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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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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受够一夜惊吓的她此时听到潘玉的声音,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伸手就把门拉开,说也奇怪,刚才怎么也拉不开的门现在一拉就开,胡四也未多想,潘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根蜡烛,胡四一步蹿到门外,躲到潘玉身后,指着屋内颤声道:“那,那,那里面有鬼,有鬼啊!”

鬼?潘玉轻声一笑,突然伸手反握住胡四的手,胡四浑身一哆嗦,怎么平时温暖的手现在比她的手还冷,就像被冰冻住,正在疑惑间,潘玉慢慢回过头来,“四儿,鬼是什么样的?”惊叫声被胡四硬生生憋在喉里,面前的人哪里是潘玉,苍白的脸,没有五官,“呵呵,是不是我这样的!”说的同时,无脸鬼的头发暴长,紧缠住胡四的胳膊,将拼命挣扎的她拉近,“怕什么,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不高兴吗?”

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当那股似香非香,混杂着酸腐之气的味道逼近之时,胡四心中的恐惧就像是一根拉到一定程度的弦,嘣,弦断,胡四暴了,手起掌落,利落的切断比钢丝还要韧上几分的头发,五指如钩,砰的一把捏住无脸鬼的咽喉,小脸通红,大叫道:“你这个混蛋,居然冒充他来骗我,你比他更可恶!”噗,一声轻响,粘稠的液体缓缓流下,无脸怪身子颤了颤,破碎的喉咙里发出夜枭似的笑声,“你,你居然为了他……”话未说完,苍白的脸转为铜绿,身子扭曲了几下,转瞬化为一堆黑灰,风一吹,飘散于空中。

胡四愣了愣,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的一切太突然,突然到她几乎没有思索就伸手制服那怪物,动作顺畅,仿佛那是身体的一部分,是本能。晃晃头,这一夜发生太多的事情,不知潘玉如今怎样,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一想,心如火焚,恨不得立时看到他,辨明方向,向着潘玉的住处跑去。

潘玉和胡四住得并不近,而是更为僻静的一处,房门紧闭,屋内一片漆黑,胡四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按理说她刚才发出的声音足以让向来警醒的潘玉听到,可现在,没有任何声音,想起刚才那个怪物假扮潘玉,胡四更加害怕,一脚踢开房门,扑到床前,一把抱住潘玉。

潘玉正做好梦,梦中他拿到了万桃花欠他的一万两金子,又捞到了那掉到水里的五千两,还有那团成球的厚厚银票和膘肥体壮的大宛良驹,他兴高采烈的点数着金子,正在两眼泛金光时,那马突然发疯,狠踢了他一脚,潘玉颊上一阵剧痛,大叫倒霉之际,一个声音在耳边传来,“潘玉,呜呜呜,你死了没有,喂,呜呜呜,潘玉,没死的话就给我坐起来!潘玉!潘玉!潘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有几滴流到他嘴边,潘玉伸舌舔了舔,咸咸的,涩涩的,紧接着,脸上被人揪着,耳边哭声不绝,梦中的金子早就不翼而飞,潘玉再也忍耐不住,睁开眼暴喝道:“胡四,你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却来我这里撒野,你活得不耐烦了!”

本来胡四进房看到潘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那是人家睡相好,不像她),脸色苍白,身体微颤(梦中找到金子,潘玉当然激动万分),呼吸轻微,以为他要死了,不禁悲从中来,在这个她不熟悉的凡间,也只有潘玉这个认识人了,他若再出事,胡四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正在难过之际,忽听到潘玉的吼声,胡四大喜,眼泪忍不住又流下来,在这时,就算是他的怒骂对她来讲都是天下最好听的声音。

一把抱住睡得迷迷糊糊的潘玉,胡四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脸上,“潘玉,你没事就好,我好害怕!呜呜呜!你没死就好!”

金子没有了,潘玉心中已是不爽,再听到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八爪鱼般缠在身上的胡四揪下来,“什么死啊活的,你不在自己屋里躺着,到我这儿半夜哭,还嫌我不够烦吗!”

胡四被潘玉这顿吼吓得登时噤声,小嘴一扁,哇的哭出来,“你吓我,我担心得要死,你还要骂我,我,我刚才差点没命,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生怕你出事,你居然不领人家的情!”

潘玉一怔,上下瞅了瞅胡四,除了小脸苍白,身上倒是没有啥损伤,心下略安,拍拍她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好了,你没事就去睡觉吧。”

胡四身子一缩,“不,我不回去。”

潘玉翻身躺下,被子盖到头,闷声道:“听话,回去睡觉,我困死了,没空陪你玩。”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掀开被子,左手碰到一个温软的身子,潘玉吓了一跳,有些恼怒,声音提高了些,“你怎么还不走!”

胡四吸吸鼻子,身子蜷成一团,双手抱膝,可怜巴巴的看着潘玉,“让我在这儿睡一晚吧。”

“不行!”潘玉想都未想,立时回绝。

小脸垮下来,大眼睛眨巴眨巴,泪花渐聚,“人家真的害怕,那个房里有鬼,是真的鬼,还变成你的样子来吓我,我再不敢住在那儿。”越说越难过,眼泪扑簌簌落下,“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把揪住潘玉的袖子,“求求你,让我睡在这儿吧。”

不管胡四如何求恳,潘玉铁了心不留,直把胡四推到门口,正要使劲将她推出去,耳听得半空中咔啦啦一声巨响,紧接着,没有任何预兆,大雨倾盆而下,潘玉愣了愣,只一愣神的功夫,胡四尖叫一声,一头钻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出来!”潘玉拽着被子一角。

“不出来!”胡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出不出来!”潘玉使了使劲。

“不出来,不出来,死也不出来!”

又是一个惊天雷,雪亮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天幕,就像一柄尖刀,狠狠插进老天爷的心脏,噼哩叭啦的雨点击打在瓦上,宛如爆豆,潘玉站在床前,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化为一声长叹,揉着额头,“你当真不走吗?”

一个小脑袋从被里探出来,小脸雪白,“嗯,不走。”

胡四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的潘玉和脚下扔的枕头,气得要哭,“好歹也给我一套被褥,这算啥!”

“算啥!”潘玉双手枕在头后,晃着脑袋,“是谁非要赖在我屋里不走的,我能让你睡地上,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其他的,免谈!”

“你,你这个大坏蛋!怎么这样欺侮人!”

潘玉闭着眼,对于胡四的怒骂不置可否,“再骂一个字,立刻出去!”

地上铺的是乌木地板,黑红色泽,被窗外闪电照亮时,像是凝固的鲜血,胡四不喜欢这种颜色,虽然地面上很干净,可硬梆梆的,硌得骨头疼,兼且因为下雨,地上潮气大,冷冰冰的很不舒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忍无可忍,悄悄从地上爬起来,侧耳倾听,潘玉呼吸均匀,鼻息沉沉,应该是睡着了,抱着枕头,一点点蹭到床前,见潘玉没有反应,心中暗喜,就要跃上床。

“看来不打你,是长不了记性了!”胡四听到这句话,心中暗叫不妙,掉头要逃,不想领子被人一把揪住,身子趴在床上,屁股上狠狠挨了一记打,紧接着,巴掌落如雨点,任胡四喊得声嘶力竭,潘玉再不心软。

屁股打完,扬手一抛,胡四落到床角,“还不回你的屋!”

胡四嘴大张,小脸憋得通红,指尖颤如风中落花,“你,你,你居然打我的屁股!我,我,我和你拼命!”说着就向潘玉扑去,五指成钩,抓向潘玉的咽喉。

原本以为胡四只是冲昏了头,可一看她出手的招式,大吃一惊,饶是他躲得快,尖利的指甲还是擦破了外皮,火辣辣的,好在胡四功力不高,否则刚才那一记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反手在胡四背上一推,扭住她的胳膊,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胡四制住,胡四头抵在枕上,嘴巴依然不闲着,“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则我做鬼也要报今日之仇!”

胡四是豁出去了,以为潘玉会急,没想到他居然噗哧笑出声来,放开手,“我打死你有什么好处,行了,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我都累了,”伸个懒腰,“你不愿意睡地上,嗯,我看也行。”

胡四听说这话心中大喜,登时把适才所受的屈辱抛诸脑后,潘玉右手支头,身子侧躺,左手朝胡四勾了勾,直到胡四乐颠颠的凑到近前,才猛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捏得她痛叫连连,“想在我屋里,就要守我的规矩,你若明白就好,不想遵守,就立刻出去。”

胡四疼得呲牙咧嘴,心中大怒,本想立刻掉头就走,可听到外面震天的响雷和那恐怖的无脸怪物,不禁胆寒。人在矮檐下,哪得不低头,胡四遇到潘玉,就像老鼠遇到猫,想不怕都难,但比起要人命的怪物,潘玉的折磨简直是小菜一碟,想到此,胡四牙一咬,不过一晚,怕啥,难道他还能吃了她不成,“行,只要你不赶我,我一定乖乖的。”

潘玉侧头想想,“床只有一张,你不睡地上,难道要让我睡地上。”

胡四摆摆手,头摇如拨浪鼓,“这是你的房间,怎么能让你睡地上。我想好了,床很大,我就将就一晚,咱们挤一挤,这一夜就对付了。”说完不等潘玉表示,抱着枕头跃上床,越过目瞪口呆的潘玉,爬到床里,把枕头一扔,倒头就睡。她美了,这厢可惹恼了潘玉。

揪起胡四,潘玉脸都绿了,“我让你在这屋待着,已经是开了天恩,你怎么这么脸皮厚!”

“哪有,我觉得这样安排最好,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婆妈。”摔开潘玉,胡四裹着被就要睡觉,嗯,还是这里好,很安全啊,胡四很高兴。

“喂,说清楚,我怎么婆妈了?还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随便上男人的床!”潘玉见胡四的态度这么随便,越想越生气。

胡四皱眉不解,“这怎么叫随便,我认识你,你知道我,我哪里随便了!”当她不经意间看到潘玉涨得通红的脸,眼珠一转,自以为明白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趁你睡觉欺侮你的。”

见潘玉似乎不大明了,胡四又详加解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胡四绝对可以做到美色当前而心不动,所以,你是绝对安全的。”同情的看着潘玉,“我知道你害怕,我可以向老天起誓,我,呃!”胡四还待再说,可脖子已经被潘玉双手掐住,“你再说一句,我一定会掐死你!”

胡四不但闭嘴,而且在潘玉强烈的要求下变回原形,虽然她不明白原因,但在潘玉的威逼下,不答应也得答应,变原形还是滚蛋,胡四当然能权衡这里面的轻重,潘玉在她变形后,明显的松了口气,态度也软化下来。

有点冷,八条尾巴展开来倒是蓬松,可惜挡不住袭身的寒气,旁边的热源倒是睡得安稳,不如借他的被子,想到就要做到,胡四悄悄钻进潘玉的被子,离得越近,身子越舒服,到得后来,胡四干脆整个身子都趴在潘玉身上,毛绒绒的小脸挨在潘玉的胸口上,小耳朵紧贴着,砰砰,砰砰,强健的心跳声传到耳中,外面的雷再响,胡四也不怕了,湿凉的小鼻子轻蹭了蹭,“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丢出去。”不容商量,是肯定的语气。

胡四眼皮沉重,虽然听到这话,但是睡意占了上风,害怕之心顿减,依稀仿佛回到了从前,“每有打雷的天,大哥就抱着我,让我听他的心跳,他说:‘小四,害怕就找大哥,只要有大哥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害怕。’”

潘玉本想推开胡四,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下来,“我不是你大哥。”

“嗯,我只有八条尾巴,没有人喜欢我,除了长老,家里人只有大哥对我最好,我知道,就算是全天下都讨厌我,也只有大哥爱护我,”声音渐低,“不知道为啥,现在的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待在大哥身边,很奇怪吧,其实你总是赶我,对我也不好。”

鼾声轻微,胡四趴在潘玉身上睡着了,潘玉却再也睡不着,手指轻柔的抚摸着胡四光滑柔软的皮毛,若有所思。

珠光!虹光!

推开房门,雨后清新的空气冲进屋内,胡四伸了个懒腰,“天气真不错,嗯,好香啊!”说着跑到院里,惊喜的发现花圃里一片姹紫嫣红,昨日未开的花经雨之后,俱都盛开,胡四看看这朵,闻闻那朵,爱不释手,采下几朵艳丽的蔷薇,蹦蹦跳跳回到屋里,举到床前,大声道:“看啊,好漂亮的花儿,你快起来看啊!”

潘玉不耐烦的嘟囔着,翻身把被蒙到头上,“让我再睡会儿吧!”

“这么好的天儿,你还睡大觉,快起来,咱们一起出去看看,还有什么好玩好看的,快起来,潘玉!”

咳嗽了两声:“不要,我很困,我不要起来,我要睡觉!”

#奇#“真奇怪,我一觉醒来精神得很,你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病了?”不容分说,伸手扯掉潘玉蒙在头上的被子,露出一张有些红的脸,手摸摸额头,再试试自己额头的温度,胡四吓了一跳,跑出去,不一会儿,夏兰轩呼哧喘着粗气被胡四硬拉来,看到潘玉的情景,眉头一皱,胡四在旁焦急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病了?”

#书#夏兰轩点点头,“是晚上受了凉,染上风寒,不过好在不严重,待会儿我开副药,你去抓来给他煎了,发发汗就没事了。”

胡四有些内疚,想起早晨醒来时发现身上卷着潘玉的被子,而他冻得缩成一团,越想越后悔,若不是她,潘玉也得不了病,“就让我照顾他好了。”想到此,胡四加紧脚步,向城中的药铺跑去。

没想到,药还挺贵的,胡四掂掂了手里的药包,就这么几包药,居然要了她三钱银子,也不知是不是和潘玉待久了,胡四也开始计算,花钱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心中算账,钱袋里的银子更少了,可治病为主,疼钱也无用,“等他病好了再挣钱!”胡四想到潘玉挣钱的本事,又开始高兴,对药铺老板的痛恨登时减低,哼着小曲蹦跳着出了药铺大门。

刚到街上,就见很多人向前方跑去,胡四不解人们是干啥,抓住一人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胡四,“小兄弟,听口音你是外乡人吧,你不知道,今日是陶然居开张的日子!”

陶然居,胡四觉得这个名字倒很好听,看看天色还早,只耽搁一小会儿,好奇心占了上风,潘玉的病就被抛到脑后,若被他知道,定要大骂胡四没良心。

脑中潘玉大骂的样子一闪而过,想看新鲜事物的心登时热起来,就算是有小小的害怕,也被冲得无影无踪,胡四一蹓小跑,随着人潮而去。

黑漆金字,陶然居三个大字醒目得很,大门两旁挂着“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的诗,内里布置清雅,全无一般酒家的俗气,反而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清爽,大堂中人挤人,胡四的小身板差点被一涌而上的人挤扁,手脚并用才勉强爬出人群,正在暗自庆幸,不想后背突然被人狠推了一记,胡四没站稳,扑通,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不清,疼得她呲牙咧嘴,想到手中的药,慌忙查看,好在握得牢,纸包倒没有破损,伸手扶地,勉强站起来,觉得左手掌心疼痛不已,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掌心被割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突听身边传来一声娇呼,胡四抬头,却见几人站在旁边,发出声音的正是站在中间的一人。

眉细眸亮,眼波盈盈,神色温柔,虽非十分人才的美女,却也是清秀可人。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她的声音也好听,像飘在湖上的风,风中传来的铃声。

胡四笑道:“没事。”说完才意识到,“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女子以袖掩唇,低头轻笑,“你明明是个姑娘家,却做男儿装,我自然看得出来。”边说边看那边拥挤的人,眉头略皱,“实在报歉,店中的伙计没有打理好,致使姑娘受了伤。”

胡四听到这儿,心中有些明白,“难道你是老板?”

女子摇头,正要说话,旁边站着的丫头抢先道:“这店是我家姑爷开的,这是我家小姐。”

“也就是说,你也可以做主了?”

女子点头,“大事不敢做主,但小事还可以。”

胡四很高兴,虽然手上受了伤,但却因此换来四瓶上等美酒,却也值得,想到那小姐担心的样子,再看看手上已渐愈合的伤口,一分钱没花,可真是值得。

日近中天,天儿也越来越热,地上热气上蒸,杜鹃热得脑中晕沉,身子微晃,手伸出去要扶旁边的柱子,不想斜刺里一只手握住她的臂,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杜鹃心中一惊,熟悉的气息传来,心中随即安定,顺从的任由萧暮雨扶着,来到后院一处凉亭中休息。

温热的手巾擦拭掉杜鹃额上细细的汗珠,肌肤白得犹如透明,萧暮雨接过丫鬟奉上的酸梅汤,试试温度,恰到好处,盛了一勺,就要喂给杜鹃,红润从肌里慢慢渗出,杜鹃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夫妻恩爱,却也不适应他当众如此,知她害羞,暮暮雨轻笑道:“鹃儿,他们都下去了。”

知他看出心中的想法,杜鹃脸更红,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下颌微凉,一根手指轻托起她的下巴,萧暮雨温软的薄唇带着清凉的气息吻上了她的唇,脑中晕眩,杜鹃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回应他的吻,他的探询。吻,碾转缠绵,有他独特清凉的气息,渐渐的,杜鹃慢慢沉迷于他的温柔中而不自拔,树影婆娑,枝干纠缠。嗯,杜鹃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而这呻吟似乎鼓舞了萧暮雨,清澈的眼瞳渐染上一层迷蒙的□,温柔化为狂热,火热包围住了杜鹃,令她再难抗拒。

窗外阴云密布,喀啦一声,焦雷震天响,滂沱大雨驱走了暑热,却驱不走他们之间的热情。

杜鹃紧贴在萧暮雨的胸口,侧耳倾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每每这个时刻,是她最平静,最安宁的时候,没有烦恼,没有病痛,没有痛苦,光滑柔白的肌肤宛如好女,却于肌里散发出强劲的爆发力,两种情形并存于这个男人的身上,奇异的融合,却没有矛盾。窗外传来细细的流水声,那是他引来的后山金鹿泉的水,翠竹为引,流下来的水清澈甘甜,特有的清新,有时,他喜欢把刚泡好的茶放到一片叶子上,看茶杯顺水而流,而她,则在那水流的终点等着,拿起茶杯,品一杯甘冽的清茶,他最喜欢看她品茶的样子,静静的眼神里却有着最深的眷恋。

心一痛,如被钝刀割了一下,不见血,却疼得钻心,脸上一热,温暖的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角、面颊,“鹃儿。”

“嗯。”

“你快乐吗?”

“嗯,我很快乐。”

“是么?”

声声殷殷的呼唤,轻敲着她的心,身子一紧,一双手臂环绕住她,脸紧贴着她的脸,“是真的么?”

倚在他的肩上,莫名的心安,“当然,我何曾骗过你。”

“那你为什么哭呢?”

哭!杜鹃伸手抹了抹脸,满手湿漉,勉强一笑,“亏你所知极博,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抚着他的头颈,目光爱怜横溢,“这是喜极而泣啊!”

萧暮雨眼珠不错的盯着杜鹃,面色一黯,悲哀涌上心头,“你没有说实话,你的心出卖了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杜鹃面色苍白,扭头不再看他,声音颤抖,“你又在窥探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总是这样看我!”

她以为萧暮雨会生气,至少也会弗然不悦,可是等了良久,都没有他的声音,直到耳边传来悉索的穿衣声、开门声,房内再度寂静,只是这静与适才不同,那时她只觉得心中被幸福充得满满,可是现在,空寂的屋里,再无他的气息,紧抓着被角,蒙在头上,失声痛哭,为什么她总要在他们最快乐的时候将所有的欢乐锁上,甚至于明知道他不会怪她,却总是有意的去刺痛他,可是,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每次她伤害了他,他总是不声不响的离开,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出现。

斟了一杯酒,他有些累,不过并不是情事之后的疲惫,金黄的酒液散发着甘醇的香气,从怀里掏出那串琉璃珠,无色,剔透,美得如梦似幻,像极了他曾经住的地方,只是那里也像这琉璃,看似美丽,实则冰冷,世人梦想中的仙境,却是囚禁他的樊笼,轻吐出一口气,琉璃珠上浮现出弯曲古怪的铭文,强大的灵气籍由珠子流进体内,不因岁月而消减,不因心境而改变,难道,这就是永恒吗?

“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何时你懂得了这个道理,烦恼就会离你远去。”

“我不想修炼,不想成仙得道,我,我只想和自己心爱之人,一起度过每一天,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求师傅成全。”

“带上这串琉璃珠吧,终有一日,你会用到它。”灵巧的指尖轻揉着光滑的琉璃珠,圆润的珠子就像一个梦,一个一碰就碎的梦。

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温软的手臂轻环住他,散发着馨香的秀发垂在身前,轻蹭着他的脸,“对不起。”

杜鹃一愣,本该她说的话,却自他的嘴里说出,萧暮雨轻轻一叹,将杜鹃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膝上,抚着那头亮丽的黑发,“对不起。”

“可是,那……”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将剩下的话都阻了回去。

“我再也不会窥探你的内心,我会努力去适应,给我点时间,好吗,鹃儿?”

泪花在眼中滚来滚去,最终落下,杜鹃抱住萧暮雨,在他的怀里点点头,“我明白。”她还能求什么,这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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