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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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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是她主动,就算是她此刻要反悔,他也没办法再次遏制体内那股子邪火。

中心烫热迂回摩挲探寻。

惹得薇安蹙了眉,受不住他一再点火,环住他肩颈。

烨斯汀托起她后脑,牢牢吻住她的时候,沉身,将她一声轻哼吞没。

初时,她难受,他更难受。

她疼,他因为她疼要百般克制。

薇安身形绷得紧紧的。

这回事,远比想象中要难应付。

太磨人了。

而之于他,又是不同。

前所未有的难以名状的触感让他心湖摇曳,酥麻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醉了心,迷了魂。

想进一步,想就此沉迷,却不能忽略她的反应。

烨斯汀低喘着,与她唇舌交错,亲吻之中都要迸发出火花一般。

手掌带着焦灼游转,时轻时重,让她再度柔软下来。

动作却是此生第一次的耐心细致,制造出最和缓最温柔的频率,一点点推进。

珍惜,不言而喻。

旖旎,缓缓漾开来。

薇安终于一步步从陷入泥沼一般的困顿痛楚中挣脱出来,转而却又跌入鱼水之欢带来的震颤。亦是难熬的。

之于恋情,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属于他,并无一丝不甘遗憾。

是明白,他亦如此。

再没有比从心底到身体都属于一个人更满足心安的事情。

是因为,他亦如此属于她。

何况,他们一直携手走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身外事,不是她此时愿意去想的。

薇安一直看着他双眸,看住他眼底情欲蒸腾出的迷离光火。

烨斯汀托起她,让她与自己密不可分。

她像是要把他的心魂都吸出来一样,让他不自觉地加重力道,起落更猛。

他双臂紧紧环住她,侧头含住一颗耳垂。

些微的疼夹带着冲击力十足的酸麻抓牢了薇安,喘息不可控制地变成声声轻吟。

就这样沉溺其中,化成一泓柔水,亦将他湮没……



清晨,有人轻手轻脚地在外面打开铁窗,朝阳的光芒、清冽的空气便顺着木窗倾泻入室。

庄园内的气氛其实透着凝重,一来是因为女仆都听说了一触即发的战局,二来就是因为烨斯汀整夜留宿在薇安房内。

少男少女,共处一室一整夜,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太过亲密所致。

女仆半数来自于图阿雷格,半数来自于别的部族。

图阿雷格女仆满心惊惧,烨斯汀这样的行径,不亚于逆天行事。

她们有着一个逆天行事的首领,这是谁都无法平静接受的。

也只有薇安房里,满室温情。

两个人亲密相拥,手臂搭在彼此腰际。

薇安慵懒地睁开眼睛,对上烨斯汀温柔的视线,漾出无辜纯美笑颜,“睡得好么?”

“当然。”烨斯汀还以一笑,把对于他而言甚是瘦弱的她揽入臂弯。

薇安的手抚上他脸颊,缓缓游移,笑意更浓,“醒来就看到你,感觉真好。”

“如果你以后都像现在这样,我情愿不出门了。”

薇安依然笑着,手下滑,落到他小腹,碰到了他不知何时留下的一道疤痕。指尖触觉告诉她,那是重伤所致,手势不由一滞,“不会是你小时候落下的吧?”

“嗯。”烨斯汀点了点头,“说起来,还是慕西里治愈的。”

提到了那个名字,薇安的笑慢慢消散。

烨斯汀紧抱她一下,坐起身来穿衣服,“去城楼,事情总要解决。”

是因为他先前一句话,薇安不担心他会要了慕西里的命,无声地穿戴整齐。

之后他趋近索吻,惹得两个人气息不宁,才放她一马,各自洗漱。

出门前,薇安把留有刺目印迹的床单撤下,又交代女仆不准进房内,只管在外面做事。

到了城楼,两个人同时看到了在沙哈威军队后方伺机而动的援军。

烨斯汀似笑非笑地看向巴克,视线久久不肯错转,终是吓得巴克变了脸色。

是什么样的理由,使得巴克的胆子越来越大,脑子越来越蠢?

泰德走过来,低声禀报几个被作为人质的女孩出城的经过。末了补充道:“算算时间,应该是那几个女孩泄露了军情,否则,不会发生昨夜的事。”

薇安轻呼出一口气,“我去问问慕西里。”

慕西里却只记挂着摩黛与米维,先是对她的话充耳未闻,眼神焦虑地看着她。塞住嘴的布条被取下之后,又是忙不迭地询问。其实他已经开始怀疑,薇安对他撒了谎。

薇安这时候懒得关照他的情绪,顾自道:“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从几个人质嘴里知道城内兵力不足?别废话说别的!惹火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慕西里以前喜欢薇安是真的,此时对她又爱又恨也是真的,权衡轻重之后,没好气地说了声是。

只考虑大局的话,烨斯汀不会因为几个人质和谁谈条件,何况是泄露军情的重罪。他如果想把她们带回城内,也是想亲口下令处死,以儆效尤。

思索片刻之后,烨斯汀对慕西里道:“局势你也看到了,想让你族人全部死在你眼前,告诉我;想退兵换得你族人多活一段日子,让他们滚。我等你决定。”

慕西里只是问道:“我家人在不在你手里?”

“我会派人去接她们过来和你团聚。”烨斯汀有意无意都会把人气得要吐血,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慕西里只是瞪着薇安。

薇安居然对他无辜的笑,“兵不厌诈,谁让你相信的?就算是真的,你也可以选择让她们为你的愚蠢赔上性命。”

慕西里眼前一黑,喉间泛起一股腥甜,真的要被气得吐血了。

“只会打硬碰硬的仗是不行的。而我这些耍人的小把戏,还不及图阿雷格战术的百中之一。”薇安有些同情地看住慕西里。

先前是瓦尔克的死,让她对他怒火中烧。情绪沉淀下来之后,就是对他的恨铁不成钢了。她不明白,“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如果是正常交战,我只能在一旁你与烨斯汀为敌,更甚者,会帮他消灭你。你要的是这种结果吗?”

“这是族人共同商议之后的决定,一旦获胜,我们的目的就能达到。在你看来或许愚蠢天真,可如果连尝试的胆量都没有,也就不可能坚持到今时今日。”慕西里解释完毕,眼中现出深浓的痛楚,“我只是失望,对你失望。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没给我留下依然与你做朋友的余地,我也失望,但是还是不想看你死掉,也不想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族人枉送了性命性命。其实,从军死在战场上是天经地义,我只是没办法面对摩黛、米维余生的伤心难过。”薇安言尽于此,“好话歹话、轻重厉害都告诉你了,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她知道她会带给慕西里的打击:

或是看着族人惨死在眼前,痛不欲生;

或是传信给族人让他们撤退,留下一生的不甘、屈辱。

除此之外,他还会始终对她失望、无法释怀。

可是分别已久,变化都是不能避免的。

他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没有直接伤害,却已使得她失去了瓦尔克。这笔账,她不能让他这个始作俑者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心有不甘,却无从计较。

她不再是那个对他坦诚的女孩,以往是连伤感情的话都会对他说个明白,从昨夜开始,在以后,不会了。

各有各的立场,其实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这些对于一份友情来说太沉重。既然是这样,就顺其自然吧,随他怎样。

事情的结果,遂了薇安的心愿:慕西里写下一封亲笔信,城上的士兵射入沙哈威军中。

已经陷入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沙哈威军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活着离开烨斯汀的视野。

失态残酷地摆在眼前,他们别无选择,留下人质,灰溜溜撤退,撤退的方向是小镇。

几个人质被士兵谩骂着带入城内。

烨斯汀挥手下令杀掉几个人质示众之前,巴克抢先过去,很是急切地阻拦道:“能不能留下一个?有一个……”

“滚开!”烨斯汀语声冷如玄铁,手中长剑丢在巴克脚下,“想死就自己动手!”

军情泄露、陷入危机,于烨斯汀而言,便是不败亦是耻辱。

他最痛恨无知的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族人。

他早已震怒。

巴克此次竟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依然试图劝解:“可是是真的,你得留下一个,那个人是……”

烨斯汀在巴克说话之时,跨出一步,抬腿重重踢在了巴克腹部。

巴克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落地时脸色惨白,呕出一口鲜血,目中闪现痛楚。

“带走!把他看押起来!”

“是!”

烨斯汀又吩咐道:“这几个人质,杀!尸体留在城门示众!”

旁观的慕西里与薇安却在这时现出一丝疑惑:

一个女孩即便是戴着面纱,也不妨碍别人看到她满脸的已经凝固黯沉的血迹和一道道伤疤。是那样狰狞,让人难以长久打量。

面目全非,莫过于此。

薇安瞪住慕西里。

慕西里匪夷所思,“不应该啊,他们怎么会这么折磨这个人质?”

薇安示意泰德过去询问。

泰德走回来时,看向慕西里的目光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样子,控制下心头怒火才对薇安道:“连舌头都被割了。”

毁容、割舌。

薇安又想起了萨伊琳、瓦尔克的姐姐被凌辱的事,对慕西里冷冷一笑,“你们沙哈威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之后,她再不能停留下去,迅速离开。

烨斯汀命人去把米维、摩黛带来之余,没忘了贝娜,让手下一并接来。

有慕西里在手里,也不怕小镇上的人不把三个人交出。手下走之前,取走了慕西里随身佩戴的长剑和匕首等物,用来让摩黛、米维确认,心甘情愿地来到郦城。

之后,烨斯汀又命亲信着手调查巴克一切行径,包括他留守郦城时都做过什么。

的确,巴克昨夜行径已足够重罚,甚至死不足惜,可巴克是凡事都会留条退路或是拿捏住别人的把柄保命的性格,未免日后风波,还是先查清他底细最重要。

再说,不论怎样也要承认,巴克在族人中间是有一定威望的,没有足够多足够重的罪名,想除掉他,族人会齐心协力地给他求情,只能让人更暴躁。

巴克被看押了起来,就要选出一个人来代替。

事情加起来不少,困住了烨斯汀。

薇安是不用管这些的,气冲冲回到家里,生了会儿闷气,自己动手洗床单和几件衣服。

女仆们都听闻这女孩是杀人不眨眼的性格,无情起来和烨斯汀有一拼,是以心里再怎么非议也不敢流露出来。见她亲自做这些事,俱是不安,想要帮忙。

薇安不肯,尽量语气温和地让她们去忙别的事情。

碱面打上床单上的红色印迹,反复搓洗,直至无痕。

一个女孩子的童贞的证明,就这样消失。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回头想想,也许是有些轻率了,也许不应该在成婚之前就付出一切。

可是,她又反过头来想,他也一样啊,这又不是买菜,根本就不是谁亏谁赚的事情。

再说了,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不如活在当下。他想要,那就做。毕竟,她能给他的,比起他给予她的,不多,非常有限。

想到这里,她心中释然,不准备再纠结这件事。就算是想不通,她也会忽略掉。做都做了,再后悔再矫情,会让她鄙视自己的。

到最后,她才意识到了这件事可能会引发的后果:

万一倒霉地怀孕可怎么办?

发生关系时疼也好沉沦也好,都不打紧,但如果十几岁就弄出个孩子来——别说他族人反对、他娶她太难,就算是他一帆风顺地娶了她,她也不想早早地为人母。

再静下心来想想别的,更加害怕:

出于性格考虑,他们两个的性格都有缺点,要是有了小孩子,烦躁的是他们,倒霉的是孩子。

出于年代考虑,现在战火纷飞,走到哪里都带个拖油瓶,也是太不明智的选择。

于是,贝娜还没来,就已经有了要她帮忙的事情。薇安准备等贝娜一过来,就让她去找大夫或军医给自己弄点药来。

可是找到的药恐怕是只能避免怀孕的可能性,要是昨晚的缠绵已经种下恶果,可就太让她崩溃了。

这样一来,她烦躁起来,忍不住迁怒罪魁祸首。

晚上,薇安急着见到贝娜,去问过泰德,泰德却劝她先睡,不要等了,因为贝娜大概要半夜才能到。

薇安又听说烨斯汀还在前面忙碌,心里倒是一松,只盼着以后晚上都不要看到他。这才是避免坏事的最佳途径。

却没想到,半夜他过来了。

带着夜间的凛冽气息,带着梳洗后的清凉,不管不顾地把她搂到怀里,用绵密灼热的亲吻淹没她气恼的指责。

怕怀孕的心理负担太大,引得薇安一再抗拒,无法做到乖乖就范。

抗拒无效。

宽松的长裤被霸道地扯下,上衣在拉扯间破裂,内衣也险些撕毁。

不像是要缠绵,更像是在厮打。

面对这小家伙一天一变的态度,烨斯汀半是气半是笑,“你要干什么?吃错药了?”

“你等几天,等我找到药之后,再……再那什么……”薇安用半边毯子裹住自己。

“什么药?”

“避免怀孕生孩子的药啊,你离我远点儿……麻烦死了!”薇安没好气地嘀咕着。

这说辞引得烨斯汀目光一沉,语气加重,“料理完巴克我就准备娶你,乱担心什么?!”

薇安又是生气又是困倦,直言告诉他自己的态度:“嫁不嫁是一回事,我不要生孩子是另一回事!”

一心要娶的、全心去爱的女孩不想给他生孩子。

谁能受得了这种事?

最起码,烨斯汀受不了。

他很生气。

强硬地夺下毯子,把她禁锢在身下,他也告诉她自己的态度:“那就赌一把。”

薇安不得不问:“赌什么?”

“赌我在你找到药之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薇安气结失语。

继续拉扯,继续打。

情人之间最美好的事情,在今晚,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她是从心底害怕,所以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也就不能如以前一样迅速被他降服,从头到脚都透着抵触,从头到脚都僵成了木头,硬邦邦的,这状态比眼神还气人。

烨斯汀最不怕人和他作对,尤其不怕她作对。

埋头咬住小红豆,手执着地覆上那儿。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薇安的手继续用力打在他背部,最后都想不顾形象地抓他了。

随着那根手指上挑,便失了力。

她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想以柔克刚,刚要出声求饶,又被试探着下刮的动作引得直抽气。

烨斯汀的坏情绪用故意磨她的方式得到缓解,到她身体完全不由她控制地要迎合的时候才罢手。

没入之前,她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行,你不能这么害我……”

烨斯汀怀疑她是成心要气死他。

“不害你我害谁?找别人给我生孩子你受得了么?”反问之后,他堵住她的嘴。

她初经人事的小身板儿肯定经不起他恣意而为,他能做的只有阻止她再惹自己生气,从而避免被激怒后行径蛮横。

虽然有心体贴,可心里还是为着她之前说辞意难平,这就导致了薇安长久不得安宁,最后完全是经不住他坏心的厮磨,不敢再提起初衷。

她看着他,目光迷离之余,透着被勉强的委屈。

烨斯汀叹息着吻住她。其实她越是这样顾虑多,他就越想尽快把她束缚住,留在身边,不得逃脱。

要怪,就怪我太过患得患失。

要怪,就怪我太怕失去你。

你是应该委屈,这一方面,我也只能让你委屈。

怎么样的情绪之下,太年轻、太相爱的两具身体还是会碰撞出最激烈的火花。

再怎么样的坏情绪,在极致纠缠之后,也会被疲惫淹没。

薇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醒,她就急着去见贝娜和米维。

烨斯汀却告诉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几件事:

“瓦尔克的姐姐,我昨晚就命人传信,让人把她送到郦城,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人才能到。”

“摩黛身体不好,这次没过来,我让人把慕西里和米维安排在同一个住处,先在城里住一段时间。你有时间可以去探望他们。”

“贝娜应该不会愿意住在这里,她更愿意过平静平凡的日子,你见到她问一下,不愿意住在这儿的话,就让她去我们原来的住处安家。”

“我没时间陪你的时候,别整天胡思乱想,多出去走走,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说完正事,他漫不经心地走到门口登上马靴,语气亦是漫不经心的:“觉得什么时候成婚最好?有没有喜欢的日子?”

“我……”薇安赤脚走到外间,盘腿坐在椅子上,慎重地道,“我短期之内,恐怕不能嫁给你。”心里叹息,他肯定又要生气。

果不其然,他蹙眉,穿上长靴后凝住她,忍着气问道:“原因。”

薇安脸色不大好,眼神有些迷茫,“你就还当我怕麻烦吧。我们能不能就这样,住在一起,就这样过下去?”

烨斯汀语声中的嘲讽很重,“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愿意藏在暗中不见光?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名分都不给她?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天天住在一起,我每天晚上去找你私会不是更好?那才是最好的偷情的样子。”

薇安被他末尾两句气到了,明知他是故意激她,还是不能不介意,生气之下,故意漾出不在意的笑容,“那样也好啊,我赞成。”

“你除了嫁给我,有什么是你不赞成的?!”烨斯汀语声暴躁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干脆一点儿?一直拖泥带水就这么有趣?要我一直求着你是不是特别享受?”

这是要吵架的趋势。

薇安明白,却不能阻止,更管不住自己恼火之下反唇相讥:“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求着我!我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我就是这么糟糕的人,你才看清楚么?以前是不是眼瞎了?现在看清楚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烨斯汀眼中闪过怒火,用尽全力才控制住没爆发,之后沉声道:“你最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是要杀人还是要继续床上解决我?”薇安急促地打断他,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话很伤人。

烨斯汀大步走到她面前,探手扣住她下颚,咬了咬牙,松了手,带着一身冷意转身。

要被气疯了也是一样,做不到伤害她,做不到再说哪怕一句让她伤心的话。

他狠狠地踢向近在咫尺的一把木椅。

木椅撞到墙上,竟生生散架。

他又回身,闪着光华带着冷意的眸子盯住她,“你想如愿,那就祈祷我这次出城死在战场上!只要我活着,你除了嫁我,给我生儿育女,没有别的选择!”

“你要出城?去哪儿?”薇安这才意识到他交待自己那些事情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死!”烨斯汀冷冷甩下这两个字,缓缓迈开步子。

“喂!你先别走!”薇安切实地担心害怕起来。

他带着这样的坏心情去打仗,怎么得了?不是不给别人一点生路,就是在最糟糕的情绪下做出错误的判断、举措。

她跳下椅子,从背后抱住了他,“我跟你道歉,我把刚才的话都收回去,你别生气了。你现在不能离开城里,你换个人替你去打这一仗,好不好?我求你了。”

烨斯汀闭了闭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薇安绕到他面前,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他,“我有我的原因,不是故意难为你,不是故意拖泥带水。我想嫁,但是我现在不敢。我是个外人啊,不是你族人,你忘了么?……”

她在心急之下,这两日的坏情绪全部被勾到了心头。

泰德的死,他要为了娶她而和整个图阿雷格族做斗争,她很可能会面对无休无止的威胁、要挟。

她不想说重话伤害他,真的没想过让他伤心、生气。

她眼中闪出泪光,却再说不出别的话,无助地抓住他的手,只是固执地傻傻地重复,“你不能走,不能这样走……”

烨斯汀听到她充满彷徨的言语时便已原谅了她口不择言,看到她的泪光,就已开始心疼了。可是她的犹豫不决,终究还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才能不顾一切地跟我在一起?”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薇安抱住他,像个小树袋熊一样缠住他,“别的事以后再说,你心情好一些之后再走,不然……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烨斯汀完全没了火气,甚至因为她末一句话而笑开来,“想得美,以后都不许你再去打仗。”又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我没生气,我怎么敢生你的气?”

“我不信。”薇安是第一次近乎无赖地缠住他,却是缠住就不放手,“不准你走,除非你能证明你现在心情很好。”

“我要怎么证明?”烨斯汀托起她的脸。

“这样?”他给她一记热吻。

薇安直撇嘴,这能说明什么?

“那要怎样?”烨斯汀坏笑起来,“我也不敢到床上解决你。”

“虽然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可是……”薇安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道,“那也算是缓解你坏情绪的方式吧?”

话是让他啼笑皆非,且听出了她言下之意,心中闪过猜测:她应该是陷入了困扰之中,甚至可能被人威胁了。刚要追问,她双唇碰到了耳垂,唇舌有意挑逗,一手到了他腰际,撩开衣摆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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