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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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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拉开距离时,她看住他,轻轻摇头,“什么都不要说,我还不值得。”
“你不值得谁值得?”烨斯汀笑着吮去她脸上一滴泪。
薇安抱紧了他,“那就等我觉得你值得的时候再说。”
“我不说,你明白就好。”
薇安用力点头,之后却还是带着几分沮丧,“真怕我还是不争气,还是让你受委屈、受质疑。”
烨斯汀无声地笑开来,“你以为我这一生能给你几次机会?”
他托起她的小脸儿,“你不离开,什么事都没有。”
他在焦灼地吻住她之前低语一句,“你是我的命,记住。”
那一夜,很奇怪的,薇安梦到了慕西里。
场景并不欢快,是每次每次他离开她眼界的场景。
别离的场面,再一次格外清晰地呈现。
最后一次,不同于记忆的是,薇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哭了。
她只是在梦里也悲伤,那一次离别,竟是此生最后一次看到他。
而她给他的还是伤害。
不信任,始终怀疑。
也许除了陪她走过童年、相伴至少年的尼克,她未从心底毫无保留地相信过谁。
慕西里如此,烨斯汀亦如此。
她终于为她的不信任、不能坚定不移付出了代价。
而那代价,太惨重。
天涯零落,有人生死不明,有人心死。
她喘息着醒来的时候,恍惚中想到,来到大漠,究竟是不是她的一场原罪。不可自控,却已造成惨重代价。
不论是她,还是别人,几近在生死间徘徊一遍。
抬眸便看到睡在身侧的英俊男子,她手指抚上他唇畔,倾身过去,并不亲吻,只是感知彼此呼吸交融。
男子的手,便是因为她这小小动静而收紧,扣紧了她肩头,扣紧了她腰肢。
“薇安。”他低柔唤道。
她无声地笑着,贴了贴他脸颊,静静伏在他怀里。
趋近天明时,他终于不再那般警觉。
薇安将动作放到最轻,从枕下拿出昨日做的人物表,还有那份卷宗,凝眸细看。
她换了几种方式去思考,最终结论,是没有长久的预谋,不可能逃过她与烨斯汀天生的警觉,不可能制造那样一场灾难。
最具可能性的人,在她看来有三个:巴克、魅狄、撒莫。
若是答案在这三个人选之外,只能说是她太不走运,不知道何时就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在那个时段,除了这三个人,谁还有那样的势力与能力?
想不出,所以便更加相信最初论断。
薇安将这三个人轮番地放到主谋的位置,可总是有着种种有力的事实将推测推翻:
例如巴克要顾及布伦达;
例如魅狄要顾及妻儿;
例如撒莫在她离开之前的舍身相救。
最后一点,她是片段性失忆了,但是贝娜是像尼克一般用无害她之心的人,而且卷宗上也写明了——这必然也是让烨斯汀推翻或质疑他论断的一个有力的证据。
薇安只得再次细细阅读卷宗上的点滴记录,直到她看到一句话的时候,猛地坐起身来,抬手摇晃烨斯汀,唤他醒来。
☆、第120章 有史以来最尴尬
烨斯汀被唤醒,见薇安神色沉凝,半坐起来,猛一摇头,初醒的慵懒便消失不见,倚着床头,他问:“什么事?”
薇安指着卷宗上的三个字:“妮卡,死——这是真的?”
烨斯汀这才意识到,忘了与她谈及此事,歉意一笑,“对,总也没顾上跟你说。”
“怎么死的?”薇安蹙眉,“我记得撒莫不是说,妮卡是背叛了他吗?”
“死亡、别离,从某种形式上,是违背诺言、背叛的一种。”烨斯汀觉得撒莫是这么想的,之后补充道,“他的话,从他当初从这里返回郦城起,我们就应该半信半疑,可惜发现地晚了。”
他那时太过忙乱,而她却是不愿意相信要失去一个好友。
“甚至于——”烨斯汀一面斟酌一面道,“我现在是对他任何一句话半信半疑。他说妮卡死了,我也不能相信。”
薇安想了想,苦笑,“撒莫现在是三个人中间唯一一个没有软肋的人,就算你有时间调查那件事,对他也是无计可施吧?”
“没错。他已经没有在意的人了。我不见得会利用他们的软肋,但是像撒莫这样全无弱势,的确让人头疼。”
“而且,”薇安将手放入他掌心,“撒莫不同于别人,他是陪伴在你身边太久的人。软禁可以,可如果真要除掉他的话,不能动酷刑——没用,让别人看着也心寒,必须找到充足的证据给他定罪。”
太明白他的难处了。
三年来囚禁的撒莫、魅狄、巴克,不知有多少人有异议甚至心生不满。那三个人在图阿雷格甚至各族人眼中,都是为他烨斯汀创下汗马功劳的功臣。
自然,新人辈出、被烨斯汀重用,一些人必然要从另一方面庆幸他们被软禁对待。但是,时日久了,终究会看着恐慌,怕下一个被这般对待的人,是自己。
若是这般恶性循环,长此以往,谁还敢效忠烨斯汀,谁还愿意为他拼出一条命。
人心的确是最顽固,可有时也是最脆弱善变。
“放心。我从未想过要用寻常方式对待撒莫或是魅狄。终究是值得我尊重的人,不应该让他们狼狈。”烨斯汀把薇安揽到怀里,“慢慢来,抽丝剥茧,总能查清楚的。”
“我知道。”薇安想了想,征求他的意见,“我没事的话,可以去后面和撒莫聊聊吗?”
“当然。”烨斯汀下颚抵着她额头,温柔摩挲,“只要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凡事不用问我。”
“我现在每天都在后悔当初那么傻会误解你,所以才更要从方方面面去渗透、了解。你明白这一点吧?不是心急,而是不论和他们耗多久,也要查出真相。”薇安亲昵地侧头亲吻他一下,“你一定要了解这些,不要以为我还是在犯傻。”
“了解。”烨斯汀有些歉意,“你我现在,其实只有彼此,再聚如果还要多心误解,就真要遭天谴了。 ”
这男人,从不故意说情话,可每次不经意道出心绪,便是直指本质,令人动容。
**
别后第一次正式相见,不在撒莫意料之中。
昨夜宿醉,一早,他躺在软榻上,未睡,却也未打算起身。
薇安走进他所在的院落,先看到的是卡米尔,他的第二位妻子。
如今,说卡米尔是撒莫的贴身侍女更合适。
卡米尔正在给撒莫洗衣服。
侍卫先一步走进门来,低声知会卡米尔。
卡米尔无所谓地应了一声,继续洗衣服,仿佛那才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事。
薇安抬手遣退侍卫,深凝了卡米尔一眼。
她看到的女子,容貌秀美,神色透着认命的麻木。
撒莫对他的两名妻子算是很公平,把两个人都毁了。
难为卡米尔在先前被那样虐待之后,还能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
薇安缓步走进室内,站在通往里间的门口,看到撒莫。
他闭目躺在床上,被脚步声惊动,眉峰微动,却未睁眼。
他脸色透着嗜酒之人惯有的苍白。
“撒莫。”薇安缓步走进去,坐到软榻一旁的椅子上。
撒莫当然没料到来人是薇安,闻言倏然睁开眼睛。他视线缓慢地落到薇安脸上,静静地定定地凝视着她。
墨黑墨黑的一双眸子,在这一刻,眼波柔和,含带的尽是温柔、释然。
他慵懒地坐起身,自然而然地取过中衣穿上,罩住赤着的上身。随即随意将叠在一旁的被子垫在背后,半躺着望向薇安,笑,“好久不见。”
“的确。”薇安视线落在他被子下的腿部,“腿伤痊愈了么?”
撒莫视线随之落在腿部,唇边笑意愈发温柔,“没事了。”
“那就好。”薇安发现这次过来只能和他闲聊几句,根本没办法按先前打算询问一些事、套问一些话。
撒莫问起她这么久在哪里停留。与她一样,不曾问及好不好。
不好,没有谁过得好,也没有谁能够过得好,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末了,撒莫语声漫不经心:“过来要问我什么事?”
他有意不让她主动提及,她也便接下了他这份好意,“你该猜得出吧?我来问妮卡怎么样了——你娶过两位妻子了,都不能善待,很明显,是心里还放不下妮卡。”
撒莫微一沉吟,告诉她:“妮卡死了。他没跟你说?”这个他,自然是指烨斯汀。
薇安不答反问:“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么?”
撒莫笑着缓缓摇头,“不能,也不想提起。”
薇安也不勉强,“你不想说的话,谁都问不出。”随即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过几天再来。”
“好,你可以随时过来。”撒莫没有起身送她。
薇安走到门口时,撒莫又唤住了她,“薇安。”
“嗯?”薇安回眸。
撒莫眸色黯沉几分,语声不经意透出几许萧索,“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别人尽心照顾你,要珍惜。”
“我会的,谢谢。”
他语声中的那份关心分外真诚,做不得假。这就更让薇安疑惑——如果说,处心积虑谋划那一场灾难的人是他,使得她与烨斯汀分别这许久的是也是他,必然是对她心存恶意,那么,他还有必要在先前舍身救她、在现在真切关心她么?
薇安一路上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尼克已经在王宫门口率众等候。身后最新选拔出来的年轻士兵们看起来生龙活虎。
这一帮倒霉的孩子,恐怕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是用暗无天日都不能形容的。
薇安根据经验,能够确定的是,他们要面对的生活,将要比他们所经的任何一场恶战更艰难。
路上,她问尼克:“打算用什么方案训练他们?”
尼克笑道:“还记得我在成为杀手之前的身份么?”
薇安想了想,【【【【【“似乎是雇佣兵?” 】】】】
尼克点头,“所以说,我当然要用军事化的训练来他们打造成高素质的一支小型作战队。而且他们是生长在大漠的人,耐力完全不是问题。”随即才求证道,“你最需要的是这种人吧?别的事情,我希望你还是用你的脑筋解决,而不是让他们每天做梁上君子或者藏头缩尾的人。”
薇安戏谑反问:“你为什么不把这理解成是间谍的前身呢?”
“间谍的前身,留给烨斯汀去培养吧——我看得出来,他手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你呢,要做的还是培养出一帮生死相随的兄弟来,确保你到何时都能平安无事,这就够了。”
“好吧,随便你怎么折腾。”薇安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做梦!”尼克故作凶狠地瞪住她,“是不是想着回去喝点酒,好好地睡个懒觉?这种日子你别想再过了!”
薇安挑了挑眉,又无声叹息,“不就是想让我戒酒吗,直说不就得了?”
“明白就成。”尼克思忖后道,“先让他们练习一段日子的弓箭——在这里,箭法出色比拳脚功夫出色还重要。”
“没错。”
尼克在古罗科城西挑选了一块空旷的沙地,沙地附近搭着一个供人纳凉的凉棚。
在他开始军事化训练的时候,薇安就站在凉棚里,握着酒壶,小口小口地很克制地喝酒。
训话、部署完射箭的训练项目,尼克走到她身侧,二话不说就抢下她的酒壶,指了指她的手下:“记住,那些都是你的人,你最该监督指导他们,没有你发呆喝酒的份儿!”
“……”薇安白了他一眼,“我坐这儿不是一样能监督指导吗?”随即坐在地上,唤来四木吩咐,“你就在这儿站着,帮我喊话。”又丢给四木一副弓箭,“捣乱的不服气的就给他一箭,你不下手的话,就替被罚的人承担后果。”
四木很想哭,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
在四木此起彼伏地不断喊话命人加快出手速度的语声下,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练习的人们累,薇安过得也不大舒服。以前清醒的时候,不过是在丛林里打猎的时候。这一点她还是老样子,不在有危机的场合之中,整个人就完全处于慵懒状态。
午间,普利莫带人给一行人送来饭菜,甚至于给薇安特地带来了一张矮几。
一餐饭,因为尼克执意不给薇安酒喝,薇安吃得很郁闷。
她郁闷,别人的日子更不好过——不能达到她与尼克要求的,不准吃饭,知道达标才可以。
饭后,薇安困得厉害,索性撑肘卧在沙地上昏昏欲睡。
尼克则点燃了小烟斗,深吸一口,用这解乏。
“这个真能提神?”薇安微眯了眸子。
“没错。你试试?”尼克之所以不能被薇安在形式上处处尊重,就源于他从来不给薇安立规矩——只要她愿意做的事,不论对错,他都很少反对。如今千方百计地要她戒酒,尚属首次。
薇安勾了勾手指。
尼克把一支备用的精致小烟斗丢到她手里,叮嘱道:“尽量让烟气走呼吸道,不然你就是浪费我的烟丝。”
薇安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没抽过!”
“什么?!”轮到尼克惊讶了。
“小时候偷过你几支烟,学过,纯属好奇。”薇安眼里有几分得意。
“……别上瘾就行,不然戒酒之后还要戒烟,被烨斯汀知道,非宰了我不行。”
“尽量,先把酒慢慢戒了。”身体被酒精腐蚀得太厉害,她经常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却又不能睡几个安稳觉,状态可想而知。
薇安吸了一口,蹙眉,“真冲。”
尼克笑了笑,“当然,又没加工处理过。”
薇安一面品尝着生活里的新东西,一面闲闲地和尼克说起撒莫的事情。
两个人在挥汗如雨的士兵的对照下,有着很欠抽地分外悠闲的意态。
话题却远没那么轻松。
尼克听完前因后果,思忖半晌,语带困惑:“如果撒莫就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他对你……感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惹得薇安直撇嘴,“你能不能给点儿实用的建议?这叫什么说法?什么意思?不是告诉你了么?撒莫喜欢妮卡,特别特别喜欢……”
尼克一摊手,“一个男人,一辈子喜欢几个女人有什么新鲜的?像我……”
薇安用脚尖踢起一块小石子,正中尼克膝头,“你闭嘴吧!沙漠里的男人可比不了你,一个月就能喜欢上好几个人。随便儿拎出一个人来都比你像样!别废话,说点儿有用的!”
尼克蹙眉瞪着她。
有没有对养父抬手就打的养女?
有没有话里话外质疑养父品行的养女?
她这几年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
便是再不满,还是要和颜悦色地为自己开解:“我那种喜欢只是单纯地欣赏,我真爱的也还没出现,你那么激动干嘛?” 之后才正色道,“你虽然脾气差了点儿,毛病多了点儿,可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不然烨斯汀疯了也不会看上你。我觉得我的猜测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薇安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半晌嘀咕一句,“怎么可能呢?”
“我也就是推测一下,回头你们俩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方便的话让我在一边儿观察观察。”
薇安横了尼克一眼,又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是得过几天。问得急了,估计他会拒绝跟我说话——他现在是什么处境,他比谁都知道,应该也比谁都敏感。”
“我不着急。”尼克也慵懒地卧在地上,审视着薇安,慢慢漾出迷人而温暖的笑,“我们家小薇安,终于又活过来了,果然啊,还是爱情的力量最伟大。”
这几句,他是用中文说的,语气很夸张。薇安忍俊不禁,笑意缓缓漾开来。
末了,她用力拍了拍尼克肩头,轻声道:“谢谢,谢谢你们。”
“以后打算怎么走下去?”尼克故意打趣,“我下半生的命运可就交给你了,以后得跟着你混。”
“心怀感恩地活,不相干的,残酷地活。”薇安望着大漠似火的骄阳,“我要跟你和烨斯汀统一态度。”
**
迟暮时,薇安和一众手下才得以解脱,返回王宫。
烨斯汀出去了。
薇安进门自然还是忙着洗漱更衣,一身狂热之后的汗水,满嘴烟味——被烨斯汀发觉,少不得又是一通训斥。
之后,便是周身乏力地趴在床上。
烨斯汀回来后,看出她的疲惫,笑着坐在她身侧,帮她按揉身躯解乏,只是不解:“难道你还陪着那帮人训练了?”
“没有,是太久没这么度过一天了。”薇安笑着坐起来,随意问道,“今天你都做什么了?”
“去了沙诺家里。现在北部、南部的外族又闹了起来,我和他商议平乱细节。”之后,他谈起魅狄,“魅狄给出的信息不少,列出的人名也不少,但是那些人都死了。他还是在隐瞒着一些事,一些我们很难猜得出的事情。”
薇安凝神思索片刻,“他把你逼急没有?”
“还没有。”烨斯汀笑了笑,“其实现在不是他怕我,是我怕他在压力之下慌不择路地自尽,那就会中断很多线索。”
“知道就好,我们不理他就是。他现在日子也不好过,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撑不住和盘托出了。”
明知她是安慰,烨斯汀还是心头一暖。这最起码表明了她现在的态度。再有,比之以往,她现在的确是有些消极懒散,面对棘手的事情却能沉下心了,这是坏事中的好事。
这晚用膳的时候,烨斯汀问道:“尼克会不会觉得现在太辛苦?他愿意的话,可以不用两相兼顾。”
“不会。”薇安满口否决,“他就是闲不住的人,现在这点事情,对他来说很清闲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也一样。改日你帮他挑选一栋宅院留作别用,日后供他居住。”
薇安忽闪着眼睛,“对他这么好干嘛?”
烨斯汀笑起来,“我该报答他把你带到我眼界。”
“那就听你的。”烨斯汀对尼克算得罕见的态度是她喜闻乐见的。平时她和尼克掐是习惯了,自心底还是希望他过得比谁都舒坦。
饭后,沙诺进宫相见,君臣两个自然还是要商讨战事。
烨斯汀去了书房,薇安在寝室无所事事,便亲自动手收拾衣柜,纯粹是闲的发慌了。
将他衣饰妥当叠好安置在柜中的时候,手无意滑过一件长衣,摸到了几张已经皱巴巴地纸张。
她拿出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薇安
明知道这极可能是他写给她的信,薇安还是有些心虚地环顾室内,之后才坐到床上,敛目细看——
薇安:
别离第九个月,我在沙场征战。
月满,风寒,酒暖。
取胜已不能让我愉悦,思念时亦如此。
负伤已不能让我疼痛,思念时亦如此。
我已麻木。
每夜细数往日,不知不觉,长夜已逝。
今日忽然记起,你曾要我写信给你。
答应你了么?竟已忘了。
那不重要,该做到。
该在相聚时满足你每一个心愿,照顾到你每一转念的心绪,而我不曾做到。而我今时想来已不能做到。
是不是在用离别惩罚我?
告诉你,你不会达到目的。
我不会放弃寻找。
除非你能离别一世。
只是有时担心,会不会在大漠走失,会不会就此遗忘我。
只是有时惊惧,会不会被大漠吞噬,会不会就此天人永隔。
相思是猝不及防地痛到无法言说,是处于险境时竟疲于挣脱。
这让我鄙弃自己。
你不想再停留,而我却执意挽回。
很多人说你背叛,说你已身亡。
他们为这般恶毒行径赔上了性命。
他们惊惧、疼痛、死亡。
而我呢?
我丢了你,该如何惩罚自己?
我甚至在怀疑,是不是最后信中的命令语气令你生气、抵触,所以,你在殇痛之下绝决离开。
薇安,烨斯汀求你,回来。
便是不能返回,来我梦中,报一声平安行不行?
我是不准你背叛,更不准你死去。
你给我好端端地回来。
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
薇安:
开始恨你了。
恨你的石沉大海无音讯。
恨你的绝决至此。
还是要找你,找到你再惩罚你!
**
薇安:
爱恨交加——教过你这个词汇没有?
那不重要,来日我会让你切身体会。
**
薇安:
你不在了,我没有了心底的家。
你让我再度家破人亡。
愿离别是双刃,疼的不止一个我。
**
薇安:
也许我会放弃寻找,放弃计较当初是谁之过,放弃追究拆散你我之人的罪行。
累了。
**
薇安:
再到郦城,入庄园。
每时每刻,心里是你。
见过大漠六月飞雪么?
我心底的薇安,始终宛若六月飘雪,至纯至真。
亦开始明白,雪那份美,是由寒凉砌成。
你赢了。
我输了。
你惩罚得彻底。
我输了整场生涯。
我赢的,唯有一场无悔。
--
薇安木然地把纸张恢复原样,放回衣柜。
之后,她去膳房找尼克,进门后便是对旁人冷冰冰一句:“退下!”
旁人慌忙称是退下。
尼克满目不解,“这是抽的哪种类型的台风?”
薇安冷冰冰地小脸儿一点一点垮下来,一点一点的变成无助的孩子模样,“尼克,我要怎么样才能尽快查出那个人 ?'…fsktxt'我突然有点儿受不了了,特别急着知道答案。”
尼克更加不解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这么一会儿没见,怎么就突然心急起来了?”之后想了想,“你可最起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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