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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退人间界 作者:天堂放逐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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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快递而已…你用不着杀气腾腾吧!”
余昆觉得最近倒霉透顶,刚逃过刑天不由分说的追砍,转眼又对上明显不正常的杜衡,这让他刚才照见玻璃反光倒影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余昆?”
眼前的这是余昆?山海易购的胖经理,头发掉光一半,下巴有双层的那个死胖子?
完全不对!
“你去哪里缩水了?”还缩了至少百分之七十!
余昆也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杜衡的性格,在看到眼前这幕时最多惊讶的多看几眼,还不至于出声讽刺,更不要说这种类似戏谑的腔调,连声音都不对啊!
“等等,你是谁?”余昆盯着杜衡眉中间像字又像符纹的血红印记看。
“我当然是…”杜衡表情一滞,转瞬变化莫测,看得余昆一头冷汗,拼命在屋子里找固定电话,可惜沈冬交不起那么多话费,房东提供的这部固定电话停用好几个月了,拿起话筒,里面啥声音没有。
这破房子!关键时刻想打神农谷求救热线都不行。
——喂,你是修真界户籍吗?打啥电话,放法术啊!
杜衡以手扶额,先前紊乱的气流都逐渐平息下来,最后他放开手,神情又恢复了平定,只是眉间仍然有那个红色印记。
他抬头,好像这才看到在客厅转悠的余昆。
神识感应没错,确实是余昆,但他那身肥膘肉呢?
“你怎会变成这样?”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余昆警惕的盯着杜衡,再三确定对方没有猛然发难,抄家伙就砍人的迹象,这才往自己的鳞片上一坐,没精打采的摊手:
“羽毛全部掉光了,我积累的灵气都成实质了,现在溃散一半当然化形也会跟着缩水。”
“损失这么多灵气,没关系?”
“那能有什么,反正我比你还惨,天劫压根就没有找到我的可能,攒着也是攒着…”余昆皮笑肉不笑的一扯嘴角,往常他脸上全部是肉,忽然有个尖下巴,总觉得他跑去做了一次削骨抽脂的高级整形手术。
“过多的灵气会刺激鬼物与妖魔,你竟不在意?”
杜衡走回房间,看着卧室里彻底报废消失的床与椅子,还有别的家具,他一时无声,只用手摸了下眉心。
“放心,距离咱们住的地方隔了一座太平洋,什么妖魔鬼怪都跟修真界没关系,要是将幽冥界那群混蛋引到那边去,还给咱们省心呢。”喂,美国会哭的吧,在未来一百年内,估计那边要群魔乱舞,吸血鬼与狼人频出,美国英雄们会因为加班加点而累死的。
余昆不负责的说完,就抓过遥控器准备捣鼓墙上挂着的那台46寸液晶电视,这些天他都忙死了,电视剧落下了好多集没看。
等按钮没反应,余昆才想到因为北邙山有变,修真界所有电视节目转播都被掐断了灵力信号,顿时捶胸顿足——因为下命令掐断信号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你家小十呢?”
“就在这里。”
“我知道这里是他住的地方,啧啧,真是太破…嗯?”余昆骤然抬头。
这房子就这么点大,有没有第二个人不用神识查探都能一目了然,杜衡却说沈冬就在这里,难道还能把人吞了不成?
剑修的剑在——眉间!
余昆恍然大悟的张大嘴,跳起来跟着冲进卧室:
“喂,那刚才最早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大约是沈冬的意识…我还不习惯这种感觉。”
杜衡站在那里看着比废墟还干脆的房间,除了零星的碎块全部是灰,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层,斑驳破旧的墙纸也消失了,以杜衡精准的眼力看,估计墙壁都被平平削走了一厘米。天护板上有三四个大洞,都能看见外面的月光,窗户也不见了,老旧木质的窗框与碎玻璃躺在一楼的花坛中。
“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余昆也傻眼。
虽然神仙打架都会造成重度环境破坏,据说洪荒就是这么打散的,连天也被打塌过(房子天花板算什么),但后来的修真者没那种威力,移山倒海的法术不会,掀平一座小山造个人工湖绝对没问题,最重要的是神州地脉风水就这么多,打散了大家要怎么混?这可不是吃一碗倒一碗,整天闲着没事就干架的洪荒时代,资源要节省利用!
再暴怒的妖怪,也不会好端端把自家房子拆掉,这年头钱难赚,法宝灵石难求啊!
“一时心绪不定,气劲走岔…”杜衡顿了一下,忽然想到最后不受控的涌出法力,刺激了沈冬的煞气,最后导致他本能的强行按压住这股力道,莫名其妙的将剑收回来,好像就是因为听到不远处的客厅里传来一声响,那喊声携带法力本身又不弱,立刻干扰了他行功。
于是扭头冷冷看罪魁祸首。
“啊?啊哈哈,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连结界都没设,不能怪我随便闯进来…”余昆一边辩驳,一边在心里嘀咕,这话怎么听上去有点不对?
赶紧再打个哈哈,转移话题。
“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没见过剑修额头中间会冒出一个字来,而且为什么是方?虽然杜衡那柄剑叫做十方俱灭,但这是修真界外加幽冥界大众给起的名字,因为所有剑修都不会给自己的剑起名。剑是他们的道,通俗点讲就是信念与理想,他们一生都会坚守这个信念,要不然渡劫成仙,要不然就灰飞烟灭,你见过谁给理想起名?
当然这个习惯非常不好,修真界所有人都一致鄙视,因为这不利于称呼。
所以在大众八卦的过程中,顺带就给每个剑修的剑都起了一个名字,就好比武侠小说里的绰号,混江湖的只有起错的名字,绝对没起错的绰号,大众的眼光是刁钻苛刻一针见血。小说中往往有魔头不喜自己的绰号,当着他们的面是不能直接喊的,谁喊魔头就灭了谁,就这样背后大家提起来还不是照样说那绰号。同理可证,甭管剑修本人意愿如何,反正他家剑就叫这名,修真界全体认可的!
在一百多年前,修真界都没人知道杜衡是谁。
此战之中,沈冬就得了“十方俱灭”的名字,当然是因为这柄剑的彪悍攻击与实战效果,但也很不幸,刷新了修真界记录,成为修真界第一柄刚出名就下落不明的兵器。
可说到底,十方俱灭也还是一柄剑,绝对不可能有个绰号就在自己身上,哦不,是在杜衡这里搞个纹身。
“确实有些不妥,但是…”杜衡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内视可见剑身,但却不是安安稳稳悬浮在那里,剑身上布满了雷光与凶悍的血煞之气。稍一动,就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将那股气息再次压下去。
“我觉得没找回剑的你,看着更顺眼。”余昆头痛。
他走到客厅将鳞片随手卷卷,那东西就越来越小,然后他很神奇的往胳膊上一拍,随即不见。
刚满意的拍拍手,忽然看到杜衡默不吭声的走出来,开门下楼。
“喂,你要到哪里去?”
尽管杜衡极力压抑,但余昆还是感觉到隐约的寒意,拿广告词来说就是透心凉齐分享,杀气比空调管用多了,持续时间还长。这样糟糕的“人形兵器”(真的是一个人,外加兵器)放出去,后果堪忧啊。
余昆紧张的跟着跑出来:
“难道你要去北邙山?”心情郁闷去大杀四方也不错。
杜衡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件衬衣穿上,眉不动眼不抬:
“去找沈冬的房东。“
“啥?”
“你觉得现在这状况,除了把房子买下来还有别的办法吗?”卧室完全遭殃,楼顶都穿了,只能全面重修,于是话说回来,既然要重修,还不如把房子买下来。
沈冬此刻没有意识,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否则他又要鄙夷想,有钱人…
现在他比杜衡还不好,明明待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特别想睡觉,但是死也睡不着。既然如此,那就翻个身吧!
等等,竟然像被千钧巨石压住一样,一点都动不了。还全身发麻,又痛又痒,他恨不得爬起来下楼跑十圈。可是他的手哩,脚哩,怎么感觉不到?
沈冬愤愤的想,杜衡一定在骗他。这世上哪有随便练练,修行就能提到飞升的好功法,果然太大的馅饼都是假的。搞不好他只是做了个梦,对了刚才还梦到余经理瘦身成功变成余瘦子了,连脸型长相都变了,压根就没看出来,余昆还瞪大眼睛问自己是谁。
搞笑死了,这话应该问余昆吧,哪种抽脂手术如此神效?
不过——
他是谁?他当然是沈冬。
沈冬是谁?好像是一柄剑,一柄剑可能叫倚天,叫青虹,但绝对不可能叫沈冬。
这二十三年的人生,是假的?还是要被什么替代?
太糟糕了,沈冬一点都不期待作为一柄剑的记忆,除了最后被雷劈的那一下,搞不好还有怎么被锻造,百炼成钢,剑修的剑铸造过程肯定比这个夸张吧!
塞进炉膛多少次,砸多少次,那是酷刑吧——不寒而栗!
但是,你是谁后面一句话往往跟着就是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存在?
杜衡骤然停住脚步,识海中缠绕雷光与血煞气息的长剑逐渐失去所有光辉,颜色黯淡如青铜古剑,无声无息。
杜衡站在路边整整十分钟没动。
余昆越看越不对,食指一拈,就从旁边路人兜里顺过来一部手机,偷偷摸摸按键盘。
“你好,这里是神农谷求救热线,因为您使用的是凡人终端系统,请等待自动答录提示…走火入魔请按1,不记得自己是谁请按2,不知道哪里有病反正一定有病请按3。”
余昆逮着数字3一阵猛戳。
“…喂,这位道友,你哪里不舒服,还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找片山崖去撞,撞晕后醒来要是还有病再来打电话!”
“滚蛋!我是余昆!”
“咦?”那边竟然传来一阵嚎啕声,“白术真人不是说你死了吗?药医不死病啊,我们没办法的!”
余昆气得直跳,对着手机喊:“什么乱七八糟,我这边有疑难杂症,快点过来!“
结果他这么一嚷嚷,人行道的上路人都扭头看过来,前面一个提着包的时髦女郎看到余昆手里的手机后,下意识的往口袋里一摸!!
“抓小偷!他偷了我的手机!”
“……”
余昆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急匆匆的说:
“别废话了,快来人。”
余昆这样子也不凶悍,马路上立刻有好几个见义勇为的愤愤为美女追赶扒手。电话那头的老夫子还在罗嗦:
“好吧,患者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杜衡啊!是杜衡!”
“耶?他所患何疾?”
“不知道!剑修把剑收回去后整个人就不对了这算病吗?”
55
55、回溯 。。。
青山绿水风景好;沈冬一开始以为这里是湖心公园;后来发现不对;省城的空气指数死也达不到这种水平;这里原生态得好像是原始森林。
虽然也有点雾蒙蒙,但那是地热温泉冒出来的水汽;环绕着泉湖的是茂密树林,不是有规律的人工种植;树丫与枝条互相纠缠在一起,很少能找到空隙,树木间还杂生着各种小灌木;与杂芜的野花。
有微风,白雾就轻轻飘浮,往好处说这里仙气盎然超凡脱俗,难听话就是荒无人烟适合拍鬼片,气氛好到都不用放二氧化碳烟雾弹,背景纯天然。
要是做梦,还是赶紧醒吧。
他对聂小倩没有兴趣,也不想成为宁采臣——只要对修真界有点了解的人,都会对人鬼情未了这个美好桃花运彻底幻灭!修真界可能不缺美人,但真的缺正常人。
沈冬这次很顺利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结果他再一睁眼,周围就好像换了布景板,白雪皑皑银霜遍地,只有湖面周围的植物还勉强保持着青绿色,但被大雪压弯了一半。湖底有地热,雪花飘下来很快就融化了。沈冬苦恼的想,这个梦到底有完没完,他还有一大包拖鞋放在家里没卖掉呢。
至于沈冬为什么会坚持认为自己在做梦…他不会游泳!
这个视角明明是在湖中心,能看到水下一部分,也能看到泉湖周围全部,但是视线平齐度不高过半米。难道他已经变成一具浮尸,在水中载沉载浮?好题材,加上这场景绝对适合用来拍鬼片——迷路的猎人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一处疑似世外仙境的地方,地热温泉寒冬不凝,但湖面飘着一具面色如生的尸体。
等等,这听起来好像某些□开头,他还是退场一鞠躬,赶紧把这个地方让给美女吧,雪山女尸传说,听起来就充满悬疑恐怖,无比带感!
“赵公子,你看这深山老林实在没个地能去,就算是樵夫也不会在这种天上山砍柴,我们还是赶紧找一处山洞歇脚,明天好寻路下山…”
“废话!不猎到白狐,我怎么有脸回去?”
沈冬傻眼,这对话是怎么回事,那一群逐渐从密林深处走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就算做梦想到的事情马上会实现,他潜意识也不会想到这种狗血电视剧台词吧?
还白狐,要不要附赠白蛇报恩?
古代神鬼传说怎么对白化病患者特别感兴趣啊?
“是暖泉!老天保佑,我们竟然找到了暖泉!!”
沈冬就跟看戏一样,看着那群满身是雪的人忙不迭的砍倒伏的灌木与横伸的枝条,喜滋滋跑到泉湖旁边,在暖意融融的雾气里解开披风帽子。当先几个穿得很讲究,结结实实的皮毛厚衣裳大袍子,后面那些牵马的人虽然也穿成了一个球,却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很明显那些衣服是陈年烂棉花,又潮又重不保暖。
“这暖泉竟然没人来过,瞧这附近的树…至少也生长了十五年,连一条小径都没有,纵然山里人没发现,野兽竟然也不来喝水,我看这暖泉的水还是别喝,没准有毒。”
“冻成这样。怎么能白看着,取一碗水,先叫赵六子喝下去。”
沈冬已经在严肃思考,他该不会穿了吧!
他明明就在湖中央,怎么这些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一掠而过,像是啥都没看到呢?那个倒霉的随从战战兢兢喝完一小瓢水,以沈冬的眼光来看,这些人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强,这么冰天雪地还从湖边挖出来一些芋头似的块状根,还有一些冰冻干瘪的野果,外加自己带的干粮饼子与牛肉,随身皮囊拔开塞子,传出浓烈的酒香。
沈冬忽然震了一下。
绝对是震,类似于你安稳躺在床上。忽然小型地震晃起来的感觉。
但看在湖边这群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暖泉中间的一块石头忽然歪了一下,立刻沉入湖中,他们惊惶的站起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水柱冲天而出,然后!
“有鬼啊——”
“就是那个白衣小鬼!救命!”
沈冬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挨了三支箭。
看着锋利的箭头碰到身体后,非常不给力的滑下去掉到湖里,沈冬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他的手哩,脚哩?为什么感觉自己就是一大块切糕,还这么硬?(石头…)
“真的是鬼,快跑!”
发现站在湖面上的鬼刀枪不入,剩下来的人也连滚带爬的跑了。
其实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在是某人这个造型太吓人,凭空站在湖面上,衣服上半点水渍没有,手掌张开,一块长约一米的大石就这样漂浮在他掌中。
沈冬“扭头”一看,顿时就想问——我去,你谁啊?杜衡的私生子吗?
瞧那眉眼,瞧那长相!
好吧,长相至少比杜衡讨喜,小孩子都是这样,脸颊上至少有点肉,因为没长开,所以眼睛就比较大。比站在那里就能狂拉仇恨的杜衡好多了,什么气质,什么魅力都没影呢,眉眼如画,要是再胖两圈,能直接上年画挂着了。
小孩没多大,力气不小。
左手一托,直接将几乎有他一人高的石头抱在,慢吞吞的走过湖面,踩在雪地上,身后一个脚印都没留下来。
绑架啊!
沈冬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这小孩该不会就是杜衡…吧?
真是什么不幸来什么,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小孩弯弯绕绕走了很久,甭管悬崖峭壁还是深谷山涧,完全当平地走,路上还遭遇了几拨邻居。
两只皮毛雪白的狐狸蹲在松树底下很大声的嘀咕。
“真讨厌,把我们引诱进山的人吓跑了!”
然后那棵松树就弯起枝条,戳了下树冠:“隔壁山的修士都被人喊神仙,凡人还建了好多座庙,我们山倒霉死了。都说我们山里有个被狠心娘亲扔下山崖砸死的小孩,冤魂不散抱着石头到处走,如果看到了不赶紧跑就会被砸死…”
“就是,咱们好不容易改掉的风声又没了,你以为选在恰当的时候,惊鸿那么一现很容易?好不容易这几年鬼怪传说变成了狐仙,咱们还等着有个庙呢!省得吃贡品都要跑隔壁山去打一架,这地方没法住了,我们迟早要搬家!”白狐愤怒的哼哼。
淡定从它们身边路过,沈冬想,修真界从古到今原来都是这样。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白发白须穿着灰布袍子的老头,一拂尘就抽在松树上,两只白狐尖叫一声跑了,松树硬是拔出根来,树枝往下弯拽起比较细的根,就像拎着衣服狼狈而奔一样,树冠上的积雪不断往下滚,转眼就不见了。
沈冬:……
“小徒弟你出关啦。”
白胡子老头得意洋洋的捋了一把胡须,用拂尘扫扫自己肩膀上的雪,然后一本正经的说:
“你年纪不小了,我连名字都没给你取,来,挑一个!”
小孩接过一卷发黄的书籍,然后。
“混世方?”
“不错,就是神农谷那本名动天下,号称不管有病没病,反正学了会看病的混世方。”
“……”
“呐,小徒弟我跟你说,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修真界门人呢,都是差不多的名,比你大十来岁的承天派掌门的大徒弟,叫白术,小徒弟叫黄芩,日照宗后起之秀叫沙参,隔壁山的老青狐小儿子叫胡桃,连霸占东边山头的蛮牛妖,还给自己起名牛黄呢…让我想想,你是叫杜仲呢,还是杜衡?”
白胡子老头骤然一拍脑门:
“对了,就叫杜衡,杜衡比较好!”
“语出何典?”小孩板着脸。
到底好在哪里,怎么就没看出来。
“衡字比仲略为复杂。”做师父的拈着胡子笑得别有深意。
——笔画多,罚抄写的时候会多费劲吗?
沈冬默默想,这个他有经验,把自己名字抄一百遍,他几乎是全班的嫉妒对象,因为同班还有个叫丁文的分担了这个重大仇恨。
然后沈冬就知道自己错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二货之腹。
“这样别人在钉稻草人诅咒你的时候,就得多写几笔,嘿嘿,说不准你就能赶得及一剑要了他的命!别板着脸爱理不理,人家的徒弟会逗趣讨好,我真是命途多舛!”
白胡子老头仰天长叹,扯着小孩的脸就往两边拉,皮肤都红了,还是没效果。
“别不当回事!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小心谨慎,所谓财不露白,实力不外现。闷声发大财特别安全,自古以来多少高人在渡劫的时候遇到仇家干扰魂飞魄散,你给师父记牢了,凡事不吭声不出头,最好九重天劫出现的时候吓死整个修真界哇哈哈!”
“……”
沈冬:还真吓死了,就是那个地点情况略不对。
“还有咒人那码子事,想当年截教三霄姐妹的哥哥,赵公明了不起吧!还不是被陆压道君钉头七箭书,钉个草人硬是给诅咒死了,憋屈吧!所以说,名字不能太简单,咒人的符要写得端正清楚,名字最后一个字一定要复杂难书,这样…好比凡人的法场被喊刀下留人,也是有学问的,这法场距离城门得近,要是远了赶不及怎么办?”
沈冬忽然想起那天酒店房间里面所见的峨冠博带的道人。
好像就是叫白术真人?艾玛以他名字的简单程度,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好了!”放下扯腮帮子的手,顺带拍小孩的脸,白胡子老头悠哉负手,踩着悬崖上突出来的大石踱步,“抱好你的剑,咱们回洞府!”
“这…还不是剑!”
“谁说的!”
那老头就好像被人拔了胡子一样跳起来,瞪着眼睛吼:
“徒弟你给我听着,这就是剑!”
“……”石头吧。
“两百多年后,你就要将它铸造成一柄剑?”老头捋起袖子,用手狠狠戳着石头吼,“不管它现在是什么样,以后是什么样,它就是你的剑!”
“是。”
白胡子老头还不肯罢休,晃着手指问:
“这还不够,譬如此刻,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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