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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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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是来了。把门关上,这猪呢,就由我家来喂,道儿来喂。道儿,你说行么?”
道儿直点头:“那还不行?我自小就喜欢放猪!”
金不换像是实现了多年的夙愿:“东方大人,还是您好!金不换给您作揖啦!”他刚刚要爬起来,突然觉得屁股疼痛,不由“哎哟”地叫了一声。
众人又大笑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所忠的声音:“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大吃一惊,没料道,话说皇上,皇上就到。于是齐齐跪了下来。
武帝这几天特别高兴,因为卫子夫快要生产了,他将能够看到朝思暮想的儿子了!欣喜之余,他也鼓励阿娇:说孩子生了,说不定还会给你引一个来呢!阿娇将信将疑,倒也平静了许多。
这不,武帝带着他的皇后,来看皇姐、姐夫。没料到人还未进院门,就听到里面很是热闹。
所忠一叫,里面的热闹没了,武帝觉得好没意思。
“请起吧,姐姐,姐夫。噢,还有东方朔,你串起门来,可比朕要方便埃”说着把他拉起。
东方朔一边起来,心里一边想,是方便,整天要过来拉仗。
武帝看大家都不说话,未免有点惊奇:“刚才朕在外面,还听到这里十分热闹。怎么,朕一 进来,你们就不吭声了?”
金不换见俗女和东方朔都站了起来,也忙碌地爬起来,不料屁股还疼,于是用手摸着那儿。
武帝问道:“姐夫,你怎么了?”
东方朔忙说:“启奏皇上,金大人那地方,让狗给咬了一下。”
金不换忙说:“对,对,让狗给咬,咬了一下。”
武帝瞪大了眼睛:“谁家的狗,这么凶猛?”
东方朔又接着说:“启奏皇上,是皇上赐给臣的那条大黑狗,它一时没了肉吃,就咬了金大人一口。”
武帝装作不明白:“噢?东方朔,你又吃不上肉啦?”说完诡秘地一笑。
“启奏皇上,是臣家的狗吃不上肉,金大人才赏它一次。”东方朔认认真真。
武帝也乐了:“原来是这样。姐夫,你今后要喂狗,多少肉都行,管朕要,可不能再割舍自己那个地方哟!”
众人大笑起来。武帝将手一挥:“都起来!”
众兵勇起来,慢慢地退了下去。
“姐姐,你对这宅院可满意么?”武帝问。
俗女急忙说:“这么大的地方,现成的菜园、水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村上,就怕连最大的财主家,也不如皇上赐给我们的院子大呢!”
武帝转向金不换:“姐夫,这片菜地怎么样?你种了什么新鲜的蔬菜,朕今天可想尝一尝噢?”
金不换跛着一条腿走过来:“好,好。皇上,我领你来看一看。”说完,他领着武帝等直到菜地边上。
他正要介绍,武帝却说:“姐夫,朕不要你说,朕想和皇后猜一猜,都是些什么菜,行不?”
金不换说:“好,好。皇上,请跟我到里面来。”
金不换领着武帝、阿娇、东方朔和俗女到菜地里面。
武帝认识菠菜、黄瓜。他满在行地指着茄子,问阿娇:“这是什么?”
阿娇直摇头。
武帝得意地:“这是茄子,对不?”
金不换说:“皇上圣明!没想到,咱农家的事,皇上您也知道。”
武帝更为高兴:“岂止是知道?明年春天,朕还要来此,亲自驾犁耕种,给天下老百姓做个样子呢!”
东方朔说道:“皇上圣明!金大人,没想到你要这菜园子,是替天下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呢!”
金不换嘟囔着:“东方大人,俺可没想这么多。”
武帝叫道:“东方朔。”
“臣在。”
“你能找一样庄稼,朕不认识的吗?”
东方朔知道皇上又想显露一手,便说:“只要皇上不生气,臣就能找个您不认识的。”
“咳!我生什么气嘛!如果我不认识,你就教我,就是我的老师。”
“臣不敢为陛下老师。陛下,你来看,这是何物?”
东方朔手指大豆,让武帝辨认。
武帝笑了笑:“这有何难!是大豆。”
东方朔将手指向另一类似大豆的绿物,让武帝认。
武帝觉得这个东西像大豆,又不似大豆。想了半天,就说:“这,这个,还是大豆呗!”
俗女抢着说:“弟弟,不,陛下,错了,不是大豆。是……”东方朔得意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止住俗女的话。
武帝又想了想,说:“不是大豆,那就是……对了,蚕豆,对不对?”
金不换和俗女都摇头。俗女正想说,这回武帝拦住了她。“东方爱卿,就算朕不知道,你倒是说说,这叫什么?”
东方朔慢吞吞地说:“陛下!此物不像话,果实长脚下。叶子像大豆,专门蒙陛下。”说完,他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众人又笑。
武帝一拍手:“嗨!果实长地下,是土豆,比豆还大,不也是大豆嘛?”
东方朔摇头。
俗女又来帮忙:“皇上,陛下,这个,你只吃过果实,没看过叶子,怕是猜不着了。这是……”武帝打个手势:“别忙!”他想再证实自己一次。“东方爱卿,你再说几句,让我猜一猜。”
东方朔想了想,便又说:“此物生得最稀奇,果实长在泥土里。硬壳包着双生子,新郎新娘最爱吃。”
武帝还不明白:“这……朕当新郎时可曾吃过?”
东方朔乐了:“皇上,您大婚时,臣还在山东老家,怎会知道您吃没吃?”
武帝转向阿娇:“皇后,只有你能帮朕想想了。”
阿娇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俗女再也忍不住了,她走向前去,拔起一棵苗来,只见苗下有许多白嫩嫩的花生。
“皇上,陛下,这是花生!我和金不换成亲时,吃了许多花生,你看,我们就能生,生了五 个;二男三女,花着生嘞!只可惜有三个没能养活,要是眼下……”修成君先是高兴,说到这儿,眼圈竟红了起来。
武帝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只是问道:“花生?这个样子?这……这东西还有如此神效?要这么说,中山王刘胜生了好几十个,难道他是睡在花生地里的?”
阿娇听了,马上喜形于色。“皇上!这样说,臣妾也该吃点……花……花着生?”
武帝见她没说醋话,反而急切地想吃,就顺水推舟:“对,对!这块地,谁也不许动,全给皇后留下。怪不得我多年没有得子,原来是没吃花生。传旨!”
所忠忙应承:“臣在!”
“从今开始,安排皇后每天食上两碗花生,不得有误!”
所忠:“是!臣遵旨!安排后宫给皇后多做些花生!”
阿娇满面通红,点了点头,正想言语,突然杨得意快马来报:“皇上!皇上!卫夫人,她,她,生了!”
武帝听此消息,一句话也没说,夺过杨得意的马缰绳,跳上去,猛地抽上一鞭,那马飞也似地向宫中奔去。
阿娇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木讷讷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做才好。
第九章 上林苑
清早,东方朔正在院中教霍去病舞剑。他的新美人儿阿莲也在一旁照葫芦画瓢。
霍去病已经十三岁,颇有少年英雄的风姿,剑术已经很精道。
东方朔望着眼前这孩子,眼前不禁浮起自己孩子的身影。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十多岁了,如今在山东老家,一面务农,一面跟一个私塾先生上学。东方朔心想:要是他们也在长安,与霍去病一道,学点武术,该有多好啊!老妻啊,你只知道穷家出伟男,这霍去病,在几个将军的眼皮底下长大,不更会成为伟男吗?
“干爹,你在想啥呀!”霍去病将“东方鸳鸯剑”练了一遍,浑身是汗。他这么一问,才把东方朔从遐想中唤回来。他盯了霍去病一下,心不在焉地问道:“去病,你学这些,将来做什么?”
霍去病奇怪了,这个干爹,这是问孩子的话,还要问我?于是就用老套套回答:“一是强身,二要为了保卫汉家江山不再受匈奴的骚扰!”
“有志气!好样的!”
此时卫青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与公孙贺也是两情相悦。霍去病每月在东方朔家住上十来天,为的是跟干爹学习剑术;随母亲住十来天,要跟后爹学刀法;还跟舅舅卫青住上几天,要学拳脚棍棒和兵书韬略。几年下来,竟出落得一副赳赳武夫的样子。东方朔愈来愈喜欢这孩子,他高兴得走过去,先用手抚摸一下干儿子的头,然后用胳膊搂着他;再把他的头挟在自己的腋下。突然,他一用力,想把霍去病甩起来。
不料霍去病已有防范,头一缩,伸手把东方朔拦腰抱祝东方朔脚下无跟,“哎……哎……”直叫。霍去病将他放下来,说:“干爹,你就别考我了,这一招,舅舅都不用了。”
“舅舅怎么考你?”
“考摔跤,再比骑马,射箭;还有,比兵书韬略。”霍去病骄傲地说。
东方朔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卫青啊卫青,你真的没有辜负圣上对你的一片期望。东方朔心里感叹着,更迫切地希望武帝尽早亲政,施展雄韬大略。
“干爹,孩儿现在拳脚上敢和舅舅比试,枪法上敢与公孙将军较量,剑术上你说怎样?”
“儿子,你行,你行啦。”东方朔心中得意,嘴上夸奖着,脸上却有所收敛。
“那,您和舅舅一块,奏请皇上,让我随皇上出猎,这回该行了吧!”
“好!下次皇上再出猎,我一定与你舅舅一道,奏明皇上,将你带去。”
“噢!噢!”霍去病欢呼雀跃地跑开了,这时,当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东方朔一边微笑,一边摇头。
杨得道走过来,说道:“启禀大人,司马相如先生求见。”
“快请!”
司马相如早已出现在身边。“东方大人!何需请呢?相如不请自到!”他比过去胖了很多。
东方朔喜欢他的直爽:“好!司马大人,您的气色很好。可您的《上林赋》,写得更好!”
司马相如不好意思地说:“过奖,过奖!相如当初因《子虚赋》而得宠于皇上,又劳东方大人的大驾,去将相如召到长安。三年多了,相如未敢轻易出手写文章,近日才写得《上林赋》,先请大人过目。万望大人多多指教,以让相如加以修正,再献给皇上!”
“司马大人,要说文辞优美,《上林赋》比《子虚赋》更为精妙;可是,要论情怀博大精深,东方朔以为,《上林》未必胜过《子虚》。”
司马相如听了,略有震动:“请大人明示。”
东方朔不管司马相如爱不爱听,只管发表自己的见解:“司马大人,你写《子虚赋》时,穷困潦倒,寄人篱下,文辞之中,有许多忧郁不平之气。《上林赋》呢,写于锦衣玉食的长安,华美有余而内涵不足,不知大人以为当否?”
“大人说得有理!贱内文君也是如此说来着。”
“嗬!没想到,我和嫂夫人倒是心心相通的啊?”
司马相如讪讪地说:“是的,是的。”
东方朔加上一句:“老兄,我和嫂夫人可只是心通,没有通别的呀?”
司马相如也笑了:“看你这张贫嘴。文君可比你大好几岁埃”“大好几岁又怎么了?当时不是你用琴相挑,我东方朔也能将她挑出来!”
司马相如面色有点不自然。“东方大人,你是我恩师,我是您的学生,学生的夫人,能开玩笑吗?”
“对,对,不能。不能。”东方朔摆正了样子:“贤弟啊,还有一层,不知贤弟的夫人与贤弟说了没有?”
司马相如怔怔地说:“文君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那东方朔就要独发狂论了!”
“大人请讲,相如洗耳恭听。”
东方朔大声说:“你的《上林赋》极尽渲染之能事,恨不得将天上人间所有富丽堂皇的景色全部写进其中。请问:皇上的上林苑有这么豪华吗?”
司马相如讪讪而答:“辞赋是辞赋,上林是上林,一虚一实,不可能一样的埃”“可是,司马大人,如果皇上读了你的《上林赋》,高兴之余,下一道圣旨,按你所写的规模和气派,重新修建上林苑,那会怎样?”
司马相如大吃一惊:“东方大人,这……不可能,决不可能!”
“一旦成为可能,那文景两朝,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国库,可就一下子空掉喽!”
司马相如吃惊地说:“那我司马相如,就成了怂恿皇上大兴土木的千古罪人?”
东方朔声音甚是沉痛:“司马大人,可不能以辞赋造国难啊!”
“这……东方大人,小人岂敢,小人岂敢!相如一定听从教诲,认真研改,不使皇上因此而大造上林!”他一边说着,一边告辞而出。
东方朔边送边说:“如能那样,可就是天下幸事,你我的幸事了!”
十多天后,早朝时分。
众大臣群集承明殿,等候所忠的那声“皇上驾到”。东方朔来得稍晚,他于人群夹缝里见到司马相如。他手持一卷竹简。
“司马大人,文章已经改就?东方朔要为你弹冠相庆啊!”
司马相如忙上前,展开竹简:“相如已遵先生之嘱,加上一些讽谏皇上不能大兴土木的内容。
您看!”
东方朔展开竹简,快速的扫了一遍,点点头说:“果然加了一段。可你前头劝了百千句,后面只提醒一两句,太不成比例了吧!”
司马相如看到东方朔在众人面前批评他的文章,心中早有不快。其实,他那天从东方朔家中回来,就有所芥蒂。他对文君说,东方朔写不出好文章,还专爱挑刺。卓文君问明因由,觉得东方朔说得有理,就劝司马相如认真修改几天,再请东方朔看看。可司马相如不以为然,只是在辞赋的结尾加上几句讽谏皇上不要大兴土木的话,便急于呈给皇上了。今天听到东方朔挑剔的言辞,便面带几分愠色地说:“东方大人,莫非以小人之才,不能写词作赋?东方大人何不自己也写一篇,以讽谏皇上呢?”
东方朔两手一甩:“东方朔宁为千古庸人,也不愿为千古罪人!”
司马相如气得眼睛发直:“你!?
话未说完,只听所忠叫道:“皇上驾到!”
众大臣齐齐跪下,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忠一如既往地叫嚷:“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司马相如走上前去,才几步就跪下:“臣司马相如,蒙皇上恩典,赐住长安。今作成一赋,名为《上林》,特请皇上御览!”
武帝见司马相如终于献上了新的词赋,龙颜大悦。“好!朕早就等着呢,司马爱卿,你的赋终于作出来了。快快呈上,让朕看看!”
所忠从司马相如手中接过竹简。
东方朔在一旁皱了皱眉头。
司马相如瞥了他一眼,很不以为然。
汉武帝接过竹简,认真地看起来,愈看愈高兴,不禁以手击案,大声叫:“好!”
他一目十行,快速转动竹简,一边看着,一边读出声来:撞千石之钟,立万石之虚;建翠华之旗,树灵鼍之鼓;奏陶唐氏之舞,听葛天氏之歌。
千人唱,万人和;
山陵为之震动,川谷为之荡波。
“好!好!朕早就备好钱物,想扩建上林苑,苦于没人设计。司马爱卿,你这篇《上林赋》,就是为朕想好了华冠天下的蓝图。不愧为天下才子!”
司马相如又喜又惊。他跪下不起,说道:“启奏陛下,请您往下看,臣还有下文呢!”
武帝满足地说:“够矣,足矣。朕能有这样的上林苑,也就可以称雄一世啦,不能再奢侈啦!
下面岂用再看?司马相如,朕封你为建章宫大学士兼上林文学馆馆长,监督上林苑建造!”
司马相如由惊喜变为惶恐,他恳求道:“陛下,臣还有下文……”武帝又一次打断他:“好啦,还剩几句,朕就不看啦。吾丘寿!”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臣走上前来,跪下答应:“臣在!”
“朕封你为上林苑将作监,按司马大人之赋,建造上林!”
“臣遵旨!”
突然,一个大臣急跑几步,跪倒在最前面:“启禀陛下,臣汲黯有本!”
武帝看了他一眼,说:“噢?汲爱卿,好长时间不见你说话,今天终于开口啦?好啊,说罢!”
汲黯抬起头来,高举笏板:“陛下,先帝文景二世,以节俭治国,动用百金以上,就要慎之又慎。陛下今天大兴土木,建造豪园,就是将国库耗尽,也未必能如《上林赋》中所写的那样奢华啊!”
武帝不大高兴:“朕的祖父和父皇留下的国库,当然由朕来使用。再说,此举也是扬我国威,不让匈奴等外敌小觑之举,有何不妥?”
汲黯直言不讳:“臣只恐国库百年积蓄,子民千万血汗,被此一役,全部用尽!”
武帝面上流露出不悦:“照你这么一说,朕就成了祸国殃民之昏君?”
“陛下如果爱民,就应节俭行事,不能大兴侈靡之风!”
“大胆!天下太平,朕狩猎建造,无为而治,太皇太后和满朝文武皆不以为不好,你为何说朕不是爱民?”
汲黯据理力争:“臣以为,兴造上林苑之事,万万不可!”
武帝一拍案子:“汲黯,你太狂妄啦!有本事,你也写篇赋来,让我也照你的办!”
汲黯毫不畏惧:“臣虽不能写词作赋,但是,臣就是死了,也不让陛下大开铺张之风!”
武帝:“朕等不得你死!左右,把他给我逐出朝廷,永不再用!”
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抓住汲黯,要往外边拖,汲黯趴在地上,不愿离开。二人欲硬性将他提起。
“慢!”东方朔拦住了二人,“启禀皇上,臣也写了一篇辞赋,不知能否献予圣上!”
武帝:“好哇,东方朔,你整天只动嘴,不动笔。现在你也写辞赋了?快拿上来!”
东方朔跪于汲黯之前:“臣的赋作于胸中,想当廷念出,不必写于简上。”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东方奇才,出语不同凡响。快快念来!”武帝用笑声掩饰着刚才的不快。
东方朔又说:“臣东方朔胸中有赋,名字不太雅,不知能否说出?”
武帝刚才的不快渐被平息。“没关系。朕就喜欢听你说的不雅之辞。”
“臣的赋,名为《裤裆虱子赋》。”
众人哄堂大笑,武帝也乐了,“但说无妨。”
东方朔抬起头来,朗朗而诵:
“赋曰:
裤裆有虱,硕大无朋。附食人血,久而成精。
一离裤裆,体态陡增。”
众人大笑不已。东方朔接着念道:
“上唇顶天,下唇合地。口吐狂言,其臭如屁。”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而东方朔却特别严肃,继续诵道:“逢迎其主,不论利弊。
皇皇上苍,明明日月,关爱下民,仁爱多多。
富国强兵,不思骄奢──
闻过则改,圣比尧舜,抓起虱子,扔进驴粪。”
众人再次哄笑,武帝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司马相如面红如枣,不敢正视他人。
东方朔一手指着司马相如,一手指着汲黯,说出最后四句:“召回贤臣,兴国安民;疏远虱子,不让咬人!”
众大臣笑倒于地者有之,起哄嘲笑者有之,满朝一派喧哗。
司马相如气得坐在地上,手指东方朔,说不出话来。
丞相许昌走向前来:“启奏皇上,东方朔出语滑稽,但规劝中肯。”
武帝心知肚明,就来个顺水推舟:“东方朔,你的赋也不同凡响,朕加封你为大中大夫。”
东方朔却不领情:“臣东方朔不敢谢恩,只想以此官职,换回汲黯大人他,不要离开朝廷。”
武帝却不以为然:“汲黯对朕无理,难道不该处置?”
许昌上前插话:“汲黯言辞过激,是该严惩,臣以为让他闭门思过,明白了再用,不明白再逐去不迟。”
武帝想了想,“就依丞相。不过这上林苑,朕是修定了的!”
许昌接着进言:“老臣以为,上林苑年久失修,重建无妨,适可而止,不能铺张。仍令吾丘寿为将作监,正得其人。这监造之职嘛,如司马相如不愿为之,老臣愿意承担。”
司马相如好像遇到了救命稻草,忙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武帝沉吟一下:“好!就依丞相。不过,这修建上林之事,朕既命东方朔为大中大夫,就由他来监造,其他人不得过问,再有乱议此事者,斩无赦!”
司马相如却不干了,膝行向前,痛心疾首地说:“陛下,臣乃一介文人,只想以文辞取得吾皇欢心,以报知遇之恩。不料弄巧成拙,反被戏弄得无地自容。臣请惩治出口伤人的东方朔,为臣辨明是非!”
武帝为难了。“司马爱卿,你到长安后,终日没甚事做,朕也是很不安呢。爱卿是巴蜀人,那里最近一直在闹事。朕命你为西南宣抚使,抚慰巴蜀父老,使他们从内心里归顺汉朝,不知你能完成此事么?”
司马相如得到一个钦差,心中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可在朝臣面前,总觉得刚才太损面子了,于是,一面谢恩,一面说:“陛下旨意,臣当努力完成。只是臣以为,东方朔他在朝上肆无忌惮,说一些文人学士颇难启齿的话,不仅没受重罚,陛下还让他监修上林,恐众人心中不服呢。”
武帝知道,他是在圆自己的面子。于是便说:“司马爱卿,要说对你有知遇之恩,东方朔也是一个,不是他把你从成都领来的吗?刚才朕在气头上,如果他不用那种滑稽来让大家笑笑,朕一怒之下,也许会将汲黯给杀了呢。朕听说,你常到东方朔那儿去请教,赶明儿,你不妨去看看,他的裤裆里有没有虱子!”
众人大笑,司马相如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钟粹宫内,阿娇正对着韩嫣发脾气。
“好你个韩嫣,你知道吗?皇上得了个宝贝女儿,就什么都不要了,整天守候在那贱人身边。
现在,那小贱人快满月了,皇上正到处下贴子,请人赴宴。你说,我,我,该怎么办?”
韩嫣此时不知如何回答为好。当初他向阿娇说,如果宫中新人生了儿子,可将他夺将过来,由皇后喂养。可此时此刻,有谁敢说这样的话呢?
“你倒是说话呀!”阿娇有些烦躁。
“启禀皇后,奴才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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