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侠影情踪-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湖奔波,人老归天”
跪在她身后的众胡子也齐声嚎啕道:
“大掌柜的呀!你走好吧,兄弟们都来送你了!”
哭喊和啜泣声,在山谷里久久回响着,棺材陆续下到坑里。张素贞给王福棠的棺材上填了第一锹土
料理完后事,“二龙”王福强再次来见张素贞。这次他学乖了,没敢贸然推门进屋,先在外面咳嗽一声,用烟袋敲了敲门框,黑姑从里面将门打开,把他让进屋里。
“二龙”闷头抽着袋烟,问张素贞:
“俺大哥不在了,嫂子想过没有,您打算今后咋办?”
张素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反问道:
“啥咋办?”
王福强说:
“我说的是你呀,你对往后有啥打算呢?”
张素贞摆弄着快慢机,一会合上机头,一会又掰开。听完“二龙”的问话,停了几秒钟,右手握着枪柄在左掌心上一磕,弹夹复位“咔”地一响,她又一拉复进机;将子弹推上枪膛;埋着头说道:
“这还用问吗?既然大当家的不在了,我,就是大当家的!从今天起,我江湖号称‘驼龙’!摩天岭绺子的一切;都得听我的!谁要是敢背着我驼龙起妖蛾子哼!可别怪姑奶奶我六亲不认!”
“二龙”见张素贞看似漫不经心;却暗藏杀机,在喉咙里“哦”了声,随即一拍胸脯,说:
“嫂子,您就放心吧!虽说我大哥不在了,可您还是我大嫂!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往后,只要您发话,您指东我跟弟兄们不打西,你指鼻子我们决不去打眼睛!”
驼龙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把一对驳壳枪往炕里一扔,说:
“那好吧,你去招集人去吧!一定要跟弟兄们好好亮亮底子;别***光想散伙撤杆子!”
这几天,驼龙变得喜怒无常,她总是枪不离手,动不动就把子弹推上枪膛,每天睡觉之前,驼龙总是跪在王福棠的灵位前,发誓说:
“即使拼掉性命;也要报这杀夫之仇!”
从此;驼龙顺利地当上了摩天岭绺子的“大兰把(指大当家的)”;在江湖上报号——双抢驼龙。
“哗——!”剧场里的掌声又起;打断了黑姑的回忆。她回过神儿来;见台上各种灯具大开;照得台上明晃晃雪亮;正是一幕开打戏。那女英雄驼龙;正指挥着弟兄们与小日本火拼;先是几个武生挎着枪在台上翻毯子功;什么“台蛮”;“虎跳前扑”;“抉腰子吊毛”“小翻提”;最后是驼龙(芙蓉花)的“软旋子”;就听那司鼓“鼓佬”由慢而快地;哒哒哒哒哒的一阵猛敲;台下观众则帮助她数着翻旋子的个数。现场异常紧张;也异常火爆。
黑姑心道:“如果打仗都能象翻筋斗一样好玩;就好了!”她忆起了驼龙指挥的那场;号称“杀豺砍狼”的;惊心动魄的报仇行动。
那是农历甲子年立秋;鲁牛子从长春回到摩天岭,把水耗子答应卧底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驼龙闻听乐了。第三天吃罢晚饭,驼龙和“二龙”王福强点齐人马,借着月色把绺子拉进五里桥北山黑松林里埋伏起来,单等后半夜炮台上的灯火熄灭,兵分三路对大和兴炭厂、五里桥警察所和纪家大院同时发动了袭击。在水耗子的策应下,驼龙血洗了纪家大院,警察所里的警察被堵在被窝里,连枪都没摸着就被连窝端了,黑川大佐和那几个日本商人也被击毙在炕上。随后,驼龙像从地底下长出来又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如同失控的野火一般,吞噬着大荒川的每一个村屯。
在进入东荒地腹地之前,驼龙又将绺子分成了三路,每一路都有一百多人。开仗之前,驼龙作了明确分工,好枪好炮的;都由驼龙和“二龙”带领,分别攻打五里桥警察所和纪家两个大院,“三江”绺子的诸葛师爷领着余下喽罗;进攻大和兴炭厂和打扫外围。驼龙身披重孝,下了死令:
“谁敢反抗就干掉谁,打死一个够本儿;打死俩赚一个;只为给姑奶奶我出这口恶气”
鲁牛子拿着个枕头大小的土ZY包;朝那俩保安团隐蔽的地方扔了过去。这个土ZY包的威力;远比手榴弹要大得多,ZY包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状抛物线,落在了猪圈里,只听“轰隆”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猪圈和那两个保安团的身体随着腾空而起的大火球飞到了半空中,顷刻之间,碎砖乱瓦连同他们的残肢下雨一样纷纷落下,一只断臂挂在树杈上悠荡两下,掉在地上。驼龙从黑姑手里接过机枪哒哒哒一串子弹打去,溅起院墙上两尺多高的尘土。
纪家大院里明火已经被扑灭,失火的房屋还在冒着滚滚黑烟。纪老四用手枪指着驼龙,破口大骂:
“驼龙——张素贞——你个卖大炕的。有本事,你就打进来。你敢跨进我纪家半步,纪老四就敢睡你!”
他骂完了又狂笑起来:
“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驼龙被气得浑身发抖,挥手一枪射过去。纪老四的笑声未落,额角儿像被烙铁烫了一下,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慌忙转身躲到垛口后面,捂住被子弹拉开的血口子,耳朵嗡嗡直响。纪老四心里暗骂道:都说这婊子枪头子奇准,能打中苍蝇的翅膀,看来也***不过如此。纪老四气恼地把鸡腿撸子别到后腰间,夺过一挺机枪狠狠地扣动着板机,机枪响了两声便不响了。纪老四取下见弹夹,见弹夹空了,又麻利地换上一只压满子弹的弹夹,探出枪身,正欲给胡子们来个天女散花,岂料,一颗嗤嗤冒烟的手榴弹落在了他的脚下
手榴弹是那个傻大黑粗的傻六扔过来的。这个傻大个听见纪老四骂得难听,也骂起来:
“你个不知死的鬼,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寻思压裂子(指睡女人)呢我倒要看看你的攀条子(指男性生X器)长啥样!”
随后就抛出了这颗手榴弹。
纪老四没听清他骂什么,只见一只黑影像鸟儿一样朝他飞来,他忙把机枪收回抱在胸前,恰在这时手榴弹落地。纪老四将“咝咝”旋转的手榴弹拾起来要反手扔了回去。可慢了一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只见他四腿朝天地躺倒在地上。那个傻大个儿也随即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炮台上燃起熊熊大火,几个炮手从火里钻出来;身上冒着火苗子;有人忙上去帮助扑打。炮头儿高喊:
“快,躺下打滚儿!躺下把火压灭!”
炮头儿身上也烧着了,他边喊边带头轱辘似地在地上打滚;好像一个火球儿;几个火球随后也跟着滚;火灭了;他们的身上、头发上都冒着青烟。这几个炮手痛苦地哭叫着:
“我的妈呀!妈呀,疼死我啦!”
炮手们扑灭了身上的火,趴在地上咒骂,他们的长枪短棒都扔在地上。纪老四满脸是血把眼睛都蒙住了,视线模糊不清,他生气地抹了一把顿时成了花脸猫。纪老四抱着那挺捷克造轻机枪,焦急地喊:
“弟兄们,快打,快起来,胡子快要压上来啦!”
被烧伤的那几个炮手坚强地爬起来,各自拾起**
“弟兄们,打打打!等打退了胡子,过年每人赏一袋子洋面!”
纪老四高声喊叫着,用脚踢着趴在他身边那人的屁股,那人在地上乱摸,试图拾起**,但没爬多远跪起来双手捂着脸,额头触地哭起来:
“纪四爷呀,我的眼睛咋啥也看不见了呀,纪四爷——”
纪老四顾不上管他,身子飞快地旋转了90°,把机枪的大半截身子探出去,机关枪在他怀里剧烈地蹦跳起来,对着跃跃欲试的胡子吐出了长长的火舌。在机枪的吼声中,炮手们也振作起来,顽强地端起手里的各种火器,枪口飘出一股股青烟。
“二龙”命令弟兄们:
“扔土炮,炸死这帮狗娘养的!你藏在石头后面老子就拿你没办法吗?”
一阵猛烈的土炮和手榴弹轰击过后,炸得纪家大院山石飞溅,整个山寨顷刻之间变成一片火海;“二龙”高兴地笑了:
“打得好,再来他几包土炮就差不多了!”
“轰!”“轰!”“轰——!”
一团团黑色的雪雾腾空而起。一顿猛烈的炮弹之后,驼龙果断地命令全体上刺刀;拉大刀;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呀——!冲呀——!”
绺子们疯了;一阵刺刀见红之后;驼龙以大获全胜和扬眉吐气;而将战事告终。
大龙的仇报过之后;短短不到两年,驼龙网罗了三百多手下,四梁八柱九龙十八须儿等一应俱全
上册第二卷 侠义洒京华 十八。王法管不到的天地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35 本章字数:3944
十八。王法管不到的天地
黑姑抬眼瞧见台上;已结束了第八场的戏;第九场的幕帘缓缓地拉开了。吉林保安团的钱副官;正将吉林警备司令李杜司令官的手令;念给团座戴延年听:
“悍匪驼龙;已被省保安队压至开安河左岸秘密巢穴里,命你部火速与吉林公署警卫团佟凤山部合围。切切!李植初即日”
啊!——那个令人沮丧的最后日子;使黑姑永世都不能忘怀她没有触动坐在他身旁的李三;使自己的回忆继续下去。
拂晓时分,戴延年率领127团与省保安队、省公署警卫团佟凤山部在摩天岭山口会合,李杜将指挥权授予戴延年,由戴延年全权调动这些部队。戴延年将火炮集中起来;临时组建了一个迫击炮大队;命佟凤山指挥。
山岭之上,皑皑白雪反射着黎明的光亮,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人心惊。驼龙放在外围了高儿的土匪,看到大军压境,指挥官正调兵遣将,吓得早已经扔了枪逃之夭夭;而摩天岭山里的胡子却浑然不知。
战斗打响了,
“轰!”“轰!”“轰!”
一顿猛烈的炮弹和枪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驼龙和黑姑,她们一睁开眼睛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忙从枕头下摸出枪,翻身跳下炕向门外冲去。炮弹冰雹一样从山下呼啸着飞进大寨,一发炮弹在离门口不远处爆炸,巨大的气浪将驼龙和黑姑掀翻在地。待她们奔出门时,只见眼前一片火光,那匹受惊的白马举起前蹄嘶鸣着,驼龙冲过去,黑姑揽住缰绳将驼龙托上马背;这时;她们才看清;坚固的围墙被炸开一个豁口,浓烈的硝烟呛得她喘不过气来。驼龙嗓音嘶哑着朝二龙来的方向高喊道:
“冲出去!”
随即把身子紧贴在马背上,催马向外冲去。子弹飞蝗似的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打在冻地上的子弹跳起来,发出刺耳的啸叫。
二龙带领鲁牛子抬手连打几枪,左脚刚插进马蹬,突然大叫一声蹲了下去,一颗子弹从二龙的右眼窝射进去,又从后脖颈里斜射出来。驼龙忙踅转回来跳下马,把二龙抱起来:
“二当家的;咋样?”
“瞎了,瞎了,操他妈我眼瞎了。”
二龙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上摸,好像眼珠子掉在了雪地上。驼龙也跟着摸,乱摸了一气,二龙似乎清醒过来,用尽最后力气猛推了她一把,喊道:
“别管我了,你快滑(指逃跑)吧!”说完,便头一歪;死在驼龙怀里。
一发发迫击炮的炮弹在绺子中间爆炸。黑姑第一次看见脑袋开花是怎么回事;肠子从肚子里流出来是个什么模样;两条腿一块儿被炸上天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什么叫血肉横飞?什么叫血溅疆场?这些;都是她都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就在二龙咽气的同时,驼龙顺手将他那仍旧睁着的两只大眼闭合上;说道:
“兄弟;你去吧!你已经对得起你大龙哥和我啦!”
说罢;撂下“二龙”尸体;就一登马屁股;把自己的身体悬在马肚子底下;催马往前直冲,她的那匹白马也和它的主人一样,早已进入到极度亢奋状态,先是四蹄团起,然后又迅速伸展,凌空飞跃中伴以雷霆般的隆隆声。就在凌空飞跃闪电般腾起的一瞬间,黑姑也凌空翻上了马背,抡起匣子枪一个点射,顷刻间;把冲进来两个保安团的脑袋打得开了花。驼龙和黑姑冲出了重重包围;跑了有十里多地;正遇上独自突围出来的鲁牛子。驼龙与黑姑下了马;与鲁牛子会合在一起。驼龙道:
“事有紧急;咱现在要卷土重来;一时半时恐怕不行;我看咱们这么办;你们俩赶紧去关内躲避一时”
黑姑一见台上大幕拉出:第十场几个字;就站起来趴在李三的耳边说道:
“三哥;我先出去了;我不愿意看到那个最伤心的时刻!”
李三道:
“那咱们一起回去吧!”
李三站起身;同黑姑紧紧挨在一起走出哈尔飞剧场;叫了辆洋车;回到了笔管胡同居处。二人进了屋;觉得累了;便铺炕睡下。李三还在想那《枪毙驼龙》的剧情;便问黑姑道:
“黑姑;你看那刚演的评戏;有何感想啊?能说给我听听吗?”
黑姑抬起头;搂住李三的脖颈说道:
“看看现在;想想从前;人就跟做梦一样。说实在话;以往那把脑袋系在裤裆里;成天跟枪炮打交道;让人担惊受怕的苦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那是怎么个活法呀?”
“那你跟我讲讲吧;有三年没在一起聊了;我想听!”
“好;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于是;黑姑就把她在剧场里;见景生情的那些回忆;一点一滴;一段一段的讲给李三听。她用她那亲身的体验;和她没有多少文化而直朴的语言;将那充满野气横秋的山寨生活;将那横刀立马驰骋疆场的豪气;以及在枪林弹雨中前赴后继;冲锋陷阵的事绩;讲给他听;她深深地打动了他。特别是;当她讲到“大龙”中人埋伏失手;驼龙为了给自己丈夫报仇血恨而表现出来的;象钢铁一般的意志;毅力;决心和情谊时;使他感动不已;他此刻觉得;人这一生;如真能得到一个象驼龙那样的女子为伴;此生足矣!他睁开眼;借着煤油灯那昏暗的灯光;注视着她;面前这个女子;不就是驼龙第二吗?他下意识的把她搂进他的怀里;他享受着拥有她的幸福。
他现在睡意全消。他觉得此次在京师(宛平)第二监狱里所受的冤屈和自己的表现;不够爷们儿;这哪里象他燕子李三的性格和所为?他悔恨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尤其是在那个“驴圣”面前;竟变得象一只见了猫的耗子;太没骨气了!他懊丧地“唉”了一声;心道:那“驴圣”算个什么东西?自己竟然差一点儿死在他的手里!他问自己;你还是人们心目中的“燕子”李三吗?
黑姑见他长嘘短叹;便抬起头来问他道:
“三哥;你好好的;为什么叹气呀?是因为我吗?”
“不;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谁?”
“你说嘛;到底是因为谁?”
“是因为自己。”
“自己怎么了?快说呀;急死人了!”
“黑姑;你知道这次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越狱呀!”黑姑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判了8年;这才3年多点儿;还差5年呐!”
李三又问道:
“你知我为什么要越狱吗?”
“为了我呗!”黑姑说道。
“不;我原打算不越狱的;但我受了点儿冤屈;本想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他竟是想要我的命!”李三咬牙切齿地说:“我好歹活了过来;就越狱逃了出来。就这么回事。”
“我们绺子要是遇到了这么可恨的人;通常的法;就是以毒攻毒;他会死得很惨!”
“你们那是一块没有王法的地儿;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三哥;凭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制造一块没有王法的地儿呀!”
“怎么制造?”
“比如;你把监狱当做自己的家;白天同犯人们一起服刑;不就是吃俩窝窝头吗?到了半夜;你就出去偷东西;吃西餐大菜;甚至于杀人报仇;但只要你天亮以前赶回来钻进被窝里睡觉;谁会想到是你偷的东西;杀的人?我不是说玄了;即便是你主动自首说东西是你偷的;人是你杀的;恐怕第一个说不可能的人;就是监狱长。你若非要说是你干的;人家非但不信;而且还要怀疑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你看看;那监狱;是不是一块没有王法的天地?”
“呦!我怎么没想到呐!”李三惊异地说道:“哈;这得要好好研究研究!”
黑姑说道:
“先睡觉吧!今后;有的是时间来研究它!”
说着;黑姑先把灯吹灭;随后就把头扎到了李三那光着身子的怀里;“唰”地一下蒙上了被子。
自此以后;李三因心里有了黑姑;就象有了家;有了准卯子;一心扑在了过日子上。另外;他知道自己是越狱出来的;不便经常在外抛头露面;所以;他便深居简出。平日家里需添置些日用品;比如劈米面油盐酱醋茶;点炉子的煤球;点灯的煤油;胡同里水车来了买水;家缝缝补补的针头线脑等等;都由黑姑出头露面打理。
因此;黑姑也学得满口的北京话;穿衣打扮;也渐渐入时;平日与左邻右舍说些家不长、理不短的话;也颇在行;拿冷眼一看;就似那新出门子的新媳妇。
李三则有时化装成洋车夫;只是在购置自己平时作案使用的器具上;暗暗地在作着准备;特别是;对于他夜行使用熟极的飞爪百链锁、百宝囊等物极为上心;因为;在上次被捕时;除了黑姑和鲁牛子的那两只匣枪;被侦缉队当作证据给没收了之外;他那些心爱的夜行衣靠等物;都被警察搜去了;使他今后再登高爬低时;就缺了得力的家伙什;弄得他缩手别脚;不甚方便。
有时;他俩也出去游玩;如天坛、北海、隆福寺、三贝勒花园、天桥、香山、万寿山等;一玩就半天;还下馆子;听戏;就象一对新派的情侣。日子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虽然表面上很平静、很暇意、也很幸福;但内心里总觉得不那么放得开。
上册第二卷 侠义洒京华 十九。巧布谜阵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35 本章字数:5462
十九。巧布谜阵
有一次;李三拉着洋车去酒仙桥铁匠铺回来;半路上遇见一个在京师第二监狱里的难友;广瑞祥布店的二掌柜王钢。二人见面分外亲热;就到小酒馆里喝酒聊天。谈到过去在京师第二监狱里的日子;则气纷填慵。当说起那最为可恨的狱卒“驴圣”来;王钢气得脸都发紫。他道:
“李三兄弟;那‘驴圣’是个什么‘吊毛灰’?他上面有人;是有来头的;狗仗人势;你逃出来之后;他不但没受道处罚;反而提升为二头儿;我临出狱时;他又狐假虎威地打死了一名犯人;这不是草菅人命还是什么?监狱里的犯人能跟谁说理去?气得号子里的小哥儿几个;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解不了这心头之恨!”
李三回来有三四天没睡好觉;他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不报此仇;岂是大丈夫所为?”于是;他与黑姑合计;要拿个万全之策。俩人合计来;合计去;合计了有五六天;最后;觉得这行动方案可以说完美无缺;或者说天衣无缝;他俩都为此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算就此一博后;从此就远走高飞。
李三化装成一个拉洋车的洋车夫;专门来到他先前被关押过的那个京师第二监狱附近侦察。他花了三天时间;白天在外围查看地形;夜间则按他原来被囚时的印象;进入监狱里面踩道;把高来高去的路径全都搞清楚、搞熟悉。结果他发现;那“驴圣”原来是个好色之徒。在他提升为副监狱长之前;就看中了一个住在监狱左近草岚子胡同X号的小寡妇。
原来那监狱在明清年间,这一带是御马监草料场,当时人们称这里为“草拦子”;后来改称为“草篮子”和“草岚子”;即由草料场演变而来之故。在这个草料场的附近,原来有个安乐堂,是后宫用来拘禁犯罪宫女的所在,有病或年迈的宫女也被送到该处坐以待终。光绪年间;清政府在这里设立巡警部京师警察厅,下设东、西、中三个分厅,草岚子即是京师警察厅中分厅,内设看守所,拘押对象是西什库天主堂所辖教区中的不法教民。看守所后墙没有门,门外就是草岚子胡同。民国时期这里是京师地方审判监狱,因为收押犯人数百,监房狭窄,从而再度扩建,扩建后京师第二监狱;东西长、南北窄,正门在酒醋局胡同(今文津街X号院内),并在监狱后墙上开了一个洞门,通向草岚子胡同,凡押送犯人,犯人病故,犯人亲属探监,都从草岚子胡同那个后门出入。
一次吕胜押送犯人从草岚子胡同经过;正碰上刚从院子里走出来的这个小寡妇。只见他身穿孝服;脚蹬麻鞋;羞答答有十分颜色。虽是只见一面;吕胜从此就夜不能寐;心里时不时的想着那粉面桃花;因此;他就留心寻找机会勾搭那寡妇上勾;每天有事没事总去那草岚子胡同溜达几遍。正巧那小寡妇买菜回来;在胡同拐角处与吕胜撞了个满怀;将篮子里的白菜、土豆碰落在地。吕胜虽然在狱中对犯人十分狠毒;但一见女色;却是另外一个样子;非常会讨女人欢心;一面嘴里在不停的道歉;一面给那小寡妇把菜捡到蓝子里;还非要把菜亲自给她送回家。从此;他就知那寡妇姓姜;叫姜素梅;19岁;丈夫得痨病刚刚故去。
吕胜与姜氏自从认识之后;便施出对女人的全副解术;三天两头请那姜素梅听戏、下馆子。那姜氏住的本是独门独户;又水性杨花;后来吕胜干脆就留宿在姜素梅家中;二人打得火热。一来二去;那吕胜就把姜素梅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因监狱后门离那姜氏家特近;所以他就跟长在姜氏家一样;有时晌午还不忘去姜氏那里;光屁股睡上一觉。
李三侦知这种情况以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