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智圣东方朔-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武帝问道:“张汤,你还有事?”
张汤颤颤惊惊:“臣以为,丞相这病,有点蹊跷。那朱买臣,还有丞相说的赵绾……”武帝解释道:“赵绾是七年前,朕刚即位时的御史大夫。那时,你还在审老鼠呢!朱买臣是长得有点像赵绾,可朕都看得出来,他不是赵绾,你怀疑什么?”
张汤连忙鞠躬:“皇上都认为不是,臣当然以为不是。”
武帝安抚地说:“张汤,丞相今天奏明的人选中,朕就先定了你,作为廷尉。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噢?”
张汤急忙答道:“臣谢皇上大恩!臣从来就是皇上选中的,皇上的知遇之恩,臣当肝脑涂地,尽力效忠!”
“好,朕要的,就是效忠!”
田鼢被东方朔、韩嫣连扶加拖,弄到宣室。武帝将韩嫣唤到后室。东方朔与朱买臣、杨得意三人在一起,悄悄地商议。
东方朔说:“朱买臣,你不是早就说,要找田鼢报仇吗?”
“是的,原来我和王臧是想到九泉之下,找孝文皇帝告状的,没想到,我还能活到今天!可惜王臧不在!”
东方朔说:“杨得意,你扮作王臧,如何?”
杨得意高兴地说:“小菜一碟!要是再有人扮演灌夫和窦婴,那就好了,准能把他吓得死去活来!”
东方朔点点头。“你别忘了,韩嫣可是最会做戏的。皇上现在正教他怎么做呢!”
听到这话,杨得意更是来了劲:“太好啦,太好啦!快给我找衣服!”
东方朔拿出王臧的鬼面具,给杨得意戴上。杨得意穿上官服,像鬼一样,手舞足蹈。
后室内,武帝给韩嫣带上一个灌夫的面具。
东方朔自己戴上窦婴的面具,又穿上一件大大的衣服,飘飘然地走过来,七分像窦婴,三分像鬼魂。
武帝领着韩嫣妆扮的灌夫走进来,五人相视暗笑。
这时,东方朔端过一瓢冷水,喝一口,向田鼢面上喷去。
田鼢醒来了。东方朔和韩嫣、杨得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田鼢看了看武帝,又看了看朱买臣,害怕地直发抖。抖了半天,他向武帝跪下求饶。
“皇上,皇上,他不是朱买臣,他是赵绾啊!”
武帝这回坦然地说:“是赵绾又怎样?难道你怕他?”
“皇……皇上,赵绾死了,他不是人,他是鬼!”
“鬼又有什么可怕的?你为什么发抖?”
田鼢抖得更加厉害:“皇……皇上,臣当初并不想害他,臣只是为了解脱自己,才向太皇太后告密的!”
武帝怒道:“果然是你告的密。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皇……皇上,他是鬼,他是鬼,找我索命来了!”
武帝大声说:“自作自受!赵绾,你真的是来索他性命的?”
朱买臣则阴森森地说:“皇上,既然他已经招了,就由皇上处置罢。陛下,你看,王臧的冤魂也来了呢!”
杨得意转过身来,面对着田鼢。
田鼢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王臧大人……我,我对不起你呀!”
王臧鬼魂:“哼!你到霸陵的歪脖子树下,给我跪下,认罪!”
“是,我该死,……我认罪。皇上,快救臣一把啊!”
说完,田鼢又咕冬一声,倒在地下。
东方朔再喝了一口冷水,又向田鼢面上喷去。田鼢再度醒来,只见赵绾和王臧的鬼魂,已在武帝背后。
田鼢不能自已。“皇……皇上!鬼,鬼……在你背后!”
武帝显出很吃惊的样子,“我怎么没看见?丞相,你多疑了吧!”
田鼢不敢再往武帝的身后看。他转过身来,只见灌夫的鬼魂向他走来。那鬼魂挥动双手,要掐他的脖子。
田鼢大叫道:“皇……皇上,灌夫的鬼魂也来了!灌夫,是你先找我麻烦,骂我的喜宴,我才杀你的啊!”
那鬼魂却不说话,张牙舞爪地扑将过来。
“皇……皇上!救救我!灌夫确实是作恶多端,我杀他也是为民除害呀!”田鼢叫得变了腔调,调头就走。
哪知他刚转过身,东方朔扮演的窦婴鬼魂迎面而来。
“田鼢,难道你杀了我全家,也是为民除害么?”
田鼢完全傻了。“窦……窦婴?老侯爷,爷爷饶命!”
武帝厉声问道:“田鼢,难道窦婴也是你害的?”
田鼢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皇……皇上,是臣,是臣做的。他活着,永远要挡我的道啊!”
武帝又问:“内府中的铁诏副本,是你和所忠一道,偷出销毁的吗?”
田鼢左右看看,不敢回答。
东方朔再舞着窦婴的面具,扑将过来。
田鼢连忙躲开,一直躲到武帝面前。他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武帝的脚。“皇……皇上!是臣干的,不过……所忠他不肯,是吴,吴,吴陪龙,他帮我找出来的!皇上,杀死窦婴,可也是太后的旨意啊!”
窦婴鬼魂:“你杀了我全家,一百二十多口人啊!明天,我带着他们,到你府上索命!”
田鼢忙跪下,连连磕头。“窦……侯爷,爷爷饶命哇!”
武帝“嚯”地站起来,大声斥道:“你们四个鬼魂,都不要嚷嚷了!田鼢既已认罪,你们就看在朕的面上,先饶了他,让他闭门思过。如果他不思过,你们再索命不迟!”
四个鬼魂齐声叫道:“皇上,我们要他偿命哇!”
武帝却不依。“都给我滚!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所忠也是个冤死的忠臣,可他,却未曾找朕要偿命呢!就你们急?再说,丞相是朕的舅舅,难道你们连朕的面子也不给,非要让他死在朕的宫中吗?他要是不思悔改,你们到他家闹去!”
四鬼魂不再吭声,但仍张牙舞爪,吓唬田鼢。
田鼢仍然浑身发抖。“皇上……皇上,他们没走,他们还在的啊!”
武帝喝斥道:“胡说!朕让他们走了,朕一个也看不到了,怎么就你能看到?你心里有鬼!快回家吧,免得他们跟着你!”
田鼢屁滚尿流,连跌带爬地出了宣室,跌跌撞撞走到自己的轿子前,叫道:“快,快回家,鬼来了!”。众轿夫莫名其妙,抬上他就走。
轿夫们走得挺快,田鼢还认为不行,叫道:“快跑,快跑!他们来了!”轿夫们只好跑起来,跑得一阵风起,尘土飞扬,轿的顶子跑歪了,轿夫的帽子跑掉了,一伙人狼狈不堪,连大街上的行人,都看得大笑起来。
笑得更开心的,当然还是宣室之内的武帝,和手持面具的东方朔等人。
丞相府宅,戒备森严。
田鼢自从前天回家,就一直躺在床上,面无人色,一点东西也不吃。他嘴中不停地叫道:“赵大人,王大人,饶命啊!窦婴大人,老侯爷,饶命啊!”
傍晚时分,皇太后领着两名太医急急过来,探望田鼢。
田鼢妻子跪地迎接。
皇太后关切地问:“丞相怎样了?”
刚当丞相夫人不久的燕王之女,不知是为自己的命运,还是为了田鼢,她哭泣着说:“都三 天了,他整天都像做噩梦一样,说胡话。”
皇太后安慰说:“别怕。我带太医来了,让他们看看。”
皇太后领着两名太医走进内室。田鼢见到太后,眼睛一亮,叫道:“姐姐,太后,快来救我!”
皇太后走到床前,见田鼢已经有些脱形,不禁泪水落了下来。田鼢一眼看到太后身后的两名太医,便又大叫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在你背后,窦婴和灌夫,他们几个鬼,又来了!”
皇太后平静地说:“弟弟,他们是姐姐带来的太医,给你看病的!”
田鼢坐了起来,大声叫道:“看病?我没病!他们是来索命的,快,快让他们走开!”
两名太医无可奈何。太后也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带他们走到厅内。
一名太医说道:“太后,臣等看来,丞相是心病所至,只能慢慢将息,再作调养。”
皇太后无奈地擦了擦泪。“那就让他慢慢养吧。”她转过头来,又问田鼢妻子:“田胜呢?快让他来见我。”
田鼢妻子答道:“他这个弟弟啊,倒是每天都来这里看望。可他……。”
皇太后惊奇地问:“他怎么样?”
田鼢妻子低着头说:“丞相给他官,他不当;给他钱,他也不要,整天劝丞相要与人为善,不与人争。”
皇太后叹了口气。“不争,还怎么出人头地?可叹我娘家,就没有一个争气的!”
正在此时,屋里面突然传来急叫,“丞相!丞相!”
皇太后和太医急忙走进屋子,发现田鼢已经没气了。
皇太后哭出声来:“丞相!田鼢!弟弟!天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第十九章 长门赋
经过好一阵子的折腾,王恢、灌夫、窦婴和田鼢都以自己的性命作赌注,终于替武帝赢来了元光后期的稳定局面。
东方朔的身心,比以前放松了许多。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天。东方朔一大清早起来练剑,练得浑身是汗,便冲了一个凉,用一块绸布裹着下身,上身赤裸着,趴在竹床上,让侍妾阿菊为他捶背。
大门之内,杨得道则在院子内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像个磕头虫。
一辆三马彩车来到东方朔的门前,车帘掀起处,一位年已四十的贵妇人款款而出。虽然体态稍有发福,但一种挡不住的风采,从身上外溢出来。这就是京城名女卓文君。她在侍女的跟随下,缓缓走进东方朔的大门。进门以后,她发现杨得道迷迷糊糊的样子,便示意侍女不要吭声,两人蹑手蹑脚,绕过杨得道走了进去。
东方朔指点着腰部,对给他捶背的女子说:“向下,向下,往里,好,好!”
那女子的手掌,已打在东方朔的上半个屁股上,啪啪作响。
卓文君从窗外向内看到此景,吃了一惊,忙缩回头,然后笑着说:“东方才子,你不怕春光乍泄么?”
“谁?”东方朔一转头,大惊道:“原来是嫂夫人!”他忙着爬起来,裹身的绸布差点儿掉了下来。
瞧他那副狼狈相,众人都乐了。
东方朔忙叫道:“道儿,道儿!”
杨得道揉了揉眼睛,慢慢走过来“老爷,您叫我?”
“你这个混球,本老爷让人吃了,你还不知道呢?”
杨得道睁大了眼睛:“是么?”等他看清了卓文君和两个女人在一起笑,而东方朔独自尴尬的样子时,他也乐了。
“老爷,都是小的不好,这双眼皮,老打架。”他拧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又对卓文君说:“司马夫人,怎么,您来了,也不叫醒小人一下?”
卓文君笑道:“叫醒了你,哪有这么好的景致看呀!”
东方朔忙穿好侍妾递过来的衣服,走出来。“嫂夫人,得罪,得罪!”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没告诉你一声,就来了。”卓文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咳,您这样的贵人,我请都请不到呢!司马兄长在哪里?他还记恨我吗?”
卓文君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别提了,不是为了他,我敢登你这三宝殿么?”
“你就不怕他老兄吃醋?”
卓文君摇摇头:“他要是会吃醋,也就好啦。”
东方朔一皱眉头。“嫂夫人,看来您真的有事。道儿,还有你,退下,退下。”
见他们两个退下了,卓文君才悲伤地说出实情。“东方兄弟,司马长卿的近况,你了解么?”
东方朔不好意思地说:“自上次小弟开了他一个玩笑,他就不到这儿来了,我对他的近况确实不知。听说,他奉皇上之命,回老家一趟,写了一篇《告蜀中父老书》,说服了巴蜀一带爱闹事的人,皇上很高兴,把他也升为大中大夫,他该很高兴吧?”
卓文君脸拉得很长:“高兴什么啊!他上次回蜀,我怕他和父亲再闹起来,也就没陪他。你猜,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还能怎么着?”
卓文君面带羞色地说:“东方兄弟,你比我小了好几岁,我该是你姐姐,也就不瞒你。”
“对,对。论学识,论才华,您也该是我姐姐呢。您就别瞒小弟,实话实说罢。”
卓文君生气地说:“他在西蜀,居然眠花宿柳,终日醉在青楼。”
东方朔乐了:“哎呀!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马长卿大才子一个,你又没陪他出行,这么点事,还算事么?”
“我也没拿这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卓文君愤愤然地说:“可他,弄得患了花柳病,回来后,就躲进书房,根本不敢来见我!”
“他是有愧于你,害羞哇!”
卓文君女人味十足地拍了一下手:“可不是吗!在我的逼迫下,他才愿让我看。咳,他这个人哪!”
“嫂夫人,我只能帮你点钱,看病吗,我可是没多大能耐。再说,就算我是扁鹊再生,司马长卿这病,也不会让我来看。”
卓文君摇摇头:“不是钱的事,也不是要你看玻我忍着性子,给他医治了三个月,总算好了。”
“那嫂夫人自己高兴也就是了,何必告诉小弟我呢?”
卓文君又拍了一下手:“咳!还高兴呢!病没治好,他倒老实,整天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可病刚刚治好,他又出去胡搞了!”
东方朔说:“嫂夫人,我说,这也有你的不是。你看我的夫人,给我来个约法三章,虽说让我有了点自由,可就等于用三条绳子把我捆起来了。你要欲擒故纵,才能拴住他呢!”
“他这个人,还要纵?我是怕他把命给纵没了!”
“那,这是男人自己的事,不仅小弟无法帮忙,恐怕嫂夫人你,也不好公开地管呢!”
卓文君叹了口气。“咳!我自知容颜已老,不可能将他拴祝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愈来愈差,自己一点也不珍惜!”
东方朔笑了:“没什么大事,今年,他都五十了,由他胡闹,还能折腾几天?”
卓文君忧愁地说:“兄弟,不是那么回事。他下身的病是好了,可是最近老要多饮多尿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瘦弱。前些天我找了一个高明的医生,问了问,那医生说,他这是得了消渴症,麻烦可大呢!”
“消渴症?能治吗?”
“那医生说,治倒是能治,但药材很贵,也很难根治。”
东方朔说:“再贵的药也要用,还有,你一定要让他知道。不然,他整天去放纵,会更严重呢!”
卓文君忧伤地说:“我没办法把他拉回来,所以才请你。”
“司马长卿现在何处?”
卓文君气愤地说:“白天,他大都在长安城东南角的风月巷里游荡。听说那儿有个叫琴施褒的,才十九岁,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月女子,擅长琴棋书画,琴弹的特别好,又叫做京都琴女。”
东方朔惊讶起来:“嫂夫人,你与司马长卿是名扬天下的琴瑟好和,怎么会有什么京都琴女来插上一杠子?八成是你来到京城以后,就不练琴了吧!你不弹琴,他可不是要红杏出墙嘛!”
卓文君也乐了。“好你个贫嘴。我这些天急死了,可没心思给你逗乐子。快帮我想点办法吧。”
“我看,咱们就这样来对付他。”东方朔压低声音,与卓文君耳语起来。
卓文君苦笑一下,“就听你的,看他能不能回心转意吧。”
长安城的东南角,一个高大的牌坊,上面写着“风月巷”。走进巷内不远,只见一个门楼,大门半掩,上面挂着西施、妲己和褒姒的画像,门楼上挂着一个带字的布幔。
东方朔身着布衣,陪着女扮男妆的卓文君走到门前。
东方朔念道:
西施风情万种浣洗之手未曾操琴
褒姒迷倒君主怎知才子风月更佳
“嗬!果然是有人能赛过西施,压倒褒姒。这副对联,虽然对的不怎么工整,可倒挺撩人的。”东方朔对卓文君说。
卓文君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您别说,要是老妻不给我约法三章,我见到这副对联,说不定也会来尝尝鲜呢!”
卓文君用手中的扇子打了他一下,二人进到门内。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鸨笑迎出来:“哟,客官,你们可是头一次光临。请问你们挑哪位姑娘啊?”
东方朔说:“我们要和琴施褒姑娘会一会。”
老鸨头一歪:“哟,对不起了,客官,稍安勿躁。琴姑娘这会有客人,不能相陪。挑一个别的姑娘,味道也一样呢!”
“少罗嗦!老爷我们有的是钱,可不要别人,就要那琴施褒出来。”说完,递过去一块翡翠头饰。
老鸨见那头饰是块真货,喜形于色。“好,好的,客官,你们等着,我去看看,那位客官啥时候走。”
她跑上去,见司马相如正与琴施褒在里屋卿卿我我。而外间琴室,颇为安静。
她跑下楼来,悄悄地说:“二位客官,你们两个,都上琴施褒那儿去?没这样的规矩啊?”
“咳!你怎么老歪着想啊!我们要琴施褒和我们会一会琴就行了,弹弹琴,唱唱诗,两个人一起,怕什么?”
那老鸨乐了。“哟,二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是风流儒雅之士,你们喜欢什么,我最知道。琴姑娘房里头的那位客官,可是个弹琴高手。正因这个,我们琴姑娘才最喜欢他。你们两个不妨在外屋琴室里,和他们两个会会琴。要是你们弹得好,他们准会出来会你们;要是弹得不好,琴姑娘要是让丫头赶你们走,可别怪我哟!”
东方朔一听这话,乐得合不上嘴。“那好,咱们就隔室弹琴,那也胜过隔靴搔痒啊!”
老鸨说:“客官可真会说话。”她转过身去说:“老娘可不管你隔不隔靴子,搔得痒不痒,老娘只要你们给钱,不打架就行!”
她抬起头来,对楼上喊道:“琴姑娘,有两位客官,要和你会会琴,就在外屋,不碍事的,你们隔着墙弹,互不相干的。”
琴施褒浓妆艳抹,正与司马相如一起调笑。二人面前放着一大壶茶,司马相如不停地喝茶。
听到老鸨的话,琴施褒怔了一下,看了司马相如一眼。司马相如听说有二人来会琴,马上来了精神,忙对她点点头,起来穿衣。
琴施褒在楼上答应道:“那就让他们来吧!”
东方朔和卓文君走上楼来,到那琴室中坐下。东方朔压低嗓子,变了腔调说:“琴姑娘,本老爷听说你的琴弹得好,特来会会。今天我弹一曲,如果你能对弹得出,老爷就多多赏你钱;如接不下去,那从明天开始,就不许接客,由本老爷包了。”
里面的琴施褒一惊。
东方朔见没有反应,就说:“怎么?不敢答应了?那还叫什么京都琴女?”
司马相如却点点头。琴施褒一看他点头了,就说:“好吧,就请客官操琴!”
东方朔操起琴来,弹出一曲《听松》。琴施褒在屋内会意地一笑,接着弹起一曲《闻雨》。
东方朔再操起琴,弹出一曲《高山流水》。琴施褒有点不知所措。司马相如却推开她,自己接着弹了起来。
东方朔和卓文君对视了一眼,将琴交给卓文君。卓文君痛苦地弹出一曲《凤求凰》。
内屋,司马相如大惊失色。他将信将疑地接着弹,可他的手不由得发颤,弹不成曲调来。
东方朔叫道:“怎么?接着弹啊?弹不出?那老爷可要去门口领明天的牌了!”
室内,琴施褒着急地拉了一把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只好振作精神,勉强弹出下面的曲子。
东方朔听到琴声,高兴地对卓文君点点头,小声说“果然他在这里!”
卓文君满面忧伤,她开始与室内的人同奏《凤求凰》,然后,她把曲调转了,转成《白头吟》。
室内,司马相如听到外面曲已变调,又是一怔,但只好接着弹。随着琴声的变化,他的脸也愈露出了难色,接着是愧色。他那只在琴上抚动的手,渐渐地停了下来,只有右手,还在机械地拨着琴弦。
室外,卓文君一边弹琴,一边流泪。东方朔见了,不禁摇头,为之同情,为之叹息。卓文君弹着弹着,突然唱起来: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室内,司马相如听出是卓文君的声音。他的手在颤抖,连弦也不能继续拨了。琴施褒疑惑地看着他。司马相如忙端起一碗水,喝了下去。
室外卓文君接着唱道:
君以琴声挑,今以琴声决。
白头不相离,誓言何凿凿。
室内,司马相如听明白了卓文君的词意。他的面色开始发红,腿也颤抖起来。琴施褒皱起眉头。
室外,卓文君接着唱:
君今有新欢,妾也有相悦。
楼中文士嬉,酒肆淑女乐。
此时司马相如面前出现文君卖酒的镜头。他无法自已,急忙拉开房门,走到外边的琴室,满面羞愧地呆立在门前。
卓文君不理会他,接着弹琴,声音带着悲怨和谴责。东方朔斜着眼看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也看到了他,无地自容地转过头去。卓文君一边弹琴,一边泪水如泉而出。
司马相如的双腿在发抖。突然,他上前几步,“扑通”跪下,泪水顺着两颊流了下来:“文君,夫人,别弹了,相如随你回家!”
卓文君仍不理她,琴弹得撕心裂肺,文君自己也是肝肠寸断,泪流如雨。司马相如膝行向前,抱住文君的膝,手颤抖着,拉住文君的手。卓文君顺势一个巴掌,打得司马相如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东方朔叫起来:“司马长卿,司马长卿!”
司马相如倒在地下,闭着眼睛,不愿起来。
东方朔用手在他鼻子下试试,还有鼻息,就放心地说:“哎,我说嫂夫人,要打要罚,你回 家再说,在这青楼里动手,让司马大人的面子,多过不去啊?”
卓文君气愤得面色苍白。“你问问他自己,还要脸面吗?”说着,她却晕了过去。东方朔急忙去扶她。
司马相如在那儿眯着眼睛,观察文君的动静呢!他看到文君要倒在东方朔身上,忙抢过去,将东方朔一把推开,嘴中叫道:“文君,夫人,别这样,我认错还不行?”
东方朔这下乐了:“司马长卿,虽说你曾跟我叫过恩师,可我没教过你这一招啊!”
司马相如讪讪地:“东方大人,司马相如佩服您了,您快帮我劝劝文君吧!不然,她伤心过度,会出事的!”
东方朔这才走过来:“嫂夫人,嫂夫人,既然他认错了,你就别计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