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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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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薇安犹豫一下,觉得自己总收他东西却一毛不拔实在是说不过去,打量自己,没带什么出来,最后把腕表褪下,“这个送给你吧。你其实很聪明,过段日子就能看得懂它了。”

慕西里连连摆手,“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出门在外,什么都有用。”

家人一样关切的语气,让薇安心头有点发酸,之后强硬地把腕表塞到他手里,“好朋友一场,而且你也知道不定哪天就各奔东西了,这个必须收下!等以后见面了再还给我也行。”

慕西里没话说了,握着腕表的手势,极是小心翼翼,“那,说好了,以后再见时我还给你。”

“嗯!”

又闲聊片刻,慕西里看看天色,“我得回去了,不能太晚回家。”

薇安知道他是怕摩黛担心,也就不好挽留,只是笑道:“下次你来之前,把镇上的事安排好,我请你吃饭。”

慕西里笑容愉悦,“好!”

两个人折回撒莫家里,听闻他和布伦达在低声争执什么,没有出声,悄悄牵了马离开,去泰德家里找米维。

薇安故意一进门就高声唤道:“米维!慕西里要走了!”

米维和泰德先后走出来。

米维面色纠结,“这么快就走?我还没跟你好好说话呢。”

薇安心说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现在才想起我。

慕西里道:“下次再说吧。”

薇安也宽慰道:“下次情况允许的话,你在我这儿住两天。”

米维这才高兴起来,看了泰德一眼,“那我们走了。”

“我送你们出城。”泰德深凝了米维一眼,转头命人带马。

薇安很想叹气,照这样下去,这两个露馅儿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目送兄妹两个离开时,夕阳的光影已显黯淡。看一看慕西里不时回眸的身影,再看一眼始终握在手里的发簪,薇安理了理头发,用簪子束了起来,末了对慕西里摆了摆手,给了他一个笑脸。

慕西里看到她已将发簪戴起,目光悠远地凝视片刻,勾出怅惘的笑,转身之后再没回头。

薇安没来由地伤感起来,策马回家。

家中正在上演一场风波:

烨斯汀正在听几名手下一一道出所得消息,巴克不请自来,到了室内。

烨斯汀问道:“什么事?”

“关于薇安。”巴克直言道,“慕西里不容小觑,哪天变成沙哈威的首领也未可知……”

烨斯汀蹙眉,摆手示意几名手下退出。

巴克却道:“他们不必走。留下来听听也好,能帮忙听听对错。”

烨斯汀目光转冷,“那你长话短说。”

巴克和煦一笑,语调温和:“长话短说就是,薇安与慕西里来往密切,且已交换定情信物。如此一来,薇安恐怕不适合再留在你身边——日后慕西里率领族人与图阿雷格作对的话,那么薇安就会成为内应。”

烨斯汀冷笑,“证据。跟我话说八道的下场,你想过没有?”

“当然有。”巴克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可以亲口询问薇安,她不会否认。他们也可以作证。”之后,将一样东西身侧一人,又提醒道,“看看后面的刻字。”

几个人传阅之后,才把东西交到烨斯汀手里。

——

薇安走进院中,感觉气氛有点奇怪。

有人看到她,对她指了指室内,“烨斯汀找你。”

薇安狐疑地走进去。

经常出入的几个熟面孔都在,巴克悠然而立,烨斯汀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她一进门,他视线便落在她的右腕,随即,又看向她头上的发簪。

巴克先一步问道:“薇安,你右腕上一直戴着一样东西,现在它还在么?”

薇安心头一凛,暗呼一声糟。这一天是最该谨慎的时候,可是她忽略了,泰德因着米维也大意了。与慕西里在街头互换礼物的一幕,巴克是不是找人全程偷窥了?但是现在不能有一丝的异样,如果有,就会被误解成做贼心虚。

“这关你什么事?”薇安平静反问,“我怎么样处置自己的东西,还要经过你同意么?”

巴克笑意更浓,“那么你是如何处置的?”

“我送人了。”薇安道,“贝娜还留在镇上,我担心她的处境,请慕西里平时多照顾她。”

巴克自然不相信,嘴里却道:“原来是这样。”又问,“那么慕西里为什么送给你发簪呢?这是外来客带入沙漠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你想说什么?”薇安眸光凛冽地看住他,心说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怎么会与布伦达是父女?简直是不可思议。

巴克笑意愈发温和,“其实发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他指了指被烨斯汀随意放在茶几上的东西。

薇安这才留意到,凝眸细看,不由身形一僵。

是木雕。

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看向烨斯汀,随即连连否决一闪念的猜测。当然不是他,他不会做这种事,这些当然都是巴克做的手脚。

烨斯汀静静地看着她,之后,竟是微微一笑,将木雕递向她,“后面有刻字,是一句话,你都不知道吧?”

“是么?”薇安到今天也不过是第二次细看木雕,没留意也没想到后面会有什么。她看了看,当然是一知半解,便又以目光询问烨斯汀。

“薇安,大漠最美的风景。”烨斯汀唇角依然挂着微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寒意,“落款,慕西里。”

那份寒意直达薇安心底。

随即,他却微不可见地对她摇摇头,之后对巴克道:“你不说的话,我跟薇安都没留意到,还是你心细,也辛苦了——谁想从薇安手里偷到东西,可不容易。”

薇安会意,他先前是示意她别说话。

巴克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就见过这东西?”

烨斯汀淡漠反问:“你能拿到手里胡说八道,我连见都不能见到么?”顿了一顿,漫不经心追加一句,“这是在镇上的事,现在拿来做文章,太牵强。”

“可是这……”

“巴克,你连薇安的终身大事都这么关心,是不是急着给布伦达定下亲事的原因?”烨斯汀笑意变得温和,“除了我,族人随便你挑。或者,我帮你选一个?”

巴克自然是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的事。布伦达现在还没这种心思。”

“布伦达也和一些人来往密切,如果抓这样的事,恐怕也是信手拈来。”烨斯汀显得有点疲惫,“这是最后一次。你的命,还是留着杀敌为好。”

几个一直旁听的手下在此时释然,随即便怪巴克多事,半真半假地笑着,把巴克推搡出门外。

众人一走,烨斯汀的笑意尽散。

薇安握紧了手里的木雕,无从面对他锋利的视线,转身要走。

烨斯汀在她身后道,“在我胡思乱想之前,给个说法。”

☆、第75章 大漠之魂

薇安缓缓转身。是该解释,可他的目光让她觉得有压力,很不舒服。

烨斯汀看住她:

“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会给巴克可乘之机?”

“是你因为慕西里放松了警惕,还是泰德不尽职?”

“你告诉我,最美的风景是你,意味着什么?”

他的问题接踵而至,来自于各方面。

薇安知道这一次的大意可轻可重,感激他帮她圆场,但是——“你这是在问我,还是在审我?” 他的咄咄逼人谁能应付得来?他如果是要宣泄压抑在心头的火气,那么现在肯定不适合解释。

“我在吃醋,我想杀了慕西里。”他一本正经道出心绪。

前一句,薇安想笑,后一句,薇安担忧。还是拿捏不准从何说起。

“杵在那儿做什么?说话!”烨斯汀有点暴躁了,“我连实情都不能知道么?”

薇安垂眸看着手里的木雕,整理心绪之后,先进行自我检讨:“这次我的确是大意了,你也别怪泰德,他只听我的吩咐,不会考虑得那么周到。”

烨斯汀抬眸凝视,透着忍耐,“只说无足轻重的?”

薇安很坦诚地告诉他:“可是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烨斯汀微笑,眸光却是一沉,“继续,说不重要的。”他把“不重要”三个字咬得很重。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没必要,我只当慕西里是朋友。”薇安语速很慢,很担心自己说错话害了慕西里,“而且,你也不是看不出来,我和慕西里就像最初一样相处。”手更紧地握住了木雕,“这个,只是个礼物。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么?我和自己朋友的大事小情都要告诉你么?”

“那样最好。”

“……”薇安愣了下,“我就是随口一问——我做不到。”

烨斯汀挑眉。

薇安的视线毫不退让,不准备在这种事上妥协。

烨斯汀闭了闭眼,活动一下脖颈,呼出一口气,起身转入里间,拿起书桌上的酒壶,连喝几口,之后才道:“明天再说,你回去休息。”

薇安站在门口,“还是今天说清楚。”

烨斯汀又是挑眉,随即倚着书桌,继续喝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想让你生气,可是……慕西里不像别人,他为我做的事不是最多最好的,但他是最努力的,我没办法不珍惜这样一份友情。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害他。”薇安语声一顿,想了想又道,“我喜欢的只有你,但是我也需要朋友,尤其是像贝娜、撒莫、慕西里这样的朋友。你如果相信我,就不会怀疑,反过来,我也没办法。”

“……”

“其实,就算我们以后分开了,我也不会和你认识的任何一个男孩子纠缠不清,现在更不会。所以,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不高兴。”薇安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担忧,“别伤害慕西里,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过来。”烨斯汀对她伸出手。

薇安犹豫着走到他面前。

“说这么多,中听的只一句。”烨斯汀握住她的手,眼中笑意分明,“喜欢的只有我?”

薇安不满于他的笑,故意道:“这样是不对的吗?我改行不行?”

“你敢!”烨斯汀笑着把她揉到怀里,“其实我是害怕,怕你被别人抢走。”

“还是不相信我。”薇安有点惆怅。

“这与信任无关。”烨斯汀也很惆怅,“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别人觊觎你,而我没办法终止。”

“终止了不就出人命了么?”薇安失笑,“很多女孩也喜欢你,很多人想把女儿嫁给你,可我在意的是你的说法、做法,在这一点上,你能不能跟我保持一致?”

“尽量。”烨斯汀拿过她手里的木雕,“打算怎么处置?”

“就是个礼物,怎么处置?”薇安喃喃反问,“我不能带在身边么?”

“带着吧,别让我看到就好。”对于这种事,能怎么办?他倒是想把这东西烧掉,可她会生气,甚至会耿耿于怀。还是算了。

“好啊。”她终于现出发自心底的笑颜。

“哄你高兴可真不易。”

“知道你最好。”薇安笑得愈发明媚,“下不为例。”

烨斯汀吻了吻她唇瓣,抬手取下她头上的发簪,把她搂在怀里,静静相拥。

这时候是最美好的。她在怀里,柔顺,安静,乖巧。而在别的时候,她有她的喜乐、观念,不会妥协,方式委婉或坚决都是为了说服他认可。

谁说她没心没肺?她比谁活得都明白。

他欣赏,偶尔也恼火。例如今日。

真的与信任无关。看到别人为她花那么多心思,就没来由地生气。准确来说,是患得患失。

晚上歇下之后,薇安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之下,梳理整件事。

其实,今天算是太难为他了。要压着火气,听巴克自说自话胡言乱语,要给她圆场。

让脾气暴躁的人收敛情绪,不亚于让一只兔子咬人。

可又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了,只需要一句喜欢,便能放下不提。

薇安在黑暗中坐起来,找到木雕和发簪,想了很久,拿着去了他房里。

他房里还亮着灯。

走进去才看到,他已经睡了,手边一本羊皮书,该是看得困倦之下入睡的。连毯子都没盖。

薇安到了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枕畔,抖开毯子帮他盖上。

他因此被惊动,蹙了蹙眉,过了片刻,气息才转为匀净。

薇安含着一丝笑,凝视他。

还是初见时那个堪称美丽的少年,只是不会再让她戒备,不会再让她有压迫感。

她慢慢俯身,凑近他双唇,轻轻亲吻。在要起身时,后脑却忽然被扣住,唇瓣忽然被他吮住。

一场甜美的风暴忽然降临,席卷了她。

薇安几经挣扎才得以脱身,气息紊乱地指责他,“也不怕把我吓死,什么时候醒的?”

“给我盖毯子的时候。”烨斯汀不由分说地把她勾倒,翻身把她安置在里侧,“今晚留下来,一起睡。”

“不!”薇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慌手忙脚地要逃离。

“你先偷袭我的,总要受点儿罚。”烨斯汀熄了灯,抱着她不撒手。

“我那是偷袭?!”明知道他故意这么说,薇安还是不能平静,“那我以后可得记住了,碰都不要碰你了。”

“嘘——”

薇安以为是有人来了,连忙噤声。

烨斯汀却是轻轻拍拍她的背,“睡吧。”

“……”薇安在黑暗中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早晚被他气死。随即开始万般别扭不安起来。她上面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上衣,是贝娜帮她做的,下身为着睡得舒服,换了短裙。而他却是赤着上身,气息萦绕,无法回避。

“先说说,来做什么?想我了?”烨斯汀故意逗她。

薇安忽略他末一句,只是道:“慕西里送我的东西,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烨斯汀沉吟片刻,“好。为什么?”

“我带着,你不高兴,还会惹来麻烦,想来想去,这样做好像更好一点。”

“嗯,放我这儿,慕西里也就安全了,不会再有人挑拨得我想杀了他。”烨斯汀抵住她额头,无声地笑,“是这打算吧?”

“那你同不同意呢?”薇安被看穿心思,有点不好意思,之后索性耍赖,“我这么信任你,朋友给我的东西都交给你保管,你如果给我弄丢弄坏,我会很伤心的。”

“同意。不同意不是太傻了么?”烨斯汀又拍拍她的背,“留下吧。我不乱来,好么?”

薇安犹豫片刻,决定相信他,却还是蜷缩起身形,“那就睡吧。”也只是这么说,衣服的缘故,让她不大确定自己敢睡着。

“嗯。”烨斯汀伸出手臂给她枕着,又把毯子分给她一半。

薇安渐渐放下心来,僵硬的身形柔软几分。

烨斯汀的手滑过她脚腕、腿部,不带一点侵袭意味,触感有点凉,“冷?”

“不冷。”

他手势一顿,落在小腿一处,觉出一点异样,“怎么回事?”

薇安解释道:“不是跟你说过么?这条腿受过伤,断过一次。何况我那时候也闲不住,恢复得不是太好,伤处就有点走形。”对于这点瑕疵,她其实很介意。

“这算是个记号?”他用打趣的方式宽慰。

“嗯,现在只有你知道。”然后薇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话了,睡觉。”

烨斯汀却侧了侧脸,双唇开合之际,吮住了她手指。

薇安心头发麻,想挣脱。

他却不允。一根一根手指,吮吻过去。

“你别闹了行不行?”薇安低喘着,极力收回手,细细腰肢却又被他箍在掌中。

烨斯汀的手滑过她曲线,风情无着。

“我还是走吧。”薇安不安的厉害,“你这不是让我活受罪么?”

烨斯汀轻笑,“我跟你一样。但是不准走。”随即便是安抚,“不闹了,睡吧。”

“我睡不着怎么办?”

烨斯汀拍着她的背,“放松。想一下,以后很多年,我都会哄着你入睡;想想你希望有一个什么样的家。”

语调如同他的动作,温和,平缓,让她的心静下来。睡意袭来,她警醒自己,明天要早点醒来。

醒来时,晨光初绽,顺着木格窗,在室内投下光影。

薇安一点点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无声无息地坐起来、下地,伸个懒腰,回眸看他一眼,漾出微笑,到门口拎起鞋子,走至门廊才穿起。

烨斯汀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缓缓睁开眼睛,亦是微笑。凝眸看到一根发丝,拈起,缠在指上。

天光大亮时起身,目光定格在木雕与发簪上许久,拿在手中。

但愿到此结束。

否则,他该怎么对待慕西里?

他不知道,因为不想和她生出嫌隙。

真希望,她的美,只有他看得到。

而薇安处理的方式,无疑是让他惊喜的。她试图与他分享她得到的友情,在尝试让他走进她的小天地。

任谁还能生气,还能生出丝毫怀疑。

而她让他保管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大意。

薇安则是一大早就去找泰德了,重点是提醒他要克制言行,不要八字没一撇就害人害己,最后提了提昨天的事,用意不外乎是让他以后保持警觉。

她不认为泰德有义务照顾自己的一切,却不代表烨斯汀能一再容忍这种事发生。

泰德自然明白她是一番好意,态度干脆地认错,保证不会再犯。

回家途中,薇安少不得想起慕西里。被昨天的事情这么一闹,让她很头疼。他以后再来的话,态度冷淡了伤人,态度如常又怕巴克继续以此找茬。

友情明明该是最美好的,到了现在,却偏偏变得这么棘手。

而接下来的日子,局势无形中给她解了这个围,却不是她能够为之欣喜的。

大批貘族人和一支军队入驻郦城,整座城市陷入混乱。

那支军队是由沙漠外面几个国家的军人组成,他们在短短时日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比起貘族人来,他们还算好的。

貘族人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没有他们做不出的事。

薇安听布伦达说起一些貘族的恶行,戴上面纱,去城里转了转,所见一切,让她深深体会到了令人发指的含义:

居民家中储存的粮食财物都被洗劫,貘族与军队将抢劫到的粮食高价出售。人们要用几个银币才能换取一点点米;

走在路上稍有姿色的女孩子,就会被貘族人拦下,随便带入一家居室蹂躏;

走在路上神色稍有不敬、语声稍有对峙意味的人,就会被斩杀街头。

郦城,已陷入水深火热。

忽然来袭的匪盗行径,使得不甘被人当做牛羊一般对待的人奋起反抗。他们或是做独行侠,或是小队结伙,目的只有一个,杀掉貘族人,杀掉卑鄙无耻的外来军队。

撒哈拉是属于大漠各族的,不该被这样践踏。

与街头血腥暴行成为鲜明对比的,是薇安所在新家的这一条街。

这条街一如既往的平宁。原因当然是烨斯汀及其手下的图阿雷格队伍。

要真正见识到貘族人有多无耻,还要从烨斯汀这里去看。

貘族人甚至推出一个等级不低的人前来游说,用意竟是要与烨斯汀联手,占据整个大漠。

他们知道烨斯汀就是近两年率众剿灭诸多族人的图阿雷格领袖,在这样的局势下,他们要一笑泯恩仇,要借烨斯汀之力,在大漠畅行无阻。

薇安对此已经失去评判的能力了,唯一能说出口的,无非是貘族人才是真无耻到了没有下限的种族。

而烨斯汀当然没有答应这般荒谬这般无耻的提议,听来访之人在院中啰嗦许久之后一挥手,“杀!”

送上门来找死的,不杀就太傻了。

之后,又有许多人来找烨斯汀,以沙诺率领的摩尔人为首,其余各族随后而至。

他们不明白,烨斯汀是最恨貘族人的,为什么能在这样的情形下按兵不动,为什么要在这乱世之中维持方寸天地的平宁。

先前有人要与烨斯汀合伙,有人来斥责他,而到最后,纷纷走了同一条路:投奔。

烨斯汀不需要与谁合伙,更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他会保护的,只有服从或投靠他的人。

或是生死难测,日日被貘族人的阴影笼罩,或是在图阿雷格这棵大树下栖身,等待时机报仇——其余各族并无选择的余地。

薇安在这一番动荡之中,保有冷静,陪着烨斯汀一起等待最佳时机之余,最忧心的无非是小镇。

小镇被殃及是一定的,不过是比郦城早一天或晚一天的事。

她的那些朋友们,那些在离开之前善待她的沙哈威居民们,还好么?

是那样殷切地盼望慕西里在这翻天覆地的巨变中成熟睿智起来,成为小镇的保护伞。

如果郦城附近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大漠别处绿洲惨遭侵略的场景重现,那么整个撒哈拉,已是风雨飘摇。

烨斯汀要在这样的情形下,为族人报血海深仇,这条路有多长,要走多久,前路会有多少凶险?

可这是他非走不可的路,也即将成为她会陪同的道路。

他儿时的经历,薇安虽然未见,通过如今目睹一切,已经大略猜出。如今被欺压的人们,就是当初的图阿雷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甚至,连能够投靠的人都没有。只能等待,等待暴风雨过去,或是等待死亡降临。

如果不是各族趁乱反击帝国、打压图阿雷格,大漠就不会在十年之内再起烽烟。

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各族是在为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这一晚,烨斯汀阔步走进她房内,那双好战的眼睛熠熠生辉,“走,出去一趟。”

薇安这些日子都是随时准备应对意外发生的状态,闻言立时背上弓箭,带上弯刀,手又摸了摸腰间的枪支,“去哪儿?”

“城门。”烨斯汀转身时握住她的手,“现在开始,你已经踏上了要陪我走的路,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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