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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探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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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李元智感觉天昏地暗,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努力让自己站稳身子,眼前女孩的身子像黏在墙上一样,下面刚好坐着失去魂和魄的王小瑶。然而,模糊又开始了另一波的进攻,顿时天黑成一片,最后倒了下去……
同一时间,一间狭窄的出租房内。
“太好了!”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摘下眼镜,一张像桌布一样的白纸铺在桌子上,上面写写涂涂,涂涂画画,隐约还可见几个人的名字。
男人翻开了手机,从电话薄里找到了一个叫“头儿”的人,拨了出去。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他又反复拨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于是放弃了转而给另一个人打。
“王彼得是吧?案子有点眉目了……”男人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那张大号白纸,一边说着,最后用笔在纸上添了几个字“特别事务所,张大兵。”
“头儿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们直接去找吕君华,她是整个案子的重要人物。”
一个月后,特别事务所里烟雾朦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司徒长烟回来了,然而仔细一看才发现椅子上坐的竟然是张大兵。
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李元智已经被抓进去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曾尝试过给夏东打电话,可夏东也忙得焦头烂额,劲儿全打在了棉花上。
张大兵将最后一根烟湮灭在烟灰缸里,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始终不相信一向正义的李元智会开枪射杀一个仅仅七岁的女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此外,火葬场的案子已经结了将近三个星期了,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李元智出事前曾找过一次张大兵,俩人一起讨论过这件案子。
俩人在张大兵的出租屋里进行过一次彻夜长谈,这也是张大兵近一个月来,最后一次见李元智。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张大兵曾这样问李元智。
“有,它们并不神秘,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的意识。它们像病毒……”李元智想着当初司徒长烟说过的那些话,讲述着。
张大兵听完后,思索着:“难道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李元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怕吗?”
“我不怕。”张大兵从兜里抽出一根烟,似乎每个会抽烟的人在讨论严肃话题的时候总是喜欢点上那么一根,司徒长烟如是,张大兵如是。
李元智跟了司徒长烟这么久,当然能看出张大兵肯定有什么事儿在瞒着他,可他不问,也不想知道——正如李元智加入特别事务所,为的是正义,为的是公道,为的是成为一名警察。当然,当他得知一切事情以后,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毕竟当初自己父母死亡很有可能就是有那种东西在作祟。
尔后,俩人喝了点儿小酒,酒精上头后话多了起来,更何况李元智压根喝不了酒,一醉就把自己父母去世的事情也兜了出来。
然而,万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大兵也自幼无父无母。可能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这一夜,他们聊得很多,从工作聊到了爱情,从爱情又聊到了对未来的规划。其中,也聊到了火葬场的这件案子。
原来,李元智早就有眉目了,他认为整件案子当中,吕君华是在装疯卖傻,她是或听或亲眼见到了一些她本应见不到的东西。
关于“谁是凶手”的矛头,俩人一拍即合地指向了刘小瑶。以下是二人的猜测:
吕君华的丈夫陈二狗可能一开始就被某只鬼上身了,这只鬼暂且命名为“A鬼”。吕女士曾经说到过刘小瑶曾和陈二狗提过某种不知明的见鬼方法,陈二狗不相信,于是便尝试了,或许误打误撞让他撞上了真鬼,此鬼就是A鬼。所以接下来的事就不难理解了,陈二狗性情大变,吕君华也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吕女士的文化程度可知,此人最多不过初中毕业,否则也不会去干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并且根据调查发现此人曾多次找过一个附近的半仙,并从半仙的嘴里得知了丈夫被鬼上身的事儿,可能这位半仙也有点儿本事,竟蒙对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迎刃而解了,吕君华得知这个鬼原来是个酒鬼,所以便在饭菜里加了抗生素。
陈二狗的骨灰盒,是半仙让吕君华去偷的,据说是借尸还魂所用。事后张大兵曾找到了这位半仙“开坛设法”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骨灰盒,但是半仙人却跑得无影无踪了。
肖小月奶奶的尸体丢失,很有可能就是半仙命吕君华去偷的,这就是借肖奶奶的尸,还陈二狗的魂。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尸体还有半仙这个人,这个人只是根据后来留的痕迹猜测的。
猜测到这里,或许整件案子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释,但是事实上他们想错了一点,那就是陈二狗死了,而且是冤死的所以陈二狗上了刘小瑶的身!<a
☆、第三十九章 深夜暗探停车场
然而,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细节得不到合理的解释,比如那个浑身长满红色颗粒的人究竟是谁?还有,那个一直躲在暗处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的人又是谁?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李元智的离去带给了张大兵等人太大的压力,不管怎么说,李元智都是特别事务所里资格较老的人。
王彼得是心理专家,但是他对此案竟出奇地不发表任何看法,接着他被警局调到了外地,负责调查另一个案子,整件事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不了了之了。
传言说,王福曾多次持警用枪械前往先前刘小瑶工作过的那家舞厅,和光头男发生“碰瓷”,舞厅的幕后老板找到了王处长,但是显然作用不大。最终王福的所作所为被夏东抓到了把柄,直接开除了警察一职,没收了枪械。
张大兵也变得颓废了起来,天天抽烟酗酒惶惶不可终日,似乎李元智一走,特别事务所的主心骨就没了。
这天深夜,张大兵像往常一样开着李元智的吉普车来到了他事发当晚的那条小胡同旁吃烤串儿,这阵子,张大兵总喜欢隔三差五地来上那么一两次。
有七八位附近的巡逻警察正好坐在了张大兵临桌,刚一坐下就有一人拍案叫起:“老板老板。”
“来了来了,哥儿几个要来点什么?”烤肉店老板依旧那么豪爽
热情。
张大兵随眼一瞥,就嗤之以鼻,这就是典型李元智所鄙视的“警痞”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值班时间,居然来吃烤串儿?
“拍案”者没有看到张大兵的表情,扯着嗓子门道:“有多少羊肉串儿,拿上来吧,哥们要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其他的警察附和着,纷纷将警服脱到一边,捋直了袖子大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烤肉店老板只管烤串儿,管不了警察的事儿:“放心,今天我就是回家宰个羊,也保哥几个吃好!”
“就冲您今天这句话,以后就在您这儿吃了!”拍案男音量丝毫不见减少,满大街都是他的声音。
坐在他身旁的一名警察突然扯了扯拍案男的胳膊,邻桌的张大兵小声说:“你看,他是不是特别事务所的张大兵?”
“我当是谁呢!什么事务所不事务所的,就他妈一个狗不拉屎的部门,根本就没有油水,傻冒才去。”拍案男显然仗着人多势众,故意找茬充威风,话有些不遮拦了。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果然收效甚丰,旁边的警察夸张地大笑着,笑一声还故意朝张大兵看一眼,顷刻间张大兵成了众人的发泄对象。
张大兵回过头看了一眼刚才吆五喝六的人,这个拍案男长了一张异常欠揍的脸,一颗黑痣恰巧长在了介于眼睛和鼻子中间的位置,乍一看像是在阳光底下晒黑了的屎。
对方人多势众,张大兵自然不敢逞能,轻咳了一声咬了一口羊肉串,抓着啤酒瓶灌了几口。
“这傻冒儿。”拍案男故意拉长了音,又引来众警察的一阵大笑。
烧烤店老板见张大兵下不了台,端着一盘羊肉串来到了他的位子上,小声道:“吃好了就回去吧,这片儿也不太安宁。”
仅仅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张大兵眼睛一眯:“怎么不安宁了?”
老板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这些警察成天就知道吃喝,这一片儿最近发生了大事,他们都不去管。”
张大兵顿时来了兴趣,难道和李元智有关?他急忙拉住老板的胳膊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烤肉店老板见还有两位伙计招呼着那些警察,索性也放下了手头的活,坐在了张大兵旁边的位子,如实道:“这一带有个停车场,据说有人看见一个黑衣人经常抱着一个大提琴盒子在停车场里走来走去,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有人看见大提琴盒子里不停地往外渗着血!几乎走一路流一路!”烧烤店老板说着,显然把自己代入了进去,满脸骇然地说道,
“哦?”张大兵抓起了啤酒瓶,仰头猛地灌了几口,清凉冰爽的啤酒润在喉咙里非常舒服。喝罢,他直接站起身结了帐,匆匆离去。
两天后,张大兵经四处询问得知,烤肉店老板所说的确有其事。停车场位于香樟公寓南侧的一处地下室,张大兵感觉此事定有蹊跷,正值特别事务所最近没什么事,他立即暗地里开始了调查。
当天夜里,张大兵在上次吃烧烤的地方又喝了一点儿小酒,借着酒劲他来到了这处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里长年阴暗潮湿,老鼠四处游走,墙角里也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屋顶上的白漆裂开了几道缝子,时不时地就会掉落几片结成了块的油漆砸在汽车上,弄得停放的车子脏兮兮的。
张大兵浑身的酒气盖过了霉味儿,倒也让鼻子暂时得以舒缓。见四周乌漆抹黑的他不由地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顷刻射出一道微弱的光线照向黑暗处,在黑暗的眼里,它的那点儿光很微不足道。
已是深夜,停车场里歪歪扭扭地停靠着零散的几辆车,大多是奥拓、奇瑞之类的平民牌,看来这附近的人不是很富有。
突然,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他感到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他笼罩开来,顿时酒醒了大半,他这才意识到变态杀手很有可能从任何一个地方冒出来,猛地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
他感觉到了害怕,因为四下一个人也没有,唯一面对着的只有冰凉的汽车和黑暗。
“噔噔,噔噔……”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进耳朵里,但是具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张大兵分辨不出。好像有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无以名状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地包围住了张大兵,他懵然将手电筒照向四周,警惕地观察着四处景物的一举一动,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脑袋胀胀的,视线左右摇摆不定,像是在画圈儿,他不由地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去喝酒,拍了拍脑袋,但是丝毫起不了作用。
他放慢了脚步,尽可能地让每一步跟上呼吸的节奏。他开始怀疑刚才的声音是不是自己的脚步声?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他这么想着,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些。然而没走多久,张大兵感觉耳根子发烫,浑身上下起了燥汗,看来酒精已经发挥到了一个高潮,他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更难受了。
“噔噔……”声音又再一次地传来,张大兵打了个哆嗦,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脚步声!这里有别人!
当他将枪拔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事实——四面八方都是永无止境的黑暗,自己迷路了!
刚才还可以隐约看到几辆停靠着的汽车,怎么现在都看不到了?这他妈是什么停车场?张大兵已经把物业骂了个狗血淋头,就是这样,脆弱的人比较容易发火,他已经濒临心理防线的极限了。
四周静得惹人发疯,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声响又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分辨不了方向。
此时此刻,张大兵多希望这里能有灯,一下把整个停车场照个通透。甚至,他竟隐隐约约地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变态杀人狂的手底血肉了,甚至他已经想象到自己被肢解得七零八落地被装在大提琴盒子里的那一幕。
越是幻想,越是害怕。张大兵几乎要发疯了,那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时隐时现,刚想捕捉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跳声砰砰地传来,他的思绪顿时迷乱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恐怖如期而至,恐惧到几乎绝望!
“噔噔……噔噔……”不对!张大兵急忙关上了手电筒,如果他一直开着,那就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可能是脚步声清醒了他的酒意,这才想起曾经在警校里训练的常规知识。
想着自己手底下有枪,他不由地给自己平添了几分胆色,寻着声源找去……脚步声接连二三地响起,他已经摸清了大致的位置,于是直接饶过了几根大柱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张大兵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丁点儿的脚步声,索性蹲下了身子将鞋子脱掉拿在了手里,赤着脚丫走。
从外面隐隐约约渗透进来的几丝昏暗的月光,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应该是汽车,声音正是从那里发来的。
他半蹲着身子,借着一根大柱子掩体直接迂回了过去,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是的,这是他当警察多年以来第一次与杀人犯近距离接触!
这处黑影,正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哪怕是一丝月光,在这处黑影面前都显得那么光明,然而事实非人所愿——它黑得不容许任何光亮打扰。
张大兵背靠在汽车下穿上鞋子的时候,手止不住的发抖,发抖是因为害怕,但却隐隐地暗藏着一丝兴奋,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a
☆、第四十章 大提琴盒子里的秘密
头上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声响,深夜了,上面的人也不安分了起来。
张大兵咽了口吐沫,慢慢地转移视线,将头伏向地面,在汽车底部的另一端,他看到了一个安静地摆放在那儿的大提琴盒子。
怦怦,怦怦……他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五脏六腑顿时加快了运作,汗水倾潮来袭。
他一只手握着枪,另一只手不断地平复着自己的胸膛,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知道,现在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如果这个时候不把心放平和,死的就是自己!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毫不留情地过去,张大兵意识到这么待着不是办法,决定要侧过头去看看。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曾和李元智在一起的一幕幕,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而且李元智比他的年龄要小上许多。但是,每次只要是李元智在场,他心里都会平添几分底气。这,或许就是下属对上司的一种神圣化。
就是现在!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提起手枪慢慢地侧过了头……在这一瞬间,他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动作,又蹲了下去!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那个脚步声!
“噔噔……”声音距离自己不到三步远,他听得非常清晰,这个人穿的应该是那种尖头皮鞋!为了印证这个想法,他又低头看了看,果然有个人正蹲在大提琴盒子旁,低头摆弄着。
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看不到,视线被汽车的底部遮挡住了,但是隐约地可以看到地面湿了一片黑乎乎的东西……是血!
张大兵猛地回过神,脑袋一阵眩晕,他急忙稳住了情绪,胃里的东西不停地往上翻腾,几乎是顶着喉咙要吐了出来。
车的另一端不断传来那个人的脚步声,来来回回似乎很凌乱,从透过来的阴影可以判断这个人一直在绕着那具大提琴盒子转圈儿。
月亮,白色的妖精,在夜空下瞪着仅有的一只眼睛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
张大兵此刻心惊胆战,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杀人狂魔,他握着枪托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在这个时候,那个人突然驻定了脚步,传过来的声音变得复杂了起来,紧接着的就是一阵拉金属拉链时发出的声响。
“吱吱吱吱唔……”男人拉好了拉链,将大提琴背在了肩膀上,向前走去,方向正是张大兵蹲坐的地方……
张大兵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脚步声愈来愈近,似乎正是冲着他来的!难道这个人发现自己了?他双手牢牢地握住了手枪,蓄势待发准备着这一切。
长时间呆在黑暗里,眼睛隐约地恢复了一丝视觉,张大兵通过这个人的影子,感觉这个人的身材好像有点儿眼熟。
那个人越来越近,将要靠近张大兵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又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张大兵捏了一把汗,见危险解除猛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他慢慢地转过头,这个人浑身上下被一种颜色包裹着,披着一件墨黑色大风衣,感觉像是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黑衣人走得很急,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朝着整个停车场最亮的地方走去,看来他想出去。
张大兵低头看了眼手表,已是凌晨两点半,这个时候普通人早就去睡觉了,谁会背个带血的大提琴盒子在停车场里瞎转悠?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他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悄悄地尾随在他的身后,眼前的环境也由于外面透射过来的月光愈加清晰了起来。
黑衣人戴着帽子,帽子压得非常低,在大风衣的掩盖下竟看不到一点儿肉身。张大兵注意到那只大提琴盒子上龙飞凤舞地雕刻着一条龙,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吓人,象征着高尚、祥瑞的龙此刻变得既诡异,又渗人。
这个人走起路来时不时地露出一双透着丝丝精光的小眼四下打量着,很是警惕。张大兵不停地寻找掩体东躲西藏,并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慢慢地,两个人一个走在前面,另一个偷偷地躲在暗处跟踪其后,不一会儿就出了停车场。
凌晨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风吹动着行人树沙沙作响,偶尔卷起一片卫生纸、饭盒之类的垃圾到处纷飞。香樟公寓是一栋六层旧楼,开发商偷工减料,建楼没几年,外部粉刷的油漆都褪了色。
在香樟公寓楼下有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沿着小路一直走就能经过一条小河,小河的尽头是一片小型墓地。附近的人们之间流传着这块墓地闹鬼的流言,据说每到夜里十二点还没睡的人,都能听到墓地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哭声。——不管是多大的墓地,总会有那么一两种类似的传言,似乎闹鬼已经成了住在墓地附近人们的饭后谈资。
张大兵一路追随着黑夜人沿着小路走到了小河畔,黑衣人在岸边停下了脚步,双手抱着沉重的大盒子在岸边清洗了起来。盒子没有打开,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目前还不能十拿九稳地断定。
黑衣人洗得很仔细,每个地方都会泼点儿水,然后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在这时,张大兵发现了不对头,开始皱起了眉头……透过盒子的缝隙,不断地往外渗出一缕鲜红鲜红的液体流在河面上,黑暗之中绕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他也看得非常清楚。
血乍一流入河水里,显得十分妖艳。然而随着颜色一点点被河水稀释,不见了踪影。黑衣人清洗完毕,又将盒子背在了肩膀上,继续往前走。
张大兵将手枪放回了腰间的枪套上,他决定一直跟着这个人,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河的前面就是一片墓地,到了这里已经接近郊区了,周围都是农家小户,墓地周围种满了庄稼。说是墓地,其实就是旧时候施行的土葬,现在土葬不合法,仅留的一块墓地也不再添新丁了。
这块墓地大约有四分地,二十几位逝者整齐地排列着,一座座小土堆前面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大多写的是“家父XX葬身于此”,也有两座土堆摆在一起的,写的是“贤母XX与慈父XX之墓”,这是合葬。
周围很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鸟叫,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此刻也躲进了云层不露头。
一路走来,黑衣人没有借助任何照明工具就来到了墓地,看来他经常走这条路。他来到一块墓碑前停下,将大提琴盒子从身上取下小心翼翼地摆放在身边,又抬头四处看了一眼才放下了心。
此刻张大兵正躲在远处的一片草丛里露出一双小眼静静地眺望着这一切,由于他与墓碑相距甚远,看不到上面的字。
黑衣人突然低下了头,在墓碑面前席地而坐,紧接着嘴里叽里呱啦地低声念叨着什么。语速起初很平缓,到后来又变得快了起来,最后竟然失了声,一把将身边的大提琴盒子猛地砸在墓碑前的一片土上。
见此人情绪躁动,张大兵越看越觉得诡异,不停地蠕动身躯拉近距离。草里面的昆虫很多,仅仅十几分钟就被咬得满胳膊都是肿胀的小疙瘩。
“桀桀,桀桀……”黑衣人顿时性情大变,居然笑了出来。张大兵浑身一抽,这个笑声……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这个人的背影这么熟悉了,是那天夜里和李元智等人抓到的那个浑身长满红色颗粒的人!
像要印证他的看法那样,黑衣人骤然将衣服帽子拉了下去,露出了满脸的如同红宝石一样的坑坑洼洼的皮肤,喉咙里继续发出令人心悸的笑:“桀桀,桀桀……”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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