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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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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相视而笑。
区元问柯明:“请他来认人吗?”
“认人,更重要的还是捉蛇,你不觉得那尚未出现的第二条蛇,是一个更大的隐形杀手吗?”
区元心里一紧,想起佛堂里的惠天婆,还有周莫如……
“喂,老林啊,我是海平老刘啊。对对,柯先生是我朋友,那事谢谢你了。不过,还得再麻烦你一下,此事涉及到一个案子,现在不好具体跟你说……”
“搞掂了。”刘晓天收起电话,对柯明和区元说,“那个卖蛇的部长,大概两小时后就能到。”
“那我们赶紧上山吧!”区元焦急地说。
“好,但是,我们的种种猜测,现在对谁都不要说。”刘晓天说。
车掉了个头,拐上上山的公路。
6
周莫如和父亲周之愠一早就来到医院接区元出院。可当他们走到病房门口时,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病房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正诧异间,身后传来一喊叫:“你们找广州的区先生吗?”父女俩转过身,却发现喊话的是那个斥责过周之愠的护士长。周莫如头一低,不敢说话,周之愠忙满脸堆笑:“是的医生,请问区先生他……”“怎么又是你?”护士长一见周之愠,脸色就沉了下来。周之愠忙点头哈腰:“医生,我知道我错了。还请告诉我们一声,区先生他去哪里了?”
“他一早就办好出院手续,跟广州来的朋友一起出去了,说是去买些土特产。他说,若有人来找他,就说他办完事后会上南塔山收拾行李。就这样。”
护士长说完,自顾走进了值班室,再也不理他们。
周之愠忙对周莫如说:“周妹,那咱回佛堂等区先生吧。”
周莫如点点头,临走,又多望了病房一眼,仿佛那里遗留着她的什么心事。
父女回到山上。“水月精舍”里,山雨欲来风满楼。惠天婆在叠供佛用的纸元宝,一阵风吹来,那些元宝满地乱滚。周之愠忙上前帮忙,手忙脚乱地将它们捡回来。惠天婆看看天,叹了口气。
周莫如走进客舍,仔细地将区元那些洗过的衣服叠了又叠,几乎每一件都叠成了一样大的四方形。
也许是因为在医院接不到区元,不知他去了哪里的缘故,三个人心事重重,谁也没说话。
山门外传来一声汽车喇叭,三人都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外一看,果然,区元和他的广州朋友,还有另一个陌生人来了。
周莫如一见区元,脸色绯红,呼吸急促,想跑上前去,又怕身边的父亲和惠天婆笑话,只敢将眼睛死粘在区元身上,看他走路一点都不像刚出院的样子,心才放了下来。
惠天婆看了看周莫如,微微一笑,迎上前去,握住区元的手:“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区先生经过这一劫,今后一定福气无边,心想事成。”
“谢谢天婆!谢谢周伯父、莫如,没你们的精心照料,我不可能好得这么快。”区元满脸带笑。
周之愠连忙说:“说哪里话,区先生是我带来的,若有个闪失,就是杀了一百个我,也抵消不了这个罪过啊!柯先生,你说是不是?”柯明正想说话,周之愠又指着他身边一个高大的男子问:“这位先生好像有点面熟……”
刘晓天见到周莫如和周之愠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巧?
“哦,周先生,我们见过一面呢。”刘晓天盯了周莫如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四年前,因为一个自杀案子,我询问过周先生你,对了,还有周小姐。我听区先生说起周莫如这个名字,总觉得怎么就那么耳熟。哈哈,太巧了。”
“四年前?”区元愣了一下,未待发问,便听得周之愠大声说:“哎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刘公安,您不穿警服,我还真认不出来了。周妹,你还记得刘公安么?”
周莫如低下头,默然不语。
“好了好了,进来再说吧。”惠天婆说。
一行人走进了佛堂。周之愠边走边说:“哎呀,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没想到刘公安您也是区先生的朋友。怎么,刘公安此来,是送区先生回广州,还是查案的?”
“你说呢?”刘晓天反问他一句,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柯明说:“既然来到佛堂,我想先拜拜佛。老刘,你请便吧。”
“咦,老柯你这什么话?”刘晓天佯怒道,“警察就不能拜佛了?这也是一种基本礼节嘛。哈哈。”
进了大雄宝殿,惠天婆忙敲起木鱼念经。柯明双手合十跪了下去,周之愠、周莫如忙跟着也跪了下去;区元迟疑一下,想起自己此番历难,也在周莫如旁边跪了下去。刘晓天只是双手合十,颌首致意。
礼毕,众人走出大殿,惠天婆将他们引到休息室,叫周莫如泡茶招待。周之愠忙说:“我来我来,周妹不会冲茶,烫手。”
不多久,休息室里便充满了一股浓浓的茶香。
喝茶的时候,惠天婆走开了一会,拿着一把钥匙回来,对区元说:“区先生,那天晚上将你送下山之前,我就把你住的客舍锁起来,我怕你的贵重物品有什么闪失。这几天,这钥匙一直放在我身边,现在钥匙给你,你自己去收拾东西吧。”
区元不禁看了柯明和刘晓天一眼。这时,周莫如接过钥匙说,小声地说:“区……先生,我帮你收拾吧。”说完,拿着钥匙便往外走。
“慢着。”区元大喊一声。周莫如一愣,停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区元。区元一紧张,说话也不利索了:“是、是这样的,不急,我可能下午再走,不急的。”柯明也跟着说:“对对,看这样的天气,还是晚些走好些。这样吧,中午我们就在这里吃顿素菜宴怎么样?”
“那还用说!”惠天婆佯装生气说,“现在都快11点了,不成让你们下山吃饭?请放心,山上条件差,但我老婆子会尽量给你们变法术,变出十二样菜桌来;再说,周老师和周妹都是煮食高手,有他们在,我省事多了。”周之愠点头哈笑:“是啊是啊,为区先生饯行,我会使出浑身解数的。”周莫如点头,却不说话,双颊残红未褪,直把区元看呆了。
惠天婆站起来说:“好了。这佛堂虽小,还算精致。区先生你算半个主人了,带着两位朋友随便走走逛逛,走出佛堂,山上的荔枝可以随便摘随便吃,没人说半个不字的。周老师、周妹,我们开始煮食吧。”
三人走出休息室。
空中乌云翻滚,雨眼看着来势不小。区元正抬头望天,柯明悄悄地对他说:“我们想看看案发地点。”区元点点头,走前一步,柯明和刘晓天跟在后面。
绕过大殿,便先来到那一排客舍前面。区元指指其中一间说:“我就住那一间。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好。”刘晓天点点头。
三人走到那间客舍前,区元踮起脚尖,从窗口朝里张望,只见里面一切如旧,连凌乱的被单也没叠好,看来这几天真的没人进去。他又再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万一真的还有第二条蛇曾经藏在里面,除非它早已从窗口爬走,否则,只有床底下是最大的可能了。柯明和刘晓天也踮起脚朝里望了望。柯明说:“要真有蛇,这几天怕也从窗口或其他什么地方逃走了。”刘晓天摇摇头说:“不一定,蛇是很懒惰的动物,也很经饿,像这种地方,肯定有老鼠给它充饥,它一般不会挪地方的。”区元说:“那还是等潜龙山庄的人来了再进去吧。”“当然当然,区先生你放心,哈哈。”刘晓天哈哈大笑,口气中颇有揶揄的意味。
离开客舍,不一会便转到了“往生莲位”。也许是心有余悸的缘故,越走近,区元越发现脚有点软,脚趾也隐隐作痛。
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
刘晓天凑过去,就着门缝往里望。柯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沉吟着说:“会不会……那第二条蛇也在这里面?”“不会的。”区元摇摇头,“明摆着,如果第二条也在这里面,我踢死一条,它还能放过我吗?再说,据惠天婆跟我讲,这里天天都得为亡灵念经的,要有蛇,不是咬了人,也早跑了。”
正说着,忽听得周莫如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区先生,阿婆说你们肯定要进去看看,她让我拿钥匙来了。”区元忙上前两步,从她手里接过钥匙——两手不经意一碰,仿如触电,周莫如低下头说:“你们看吧,我帮着做饭去了。”说着一转身便走了。区元看着她背影,呆了一会。
门一开,一股檀香味淡淡逸出。柯明和刘晓天率先走进去,区元跟在后面,可他一眼就看到那块躲在灵厅一角的致命石头——仔细一看,那石头上,竟还有隐约的血迹!是蛇的,还是他的?
柯明、刘晓天将灵厅环视一周,也将视线集中在那块石头上。
“这就是你说的那块石头吧?”柯明问。区元点点头。“奇怪,这石头下面哪能藏一条蛇?是盘着石头的吧?”柯明疑惑地说。“应该是吧,反正那时候很暗的,啥都看不清。”区元说。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刘晓天开口了:“只是,这样的灵厅,放一块石头干嘛?”“哦,是这样的……”区元将这石头的来历详细说了一遍,刘晓天抚掌大笑:“哈哈,实在是无巧不成书!照此说来,这石头,我也是见过的。四年前的那个自杀案,本来是小case,死者家属硬说死者是被谋害的,我只好带人来现场调查。最后证据确凿,死者确因贪污败露而自杀,家属才不再闹了。我记得那自杀现场好像离这里也不远,而那个周莫如,当时哭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父亲拦着,几次都要撞到这块石头了。”区元沉默不语。
柯明正要开口,便听得一阵手机铃声响——是刘晓天的。
潜龙山庄的人到了。
柯明离开潜龙山庄后,林经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潜龙山庄有不少违法经营的地方,这几年来,要不是闽粤赣三省黑白两道都有人罩着,山庄早就被连锅端了。可现在海平县警方派人来调查卖出去的五步蛇,是不是那蛇咬死人了?如果这样,潜龙山庄肯定会受连累,该怎么应对?
今天,一接到刘科的电话,林经理思索片刻,立刻将部长詹海生叫来,将事情对他说了,并吩咐道:“那边的人我们不能得罪,估计事情跟咱们关系也不大,肯定是叫你去认那买蛇人的,你配合就是了。不过,到了那边,要醒目一点,万事留个心眼。”
“知道了经理。”
开着吉普车离开分水岭,詹海生一路上不敢怠慢,还不到一个半小时,车已进入国道324线海平县南塔镇路段。在刘科长电话的引路下,詹海生很快便将车开上山,停在了“水月精舍”前面的停车场上。
又来了一个人,惠天婆依然很热情,她知道这肯定也是区元的朋友,寒暄几句,嘱咐区元替她好生接待,便忙着做斋饭去了。
“咱们长话短说。”在大雄宝殿上,詹海生拜完佛,刘晓天指着区元对詹海生说,“这位区先生,就是在这佛堂里被你们卖出的五步蛇咬中的。这次再麻烦你过来,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第一,指认我们锁定的买蛇嫌疑人;第二,帮我们找找看,还有一条蛇,是否还在这佛堂里,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詹海生点点头:“我来时林经理吩咐过了,一定全力配合你们。不过,第二件事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这佛堂里,绝不会有第二条蛇。”柯明瞪大了眼睛:“你还没找呢,就这么肯定?”詹海生笑了笑:“甭找。不是我吹,我老家多蛇,我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就开始玩蛇了。现在,方圆300米内有没有蛇、有多少蛇我都能感觉到。”“感觉?”区元也一脸疑惑。刘晓天说:“这一点应该可以相信这位部长,他要不是找蛇高手,怎么可能当上潜龙山庄的部长?”
四人正说着,已转到“往生莲位”前,詹海生吸吸鼻子,说:“我猜,区兄是在这里被咬中的,而且,蛇也被你弄死了,没错吧?”区元大吃一惊:“真神!你是怎么知道的?”詹海生笑了笑:“虽然隔了几天,我依然能闻到五步蛇血的味道,里面肯定还没清洗过。”“真是太神了!”柯明不禁也翘起了大拇指,“你要是在广州,我肯定重金招到我公司。”
走到区元住的客舍前,四人停住了脚步。刘晓天对詹海生说:“我们怀疑过,放蛇咬区先生的人,把一条蛇放在刚才那灵厅里,另一条蛇就放在区先生住的这间房里。照你这么说,现在这房里肯定是没有蛇的了。”詹海生点点头:“当然没有,连老鼠都没有,你们要是不放心,开了门,让我先进去。”
“那第二条蛇会在哪里呢?”柯明自言自语。区元说:“会不会放蛇者见事情败露,将它涮火锅吃了,毁尸灭迹。”柯明摇摇头:“可能性不大。我总是感觉,那人每年都买蛇,是有特殊用途的。放蛇咬区兄,很可能是顺便所为。”
刘晓天正想说什么,便听见惠天婆在喊:“四位先生,斋菜上桌了,先吃饭吧。”
7
连秋容坐在“金福”首饰店里,中午饭都没吃,心情降到了冰点。昨晚莫如给她电话,虽说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会原谅她,但听得出来,莫如的口气,已不再有那种亲昵的味道——过去了,真的过去子。她一有男人,就会将我置之不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真傻,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的真心,更别说她的身体了……这样,我纵能达到目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店里金光闪闪银光熠熠的首饰,在连秋容看来,都是一双双在嘲笑她的眼睛。她真想一把火,将它们都烧了,看真金是不是真的不怕火。
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在一起了……老天,会不会……会不会那姓区的狗男人下午就要带周妹走?如果这样的话,我很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行,我得再打一个电话,我不相信周妹真会如此狠心!
拿起听筒,拨了佛堂的号码。
铃声响了好久,连秋容想,糟,会不会他们已走了?
“喂,哪位?”是周老师的声音!奇怪,怎么不是天婆来接呢?
…… ……
满满一桌斋菜,着实让区元、柯明和刘晓天三人大开眼界:原来,斋菜并不是只有香菇、青菜、豆腐等,而是“五牲”俱全——当然,看上去像鸡像鱼像猪的“肉”,都是豆制品,只不过色相、口味颇有肉感罢了。赞叹之余,区元不禁为人类的某种心理感到啼笑皆非:既想发善心吃素,又弄这些“仿制品”来“意荤”,何必呢?
斋堂里,几人各怀心事,气氛颇为微妙。惠天婆秉承佛教徒戒律,吃饭时不开口说话;柯明、刘晓天最有食欲,对奇巧的斋菜兴趣十足,下筷如飞;潜龙山庄的詹海生则把注意力集中在周莫如身上,大概是为这山僻佛堂有这样的美女感到奇怪;周之愠自己吃得不多,却经常为女儿夹菜;周莫如的心思完全没放在斋桌上,只是机械地扒拉着饭,偶尔闪电般地瞟区元一眼;区元更是心事重重,隔一会便礼节性地吃一口饭,视线,几乎不离周莫如半寸……
这时,斋堂里的电话响了。
惠天婆放下碗筷,走到放电话的斋堂一角,看到来电号码,愣了一下,却不接电话。周莫如见状,心里清楚几分,但还是问道:“阿婆,是谁的电话,怎么不接?”惠天婆看看众人,支吾道:“周妹,是她的电话,肯定是、是找你的……”周莫如皱了皱眉,手上的筷子在微微颤抖。周之愠见状,也放下碗筷,走过去说:“我来接吧。”
区元知道,肯定是连秋容来的电话。
周之愠跟电话那头的人讲着本地话,区元听不清楚,但他隐约猜到,他是在解释着什么。
周之愠放下电话,走过来对周莫如说:“周妹,是秋容……下午区先生走后,你还是去金铺一趟吧,她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周莫如又习惯性地咬咬嘴唇,却什么话也不说。这时,刘晓天插话道:“是‘金福’首饰店的老板吧?周老师,这样吧,我刚好有几句话要问她,吃完饭,你带我们一起去吧。”
周之愠脸上出现了很意外的神色:“怎么,刘公安想调查她什么吗?她可一直守法经营,我帮她看过店就很清楚,有来历不明的首饰,她绝不回收的。”
“不不,周老师,你误会了,有其他小事想问一下而已。”
周莫如看了区元一眼,小声地说:“爸,你带他们先去吧,我想……帮区先生收拾一下行李。”区元跟周莫如对视了一下,心跳得厉害,索性也说:“这样吧,柯兄、刘科长,你们先去问,我也想留在这里收一下东西,顺便跟莫如话别……”说完这话,他感觉脸上一烧,肯定是脸红了。
刘晓天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俩一下,沉吟一会,说:“这样也好,我问些事,也不想太多人在场,周老师,你就带我们三个去吧。”
…… ……
连秋容挂了电话,感觉到心在急剧地下坠,一直坠到冰窖里。
周妹连电话都不接,说什么原谅我,都是骗人的!佛堂里为什么来了那么多人?周老师说,还有公安局的,为什么?难道仅仅是来为那姓区的狗男人送行?难道……难道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们已怀疑到我头上来?
店子里的金银首饰,在连秋容眼里都变成黑色的了,一根根项链更像是一根根黑绳子,拼命要往她脖子上套过来!她尖叫一声,跑上二楼,冲进卧室,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只有在这黑暗里面,她才能感觉到,温暖在环绕着她,呵护着她……她想起多年以前,周妹藕般的双臂,是如何从背后,像这样,对,就像这样缠上她的腰。在她怀里,周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激起她万丈雄心,不顾一切地喊打喊杀,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野蛮男孩的棍棒和沙石……
不,不管那里有什么人,怀疑就怀疑,我一定要亲自上山,当面向周妹说个明白!
连秋容掀开被子,挣扎着起了床,噔噔噔跑下楼梯。
正当她想拉下卷闸门时,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五个男人。
8
柯明开着车下山,穿过国道,停在了金凤路口的一个临时停车场里。这时候,的士司机老王接到刘晓天的电话,也从县城开着车过来了。五个人,周之愠带路,走不了多久,便看到金福首饰店前,一个人正在拉卷闸门。
“大白天,干嘛关门不做生意了?”柯明暗自疑惑道。这时,忽听得同行的詹海生吸吸鼻子,兴奋地说:“刘科,我闻到了!”
一切都太晚了。
眼前五人,除了周老师,连秋容认出了,有一个就是那潜龙山庄的部长。这几年,每年都跟他打一次交道——其他三位都陌生,但可以猜得到,肯定是公安方面的人了。
连秋容眼前一黑。但这只是瞬间的事,很快地,她又恢复了镇静——当恐怖真正来临时,恐怖便不再恐怖了。
“秋容,这位是公安局的刘科长,他有些话想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隐瞒。”周之愠指着刘晓天说。连秋容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连小姐,我不喜欢罗嗦,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刘晓天清了清喉咙说,“6月2号那天晚上,水月精舍里发生了一件五步蛇咬人的事,当时你在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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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秋容双后交叉在胸前,眼睛越过眼前的人,看着不可知的远方,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好,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将我们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你,反正有至少三个证人能证明你那天晚上在案发现场。接下来,被咬者发出惨叫的时候,跟你同屋的周小姐想冲出去救人,却被你拦住,不让她出去,请问这是为什么?”
……
“好,你不说,我可以替你回答:因为那是月圆之夜,你的好友周小姐不能见月光,所以你拦住她不让她出去。但我们现在已有了第二种答案——当然,这答案是什么,你也清楚,我就先不说了。我们结合种种情况,经过调查,发现,在案发之前,5月31号,有一个人从海平县城打车到潜龙山庄买了两条五步蛇。这个买蛇人是谁呢?连小姐,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在海平县城文化路载了买蛇人去潜龙山庄的的士司机,他对买蛇人有印象;而这一位,本来不用我介绍——他就是潜龙山庄的厅面部长詹海生,两条五步蛇是他亲手卖出去的,所以他对买蛇人更是印象深刻。而咬人的蛇,经确认,正是那天卖出的两条中的一条……”
连秋容像雕塑般依然保持着那副神情,沉默不语。周之愠听到这里,大喊起来:“什么?秋容,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不知道那位区先生是周妹的朋友么?周妹一向跟你那么好,你怎么……”柯明冲周之愠摆摆手,示意他别激动。
刘晓天继续说:“连小姐,说白了,这案子,就是一次杀人未遂事件。我的办案习惯是,没到掌握关键证据的时候,我是不会跟嫌疑人亮底牌的。现在,人证已有了,我缺的是物证。什么物证呢?我也可以告诉你,就是那第二条蛇。但对这关键物证,我很有把握,我们这位玩蛇高手詹先生,很快就能在这方圆十米之内,帮我们找出来。当然,这就需要你配合了。反正,谋杀未遂罪,量刑时有轻重之分,罪犯的合作程度和认罪态度是关系很大的……”说完,刘晓天向詹海生示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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