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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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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烨斯汀语声有些沙哑。
“她已经五天没合眼了,饭也不吃几口,这样下去,你觉得她还能活几天!?”贝娜说着,落了泪。
烨斯汀站起身来,身形微微摇晃几下,这才阔步去往寝宫。
薇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趋近,猛然站起身,手指向他,“你给我滚!”
“薇安。”烨斯汀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走近。
“我让你滚,听到……”薇安没能把话说完。
她身形一软,缓缓倒下。
在这顷刻,失去生机。
“薇安!”烨斯汀语声焦虑起来,疾步过去,将她身形接住。再看她,已经昏迷不醒,“医官,传医官!不!去请慕西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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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西里踏着夜色进入王宫,到了薇安病床前。
把脉之后,他眼中现出悲凉,沉默片刻才对烨斯汀道:“王后本就因为忧思过度、酗酒过度,身体虚弱,再加上征战的疲惫、旧伤的隐患、产子时的磨难、如今的急火攻心,已经……已经将她击垮。能否痊愈,我一丝把握也无。总而言之,心病还须心药医。”
“你说什么?你说了什么?”烨斯汀扯住慕西里的衣领,“你也告诉我,薇安无药可医?嗯?”
“陛下,”慕西里平静地接住他视线,“我从来不知,王后身上竟有诸多隐疾,今日之前我亦不知,王后为陛下几乎赔上了性命。她已至此,我只是不懂——是何事使得王后急火攻心?又是何事使得她隐疾全部顷刻发作?陛下如何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烨斯汀的手慢慢松开,倒退几步。
贝娜在这时到了烨斯汀身边,猛力摇晃着他的身形,拍打着他,泣不成声地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把乔洛特弄到哪儿去了?你为乔洛特,薇安怎么会突然病重,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说啊!你将她这一辈子都毁了!你害了薇安!你毁了薇安!”
烨斯汀任由贝娜指责着厮打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征战的疲惫、旧伤的隐患、产子时的磨难、如今的急火攻心——慕西里的这些言辞,不断在他心头回荡着。
这些都是她回到他身边之后,因为他才承受的一切。
的确是,他毁了她的一生。
他推开贝娜,坐到病床前,将昏迷不醒的薇安抱到怀里,低声道:“吩咐普利莫,将尼克、乔洛特找到,带到薇安身边来。”
贝娜极力克制住悲愤的心情,出去传话。
慕西里静静退出之前,看向薇安。
他不知道,一个人,尤其一个女人,怎么会任由身体埋下这么多隐患,还能日日奔忙,看起来神采飞扬。
转身之际,一些片段无声涌上脑海。
小镇一个房间内,他为她把脉,她神色很奇怪,似是不相信他的医术。
那是少女时期的她,目光澄明,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样的片段,在进入帝都之后,每每不经意地浮现在脑海、出现在梦境。
他确信,他与她一如她和很多人所说的,一度交好。
明知如此,却无法将所有片段串联成往事。
明明发生过,他却不记得。
他叹息一声,在外面桌案前斟酌着开出药方。
心头极是颓丧:这药方恐怕无济于事,他不知道如何救她,如何让她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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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斯汀抱着薇安,手指一遍一遍勾画着她的轮廓,泪水一颗颗掉落,没入她的头发。
敛目细看,看到了隐藏于漆黑之间的一丝白色。
这几年来,贝娜与宫女看到她以往早生的华发便会拔下,却没想到,还是有漏掉的。
这大概就像是她的隐患吧,一直被她压制着,却没因此彻底消失,只会在发病时来势更加凶猛。
普利莫放轻脚步走进室内,低声道:“陛下,属下已命人去寻找王子和尼克,此时,有一人需要您见一见。”
“什么人 ?'…fsktxt'”烨斯汀鼻音浓重。
“娜塔莉的确是懂得一些引水之道,却非精通。王后命属下与三水合力详查此人,才发现她在城中囚禁着一个老人。她很多作为,都是老人在她威胁之下给出的最好建议。”普利莫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从老人住处找到的一些地形图和引水的计划。”
烨斯汀喉间一哽,沉了片刻问道:“王后是何时得知娜塔莉的可疑之处的?”
普利莫想了想,“有一段日子了,少说也有十多天了。”
怪不得,怪不得……
烨斯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将老人妥善安排起来,命人好好照顾。将娜塔莉几名亲信、她带入后花园的工匠全部抓起来审问,我要知道,五日前,乔洛特因何射伤娜塔莉。”
“是。”普利莫退出。
烨斯汀把薇安放下,侧卧在她身侧,将她连同被子一同拥住,“薇安,我犯了大错,你醒来惩罚我,求你,好么?”
薇安依然无所反应。
一夜心碎之后,烨斯汀平静下来,终日守在薇安身边。偶尔会传普利莫到面前,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寻找良医来为薇安医治。
这日晚间,尼克与乔洛特到了薇安床前。
乔洛特一进门便开始呼唤:“母亲,母亲!有没有想我?”到了床前,看到薇安双眼紧闭,便无助地看向烨斯汀,“母亲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烨斯汀听得鼻子发酸,勉强宽慰道:“母亲有些不舒服,就睡得早一些。”
“哦。我能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吗?我好几天没见你们了,很想你们。”
“可以,可以。”烨斯汀把乔洛特抱到怀里。
乔洛特能感觉到父亲情绪低落至极,很悲伤,先前便是有再大的不满,也就放下了。
他仰起小脸儿,道:“父亲,那天,娜塔莉对我说,母亲是外族女子,我是你与外族女子生下来的,所以,我连野孩子都不如。”他低下头去,“我听了这种话特别生气,就用弓箭射伤了她。后来,你问起我,我不想母亲听了伤心,就没告诉你——母亲最不愿意看到我吃苦受委屈,她会比我更难过的。所以,我就怎么也没肯告诉你。”
原来如此。
烨斯汀心念转动,问道:“你与我争执时,说的那些让我生气的话,是不是从娜塔莉手下口中听到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怪不得,薇安对他失望。
娜塔莉一步步博得他欣赏之余,也在一步步命人激怒乔洛特。那个女人,是了解他们父子的性情的。她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会成功地引发他与薇安最激烈的矛盾。
而他在闲逸许久之后,对这种事情不再警惕,便导致了事态走至这等地步。
娜塔莉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计到薇安早就对她起了疑心,更没算计到薇安会用最直接最狠绝的方式了结整件事。
可这等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是他要的,永远都不是他要的。
烨斯汀抱紧了乔洛特,“抱歉,乔洛特,我错怪错罚了你。”
乔洛特显得很是大度,“没事,只要母亲不伤心就好。”
这话让人听了更难过。
烨斯汀放下乔洛特,起身走到尼克身边,“抱歉。”
尼克神色淡漠,“不需要。薇安要用余生光阴偿还曾欠你的三年,我心疼也没用,只能由着她。”随即勾出冷凛的笑,“偶尔我会想,如果活得这么累,还不如早些离开。她走了你也就跟着走了,我再也不用为她劳心劳力了。”说着话转身离开,“有什么事,记得命人及时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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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莫传信给各地的暗卫,命令他们倾尽全力,为薇安寻找良医。
薇安昏迷了三日,期间也不知是被灌服的哪幅药起了点作用,虽然身体仍是极度虚弱,好歹是醒了过来。
于烨斯汀而言,这三日漫长似一世。
于薇安而言,这三日不过是恍然一梦。
初时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却能看出眼前人的轮廓是乔洛特。
她心头一喜,闭了闭眼,再睁开,乔洛特的小脸儿清晰地呈现在面前。
“母亲,母亲!”乔洛特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今天多陪你一会儿,你就会醒来了!”
薇安吃力地抬手,将乔洛特的小手握住。
她几次张口,发现自己发声艰难,缓了片刻,才能出声,“是父亲让你回来的?”
“嗯!”乔洛特道,“是父亲让我和尼克回来的。”
薇安便望向别处,看到烨斯汀端着水杯走过来,怅然一笑。
他下巴上冒出了胡子茬,他特别憔悴。
薇安对乔洛特道:“去睡吧,乔洛特,明天一早再来看我。”
“那——”乔洛特挣扎了片刻,“好吧。还有呀,姐姐才走一小会儿,姐姐也很盼着母亲醒来。”
“嗯,我知道了。”薇安语声有点哽咽,“快去睡,听话。”
乔洛特这才慢吞吞地走了,一面走一面回头张望。
烨斯汀坐到床边,心中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他将她抱到怀里,把水递给她。
薇安喝了几口水,抬手推开杯子,“不怎么渴。”
烨斯汀将杯子放到一旁,低头看她,“娜塔莉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薇安,快好起来,惩罚我。”
薇安无力地笑了笑,“有心无力了。你也没做错什么。这是,我的命。我错了三年,活该用余生光阴偿还。”语声顿住,喘息片刻才继续道,“只是没想到,我的余生,短了一些。”
烨斯汀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乔洛特和丽莎,尤其乔洛特,他跟我最亲近。”
“不说这些。”烨斯汀漾出了笑容,“不论如何,你要知道,我总会陪着你,不论生死。我会与你同时离开。”
“别说傻话,乔洛特怎么办?”
“乔洛特会是又一个幼年时的薇安,尼克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他会成为比你更出色的人。”
薇安轻轻摇头,“我不要他出色,我只要他始终有至亲陪伴。幼年的薇安,没有父母,你该知道那有多难过。”
“那就不要离开我们,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薇安阖上眼帘,泪水无声滑落。
她比谁都希望痊愈,可是她知道,如今的自己一时油尽灯枯。
她还没觉得累,却要离开了,身体所有的隐疾全部缠住了她,要拿走她的生活,要她清醒地看着自己离开,让儿女失去她这个母亲。
烨斯汀却比她平静,抬手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知道你说话吃力,那么,我们就在心里回忆,从相识到如今。原本,我以为我们会在年华老去的时候,才会坐在一起,细数当年。现在看来,我们要提前一步了。”
薇安睁开眼睛,抿出个微笑,“你说,我听着。”
“好。”
男子用清朗柔和的语声,讲述着他与最爱的女子一路走来的每一份共有的回忆。
贝娜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便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快步去了别处,蹲下身形,抽泣起来。
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她看着他们从少年岁月到了今日……真的要失去他们了么?
薇安真的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么?
如果薇安离开,烨斯汀一定会陪着离开的。
贝娜知道,烨斯汀如今的心境已被沙诺、尼克等算是朋友的人暖化了,可这些只在他心中占据一小部分。
他是那样绝决的性情,从来认为生而无望的话,不如离去。
他的人生,只有薇安能给予他阳光、笑容。若失去薇安,他的生活便会陷入永夜。不再值得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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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薇安与烨斯汀陷入平静的绝望之际,事情有了转机。
一名暗卫带着一个人先去见过普利莫,之后,普利莫将那个人带入了王宫。
那个人并非医者,是一名女巫。
女巫一袭宽大的黑衣,面罩黑纱,只露出一双幽深冷漠的眼睛。
普利莫之所以做出这样看似荒唐的事情,是别无选择。
薇安的病情,在几名医术精良的人的调理下,毫无起色,醒来并非有起色,在他看来,不过是意念坚定所致——她要与亲人道别。
烨斯汀目前这种状态,完全是又回到了与薇安别离三年期间心灰意冷的状态,只是多了一份平静从容罢了。
暗卫说,这名女巫来自西方,进入大漠之后,曾经救活过几个病入膏肓的人,只是她有个习惯,会在病者痊愈后施巫术,用咒语禁锢或影响一个人生生世世的命运。
普利莫权衡之下,觉得与其坐等烨斯汀与薇安双双离开,倒不如冒险一试。他不管他们会得到怎样的诅咒、不管他们要经历怎样的轮回,他只要此生活着的陛下、王后。
女巫像是移动的乌云一般,带着阴冷,带着说不出诡异,轻飘飘进入寝宫。
女巫先与烨斯汀交谈片刻,才到了薇安床前。
此时薇安正睡着。
女巫看向在内服侍的宫女。
烨斯汀挥手命人退下。
贝娜百般不情愿地退了出去,她不知道女巫要做什么。
但是,贝娜预感女巫会带来一个逆转局面的结果,也便安心等在外面。
心绪焦虑之下,使得贝娜无法估算时间,也许是过了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也许只有片刻光景。
女巫走了出去,似一阵一动的冷风一般,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她眼界。
贝娜慌忙走了进去,只见薇安还睡着,烨斯汀神色依旧如往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什么也不需问,静待结果便是。
如今谁都一样。
结果是喜人的——
薇安一日日好转起来,第二日开始,便能吃些东西了,脸色也慢慢好转起来。
薇安因为是从头到尾不知情,有些奇怪,“是哪里来的神医救了我?”
烨斯汀柔声笑道:“你也说是神医了,神医当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薇安虽然奇怪没再继续服药却好转起来,却也只是偶尔想一下。
她的感受不亚于重获新生,每日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围绕病床前的两个孩子身上了。
薇安一日日好转之际,烨斯汀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朝堂以及后宫。
在娜塔莉这件事情上,所有参与其中,将她带入帝都的相关官员,一律处死。
娜塔莉几名亲信及先前随其入住后花园的人,处死。
为几名官员求情之人,同罪,结果还是一个字——死。
至于后宫,烨斯汀将先前收罗到身边的所有女子,不论如今从事何事、身居何职,一概遣散出宫。
他的王宫,闲杂人等,再不可涉足。
在这之后,慕西里找到烨斯汀,直言道:“娜塔莉之事,我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还请陛下责罚。”
烨斯汀看住慕西里,目光复杂,随即笑道:“不必,如今娜塔莉身后的老人已经开始出谋划策,日后将会担负重任,这件事,之于天下,是喜事,而你功不可没。”
“可是,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
烨斯汀只得告诉他:“我就算是有心,也不能责罚你,薇安不答应。”
“可是总要给一些人一个交待。”慕西里思索片刻,笑道,“如今我手边诸事都已处理完毕,陛下尽可将我流放三五个月,我行走大漠,去寻找药草,如此,布伦达的病情才能痊愈。”
烨斯汀不想干涉,“你去跟薇安说。”
慕西里只得去见薇安,见薇安已经能下地走动,欣喜不已。
薇安坐到桌案旁边,“来帮我把把脉,看看现在情形如何。”
“好。”慕西里敛目静心把脉,片刻后,万般惊讶地看向薇安,“这是怎么回事?病症都在消褪,痊愈之后,应该是再无隐患。”
薇安不比他的惊讶少多少,“是么?真是奇了。”
随即,慕西里便欣喜起来,“这是天大的好事,恭喜!”
之后,他才说了此行目的。
薇安没有犹豫,“好啊,你去吧。但是一定要回来,不管以后想不想继续为官,都要留在帝都。”
“一定。”慕西里笑着道辞。
回到府中,慕西里便开始打理行装。
温妮紧张起来,“你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寻找几味药草。”
“那,我跟你一起去!”
慕西里不由笑了,“你何必总是跟着我吃苦?”
“我愿意!我高兴!”温妮目光无端地显得委屈,“你也知道我总是跟着你,怎么能把我甩下?”
慕西里倒是想继续规劝,可是想到她是蓝衣卫中人,又听说过蓝衣卫与暗卫一向来往密切——这样一来,他走到何处,如果这女孩请蓝衣卫或暗卫帮忙的话,总会及时得知他所在地。怎么想也是一个结果,倒不如遂了她心愿。再说了,寻找药草是何等艰苦的事,说不定她走到半路就知难而退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清新的朝阳映照下,慕西里与温妮骑着两头骆驼,离开帝都,步入苍茫大漠。
这时的薇安,正由烨斯汀抱到院中,被安置到躺椅上。
“好像我不会走路似的。”薇安笑着抬手,抚过他眉宇。
烨斯汀笑着反问:“不愿意我抱着么?”
“愿意。”
烨斯汀将薄毯搭在她身上,揉了揉她的长发。
薇安握住他的手,让他在一旁的圆椅上坐下,含笑看着他,“其实每次我生病,被你照顾的时候,都会很享受被你照顾的时光。”
他总会在这种时候,把她当成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不愿她因为任何事情劳心劳力。
而这一次,他照顾她的时候,对乔洛特的态度也慢慢变得温柔和蔼。
便如此时——
乔洛特跑过来,对烨斯汀张开手臂,“父亲,抱抱。”
烨斯汀便将小家伙抱到怀里,下巴摩挲着乔洛特的额头,“今天还不想去找尼克?”
“会去的,晚一点就去。”乔洛特凑近烨斯汀耳畔,“尼克其实每天早上都会睡个回笼觉,我早去了也没用,反正他也不管我,我会偷懒的。那就还不如陪陪你们。”
烨斯汀与薇安皆是忍俊不禁。
乔洛特探过身形,把手放入薇安手中,“母亲,她们说你之前病了,你一定很难受吧?现在好了吗?”
“好了,我没事了。”薇安把玩着他的小手,“我只要看到乔洛特和丽莎,就什么事都没了。”
“那——”乔洛特眨了眨眼睛,“我午间回来,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当然好啊。”
乔洛特便又问烨斯汀,“父亲同意吗?”
“同意,可以的话,你把尼克也请过来。”
“嗯,我会的!”
乔洛特又逗留片刻,挥了挥小手,由两名宫女带着去了后花园。
薇安眼中是浓浓的暖意,“你现在对他多了些耐心。”
“因为我知道,他像我一样在乎你。”烨斯汀想想得知这一点付出的代价,语声有些黯然。
“所以,生一场病很值得。”
烨斯汀转头深凝住她,“薇安,在你病重的时候,有没有后悔把一生葬送在我手里?”
薇安失笑,“什么叫葬送?这句话分明就是讨打。”之后才笑道,“不后悔,从不后悔。重来多少次,我能选择一生跟随的男人,也只有你。”
烨斯汀又问道:“生生世世逆天行事,生生世世历经动荡——如果我们会陷入这样的轮回,你还愿意么?”
“愿意,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薇安笑着捏了捏他鼻梁,“虽然你偶尔让我恨得咬牙切齿,偶尔让我怒火中烧,还是愿意。”
烨斯汀凝重的神色有所缓和,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两人有一人离世,另一个人也要相随离世,你还愿意么?”
“那不就是真正的同生共死么?这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怎么会不愿意?”薇安说完这些,忍不住追究缘由,“为什么问我这些?我听三水说,我是被一名女巫治好的,你刚才说的这些——”
“对,刚才说的这些,就是她给我们设下的咒语。如果我们有一人背叛彼此,就会遭受最恶毒的报应。”烨斯汀神色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笑若春风,“那天我觉得你是被催眠了,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你……”薇安眼中泪光闪烁。
“我只怕你不同意这些,于我,这不算是诅咒,倒像是个成全我的神话。只怕它不能应验。”烨斯汀双唇落在她眉心,“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我们会是真正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夫妻。”
“对,只怕它不能应验。”薇安落了泪,却笑了,“也许太多的眷侣在经历离殇动荡之后,都会心生悔意,都不愿意来世再重复这种经历,甚至把重复当成劫难。可我们不怕,我们只怕来世不能找到彼此。”
他们不会畏惧生死,他们畏惧的,只有与彼此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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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西里进入大漠五个月后,对始终陪伴在身边的温妮由衷地折服。
这女孩陪着他涉足丛林、草地、山峦峭壁,从来不说一声苦,从来没有半丝畏惧。
每到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温妮才对他说起收到的消息:
例如薇安已经痊愈,每日与烨斯汀形影不离,所见者都能看出,这一场磨难之后,两人的感情已坚如磐石;
例如小王子虽然还是偶尔顽劣,却不再惹得烨斯汀动怒,当然,主要原因是烨斯汀舍不得疾言厉色地对待儿子了;
例如薇安译出了一本书籍,讲的是一对大漠之外的男女的情缘,流传到民间之后,引得多少学子百看不厌,更有人开始动笔书写听闻的或经历过的大漠情缘;
例如沙诺娶妻半载之后,他的夫人还没动静。
听到最后一件事,慕西里笑了起来,“什么意思?”
温妮正色回道:“沙诺和你一样,是陛下、王后特别在乎的人,他没道理不想快些有子嗣的,所以呢,你回到帝都之后,就要去给米瑞达看看,调理调理。”
慕西里笑意更浓,“管得倒是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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