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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巴武神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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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陛下是否听说过牧狼人？”苍老的大审判者问道。
想了想，腓力二世答道：“我知道，就是在森林里放牧狼群，偶尔会出来袭击村庄的那帮人嘛。我们西班牙原先好像也有，有一个还是两个部落来着，不过现在没有了，他们几个月前都迁徙去北方了。”
“哦，那陛下对他们是这么看的呢？”带着微笑，黑袍的大审判者接着问。
“还能怎么看呢，这帮邪魔外道，劫掠村庄，屠杀，掳掠，无恶不作，要是让我抓到，肯定统统处死啊。不过既然他们现在都离开了，那也不必大费干戈了。”国王陛下决定尽快解释这次谈话，表露出了一点拒绝的意思。
“是的，他们现在都离开了，不仅仅是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德国，波兰，捷克，意大利。。。。。。所有的牧狼人部落都迁徙离开了。”顿了顿，老人接着问道：“陛下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么？”
“这个。。。。。。”腓力二世回忆这看过的那几份报告，却没有提到这一块。
“他们去了丹麦，攻占了几个港口，然后出海了。”没等国王陛下询问，老人就接着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和我们西班牙有什么关系？”腓力二世表示不解：“他们要出海就出海呗，而且这么远的路，我想管也管不着啊。”
“他们是去他们的圣地举行祭祀的，开春之后，还是会回来的。”老人的声音缓缓的，轻轻的。
“那又怎样？你们到底是想干嘛呢？”腓力二世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别人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尤其是这样的老人，绕来绕去，就是不说重点。
但老人还是没有直接解释：“来西班牙之前，其实我们先去了一趟葡萄牙，路易斯陛下已经同意参与我们的计划了，他同意派出100艘船，以及两位强大的航海家。”
白发老人双目闪亮，语调升高，气势如虹：“我们计划在海上，彻底覆灭所有牧狼人！让他们一个都回不到大陆！而要达成这个目标，需要陛下派出，那支秘密组建的，无敌舰队！”
第三十八章 冰原
苍茫的冰原上，那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浩大的暴风雪在冰原上席卷肆虐，粗暴蛮横的将所有视线能及的地方全都染成了白色。白色的山峦，白色的大地，白色的树木，白色的湖面，以及遮蔽了整个天空，刮得人睁不开眼的，无边无际的白色风雪。
在这雪白的世界里，一行人正艰难的跋涉着。
他们裹着厚厚的兽皮，一个个面容严肃刚毅，直视前方。他们大多肌肉虬结，看上去十分健壮，在齐腰深的积雪中行走并不吃力，有几个甚至敞开着上衣，露出了坚实的胸膛，好像丝毫不在意这里的彻骨冰寒。
在他们队伍的后面，则还有几个走的畏畏缩缩，哆哆嗦嗦，身材明显单薄许多的人，他们将身上的兽皮紧紧的裹在身上，在前面人的催促威逼下，跟着队伍，艰难的向前移动着。
而在队伍的后面，则还跟着一长队的巨狼，巨狼们喘着气，吐着一团团的白雾，跟在前面人用身体开辟出来的道路上，踏着坚硬的冻土，也一样在风雪中跋涉。
远远的看去，他们就像一条黑线，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
而像这样的轨迹，在整个冰原上还有很多，一条条的，向着冰原的深处，汇集而去。
**********
瑞德哈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一路的迁徙，从大陆南边到大陆北边，他所期望的军队围剿没有来，他所盼望的教廷高手也没有来。每天迎接他们的，除了干活，就是赶路。无休止的赶路，一直赶到了丹麦的大海边。
这漫长的迁徙中，他们一行的兽医只剩下了11个，其他不是逃跑被处决了，就是在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们仅剩的11个人，还被分出了六个，送到了另一个部落里。或许是幸运，或许是不幸，瑞德哈特也在这六个人之中。
在大海边的港口进行了难得的两周休整后，所有部落再次开始了征程。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出海。
出海的船有两种，一种在港口抢来，或者俘虏来的商船，渔船，大大小小什么样子的都有。而另一种则规整的多，但那些船的样子十分简单粗暴，巨大的原木被牢牢的排好，固定在一起，又做了些简易的围栏，就是一艘船了。没有龙骨，没有桅杆，没有船帆，它更像是一艘艘的木筏，适合在平静的河水中运载木料石料之类，并不像是能在大海中搏击风浪的样子。
但这帮牧狼人却毫不在意，决定用这样的船去出海。瑞德哈特出身在船运十分发达的城市，这样的行为在他来看，几乎就等于是作死。但船队还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不过幸运的是，他不在那些木筏船上，而是被安排到了一搜大商船上照料狼群。
大商船上人不多，除了那些被俘虏来的战战兢兢的海员，和看守他们的几个牧狼人高手。船里全都是狼，而瑞德哈特和他的同伴，则负责照料这些狼。大多数的牧狼人则上了小渔船或者木筏船。
然后一艘艘小船相互用绳索固定，再固定在大船后面，几个部落的船又聚集在一块，庞大的船队就出发了。
海浪的颠簸对瑞德哈特来讲并不算什么，但照料狼群却让他几乎累瘫，狼是陆地动物，擅长在森林里奔跑追逐。但上了船，除了一开始还算平静，后面就彻底乱了套，从发疯乱跑乱叫乱咬，到后面的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只不过一天的时间。
瑞德哈特和他的同伴想尽办法，从早忙到晚，都不见起色，每天都有狼熬不住，虚弱死掉，被抛下大海。
相比较坐大船的狼，后面坐小船和木筏的牧狼人还要更惨一些。一开始海面上风平浪静，大家虽然上吐下泻，萎靡不振，但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至少还能扛得住。但平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船队还是迎来了一场暴风雨。
海上的雨远比陆地上要狂暴，乌云压顶，天河倒灌，电闪雷鸣，惊涛骇浪。瑞德哈特他们勉强将一只只狼捆好，固定住，暴风雨就开始了。抱着船舱的柱子，瑞德哈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树叶，在狂风中不断起伏飘荡，除了紧紧抱住柱子祈祷，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浪平息了下来，船舱外传来了呼喊着的人声。
瑞德哈特无暇顾忌狼群，忍不住走出了船舱，上了甲板。
外面海面平静，晴空万里，阳光洒满海面，洒在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木头碎片上，绝大多数木筏船都损坏了，原木四散，木板纷飞。而一个个牧狼人高手正在海面上不断踏浪而行，救援着自己的族人。
随着时间的进行，一根根原木被搜集，一个个族人被救起，一个个伤员被运上来大船的甲板。然后，大船上丢下绳索，原木再次组成木筏，只是比原来要少得多，坐在上面的牧狼人也比原来少了很多。每个牧狼人脸上都带上了沉沉的哀伤，不知谁起了个头，牧狼人们苍凉悲壮的歌声在海面上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
瑞德哈特不知道这边牧狼人为什么要出海，哪怕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是不放弃，他能做的，只是忍受着他们的鞭打怒吼，将在风暴中死去的巨狼丢下大海罢了。
好在，这样的暴风雨只发生了这一次，几天后，他们看到了远远的地平线，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冰原，除了少数地面和岩石，这里全是一片雪白，巨大的冰川，苍茫的雪地，白色的巨熊构成了这片冰雪的世界。
稍稍休整了两天后，队伍启程了，哪怕面对着遮天蔽日的暴风雪，队伍还是启程了。
这段路并不好走，瑞德哈特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腿从酸痛肿胀变成冰冷麻木，哪怕有牧狼人给的毛皮衣服，还是有无尽的寒冷钻进他的身体，带走他的热量，让他日渐虚弱，这漫长艰难的赶路，让他又失去了两个同伴：他们扑倒在地，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无穷的疲惫与虚弱包围着瑞德哈特，让他无数次想要躺倒在地，好好休息一下，但他还是咬牙硬撑了下来，他知道，一旦他倒下了，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他将永远见不到他深爱的妻子，疼爱的女儿。
终于，队伍停了下来，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黑白相间的森林，一株株漆黑的大树上，落满了白雪。牧狼人的队伍中也爆发出了喜极而泣的叫喊欢呼。
欢呼了一阵后，队伍再次前进，没入了那片森林中。
瑞德哈特看向四周的树木，它们漆黑而高耸，却没有叶子，只有直指苍穹的枝干，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又前进了一会，瑞德哈特看到了一些陷入泥土的砖石，一些断瓦残垣，代表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断瓦残垣过去，地上出现一道石头铺就的路，一直延展出去，不知道通向何方。
队伍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着。突然，瑞德哈特发现了一条巨大的黑影，长长的，从地上直直的刺向森林深处。
走近了，瑞德哈特才真正看清楚，那条黑影竟然是一条漆黑的锁链，它巨大无比，粗的可怕，人站到它下面，就像站在一座楼房前。这巨大锁链一端没入地下，另一端则远远的延伸进了森林深处。
瑞德哈特无法想象，是怎样可怕的存在打造了这样巨大的一条锁链，而这锁链的末端，又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但他避无可避，只能跟着队伍，向着这黑森林的深处走去。
第三十九章 鹦鹉螺号
张昂以前是见过船的，在土伦城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港口上早出晚归的渔船，和一艘艘大着肚子来来往往的商船。在里昂城去巴黎的时候，也坐过一段时间平底的的河运船。
但像鹦鹉螺号这样的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与其说是船，它更像是艘潜水艇，一艘漆黑，狭长，圆锥型的，巨大的潜水艇。就像他前世在电视机里看到过的那种，只是它没有突出艇身的剑桥，船身上十分的光滑，平整，像是一条黑色的鲸鱼。
张昂一行跟着摩尼船长踏过一块块礁石，看到的就是这样一艘奇怪的潜水艇，张昂可以清晰的看到船身上一块块整齐漆黑的铁板，以及铁板边上，一长条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柳钉。让人可以确定，这不是一头浮出水面的鲸鱼，而是一艘真真正正的人工造物。
除了张昂，见多识广的艾伯特张大了嘴巴，沉默寡言的阿诺脸上露出了惊讶，就连小苏珊也忽闪忽闪这大眼睛，里面全是懵懂。
看到众人的表现，摩尼船长嘴角露出微笑，然后拍了拍船身。
“咔嚓”一声。
一块铁板凸起，然后移到了一遍，露出了闪着微光的洞口来。
“请把，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光临我的船。”摩尼船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沿着钢铁的楼梯，众人走进了船体之中。
船里面出奇的大，一点都没有张昂想象的那种拥挤狭小，里面有宽大的会客室，宽大的餐厅，宽大的宿舍，宽大的驾驶室，甚至还有宽大的浴室和图书馆，一间间全都摆设完整，功能齐全，看上去和普通的房间差不多。
摩尼船长一声令下，船就缓缓沉入了海中。而大家也跟着他，走进了餐厅，开始进行欢迎大家的晚餐。
在餐厅里，大家也见到了鹦鹉螺号上的其他成员，四位健壮的船员，一位叫皮埃尔的教授和他的仆人，和一个野性十足，拿着鱼叉的人，据介绍是船上的厨师长。
船舱里很明亮，透过船舱上镶嵌的玻璃，大家甚至还能看到海里游动着的海鱼。
不一会儿，厨师长就给大家端来了晚餐，不出意料，全都是各种海鲜，鱼虾蟹都有很多，但只有小小的一小块面包。
“这光是这么来的，里面点了蜡烛么？”艾伯特好奇的指着墙壁上散发着微光的小孔道。
“哦，蜡烛？当然不是，我们用的是电！”摩尼船长面带得意：“你知道什么是电么？”
这张昂当然是知道的，他正要开口，却被艾伯特抢先了：“你说的是下雨时打雷的那个电？这怎么可能呢？”
“哦，不，当然不是，虽然两者之间有些关联，但我们船上用的是更加温和，更加可控的电。”摩尼船长详细的介绍着：“它可以提供光亮，它可以提供动力，它可以让海水变成淡水，也可以给我们提供呼吸的氧气，电有无数种用法，我们掌握了它的秘密，才造出了这艘奇迹之船。”
“您可真是一位天才。我从未想过竟然有能够在海底航行的船。”看着四周奇妙的景象，艾伯特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哦，不，当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艘船是协会的杰作。”摩尼船长赶忙解释道。
“协会？什么协会？”张昂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咦，安徒生他没有和你们讲过么？”摩尼船长有些吃惊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他新介绍进协会的呢。”
“哦，不是，我们是最近才认识的，当初。。。。。。”张昂简略的讲事情讲了一遍。
一阵沉思后，摩尼船长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们的协会叫做郇山隐修会，是个小协会，里面都是一些对机械啊，电啊，发明啊之类比较感兴趣的人，你可以看作是个小小的兴趣团体，并不算出名。”
“那安徒生先生也是协会里的人么？”张昂接着问道。
“当然，在小型零件的制作上，他的水平是顶尖的。当然，他也是协会里为数不多的武圣级强者，地位很高。”摩尼船长毫不忌讳的说道。
呃，为数不多，那就是说有好几位了？
有好几位武圣级强者的协会，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小小的兴趣团体”啊。要知道，法兰西烹饪协会也不过只有两位尊者级强者，还是张昂帮忙改进内功的缘故。而一家学院里哪怕只有一位武圣，那就可以称得上是顶尖学院了，哪怕只是历史上出现过武圣的学院，想要进去学习，那些天才们都要挤破了头。
张昂无法想象拥有好几位武圣的这个“小小的兴趣团体”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且这郇山隐修会他以前听都没听过，想必是个秘密团体。
你就这样轻易的告诉我，就不怕教廷知道么？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们为什么想要出海找那帮狼人呢？”摩尼船长的问题打断了张安高手思绪。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啊。我原本是。。。。。。”张昂又把各种缘由解释了一遍。
“哦，这样啊，可是那帮狼人已经出海好的天了，哪怕我的船有50海里的时速，怕也是追不的上啊。”摩尼船长解释道。
“这个，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他们是要去一个叫铁森林的地方，您只有把我们送过去就好了，其他的，我们自己想办法。”张昂将怀中的兽皮地图递过去：“这是我们找到的海图。”
海图被摩尼船长翻过来，有翻过去的看，最终，他还是羞红了脸：“呃，这个，这个海图有些古老啊。”
然后他将海图递给了旁边的皮埃尔教授，但教授端详了一会后，也是摇了摇头：“这幅海图不仅古老，还十分的原始，嗯，和现在的海图完全不一样。抱歉，我也实在看不懂。”
摩尼船长一脸歉意的讲海图递了回来：“唉，虽然这海图派不上用场，但几天前我们看到那帮牧狼人是往西北边去的，我们也朝那边去好了，北边海上岛屿不多，总能找到的。”
张昂也是无奈，结果那张兽皮海图，叹了口气：“唉，也只有这样了。”
可正当他准备收起海图，旁边一直埋头啃鱼的阿诺却制止了他：“少爷，我，这个，我好像看得懂。”
第四十章 芬里尔之祭
黑色森林里的路比冰原上要好走一些，雪没那么大，风没那么猛，地上也不再有能埋住双腿的积雪。
但这森林出奇的大，大到仿佛没有尽头。一行人在这只有枝干没有树叶，地上铺着石板的诡异森林里走走停停，不断的前进着。
瑞德哈特感觉这里的白天格外的长，太阳远远的掩藏在厚厚的云层后面，能够照亮道路，却无法给人们带来一丝丝温暖。而这里的黑夜有出奇的短暂，仿佛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瑞德哈特敢发誓，这绝不是他太过疲惫了，觉得休息时间少，才这么说的，这是他实实在在的感受。
突然，前面的队伍中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欢呼，前面的牧狼人有的在大吼大叫，有的泪流满面，有的跪地磕头，有的拍打着胸膛，有的锤击着地面，还有的仿佛控制不住一般，劲气四射，将路旁树上的积雪打落满地。
瑞德哈特顺着他们呼喊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色森林，而是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黑色的小山。
然后队伍的行进速度一下子加快了，除了基本还能保持个队伍的模样，每个牧狼人都开始狂奔，向着那座黑色的小山狂奔。
一路的疯狂奔行后，众人来到了山脚下，当然，瑞德哈特是被一位牧狼人强者提着到这里的。
在地上站稳，瑞德哈特开始打量前面这座黑色的大山，它并不算高耸陡峭，呈长条形，样子十分的奇特，仿佛一只趴着的巨狼。而那一根根从森林里延展而来，如同房子一般粗细的黑色铁链，正直直的插入了这座山里。看上去就如同一只被铁链紧紧锁住的巨狼一般。
瑞德哈特不知道是什么人将这座大山雕刻成了狼的模样，又是什么人打造了这一条条惊人的铁链。他只看到那一个个跪倒在地，对着那座黑色的大山不断的拜倒，欢呼，哭泣的，激动得不成样子的牧狼人。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大家又开始向着山脚下走去。
而在山脚下，还有隐隐的火光，和简陋的营地，以及营地中对外面一脸警惕的人。
立马，队伍中就分出了两个人上去交谈。听到他们的谈话，瑞德哈特才知道，这是个不久之前才赶到的另一家牧狼人，而且好似和自己这边不是一个派别，对方连营门都没有开。
但双方并没有发生冲突，大家离开了这边，去山脚下的另一个地方开始构建简单的营地。以前赶路是休息都只是简单的露营，而这一次，毫无疑问是准备长住了，营地建造的一丝不苟，营帐栅栏一应俱全。
这对瑞德哈特来讲也算是好事，至少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让已经冻得麻木的双腿恢复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到山脚的牧狼人越来越多，一座座大大小小的营地环绕在山下，而且隐隐分成了两派。
营地里的牧狼人全都显得十分平静，他们大多都在营帐里，或者林子里修炼武功，只有少数会出去打猎，带着狼群拖回来一只只肥硕的，白色的巨熊。
终于，漫天的暴风雪停了，厚厚的云层慢慢消散了开来，露出了漫天的星斗，以及，一轮莹白的圆月。
圆月的清辉洒落在黑暗的森林中，洒落在黑色的大山上，洒落在山脚下，一座座营地里。
“嗷呜。。。。。。”一声狼嚎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嗷呜。。。。。。”无数声狼嚎响起。
一位位牧狼人睁开了眼睛，掀起了营帐的布帘，走了出来。
他们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前所未有的凝重。每个人身上都仿佛积蓄满了力量，肉眼可见的内气在他们身周流淌，凝结出惊人的气势。
他们漫步向前，沉默着聚集到了一起，又集结着，沉默着走出了营地。
在他们身边，是一条条凶猛的巨狼，毛皮光亮，肌肉流畅，獠牙外露，眼中幽光闪烁。
一个个队伍从一个个营地中走出，聚集在了黑色的，狼型的山脉，那个如同狼头一般的巨大山峰前。
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这无边的夜色中响起，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两百年的成长，两百年的等待，两百年的磨砺与守望，我们再一次来到了这里！我们再一次来到了祂的面前！我们的神，我们的信仰，我们的先祖，我们的父亲！我们来到了祂的面前。让我们高呼祂的名字！芬里尔！”
“芬里尔！”“芬里尔！”“芬里尔！”。。。。。。
无数个牧狼人狂吼着。
“今天，无论是逐日的，还是拜月的，无论是斯库尔的后代，还是哈提的子孙，我们所有牧狼人都齐聚在了这里，我们放下了彼此的仇恨，经过了无数的艰难困苦，齐聚在了祂的面前。为我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祭祀！今天，现在，我们将进行最为盛大的祭祀！我们的芬里尔之祭！”
“芬里尔之祭！”“芬里尔之祭！”“芬里尔之祭！”。。。。。。
无数个牧狼人再一次狂吼。
“我们的神，我们敬爱的先祖，祂已经沉睡了千年，被封印了千年。千年的时间，祂失去了太多太多，无论是神力，还是鲜血，无论是力量，还是自由，祂都已经全部失去了。祂只能在这里，在这个与世隔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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