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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5折翼的祈祷(完结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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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信坐倒在车库的地板,抬头看着辰巳。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颢。”
  “请说。”
  “尸鬼的确是很可怜的生物,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甘于听从沙子的命令。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根本就不需要沙子吧?”
  “需要与不需要,是看个人而定的。”  
  “那我换一种说法好了。在我眼里看来。尸鬼和狼人是共生共存的关系。狼人是由尸鬼而来。因此狼人理应接受尸鬼的支配、成为尸鬼的仆人;然而平心而论,少了这层共生关系就无法存活的应该是尸鬼,而不是狼人。尸鬼在白天的时候必须休眠。身体机能完全停止。这个时候的尸鬼可说完全没有防备能力,因此他们需要有人在白天的时候提供庇护。狼人绝对是最佳的人选,问题是狼人不需要尸鬼的庇护,你们绝对是比尸鬼更高等的生物、更优良的品种。单纯就进化论而言,尸鬼的一切努力仿佛是在为了狼人的诞生预作准备。”
  “你是说尸鬼是进化不完全的狼人?”
  “难道不是吗?”
  “如果千鹤还活着,一定会大发雷霆。”辰巳放声大笑。“不过我跟你有同样的看法。”
  静信点点头。
  “只要比较两者的生存条件孰优孰劣,答案就很明显了。尸鬼是不完全的狼人,我们的‘造物主’原本打算创造狼人,尸鬼充其量不过是失败的作品罢了。”
  “可是你却听命于沙子,为什么?”
  “这是我个人的选择。”
  静信目不转睛的盯着辰巳。辰巳见状。不禁摇头苦笑。
  “因为沙子太愚蠢了。”
  “愚蠢?”
  辰巳点点头。
  “即使沙子、千鹤甚至是正志郎提出千奇百怪的解释,在我的眼中看来,尸鬼不过就是一种怪物罢了。既非人类也非禽兽,怪物应该是唯一适合的辞汇。尸鬼来自苏醒的死尸,籍着袭击人类维生,虽然具备人类的外表,却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这就是尸鬼的性质,袭击人类虽然不构成罪恶,尸鬼却也没有杀戮的权利。为了存活下去,尸鬼必须吸食人血,遭到袭击的人类也会跟着死亡,因此死亡不过是存活手段所产生的附加结果罢了。如果不想杀生,人类就会察觉尸鬼的存在。然后从猎物转变为猎人加以反击。因此执着于结果是没有意义的。这是上天赋予尸鬼的生存法则。不能怪任何人,也不是一场悲剧。”
  “沙子的想法跟你不一样。”
  “我知道沙子的良知受到苛责,所以才说她太愚蠢了。身体产生变化。意识却没跟着改变,这就是一场悲剧,老实说我也同意你的说法。明明就不是人类,却还拘泥于人类的道德观,这就是沙子痛苦的地方。明明身为人类,却拒绝接受人类的正义,这就是正志郎无法自拔的原因。人类有人类的天理,尸鬼也有尸鬼的生存法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生物,既不能共有同样的价值观。也无法共享同样的秩序。”
  “你的说法可真文学。”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文学。尸鬼就是尸鬼。饥饿的时候自然会袭击人类,让猎物活命无疑是自杀的行为,进食完毕之后只好痛下杀手。相反的人类也有人类自己的角色需要扮演,他们大可咒骂尸鬼、畏惧尸鬼,名为尸鬼的天敌绝对是人类心头永远的阴影。身为尸鬼却亟欲成为人类的沙子十分愚蠢,身为人类却拒绝成为人类的正志郎十分令人同情。跟他们比较起来。乐于当一个尸鬼的千鹤或许健全了许多,不过她比沙子更加愚蠢。”
  静信点点头,不发一语。
  “人到底从何而来、又将从何而去?”
  “不知道。”
  “从娘胎而来。最后回归尘土、回归虚无。答案再简单也不过了。不过真正发人深省的倒不是生命的起源,而是寄宿于躯体之中的人格到底从何而来才对,你知道人格何时萌芽、何时毁灭吗?我认为人格萌芽于虚空,然后开始永无止境的坠落,朝着终点飞奔而下。有些人的生活过得好,有些人的生活过得差;有些人过得顺遂。有些人过得坎坷,问题是好与坏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就像从高楼坠下的两人比赛谁先落地、就像转眼枯萎的花朵彼此争奇斗艳,这种比较一点意义也没有。”
  “艳丽的花朵才能将自己的复制品流传后世,这是一般人的回答。所以物种才能得以繁衍。难道不是吗?”
  辰巳冷笑一声。
  “孩子并不等于自己,继承了基因也不代表继承自我。人类如果想留下自我,唯一的方法就是长生不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自我是人类之所以是人类的关键,可惜自我无法独自存在,它出现于虚空、坠落、然后消失。”
  “你的想法很虚无。”
  “我是个虚无主义者。自我是存在的证明,它的宿命却是没有转圜的灭亡、无法逃避的虚无。因此人类才会对自我的存在赋予意义,以抗拒坠落时的空虚。我并不否定这种做法。反而认为这才是生命的定数。即使沙子和正志郎为虚无所苦,我对他们一样持肯定的态度。我所否定的是无法勘破这个道理的无知大众。既然人生早有定数。与其懵懵懂懂的虚度一生,努力活出自我才是探究生命意义的不二法门。”
  “或许吧。”
  “沙子的执着、正志郎的抗拒。即使局限于‘人’的他们十分愚蠢,我依然肯定他们面对生命的态度。所以才会伸出援手。即使我并不是尸鬼。而是有别于尸鬼和人类的另一种生物,我还是愿意帮助他们。”
  “你真是个好人。”
  “很讽刺是吧?”辰巳微笑。“我不会死,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延长存活的时间,因此生命对我来说不具备意义,生活不过就是杀时间罢了,这种改变让我成为彻底的虚无主义者。对我来说,沙子无疑是毁灭的象征。毁灭是一切事物的结局,所有存在的意义都将在一瞬间灰飞湮灭,然而沙子却选择抗拒宿命,她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姿态令人格外激赏。我个人也认为十分美丽。”
  说到这里,辰巳露出微笑。
  “说穿了就是这么回事。沙子就像是娟秀的瀑布,虽然只是从天而降的流水,看起来却格外的赏心悦目。如果有一天流水桔竭了,反而令人为之不舍。”
  “真是不敢相信……理由就这么单纯?”
  “是的,就是这么单纯;不过对我来说这个理由就足够了,反正我也不想探究人生的意义,不需要更复杂的理由。沙子打算在这里建立尸鬼的社会,其他同伴也认为这里将成为尸鬼的乐土;不过我对这个理想并未抱持着太大的希望。其实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就会明白这个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自然界有所谓的生态平衡,多少数量的猎物能够养活多少尸鬼,这种比例都是固定的,因此我敢断言沙子的理想绝对不会成功,尸鬼的社会更是不可能诞生。外场是个小地方,根本容不下足以建构出一个社会的众多尸鬼同时生存。
  不过这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却是沙子内心最大的愿望。她并不想成为尸鬼的救世主,只是太过孤独罢了。沙子在她年纪轻轻的时候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对一个完整的家族构成格外的留恋。因此才会找来千鹤和正志郎,组成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家庭。之所以打算在外场建构尸鬼的社会。出发点也是源自于她对家庭的渴望。沙子渴望一个属于她的社会,渴望继续当个人类,寻回她所失去的一切。
  不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爱吗?沙子就是太单纯了,才会否定身为尸鬼的自己,将杀害人类现为天大的罪恶,明明是必须靠着人类的生命存活的怪物,却亟于亲近人类、幻想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我对沙子的偏执只有同情,绝对没有讪笑的成份在内,毕竟她也是忠于自己的渴望。一路走来始终如一。
  事实上尸鬼有两种选择,要不就是接受杀人的事实、要不就是彻底的否定自己,许多同伴到最后都被迫在这两个选项之中做个选择;可是沙子不同,她无时无刻都在心中诘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人、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从来不会闭上双眼逃避问题。沙子的生活方式一抑或坠落虚无的方式——可说是出淤泥而不染,同样是抗拒命运的无谓挣扎,沙子的姿态就是比其他的凡夫俗子多了一份美感,令人爱不释手。”
  “如果你死在这里,就再也欣赏不到她抗拒命运的姿态了。”
  “或许吧,不过总比失去沙子要来得好。”
  “你对她的爱护可真是无怨无悔。”
  “这句话听起来醋劲十足。”辰巳微笑。“以前的我憎恨一切,对世界感到绝望,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直到遇见沙子为止。沙子是我的救世主,她试图颠覆人类的价值观,破坏旧有的世界,以建立全新的秩序,因此我很欢迎她的想法。可是我无法成为尸鬼,同时也从沙子的身上发现新秩序根本不可能存在。沙子追求的是适合尸鬼的良好秩序,以获得自己的归属,她根本没有与旧有秩序互相抗衡的念头。最重要的是沙子的理想不可能成功,她试图扭转人类与尸鬼的主从关系。让尸鬼取代人类成为优势且多数的存在。最后将这个世界整合成符合尸鬼需求的社会结构。唯独如此,沙子所期盼的国度才能真正降临。可惜的是这种世界不可能出现。尸鬼一旦成为优势且多数的存在,势必会面临灭亡的命运,遭致失去猎物活活饿死的悲惨下场。尸鬼命中注定是少数的存在。这才是尸鬼得以永世存续的不二法门。”
  “说得也是。”
  “我很想目睹世界的灭亡。也希望悖离秩序的沙子建构出全新的世界;然而在内心深处,我明白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一旦沙子成为世界的秩序,人类就会灭亡?一旦人类灭亡,尸鬼的灭绝也就不远了,到时只会剩下空无一物的世界。于是我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我期盼已久的世界灭亡吗?
  不瞒你说,我希望成为全世界倒数第二个死的人,等到亲眼目睹世界的灭亡之后,才安心的闭上双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是唯一存活的人;可是念在沙子带给我那么大的乐趣的份上,就把最后的名额让给她吧。虽然我死了,沙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能做的就是把最后的名额让给她,虽然沙子在我的心中占了很大的份量,可是跟世界的存亡比较起来,她的生命真的不算什么。”
  “刚好相反吧?”
  “相反?”
  “我反而觉得你深深的被沙子吸引,很清楚沙子的愿望等于世界的灭亡,也打从心底肯定她的理想。”
  “嗯……”辰巳犹豫片刻。“或许吧。我很想帮助沙子实现愿望,却又不忍目睹她的死亡……或许正如你所说的吧。老实说我自己也不清楚。”
  “嗯……”
  “再过不久就知道了。”辰巳看着窗外。“世界尚未灭亡。除了我跟沙子之外,其他人也都活得好好的。等到我死了之后,他们势必会场起正义和秩序的大旗,继续整顿属于他们的世界吧。现在还不是沙子实现愿望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为沙子而死,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是慷慨赴义还是死不瞑自。”
  说到这里,辰巳浮现出一丝浅笑。
  “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4
  辰巳打开白色的车门。村民聚集在大门口,似乎正准备一涌而入。
  “我开着正志郎的车从正面出去,沿着斜坡开上村道,到时还请你趁村民不备的时候爬上林道。过了岔路之后,会看见一间小屋,请直接开着车撞开小屋的门。木门只是一块板子而已,门后有条路直接通往小径。”
  静信点点头,辰巳笑笑。
  “祝你好运。若大难不死,期待有緣相会。”
  说完之后。辰巳迳自钻入车内,静信也跟着坐上驾驶座。村民的喧哗如雪崩般迫近。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才从大屋的方向传人耳中。紧接着车库的铁卷门开启,趁着辰巳猛踩油门的时候,静信发动了车子。
  车库外头传来村民的声响。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就在铁卷门似开未开之际,辰巳驾驶的车子卷起一阵白烟冲了出去。禁不住猛烈的撞击,铁卷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混杂着村民的怒骂以及惨叫。静信闭上双眼,撞开人墙飞驰而去的白色车身依然浮现眼廉。轮胎的摩擦声再度传入耳中,村民的叫嚣也朝着斜坡下方逐渐远去。
  静信坐起身子,发现前面半个人也没有。于是他放下手煞车,握紧驾驶盘冲出车库的大门,朝着斜坡上方的弯道疾驶而去。出弯点上刚好站着几个人,静信连忙打死方向盘,却还是感到车前方撞到了什么,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那个人手上拿着的武器。混乱之中,静信好像在人群里看见敏夫的身影,不过很有可能是他的幻觉。现在的静信只感到头晕目眩,连开车都成为莫大的负担。
  静信没有余力注意后照镜的影像,每当视线转移焦点,一阵天旋地转就会袭上脑门,逼得他只能紧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一辆车子迎面而来,吃了秤陀般的静信笔直的往前冲去,对方连忙将方向盘一打,整辆车顿时撞进树林里去。
  开了没多久就到了叉路。静信依照辰巳的指示转过一个弯,小屋立刻出现在眼前。这时几个村民乘着一辆车也跟着爬上斜坡,挡在面前不断蛇行,试图阻止静信前进。静信将方向盘往右一撇险险躲过。
  却也冲过了小屋。还来不及回转掉头,车尾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后轮顿时在林道上大跳探戈。好不容易稳住车身。车头又擦撞路旁的大树,胸口被方向盘结实的挨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楚伴随着天摇地动的头晕而来,即使勉为其难的继续往前开去,静信的视线也完全无法聚焦,跟蒙着眼睛开车没什么两样。
  静信错过了小径。强忍着头晕看着后照镜,才发现刚刚那辆车整个打横在路面上,车头插进路旁的枞树。即便追兵陆续赶到,也会被挡在后面才对。静信松了口气的同时。才惊觉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不过转念一想,这辆四驱车应该能开进田里吧?田地的另一端就是丸安的木材堆积场。从那里可以接上门前的村道。
  还来不及细想,村道就已经到了尽头。静信任凭车子开进田里,剧烈的摇晃让他感到一阵头晕。好不容易来到木料堆积扬,车子又撞上村民四处架设的路障。强大的撞击力顿时让静信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不能再开车了,静信心想。村道的耳目众多,到时难保不会被村民逼得翻下山崖。至少也得等到静信的头晕稍稍平复了之后再做打算,最好能找个地方将沙子藏起来,等候夜晚的降临。只要沙子有行动力之后,就可以牵着静信的手自行翻越山头。
  静信凭着第六感穿越木材堆积场,将车子开上旁边的山路。这条路是通往佛寺的私人道路,沙子虽然不喜欢佛寺,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开上私人道路之后,静信将车子停在钟楼边的墓园。然后将行李箱拖了出来。村民的喧闹声依稀可闻,不过倒是没听见人车接近的声响。
  静信拖着行李箱,步履蹒跚的爬上阶梯进入大殿。村民应该找不到这里才对。静信来到戒坛的后方,打开身后的门扉。将行李箱安置在收纳牌位的架子与架子之间,然后将两旁的架子推倒,让牌位覆盖在行李箱之上,才随手将们带上。
  门扉关上的那一瞬间,静信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5
  “可恶!”
  大川站在斜坡上怒声咒骂。敏夫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山坡之上的转弯处。好几个村民倒在路旁不停的呻吟,侥幸逃过一劫的人纷纷扶起伤者坐上车子,引擎的发动声随处可闻。
  “院长,伤患都已经上车了。”
  “嗯……”敏夫这才回过神来。“好。我知道。”
  “开车的人全都到山坡下集合,别让那个家伙逃出村子!”
  “看到车子了吗?”
  上气不接下气的清水跑了过来。
  “那辆车朝着斜坡上方驶去,开车的人是——”
  “清水兄。”敏夫试图阻止滑水,可惜迟了一步。
  “是副住持。”
  大川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就觉得奇怪。这两天村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别说大家没见到副住持。连佛寺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周围的人闻言,也都吃了一惊。敏夫立刻背转身子,不敢面对眼前的村民。
  “第一辆车八成是障眼法,桐敷家的女儿一定在副住持的车上。”
  清水做出结论。
  “可是斜坡上面”
  大川环视众人,几个村民点头赞同。
  “上面已经没路了。”
  “不是可以从医院的后面钻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是田中小径,车子过不去。”
  “那辆四驱车应该没问题才对。”
  好几个人出声附和,大川转身看着敏夫。
  “这里就拜托院长了,我要带着大家搜寻副住持开的车子。”
  “嗯……”
  敏夫点点头。除了点头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静信背叛了村民,投向尸鬼的阵营。这件事早在敏夫的预料之中,因此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静信的做法很慢,不过这的确很像他的作风。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静信都选择忠于自我。
  6
  村民的喧闹声从玄关的方向传出。美和子不禁抬起头来。光男和芜江对望一眼,小心翼翼的走向玄关。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大川带旨十几个村民站在门外。
  “老夫人。请问副住持人在哪里?”
  大川刻意拉高音量,美和子摇摇头。
  “不知道,他一直没回来。”
  “是吗?我看副住持早就回来了,只是被你们藏起来了而已。”
  美和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光男。
  “不,他真的……”
  “大川老板,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光男走下玄关。“副住持上个星期五外出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老实说我们也很担心呢。”
  大川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同伴。清水接下大川的视线,胸有成竹的摇摇头。车子就停在钟楼的旁边,静信早就回来了。
  大川转而打量着美和子、光男。以及躲在背后的克江。他总觉得三个人的神情有些不太自在,似乎隐瞒了什么。
  “我们想进去搜搜看。”
  光男脸色一变。
  “大川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怀疑你们把副住持藏起来罢了。”
  “藏起来?”
  “大川老板,千万不能大意。”清水从旁插口。“别忘了桐敷家能男主人也能在白天的时候行动。”
  “有道理。”
  大川的眼神让美和子感到不寒而栗。站在门口的村民显然来意不善。他们寻找静信的理由,也绝对不是出于善意。
  “到底出了什么事?”
  清水往前站了一步。
  “老夫人。村子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几天你都在哪里?别说你完全不知情,我们可不是好骗的。”
  “我当然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美和子往后退了一步。
  “这几天我一直待在这里等静信回来。”
  “我懂了,老夫人打算袖手旁观就是了。高高在上的佛寺当然不能卷入寻常百姓的纷争,你们说是吧?”
  “我没那个意思。”
  “既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迟迟不肯出面?躲在这里静观其变吗?”
  “说话客气一点。”光男挡在清水的面前。“副住持不在这里,我们也在寻找他的下落。如果你们找到副住持的话,麻烦转告他一声,就说佛寺的人都在替他担心。”
  清水眯起双眼。光男很明显的是在替美和子说话。而且美和子显得十分畏惧。以她贵为老夫人的身分而言。又何必畏惧信众的质问?若不是心里有鬼。光男又何必对众人抱持着敌意?
  “副住持果然已经回来了,而且被你们藏匿了起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把副住持交出来。”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光男还没说完。就被清水一把推开。
  “懒得跟你唆。老夫人,请把副住持交出来。”
  “清水先生,我们真的……”
  “把他交出来!”
  “喂喂喂!”
  光男推了清水一把,这个小动作激起了清水的怒气。大川扶住清水。往前跨了一大步。
  “看来他们也是一伙的。”
  清水缓缓的点头。美和子、光男以及克江都不明白这句话代表什么意义,他们只知道站在面前的十几个村民对自己抱持着莫大的敌意。
  “那些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占据佛寺。”
  “没错!”大川身后的男子高声叫骂。“佛寺里面设有墓园,复活的恶鬼当然第一个挑佛寺下手!”
  “有道理。”
  大川往前走了一步。美和子不禁往后倒退。即使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川的敌意也让美和子感到恐惧万分。只见她紧紧的抓住克江的手臂。全身不停的颤抖。光男眼看情况不对。连忙挡在大川的面前。
  “老夫人。快逃!”
  光男的言行更加确定了大川心中的怀疑。佛寺果然被他们占据了,美和子成为恶鬼的同路人,静信带着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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