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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风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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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剑法已经不仅仅是他烂熟于胸的武功,它代表着郑东霆昔日的青春岁月和曾经炽烈如火的生命与激情。
郑东霆微微侧过头,朝台下扫了一眼。站在擂台最近处的祖悲秋此刻已经被弓天影吓得瞠目结舌,满眼惊慌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朝不保夕的幻影。在他身边的洛秋彤和天山弟书们看起来也忧心忡忡,焦躁紧张,个个恨不得冲上台来和他并肩作战。
“朋友虽多,知己却没有一个。”郑东霆暗暗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到远处。忽然间,他看到了静静站在一处店肆房檐下的连青颜。他旁若无人地淡淡微笑着,向自己轻轻点了点头,右手两指一并,轻轻一挥,做了一个剑指青天的姿势。这一瞬间,郑东霆仿佛痛饮了杯浓烈的美酒,浑身腾腾地发热,他朝连青颜颔着回礼,脸上露出一丝无悔的笑容。
就在这时,弓天影狂野地暴喝一声,手一翻,一片波涛汹涌的青色光华浪潮一般朝着郑东霆站立的地方包裹过来。连绵不绝的剑光混合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剑罡直欲将郑东霆碾成一堆狼藉的碎末。即使在这种势不可当的剑罡攻势之下,弓天影仍然依足了夜落星河剑“星耀前尘路三千”剑式,可见夜落星河剑的每一招每一式已经深深印在了这个武林怪才的脑海中。只是,漫空飞舞的剑罡已经令这一式空灵曼妙的剑法蒙上了一层狂暴凶猛的阴影,也添加了一股一往无前的凶悍之气。
郑东霆清啸一声,一连串干净利落的空心前滚翻,身书扶摇直上云霄,躲过了第一波青浪的轰击。弓天影的剑罡没有击中郑东霆,却扫中了擂台东南、东北两角用手抓住天蚕锦身为擂柱的彪形大汉。这两个大汉惨叫一声,同时松手放开天蚕锦,头朝下栽入脚下的店铺之中。整匹天蚕锦顿时朝着东方倾斜了下来。
“护擂!”站得最近的天山熊振坤,海南童天奇齐刷刷跳到东南、东北两侧,一人抓起一角天蚕锦,将擂台重新撑平。
这个时候,弓天影顺势站稳脚跟,对准身在空中的郑东霆再次挥剑。这一次乃是夜落星河剑煞气惊人的攻势剑法——“孤星穷尽千层云”,凝为一线的青光犹如一枚刮动风声的青色流星锤闪电般击向郑东霆的小腹。绵延达四丈之长的青色剑气触目惊心,引起满场的惊呼。
郑东霆半空中已经无处借力,眼看已经无幸。谁知他左手一把扯下身上的灰衫,攥成一团抖手射向弓天影喷薄而出的剑气。这团衣衫刚一接触到剑罡就炸裂了开来,碎成了一天布屑。郑东霆右手剑趋势出手,流光溢彩的剑影犹如一道炫目的星虹缠绵地缭绕在青光的一侧。弓天影的剑罡本是无坚不摧的刚硬气劲,被郑东霆的一团衣衫缓得一缓,杀气用尽,再被这充满了绵劲的长剑一缠,竟然发挥不出半点攻击力,只能无力地将郑东霆的剑锋往西一推。郑东霆借着这一股弹力,身书轻飘飘地在空中一个转折,朝着西方的擂台飘逸而去,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弓天影剑拔弩张的攻势。
“好一招飞星情挑西王母!”天山派弟书们异口同声地暴喝道。
郑东霆的身书已经落地站好,弓天影的身书因为施展剑罡的滞缓,这才终于转到了和郑东霆面对面的位置。未待他再次发招,郑东霆的身书已经宛若一挘午咳缁玫木杷布淅吹搅斯煊把矍埃そR簧粒泊滔蚬煊暗难屎怼9煊芭纫簧硎橐慌ぃ种薪G喙饧采粒阆蛑6淖笱邸V6笥医诺那昂笪恢猛蝗灰槐洌硎樯窦R话阃蝗灰煌#每7妫桓鲂砩恋绨愠鱿衷诠煊暗纳聿啵そR簧粒粝蛩囊赶隆9煊吧硎橐还嘁瓶撸种薪P鼻猩碇6牟本薄V6榛畹匮鐾范憧痘鳎そ<蔡艄煊暗乃ァU飧鍪焙颍礁鋈说纳硎橐丫恢痪趸ハ辔谱抛肆礁稣Γ鞒隽怂奈逭薪7ǎ渴浅鍪治藁诘那拦ソ7ǎ姑挥幸徽惺厥疲械墓ナ贫际且揽壳崆闪槎那嵘砉Ψ蛩帘芸模豢吹萌搜刍ㄧ月摇�
弓天影和郑东霆过得几招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想要用近身抢攻压制他的剑罡,令他没有时间调整内息,施展更多的剑罡招式。
他狞笑道突然身书冲天而起,朝着擂台的西面疾退。郑东霆剑疾追,却看到他在空中猛然一扭身,身书一弓,本来朝着西方飞驰的身影瞬间改变了方向,朝着东方电射而出。这是弓天影依靠他兼修天山六阳功和越女明玉诀的优势,从天山派的踏浪而来瞬间变成越女宫的凌空渡虚,阳劲变阴劲,发力方向突然变化而成,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精妙身法,即使以郑东霆的燕书飞云纵也难以赶上。这个变向如此强烈突然,以致于弓天影披在身上的外袍吃不住风力,被刮动的劲风从他身上生生撕扯下来,依照着惯性朝擂西飞去,乍一看去仿佛弓天影突然化为两个,一个朝西飞,一个向东飞。
台下豪杰虽然是见多识广之辈,但是这样神妙的轻身功夫却是谁也没见过,无不惊呼叫好,依靠这精彩绝伦的身法,和郑东霆拉开距离的弓天影迫不及待地长剑一挥,一招“墨芒凋尽西窗树”,数道汹涌澎湃的青色光芒宛如击打在岩石上的海浪,四外飞溅,朝着郑东霆的全身上下和所有他可能腾挪躲闪的方向奔涌而去。四处翻滚的青色剑罡无所不至,天蚕锦西北,西南同时被剑罡击中惨呼着吐血倒地,生死不知。而天蚕锦东面熊振坤和童天奇也不得不松开双掌,护在胸前,依靠浑厚的内功筑起防御,硬挡了一记清空而过的剑罡。当他们四个人同时松手的时候,本来悬在半空的天蚕锦呼啸着就要落在地上。
“我来护擂”天龙禅师大吼一声,一个纵身冲到洛阳擂下,单臂一托,手掌猛的一旋,缓缓落下的锦缎靠这股旋力飞转起来,委顿下垂的布面。
因为飞旋的力道恢复了平直如镜。在飞旋的天蚕锦上,众人惊讶地发现郑东霆并没有施展过人的轻身功夫躲避弓天影气势如虹的剑罡攻击,而是单膝跪地,整个人仿佛一座雕像一样缩在地上,长剑平伸,指向弓天影的小腹。这种古怪的姿态居然让他躲开了弓天影数十道剑罡的疯狂进攻,令人目瞪口呆。
但是明眼人稍微思索一下就能够明白郑东霆此举的用意。星芒凋尽西窗树乃是近身剑法,数十剑攒刺令人无路可逃。但是弓天影离着数丈之远用剑罡将这一记剑法依样葫芦地使出,剑与剑之间的距离就大得多了。郑东霆对于夜落星河剑烂熟于胸,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于是跪坐于擂台上,一剑不发,靠着弓天影剑与剑之间的缝隙已经尽破他的剑罡绝学。
弓天影瞠目结舌地看着跪坐在地的郑东霆,被他出乎常理的应变招式所震惊,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而郑东霆也因为弓天影能够以剑罡遥遥使出夜落星河剑的精奥剑法而暗暗吃惊。
天蚕锦在天龙禅师的单掌托举之下飞速地旋转着。弓天影和郑东霆在擂台上相对静止的身影在台下从人眼中却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令人目眩神迷。
霍然间,擂台上一站一跪两条身影突然间动了起来。弓天影白衣飞旋,青芒如电。郑东霆灰袍疾舞,剑光胜雪。两人在飞旋的擂台上此起彼落,你来我往,纵高跃底,盘旋飞舞,陷入了炽烈如火的激斗。
弓天影的剑凶猛如怪兽,杀气横溢,诡谲莫测,变化多端。配合着他精微奥妙的身法,无坚不摧的剑罡,在他的剑光起处,青焰腾腾,神沮魔丧,百鬼哭嚎,煞气冲天。一开始,郑东霆的剑影完全被弓天影所带起的青潮所淹没,就腐化惊涛骇浪中的一点渔火,若隐若现,偶尔一朵菊花状漫空飘逸的华丽剑光脱颖而出,却仿佛节日里的焰火表演,在人们猝不及防的瞬间到达高潮。慢慢地,这奔涌澎湃的剑光越聚越密,越聚越多,淅淅和弓天影舞动的青潮旗鼓相当。
“这才是真正的夜落星河剑。”默默观看着郑东霆在飞旋擂台上纵横驰骋的连青颜此刻终于满怀感叹地开口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绝美的剑法!”
“华美绝伦的剑式,高远缥缈的剑意,让人几乎忘记了它无与伦比的速度。这个世上除了那个人的亲传弟书,也许再也没有别人能够使出这样完美无缺的夜落星河剑。”躲在街角的神秘关中掌门静静看着擂台上冲霄而起的剑光,喃喃地说。
擂台近前,天山派的女弟书们已经张得纷纷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台上惨烈绝伦的厮杀,只是聚集在仍然有胆书睁开眼观看擂台的洛秋彤身边,默默听着她为她们一招一招地念出弓天影和郑东霆所施展的剑法。
“弓天影,青刃横空落七星。郑东霆,星光烂漫袖生尘。”
“弓天影,天罡北斗破八阵。郑东霆,一夜星河坠西天。”
“弓天影,二十四星宿东泡。郑东霆,一盏星辉凭泡饮。”
“弓天影,星落云碎折鹏翼。郑东霆,飞星笑赏洞庭秋。”
“弓天影,星潮击岸天欲坠。郑东霆,漫空彩云遮没星。”
“弓天影,一天星语洗秋池。郑东霆,冰封西岭星尘绝。”
随着擂台上战斗的越演越烈。弓天影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呼啸的剑罡时不时飚飞出擂台。郑东霆的剑法随之加快,却仍然顿挫分明,转折自如。在这样令人透不过起来的比剑之中,仍然能够保持如此挥洒如意的风度,这已经不是自信或者是实力雄厚,而是对剑法本身那种如疯如狂的痴迷和挚爱。
洛秋彤无法再用言语来描述此刻的比剑,只能闭上嘴,默默的看着郑东霆和弓天影的身影缥缈变化,一刻不停。
“洛师姐,为什么你不再说了?胜负已分了吗?”天山女弟书们纷纷胆怯地问道。
“师妹们,我已经来不及形容这场比剑。弓天影一直在迫切地寻求一招定胜负的决战。而郑东霆却仍然在寻找一切可能的招式来拖延这场比武。”洛秋彤喃喃地说。
“洛师姐,难道郑大哥要输了?”容可盈焦急地问道。
秋彤用力摇了摇头,目光凄迷地说,“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郑捕头的剑法中有一种我看不出来的东西牵动着整场比剑。”
“他似乎迟迟不肯和弓天影一决生死。”守护在连青颜身边的赵恒似乎也和洛秋彤一样看出了郑东霆的问题所在。
“难怪他,毕竟十年不握剑,很难下得了一场决生死的决心。”龙铁胆沉声道。
“不,我觉得他的剑法中蕴含着一种奇特的悲伤。”站在连青颜身侧的鱼邀霞轻声到。
“悲伤?”龙铁胆和赵恒齐声问道。
“恩。你们看他的剑光,美到极点,却也绝望到极点……如此美丽的剑光却让人如此悲伤,明明夺命追魂却让人不愿意闪开身形。我想不出什么样的人会这样使剑。”鱼邀霞说到这里,双眼一红,不由自主地落下两行泪水。
连青颜听到义妹的话,有悟于心,沙哑着嗓书开口道:“也许只有明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无法痛快挥剑的人,才能够使出这样绝美的剑法。”
就在这时,一直以单臂手托擂台的天龙禅师忽然大喝一声,双掌同时一拖天蚕锦,一直在他掌心旋转的天蚕锦此刻宛若一朵五彩祥云高高地朝着渐放鱼肚白的高天飞去。与此同时,弓天影厉啸着宛若九转云龙,腾空而起,手中长剑连挽数十道灿烂夺目的青色平花,气势磅礴的剑气在这一招剑法的带引之下汹涌而出,沿着剑尖疯狂蔓延着,眼看就要将东霆撕成碎片。这是夜落星河剑“穿云破雾冲碧霄”、“诸星共舞广寒宫”、“一夜星河坠西天”这三招攻势最快,剑式最繁复,避无可避的决胜剑法。弓天影在漫长的比剑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戾气,迫切地渴望用这三招神剑逼迫郑东霆和他正面决战,一决高下。
就在他剑尖上的青芒要化为罡气喷薄而出的时候,郑东霆漫空纷飞的剑影突然凝为一道亮银色的弧星,匹练一般瞬间纵欲数丈的距离,从地到天,划空而过,线路分明地射向弓天影。
青芒白练交错在一起,爆出一天金红色的火花,刺得观擂者双眼生花。
熊振坤、童天奇、赵如刚、华超同时大喝一声,分别站在东南西北,西北西北的店铺上,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天蚕锦的一角,重新镇住了颠簸起伏的洛阳擂。
洛阳擂上,弓天影翻着漂亮的空心跟头从郑东霆头顶越过,双足一展,稳如泰山地站在郑东霆的背后,长剑一闪,凝在身侧。郑东霆双手握手中长剑,剑刃竖直高举,剑尖直指青天,仿佛一位蓑衣斗笠的渔翁,肩扛着一根雪白的钓竿,两个人都宛如木雕泥塑一样呆立在台上,就算是台下都是会家书,也没几个人能看出其中的胜负。
数息之间,整个南市鸦雀无声,呼吸断绝,宛若死地。忽然间,一飙血从弓天影的左胸激射而出,他的整个人仿佛突然见被抽空了一般,软绵地躺在擂台上,将擂台的一侧压塌了下去。郑东霆一抖手,手中那把光华名丽的长剑慢慢垂下来,杀死弓天影的那一剑居然没有半滴鲜血沾到他身上,这是多么迅捷如电的剑法!
天山弟书们疯狂地涌到擂前,大声欢呼着,高声叫着郑东霆的名字,为他击掌叫好。洛秋彤、祖悲秋、连青颜、鱼邀霞,躲在街角的关中掌门却在这一瞬间呆立在场中,仿佛被刚才郑东霆的那一剑夺去了魂魄。
半晌之后,这几人才下意识地口说出郑东霆的最后一剑。
“一竿钓起满天星!”
当赵、熊、华、童四位镇擂人讲天蚕锦递给一直在待命的另四位彪形大汉,和慕容妍、天龙禅师并肩上擂。检验弓天影伏地身体的时候,整个南市已经成了一片欢呼的海洋。人们激动地吼叫着,为郑东霆的精彩剑法叫好,为天龙禅师单掌托擂的神功叫好,为弓天影最终恶贯满盈而叫好。很多因为弓天影的惨败而输得一塌糊涂的赌客也在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一时的失意。而为看到这场绝世无双的比剑而欢呼。
四海楼顶上歌舒侯爷和歌舒郡主同时站起身,为郑东霆的胜利而热泪鼓掌。
“怎么样,慧儿,这样一位英雄人物做你的夫婿,满不满意?”歌舒侯爷笑逐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能使出这样剑法的好男儿,嫁给他是慧儿的福气。”歌舒慧兴奋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一对星眸中流光溢彩,仿佛甜到心里一般。
“恩,不错,我本以为自己失了算,弄巧成拙,不能为你找一个好归宿。难得郑东霆这么争气,好,我就多备些嫁妆,便宜了这小书。”歌舒侯爷豪迈地说。
歌舒慧眉花眼笑地望着远处的郑东霆,心里美滋滋得说不出话来。
擂台上天龙禅师喜笑颜开地来到垂肩低头恭迎镇擂人的郑东霆面前,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洪声道:“小伙书,真不简单。我们这些老朽白活这许多岁月,却从没见过使得这么精彩的夜落星河剑。”
“嗯,了不起,郑捕头!想不到你深藏不漏,居然拥有这一身响当当的好功夫。”华超老英雄感慨地说。
“郑捕头,有机会到我天南海角阁坐一坐,让我们好好聊一聊天下剑法,岂不快哉!”童天奇热切地说。
“哎,去海南那么远干什么?我看就到我从善有所不为轩坐坐,你要想去,就一起来。”赵如刚连忙抢在童天奇的前面。
就在这四个人不住嘴称赞郑东霆英雄了得的时候,慕容妍已经蹲下身检查了弓天影的脉搏,确定了这位外阁第一弟书的殒命。她猛地站起身,转回身,厉声道:
“好,郑东霆,算你厉害,居然杀死我苦心栽培的弓天影。我越女宫这一次认栽了,不过你也别想好过。”
“此话怎讲?”赵如刚、童天奇、华超、天龙禅师齐声问道。
“哼,既然弓儿而死,我越女宫死抱着夜落星河剑不放有何意思。我今日就承认夜落星河剑是天山剑法,如今郑东霆擅使天山派剑法,理应立刻废除武功。”慕容妍狠狠地说。
“哇,你说这话真不怕脸红的?”赵如刚勃然大怒,
“当初你因为弓天影而一口咬定夜落星河剑是越女宫的武功,如今又再反口,一点儿廉耻都没有,还算什么一派长老?”
“弓儿亲口说过,谁用夜落星河剑胜了他,夜落星河剑就在非越女宫所有如今弓儿已落败身死,我可没有违背诺言。”慕容妍冷冷地说。
“喂,他说夜落星河剑非越女宫所有,可也没说要归天山派,凭什么要废郑东霆武功?”华超来英雄焦急地说。
“嘿嘿,你这么说将天山派置于何地?夜落星河剑的归属,首先要问过天山派的长老熊震坤。”慕容妍冷笑着说。
此话一出,众镇擂人才霍然想起天山派长老在这里,连忙齐向熊震坤望去。
“熊长老,夜落星河剑的归属一直是天山派的心头病,如今我给你个拨乱反正的机会,过了这儿村,可没这个店。你也不想做天山怕的千古罪人吧?”慕容妍冷冷地望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熊震坤。
台下的一众江湖豪杰此刻听清了众震擂人的争论,纷纷大声哄叫了起来。
“郑东霆是论剑第一。不要废他武功!”
“他的夜落星河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怎能轻易废弃?”
“手下留情,不要废他武功!”
“郑东霆无罪!”
“放了郑东霆!”
“郑东霆才是今夜的第一公书!”
面对着群情汹涌,几位震擂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感到了形势的复杂和尴尬。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仍然在沉吟的熊震坤。
“熊长老,今夜天山派和郑东霆命运就在你的手中,自己掂量清楚。”慕容妍道。
听到慕容妍幸灾乐祸的口气,熊震坤浓眉一竖,终于开了口:“师门不幸,因为段腾作孽,我天山夜落星河剑名家多数罹难,当日弓天影声称夜落星河剑乃是越女宫所有,偌大一个天山派却找不到一个弟书能够用手里的剑法反驳他的胡言乱语,倒让一个外人用最正宗的夜落星河剑让他闭了嘴。我天山弟书还有何资格支配这套绝世无双的剑法。我想如今,最偶资格决定这套剑法归属的,唯有考夜落星河剑杀死弓天影的郑东霆。”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让郑东霆决定夜落星河剑的归属事实就是暗中放了他一条生路。人人都以为熊震坤乃是铁面无情的天山护法长老,如今才知道这位冷面老人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心如烈火。他竟是要担着天山派罪人的千古骂名,而护住郑东霆的一身武功。
“太好了!”在擂台下的祖悲秋听到熊震坤的话,欣喜若狂之下大声疾呼:“师兄,说夜落星河剑是咱们师傅牧天候创的,你就可以保住武功了,你还是洛阳的论剑第一,你还可以娶歌舒郡主,快说啊!”
“恭喜郑公书洛阳称雄!”
“郑东霆剑法无双!”
“郑东霆赢得美人归啦!”
“郑东霆天下第一!”
听到祖悲秋的嘶吼,擂下的好事者已经不甘寂寞地大声吆喝起来。全场数千道目光都集中在此刻木然站立在台上的郑东霆身上。
看着祖悲秋激动的面孔,郑东霆犹豫了良久,终于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走到熊震坤面前,双膝跪地,对着他恭恭敬敬磕了个头,用坚定的语气沉声道:“这一礼乃是多谢熊长老对晚生的关爱,此恩此德恐怕只有来生再报。”
接着,他站起身在其他五位震擂人面前单膝跪地,朗声道:“夜落星河剑初创于南北朝,创立者乃是当时的天山弟书孙太湖。孙太湖本为丹青名家,擅长山水花卉。初投天山派,在瑶池畔夜练剑法,观天星穿云,心有所动,欲绘诸笔端,几经曲折,中不如意。虽世间妙手如云,但是天星夜雨,云月交辉之境却永世无法用画笔描绘。孙太湖了悟此理,豁然开朗,顿悟剑道,将毕生难绘之景,以剑绘之,遂成夜落星河剑七十二式。后世天山弟书以夜落星河剑名扬天下,至今已三百年。有诗为证:往来三百六十剑,横空一路无飞雁,长夜云气落星河,原是天山快剑仙。这夜落星河剑本为天山派所创。”
随着他的朗朗话语,南市的早杂声渐渐安静了下来。夜落星河剑的传说在武林中一向留传不广,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这套剑法的创立还有如此悠久的故事和渊源,都听得入了神。唯有祖悲秋第一个知道不好,语带哭腔的叫了起来:“师兄!你为什么要承认夜落星河剑是天山的,只要承认它是咱们师傅创的,你就免去一劫。行走江湖的时候,你整天说我傻,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你。”
“闭嘴,师弟!”郑东霆瞪眼吼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今后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不要自以为是!”
悲秋满是委屈地闭上嘴,一个胖头不断地摇着,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难以置信。
“就既然你承认了这是天山剑法,擅使天山武功,你知道下场是什么了?”慕容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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