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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三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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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一时想不通便不要想了,先留着做证据也是好的。”他以为她还在苦恼其中奥秘的事情,不由劝道。

  顾云初冷着脸将那册书递给万俟暄,“你看看。”她教给万俟暄用之前自己用的方式看了几页。

  “这可是一条大鱼,”万俟暄将书合上,“这次朝中真的是要风云突变了。”

  “我担心的是这些官员后面的人。”顾云初晓得的,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两个职位,也许还有顾云惜,这些日子过得清闲了些,她便险些忘记了还有一个顾云惜。

  顾云初不能肯定顾云惜的触角是否伸到了朝堂之中。

  “你是在担心……”万俟暄张了嘴,话未说完,讳莫如深。

  顾云初点头,“希望我是想多了的。”一直以来都是希望想多了的,可是好想距离真相越近,越容不得她有这种想法。

  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中的论证才能得到结果,可是此时她却觉得不会远了。

  “虽然不是没有过,可是……”万俟暄看着顾云初的脸,“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有些话了。”为了不被顾云惜视为敌手,她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顾云初轻笑一声,“不管能否将顾云惜拽出来,现在先把这些人处理掉才对。”朝堂之中的败类,吸食的是百姓的血汗。

  万俟暄看着窗外,夕阳西沉,渲染了一圈的红色,仿佛温暖的太平,他忽然想起来了几年前也是如此的一个日暮时分,当时的夕阳渲染的是惨烈,宛如鲜血。情景不一样,心境不一样,身边的人……是一样的。

  他微微侧头,便看到身边的女子眉眼如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不管何事,你只须记得,有我。”

  “若是有一日,我与你站在了对立面上了呢?”她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似乎是扫兴的。

  “不会的,”万俟暄语气坚定,“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么自信,她垂下眼帘,殊不知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摊开手心,是一张纸条,“宫中传信,母后身体抱恙,欲去南宁郡昭邑行宫休养,早点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要回去看看。”她如是说。

  “抱恙?”万俟暄眉头一皱,“太后的身体向来不错,怎会突然抱恙?”又仔细看了那纸条,上面的字迹不大熟悉,或许是顾云初身边的人传来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留心些的,母后年已近四十,终究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早年在北宫之中过得并不好,以至于兰沁的身体底子也不大好,太医也曾说过,等到了四十余岁才能显现出来。

  “阿初。”万俟暄微微无奈,心中盘算着如何把手中的事情办好。

  事实上,有了这账本,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可是却不能对灾民弃之不理,更何况临兆县那边他们都还没有去,更不知道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

  “妙手医圣明日就可以到,我想我们可以去村中看看。”这个村中是指的距离洛邑有百里的一个小村,有疫病症状的百姓都被安置在了那里,虽然有大夫救治,但更多的是任其自生自灭,谁又想被传染,不过是不讨好罢了。

  “嗯。”顾云初点头应道。

  那个封闭的村庄很是破败,周围铁桶一般地围着官兵,看到万俟暄和顾云初带着妙手医圣来,都犹豫着不敢让路,生怕江阳王就在这里出了点事情,他们无法逃脱责任。

  而妙手医圣在这里,顾云初倒没有多大反应,好说歹说才进了村子。入目的便是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形容枯槁地躺在地上,没有什么生动的表情,似乎已经绝望。

  “怎么回事?不是有房子么,这些病人为何不住在里面?”万俟暄看出了问题,恼怒地看在一旁捂着口鼻的负责人。

  “这……”那人的声音发闷,不敢说话。

  顾云初抿唇推开了一间屋门,见里面的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又推开了第二间、第三间……无一例外,全是衣着华贵的人,想是城中有权势有财富的人才能住在这样的屋子里,恐怕就算是治疗,这些人和外面的人享受到的也是不一样的。

  她从未如此愤怒过,看着万俟暄,轻轻点了下头,扭头吩咐道,“让那些人搬出来,先让这些百姓集体住进去,劳烦医圣先为普通百姓医治。”

  实际上那些富人看起来比普通百姓要好得多,只是因为有了症状必须被隔离,才送到了这里,得到有效的控制,还要享受最好的,她们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外面的百姓呢?如果得不到好的救治,是会死的。

  妙手医圣拈着自己两根胡子,看着几名官兵进进出出,缓缓开口,“还未有疫病症状的人,每日以艾草熏身,我会开张房子,能够预防疫病。”

  他早便知道要发生疫病,已经准备派了自己的徒儿来,可是宫主的外孙既是派人来请,他便亲自走一趟好了,而他的几名得意弟子则是结伴去了临兆县。

  顾云初看着眼前荒凉的场景,不由点了点头,“少卿,这几日我们便先留在这里?”

  虽然在这里很有可能染上疫病,可是不亲自看着这些灾民好起来又是于心不安,更何况妙手医圣在这里,约是不会有事的。

  “王爷和公主自是可以回客栈的,这里交给老儿便好。”妙手医圣是知道顾云初的身份的,此时亦是压低了声音,劝他们两个回去。

  “阿初,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会碍事的。”他们并不懂医术,在这里也会给灾民有压力感,许是会添麻烦也不一定。

  顾云初想了想,知道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嘴角一扯,轻轻点头,“那么,我们便先回客栈吧。”

  “王……王爷!”忽然有名官兵跪倒了万俟暄的面前,“又有大批官兵将村落围住,说是担心疫病蔓延,要封村,任何人都不能再出入!甚至……甚至有可能会放火烧村……”

  此话一出,几人的面色皆是煞白,顾云初向后退了一步,“好大的胆子!”

  前日里那郡守还百般小心关照,今日便想要将他们烧死么,又或者是他上面的人已经知晓了消息,下令将他们围困在这里,甚至是烧死,是啊,有什么比他们得了疫病难以救治更合理的借口呢。

  可是那奉安郡守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妙手医圣。

  “三天,老夫只要三天的时间。”妙手医圣眉头一皱,快速为一位百姓把脉,最后得了这个结论。

  “阿初,不要担心,我们在一起。”万俟暄握住了顾云初的手,她巧妙挣开。

  慢慢走到村庄入口,在后面赶来的官兵将领面前挺直了脊梁,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本宫已请到妙手医圣,谁敢轻举妄动。”事实上,她也不能保证能镇住他们。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宁眉,她在外面,面色不大好,神情焦急,似乎还在看着什么。

  那将领自称本宫,看着顾云初似有所思,“江阳王在一起,莫非是凤阳长公主?”他对身边的人轻声低语。

  “若是她,那更是好。”一旁男子面上闪过阴霾。

  “可……”

  “少废话,”那男子轻笑一声,“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孩子,用一本假的朝暮录》就想将我们糊弄过去,哪能还放他们回去!”想着在郡守府中看到的那假书,他的声音更是冷傲,提到郡守又是一副不屑的样子,想来是‘上面’派来的。

  顾云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语调微抬,“三日,我们只需要三日的时间,必能将这村落中的人医好。”

  “阿初,”万俟暄轻轻唤了一声顾云初,“我怎么看着那个带头的人身边那个儒雅男子有点眼熟?”在刚到洛邑的那日,城墙之上的也是这个男子,今天又是他,只是觉得说不出的眼熟。

  “是他……”顾云初低头思忖了一下,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

  “他是禁军王统领身边的人,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顾云初的面色冷了下来,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是凤阳长公主,却一直想要下手,果真是想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么,他……是顾云惜的人?

  “谁敢放肆!”顾云初抬了头,发现外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诧异。

  洛邑(三)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顾云初看着那人心中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明知其中有凤阳长公主有江阳王,你们还欲放火烧村,好大的胆子!”那人一袭青衣,清雅俊秀的不似凡人,在马上明明应该是和那几人同高的,却生生有了俯视之态。

  苏沐,顾云初眯了眯眼睛。

  “你又是何人?”那人见到苏沐明显一呆,仍是装傻充愣。

  “摄政王手谕,”苏沐将手中的黄色丝绢展开,“凤阳长公主与江阳王同行赈灾,一切行事须禀明长公主再做决定,若有违令,有如谋逆!”

  苏沐不是单枪匹马只身前来,他身后还跟着十人左右的禁卫。

  顾云初低笑了一声,她真是好大的面子,想必那边先是察觉到了不对,才赶紧派人过来护着他们的,而能信得过的人,大约只有苏沐称之为‘最’了。

  “遵命……”为首的几人不情不愿地下了马,在苏沐面前下跪、匍匐,而他们带来的士兵早已跪成一片。

  顾云初心中一涩,转身便要往村中走,便听到了身后声声马蹄,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一直到了离她最近的地方。

  “凤阳,你又不小心了。”他仍是教训的口气,还带着几分无奈。

  顾云初五指一张一合,慢慢攥成拳,“我越来越活回去了是不是?”她轻声一笑,“你又救了我。”

  七年之前,在死亡之前,在即将国破家亡的时候,只有他记得她,把她带了出来,她才会一直活着,哪怕之后种种都是波折,她也是感激的。

  从北宫出来之后最感激的人不是顾清远也不是顾徵,而是苏沐,还有他。

  “只要你还是我华国的长公主,苏沐便一直是你的臣子,护你。”他的声音沉稳,在看到万俟暄的时候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是我的老师。”她可以学到的生存的技能,全离不开帝师苏沐,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当做自己的臣下,老师就是老师,敬他、惧他、信任他。

  “凤阳,”苏沐的眸色一沉,“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他缓缓开口,“无论是太后娘娘,摄政王,圣上,江阳王又或是我。总有事情你不会知道,便不能知道真相。”

  “是……”她撇了撇嘴,“一抽空就教训我,你这才几日便带着人赶了过来,是不是该给你安排个地方休息下?”苏沐已经进了这村落,便不好再出去了。

  “阿初,我安排好地方了。”万俟暄见到苏沐来了,便知道再无大碍,吩咐了人去安排几个人的住处。

  顾云初牵过了苏沐的马,立在原地不动,见两人走远了,才回过头,而宁眉正跟在她的身后,她叹了一口气,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

  “主上……”宁眉见到她的神色不大好,也收了以前轻佻的表情。

  她抿了唇,“嗯,是你去通知的?”从进入嘉禹县到现在,也不过几日。

  “属下确实发信到了少爷那里,只是当时苏太师已经在路上了。”宁眉乖巧答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她轻轻摇了摇头,“苏沐和皇叔都把局势掌握在手中,我同少卿倒成了饵。”她倒是不知应当作何感想了。

  “主上多虑了,摄政王和苏太师到底是疼主上的。”她多嘴了一句,却只惹得了顾云初一声轻笑。

  这些疼爱,在权谋利益面前,究竟是算些什么呢?她能倚仗的也不过是和他们站在一起,没有触犯其利益罢了。

  顾云初深吸了一口气,松开马缰,自己走开,到了妙手医圣的门前,见到他正在捣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帮上忙,而妙手医圣看到了顾云初也不行礼,江湖人多是生了一副古怪脾气。

  “长公主莫要担心,老夫既然说是三日,那便是三日,一刻不差。”妙手医圣专心鼓捣着自己的药材,见顾云初不说话,便开了口。

  “江湖生活可是自在?”顾云初开口却和疫病无关,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让老人愣了愣神。

  “各自有各自的规矩,”妙手医圣淡淡回了一句,手上也并未闲着,“长公主虽不是生而富贵滔天,却习惯了宫廷生活,若是见了江湖人的打打杀杀又或是勾心斗角怕也是不适应的。在自己最习惯的地方,守各自的规矩,便是最大的自在。”

  她想了想,似有所悟,“到底是老人家,看得竟是如此通透。”她自嘲一般地笑了笑,听到老者一言,有如醍醐灌顶。

  “长公主若有烦心事,老夫也是不能解决的,可是江阳王却是个贴心剔透的人。”这夫妻两个的相处模式他是看在眼里,重华宫萧家倒是出了不少痴情种子,只是不知道那个老家伙的这一个外孙是否能过得舒适。

  “医圣说的是。”她先是一怔,之后又是了然一笑,再也没有人和万俟暄一样了,缓缓摇头。

  说是三日,妙手医圣便真的只用了三日的时间便将全村的人都医好了,无论是庶人百姓还是达官贵人 ,无不感恩戴德,就连一开始让出了上好房间的几个权势之亲都再也说不出半点挑剔的话来。

  如此一来,治疗疫病的方子传了出去,疫病这事总算是告一段落。终于不用再被困在洛邑,顾云初将朝暮录》小心藏好,随时提防着那个原本是禁军王统领身边的人,现在却瞄上她,意图除之后快的人。

  一行人到了临兆县,大雨已经过去,洪水也退了,只是全县都变得破败。苏沐和万俟暄去视察损坏的堤坝,而兰汐和宁眉便是不离左右。

  “主上,嘉禹县的米粮已经送来了。”宁眉和门外的人交谈了几句,便退回顾云初的身边向她禀报这件事情。

  顾云初原本翻书的手指一顿,似是思索了一下,才恍然想起嘉禹县有个谢家,确实是准备支援朝廷的。

  “让他们的负责人进来吧。”她将手中的书合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这话本实在是有意思的紧,好吧,她确实是无聊了的,轻轻摇了摇头,便有人进来了。

  “凤阳姐姐。”进来的少女将顾云初如此呼唤。

  顾云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竟是谢婉之,她一身玫红,显得水灵灵的。

  “原来是你,”她轻轻颔首,示意谢婉之坐下,“谢老爷当真是放心。”她又摇头。

  “想为灾民尽微薄之力,婉之便来了。”比初见的时候倒是文静了不少,或许是因为是当着顾云初的面,再也不自称‘老娘’什么的了。

  顾云初手指敲了敲桌面,“说得真是好听。”她撇嘴微笑,只是觉得这丫头不过是爱玩罢了。

  “凤阳姐姐,”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顾云初,“你能不能带我回帝都?”

  这大约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怎的?”顾云初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不去看谢婉之。

  “在家中无趣,想和你一起去帝都,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她的语调放轻,近乎于恳求。

  顾云初轻轻点头,“闯出一番事业,是想到江阳王府做厨娘么?”她又将书合上,取了谢婉之拿进来的记录所待米粮的单子,细细查看起来。

  “就算是做厨娘……也好过……”谢婉之有几分不服气,“凤阳姐姐你之前不是还说我可以……”

  顾云初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我可没有想让你到帝都闯荡,谢老爷怕是会怨念我们的。”

  “没事没事,爹爹已经同意了,凤阳姐姐,你就带我去帝都吧。”谢婉之仍旧是恳求的模样。

  她轻叹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这个丫头不知道是闯了什么祸。

  “三姨娘吃了我做的吃食小产了,爹爹很生气,虽然没有将我轰出谢家的意思,那个女人却是丝毫不肯退让,爹爹要我避避风头。”谢婉之低着头,让顾云初觉得煞是可怜。

  轻叹一声,“好吧,你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都已经收拾好了的。”谢婉之一脸期待。

  顾云初起身,度到窗前,窗外的街道刚刚恢复了些生气,已经有些店铺摆出了施粥的摊子,而在这家客栈前是最热闹的一个,只因谢婉之刚刚带了足够的米粮来,轻轻闭上眼睛,便觉得责任压在肩上,这就是长公主么,她自嘲一笑。

  又在临兆县待了近十日,万俟暄和顾云初将将处理好了手里的事情,动身会帝都。而到了帝都之后,万俟暄一本折子呈上,弹劾了户部尚书、太保,京兆尹等大小官员十余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华帝震怒,命大理寺着手查办。

  顾云初手中摆弄着花儿,听到这个消息并无反应,“也只能如此了。”该到时该发配的发配,该贬官的贬官,总是有什么人有什么野心,也暂时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你准备何时去昭邑?”万俟暄转着手中的茶杯,坐在几案边上,看着顾云初,竟像是看不够一样。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便后日便动身吧,我仅仅带着宁眉和婉之去。”婉之的厨艺不一般,为母后改善些口味也是不错的。

  “竟要将我一人留在帝都之中,”万俟暄低笑了一声,从她的身后将她环住,“要去多久?”

  “便只是看看。”她拍了拍万俟暄放在她腰上的手。

  无奈(一)

  自从兰沁到昭邑休养后,顾云初统共就看望了她两次,距离上次去昭邑探望兰沁,又过去了三个月,上次在昭邑待了有一个月便被兰沁轰了回来。而顾云初之后提出要再去昭邑,都被兰沁以各种理由拒绝,她不可能不起疑心。

  手中握着兰汐带回来的消息,她的面上满是惊怒,在屋中来回度了两步,又猛地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了?”万俟暄想要从顾云初的手中抽出那张纸。

  顾云初却下意识地一抽,没有言语,直接将那张纸放到跳跃的烛火上,化成了灰烬。

  见到她这个举动,他怔了怔,原来还是有隔阂,有不能知道的事情,“阿初……”他低低叫了一声,眸光暗淡。

  “你不要……”她猛地一回身,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排斥么?她咬了咬嘴唇,只是事关重大,她自己都不敢拿主意罢了。

  “你既是不愿意说,那便算了。”他明显是失落的,已是近一年的夫妻,竟然还未交心,他可真是失败。

  她五指微微用力,“抱歉,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的确是很快,因为仅仅是在顾云初接到消息的两日后,便有一件事风云了帝都,一时之间,众人哗然。顾云初自己在江阳王府中又待了两日,终于按耐不住,以男装入了景意阁。

  她随意挑了个位置,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自斟自饮,侧耳细听。

  “当初敬帝迎太后入宫,摄政王声色犬马,众人都以为此事是过去了,没想到两人竟……”一人轻叹,还摇着头。

  顾云初的脸有些发白,她咬了下嘴唇,不欲说话。

  “摄政王同太后娘娘本就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本是无错,可是太后毕竟还是太后,两人如此……”不敬的话语也因为对顾清远的敬意,生生被埋下了。

  “只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又会如何处理。”

  “且不说这个,就是凤阳长公主又当如何自处?”一人忽然提了一句。

  “摄政王素来喜爱呵护凤阳长公主,只是不知道长公主是不是……”那人话语未完,却让人浮想联翩。

  顾云初死死地捏着手中的被子,若是她有习武的话,那杯子一定会被捏地粉碎,随手将杯子掷出,留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现在整个帝都都在风言风语,关于顾清远和兰沁的事情,关于他们之间世人所难以启齿的事情。

  一个是众人景仰的摄政王,一个是一国最尊贵的女人。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在一夜之间风传帝都。用不了半个月,消息灵通的三国便都会知道,一时之间,华国便会沦为天下笑柄。

  她失神地向前走着,不知目的地。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阿初……”万俟暄语调低沉,带着略微的心疼。

  她看了万俟暄一会儿 ,目不转睛,才回过神来,上了他的马车。

  “阿初,这种时候,你可不要泄气……”摄政王如今没有任何动静,也已两日未曾出现,昭邑那边更是消息还不够灵通,顾徵明显对此事讳莫如深,她不能再低迷。

  “我只是在想……”她的语调轻飘飘的,整个人都好像要飘起来了一样,“那个消息,我也只是刚知道而已,他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http://fsktxt。com快,还是在这种时候。”

  顾云惜,这个名字在她的脑中过了一遍,她为了扳倒自己真是不择手段,明明已经……明明已经努力地避开锋芒了。

  “顾云惜,”她不自觉地念了出来,攥紧拳头,“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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