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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探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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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声音消失了,李元智推开铁门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似乎是重生般令人心潮澎湃,他瞄了一眼司徒长烟走了出去。
一路上,二人一直低着头走,之前没有任何交流。
张大兵和王贝贝死了,他们的灵魂或许还停留在某个遗憾的地方。
司徒长烟的形象在他的心底彻底颠覆,如果放在战争时期,此人绝对是一个苟且偷生的汉奸。但是眼下的和平年代,在由于各种特殊条件下,他却理所应当地获得新生,及时不是心安理得,但事实上却是如此。
他们的视线都很模糊,双手只能在潜意识的支配下扶着墙壁,脚步蹒跚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的嘶吼声再一次响起他们才加快了脚步。
自从踏进这个鬼地方起,大家都知道这是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却不得已踏进去。每次当李元智已经逐渐习惯这种前呼后应的情节,他就不由自主地一阵烦闷,这种烦闷是没有缘由的。
一路上摸索着找到了通往第五层的楼梯,按照推断,这也是整个钢铁建筑的最高层。
楼梯和前三层一模一样,都是用特殊的金属材料制成的,楼梯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进入。也没有转角,一路攀爬上去就能抵达到最高层,第五层。
刚一踏上来,冰冷的气息显得更浓厚了,与下面几层不同的是,这一层格外敞亮。四周密密麻麻地开着天窗,明亮的光线伴随着呼啸而来的阵风显得格外凌乱。地上到处都是被劲风刮起来的黄色纸张,纸张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但整体看起来像是某种符咒,让人不自觉地心底发毛。
李元智一脚踩在一张黄纸上,透过皮鞋传来的是一种毛茸茸的感觉,但是它从表面上看,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纸。
风刮得更凶了,巨大的风浪如同一个声势浩荡、场面摄人的龙卷风,卷起了无数黄纸形成一个漩涡,漩涡里面似乎掺杂着某种暴虐着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愈加凶猛起来,隐隐地里面似乎是在孕育着什么,但却被层层纸张包裹住了,使人眼花缭乱。
三个人呆呆地站立在楼梯口,一股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之后,纷纷从口袋里掏出警枪,陈志明舌尖的刀片也蓄势待发。
耳边的风声久消不散,调动着每个人的心。随着一声震人心魂的嘶吼,及时不用回头看,他们已经能感觉到先前的那个被张大兵称之为“人蛛”的巨型蜘蛛已经站在了楼梯口,正在向上攀沿。
他们转过了头,将自己的手枪瞄准了楼梯最低端人蛛伸出来的一只毛绒绒的肢体上,砰地一声枪响,子弹牢牢地打在了那只足足有两米长的脚上,迎合着一阵嘶哮声,流出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黄色粘稠物洒在了楼梯上。
人蛛暴动了起来,一堆碎肉死死地夹在了楼梯口,一时半会却上不来,无数只渗人的脚肢不停地想在光滑的楼梯上寻找一个着力点,却怎么也找不到。
陈志明本就苍白的脸由于王贝贝的离去显得愈加惨白,眼神里多出了一份对生死看透的漠然。他神情一动,连连开了数枪全部打在了人蛛中间的那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里,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引得人胃液翻腾。
随着他的枪声一响,二人也动了起来,不停地瞄准、射击,子弹没了就迅速将子弹上膛。起初声势骇人的人蛛此刻却变成了个活靶子,身子被牢牢地夹在楼梯中央,上不去也下不来——它是被自己身体中间的那肉团子夹住了去路。
无数子弹像天女散花般打在了人蛛身上,绕是它的惨叫声再恐怖、再渗人,但那仅仅只是声音,却杀不了人。
不一会儿,它的身子抽搐了一下,不动了。无数恶心的黄色液体喷得整个楼梯都是,就像是重新给它涂了一层黄色的油漆,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如同臭鸭蛋般刺鼻的气味。
“停手吧,省一省子弹。”陈志明一双铁手在射进来的光线里显得熠熠发亮。
司徒长烟的子弹已经全数倾泻在了人蛛的身上,听到陈志明的提醒,他变得更疯狂了,胀红着脸仍旧不停地抠动扳机,似乎在以这种方式在发泄着些什么。
良久,只能看到枪口上的屡屡青烟,任他使劲抠动扳机,也只能听到几声空洞的声响。接着,他丢去了手枪,一屁股靠在墙角上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双腿里。他歇斯底里地说着,像是在为自己辩解着什么:“我有什么办法?”
陈志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是悲剧人物,所以谁也没有必要去责怪谁,在当今浑浊的社会中,没有绝对的圣人。
楼层中央的那阵旋风像个黑洞一样几乎吸引了所有黄纸纠集其中,伴随着的更是一声强过一声的呼啸,使人感觉似乎真的离龙卷风不远了。
距离它最近的李元智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迎面而来的巨大压迫感,这种压力强得让人绝望,甚至提不起一丝抵抗之力。
“小心。”陈志明闷哼一声,拽着他的身子往后拉,直至拉到了墙角,撞在了墙上才硬生生止住。
飓风如同像一个动物般身体时而收缩时而胀开,像是在呼吸。片刻,它慢慢地移动了,匀速向三人袭来。
形势千钧一发,陈志明竟然轻轻地俯在李元智的耳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蓬莱仙岛的井口大战布条人的一幕吗?”
“记得。”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怔住了,慌忙看着陈志明,仿佛在等他确认某个想法。
他的嘴角勾出了一个玩味的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眼下,他迈动了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带着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的黄纸飓风。
李元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强大的自信几乎使人绝对相信他能将之前的故事重演。
飓风渐渐逼近,陈志明的脸几乎都被吹变了型,阵阵激荡而来的风浪一波又一波地吹向三人。他在这个时候居然再一次地伸出了手指,慢慢地靠向飓风。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刻李元智的心还是提了起来,这简直难以相信,他竟然用一个手指的力量去对抗缓缓靠近的飓风!
要近了,快要撞上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陈志明猛地一咬,舌尖的刀片迅速划裂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滴了下去,正正好好滴在了他伸出的手指上。
钢铁的手指像是突然被唤醒了某种神力,在一束光线跃过的同时,指尖迅速射出一束比它更强的光线,似乎是后来居上,瞬间穿透了前一束光线,射进了飓风里。
“砰!”一阵巨响,飓风竟片刻间瓦解!就在二人还没看清这一切到底是一回事的时候,一个浑身贴满黄色纸条的人突然飞射出去,硬生生地被打在了百米外的墙上。
“快抓住他!”陈志明闷哼一声,脸上苍白无比,冲地上吐了口鲜血,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看傻眼的李元智和司徒长烟二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见对面那个人突然站了起来,身子一跃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见对方已经逃脱,李元智慌忙冲上去扶住了他,眼角一瞥向地上,骤然楞住了。
地上从他的嘴里吐出的血,竟掺杂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在里面蠕动着。
陈志明哇地一声,血液如同瀑布般从他的嘴里吐出来,顺带牵连而出的是更多的小虫,虫子吸食着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在变大!
“这……这!”李元智慌了,手足无措地来回走动,想上前却被他制止住,只能心急火燎地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
连连吐了好几大口鲜血,几乎把他身体里的血液吐了干净,他好像觉得这还不够,使出了最原始的方法……将手指探入口中,抠动着喉咙刺激咽喉。
哇……哇!血不要钱似的被他吐出,庆幸的是血液里的小虫以肉眼可见性地变少,从一开始的密密麻麻变成了最后的仅仅数几只。
但陈志明依旧觉得不够彻底,仍然卖力地刺激咽喉,鲜血混杂着胃里的东西再一次地吐出来,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地上血液中的小虫已经长成了手指粗细,李元智赶紧把他拉向一旁,给他做起了心脏复苏、人工呼吸。然而司徒长烟则在一旁用脚狠狠地踩虫子,如果按照这种速度生长下去,要不了几个小时虫子就变得比人还大。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虫子被踩扁的噗哧声、李元智的焦急呼喊声,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陈志明终于恢复了神智,脸色十分苍白,浑身松软地躺在李元智怀里,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那人……跑了?”
“现在不要想这个,你先休息一会。”
他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再一次地合上了双眼。
张大兵的死对李元智的打击很大,但是眼下陈志明也出了状况,他的心快要碎了,如果他再发生不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虫子被司徒长烟踩死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一些虫子已经长成了巴掌大,通体像个巨大蛆虫般蠕动着,奋力地吸着地上残留的血液。<a
☆、第九十三章 城市空了(上)
“这群阿沾已经越界了。”司徒长烟踩死最后一只虫子,点燃了一根烟,淡淡地说道。
李元智猛然抬起头:“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蛊术和降头术的完美结合。这虫子可以钻入人体潜入血液里面,平时的时候并不发作,但只要降头师念诵咒语,它们就可以疯狂地吸收血液壮大自身。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加入了降头术的运用,它们甚至牺牲自己,让率先壮大的虫子占据人脑,控制人的思维。”司徒长烟犹有心悸地说道:“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这种东西,但是找不到破解之法,才用了没有办法的办法。”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尝试过假扮阿沾混入华人帮内部,谁知一深入才知道,活尸本人也是一名降头师!”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后来你们的介入,让我们无法再潜入下去,因为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活尸手下的阿沾们在全世界各个角落布下这种蛊术和降头术完美结合的邪术,企图控制全世界的人。”
“控制全世界的人?”李元智蓦然一惊,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是的,你难道觉得这种邪术办不到吗?我老实告诉你!陈志明他只是一个活体试验!”司徒反问道,异常激动地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浑身起满脓包的时候吗?”
“记得。”他下意识地说道,脑袋嗡嗡地,像是炸开了一样,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陈志明为什么没有这种反应?因为这种邪术可以使自身变得无比强大,无坚不摧!甚至是痛觉全无,百毒不侵,只有降头师能控制他!”司徒长烟说罢,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灼热的味道,近乎于疯狂,瞬间又黯淡下来:“虽然他强逼自己吐出这些恶心的虫子,但也只是缓兵之计,我敢说,他身体里绝对还有参与在死角里的虫子,只要降头师愿意,他马上会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话音刚落,李元智身子颤抖了一下,却又马上抱住了陈志明的身子,脑子一片空明。
他们毫无知觉地走出了这个冰冷的地方,沿途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森林,身子不知道被多少植物刮得遍体鳞伤,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全然没了时间的概念,只觉得浑身无比疲惫,眼前模模糊糊的。
走出森林,夏东打来了一个电话,却只说了很简短的一句话:“现在马上返回A市。”
坐上通往故乡的飞机,一进去三人倒头就睡,谁也没有在说话。
思绪万千,时间飞速流逝。
梦中,李元智做了很多噩梦,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里,失重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痛楚和一个陌生人的话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与此同时,浑身始终处于一种冰冷无比的状态之中。
醒来后,他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笑容可掬的空姐送来一杯暖暖的牛奶,他这才感觉到活着的温暖。
望着窗外一层层白白的云朵,时而可见被缩小了无数倍的城市,一条条蔓延在城市四周的小河,还有让人心头一暖的家乡。
这一刻,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远离阴暗、潮湿的原始森林,温暖着的心扉却似乎被一层非常薄的浓雾包裹着。仅仅是非常薄的一层,足以让他感到胸闷、烦躁。
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死去,有一些人却能莫名其妙地再生,这些不可思议到极点的现实让他近乎于麻木,但他又不得不认同它。
几年前,他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待业青年,仅仅是一念之差现在竟阴差阳错地加入了救世的行列。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但当童时的梦想实现的时候,他又觉得附加于梦想之上的责任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
就算它很累,我却不会后悔。
飞机平安降落,三个人齐齐地走出机舱。
陈志明的脸色很差,别人问他话,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重,像是在苦思着什么,显得十分不自然。
走到一条熟悉的街头,蓦然发现这里没了往日喧哗的场景,整条街竟空无一人。李元智看了下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三人快步走了起来。他们走到了李元智曾经开枪射杀第一只灵体的地方,烧烤店没有了,喝酒的人也不见了。
李元智回到了家中,关上房门。
屋子里的一切气息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似乎有些东西被移动了,它们放着不属于它们的位置。
他发誓,这是他由生以来碰到的最离奇的一幕。
墙上父母的黑白相片不见了,只剩下一面光秃秃的白墙,墙上的油漆七零八落地裂着口子。几个月没来,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丝沉积的灰尘,黑白电视机上被人擦得锃亮,木质的外框被拆掉了,换上了铝合金。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快速地冲到了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了两样东西。一根细长细长的头发,一支新农村钢笔。
将头发和钢笔摊开在手掌上,他的眼角却突然瞥到了抽屉里的一样东西——一张白纸,里面密密麻麻的字眼让他几乎无法抑制住内心涌现上来的狂喜。
是用钢笔写的,虽然有些字眼已经显得模糊不清,但喜悦之情丝毫没有消却,反倒增强了几分,因为这是他非常熟悉的字体。
“是父亲的,是父亲写的!”李元智摸着纸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激动之色。
往下一读,他的表情突然变了,接着一变再变,开始紧张起来:
“儿,你我已相距两界,想必缘分已经让你接触到了常人所不能接触到的东西。不知道你现在是否从任某个特殊工作?长话短说,在你未出世之前,我作为一名通灵者,所幸被一位大师看中,他教了我各种异术。
后来,学有所成。大师把我介绍给了一个人,这个人长得很古怪,脸像是被什么烫过,面目全非。从那天开始,我就帮这个人做事。
再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个人做的都是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他的手下有一批和我经历相差无几的人。当时我就感觉自己像落入了某个圈套之中,趁还未陷入其中,我就马上带着你妈逃到了A市,在这座城市扎地生根。
表面上,我们都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师,每天早起晚归,教书育人。再就是有了你,我感觉这种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在我以为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的时候,我却发现我错了。他们终究还是找上了门来,可能是他觉得我有可能揭发他,仅仅只是有可能……
记住,我们的死,不是意外。
说出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替我们报仇或是什么,这些都太俗了。当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其实太虚无缥缈。
我不管你现在是一个造福社会的人,还是一个害群之马。我希望你尽快脱离这个违背社会常规的团体,记住,我只想你活着。
好了,我送你一件礼物,我已经放在了你的床底下。这件礼物有可能你一辈子也用不到它,我也希望是这样。
最后,不要惦记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再次重申,我只想你活着。”
读完信后,李元智百感交集,慌忙掀开了床单,床底下放着的竟是一本书,他赶紧揣在了怀里。
这是一本表面上看十分普通的书,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和繁琐的点缀。外表平凡,但是书名四个大字绝不平凡——《阿沾死穴》。
再次遇到陈志明的时候,他已经像个死人一样目光黯淡无神,脸上没有表情,浑身冰凉,远远地走过来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城市里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全部蒸发了,各种通讯设施全部失去了作用,夏东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去过他的家,但是一个人也没有。”他靠着一根电线杆,边说边把玩着小刀。这个动作李元智见过他做过无数次,但是这次却显得格外生硬。
整个城市没有一丝生机,似乎被一股黑暗气息包裹着,每个街角都显得冰冷冷的。路边的小商贩不见了踪影,超市里也没了售货员,餐馆里的灯日夜敞亮着,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三个人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大街,踏进了无数没有服务员的饭店,没有上班族的公司大厦,没有……似乎什么都没了,A市宁静得可怕。
“这两天,你们有没有见过人?”李元智沉重地问道。
司徒长烟抽着一根粗粗的雪茄,这是他一直买不起的牌子,在一家烟酒店里顺手牵羊来的。
他抽着,缓缓地朝空中吐着烟气,淡淡地说道:“我见过。”
“在哪?”二人的目光突然一亮,齐齐问道。
这是A市最大的一家休闲会所,名为“皇家至尊”,共有十层,站地面积足足有五百多平方米。
平时,这里歌舞升平,是有钱公子哥出入的地方。但是现在却十分冷清,从外面看这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一栋灭着灯的大楼。
刚进去的时候灯光昏暗,听不到一丝声响。等视线略微适应了一些,李元智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惊着了……这里聚集了满屋子密密麻麻的人。
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队列一致像一支军队一样。相距几米之外,都能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
李元智注意到距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脑袋都是歪着的,后脑勺部位隐约能看到一条非常恶心的虫子蠕动着。乍一看像是爬在上面的,但是走近一看才发现又像是从里面钻出来的。
三人屏住了呼吸,迈动着脚步渐渐靠近了他们,他们依旧毫无知觉,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依旧目光涣散地盯着前方,如同前方有某种他们向往着的东西一样。
再走近一些,三人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他们每个人后脑勺部位都爬着一条虫子。虫子有的很大,像是一个人长了两个脑袋一般,有些小点的也有一瓶罐装可乐那么大。它们的样子酷似这些天遇到的那些虫子,已经屡见不鲜了。
穿过人群,每个人身上都冰冷冷的,一个个像死尸一般,十分渗人。
灯光暗淡,他们几乎是摸索着前进,都想看看这个罪魁祸首是谁,竟能召集全市的人都聚集于此。
越往里走,人越密集,到最后已经到了一个人挨着人的地步,抬头一看一排齐刷刷的虫头肉身,让人打心底的发毛。<a
☆、第九十四章 城市空了(中)
小心地拨开几具冰冷的肉身,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他们都害怕这些人会突然醒过来,然后全部扑过来……
不一会儿,李元智感觉自己手脚也变得冰冷了起来,一想到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脊梁骨就凉飕飕的。
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一路走来三人几乎要被这种强大的压力压得快要窒息,他们齐齐地选择了克制恐惧的最佳办法——闭上眼睛。
虽然闭上眼睛预示着接下来的路只能靠知觉和方向感来控制身体的移动,但是这样下来的确好上许多,俗话说眼不见为净,眼睛看不到了从潜意识里便能设想它们不存在。
直到头撞在了墙上,李元智才睁开了眼睛,发现陈志明二人和他一样撞到了墙上。回头一看……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忽然之间,绕是心智坚定的陈志明也不由得浑身一颤,被成千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是个人也不免心慌。
三人挪动了几步,发现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挪动目光,心里才稍稍宽慰一些。与此同时,另一个念头又窜了上来,把他们吓了一跳——这么说,刚才自己距离他们看的那个东西很近?
这个念头刚一行成,几人浑身冷汗直冒,猛地撇过头……什么也没有,又撇向另一边,同样是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更让人紧张。
李元智吞了口吐沫,一双双失魂落魄的眼神盯得他心底直发毛,当他心惊胆颤地低头不去看它们时,又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会不会在墙上?这个想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钻进三人的脑袋里,他们齐刷刷地慌张回头——刹那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这是由千万双眼睛组成的一幅壁画,逼真的像是有千万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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