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破月-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呀!”柯明也摇摇头,“好了,咱们先不谈这个,如果有可能,让我去追踪那条蛇,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追不了了,它被我‘灭口’了。”区元苦笑着说,“如果它没被医生们涮了的话,你要是想瞻仰它的遗体应该还有机会。”
“什么?那蛇死了?尸体就在医院里?”柯明兴奋起来。
在医院值班室里,冯尧向院长表明了区元和他的身份。院长倒是很配合,忙叫医生将冻在福尔马林里的蛇尸端来。
虽然已是一条一动也不动的死蛇,但当它重新出现在区元面前时,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依然使区元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的命,差点就被它要去了。
柯明跟医生要了一双手套,将那死蛇不停地翻看着,一片鳞都不放过。冯尧站得远远的,仿佛怕死蛇翻生。区元看柯明那认真劲,心里挺纳闷的:一条死蛇,克格勃也拿它没办法啊,能看出什么来?
突然,柯明像发现什么似的,两指使劲地捏着蛇腹下面靠近肛门的一个地方,眼睛凑近,眉头紧皱,盯了很长一段时间。
区元的心也悬了起来:难道他真发现了什么?
柯明打开随身腰包,掏出一个跟手机差不多一样大的数码相机,对着那死蛇猛拍一通,特别是腹下那个部位,他更是拍了一张又一张。
“有什么发现吗?”区元忍不住问。柯明摆摆手,让护士把那死蛇拿走。
护士走后,柯明脸色凝重,压低声音说:“区兄,这蛇,肯定不是野生的,至少也是被人养过的。”
“被人养过的?”冯尧和区元异口同声地说。
“对,你们看。”柯明将数码相机液晶屏上的照片放大,拿给区元看,冯尧也挤过来看,只见屏幕上,蛇腹下离肛门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小小的黑洞;再仔细一看,一个淡红色的圆圈,圈着那两个小黑洞。
“这是什么?”区元问。“这是一条被阉割过的雄蛇。你们看,这两个洞,本来我只要用力一捏,就会有两根蛇鞭挤出来的——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蛇鞭是有两根的,可现在没有,周围还盖着一个红圈,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蛇鞭被割掉了,并且做上了记号!”区元猜测道。
“没错,不愧是名记,呵呵。”柯明笑着说。
冯尧也皱着眉头说:“那这蛇……会不会是从蛇餐馆里跑出来的?”
柯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非典过后,蛇餐在广州等大城市基本上绝迹了,可是在海平这里,应该还有不少毒蛇餐馆存在。海平人是以敢吃闻名的,蛇猫一条街不少,一场非典,使不少人不再敢吃蛇了,但海平的蛇应该还很有市场。因为毒蛇鞭很值钱,所以蛇餐馆都会把蛇鞭割开另卖。问题是,这蛇被阉割后,怎么还能逃到山上去,并且就盘在那个地方,并且就刚好被你碰上?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区元低着头,沉默不语。冯尧的眉头越拧越紧:“这样吧区元,我觉得柯明说的也有道理。回头我跟医院商量一下,办了手续,你还是跟我回广州去妥当些。”
区元脑里像一部时空错乱的电影,没法理出一个头绪来。在重重叠叠的画面中,周莫如的形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蓦地,他抬起头,对冯尧说:“冯主,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什么要求?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答应你。”
“谢谢冯主。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逃避,这不是我的性格。再说,如果真的有谁想针对我,我在明,那人在暗,我逃到哪都没用。柯兄的分析使我想起了很多事,可我现在还理不清,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我应该能给自己、也给柯兄一个答案的。所以,我申请延长我的假期。”
“可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冯尧为难地说。
“这样吧冯主任,我说过了,区兄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决定在这里陪区兄几天,你放心,我好歹也是警校毕业的,海平县公安局刑侦科还有我的老同学,有事的话,他们肯定会大力帮忙的。”柯明说。
区元一听,很是感动:“可是柯兄,你的事务所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为我浪费时间?”
“又来了不是,你再说,你再说我……”柯明急了。
“好好,我不说了。冯主,你看怎么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这几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凶险都闯过来了。而且,这事要是真能弄个出子丑寅卯来,又是一篇大型的深度报道呢,于公于私……”区元用主求的眼光看着冯尧。
冯尧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有柯先生在这里,我也多少放心一些。这样吧,我再给你十天假,十天后,如果没什么进展,就回广州吧。”
“Yes sir!”区元模仿香港警匪片里的动作,举手行了个警礼,把三人都逗笑了,病房里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你们想怎么开始调查呢?”过了一会,冯尧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从蛇开始了……”柯明指指手里的数码相机说。
八、杯弓月影
1
一辆桑塔纳2000停在潜龙山庄前面。
一个保安连忙过来,开门,敬礼,笑容可掬:“欢迎光临潜龙山庄。”柯明下了车,摘下墨镜,打量起眼前这座深藏于茂林修竹中的“山庄”来。
潜龙山庄位于闽粤赣三省交界的分水岭处,是一座集吃喝玩乐多功能于一体的休闲山庄,尤其是这里的毒蛇餐,因品种多样烹调精美而闻名遐尔。非典过后,汕头、潮州的蛇餐馆都不敢再开,唯潜龙山庄山高皇帝远,继续将蛇餐弄得红红火火,吸引了不少闽粤两地的食客不远百里驱车到此一快朵颐。当然,地处偏僻,吸引客人只靠美食、单方独味当然是不够的。潜龙山庄不仅有“一条蛇”,还有“一条龙”服务,除白粉外,吃喝嫖赌应有尽有,在闽粤赣三地富豪圈中,此地早就有“金三角”的称号。
“金三角”的一个含义是“三不管”,但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三全管”:三省的黑白两道,谁有势力都可以染指。这也就决定了潜龙山庄的经营者必须是黑白通天的人物,黑吃黑,白压白,怎么安稳怎么来。柯明孤身敢来这里调查五步蛇,也是因为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柯明还在观望,一个漂亮的女咨客走上前来:“欢迎光临潜龙山庄!先生几个人啊?”
柯明说:“很抱歉,我不是来吃饭的。麻烦你带我去见你们林经理吧,我有事麻烦他。”
咨客微微一怔,脸上立刻出现丝丝警惕的表情:“请问先生来过我们这里吗?跟我们林经理熟吗?”
柯明微微一笑:“哦,麻烦你跟你们经理说,就说我是海平县刘科介绍来的朋友,刘科给他打电话关照过了。”
“好的您稍等。”
咨客转身欲走,便听得一个带着浓浓闽南口音的声音在喊:“是柯先生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柯明定睛一看,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来,老远就伸出手,热情洋溢。咨客说:“林经理,这位是海平……”
“知道了知道了,一看车,我就知道是刘科的,快请进快请进。”
经理室里,柯明跟林经理客套了几句。林经理便问:“听刘科在电话里说,柯先生是从广州来的?”
“没错。第一次来海平,没想到这里有这么气派的山庄,广州都难以找一家比得上的啊!”
“哈哈,”林经理搔搔稀疏的头发,皮笑肉不笑,“柯先生见笑了,乡下人,做别的生意又不会,偷偷卖几条小蛇,混口饭吃而已,哪敢跟省城比。”
柯明也笑了:“林经理过谦了。说到蛇,柯某此来,还想向林经理请教一些跟蛇有关的事,请林经理不吝赐教。”
林经理一听,正色道:“柯先生既然是刘科的朋友,我自当知无不言。柯先生有话尽管问。”
“谢了。”柯明说着,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林经理:“林先生,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蛇是不是你们这儿的,你看……”
林经理接过照片,瞟了一眼便说:“没错,这蛇是我们这里处理的,这圆圈是我们潜龙山庄特有的记号。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这里的蛇,会不会有时逃到外面去?”
“逃?”林经理笑了,“怎么会,我们有特制的蛇笼,蛇就是插翅也逃不了。再说,我们进蛇卖蛇,都有登记的,特别是五步蛇这种比较贵的毒蛇,逃一条,蛇师要赔上一个月工资的。我在这快八年了,还没听说有蛇逃出去的。”
“那……”柯明说,“你们这里除了做蛇餐,也会把活蛇卖到外面去吗?”
“这个……应该有的,不过比较少,因为向我们买活蛇,要比在这里吃更贵一些。”
“是这样。”柯明沉吟了一会,又问,“最近,有没有海平人来向你们买活蛇?”
林经理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得问前台部长。”说着,他按了一下对讲机:“海生,海生你过来一下。”
很快地,一个穿着制服的瘦高小伙子走进了经理室:“经理你找我有事?”
“哦,这位先生想打听个事。柯先生,你问他吧。”
“好的谢谢。”柯明转过脸,问那个叫海生的部长:“请问,最近有没有海平人来买活蛇?”
“有啊。有一个,”海生想都没想就回答,接着又把脸朝向林经理说,“经理,我好像跟你说过的,就那个年年来买的海平人。”
“年年来买?”柯明眉头皱了一下。
“没错,那个海平人这几年每年都来买的,最近一次……应该是一星期前吧。”
柯明心里一动:“是什么样的人?”
海生微微一怔,看了林经理一眼。林经理说:“没事,你知道什么都告诉这位柯先生,他是海平刘科的朋友。”
“是这样的柯先生——”海生说,“客人太多,我们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他每次来好像都戴着墨镜,每次都买两条毒蛇,过山乌、竹叶青、五步蛇,好像都买过。而且,他每次都要我们为他取出蛇鞭,他再把鞭和蛇一起拿走的。”
柯明忙将照片拿给他看:“你看,是不是这蛇?”
海生看了照片,肯定地说:“没错,这是其中一条。”
“你是说,他最近一次也是买了两条五步蛇?”柯明眉头跳了一下。
“对。五步蛇很贵的,他也没还价,很爽快。”
“如果见到他,你能认出他来吗?”
“这……我不知道,他每次都是匆匆买了就走,我也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但看到的话……还是很难说,我不敢肯定。”
很久没说话的林经理眉头皱成一把,说:“柯先生,能否告诉我,我们的蛇怎么了?吃出人命了吗?”
柯明摇摇头:“要是吃出人命,那就轮不到我来调查了。林经理,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我只能说,据我初步怀疑,海平县有人利用你们这里的毒蛇去犯罪……”
2
病房里,周莫如正在喂区元喝她亲手煲的鸡汤。
明天就要出院了,区元心乱如麻。看着近在眼前、柔情似水的周莫如,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那个骚扰电话真是莫如的?不可能。
没错,她是说过我的报道伤害了她,可……绝对不可能,她一次次极力想避开我,不希望我被“破月”所伤,都是我自己撞上来的。再说,她给我的信,写得那么情真意切,怎么可能是她要害我?
如果是她要害我,那么,迷奸案也是她导演的?
这也太戏剧性了罢。
再说,如果说蛇咬了我真是人为的阴谋,那我耳朵的“月割”呢?
“莫如,我问你个事:在广州的时候,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现在你不用手机了,可以告诉我了吗?”区元忍不住问。
周莫如一脸疑惑:“不用手机了更没必要告诉你那个号码了,干嘛呢你?”
区元索性道:“那我猜一下,你在广州的手机号码,是不是13622206191?”
周莫如愣了一下,把那碗鸡汤往床头柜上一放,脸沉了下来:“我不肯告诉你手机号码,是怕你对我有所图而来找我,这一点你不明白吗?怎么,你在怀疑我什么?”
见她有点生气,区元一慌,忙说:“没有没有,莫如,我不是在怀疑你什么,只是,那个骚扰我的手机号码……怎么跟你说呢,它有可能是解开某些疑点的关键所在。如果那号码不是你的,那会不会是你哪个熟人的?”
“当然不是我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广州,我的手机号码138088×××××是正儿八经入了移动网的,因为当时我以为会在广州呆上十年八年,你要不信,可以去查一下我的记录!还有,你说的那个手机号码,我听都没听过,更不知道是谁的了!”
区元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莫如,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都是欲罢不能。我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不知如何跟你说。我只想问你,可否再跟我回广州?我们远离这些邪祟的东西,共同创造新的生活。”
周莫如苦笑一声:“广州就算远离吗?你忘了,你的耳朵是怎么‘月割’的?要远离,只能远离一个地方,才能真正解除‘破月’的伤害。”
“什么地方?”区元赶紧问。
“人间。”说完,她低下了头,眼睛好像又红了起来。
区元心里一寒,什么都不顾了,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摇晃着:“你答应过我的莫如,你答应过我,不再干那种傻事的!”
周莫如脸上又浮起一丝苦笑:“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行嘛。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话,赶紧回去,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成了第四个——那时候,你想想,我还能再活下去吗?”
“莫如!”区元心里又一热,猛地把她搂在怀里。周莫如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任由区元搂着,且将圆润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
“嗯哼。”一声咳嗽突然在病房门外响起,区元和周莫如急忙分开,回头一看,是周莫如的父亲周之愠来了。
周莫如红着脸,叫了一声爸,区元也叫了一声伯父。周之愠点点头,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大堆东西。
周莫如问:“爸,秋容的店你不用替她看了?”
周之愠说:“我不中用,金玉买卖,差毫厘都不行,不如把店关了。对了,她打电话说她今晚就从深圳回来了。”
“哦,那你回家休息得了,这几天您也累。”
“没事的没事的。”周之愠笑着说,“是这样的,区先生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去问了余半仙,他说五月节之前邪气最旺,一定要小心,并教了我一些驱邪的办法。区先生你别笑话,乡下人就是这样;再说,你遭遇的事,也实在太邪了,所以我想,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就来给区先生驱邪来了。”
“驱邪?”区元和周莫如异口同声地问。
“对。他说,只要在病房里洒一下雄黄酒,熏一下苦艾烟,再用五土钱给区先生净一下身就可以了。”周之愠边说边从袋子里掏出东西来。
“净身?”区元疑惑地问。
“对啊,净身。哦,区先生你别误会,这净身不是那净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这么叫的,只是我临时找不到一个更好的词来翻译。”说着,周之愠拿出一个给果树喷农药用的小型喷雾器,在一个小酒瓮里吸饱了酒,便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喷洒起来。
只一会,房间里便弥漫起浓浓的药酒味。大概,这就是雄黄酒罢。
喷完酒,周之愠又掏出一束干苦艾,用打火机点燃,在房间里四处转圈。很快地,一股带有特殊清香又有点呛人的味道,又在雄黄酒味中横冲直撞起来。区元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连忙捂住了鼻子。
待手中的苦艾炙燃完毕,周之愠又对区元说:“区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下,站到地上来。”区元犹豫了一下,看了周莫如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只好起了床,站在了床边。
周之愠从袋子里拿出一束彩色小纸条,红、黄、绿都有——应该就是他说的什么“五土钱”罢,他将这些“五土钱”捏在手中,像泥瓦匠一样,在区元身上前前后后仔细地“刷”了起来。〃奇〃书〃网…Q'i's'u'u'。'C'o'm〃区元只觉得很滑稽,想笑又不敢笑。
“谁让你们来这里乱搞的?!”突然一声怒喝,整间病房都被震得颤抖起来。
原来是护士长查房来了。她见到周之愠在为区元驱邪,怒不可遏。周之愠脸红耳赤,把驱邪用品收了起来,不停地点头哈腰:“对唔住医生,对唔住,原谅我们是乡下人。再说,这些都是消毒的,对病人有益无害。”
护士长一听,声音更大了:“什么有益无害?谁说的?病人明天就要出院,要是再出什么变故,谁负责?”转身又对还站在地上的区元说:“你也真是,听说还是省城的记者呢,怎么就任他们胡闹?”
区元不好意思地说:“非常抱歉,我也是想……想采访一下,乡间的驱邪是怎么一回事。”
“驱什么邪?驱邪有用,还需要我们医院干嘛?你以为是演《白蛇传》哪?采访,采访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嘛!”区元一开口,护士长的口气稍微软了一些。她四处嗅嗅,把所有门窗都打开,吊扇也开了。周之愠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垂手站着,大气不敢出。周莫如尴尬无比,头一直不敢抬。
还好,护士长嚷嚷几句,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区元忙朝周莫如吐吐舌头,周莫如脸一红,低头不语。周之愠嗫嚅着说:“区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么驱邪的,周妹小时候有个头烧额热,半仙都教我这么驱邪,还真的灵验得很。我也是为了、为了……”
“我知道伯父,”区元连忙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没事的,我现在感觉很好,精神比刚才更好了,谢谢你了!”周之愠又对周莫如说:“周妹,我今天去佛堂,天婆让我转告你,她有事要跟你说,你能否回去一趟?区先生这边,我来照顾就行了。”
周莫如正在犹豫,区元忙说:“莫如,阿婆有事找你你赶紧去吧,我这里没事的。伯父,您也不用在这里照顾我,一切有医生护士,我那个广州朋友探望老同学去了,晚饭前就会回来的。”
“那……也好吧,我实在也不好意思再见到那护士长了,嘿嘿。”周之愠尴尬地笑着,对周莫如说,“周妹,那咱们走吧?”
周莫如咬了咬嘴唇,看了区元一眼。区元的心被她的眼神一扯,丝丝生疼,千言万语,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没事,你们走吧,明天我出院,报社会有车来接我回广州,到时候,你们再、再来送我吧。”周莫如也点点头,跟着周之愠走出了病房。
区元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躺到病床上,盖上被单,只觉得头有点晕,可能是站了太久,抑或被酒气醺了的缘故。想想,这潮汕民间的驱邪方法也真有意思,跟《驱魔人》可大不一样。细究一下,也许雄黄酒和苦艾草都有杀灭空气中的病菌的作用,这才是所谓“驱邪”的科学原理吧?
这样想着,眼睛就有点迷糊了。
恍恍惚惚中,周莫如好像又回来了,走到床边,温柔地牵起他的手……区元心里一激动,也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忽听得一个声音说:“区先生,把我的手抓得这么紧干啥?”眼睛急忙睁开,眼前站着的,却是刚才那个护士长,她正拿着听诊器,准备为区元再作一次检查。
区元脸一红,连忙放手。护士长问:“刚才那老头是你什么人?亲戚还是朋友?”区元支支吾吾地说:“哦,他是我、是我女朋友的父亲。”护士长将区元仔细检查了一遍,长舒一口气:“还好,没闹出什么乱子来。你们领导临走前再三吩咐我们,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再出点什么事,我们这小医院可担当不起。”
“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医生。”区元忙安慰她。
正说着,又一个人走进了病房,区元一看,高兴地喊道:“柯兄,你回来了!”柯明摘下墨镜,捋捋头发,点了点头。护士长检查完,收起听诊器,对柯明说:“病人有点困,需要休息,你不要太过打扰他。”
“明白了医生。”
护士长刚走,区元紧张地问:“柯兄,查到什么了吗?”
“情况比我想像的顺利!”柯明兴奋地说,“那潜龙山庄是受我那老同学他们保护的,所以那经理什么事都没瞒我。我已经了解到了,大概一周前,有一个海平人打车去了那里,买了两条五步蛇!”
“打车?一周前?!”
“对,应该就在你来的那两天,你说巧不巧?”
“那……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神秘男人。而且,他是每年都去买两条蛇的,潜龙山庄的人讲,应该不是买去吃的,要吃蛇,在山庄里吃最好,买回家怎么弄也不好吃。最大的可能,就是买去泡蛇酒。”
“会不会……”区元皱皱眉头说,“会不会有人买蛇泡酒,一不谨慎,蛇跑上山来,躲在……”
柯明笑了一下:“区兄,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怎么解释?”
“那不是一般的蛇,而是蛇精来着。”
区元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柯兄,知道了蛇是有人去那边买来的,可要找那人……海平县那么多人,大海捞针,实在太难了。”
柯明摇摇头:“区兄,我们目前能确定的是,要害你的人,必定跟周莫如有一定关系。如果我们能够查到买蛇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