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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图腾ii 作者:闫志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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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屋子里的灯都点亮!”那人半卧在门口道。

  潘俊点了点头,手中捧着那盏灯在房间中寻找其他的灯盏,当他将这屋子之中十几盏灯全部点亮之后,才算是看清楚这屋子的全貌。这屋子房梁极高,有三四根柱子支撑着房顶,四周的窗子早已经破损不堪,墙壁上悬挂着各色刀具,在那些刀具下面是一张八仙桌大小的木案,上面放着一只碎了一角的瓷碗,里面还剩着半碗米饭,前面是一碟咸菜。大厅的两侧整齐地排列着数十具尸体,在那大厅的正中央是一口棺材。刚刚那股恶臭便是从那些尸体身上散发出来的吧,潘俊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能与死尸为伍。

  “潘俊,扶我起来!”

  “好!”潘俊将手中的烛台放在桌案上,然后走过来扶起那人,将他扶到那口棺材旁边。他扶住棺材站稳之后道:“打开棺盖!”

  潘俊点了点头,稍一用力将那棺盖打开。奇怪的是当他打开棺盖之时里面竟然传来一阵怪异的香味,然而这香味与屋子之中的恶臭混在一起的味道更让人恶心。

  当他将那口棺材完全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具保存完好且裸露着的女尸,潘俊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人,只见他指了指放在棺材旁的一把锋利的短刀:“把她手臂划开!”

  潘俊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拿起棺材旁边的短刀握在手里,却始终未敢下手。这棺材之中的女子面色红润,像是在熟睡一般。

  “切……”那人命令一般地说道。

  潘俊这才咬着牙将那短刀轻轻地刺入女子的左手臂,可让他吃惊的是,那女子手臂的皮肤被剥开却并未见到一点血迹,随着潘俊的刀尖在那女子的手臂上滑动,女子手臂上的皮肤脆裂开来,几个圆润的犹如虫卵一般的东西从中掉落出来。潘俊一惊,那把刀突然从手中滑落。

  “你……看见……了吧?”那人说话的时候下巴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显然他已经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嘴了。

  “这是……”潘俊实在不敢相信他眼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这虫术怎么会忽然出现?”

  “其实……其实长远兄和我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注意这些尸体了!”他急促地呼吸着,竭力地控制自己的下巴,“这半年……长远……长远兄说已经找到了些眉目。”他说到这里开始不停地流口水,嘴微张着,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告诉我,如果他遭遇了……遭遇了不测的话……要将这件……这件事告诉你!”

  “用青丝打伤你的是谁?”潘俊知道眼前这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见那人的嘴僵住了,舌头吐着,越来越多的口水从嘴里吐出来,眼睛上翻:“这……这……你……你……见……过。”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喉管喷出的一般,他的表情有些悲凉,眼睛中淌出一行清泪,停止了呼吸,那悲凉的表情麻木地挂在脸上。潘俊轻轻地拂过老人的脸,为老人合上双眼。他站起身来看着那口棺材之中的女尸,捡起滑落在棺材之中的那把锋利的短刀,猛地刺透那几个虫卵。

  一阵狂风袭来,将屋子中的灯全部熄灭了,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将混沌的天一分两半,接着是一阵隆隆的雷声。硕大的雨点从天而降,一场罕见的暴雨席卷了整座北平城。

  瓢泼大雨中的潘俊像是丢了魂一样地走在北平的小巷之中,他在脑海深处一直不停地问着自己一个同样的问题:“那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潘俊知道刚刚他在那人家中所见的正是木系秘不外传的虫术之一。这木系驱虫师除了有青丝之外,还有几种秘术都可以置人于死地,而其中最为阴毒的便是刚刚所见的虫术——摄生术。这虫术名字源于养生之道,相传多年之前,驱虫师的妻子不幸病故,那驱虫师为了保存妻子尸体不腐败想尽了办法,最终发现一种蜂会将卵产在其他虫的体内,而被种下了虫卵的尸体就会常年不腐败。于是他灵机一动便控制那种蜂将卵产在了亡妻体内,果见奇效。那驱虫师高兴之余给这种蜂取了个名字叫姬蜂。可是好景不长,三年之后的一天夜晚他回到家之后,忽然发现妻子的尸体已经千疮百孔,而无数的姬蜂正爬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匆忙之间他逃离了自己的家。半年之后他生活的那个地方变成了一座死城,城中留下数以万计的白骨。

  自此之后摄生术虽然一直流传着,却成为木系驱虫师的禁忌。对于这种秘术潘俊也只是在秘诀之中见过却不曾研习,这木系之中见过秘诀的除了自己之外便只有早已身故的父亲了。那么究竟还有谁会这种秘术呢?不,这个人不但会摄生术,还有青丝,他究竟是谁呢?

  潘俊不知在雨中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百顺胡同口。隐约可见前面一个人撑着伞在雨中张望,见到潘俊之后快步走了上来,那人正是时淼淼。她惊奇地上下打量着潘俊,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潘俊的眼睛里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悲凉,于是便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了回去。

  躺在床上的潘俊终于觉得身体暖和了一些。他的衣服是时淼淼让“茶壶”帮潘俊脱掉的,此时时淼淼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睡着了。潘俊平躺在床上圆瞪着眼睛望着床顶。日本人不择手段地将五大派系驱虫师聚集到了北平,究竟意欲何为?还有那三年前重伤龙青所用的青丝究竟是出自金顺的手,抑或是那个会使用摄生术人的手?想到这里潘俊顿时觉得脑袋传来阵阵痛感,应该是淋雨感冒所致。

  他在床上辗转半晌,却始终毫无睡意。现在冯师傅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从分手至今已经有两天了吧,按照路程算已经差不多快要到河北了吧?外面依旧电闪雷鸣,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让潘俊恍惚有了些许睡意。夜里他梦见一个人,那人站在黑暗之中距离他不远不近,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潘俊知道那个人一直在黑暗中微笑,笑得很诡异……

  “啪啪”,又是几声枪响,声音在山间回荡,周而复始,久久不肯消弭。这群土匪一共三十多人,其中十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为首的穿着一身黑衣,腰间别着两把王八盒子,其余的人手中也是各色火器。这群土匪煞有介事地围在村口。

  “里面的人听着,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一个小喽啰在前面号叫。却说当时这些土匪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以前国民党时期还可以任意驰骋,但自从来了小日本之后,这些日本人为了便于管理开始“并围子”,即将几个小村子的人全部赶到一个大村子居住,然后在村子外面砌上高高的城墙。这样一来这些土匪只能去一些山沟野地里捞一点儿油水。可今天他们却不巧遇上了这么一个猎户村。

  那小喽啰耀武扬威地喊道:“这村子有活人吗?”最后一个“吗”字刚出口便听“砰”的一声,那小喽啰顿时觉得脖子一凉,他摸了摸脖子竟然是血,这时他才感到一只耳朵火辣辣地疼痛。

  开枪的正是金龙的爷爷,他一拉枪栓一枚弹壳弹出,再将枪上膛缓步向前走去。那喽啰伏在马背上捂着耳朵号叫着。

  “老东西,你不想活了!”那土匪头子抽出腰间的王八盒子,却被他身边的一个土匪头子拦住。他一愣,只见已经有二十几个汉子手中握着火器从各个院落中冲了出来,向老人身边围拢过去。

  “哈哈,没想到还遇见硬茬子了!”那土匪头子讪笑着,脸上的伤疤也随之跳动,“老头,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懂事呢?”

  “老头,我们大当家的问你呢,放个屁!”另外一个喽啰大吼道。

  “别,别,别他妈吓到人家!”土匪头子大吼道,其实他见此情形心里早已经发憷,本来上山当土匪做这种打家劫舍的营生也是把脑袋挂在腰上过日子,谁不想多活几年。原本只想找几个软柿子捏捏,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这么个村子,眼下也只求这些人不要太不开面,给自己一个台阶,人也就退了。

  “老头,要不这样!”土匪头子趴在马背上向前说道,“你看我们兄弟下山一趟,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贼不走空啊!”这句话显然已经是退步了。那老者长叹了口气:“哎,村子里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然……”老人想起那只花斑老虎,然后对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耳语几句,那人听完之后有些惋惜,不过随后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土匪头子见几个人离开,想必是去找贵重的东西了,那双三角小眼早已笑成了一条细缝,暗想如果与这群猎户拼起来,自己虽然人多占据优势,但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那老头子刚才那一枪如此精准,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难以预料,即便是赢了也要损兵折将。

  几个汉子气鼓鼓地来到老人的院子中间,将裂开的虎皮重新裹好,然后用绳子在老虎身上缚上几圈,正准备将老虎抬出,谁知金龙从屋子里冲出来拦住道路。

  “你们做什么?”金龙见几人要将那老虎抬走,心里怎么舍得。

  “小龙,马褡子来喊明火,你爷爷让我们把这只老虎送给他们!”为首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躬下身子抚摸着金龙的头说道,谁知金龙却一甩手道:“不行,这老虎是我们打到的,再说我还想用虎骨给爷爷泡酒呢!”说完他便走上前去死死地抓住老虎身上的绳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燕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怒从心中起,这欧阳世家向来脾气火暴,燕鹰算是这家族之中脾气稍好的,他爷爷欧阳雷火的脾气才算得上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燕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人身边,未等老人反应过来,燕鹰已经一步跨到那土匪头子马下,顺势抽出短刀闪电般地将刀插进那土匪头子所骑的那匹马的胸口,那匹马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土匪头子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一个踉跄随那马一起跌在地上。

  说来他反应也算敏捷,刚一坠地就立刻从地上滚起,连忙伸手摸那藏在腰间的王八盒子,只是忽然他觉得脖颈一丝凉意,原来燕鹰早已转到他的身后并将短刀抵在他的脖颈。

  “好汉……好汉……”土匪头子见势头不好连忙双手举起,“咱们有话好好说!”

  燕鹰瞥了一眼四周骑着马举着枪的土匪道:“让他们放下枪!”

  “嗯,嗯!”土匪头子连忙点头,但那些土匪却始终举着枪瞄着燕鹰。土匪头子怒道:“他妈的,都是聋子啊?都给老子放下枪!快点儿……”

  那些土匪这才将枪放下:“好汉,枪都放下了!”

  燕鹰见所有人已经将枪放下,抵着土匪头子的短刀也稍微松了一些,他怒道:“你们这群人平日里气焰嚣张,我真想杀……”那土匪头子一听“杀”字连忙求饶:“好汉,大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刚刚的枪声早已将段二娥和金龙几个人引了出来,他们站在一旁。只见老人叹了口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放了他吧!”

  “对,对,对!”土匪头子此时颇有几分泼皮相,“老人家说得对。”

  燕鹰见老人既然开口也便不能再继续执拗下去,只见他一手抓着短刀,一手在怀里摸索着,片刻掏出一只黑色短笛,短笛上只有两孔。燕鹰将短笛含在口中立刻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声音极低,站得稍远便听不见。只是当他吹响那短笛之时村中猎狗都开始狂吼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地在山间回荡。燕鹰吹了几声之后将那短笛收好,旁边的人都好奇这年轻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

  只一会儿工夫,远处便传来几声怪异的号叫,那声音如同夜枭的狂笑一般,由远及近传来,奇怪的是那些之前狂吠的猎犬竟然全部安静了下来。那声音越来越近,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近前。

  只见三个形同猴子,浑身无毛的怪物从草丛中蹿了出来,眼睛极大几乎占据了半个脑袋,生着长长的獠牙,它们迈着八字步走到燕鹰身边,伸出火红的舌头在燕鹰的手上轻轻地舔了舔,然后恭敬地低下头退到一旁。

  “你……下马!”燕鹰指着站在自己近前的一个土匪说道,那土匪早已被刚刚这三只庞然大物惊住了。见燕鹰说让自己下马,连忙下马,却不小心一下子从马上滚落下来,燕鹰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如果下次再敢来这个村,那这匹马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之后燕鹰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那只皮猴道:“奎娘……”

  那皮猴心领神会般地一跃而起,恰如一道黑色闪电一般直奔眼前那匹马而来,只听“咔嚓”一声,那匹马未来得及哼一声脖子便被那皮猴折断,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立时从马的脖子处飞溅出来。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胆战心惊,连那老头也是一阵心惊,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自己救回来的少年,又扭过头望了一眼站在段二娥身旁的金龙,金龙正望着站在燕鹰身旁的那几只皮猴发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不知是羡慕还是惊讶?或者都有。瞬间老人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鼻子微微一酸。

  奎娘攻击过后贪恋地伸出火红的舌头在爪子上舔了舔,然后退到燕鹰身后,另外两只皮猴嗅到那股血腥味后口水从獠牙上缓缓地流淌下来。

  “你看见了?”燕鹰推了那土匪头子一把道。

  “是……是……是!”刚刚那一幕早已将这土匪头子吓得魂飞魄散了,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咽了咽口水,“好汉饶了我们这次吧!”

  燕鹰这才放下手中的短刀:“滚……”那土匪头子如获大赦般作了一个揖忙向前跑,一个不慎跌倒在地,然后连忙爬起来上了同伴的一匹马,又作了一个揖:“撤……撤……”说完这些马褡子逃命般地离开了将军圃,只留下两匹马的尸体。

  燕鹰见那群响马已经走远,这才拍了拍手,扭过头在奎娘和另外两只皮猴的头上摸了摸,皮猴再次伸出火红的舌头恭敬地舔着他的手。片刻之后燕鹰在那皮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几只皮猴立刻跳了起来,其中两只一前一后地抬起那只被奎娘杀死的马一蹦一跳地跃入草丛之中,奎娘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这时燕鹰才长出一口气,扭过头望着那老者,心想自己赶走了马褡子必然会受到老人的赏识,谁知老人却似乎并不领情,冷笑一声扭过头对乡亲们道:“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听了老人的话纷纷散开,老人自顾自地向家中走去,燕鹰一脸无奈地看了段二娥一眼,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只见金龙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大哥哥,刚刚那个奎娘好厉害啊,能不能给我一只?”

  燕鹰微笑着躬下身子:“好,如果你想学的话哥哥教给你!”

  “金龙……”老人似乎听到了燕鹰的话扭过头来,脸色铁青地说道:“还不回家!”

  老人膝下无儿无女,后来捡到金龙就对他倍加疼爱,平日里说话也从不大声,今天竟然性情大变地吼了金龙一句,金龙有些委屈地望着老人,只见老人头也不回地向院子里走去。

  “爷爷今天是怎么了?”金龙根本不能理解老人此时的心境,“走吧,哥哥姐姐,今天就住在我家吧!”

  回到房间里,老人忽然拦住了燕鹰说:“跟我来!”燕鹰一愣,向段二娥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老人走入院中,此时的院子里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起石桌上的那杆烟袋,点上之后自顾自地抽了起来。“今晚……你们带着金龙离开将军圃吧!”

  “啊?”这话让燕鹰一惊,心道老人一定还在误会自己和段二娥是为寻找金龙而来的,他连忙站起身解释道:“大爷,其实……其实这件事您误会了,我们来到将军圃不是为了带走金龙,我们本打算去河南,却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里!”

  老人沉吟片刻,吐出一口烟,低垂着眼睛道:“你们今晚必须离开村子……”

  燕鹰不解地望着老人,不明白老人为什么态度会变得如此决绝。

  夏夜的将军圃三面环山,晚上微微有些凉意,在距离将军圃二十里的一棵树下坐着二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人的腰间别着两把王八盒子,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刀疤,那是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和以前的老大抢劫一对过路的夫妻留下的。

  至今脸上的那道刀疤每逢阴天下雨依旧奇痒无比,也正是因为脸上的这道伤疤才得来了“刀疤脸”的绰号。提起脸上的这道伤疤他至今依旧记忆犹新,那年他刚刚来到山寨,山寨的土匪头子同意他入伙,不过要纳投名状。他冒着大雪在山下等了几天几夜,就在他饥寒交迫的时候终于看到茫茫大雪中走来了一对夫妇,那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而男子驾着一辆马车,两人虽然在大雪之中却依旧有说有笑。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对夫妇之中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侏儒,而他的妻子却长得亭亭玉立,见此情景他心想这世道实在是不公平,偏偏其貌不扬的武大郎却娶了潘金莲,可怜他堂堂七尺男人却不如那侏儒有艳福。想到这里他握紧手中的步枪瞄准那个赶车的男人,只听“砰”的一声,这一枪正中那个男人的胸口,女人放下孩子惊慌失措地抱着自己的丈夫,紧张地握住丈夫的伤口,可依旧止不住那从胸口汩汩淌出的鲜血,妻子望着丈夫,看着他渐渐断了气。

  他这才从草丛中跳出来,女人完全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之中,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这个人。他从女人身后一把抱住女人,谁知此时女人忽然清醒了过来,抽出丈夫腰间的一把短刀便向他划来,待到他见到那刀光连忙向后闪身,不过为时已晚。

  他觉得脸上一股凉丝丝的感觉,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他举起枪便要向那女人开枪,谁知他刚刚举起枪眼前一闪,一枚不知是什么的暗器忽然向自己射来,他连忙躲闪,这才避开。不过他立刻瞥见一旁的襁褓,立即抢上前去抱住那孩子高高举过头顶,女人渐渐屈服了,开始央求他放过孩子,他微微一笑。

  那个冬天的雪下得格外大,天地昏昏暗暗的,满眼白茫茫的一片,群山像是被披上了一件孝服一般,死寂,沉静。在那苍茫的大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那是一辆马车,马车前端的雪都被鲜血染红。在马车上躺着一个女人,头发蓬松,衣服凌乱,她缓缓地从马车上爬起来,行尸走肉一般地擦干泪水,将车头上那具无头尸体平放在车上,赶着车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刀疤脸抽着烟抚摸着脸上的那道伤口,不知怎的刚刚他的那道伤口又开始痒了起来。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想起刚刚那一幕心中不免顿生怒火。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一个耳朵上缠着绷带的小喽啰凑到他跟前说道,“以前都是咱们欺负人,今天反倒被人欺负了!”

  刀疤脸听了这话怒气更胜,扔掉手中的烟蒂,狠狠地打了那个喽啰一个嘴巴,正好打在那只耳朵上,小喽啰疼得满地打滚:“老大……老大!”

  “他妈的,老子上山这么久第一次受这窝囊气!”刀疤脸根本不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人,但是想起那青年人招来的三只怪物便心生畏惧,那怪物也着实厉害,力大无比,顷刻间竟然扭断了马脖子。

  “可咱们这几个人谁能对付那几个怪物啊?”刀疤脸狠狠地说道。

  “嘿嘿,老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另外一个喽啰凑到刀疤脸的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刀疤脸一听心中大喜,不禁笑道:“还是你小子他妈的鬼主意多,就这么办!”

  说完这群土匪上了马,向远处疾驰而去。

  “您说什么?”燕鹰惊异地望着老者,心道这老头也太不识好歹了,明明自己吓退了那群马褡子,怎么现在反过来责备自己?

  “那群马褡子绝不肯罢休的,说不定明天就会找人回来报复。”老者盯着燕鹰说道。

  “那我们就等他们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对!”燕鹰有些气急败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自己也算得上是行侠仗义了,不道声谢也便罢了,怎么反倒埋怨起自己了。

  “呵呵,你们今天在这里,明天在这里,还能每天都在这里吗?如果那群马褡子一个月后来将军圃怎么办?”老者的话提醒了燕鹰,他渐渐明白老者起初占据优势却依旧示弱的原因了。强龙毕竟压不过地头蛇,可是现在再说什么也晚了。

  “那现在怎么办?”燕鹰忽然失了方寸。

  “带着金龙离开这里吧!”老者恳切地望着燕鹰说道,“我想你和金龙带着同样的东西,想必应该是亲人吧!把他交给你们我老头子也就放心了!”

  “可是……大爷,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燕鹰知道自己闯了祸,只希望够尽量弥补自己的过错。

  老者摇了摇头。“我在这个圃子生活了几十年,舍不得这里的山水,还有我的那些乡亲。你们吃过晚饭就离开这里吧,走得越远越好。”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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