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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传进李元智的耳朵里，他早已惊讶得合不拢嘴，冷汗更是一股脑儿地往上窜，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司徒之前说过的：“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比他们要危险多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那些被鬼上身的人，运气好的三魂没了七魄，就等于被它们杀死了灵魂，空具一躯壳。”司徒往窗外瞄了一眼，随后收回眼神道：“然而运气差的，直接心脏受不了负荷，就像这些女生一样……”
李元智咬紧牙关，闭上了眼似乎在为受害者默哀，最后几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那怎样才能把它们完全消灭！”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听起来完全是个感叹句，他现在眼睛里已经冒火了。即使他害怕，但是一向以维护社会治安为终生奋斗目标的他，赫然听到有这种严重危害社会的现象存在，自然再也不能容忍。
“这也是我们的任务。”司徒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元智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随后贴着耳朵一字一句道：“见到行为古怪的人，第一时间开枪杀死他！”
潮湿的房间里传来司徒长烟的声音，赫然带走了最后一丝暖意。李元智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周围一片空明，他几乎连唯一证明自己存在的心跳声也听不到了，整个人硬生生地僵在那儿。
屋外，雨已经停了。一阵彻骨的凉风带着深不见底的阴森飘进了办公室内，安静残忍地降临，他和他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秒，凝固在了司徒贴着李元智耳朵上说悄悄话。
“你要记得，在这整个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后果，自负，记住是自负！”司徒长烟的话若有若无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却又像一记重拳击打在他的心脏上，顷刻间最后一道防线也支离破碎，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
李元智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在未来的某天会举起正义之枪去对准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他永远也想不到未来的他会毫不犹豫地抠动扳机，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将踏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杀鬼之路。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司徒自打一开始就是以看卷宗为名，想潜入校长办公室找出点儿破绽，毕竟他所调查的唯一方向就是以另一种意识的存在为核心。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再多做逗留，二人收拾一下现场，将门悄悄地锁上溜出了办公室。
“我怎么浑身不自在呢？”司徒摇了摇头，将雨衣的帽子掀到脑后，李元智则面无表情地低头跟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晴之后走在空荡荡的操场上，脚下积水颇深已经没过了小腿。二人故技重施，翻过学校外围的围墙成功逃离现场。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危险已经悄然降临——在一处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露出一双散着幽光的眼睛。
大暴雨过后，A市的大部分下水道里都灌满了水，想必有些善良的鬼要遭殃了。
未来的两天里，李元智和司徒长烟像往常一样到女子高中调查，但是他们心里都早已有数了。一切事情都指向一个中心：喜欢抱着小熊的女孩。
他们在等，等的是行为异常的人出现。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李元智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是肖小月打给他的，她只简短地说了三个字：“出事了。”
李元智急忙挂了电话，到事务所里找到了司徒长烟，二人马不停蹄地往女子高中赶去。到地方的时候校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警察和家长，其中就有李元智的大伯。
家长有哭有闹的，有冷静分析的，也有没心没肺地说刚才正在打牌的。李元智在想，为什么列奥纳多*达芬奇不画一幅《A市的家长》，想必一定比《最后的晚餐》要更吸引人眼球。
司徒长烟一眼就瞅到了一位戴着眼镜吃得白白胖胖、膀大腰圆的警察，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警察局长。看来，这次一定出大事了，不然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亲自上阵的。<a
☆、第十三章 集体坠楼
“司徒，查到什么没有？”胖男人抖了抖肩膀上的两道杠杠三颗星说道，但他却不知道他的警衔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的是他腰上的肥肉，真担心它会不会把警服都撑破。
凡是涉及到这个话题，司徒都不自觉地掏烟，这次他掏出了两根粗大的雪茄，一根递给了胖男人，另一根叼进了嘴里道：“有点眉目但是还是抓不到人，里面出什么事了？”
“学生集体跳楼。”胖男人伸了伸脖子往学校大门里看了一眼，抖了抖肩膀显得很无所谓地说。
二人交谈甚欢，李元智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只好站在旁边倾听。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胖男人叫夏东。
夏东不学无术，能当上警察局长完全仰仗他老爹。夏家是个世家，在A市根深蒂固，家大业大，军方、政坛都有他们的人。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上司很讨厌这个胖子，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李元智万万没有想到在以后发生的事情当中，这位表面上看庸庸碌碌的夏东竟然千万次帮助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这是后话了。
“李……元智？”胖子夏东突然有些迟疑地冒出一句话，顿时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
一直以为他们聊的话题自己不可能搭得上边儿，李元智疑惑地打量着这位白胖胖的男人，尽管李元智很努力地搜索着记忆，但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在哪认识过这号人。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夏东啊！”官二代急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元智，双手作了个撑开状。
“夏东？”李元智又仔细地打量一遍，小声说了一句。
其实他根本记不得自己认识过叫夏东的胖子，想这前半生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莫非是学校里的同学？
“对，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吗？初中的时候我们是同桌。”夏东连连点了几个头。
原来是他？李元智恍然大悟，他很羡慕这个胖子还有这种记性，转念一想又感慨良多，庆幸自己还能在一个人的茫茫记忆中被牢记。
“你现在……”夏东看了眼司徒长烟，又看了看李元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李元智从小学到大学成绩都非常优异，一直是名列前茅，按理说这一类人将来就算是不去当官，也会有一个收入丰厚又体面的工作，就算是老同学也不禁有些疑惑。
现在情况紧急，不是闲聊的时候，李元智只好摆摆手一带而过，下一刻就跟上了司徒长烟的步伐，穿过茫茫的人群在家长们的怒骂声中走进学校。
这就是人们对于警察这个行业的态度，凡是牵扯到有人丧生的案件，警察就必须破案，而且在破案之前，总是会有些人去批判他们无能。这类人不敢在公众面前依据论证，只会窝在家中说风凉话。
随着二人的踏入，背后骂声一片，前方嚎啕声不绝。
由于校门口被警察拉了封锁线，学校里面和之前一样冷清。空荡荡的教学楼寥无一人，偶尔一阵风拂起一阵灰尘伴随着哭声略显凄凉。
寻着声源望去，在女生寝室楼下，一个血淋淋的场面拨动了李元智的心弦。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体，个个面目狰狞满脸污血。有的是身子先着地的，煞白的骨头刺破皮肤渗人地露在外面，有的则是头先着地的，整个脑部凹了进去往外渗着白色物质。血浆和脑浆汇成了一条小小的溪流朝着一个方向流去。
抬头一看，高高的寝室楼顶上多了一座小山，小山是由桌子板凳垒成的，目测足足有五六米之高，几乎超过了一层楼高。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寝室有七层。
李元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怔住了。良久，司徒长烟淡淡地说：“过去看看。”
“还我女儿！”一位妇女揪住了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校长，满脸泪花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的女儿是自杀的，又不是我害的。”校长一句话就把自己排除在外。
李元智之前见过张片上的那位年迈慈祥的老人，不过与眼前这位铁石心肠的校长不成正比，难道是多年来屡次发生血案已经让她变得麻木不仁了吗？
“我们一定会查出是怎么回事的，你放心……”肖小月站了出来，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司徒长烟不动声色地走到尸体堆，正在抱着尸体哭的家长纷纷让出位置，这时他的脸上才露出颇多感情，有对肇事者的愤恨有对无辜者的怜悯和难过。
“你过来！”司徒突然提高了嗓门叫道，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身体一抖。李元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走了过去。
司徒一把揪住李元智的领子拽到尸体上，咆哮道：“你看！这些女孩都多年轻！她们许多都是祖国的花朵，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你会怕吗？！”
“我……”李元智闻言一惊，看着司徒冒着血丝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想不通上司怎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眼圈儿更红了，松开了放在李元智衣领上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沉声道：“她们只是一群小孩子！”
是的，她们只是一群小孩子。
听到司徒的话，家长们哭得更凶了，有的男性家长纷纷捋起胳膊想给麻木不仁的校长一点颜色看看，可转念一想对方只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元智看向尸体堆，毕竟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惨象，虽然他也为之动容，但是也按奈不住胃液的翻腾。刚想撇过头去大吐特吐一翻的时候，眼角瞥到了一个在尸体堆里只露出一个小脸的人，他认识她，她就是先前报警的那位孙同学。
李元智心中一颤，就在几天之前他还见过这位孙同学，并产生过微妙的同病相怜之感，然而转瞬间她却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转移视线，让自己心里平复点，但是巨大的反差让他坠入进无底深渊，前方雾蒙蒙，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都在看着你。”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李元智不由地回过神，眼前是肖小月，她又重复了一句：“大家都在看着你。”
是的，我是一名警察，李元智这才幡然醒悟，强逼着自己去看向尸体堆。这时他才发现了一个细节，女孩们的头发都是缠绕在一块的，也就是说主谋只有一个。
“这种血案发生的应该不止一次，为了不让它在肆虐下去，我们只能断绝后患！”司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贴耳道。
李元智攥紧了拳头，他意识到一天抓不到那只在背后作祟的鬼，悲剧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
乌云遮住了阳光，天渐渐阴了下来，闷雷躲在阴云里蓄势待发。眼看就要下雨了，警察们急忙清理现场，将尸体纷纷推进了运尸车，现场尸体坠地的地方被喷上了白色油漆，以标志尸体原本的位置。
李元智和司徒长烟离开了现场，据司徒分析，这种血案应该发生过不止这两次，学校先前发生的案件应该也有过媒体报道，所以他吩咐李元智去调查学校建校以来发生过的所有惨案，意图从中找出点儿线索。
校长办公室他们已经去过一次，再去也找不到什么新鲜东西了，所以李元智只好借用网络，现代人有什么疑问百度一下什么都知道了。
李元智就近找了一家网吧，他是第一次去网吧，心情有些惴惴不安。
进了网吧到吧台他出示了身份证后压了五块钱，找了个靠拐角的没人角落坐下了，随手打开了机子。
前几排的位置坐的都是染着黄发红发的不良少年，李元智注意到其中有一位吃得很胖的女生正在打游戏，键盘敲得哗哗响，这又让他想起了孙同学，心中黯然神伤。
机子打开了，李元智急忙打开网页在百度上输入了“A市女子高中”，这一看他觉察到了不对劲，相关结果有50多万条，里面大多是描述学校近些年来发生过的灵异案件和学生离奇死亡案件。
他随机选中了一个网站，点了进去。是个论坛，标题是A市女子高中有鬼，内容介绍的非常详细，从这所学校建校以来发生过的一系列血案到刚刚发生过的集体跳楼案件全有记载，而且还附上了照片。
他从其中一张照片里看到了自己蹲在地上睁大着眼睛盯着尸体堆的一幕，司徒坐在一边面红耳赤的，看着情绪非常不稳定。根据照片拍摄角度，李元智丝毫想不起当时是谁站在这个位置拍的。
看来发帖人一定是个知情者，李元智继续往下浏览，里面记载之详细就连潜进过校长办公室的他都大叹观止。
继续往下看，一行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学校选址就有问题，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日本鬼子曾在这个地方坑杀了一共九百余名老弱病残，想这将近一千名冤魂怨气怎能小得了？”
难道真有这么一说？这个念头在李元智心头刚产生，这篇帖子的最后就横着几个大码字“至于信不信，由你了。”<a
☆、第十四章 老山上的奇遇
随后李元智又点开了几家网站，发现其他网站的内容和这个论坛上发表的文章大致相同，应该都是转载的。
密密麻麻的字眼印入眼帘，李元智果断地掏出U盘把里面的内容全部都拷贝了下来，打算回去再慢慢研究。
正当他要下机的时候，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鼠标竟然自己会动！
李元智虽然没来过网吧，但是上学的时候也学过计算机课程，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电脑中病毒了，被人远程控制了。他不急不忙，只静静地观察着，看这个人想干什么。
鼠标对准桌边右击了一下，新建了一个文本文档，是TXT格式的，接着双击点了进去。李元智见这一幕急忙看了看周围，那些沉迷在游戏当中的不良上年玩得正嗨，根本没有闲功夫看他的屏幕，他这才放下了心。
光标移到了文本上，入侵者唯恐受侵者不够害怕，竟然开始打起了字。
李元智盯着屏幕上的字，起初只以为是那人故意想炫耀一下自己入侵别人电脑的本事，可接下来的字眼却让他大吃一惊。
文本中一字一句地输入着：“你好，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如果没错的话你已经被卷入进来了。我是刚才那个论坛的发帖者，”写到这里，文本开始换行，字眼戛然而止。
李元智楞了一下，这不清不白的话算哪门子事，难道刚才自己进入的论坛已经被人绑上了木马？他晃动了几下鼠标，大约停顿了十几秒钟，对方还是没有继续打字。
就在李元智打算放弃的时候，屏幕上似乎是想跟他开玩笑，又继续输入，这次频率非常快，看来对方急了：“好了，长话短说，现在这边已经有些麻烦了，老山树林环绕的地方等你，到时候再详细说。”
“老山，树林环绕的地方？”李元智小声自言自语道，突然想起什么，一时间大惊失色！这人竟然知道上次的那个案子？他到底是谁！
李元智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最后一个字眼后面的光标不停地闪烁，闪烁的频率几乎是配合他的心跳速度，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见对方不再打字，看来那个人一定遇到了某些麻烦，他急忙将电脑关上了机。最后连插在电脑USB插口上的U盘都没来得及拔掉就冲出了网吧。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他丝毫顾及不了雨水的侵蚀，任由它们钻进衣服里。到了马路边上，李元智随手拦了辆计程车就钻了进去。
望着车窗上不断往下流淌的雨水，他心急如焚。思量再三决定先不要告诉司徒，自己先去看看再说。
计程车一路行驶到城北墓地的另一侧的老山下停下，山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雨水把眼眶打湿了什么也看不到。
一下车，李元智就找到了上次和司徒一起走过的小路，这条路一致蔓延向上，尽头就是山顶。
李元智抛去出租车司机好奇的目光直奔小路，一脚就踩进了水窝里，皮鞋被浸得湿透了，裤腿角满是黄黄的泥巴。
沿着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路上的所有景物都吸引不了他，此时的他满肚子的疑问，对方怎么会约在这个时候去那个所谓树林环绕的地方？
没走多久，雨下得更大了，如山坡上奔跑下来的野马，来势凶猛。
俗话说水往低处留，李元智走到一处斜坡下，山顶上的雨水突然倾下，大量的泥水由上到下地把他淋了一遍。
小小的感冒已经阻挡不了他的去路，李元智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越往上走，周围的树木开始变得浓密起来了。
大大小小的树围成了一个类似迷宫的地方，奈何李元智就只是一条直线往前走，他知道走到山顶的时候可以刚好看到那片空地。
A市的雨，来的凶猛去的也迅速，李元智到了山顶的时候雨刚好停，老天爷的手段果然高明——来的时候下雨，到地方了雨停。
雨过天晴，李元智也站在了上次司徒远眺的地方，那天他就是站这个位置向下看的，李元智踮起脚尖伸头看去。
浓密的树林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可能是司徒的个子高，又或许是李元智的个子太矮，奈何他找了两块石头站上去还是找不到那块空地。
如此情况只能靠先前的记忆走了，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让他对上次的记忆产生了模糊感。就算是再怎么努力去想，也记不清究竟走的哪条路，途中又遇到哪些标志性的大树，只能记清个大致方向。
埋头苦走了十几分钟，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可以看到空地了，可是他就是看不到。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急，越是找不到路。
雨劲过去以后，地面非常潮湿，到处散发着一股恶臭——这里是情侣的聚集地，大量的零食残羹果皮纸屑随处可见。这也预示着他走错了路，因为上一次走是没有这些垃圾的。
接连二三地撞壁甚至让他开始怀疑那块空地究竟是否存在，还是说他压根就没去过？
人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做不对的事情，就会认为这件事本来就是错误的。
走得浑身筋疲力尽，他一屁股坐在了泥窝里，脑子里又胡乱想道，会不会是司徒长烟搞的鬼？
他把衣服脱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树枝上，等着体力恢复一些的时候再继续找。今天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此时已经变成了“黄衬衫”。
衣服脱下以后他才觉得周围的空气流动很快，风一阵一阵的，开始有些发冷了。望着浓密的树林和满地的垃圾，两者相呼相应。
越是盯着一个东西看久了，越是会觉得它怪。李元智看着树林，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便一发不可收拾，心中的疑惑几乎被阴森完全覆盖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最后决定还是先出去吧，可能这只是司徒长烟的恶作剧。
就这样，他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安慰了自己，急忙将树枝上的衬衫扯了下来，无意间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赶紧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把衣服扯烂了。
将衬衫拿在手里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腰的部位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在这时，又一个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难道我又用力过猛？李元智心想，急忙意识到不对，这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
他将衬衫窝在左手里，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到了腰间的那把枪。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密密麻麻的树林包围着，四周都长着一个模样。
就在这时，又一阵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传来，他这次断定自己的先前判断，这里有异样！想到这里连忙拔出了手枪，紧张地瞄向东南方向，声音正是从这个方向发出的。
阴沉的天气给树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种大自然的狰狞之笑。
正在这时，李元智发现了一个黑影，黑影距离他大概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因为天色太暗，分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他开始害怕了，手心的冷汗渗出来，毛孔顿时竖立起来。在这一个空荡的环境下赫然出现一个黑影是很渗人的。
“你……”李元智想大声喊出来，可话只蹦出了一个字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短短的三分钟让他饱受煎熬，他害怕极了，最后决定迈出步伐朝黑影走去。这一步走得极为艰难，前脚迈出去停顿了两三秒后脚才迈出。
眼前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儿，只有一个人的高度，却看不清实体。它像个勾魂梦魇般牢牢地抓住了李元智的心，李元智已经开始发抖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随着他渐渐逼近，黑影愈发变得深不可测，起初只是隐约泛黑，可到了后来已经变得如墨似漆了。
对方依旧纹丝不动，李元智几乎要窒息了，它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感觉从头到脚的发麻，直到靠近距离还有四五米的时候，还是看不清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人是鬼？”李元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他现在只有以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恐惧，可说完以后却感觉更害怕了，因为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最后李元智快速地走了两米，当他真切地看到了黑影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棺材！竖着的棺材！！
当棺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当时就懵了，所有思绪全被打乱。尽管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