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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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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庄青翟和丞相许昌面面相觑,好似有事,但又不敢多言。
武帝好像也看出点问题,便问许昌道:“许丞相,有事快快奏来。”
许昌见皇上点了自己的名,便向庄青翟看了一眼,庄青翟装作不知。
许昌只好应答道:“启禀万岁,天下太平,路不拾遗,百姓夜不闭户,都是陛下圣德所至啊。”
“噢?这么说,天下无事,朕可以高枕无忧喽。”
许昌:“臣以为正是。”
此时东方朔走上前来,扑通一跪。“启禀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武帝来了兴致:“东方朔?也有你不明白的事?”
东方朔手持笏版,大声说来:“臣刚才听丞相说,天下太平,路不拾遗,百姓夜不闭户。可是就在昨天,皇上您的御马,被人偷了三匹,不知这也是‘天下太平’的例证吗?”
武帝一惊。他是个最喜欢马的皇帝,听说御马被盗,能不心惊?可是没人禀报啊?“有这等事?我怎么没有听说?”
庄青翟说话了:“禀皇上,老臣今天早上入朝之前,还听御马都尉说,皇上的马一只也不少。”
东方朔紧逼一句:“太尉一大早,怎么就和御马都尉联系上了?”
武帝也觉得奇怪:“是啊!太尉,朕的御马,不归你管埃”庄青翟被问住了。他的老脑筋此时毕竟没糊涂,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皇上。老臣昨晚听廷尉宁成说,有个盗贼,偷了皇上的三匹御马,被御马监当即擒得。御马已归养监中,故不愿以此小事,惊动皇上。”
“那盗马贼呢?”
“按我汉律,午时问斩。”
东方朔却说:“启禀皇上,据臣所知,盗马贼如今逍遥法外。”
武帝将信将疑:“噢?盗马贼现在何处?”
庄青翟连忙打断:“皇上,东方朔一向胡言乱语,那盗马贼已经绑赴法场,即刻问斩。”
东方朔盯着许昌:“请问丞相,你先说‘天下太平,夜不闭户’,怎么一转眼太尉又说,有盗贼可斩了?何况那行将被斩的盗贼,根本不是盗贼呢?”
庄青翟眼睛有点发直:“东方朔,你不要搬弄是非,钻老夫的空子。我倒要问你,当着皇上,你说盗贼如今逍遥法外,那你说,那盗贼现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朝臣一惊:啊,是谁?然后面面相觑。
庄青翟眼睛直得发硬:“那你就指出来,让皇上看一看?”
东方朔转过身来,对皇上深深作揖:“启禀皇上,偷盗御马的人,就是臣东方朔。”
“哈哈哈哈!东方爱卿,你又在开玩笑?你盗朕的御马,干什么用?”
“启禀皇上,臣昨天与结拜兄弟卫青,同到长安马市玩耍。有几个卖马的人,牵来几匹骏马,想方设法要臣和卫青兄弟买下。臣见那三匹马不是凡马,十分疑虑,无奈卫青兄弟爱马如命,非要买下不可。臣想到,如果真是陛下的御马,也该买下,以防丢失,于是回家取钱,留卫青兄弟在那儿厮守。谁料臣刚走开,就有御林军前来,将卫青兄弟拿下,关进廷尉刑狱。
皇上您说,如果卫青兄弟是盗贼,臣难道不也是盗贼吗?”
“东方朔,你说的卫青,是哪一个?”武帝此时才觉得卫青这个名字很熟悉,而且特别重要。
“就是那个吹埙的大汉,你封做‘散骑常侍’,其实一天也没‘侍’过的卫青埃”“啊?”原来是那个吹埙的壮士,自己的宠妃卫子夫的哥哥!翱炜齑拗家猓坏梦收叮矗抟鬃怨剩 ?
午门之外,法场之上。一个刽子手上身赤膊,手持鬼头刀,在磨石上霍霍而磨。
卫青面部和胸前血肉模糊,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
盯梢人出现在法场之上,他已穿上官衣,当上了监斩人。
盯梢人:“别磨蹭了,快快问斩!”
刽子手:“还没到午时呢,你急什么?”
“皇后懿旨,速斩速决!”
“皇后?她来了?她也要看我用鬼头刀杀人?”刽子手竟觉得有些快意:如果皇后来看他斩人,那他的鬼头刀功夫肯定出神入化,进入艺术殿堂了,真是天大的造化。
盯梢人有些生气:“看你个鬼!不斩了他,皇后就会斩你!”
刽子手乐了:“皇后要斩我?嗬嗬!她那双玉手,拿得起我这鬼头刀?要是那样,我可就死而无憾了!”
盯梢人开始愤怒:“憾你个屁,你不开斩,滚一边去!”
说完,他自己夺过鬼头刀,向卫青砍去。那刀很重,但他仍是奋力举起。卫青眼睛闭上,引颈就戮。
只听“当”的一声,鬼头刀飞向天外。公孙敖单刀向前,一把抓住盯梢人的衣领,将他提起。
盯梢人大叫:“有人劫法场啦,快把他拿下!”
负责警戒的众兵勇欲向前来,只见十余个勇武战将,冲到公孙敖身边,来保护。
公孙敖将盯梢人扔给自己的弟兄,然后转身向前,“嚓嚓”几刀,将卫青身上的绳索斩断,两人拥抱在一起。
刽子手在一旁乐了:“这下子我没事啦,你们打吧!”
盯梢人头脑是清醒的,对那些兵勇大叫:“快去廷尉司,让人报知宫中,有人劫法场啦!”
一兵勇慌忙从乱战中跑出,向皇宫飞奔。
公孙敖且战且退,向皇宫方向撤去。他的那帮侍卫兵打起监斩兵来,当然是宽绰有余。“好吧,我们一块儿走,去到朝上弄清是非!”
正在此时,皇帝特使来到,手持金牌,大叫:“皇上有旨,刀下留人!”
公孙敖这才松了一口气。盯梢人见势不妙,想悄悄溜走,又被公孙敖一把抓祝“想溜?那把鬼头刀今天还没开荤呢!”
朝堂之上,汉武帝面色铁青。他知道,这一定是阿娇和她母亲操纵的一件无法无天之事。现在,他要的是证据。
“太尉,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青翟:“臣确实不知详情。”
“哼!朕将朝政委托与你,未料到你却如此行事!”
庄青翟吓得有点发抖。他知道,只要皇上抓住了他的错,免了他太尉之职,太皇太后也说不出什么来。
廷尉宁成和兵勇甲进来。
廷尉宁成:“太尉,大事不好。刚要问斩,却有人劫了法场!”
庄青翟气急败坏地说:“我管不了,别找我,皇上在此,为何不向皇上禀告?”
武帝已是勃然大怒:“噢?你们还要问斩?朕的话等于白说吗?”
廷尉宁成急忙跪下:“皇上,这……不是臣的主意。”
“那你说,是谁的主意?”
“这……臣也不知。”
“啪!”武帝“霍”地站起,手将案上的一块镇尺摔个粉碎。“好哇,朕的话也没用啦!”
许昌忙上前劝解:“陛下息怒,想来是陛下的圣旨还未传到。”
武帝:“没有传到,也没到午时三刻,谁敢提前问斩!?”
庄青翟嗫嚅地说:“老臣……也是不知。……有些事情,不好在此直言。”
武帝怒目而视:“不好在此直言?难道要避开我做事情吗?”
庄青翟无奈了,忙拉出最后一块大旗:“陛下息怒,老臣也是按太皇太后的旨意行事。”
武帝心中一惊。你竟敢将太皇太后搬到朝堂上来?分明是窦太主和阿娇的事,你非要抬出太皇太后来。好,我让你玩完!昂撸∧慊垢颐坝锰侍蟮闹家猓课姨侍笾寥手链龋趺椿崤扇送滴矣恚纳蔽薰迹俊?
庄青翟连忙伏地磕头:“皇上,老臣不是……”他想说“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可一口气没喘过来,竟然昏了过去。许昌忙示意兵勇将他救起,拖到宣室。
武帝觉得甚为痛快。他又问宁成:“是谁劫的法场?”
东方朔又冒了出来:“启禀皇上,是臣干的事。”
“你又来了,难道你会分身术?”
“臣不能分身。臣怕有人抢先杀掉卫青兄弟,特让公孙敖带人看护,一旦有人想违抗圣意,先行施斩,东方朔就让公孙敖行皇上旨意,劫了法常”武帝:“劫的好!快召公孙敖上殿!”
公孙敖率卫青上殿。汉武帝见卫青惨状,更加愤怒。“你们不说,朕也明白了。好哇,管事管到朕的头上了,还要拿无辜的性命来撒气。那么,好!传朕旨意!”
众大臣全部跪下:“是!”
武帝此时已不生气,他为能找到借口,除掉太皇太后的一个耳目而暗自高兴。于是他认真斟酌每一个字,不紧不慢地说:“庄青翟参与皇宫内事,杀戮无辜,又将此不义之举诬为太皇太后所为。如此欺君罔上,本当严加治罪。念他三世老臣,朕代太皇太后行仁慈之举,先免其一死,除去太尉之职,回家待罪,听候太皇太后定裁。”
许昌忙代庄青翟跪下:“臣代庄青翟谢主隆恩。”他的心中有点暗自高兴,这回朝中就我一 人说了算啦。可他又心头一紧,我可要小心行事,这小皇上可不是好惹的呢。
武帝:“命卫青、公孙敖为建章宫都尉,与东方朔共同伴驾。”
东方朔等伏地而谢:“臣等谢皇上大恩。”
“廷尉宁成,手操生杀大权而不知为朕把关,险些误杀忠良。此等无用之人,宜逐出朝廷,永不再用。”
宁成知道自己是代人受过,但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他忙跪下谢恩。
武帝看了一下被捆在一旁的盯梢人,愤怒地说:“这是哪里来的乱臣贼子,拉下去,砍了!”
那盯梢人知道生存无望,却不愿当个屈死鬼。他边被推走,边叫道:“皇上,冤枉!是陈皇后和窦太主让我干的,冤枉啊!”
武帝听了这话,面上又转而变青。好哇!你阿娇母女也太过分了!既然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道这事了,我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让你们自食恶果!于是将本已结束的诏令,接着又续下去:“立卫子夫为夫人。今后再有干预朕后宫私事者,斩无赦!”
众大臣伏地:“是!”
东方朔抬起头来,向公孙敖眨了眨眼睛。
第六章 戏侏儒
卫青本是穷苦出身,虽有些勇武之力,为人处事却是不懂京城规矩。自从他误买御马,险些丢了性命以后,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轻出简入。他和公孙敖一道,被武帝命为建章宫都尉,与东方朔共同伴驾,三兄弟几乎整天呆在一起,白天陪皇上打猎,练习射杀,晚上三个一 起饮酒,玩耍,高谈阔论。东方朔将当今皇上崇尚勇武,立誓要与匈奴决一高低,洗刷汉朝开国以来的多次羞辱等事向二人言起,二人非常激动。东方朔安排他们多多练习武艺,读些兵书。卫青深明大意,一日他竟向东方朔谈起自己不能因妹而荣,要用自己本事来助妹更贵的想法,让东方朔将他刮目相看。卫青不仅埋头读兵书,而且向东方朔学礼法,不久又要东方朔帮他借来孙子兵法和孙膑的兵书来研习,让东方朔大为吃惊。眼见这位勇士的粗鲁之风日渐退去,一天天老成持重、谨慎用事起来,东方朔则有说不出的高兴。
更高兴的当然是汉武帝。他为自己成功地罢了庄青翟的太尉之职而兴奋。当日回朝后,母亲皇太后将他叫去,责他罢免太尉之事,有失谨慎,不可因此让太皇太后不高兴。武帝据理力争,说如此做法决无危险,一是保全了太皇太后的面子,二是让阿娇和窦太主当众出丑,叫她们母女有所收敛;三是成功地封了位夫人。一向在宫中如履薄冰的皇太后发现儿子长大了,做事不仅很得体,而且还颇为老辣。她问儿子,对新封的卫夫人感觉如何?武帝诡秘地一 笑,悄悄地说:“她很多地方和您一样呢。”说得母亲的脸上飞起一片红云。
是的,皇太后的所爱,始终是在儿子身上;而儿子的所爱所恋,第一位就是她这个妈妈。如今儿子在新宠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她不禁高兴得落下泪水,唯一的念头是盼望早得孙子,自己也有些事做,不再寂寞。
武帝对卫子夫的满意更不用说。他终于尝到了真正女人的滋味。她的身体是那么美好,不,得用美妙来形容才算恰当;仿佛是柔软绸缎做成的。武帝小时最爱偎依在母亲怀里,觉得母亲那柔软而又高耸的胸脯就是他的归宿。这种感觉他曾到阿娇的身上寻找过,但阿娇那儿更多的是统治欲望,而卫子夫这儿才有归宿的感觉。他从一开始就怕阿娇夜晚的纠缠,觉得她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而卫子夫则特别容易满足,给她一点一滴,她都觉得是满天的甘霖。
武帝在她那儿,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男人,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不,真正的天子,一个能够覆盖大地,恩泽百草的天之骄子。她的语音是那么和谐婉美,没有阿娇的大声大气。她从来都是顺应自己,丝毫没有阿娇的颐指气使。她的贤淑也让武帝吃惊不已,她总是劝武帝多到皇后那里去,不能光顾着她,疏远了皇后。武帝当然也忘不了到阿娇那里去幸上一两次,可那种感觉实在差得太远,后来只有在卫子夫有月事时,才到阿娇那儿意思意思。卫子夫对朝中的事问也不问,甚至连哥哥姐姐的事也不提。有一次武帝主动问她,应该好好安排她哥哥姐姐才是,卫子夫只说一句:自小是哥哥姐姐安排惯了,自己也不知怎样待他们才好;哥哥是个最爱面子的人,决不会要妹妹给自己要来的利禄和功名。武帝由此不禁对卫青大为敬重,但他想起了卫少儿寡居多年,应为她重新建个家才好。卫子夫说:朝中这么多人,妾哪儿知道谁好,还不是由皇上来定夺?武帝一拍脑袋,想到了公孙敖的堂兄、建章宫都尉公孙贺不久前丧妻,于是作起大媒,将卫少儿嫁给了公孙贺。那公孙贺能和皇上成为连襟,当然是求之不得,加之卫青和自己的堂弟公孙敖又是结拜兄弟,自己这个看守皇上后宫的将军,更可以带上皇妃夫人的姐姐住进宫中,高兴得一百个谢恩。于是皇上择个吉日,让公孙贺与卫少儿在宫内的都尉厅成亲。只是卫少儿的儿子霍去病不愿住在宫中,却愿终日和舅舅一道 ;住在东方朔家里,舞刀弄枪,与他的东方干爹玩耍。武帝特别喜欢这个孩子,不时地让公孙贺将他接来,有一次他对卫子夫说:“爱卿如能帮我也生一个这样的儿子,朕就让你……”,话没说完,卫子夫却用纤纤玉手,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
东方朔一向慷慨得很,花钱如流水。由于秦末汉初,天下大乱,物质匮乏,汉高祖时定的尺度比过去小了很多,如东方朔自称身长九尺,实际上也就是后来的五尺多一点而已,最多也就合今天的一米七五左右。而在重量上;汉制的水份更大,朝廷官员的俸禄听起来很多,实际上却极少,如丞相每月领粮两千石,实际就是两千斤而已,那个“石”字,只不过是“瓢”的代名词,因为汉代发给官员们的粮食,是按瓢来计算的,二千石差不多就是二千瓢。东方朔身为伴驾侍郎,是个六品左右的官,每月三百贯的俸钱和三百瓢的粮米一到手中,他就先把夫人规定的五十贯留下来,两个月一次,凑够百贯就让道儿给驿站传递使送去,以便顺着公差捎到齐国平原郡中,再转给自己的夫人。其余的钱往堂上一吊,用时就让道儿取下一 串。
卫青姐弟和霍去病三人住进他的家之后,那二百五十贯钱还可以,三百瓢粮食可就不够了,单霍去病一个小人儿,每月就要吃去一百五十瓢。虽说卫青也将俸禄如数交给道儿,可对于原本就三个人又多出三个人的东方朔来说,根本无济于事。加之买马的事,丢了东方朔过去的大部积蓄,卫青心中十分难过。等到他的官位和东方朔一样了,姐姐卫少儿又嫁到公孙贺家中,东方朔家的窘境才稍有缓解,然而还是不能放着胆子用钱。好在公孙敖家是个有爵位的大户,住得离此不远,经常接济。东方朔是个无所谓的人,给我就要,没有了就让道儿找公孙敖要,或者让杨得意想办法。可卫青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总是为自己给东方朔添了许多麻烦而心有不安,经常不吃饱就放下了饭碗,东方朔虽不说什么,心中却是暗暗生愧。
这天是月初朔日,按例没有早朝,文武百官都该休息,也是众人领米的日子。东方朔和道儿一大早就来到公车府。掌管皇宫百官车马粮俸的公车令韩不识见东方朔来得特早,就知道他家又快断了炊,于是开玩笑地说:“东方大人,怎么别人的粮都够吃的,就你家特别紧呢?”
东方朔挤了挤眼睛:“你就没看到,我正练习多吃点,准备再过几天,皇上给我两千石粮米时,我不至于浪费啊!”
韩不识也笑了。他突然神秘地对东方朔说:“这朝中领粮的规矩,定得也太不合理。有个名就有三百瓢粮米,你看那帮侏儒,一天不过只能吃一瓢粮,却也领出三百瓢,余下的全都糟蹋了。而那些习武的侍卫们,个个都是大肚汉,三百瓢怎能够用呢?”韩不识自从东门内输给东方朔以来,总想找个机会,向东方朔献献殷勤。
东方朔此时心中很不舒服。这也是祖宗定的规矩,祖宗时可没有想到侏儒这样的玩物也能进宫。自景帝起,这些小不点儿受到宠爱,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三百瓢俸禄,可以撑破肚皮呢。就是想到了,又有谁能改变祖宗时的规矩呢?
想到这儿,东方朔让道儿先把自己和卫青的两份米装上车,弄回家,自己却在公车府门前坐下,晒起了太阳。
不一会儿,一老一小两个侏儒,各赶着一辆小马小车,前来领米。刚装完米,赶着车出来,就见东方朔对着他们长吁短叹。
“东方大人,你生病了吗?”那个年长一些、生了胡子的侏儒问道。
“我是神仙,还会生病?”
“那你怎么在这儿叹气?”
“我是为你们叹气呢!”
“为我们?我们活得好好的,还能让皇上快乐,有什么值得叹气的?”
“可悲的也就在这里呀。你们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还乐呵呵地来此领米,我能不为你们叹息吗?”
两个侏儒懵了,“我们死到临头了?为什么我们不知?”
东方朔神秘兮兮地说:“要说你们傻呢。昨天傍晚我陪皇上打猎,皇上只打到一只小松鼠。皇上不大高兴,我就说了,皇上,别看松鼠小,照样是个活物。就像侏儒一样,不也能让皇上高兴吗?”
侏儒们点点头:“是啊!”
“是个屁!”东方朔说:“皇上一听,可不高兴啦,他说,侏儒有什么用?只知道吃饭,什么都不能干,白白浪费朕的粮食。明天把他们统统杀了,留点粮食喂马也好呢!”
两个侏儒慌了:“皇上果真如此说的?”
“那还有假?我心里一想,都是我多嘴,让这些可怜的侏儒遭了殃。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来这儿等待你们,让你们先知道这事,也好想想办法哇!”
年小的侏儒一听,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我们怎么办?跑也没用啊?皇上派一匹马,就能把我们拿回来的!”
那年长的侏儒毕竟有点见识,他急忙给东方朔跪下:“东方大人,您的主意最多,快救救我们吧!”
年小的连忙随着跪下:“东方大人,救救我们吧!”
东方朔又叹了一口气:“也罢,谁让我这个人心太软呢?”他把两个小矮人招到身边,“你们先把粮食车交给我,我先替你们存着。你们呢,快去找皇上,放声大哭。皇上可能会哄你们,不说要杀你们的事。那你们只管哭,哭得愈伤心愈好。直到皇上说出要杀你们的真话时,你们就放声大笑。这时皇上会问你们,为什么笑?你们就说,东方朔大人没说假话,我们笑东方朔高明!那时皇上就会找我东方朔。我自会有计策救你们,保你们两个绝对死不了!”
两个侏儒并不把粮食看作好东西,性命才是最宝贵的。他们被东方朔这一番哭哭笑笑的计策说得稀里糊涂,觉得也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性命,于是就把粮车交给了东方朔,二人哭泣着进了皇宫。
东方朔赶着两辆小马小车,哼着小曲儿回到家中,道儿和卫青刚刚把那两车粮食卸完。一看他那赶着小车的模样,一旁的霍去病高兴得直颠儿,连一向不笑的卫青也乐了起来。“怎么?
多给咱们两车?”
“从今以后,咱们就不愁粮米不够吃的了!”东方朔笑着说。
卫青心中一时感激,上前给东方朔作了一揖:“兄长,都是小弟连累了您,连粮食的事都让您操心。”
“哎!兄弟,你怎么还这么客气!今后再说这种话,我就不拿你当兄弟了!你还不如你外甥霍去病呢,他在我这儿,想要什么要什么,有时,还要我给他当马骑呢!”
卫青摇了摇头:“这孩子,太不懂事。”
“不懂事?这小家伙,有大出息!他给我说,长大了,他要骑上骏马,为汉家扫平天下!哈哈哈哈!道儿,去,把小家伙带来!”
杨得道转进里屋,不一会带出了十来岁的霍去玻霍去病张开双手,先扑向卫青:“舅舅,舅舅,干爹让我长大当将军,和舅舅一起,平定天下!”
“去去去,愈说你愈能。”
东方朔牵过一匹小马来,对霍去病说:“我的干儿子,就是行!来,这匹小马,你骑上看看,还真的合适呢!”他把霍去病抱上小马,霍去病居然骑得稳稳当当。
突然杨得意来了。他神色紧张地说:“东方朔,你闯大祸了!皇上要你马上随我进宫,要拿你问罪呢!”
东方朔若无其事的说了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早就知道皇上要宣我进宫呢!”说完他把小马的缰绳交给卫青,跟随杨得意直奔宫中。
武帝今天起得颇早,正准备让韩嫣召集众侍位,到上林苑中再去打猎。不料所忠禀报,韩嫣已被窦太主召去。武帝心中很不高兴,原因不仅是窦太主老找韩嫣,而是他听说窦太主的驸马陈午将军近来病得很重,而窦太主不好好地看着老公,却老去找那个卖珠宝的小白脸儿厮混。“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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