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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巴武神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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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チ恕５k只能在这里，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趴着，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一座巨大的山峦。没有人知道祂往日的荣光，祂背负的使命，祂的高傲，祂的强大。”
“但是，我们没有忘！只有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祂是末日之狼！祂是灭世之狼！祂是吞噬众神之狼！祂是吞食日月之狼！祂是最强的，无敌的，至高无上的狼！祂是我们的先祖！祂也是我们的未来！”
“我们将举行这祭祀！用我们的肉！用我们的血！用我们的心！用我们的魂！来浇灌祂，来滋养祂，来斩断这锁链！来破除这封印！来唤醒祂的沉眠！”
“去吧，去吧！去发泄！去战斗！去泼洒我们的热血！去唤醒我们的灵魂！去奉献我们的一切！去祭祀我们的神！”
无数的牧狼人狂吼着，如同一条激荡的洪流，没入了这黑色的狼型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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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庞大的舰队
海面之下，海水之中，昏暗深沉，静谧无声。
圆锥形，长筒状的黑色巨舰在海面下静静的航行着，是的，这艘潜水艇非常的安静，如果没有人说话的话，张昂甚至只能听见船头破开海水的声音，那电流流淌是丝丝嗡鸣，除此之外，异常的宁静。
从船舱壁上那厚厚的圆形玻璃窗户向外看去，也是一片的漆黑，没有任何光亮。据摩尼船长介绍，只要潜得足够深，哪怕是白天，海水中也是漆黑一片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也是分不清白天黑夜，只靠着钟表来判断时间。
还好，船上并不算无聊，摩尼船长和皮埃尔教授都是十分健谈的人，摩尼船长各种冒险经历丰富，尤其在海上，他所描绘的各种景象与惊心动魄的冒险让人流连忘返，深深沉迷。而皮埃尔教授则是一位非常博学的博物学家，博古通今，见解深刻，虽然没有很高的武道水平，但他的诉说十分的详尽与真实，他把海洋中见到的种种奇观，用他充满条理的话语娓娓道来，令大家大开眼界。
当然，张昂也毫不藏拙的，拿出永灵刀，给他们好好整治了几顿美味的海鲜，让大家大呼过瘾，欲罢不能，并取代了原来那位鱼叉手，成为了船上临时的新任厨师长。当然，张昂不吝啬的传授了那鱼叉手几招，为他的厨艺之路指明方向。
时间慢慢过去，鹦鹉螺号在海底一路航行，一路向北。
这一天，大家如同往常一样，聚集在餐厅中，品尝着张昂精心准备的食物。
“哦，这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么把鱼片切得这么薄的，这简直就像是一张纸一般啊。”摩尼船长用叉子轻轻插起一片生鱼片，挡在眼前：“我甚至能透过它看见墙上的光点！”
“这没什么，只是最基础的刀工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张昂谦虚道。
“哈哈，汤姆，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刀工。虽然我在海上，但用刀的好手还是见过一些的，但想你这么精准细腻的刀法还是第一次见到。和那些只会追求力量，追求速度，追求杀伤力的刀法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开了一派先河啊。”摩尼船长笑着夸赞道。
“这个实在不敢当，可能因为我是个厨子吧，追求的目的和那些刀口喋血的人不一样。”张昂简单解释着。
“是啊，海上不太平，除了商船，就是海盗军舰，彼此打来打去，无聊的很。还好，我们鹦鹉螺号不害怕任何海盗，我们。。。。。。”皮埃尔教授对张昂的观点表示赞同。
“等等。。。。。。”艾伯特突然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大家的谈话：“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艾伯特皱着眉头，耳朵竖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好像是歌声，若有若无的，对，是歌声！有人在唱歌！”
“艾伯特，你可不要吓人啊，我们现在可是在海底啊。”张昂吓了一跳：“大家都在这啊，哪里可能有人唱歌？”
“不，我确实听到了，现在更清晰了一些，确实有人在唱歌！”艾伯特转头看向摩尼船长：“这难道是传说中壬塞壬女妖的歌声？装作美人鱼引诱水手坠海？”
“哈哈哈。。。。。。”摩尼船长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哪里有什么塞壬女妖，虽然我耳力没有你这么好，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鲸鱼的叫声，也就是鲸歌，只要在海底待得久了，是经常能听到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艾伯特眉头舒展了开来：“是我太过紧张了。”
用餐继续进行，渐渐的，大家都听到了悠扬的歌声。那低沉而又婉转的嘶鸣变得清晰起来，如同是真正的歌声一般。
“好啦，让船上浮，让我们看看这唱歌的小伙子。”将手中的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摩尼船长吩咐他的船员道。
随着几名船员的操作，大家只感觉船身轻轻的一震，便开始向上的浮起。窗外的黑暗也快开始褪去，出现了淡淡的光亮，然后这些光亮开始变得越来越亮。大家可以在海水中看到那成群的游鱼在窗外川流不息，偶尔还有几条大胆的小鱼摇着尾巴贴在窗户的玻璃上，好奇的向船舱里面打量。
突然，张昂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鸣。
那是鲸鱼的惨叫！
怎么回事？
张昂不经从窗户边回头，看向驾驶室里的摩尼船长。
只见摩尼船长一挥手，船上浮的趋势一下子停顿了下来，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不解的神态：“没理由啊，都这么远了，应该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捕鲸啊。”
喃喃自语着，他从旁边的船壁上拉下来一根铜管，然后一边调节着铜管上的旋钮，一边朝着铜管里面看去。
“咦？”他轻咦了一声，带着不解，说道：“黑黄色旗帜，红色的狮子，这是西班牙的国旗啊。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这么庞大的舰队，什么时候西班牙有了这么强的海上实力？”
“算了。”他停止了观察，对大家道：“现在上面有一支庞大的西班牙舰队，他们正在猎杀鲸鱼，唉，看来给我们唱歌的小伙子们是在劫难逃了啊。”
“啊，怎么会，能让我看看么？”张昂十分的好奇。
摩尼船长自然无不可，将位置让给了张昂。
从铜管里的玻璃镜子看出去，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正缓缓航行着一支巨大的舰队，一艘艘都是巨大狭长的大舰。高高的船壁上开着一个个小口，一支支带着铁链的长矛从这些小口中射出，射向了一群正在海中翻滚着的鲸鱼。鲸鱼们不断挣扎着，鲜血不断的涌出，将蔚蓝的大海染的一片深红。而又不断有铁叉插入它们的身体，将它们从海中向着船上拖去。
那一艘艘大舰的船帆上，大多数都绘着红毛狮子蓝爪，带着蓝色皇冠的狮子，船帆上还有黑红相间的旗帜，那是西班牙的国旗和皇室徽章，这支庞大的舰队毫无疑问是属于西班牙人的。而只是粗略的数了一下，这支舰队中大的战舰就不下于百艘，其他运兵船，补给船，冲锋船更是不计其数，看上去十分的浩荡雄壮。
摩尼船长当然不会为了一群鲸鱼和这样一支船队做对，一声令下，鹦鹉螺号再次下潜，避开了那支庞大的舰队。
“你说，西班牙人来这里干什么？”张昂忧心忡忡的向着艾伯特问道。
“还有什么可能，肯定是和那帮牧狼人有关啊，这地方越往北越冷，不是冰山就是荒岛，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还想攻占了作为国土不成？”艾伯特瞥了张昂一眼：“不过着西班牙隐藏的实力还蛮强的嘛，不知不觉竟然给他们积攒出这么庞大的一支舰队。是大陆上发展不顺，开始专注海上的霸权了么？这西班牙国王还是挺有脑子的嘛。”
“但他们要是是来对付牧狼人的，那不是和我们的目的冲突了么，万一打起来，这一不小心，苏珊的爸爸。。。。。。”张昂感到头好大。
“放心，应该不会，你没听安徒生先生说么，现在是牧狼人们实力最强的时候，武圣级就有好几位，尊者大宗师更是数不清，就连督基武神教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和他们作对。那支舰队的指挥官只要不傻，就不会到陆地上和那些牧狼人硬拼的。”沉吟了一会，艾伯特继续道：“我想，他们应该是准备在牧狼人们回程的时候，在海上对他们进行伏击吧，不是说那个祭典结束后，牧狼人们的高手会减少一大半么，而且牧狼人应该并不适应海战，在这个时候在海上伏击，应该能将损失减小到最小。”
“哦，这样啊，这样就好，我们把苏珊爸爸救出来，然后就离开，让他们狗咬狗就是了。”听到了艾伯特的分析，张昂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我不明白，西班牙好不容易偷偷积攒了这么庞大的一支舰队，为什么不辞辛劳，跑到这边来和牧狼人血拼呢？这不符合常理啊，这么大的舰队，无论是与葡萄牙争夺海上霸权，或者压制英格兰的海军发展，或者对我们法兰西沿海进行报复都是很好的选择。哪怕不想引起战争，那去打击海盗，保护海上商路也是极好的啊。”艾伯特眉头紧皱。
“可现在他们偏偏跑到这里来，还要伏击牧狼人，这说不过去啊，就算能赢，可牧狼人顶尖武道高手那么多，他们的损失也会很大啊。再说，就算打赢了，又会给他们西班牙带来什么好处呢？最多也就无非是些声望，让整个大陆知道，是西班牙人消灭了牧狼人，让整个大陆的森林都变得安全了。可这声望与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不匹配啊。”
“这，管他呐，不关我们的事，万一是那西班牙国王脑子一发热，做出这样的蠢事呢？只要不会妨碍我们救人就好。”张昂却没有想那么多。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艾伯特拍了拍脑袋，就回房休息去了。
第四十二章 神灵的造物
晶莹雪白的冰原上，亘古不化的冰川上覆盖着皑皑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刺眼的白光。
几只白色的巨熊踏着积雪在冰盖上慢吞吞的走着，想要到不远处的洋面上下水捕食海鱼。
突然，覆盖在洋面上的冰层有了一点颤动，颤动越来越大，将那几只白色的巨熊惊吓得全都跑了开来。然后震动变得剧烈，冰盖上出现了丝丝裂纹，震动变得越来越剧烈，裂纹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哗”的一声，冰块崩飞，海水涌出，一个长长的，黑色的，光滑的半圆形脊背顶破了冰层，仿佛一座小山，出现在了冰盖上。
“吱呀”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黑色的小山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不多时，几个人影从洞口中爬出，站到了小山上。
“哈~”张昂哈出一口白色的气雾，感慨道：“这鬼地方可真特么冷啊。”
“这当然啦，这边差不多都靠近北极圈了，而且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了，当然冷了，这世界上各种特殊的环境多的是，可不像你们法兰西那样风调雨顺，气候宜人啊。”络腮胡子的摩尼船长笑着道。
张昂又回头看向旁边的阿诺：“你确定，那张海图上标记的就是这个岛么，这里看上去除了冰和雪什么都没有啊。”
“确实是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海图没有错的话，就是这里没错。”阿诺瓮声瓮气的道。
“好吧。”张昂决定信任维京海盗王弟弟的业务水平，转头对摩尼船长道：“那后面就拜托啦，我们争取在一个月内回来，要是没能回来的话。。。。。。”
“我明白，虽然我不赞成你们去冒险，但是既然你们坚持，那我们会一直在这边等你们的，到时候你只要回这里吹响那个海螺就好。”摩尼船长打断了张昂的请求，语气诚恳：“如果到开春还没回来的话，那我们再离开，帮你们把苏珊送回法兰西去，是法兰西东南部的里昂城是吧，放心吧。”
是的，这一次张昂并不打算带小苏珊过去。虽然她的控狼术十分的神奇和有用，但这一次毕竟太危险了，如果碰到武圣级的牧狼人高手，就算再多的巨狼都是抵挡不住的，大家也未必能保护得了她。还是让她在鹦鹉螺号上等待就是。万一，不，比万一的几率要大很多，这一次很有可能大家会回不来，毕竟，谁也不知怎的接下来大家要迎接的是怎样的一番血战。
“那就拜托啦。”张昂郑重的对摩尼船长行了个礼，就带着艾伯特和阿诺下了鹦鹉螺号，踏上了冰面，踏进了这片冰雪的世界。
**********
冰原上景象十分美丽，但却充满了危险。
首先就是那彻骨的寒冷，哪怕身上已经裹着厚厚的呢绒内衬和兽皮大衣，也很难抵挡，那凌冽的寒风就像尖刀一般，直直的从四面八方刺了过来。让人仿佛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腿脚更是一会儿就冻麻木了，不得不催动内力驱赶寒冷。
然后，危险来自脚下，冰层覆盖在海面上，有薄有厚，还有许多看不见的裂缝夹杂其中，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踩碎冰层或掉入裂缝。还好三人都有武功在身，反应也算快，还有轻功逆天的艾伯特在一旁帮衬，才安然走过了冰盖，踏上了厚实的冰原。
最后的危险也说不上危险，几只饿昏头的北极熊为了储存过冬的脂肪，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们三个的身上，当然，结果不出意料，张昂的戒指里又多了几份不可多得的食材。
三人一路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前行着，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你说，这冰天雪地的，连棵树都没有，这牧狼人真的会来这里么？”走了大半天，张昂有些疑惑。
“虽然我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过这里既然有泥土，有动物，虽然现在被冰封了，以前也未必没人住啊，那些牧狼人来这边祭奠先祖也是有可能的。”艾伯特分析道。
“唉，我们还好，内力运转一番就能驱赶走大部分的寒冷，可苏珊爸爸可是没有内力在身的，我怕他熬不下去啊。”张昂忧心忡忡。
“事已至此，支持努力尝试一下啊。”艾伯特叹了口气：“毕竟兽医还是很稀缺的资源，希望那些牧狼人能妥善照顾好吧。”
突然，阿诺指着一个方向开口了：“那边，那边有个森林。”
“哦？”张昂和艾伯特停止了谈话，向着阿诺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远的雪白世界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抹黑线，层层叠叠的出现在了远方。
三人立即加快了步伐，向着那片黑色直冲而去。
“没有错，只有枝干，没有叶子，如同铁杆一般的树木，这一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铁森林’！”看到了这片黑色森林的全貌，艾伯特感慨道。
“对，看来我们没有走错地方，不过接下来就要小心了，森林里很有看可能有牧狼人。艾伯特，后面就靠你了。”张昂严肃的看着艾伯特，毕竟现在他是队伍里感觉最敏锐的，侦查和警戒的任务只能交给他。
“好的。”艾伯特答应了一声，就走到一棵靠外的树前，手摸了上去。
“这树不一般啊，这么硬的质地，而且没有叶子，在这么冰天雪地的地方还能生长，这简直是奇迹！”艾伯特又在树干上轻轻敲击了几下：“这硬度，完全比得上钢铁了！难怪被叫做铁森林啊。”
感慨完了这些奇怪的大树，大家又小心翼翼的在森林里开始了前行。
这森林竟然出奇的大，三人走了整整一天，也没看到森林的尽头。
“咦？”突然艾伯特轻咦了一声，然后用脚扫开了脚下的积雪：“这，这是路！是石板路！这个森林里曾经确实有人住过！很有可能是牧狼人们的祖先！”
随着继续的前进，大家又看到了一些断瓦残垣，一些倒塌的房屋，只剩半截的墙壁，青石铺就的道路，以及那夸张的，令人难以想象的，如同房屋一般粗细的，直通向森林深处的巨大铁链。
“这铁链，怎么可能？”张昂张大了嘴巴，站在一根铁链下，抬头向上张望：“怎么可能铸造的这么粗，这么长？这得要多少铁矿，要多少人工啊。”
他前世的时候也看过电视，看过一些新闻纪录片之类的，一些国家级的巨大工程他也是见过的，但这么粗的铁链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哪怕是前世世界级的桥梁工程上，也没有出现过这么粗壮的铁链啊。而凭借现在大陆上那些铁匠的技艺，真的能打造出这样夸张的铁链出来么？
“不，真正该注意的不是这个铁链本身。”艾伯特眉头紧皱的看着铁链伸展出去的森林深处：“而是这铁链的作用，哪怕它是神灵的造物，那神灵制造它肯定是有作用的，是有用处的。”
“神灵？”张昂吓了一跳：“这怎么和神灵扯上关系了？”
“牧狼人们祭典的，那个芬里尔，本身就是神话中的生物，是神话中的灭世之狼，吞噬众神的魔狼。而像这样奇迹一般的铁链。。。。。。”艾伯特指着铁链，道：“你真的觉得是人力所能够制造得出来的么？而且这里的气候，怎么看都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样子，可这里为什么会有人类定居过的遗迹呢？这铁森林，可能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到了这铁链的尽头，大概就明白了。”张昂摆摆手，陷入了沉思，他一直以为这仅仅是个武侠的世界，无非就是武功比较高，并没有太多超越常识的地方，但现在，看到这铁链，他的观点，有了些些松动。
第四十三章 路标
北冰洋的海水冰冷而澄净，大大小小的冰山随着洋流静静的漂流着，海面上刚刚结起薄薄的冰层，就被海浪打碎，化作了细小的冰凌。
在这样冰冷的海水中，却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沉默的游着泳。他游的很慢，身体也大部分沉浸在海水里，只露出一个黝黑的头颅。慢慢的，他游过了一个冰川，又游过了一块巨大的浮冰，再又游过了一大片的海面。
然后他加快了速度，手脚划动的速度加快，在这冰冷的海水中奋力的前行着。又不知道游了多久，他从海水中一跃而起，轻轻一踏，踩破了海浪，向前飙射而去。慢慢的，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仿佛是一片远远的陆地。他的速度再次加快，不断踏浪而行，往往一跃之间，就能跨过十几米的距离。
黑线开始变长变宽，变得清晰起来。它慢慢展露了真容，那不是一片陆地，而是一支庞大的舰队！
人影距离舰队越来越近，转眼之间，就没入了舰队之中。他在一艘艘船舰中间灵活的改变着方向，最终在一艘明显比其他船只大上一圈的巨舰前停了下来，然后纵身一跃，在船舷上一踏，就翻上了这艘巨舰。
他在甲板上站定，剧烈的喘息着，黝黑的皮肤上流淌下条条水迹，让人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汗水。甲板上的两个黑袍人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厚实的黑色大衣罩到了他的身上，并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白色液体递给了他。
看到他的出现，旁边艏楼上也走下来一个穿着厚厚黑色斗篷的白发老者，他带着微笑，慈祥道：“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黑皮肤的壮汉喝了口杯子里的热水，答道：“典籍院的资料没有错，那帮牧狼人应该就在那边那个岛上，我在那边一个避风的凹口处发现了他们的船队，除了一小部分商船渔船，其他大多数都是典籍里记载的那种木筏船，所以肯定是他们没有错。”
“那他们人多么？”白发老者继续问。
“他们是大部队应该都去了岛上，船队那边留守的人并不多，应该不会超过10个，而且实力也不强，很容易消灭的。”黑人壮汉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您只要拨给我一批油料，再派艘小船，我保证把那些船都毁掉！”
“不不不！”白发老者连忙摆手：“不能毁掉船，我们的目的不是把他们困死在这，而是要尽可能的消灭他们，最好彻底将他们剿灭，明白么？而在岛上，或者陆地上，要达成这一目标就太难了，损失也会很大，只有等他们举行完祭祀，实力最弱的时候，在海上对他们进行伏击，才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也最有把握达成我们的目标。”
思考了一会，黑人壮汉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那接下来呢？我们还要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就是了，要学会耐心一些，这次我们已经胜券在握，就等着那帮牧狼人走进陷阱了。”老人笑着道：“当然，监视的任务还是交给你了，可不能让这帮牧狼人跑掉啊。”
这时，艏楼上又走下来一个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少女，她对着白发老者恭敬道：“大牧首大人，梅迪纳元帅有事找您。”
“唉。”白发老者叹了口气：“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不是大牧首了，现在只是个审判者罢了。”
“不，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的牧首大人。”少女面带尊敬，言深意切。
“唉，我只是个失败者。让娜啊，其实你这一次是不用来的，圣母院那边也不是没有怪罪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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