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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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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薇安躺在床上——有了这张床之后,她能躺着的时候绝对不会坐着。躺在床上,还是记挂着那枚玉戒。
玉戒之于她,意味着的事情太多了,曾给她诡异恐惧的感觉,不是她愿意面对接受的。
所以想来想去,她依然咬牙切齿,下了决心:一定要把玉戒拿回来,拿不回来就抢回来!
可是烨斯汀回来最起码是几天以后的事了。她只好强迫自己先着手家中的事。
三桶酒摆在厨房,是人想忽略都没法忽略的。
这时候米维过来参观薇安布置好的房间。到了门口,看到地上簇新洁白的毯子,脱掉了沙漠鞋,才缓步走入。环顾半晌,满眼欣羡,喃喃道:“真是太好了,薇安你真厉害。我都想搬来和你一起住了。”
薇安往床里挪了挪,拍拍身侧:“过来坐。”
米维坐下,摸了摸床单,又打量一番,结论是:“我以后一定要嫁个给得起我这些的人!”
薇安忍俊不禁,“看看你,就这点出息?”
米维俏皮地笑了笑,“这话也只敢跟你说。”随即提起酒铺的事,是真的在为薇安打算,“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不要放的心灰意冷了才好,多浪费钱。”
“随时都可以啊。”薇安只是不知道一些细节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写个幌子挂起来?不然那些酒鬼怎么知道我卖酒。”
米维想了想,“最初一段日子,你写个幌子挂起来也行,在墙壁上写个酒字也行。之后,家里只要总有人在就可以了。”
“好啊,说做就做。”薇安跳到地上唤来贝娜,让她找一块白布、一根长的木杆。
之后她又想起自己不会写镇上两族的字,求助道:“米维你帮我写好不好?”
米维摆手推脱道:“你的酒铺,我怎么好给你写招牌呢?”
薇安笑了笑,“快写吧。我不大会写。”
“可是我的字很难看的……这样,你等着,我拿回去让慕西里写,之后让他过来帮你弄到屋顶上。”说完便急匆匆穿上鞋子,带着贝娜一起回家了。
米维和贝娜回来的时候,慕西里也跟来了。幌子上写着图阿雷格和沙哈威两种语言的“酒”字,已经缝到了杆头。
沙漠的房子西侧,大部分都有垒成梯形的台阶,直通屋顶。
慕西里放下东西,去搬来一些砖块石块,对薇安笑了笑,上了屋顶,把杆子固定好。最后将幌子用一根绳束了起来,“现在还是先不要让人看到,不然今天就有人来买酒了。”
“正好,慕西里你下来,我有事情要问你。”薇安请兄妹两个入内,也叫上了贝娜,拿出纸笔,询问一些问题。
她之前问过贝娜,知道量酒的工具有大小两种,都是圆柱形的器具,已经去杂货店买了回来。
现在要弄清楚的,是居民要用多少米面肉类甚至衣料等东西来换,她才有得赚。
当然,薇安最希望的是这些人都用铜板付钱,这样的话,她的帐算起来就容易多了。而且若是这样,一桶酒赚出三四个小的银币她就知足了。
慕西里与米维俱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薇安连这些最根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薇安自嘲地笑,“我对这些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才请你们告诉我。”
贝娜为薇安开解:“薇安的脑筋,全部用到打猎布置房间那些事情上去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慕西里与米维释然一笑,开始细细告知薇安。
薇安在纸张上一一记录,用的是中文,这样看起来整齐一些。
米维看到她写的中文,大为惊讶:“这是什么字?四四方方的,好难写的样子。”
“这是中文,我的母语。”薇安骄傲回道。
米维啧啧称奇:“了不起,这么难写的字都会写,一定也会说——薇安,你到底会说多少种语言啊?”
薇安不置可否地一笑。在现在,对语言有无天分并不重要,如何活得自在惬意才是最重要的。
记录完毕之后,薇安看着账单似的纸张,忽而又问:“要是有人用新鲜的蔬菜来跟我换酒,我该给他多少呢?”
“这个……”慕西里挠挠头,觉得这问题很刁钻,“没人会拿蔬菜跟你换酒的,蔬菜虽然少见,却不值几个钱。”
“那要看是谁。”薇安唇角微微上翘,“要是我,是愿意用一壶酒换几棵蔬菜的。”
“那怎么行,会亏本的。”米维笑着拍拍薇安的手,对慕西里道,“你等下就去告诉族人还有图阿雷格人,毕竟薇安住得有些偏僻,那些人也不会有事没事往高处看。”
“好,这就去。”
米维也随即出门,去告诉熟人薇安开酒铺的事。
这晚,薇安和贝娜吃完饭,把一张席子铺在院中,对坐闲聊。
听到箭支穿透空气的轻微声响,薇安神色一肃,听得出箭支不是奔着自己和贝娜来的,并无不安,只是奇怪。
之后,她听到咄一声响,凝眸看向屋顶上的木杆。
木杆从中间处断掉,缓缓倒下。
贝娜腾一下站起来,第一次在薇安面前流露出生气的样子。她讨厌不断找薇安麻烦的人,却是屡出不尽。
薇安也在猜想是谁在找自己的晦气,是摩黛那种抵触外来人的沙哈威,还是萨伊琳那种耍小心机的图阿雷格。
虽然沙漠的月光星光自来明亮璀璨,却终究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的视力和弓箭射程。
以此推断,那个人应该就在附近,箭法算是不错。
薇安站起身,走向通往屋顶的梯形台阶之前,轻声道:“贝娜,去拿我的弓箭来。”
到了屋顶,薇安打量一下箭支的方向,做到心里有数后,把木杆的下半截从石块砖块里拔出,把缝着幌子的上半截固定好。
贝娜走上来,把弓箭递给薇安,因为见识过薇安狠辣的箭法,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薇安,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闹出人命来太难收拾。”
“放心。下去吧。”薇安一手拿着一支箭,一手拎着弓,抬脚轻轻踢了一下木杆,扬声浅笑道:“给你弄好了,再来。不敢再出手的话,就是笨猪哦。”
等了多时,没动静。
薇安漫不经心地对院中的贝娜道:“贝娜你看看,这人胆子也太小了,该有多怕我啊。我只是站在这里,如果到了他面前,不是要把他吓晕过去吗?唉,大漠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就是为了丢人现眼才活着的吧……”
激将法还是有用的,薇安语声未落,便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自己左方袭来。
在明月夜,又是树木稀少的环境下,能供人隐蔽的地方实在很少。
薇安之前的判断无误,箭支是从东面离此最近的院中射出的。
弓箭上手,凭直觉瞄准,射出时刻意将方位调整得向右、向下一点。
箭支射出时,让人错觉薇安是与暗处的人同时出手的。
一支箭钉在木杆上的声音与一个人的闷哼声同时响起。
☆、第35章 开张大吉
薇安又弯腰取出一支箭,飞速下了屋顶,跑向东面院落,迅疾如流星。
贝娜从头到尾看着,又是欣喜,又是担心,实在是怕薇安闹出人命来。
等了片刻,一个身形魁梧的人踉跄而来,薇安跟在后面,偶尔会赏那个人一脚,轻斥道:“还想跑?”
待那个人走进院子,贝娜看清楚了那人是谁——烨斯汀上次在院中教训的沙哈威人,他叫达伦。
贝娜真的生气了,走上前去责问道:“达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没完没了地来找一个小女孩的麻烦?那家是哪个沙哈威?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达伦一言不发,仰着脸站在那里。
贝娜瞥见达伦刺入右臂上的箭支,对薇安箭法、直觉的灵敏度惊叹之余,仍是气得不行,“你爱说不说,大不了你流血到死为止!”
薇安把人抓回来就是要问清楚怎么回事,如何能容忍达伦一言不发,走过他身侧的时候,一手起落间,已将他臂上的箭支取下。
薇安算得是轻描淡写的手势,却让达伦疼得蹙眉呼痛不已。那种滋味烨斯汀让他尝过了,却不代表他会因此儿能忍受这般撕心裂肺的疼。
“再不说话,我就还把这支箭给你扎回去。”薇安的语声甚至是温柔的。
达伦却已相信,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就是一个小魔女,迟疑一下低声道:“是……是摩黛让我这么干的。”
“摩黛?!”贝娜满脸惊诧,之后愈发生气,暗想摩黛在这件事上,居然连她的两个孩子都不如。
薇安思索片刻,“贝娜,去摩黛家里,把这件事说清楚,请她过来一趟。”
“好!”
薇安又叮嘱一句:“记着,只是告诉她,不要指责。”
贝娜虽然不明白,还是依言行事。
在贝娜往返的时间内,达伦已经扯下衣袖,简单的包扎了伤口。
薇安就一直安静地坐在席子上。
跟随贝娜返回的,有摩黛,自然还有慕西里和米维。
摩黛一见到达伦,便冲上去给了他一记耳光,“达伦!我们沙哈威是一条心、一家人,你现在怎么能够这样陷害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给薇安捣乱了?!你说!”
达伦小声辩解道:“不是你是谁?本来就是你,下午告诉我要怎么做,还许诺给我一桶酒。”
摩黛要被气疯了,又连甩达伦几个耳光,之后却自觉和这人说话是越描越黑,踌躇片刻,她带着来不及消散的火气,带着自心底的不甘愿,走到薇安面前,语声冷硬地道:“薇安,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是不欢迎你,一点也不喜欢你,可现在我两个孩子每天都和你来往,我怎么可能做自打耳光做这种事?!”
达伦却道:“我都被她伤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敢说假话?”
事关至亲,慕西里和米维根本分辨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谎,因为疑心母亲做糊涂事而心生惭愧,因为害怕薇安伤害母亲又满眼担忧,更因为无法控制现状而手足无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米维水灵灵的大眼睛甚至浮现出水光。她害怕母亲做出让她鄙夷的事情,更不愿失去刚刚和薇安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友情。
贝娜此时觉得两个孩子太为难太可怜了,却又觉得达伦没道理说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薇安慢慢站起身来,对摩黛还算客气,“我请你过来的本意,是让你知道达伦跟我说了什么。”
“……”摩黛能辩解的话都说尽了,最终只是颓然道,“薇安,我知道你很有本领,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只是,如果你相信达伦的话,心里生气只管冲我来,不要为难我两个孩子,他们就算比你大,也大不了几岁,日后还是要一起生活在镇上的,你说是么?”
年龄又一次被人猜测得偏小。薇安暗自笑了一下,之后转身到围栏前,拔出一根木棍,走到达伦和摩黛中间处停下,“达伦,你说的都是实话?”
达伦急切地点头,“是实话,就是摩黛指使我的,你要算账只管找他。”
薇安笑了起来,透着讥诮与锋芒,随即,抬手将木棍挥出。
摩黛闭上眼睛。
达伦神色一缓。
慕西里、米维惊呼着要上前阻拦。
贝娜也是大为惊诧。
只是结果却出乎在场几人的意料,薇安打中的人是达伦,木棍狠狠击中了他包扎过的伤口。
达伦哀嚎一声,双膝跪地,一手按住伤口,抬眼看薇安,带着恐惧和疑虑。
薇安抬脚把达伦踢倒,脚踏着他心口,“你胡说八道了这么久,我听腻了,说点真的吧。”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达伦挣扎着要起身。
薇安不再言语,照着他伤口猛力击打,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原本薇安就觉得哪里不对,而在听完摩黛的话之后,已能确定达伦在说谎。摩黛如今就是再讨厌她,也要顾及慕西里和米维。她没道理会做这种事引起孩子的反感、失去作为一个母亲的尊严。
达伦受不住这种揪心刺骨的疼,嘶声喊道:“是图阿雷格!是萨夫让我这么做的!知道吧?萨夫,就是萨伊琳的哥哥……别打了……别打了……”
薇安住了手。
摩黛与米维却又上前,按住达伦一顿拳打脚踢。
慕西里则走到薇安面前,长舒一口气,“薇安,你早就知道我母亲不是那种人,是不是?”
“算是吧。”脾气暴躁的人通常都不会在暗中算计人,而摩黛的性格棱角分明。
贝娜此时则是万分愧疚不安,“对不起,慕西里,我险些误会摩黛……”
“没事,没事,你也没说什么啊。”慕西里笑着摆摆手。
贝娜想,幸亏薇安先叮嘱过,不然她可少不得要指责摩黛。
摩黛与米维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了手,之后摩黛看向薇安:“你看得清是非,这次谢谢你。我走了!”说完便扯住米维急匆匆离开。
米维语带笑意,“薇安,明天我来找你哦!”
摩黛气得打了米维一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孩子!”
慕西里看着达伦,问道:“他怎么处置?还有萨夫——”
“萨夫的家就在你家附近,你帮我把达伦送到他家里去吧。”薇安神色柔和,“只要把人送到他们面前就可以了,别的我再想想。”
“好!”慕西里爽快点头,看看天色,慢吞吞道,“不早了,你不要生气,早点睡吧。”
“好。”
第二天一大早,慕西里和米维就过来了,帮贝娜把一个酒桶挪到门廊里。
薇安则取出一个大的羊皮酒壶,灌满酒走出门。
“要去哪儿?”米维追出来。
薇安答道:“去卖酒,找好了一个买家。”
“我跟你一起去吧。”米维亲昵地拉住薇安的手,“好不好?”
薇安其实不太习惯这种肢体语言,愣了一下才点头,“好啊。”犹豫一下,反手握住米维胖嘟嘟的小手。
“薇安,我们是朋友了吗?”米维留意到了这个细节,带着期许问道。
“嗯?嗯,当然是。”
米维欢呼一声,“我还以为,还要努力很久呢。”
“怎么会?”
薇安去的是萨伊琳的家,米维隐隐猜出薇安用意,小脸儿笑成了一朵花。
萨伊琳刚刚打水回来,正把水桶放下歇息。
薇安径自走过去,把羊皮酒壶丢在她脚下,“来给你送酒,麻烦付账。五个小的银币就够了。”
萨伊琳忍无可忍,失去了惯有的平静温柔,冷声责问:“五个银币?你是卖酒还是抢劫?!”
薇安语声温和而诚挚:“我们是熟人,我酒铺开张你总要捧场的,五个银币庆祝我开张大吉,一点也不多啊。”
☆、第36章 闹剧
米维在一旁忍得很辛苦,能做到的不过是不笑出声。
萨伊琳瞥见了,立刻柔声对米维道:“米维,我们好歹也是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跟她混在一起……”
“什么朋友啊?”米维的笑容散去,“是朋友的话,你也好,你哥哥也好,都不会让人去栽赃我家人的!”冷哼一声对薇安道,“薇安,我看你还是要的少,就该让她出十个八个的!”
薇安道:“没事。我以后生意太差的话,少不得来打扰萨伊琳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萨伊琳一脸懵懂,“发生什么事了?”
“别废话!”薇安对这个人的好脾气有限至极,看她装纯真就想一巴掌打花她的脸,“你要不就拿钱买酒,要不就让我把萨夫绑到我家门口打个几天,看着办。”之后缓步走向室内。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但是请你不要为难我哥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萨伊琳急急地说着,赶到薇安前面去,挡住门口,“要钱我给,别找麻烦就好。你等着。”
薇安挑眉,“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萨伊琳拿出了五个银币交给薇安,之后指了指地上的酒壶,一脸嫌弃,“拿走吧,谁要喝这个。”
薇安闻言捡起了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唇角浮现调皮地笑意,忽然一手抬起,猛力捏开萨伊琳的牙关,不管不顾地灌了她几口酒,之后迅速抽身退开。
萨伊琳被呛得厉害,连连咳嗽着,把口中剩余的酒吐在地上。
“这可是烨斯汀爱喝的东西,你居然这么不喜欢?唉……”薇安把酒悉数倒在地上,之后一脸嫌弃地看着酒壶,“被你碰过了,谁还要?送你了。”
薇安丢掉酒壶,对米维使个眼色,两人脚步轻快地离开,无视被气得周身发抖的萨伊琳。
“薇安,你怎么不问问她知不知道那件事?就这么算了?”米维有些惋惜的样子。
“那是以后的事,敲竹杠要慢慢来。”薇安掂了掂手里的银币,笑得愉悦。
米维亦是喜笑颜开,“这样啊,那以后你什么时候过来,可不要忘了叫上我。”
“会的。”
回到家里,米维把刚才的事绘声绘色地讲给慕西里和贝娜听,惹得两个人连连发笑。
做生意开头最是辛苦,要投注的精力很多,却也具有挑战性,是因为这些,薇安才兴致盎然地开起了酒铺。
但是真正开始经营之后,对于薇安而言,就没有挑战可言了。
她的感受只有两个词汇:无趣,枯燥。
在她看来,就像是姜太公钓鱼那样,自己只需要坐在那儿等着人来就可以了。
因为慕西里、米维和贝娜的缘故,上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打酒,部分人是尽量付铜板,可大部分都不知道铜板银币长什么样子,还是用物品交换。
下午,薇安看着室内堆积的一堆东西,连连担心长期下去自己这三间房能不能够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很明显,她和贝娜吃不了那么多米面,更用不了那么多东西。
慕西里看出薇安心绪,说道:“这些你不用担心,以后可以拿去杂货店里换你想要的东西。”
薇安释然,可不就是这个理。之后对兄妹两个道谢,请他们回家去休息,下午是没有多少人肯出门的,耗在这里干等太辛苦。
兄妹两个也知道这些,说声有时间再来便回家了。
这天,薇安画好了餐桌、椅子、储物柜、茶几的图样,现在只有这件事能让她满怀喜悦憧憬。
是在这时,贝娜笑着唤她:“薇安,你快出来看看!”
薇安走出去,看到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只羊站在门廊外,“这是……”
“要换酒啊。”年轻人道,“这是家里最肥的一只羊了,晚上要待客,你多给我一点酒行不行?”
薇安很是为难,“可我要一只羊做什么呢?我不养这些的。”
“你还不是养了马?”年轻人很不理解,“在沙漠,谁不养羊和骆驼,只你一个这么奇怪。”之后又灵机一动,露出憨厚的笑,“你不养的话,可以杀了吃掉啊!帮帮忙,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薇安挣扎片刻,“好……吧,下不为例。”
“放心,放心!”年轻人把一个大号羊皮酒壶递给贝娜。
贝娜一面笑一面打了酒。
等人走后,薇安看着那只羊发愁,“杂货店里要羊吗?”
贝娜噗嗤一声又笑了,“应该不要的,老板在帐篷那边养着很多,不需要。”
“唉——”这些偶尔可恨偶尔又很可爱的沙漠人,薇安摆摆手,“把它送到摩黛家里去,就说是我请她吃羊肉,但是我不会做,只好麻烦她自己动手了。”
那对兄妹对她是发自心底的友善真诚,她觉得自己也应该不时表示一下,不管能不能跟摩黛交好,最起码,她努力过,这样心里踏实。
贝娜对这件事很是赞成,牵着羊去了摩黛家里,回来时喜滋滋的,“虽然脸色别扭得很,还是收下了,是个好开头!”
在这时,薇安和贝娜都没想到,这只羊会引发之后让人啼笑皆非的局面——
第二天白天还好,一如往常,不同之处是人比昨天少了一些。薇安无所谓,反正酒放在那里又不会坏掉,而且是越放味道越好。
而到了黄昏,薇安去打了一趟水——她是宁可出力也懒得守在那里枯坐的人,回来后就看到昨日一幕重演,不同的是比昨天更夸张。
两个人牵着羊,一个人牵着骆驼站在院中,正在和贝娜理论:
“嗳,昨天不就有人用羊换了酒?我们就是去他家做客的人,你要弄清楚这一点。昨天可以,今天怎么就不可以了?快点吧,赶着回家去吃饭喝酒呢!”
贝娜很头疼地解释着:“可是我们家里不要这些啊,昨天是个意外,实在没办法……”看到薇安,似看到救星一般,“你来跟他们说。”
薇安皱着眉看着三个人,“昨天就和人说了,下不为例。再说你们就不能拿点新鲜的东西来换吗?野兔、沙狐都是可以的。”
“野兔、沙狐打到之后就下酒或者剥皮换钱了,怎么能拿来给你呢?”一个人振振有词地反驳,“羊和骆驼是哪里都有,可你家里就没有啊,难道你不需要?”
“不需要。”薇安很诚实地回答他。
“那你说怎么办?忍心让我们没酒喝吗?”
“那你就好意思让我为难?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薇安有点不耐烦了。
“不换也得换!”那个人也有了火气。
“去拿别的东西来换!”薇安声音转冷,“就算是我昨天允许这种情况,今天也可以改的。酒在我这里,我说了算,你们有意见也没用!”
“你这小丫头,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就是,不要以为我们非来你这儿不可。”
……
三个人齐声指责,最后与薇安争论的人更是将羊丢下,挽袖子上前,“你换也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喝到酒,羊给你放下了,我自己打酒……”
薇安探手用力扣住了他手腕,“你这是要明抢吗?”
那人疼得慢慢弯下腰去,切身见识到了薇安的厉害,自然不敢再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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