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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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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报社,区元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奇怪。”

中医院五官科刘大夫曾经也是区元的采访对象。在给区元详细检查了耳朵后,他只说出这么两个字来。区元正想发问,刘大夫又问:“你是不是刚从北方高寒地带回来?”

“没有啊。”区元不明白他为啥这么问。

刘大夫说:“造成耳廓糜烂的原因有多种,从你的面积和程度看,像是冻伤。当然,你最近没去过北方,这是不可能的。在排除了外力拉伤的原因之后,中医上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脾阴虚。这样吧,我给你开些补脾阴、清热和胃的药,服几帖应该就没事了。你也可以买些双氧水,每天清洗几次,有一定的辅助疗效的。”

区元怔怔的,不知说什么好。

正开药方时,刘大夫又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小区啊,你要是小孩子,这耳朵撕裂倒有一种解释……”区元愣了一下:“为啥这么说?”刘大夫说:“在农村,小孩耳朵像你这样糜烂的话,大人们有一种说法,叫‘月食疮’,潮汕地区也叫‘月割’。”

“月食疮?潮汕!月割?!”区元突然大声重复了一下。

“是啊!不过那是迷信,无稽之谈,呵呵。他们说,都是因为小孩在月圆之夜用手指了月亮,对月娘不尊敬,月娘就把他们的耳朵割裂了。所以,我小时候,父母多次告诫我,千万不能在月圆之夜用手指月亮。好了,这处方你拿去——”

“只是小孩会‘月割’,大人不会吗?”区元问。

“对,所谓的‘月割’,一般只发生在小孩身上。当然,这很好解释,农村卫生条件差,儿童的耳朵皮肤很薄,皮下组织较少,营养又缺……”

打了针,从医院出来,区元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出荒诞的戏剧之中。破月、月食、月食疮、月割……月月月,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是月亮惹的祸?还是仅仅是巧合?难道我真的得按周莫如说的,去找一个什么命理大师来破解一下?

但无论如何,得跟周莫如再见一面了,不能让这事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哪怕她很不愿意再见到我……

8

可是,周莫如却像人间蒸发般,再一次失踪了。

当天晚上,区元再次来到“呢度吧”,发现“嘉胜小姐”又换人了,既不是周莫如,也不是那个给过他名片的女孩。向新的这位“嘉胜小姐”询问,对方回答,她是刚应聘的,从没听说过周莫如这么一个人。

区元按另一个“嘉胜小姐”的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那女孩说,不清楚,好像周莫如已辞职了;再打到“嘉胜啤酒”广州经销处,接电话的人口气极不耐烦:“对不起,我们不会向客人提供推销小姐的联系方式,不管她是在职还是已辞职的……什么,你是记者?记者就怎么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想沟我们的啤酒小姐吧!”

一无所获。

几天过去,耳朵却未见好转,虽然裂口没再加大,裂开处却出现了黄白色分泌物、甚至结痂。区元换一家医院,看西医怎么说。医生说,这是病菌感染造成的,于是就敷药、打吊针……甚至连激光疗法都用上了,溃烂依然,夜里甚至经常痛得睡不着觉。

这段时间,虽然区元一再解释说,耳朵的受伤跟陆雁梅无关,可她一看到区元的耳朵,就愧疚不已,总想做点什么来弥补。那一天下班后,陆雁梅又对区元说:“区哥,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区元摇摇头:“算了,你心意我领了,我现在真的没什么食欲。”

看着陆雁梅失望离去的背影,区元心里一动,喊住了她:“小梅,要不……你请我泡吧吧,好久没去了,一个人又没意思。”

“好啊!”陆雁梅一听,喜出望外,“要不要再叫几个兄弟姐妹?”

“你想叫就叫吧。”区元无所谓地说。

“那……要不就咱俩吧,太多人我可请不起。”(霸气 书库 |。。)

陆雁梅要的当然是“二人世界”,她还记得上次的“后悔”,那时,她要不是条件反射把区元的手打开,今天两人也许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虽然知道他是有名的情场浪子,可是,这么优秀的帅哥,可不是常遇常有的。也许,今晚,区元又会有“无心之举”……

晚上九点多,两人又来到了酒吧街。区元走在前面,两腿不假思索,就将他带进了“呢度吧”——区元似乎还在盼着奇迹出现,周莫如又出现在酒吧里……

当然,他又一次失望了。

两人刚坐定,区元招呼那新的“嘉胜小姐”过来,要了一打啤酒。陆雁梅忙掏出银包,抢着买了单。

酒还没到,区元的手机震动起来。酒吧里太吵,他只好向陆雁梅示意,跑到外面接。

电话却是父亲从湖南老家打来的,父亲问区元,说好五一要回去,为什么没回?区元只好搪塞,说黄金周人太多了,订不到票,等忙过这一段〃奇〃书〃网…Q'i's'u'u'。'C'o'm〃,一定回去一趟。“人不来,也不见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害得你妈整天念叨着你,不知你是否生病了!年纪也不小了,却老不考虑终身大事……”区元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敢跟父亲说自己正在泡吧,只好把谎继续撒下去。说了几句,母亲又插进来说话……

结果,这电话一打就近半小时,母亲才依依不舍地挂了。

区元匆匆跑回酒吧,却见陆雁梅周围坐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正跟陆雁梅聊着什么,只见陆雁梅笑得花枝乱颤,只是边笑边朝酒吧门口偷偷张望。

区元迂回绕到陆雁梅后面那张台,装作无意间朝他们瞟了一眼——这一眼证实了他的猜想:没错,那两个人,就是上回迷倒了周莫如的作案嫌疑人!

冷静,再冷静。区元拇指飞舞,给陆雁梅发了一个短信:“你身边的人很可能就是连环迷奸案的作案者,别怕,我在你后面,你要稳住他们,我们需要证据!我会报警的。”

信息刚发出,便看到陆雁梅拿出手机,按了一下。接着,她一边回短信,一边跟那两人谈笑风生。

“区哥,刚才你一直没出现,我好怕!现在我放心了!”

借着酒吧里人群的掩护,区元再次溜出酒吧,迅速打了两个电话……然后,他又踅回酒吧里,给陆雁梅再发了一条短信:“放心小梅,一切安排就绪!”

也许是酒吧里音响过于强劲的原因,做完这一切,区元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厉害——这几年的采访过程中,他没少经历凶险;为了暗访连环迷奸案,前一段时间他跟陆雁梅也经常这样搭档“诱狼”,但当柔弱的女同事真的“与狼共舞”时,他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虚,手心也不停地出汗。为了掩饰,他再要了半打“嘉胜”啤酒。那“嘉胜小姐”过来的时候,诧异地看看他,又看看陆雁梅那一台,然后什么话都没说,收了钱,把啤酒送来,给区元开了一瓶。

区元喝着酒,视线却半寸都不敢离开陆雁梅。这时,他发现陆雁梅已跟那两人玩起骰盅来。玩着玩着,那瘦子凑到陆雁梅耳边,不知跟她说着什么悄悄话,引得陆雁梅不停地掩嘴笑。胖的那一位,趁着陆雁梅没注意,将手快速伸进自己裤兜里搞了一下,又伸出来,手指突然点着陆雁梅的酒杯边沿,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大概是陆雁梅输了,要她喝酒。陆雁梅端起酒杯,头微微朝区元这边转了一下,一仰脖子,将那杯酒喝了约三分之一……

区元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望望门口,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令每一块骨头都想起舞的hi…hop音乐中,DJ在台上自得其乐地讲着白话粗口。两个只穿着三点式的舞女,旁若无人地做着节奏强劲、幅度夸张的“自发五禽戏动功”。几乎每一张吧台,都有蒲客在蠢蠢而动,或原地摇摆,或手舞足蹈……可是,这一切在区元眼里耳里,就像一部黑白的默片,引不起身体的丝毫反应。他只是机械地喝着啤酒,同时盯紧陆雁梅。

陆雁梅背对着区元,头开始轻轻地甩动,摇骰子的手,好像已拿不稳骰盅,每一次都有骰子溅出来。最后,她干脆将骰盅扔掉,头趴在台上,不停地摇着。

区元心急如焚,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不敢出酒吧接,只好左手捂住“月割”的左耳,用右耳接听……

收起手机,他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时,在他对面,那胖子已将手搭在陆雁梅头上,轻轻地摇着。陆雁梅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人点头示意,胖子站起来,一把搂住陆雁梅,在瘦子的帮助下,两人将陆雁梅裹胁着,往酒吧外面走去!

区元挤出人群,追到门外,兜头拦住他们,大喝一声:“站住!”

胖子抬头见是区元,眼里闪过一丝惊疑的神色。他也喊了一声:“干嘛啊你!”区元指着陆雁梅:“这是我同事,请问你们是她什么人?”胖子忽然像想起什么来:“又是你!”正说着,瘦子突然摸出一把刀,猛地捅向区元,同时嘴里嚷了一句:“叫你多管闲事!”

叮当一声,刀被一把警棍打落地上——像从天上降下来似的,四个警察将他们团团围住!

胖子见势不妙,又作势将陆雁梅往前一推——不料,刚才还瘫成一团的陆雁梅突然一反手,扯住胖子的腰带!同时,四个警察一拥而上,胖瘦两人顿时动弹不得。

从分局做完笔录出来,主任冯尧跟报社的值班领导已在门口迎接。见到区元跟陆雁梅,冯尧两手把他们紧紧拉住:“好小子,骗我说放弃暗访了,原来是想迷惑敌人,把我也迷惑了啊!好好,报社肯定会给你们记功的!”

车上,区元悄悄问陆雁梅:“刚才看你都被迷倒了,原来是假的啊!”陆雁梅得意地笑了:“我趁着擦嘴的机会把啤酒偷偷吐在纸巾里,一切都靠我的演技啊!怎么样,小妹我虽不是牡丹坊头牌,也可以进军好莱坞吧?”

9

本报讯(记者区元、陆雁梅报道):经过本报记者长达一月的卧底式暗访,最近一段时间连续发生的酒吧街迷奸抢劫案初步告破。昨天凌晨,公安机关在本报记者的配合下,在白鹅潭酒吧街某酒吧现场抓获向本报暗访记者下迷药的犯罪嫌疑人龙×、洪××,目前,此案已进入调查取证阶段,公安机关呼吁每个受害者前来指认罪犯,为打击犯罪尽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新闻见报当天,区元立即登录QQ,向“艳若罂粟”发了一句话:“艳艳,我看报纸得知,你上次跟我说的酒吧街迷奸案嫌犯已抓到,公安机关正在寻找证人,请告知你那位受害朋友,迅速到××分局指认罪犯……”

两天过去,“艳若罂粟”的头像一直是黑白的,一动也不动。看来,她已放弃了这个Q号,彻底跟过去告别了。

另一个重要证人,当然便是周莫如。

为公为私,都得马上找到她。区元的内心深处,隐隐还在担心周莫如对他有一丝怀疑,怀疑那天晚上,在酒吧里是区元灌醉了她。如果能让她当面指认罪犯,一切都真相大白。

可是,十几天过去,她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分局那边安排的罪犯指认工作,为着保护受害人的隐私权,区元也无法在现场参加。只是,负责人告诉区元,有三个受害者前去指认,从她们所说的案发时间看,没有5月4日晚的,所以区元可以确定,里面没有周莫如。

区元不是没想过通过警察来找周莫如,毕竟在“沙太杀夫案”的审查阶段,因为特殊的身份,她肯定在公安局做过笔录,身份证、电话号码等资料肯定记录在案。可那么一来,负责此案的警察肯定会以为,此案正是周莫如向报社报的料,找到她不难,她会不会同时向警察透露,区元趁她被人迷倒,将她……毕竟,嘴长在她身上,她要那么说,区元将百口莫辩。

还是得先找到她,当面跟她谈,再让她去指认罪犯比较妥当。

可茫茫广州,她会在哪个角落?

一想到这,区元只觉得,裂开的耳朵,又阵阵作痛。

“酒吧街连环迷奸案”的告破及一系列报道的出街,《花城早报》在媒体竞争中打了一个漂亮仗,同城的南方、广日、羊晚三个报业集团的所有报纸只有干瞪眼的份。为此,报社给区元、陆雁梅都记了功,发了奖金,还拨款为新闻部开了个庆功宴。

庆功宴上,新闻部主任冯尧特意给区元敬酒,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区元啊,你这次将我们的生存空间、那条夹缝又撑开了些,这是继‘私人侦探专题报道’以后,你又一可载入新闻史的杰作啊!干!”

私人侦探!对了,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冯尧说的“私人侦探专题报道”,是区元在2002年初的一项骄人业绩。当时,由于法律定位未明确,私人侦探行业在中国尚处于半地下状态,而市场需求却与日俱增。2001年底,“广州柯尔调查事务所”的一位负责人柯明主动找到区元,希望区元能关注这一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朝阳行业,呼吁全社会特别是法律界来正视私人侦探行业。区元认为这是一个好题材,征得报社领导同意之后,他花了近两个月时间,跟着柯明摸爬滚打,写出了洋洋万言的《广州私人侦探生存状况报告》,文中对私人侦探行业的生存状态、尴尬处境、发展前瞻等做了详尽的记录。报纸出街后,在业界及社会上都引起了巨大反响,不止是广州,北京、上海等私人调查所也纷纷给《花城早报》来函来电表示感谢。2002年4月1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正式实施,受害人通过偷拍、偷录的视听材料,终于可以作为证据被法庭采信,这实际上是为私人侦探合法开展业务找到了恰当的法律解释。同年10月,工商总局调整商标分类注册范围,允许公民以侦探公司名称注册商标。业界都说,高院和工商总局这些规定的出台,跟区元的那篇报告不无关系,这也可以看成媒体影响最高决策层的一个良好开端。

报告中的主人公柯明更是感激,报告使他成了全国知名的私人侦探,顾客挤爆调查所。在多次用财物表达谢意均被区元拒绝之后,这位东北汉子抱拳说:“兄弟,以后不管你是为公为私,只要不违法,需要我们柯尔帮忙的时候,尽管说一声,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两年过去,区元除接受柯明给他的“报料”之外,没要柯明帮过他什么忙。偶尔一起吃饭喝酒,区元总是偷偷抢着买单,搞得柯明总说他“不够哥们”。这一次,实在不得不请这位私人侦探帮忙了。

当天晚上,区元给柯明打了一个电话,约好第二天在天河南路的“冷山”咖啡馆面谈——那也是区元跟周莫如第一次会面的地方。

“柯尔调查事务所”负责人柯明,这个在广州私人侦探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打扮却很普通,一条牛仔裤配一个短袖恤衫而已,别说手杖礼帽,连包都不拎。要不是他那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和一副王家卫式的墨镜,扔人群里很快就被淹没了,谁也想不到他便是鼎鼎有名的大侦探,粤港两地的很多富豪富婆都存有他的手机号以备急用。

一见到区元,柯明急忙把墨镜摘下,双手抱拳作缉:“唉呀区兄,你再这么干下去,全广州的私人调查所都要关门大吉了。求求你了,给我们留口饭吃吧。”

区元知道他喜欢开玩笑,也微微一笑说:“柯兄你太夸张了,这迷奸案本来是以失败告终的,没想到,我们放弃追踪的时候,那歹徒自己撞上门来,我只不过捡了个便宜而已。”

“哇,这种大案子的便宜是这么容易捡的吗?那下次你要去捡的时候,告诉兄弟一声,让我也去捡点残羹剩饭好了。”

区元故意把脸一沉:“看来,柯兄把我捧得这么高,明摆着是知道我有事求你,不肯帮忙罢?”

柯明一听,忙收起嘻皮笑脸:“别别,玩笑归玩笑,你别当真。我早说过,有事你说话,我绝不含糊。可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你给我一个效劳的机会啊!”

区元也正色道:“柯明,这次还真得麻烦你。”

“麻什么烦啊,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至于,呵呵。柯兄,帮我找个人。”

柯明摇摇头说:“区兄,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会给我一个高难度富挑战性的任务,哪知却是小菜一碟。别说找一人,找一百人都没问题。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还在人间,就是掘地三尺,兄弟也要像美军抓获萨达姆一样将他找出来!”

“那好,我也不客气了。我要找的人,恰好是跟这次迷奸案有关的。她叫周莫如,在迷奸案发案地当过啤酒小姐,也曾经是迷奸案的受害者。不过,那次是未遂,因为我刚好在场。这次我找她,是希望她站出来指认罪犯,让警方可早点结案。”

“可是,这应该是警方的事啊,让警方去找人,不是顺理成章吗?”柯明不解。

区元有点尴尬:“情况……有点复杂。可以这么说,柯兄,我想找她,也有私人原因。找到她后,我会详细告诉你的。恐怕……”区元欲言又止。

“恐怕什么?”

“恐怕,以后我跟她之间的事,还会有麻烦到柯兄的地方。但我暂时只能先告诉你这些,请柯兄理解。”

柯明点点头:“明白。你所掌握的,就她的姓名,还有当过啤酒小姐这么点信息吗?”

“当然不止。我所知道的情况是:她是潮汕人,曾经还是今年元宵那件轰动全城的‘沙太杀夫案’中的那个第三者……”

“什么?沙太杀夫案?”柯明眉心突然跳了一下,语气也紧张起来,不过,他是什么人物,稍微的失态,很快便掩饰过去了,“你说她叫周莫如是吧?”

区元一时沉浸在对周莫如的遐想中,也没注意柯明的失态:“没错,沙太杀夫案,全城都知啦,你干这一行,应该也非常清楚吧。”

柯明内心澎湃汹涌,表面却波澜不惊:“当然,这事当时很轰动。你说的那个周莫如,后来怎么样了?”

“案发后她跟父亲离开了那家公司,在广州某地租房住;她工作的酒吧是白鹅潭酒吧街的‘呢度吧’,推销的是嘉胜啤酒。就这些,要不要记一下?”

柯明指指自己的脑袋,同时露出一个招牌式的让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记在这里了。我以为多难呢。有姓名,还有她当过嘉胜啤酒推销小姐,这就够了。当然,如果有她的照片,会更好一些。”

“很抱歉,没有。”

“没猜错的话,她是个美女吧?”

“没错,而且是那种未经雕琢的美,很自然的美。”

“能否描述一下她是如何美的?”

“很重要吗?”

“呵呵,好奇心而已。”

“身高不超过一米六五,长发,常穿一套牛仔套裙……怎么说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周莫如的形象,明明就浮在眼前,区元却发现自己失语了,不知怎么去形容。

“你是想说,丑陋的女人各有各的丑陋,而美丽的女人总是相像的?”

“不不,如果美丽的女人都相像,那肯定是男人的灾难。”区元也指指自己的脑袋,“记在这里了,可惜,我写惯新闻报道,不擅长文学描述了。”

柯明也笑起来:“呵呵,不难为区兄了。放心,我会尽快的。”

区元开心地说:“太谢谢柯兄了!我知道再说客气话你要生气的,但等我忙过这一段,你一定要陪我泡泡吧放放松。”

“哈哈,好好!”柯明爽快地笑着说,“好久没跟你一起泡了。”

“对了柯兄——”区元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们查手机号码难不难?”

“比找人难。但你需要,我一定为你查,是周莫如的手机号码吗?”

“当然不是,我要是知道她手机号码就好了。是另一件事,近段时间,有个手机号码骚扰了我几次,肯定不是打错的,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

“你确信跟你要找的人没关系吗?”

“应该没有。你知道的,干记者这一行,经常得罪人。我在明,人家在暗,我怕的,是他们不只电话骚扰这么简单……”

“最近做过什么负面报道吗?”

“迷奸案是一宗,如果歹徒背后有团伙的话,肯定恨死我了。但是,骚扰电话是我接到‘迷奸’报料之前就出现的,这个可以排除。还有一件,因为利益纷争和管理出问题,天河客运站保安跟的士司机发生冲突,打起架来;然后就是某楼盘业主维权,跟发展商之间的纠纷,持续两个月了。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大的负面报道……”

柯明看着欲言又止的区元,略一思索,说:“好的,我尽量为你查到,查到号码后我再帮你想想怎么解决。说吧,那个骚扰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13622206191”

五、莫如归去

1

敦和村。东约。七巷。13号。204。

没错,是这里了。

区元按柯明提供的地址找到周莫如的租屋这天是5月22号。他按响204的门铃时,天空中突然滚过一个响雷,接着,雨箭便从云层中嗖嗖地射了下来。区元没带雨具,全身一下就湿了。雨水从发根淌下,渗进了耳朵的裂口,又是一阵难忍的疼痛。

还好,门铃响了两下,二楼一扇临街的窗开了,一个带有浓重闽南口音的苍老的声音说:“房租哩早交过了,还有什么事啊?”想来是周莫如的父亲了。区元连忙朝楼上喊:“伯父,我是来找周莫如小姐的。”

啪嗒一声,门开了。

区元捂着耳朵,上了二楼。204房的门开了一道缝,一个老人在门缝里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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