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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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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位家将齐趴在地,磕头如捣蒜。
众人大笑,霍去病笑得最欢。
第五章 劫法场
汉武帝在未央宫的卧榻上躺着,手中拿着书简,竟然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今天早晨,他面带疲倦地匆匆应付一下早朝,便急忙回宫。不要说身体疲倦,就是浑身是劲,他对早朝也不感兴趣。许昌和庄青翟两位,一直把他当作刚懂事的孩子,什么事情都说按先帝的惯例行事。先帝,先帝,还不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好一个无为而治,简直是有点无帝而治。说来也怪,刚登上皇帝座位时,他觉得压力很大,天天忙忙碌碌地看奏折,与大臣议要事,倒一点不嫌累,回宫后还能和阿娇支应几招;而现在,事情都被丞相和太尉包下了,自己没有什么事,倒觉得很是疲惫,反而提不起精神来。尤其是阿娇,没完没了地要他做无用功,更使他不胜烦躁。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皇太后。她虽然已是四十多岁,看上去和三十岁的人差不多,眼看着就得孤独一人,终日在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的陪伴下渐渐老去。想到阿娇那如饥似渴的样子,他真想为母亲大叫不平。母亲是个很有主张的人,过去地位低微,只好忍气吞声,受够了栗姬的刺儿。现在她当了皇太后,应该能说两句话了,可还要看着太皇太后的脸色行事。
可窦太主呢?五十多岁的人了,肥胖得像头猪,还要自逞风流,听说最近居然对一个卖珠宝的小伙子有些意思。为什么自己和母亲,当上了皇帝和皇太后,还要如此克制自己?而窦太主和阿娇却可如此放纵?
母亲三番五次告诫自己:不要多露锋芒,要学会韬光养晦。一个月前,当他想到太皇太后那里去为赵绾王臧说情时,母亲过来了。母亲悄悄地告诉他,不能为两个胡言乱语的人误了大事。不能让娘儿俩含辛茹苦换来的汉家皇座有所动遥当时他还有点不相信,毕竟太皇太后是自己的奶奶,她会吗?现在,他才意识到,什么都可能发生。许昌等人阳奉自己,阴承太皇太后;阿娇之所以敢为所欲为,也因太皇太后疼爱女儿和她。如果太皇太后真的被自己激怒了,说不定……啊!母亲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难道自己就这样碌碌无为地混下去?不行!
说什么也不行!为什么自己非要慢慢地等待,等到太皇太后老去后,再来亲政?要是太皇太后去了,母亲皇太后再来干政,那如何是好?还有这个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来的阿娇,难道自己这个大男人就要受她们的摆布?想到这儿,赵绾王臧的面孔又出现在面前。女人干政!
牝鸡司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突然,昨天在平阳公主家中见到的梦中人儿,又出现在面前。这样的女人,肯定是块软软的、可以随心所欲让一个大男人发挥的材料!为什么我就得不到她?后宫增添一位佳丽,这难道也违了祖制?我就是要她,看看谁能以什么理由来反对!哼,说不定这件事,就是我反击的起点。
想到这里,他叫道:“得意。得意!”
秉笔太监所忠走过来:“皇上,杨得意他,拿着您的金牌救人去了,还没回来呢。”
武帝怒而起身,说:“谁让你多嘴?!”
所忠不知所措,忙陪笑脸:“老奴该死。”
“该死,你就去死啊?!”
“是!老奴这就去死。”他向外走两步,又回来。“皇上,奴才死了,还有点不放心。”
“你无儿无女的,有什么不放心?”
“皇上,老奴在想,老奴死了,还有比老奴更好使唤的吗?”
武帝放松了一下:“好啦,你都死了一百回啦。”
“一百回不算多,老奴准备万死不辞。”
武帝被他逗乐了:“哈哈哈哈!你这老奴,那是朕不让你死!”
“谢陛下隆恩。”
“所忠,你说,杨得意他们为什么还没回来呢?”
“皇上,你要是等得不耐烦了,何不叫韩嫣来陪陪您哪。”
武帝点点头:“也是。我倒把他给忘了。叫韩嫣!”
韩嫣是武帝自小的玩伴,也是武帝小时候的伴读。这人是开国元勋韩信之后,当年韩信在被满门抄斩之前,他的祖母被当成礼物送给周勃的一个随从。所以他的父亲就被韩信的这个小妾藏在腹中,带到了周家。周勃和儿子周亚夫深知韩信死得冤枉,于是把这个有了身孕的女人收藏了起来,保证她安全地产下儿子。周亚夫后来又为他这个干儿子置业娶妻,终于为韩信保留下一脉骨血。那韩家的儿子后来又生了好几个儿子,周亚夫最喜欢的便是老三。看这“三孙子”长得伶俐可爱,周亚夫给他娶个女孩的名字──韩嫣。有一次,做了太子太傅的周亚夫带着小韩嫣到后宫来玩,不料被小太子一眼看中,非要他留下不可,于是他就成了太子的伴读和最好的玩伴。太子成婚后,韩嫣眼看成了大小伙子,不能再像原来那样毫无顾忌地留在宫中,两人只好忍痛分手。不料这韩嫣离开宫中就生了病,病得弱不禁风,有点像女人。后来他竟然自作主张,把自己给阉了,要求到宫中当太监,以陪太子殿下。此事惹恼了周亚夫,他觉得这是不祥之兆,于是坚决不许韩嫣再进宫中。直到周亚夫死了,太子即位之后,两个童年伙伴才又走到了一起。不料皇太后对韩嫣的这个举动也很厌烦,加之太后以为韩嫣对后宫的事知道得太多,于是总不给这个想当女人的宦者好脸色看,于是他虽在宫中,但见到武帝,却有些忌讳。
如今韩嫣应召而来,一副弱柳临风的样子。多日不见武帝了,他想,还是要先给武帝跪下请安。
“免啦。小嫣子。”武帝这样叫他,使他非常高兴。
“小嫣子,你说说,那东方朔怎就那么福气,他夫人规定他每年娶一个美妙的女子。可我贵为天子,想要个可意的人儿,就难以办到呢?”
韩嫣明白了皇上的用意。“皇上,谁让您是大汉的天子呢。”
“天子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娶个可意的人儿?”
“皇上,当年皇太后和您受困时,可曾想过娶个可意的人儿?”
武帝一怔,然后答道:“想啊!可是……”韩嫣诡秘地一笑:“那时,阿娇皇后便是。”
武帝并不否认。“可是……她直到今天,也不能给朕生个一儿半女,我就该断……”韩嫣抢过话来:“皇上且慢。阿娇皇后既不能生,何不告诉她,新来的妃子要是生了,就算是她所生的呢?”
武帝眼中一亮:“对,对!好个小嫣子,你不愧是我自小的好朋友,关键时候,还是你有主意。
好,朕命你为后宫协调使,可以出入所有后妃住所,专为朕安抚后宫那些烦人的事,不知你能否胜任?”
韩嫣自然高兴:“皇上,小人为伴皇上,把男儿的身子都去了,还会有不为皇上想的道理吗?”
“痛快!”武帝小声地告诉他:“只要你能让阿娇不闹事,我还会重重赏你!”
正在此时,所忠上来禀报:“皇上,杨得意他们回来了,已在宫外等候。”
武帝跳了起来:“快,快领朕看看,她们来了没有!”
未央宫外,杨得意和东方朔及卫青等人立地恭候。武帝不睬众人,直奔两辆车走去。他掀开第一辆车帘,一个小男孩从一美妇人怀中向他扑来。
武帝大吃一惊,对卫少儿一愣:“怎么,你已经有了儿子?”
东方朔乐了,他不紧不慢地说:“皇上,性子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武帝瞪了他一眼:“你又在搞什么鬼?”
东方朔将武帝引向后车,掀开车帘:“皇上,刚才那是姐姐。这,才是妹妹。”
武帝面对卫子夫,呆呆看着。
这,正是梦中所见,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东方朔见武帝这副模样,忙提醒说:“皇上,豆腐冷了,味道就不一样喽。”
武帝一把推过东方朔,自己亲自上前,先拉起卫子夫的手,然后将她抱出车来,向宫中走去。
东方朔却跟着说:“哎──陛下!臣还有要事禀告。”
武帝头也不回:“什么事,明天再说!”
东方朔急忙拦住:“哎!皇上,臣等出生入死,找到的可还有一位重要人物埃”武帝这才回过头来:“是谁?”
东方朔拉过卫青:“这位壮士,有万夫不当之勇,请皇上重用。”
武帝略瞥一眼:“好吧,朕封他为散骑常侍,你们安排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将卫子夫抱入宫中。
东方朔拍了自己的脑门,自嘲地说:“咳!瞧我这傻瓜,成了傻帽,自己还不知道!说不定,皇上连我是谁,都忘记了呢!”
钟粹宫中,皇后阿娇与母亲长公主面对而座,二人脸上愁云密布。
窦太主闷闷地说:“都是你这肚子不争气,愁有什么用?”
阿娇在母亲面前,知道自己是不能放纵的。她委屈地说:“母亲,你说皇上和这贱人,在一 起都半个月了,理都不理我,我这个皇后还有没有脸面埃”“怎么叫没脸面。这大汉江山,是我刘家的。天下哪个不知道,没我长公主的帮忙,他们母子不知现在在哪儿了呢!”
“母亲,你不能这么说了。如今他的翅膀硬了,自以为可以飞上天了,他可不管当初我们是怎么帮他的。”
“太皇太后还在,量他也不敢过分!”
阿娇没有接话,她停顿了一下,悄悄地说:“母亲,我们对付那贱人暂时没有办法,可听说,她那个相依为命的哥哥,还在宫外当闲差。要是他出了事……”窦太主醒悟:“那个贱人也就没有笑脸陪皇上了,是不是?”
阿娇点点头。但她担心地说:“母亲,你可要小心埃上次,你派去的那些家将可都是些没用的货色埃”窦太主脸上一红:“哼,这回,我要让廷尉宁成出面来办。看谁能把他怎么样?”
一位宫女走上前来,欲言又止。
阿娇坐正了位子,问道:“什么事儿?快快说来!”
“后宫协调使韩嫣求见。”
阿娇气愤地:“哼!你看看,也没给我说一声,他倒封了个后宫协调使。以后,就由他来指挥后宫了?不见!”
窦太主急忙拦住:“不,宣他进来!”
韩嫣随着宫女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叩见皇后娘娘、太主殿下。”
窦太主:“小嫣子,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把官做到后宫来了!是不是替皇上来说三道四的?”
“小人不敢,小人是为娘娘而来。”
阿娇一惊:“为我而来?你能为我做什么?”
韩嫣不动声色:“小人为娘娘道喜,也为太主殿下道喜。”
窦太主站起来:“屁话,还喜呢,再喜,我女儿就被‘洗’出宫了!”
韩嫣仍跪着,低着头说:“小人不这样看。”
窦太主忙问:“那你说说看,喜从何来?”
韩嫣悄悄地说:“如今有人愿为娘娘生子,以承汉室大统,怎能不说是喜事?”
阿娇茫然。“替我生儿子?谁会这么做?”
韩嫣抬起头来:“小人自幼在宫中与皇上为伴,深知皇上心事。皇上另纳新人,主要是为了早生太子。如果有人生下太子……然后……,所以才为皇后娘娘道喜。”
窦太主眼睛一亮,忙上前一步,将韩嫣拉起:“快,快起来,坐着说。”
韩嫣也不推辞,坐到宫女送来的锦墩上。“皇后,要是将来儿子由你抚养……,说不定,他还会为你招一个亲生的来呢!”
阿娇母女面露喜色。没有儿子,身边带个儿子以促使生育,这是女人们常用的一招。当年,景帝生病,大家让太子与阿娇先完婚以冲喜,还真让景帝的病好了呢。
阿娇的面上,多云稍稍转晴:“母亲,女儿身边要是有了子嗣,不也是您的喜事么?”
韩嫣却加了一句:“不,太主也有喜事。”
窦太主急问:“快说,我有什么喜事?”
韩嫣不紧不慢:“小人与一个卖珠宝的后生,叫董偃的,可是十分相好……”窦太主急忙打断:“好啦,好啦,我知道这事啦,就让他带着珠宝到我的府上吧。好了,现在我要起驾回府啦!”
阿娇不解:“母亲,你……”
“我不过是为了再买些珠宝。好了,女儿,你说的事,我一定去办好!”
韩嫣一笑:“奴才也随太主同去?”
“没你,我哪儿去找宝贝去?”太主说完,起身对韩嫣媚笑。
卫青满面愤愤然的样子,让东方朔很不开心。
他给卫青斟上一杯酒,面带笑容地说:“兄弟,不能太着急。急性子不能吃热豆腐呢。”
卫青将酒一饮而尽,不解地看着东方朔。他想,你将我妹妹献给皇上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他想把这话说出来,但又觉得不好开口。
一个美女在一旁正在弹琴。听得出,那曲子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东方朔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阿秀,你学得还真快,教你两遍,就能弹了。”
那女子害羞地笑了笑,继续弹她的琴,却不时地向卫青瞅上两眼。
东方朔又说:“兄弟,兄长终日好酒好肉的待你,如果再忧愁,哥哥将这美人儿送你怎样?”
“兄长不要取笑。男人无所事事,要女人更麻烦。”
“做大事,可要有耐心呢。”
“兄长,你不是不知道,都半个月了,既见不到妹妹,也没什么事可做,我的骨头都闲得要散了!”
东方朔自饮了杯中酒,又给卫青斟满,然后慢慢地说:“令妹入宫,天天得到皇上的宠幸,岂不是好事?你倒呆不住了,兄长说的是实话,看看我身后的这个女孩,怎么样?你要高兴,今天就让她陪你!”
“兄长不要再提此事。小弟曾有誓言,不能施展大志,决不成家,也决不靠近女人!”
“倒是好气概!可是,没有女人,男人就耐不住性子,总要找事。在京都中,一无牛羊可牧,二无力气活可做,你再不沾女人的边,可不要生事么?”
卫青嗫嚅地说:“兄长,小弟想跟你……借点钱。”
“这还不好说!我的钱,你尽管都拿去!还阋墒裁矗俊?
“小弟想借点本钱,再到市上贩些牛马,一来是赚些钱来,养活我那姐姐和外甥;二来也想寻找个好的坐骑,说不定哪天就用上。”
“这个……要养活令姐和外甥?笑话!你外甥是我的干儿子,他和他母亲,都该我来养活。”
说着,他拿起竹竿;将房梁上垂下的八九串钱取下五串,递给卫青。“这是五百个铢,拿去就是。要说寻找好马吗,倒是件好事。我也想看看你的驯马术。好吧,过一会儿,你就和道儿去城北马市看看,拣好马,买上几匹!”
卫青接过钱来,说声谢谢,然后叫上杨得道就走。
东方朔:“哎,别这么急吗!道儿,小心点,不要与人争执!”
杨得道回过头来,憨憨地笑了一下,点点头,就随卫青走了。
位于长安城北的马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卫青和杨得道来到马市。二人这里走走,那里看看,许多马贩子上来与他们打招呼。卫青偶尔停下来,对那些高头大马看上一看,但都不感兴趣。
早有二人盯上卫青。这二人就是窦太主的家将,半个月前追杀卫青,被痛揍了一顿,至今面上尤有青紫印痕。只是他们换了便衣,卫青当然记不得他们。二人看到卫青是想买马,就在一起耳语一阵,然后一人继续盯梢,一人消失在人群中。
卫青看遍一遭,未能发现良马,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偌大的长安,竟然找不到一匹像样的马来!”
杨得道这时才说出一句话:“卫大人,听我哥说,当今圣上爱马,好一点的马早让御马司给挑走了。”
卫青哑然。他想,如果让我去御马司管马,也是件快意的事,省得整天无事,一肚子气!
道儿对长安也不太熟,他见卫青找不到马,就说:“卫大人,我们回家吧。”
卫青正想随他而去,那位留下的盯梢人却出现在面前。
“二位,是买马的吧!”
道儿看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说:“是又怎样?连个好马的毛都没有。”
“我们倒是有几匹好马,不知二位是否有意?”
卫青来了精神:“马在哪里?”
盯梢人诡秘地一笑:“稍等片刻,马上就到。”
道儿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卫大人,别耽误工夫了。东方大人还等你回家喝酒呢!”
盯梢人却说:“哼!说要好马,骗人罢了!给你们好马,你们也不认识!”
卫青正想走,听了他这话,却站住了:“你说谁骗人?说谁不认识好马?”
“说你们。好马放在面前,恐怕你们也不认识!”
卫青露出愤怒的目光。他意识到面前这人有点不善,甚至有点面熟。他没能马上联想到霸陵相遇,倒觉得手有点发痒。
道儿怕事,忙拉住卫青:“罢了罢了,他也没好马,咱也不用买。回家喝杯酒,省得惹闲气!”
卫青正要随道儿离开,突然有几个胖胖的人牵三匹好马走了过来。
盯梢人得意地说:“走吧走吧,我们这马只卖给英雄好汉!”
卫青一见这三匹马,眼中顿时发亮。“好马。好马!”
盯梢人眼中放出光来:“怎么样?买得起吗?”
卫青动心了:“你们说,要多少钱?”
道儿却提心吊胆:“卫大人,别买了,我们回家,找东方大人一块来看看。”
盯梢人对自己的伙伴们说:“你们看啊!说要好马,好马来了又犯嘀咕,八成是没钱骗人吧!”
卫青忘记了戒备,他真的喜爱这几匹马。“你们说说,到底要多少钱?”
盯梢人以语相讥:“看你们俩穷酸相,多了你们也掏不出,每匹五百个铢吧,掏得出吗?”
“五百个铢?我买一匹!”
对方不干:“买一匹?那怎么行!我们几个一块来的,想卖完马,一块回家。只买一匹,要出八百个铢!”
卫青太爱这三匹马了。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好马,五百个铢一匹值得,八百个铢就太贵了。可巧,东方兄刚才给我的钱,就是五百个铢,也只能买一匹。他突然又想,要是将三匹全买下来,东方兄、公孙敖各得一匹,当是何等快意!可是这要一千五百个铢,恐怕让东方兄出这笔钱,也要费点难。
想到这儿,他向卖马人说:“要是我三匹马全要了,能便宜些么?”
“嗬!倒看不出来,你们买得起?”
卫青只想买马,不计较对方的出口轻慢。“诸位如能给个好价钱,我们就回家一个,再取些钱来,把三匹全买了。”
“好!痛快。看样子你也是个爱马的,懂马的,这马卖给你,我们也放心。就这样吧,三匹马,一共一千个铢,就卖给你了!”
卫青有些喜出望外,根本就没去想,对方从价格到语气,变得都有些太快。他急忙将手中的五百个铢交给对方:“这是五百个铢,请查收。”然后他转过身来:“道儿,你快回家,再向东方兄借五百个铢来,我在此等候。”
“好嘞!”杨得道从来都是听话的主儿,赶紧就往家中赶。
卫青走过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靠近自己的那匹黑身白花马的鬃毛。那马回过头来,好像找到了主人一样,舔了舔他的手。卫青高兴得满面春风,他知道,这马与自己有缘。
突然,不远处混乱起来。只听有人高喊:“快,快抓住盗御马的贼人!”
盯梢人和那几位卖马的同伙迅速离开,只剩下卫青一人,在那里爱惜地看着、抚摸着马,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十多个御林军兵勇直接冲过来,前边的一个叫道:“找到了,御马在这里!”
卫青痴呆呆在站在那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早有两位御林军用绳子把他套祝这时他方知道反抗,但为时已晚。
卫青大叫:“放开我!我是买马的!”
“就算你是买马的,买皇上丢了的御马,同样是死罪!”
众御林军一齐上前,牵了马匹,拥着卫青,大叫“快走!”
“呀呀呀呀──”卫青大叫数声,开始发功,身上的绳索嘎嘎作响。
御林军们惊呆了:“这贼人好大力气!快,再加几道绳索!”
众军士又用粗绳将卫青绑住,然后将绳的两头分别拴在两匹马的马鞍上,纵马飞奔。卫青随之跑几步,被马拖倒在地。
一片烟尘之后,气喘嘘嘘的杨得道领着东方朔赶到。
东方朔眼看着卫青被拖走,不禁泪水夺眶。他小跑了几步,显然追不上。
东方朔愤怒地将手中的五串钱扯得嘎叭嘎叭直响,绳子尽断,然后一古脑儿撒向空中,大叫:“混蛋!谁要是害了我卫青兄弟,我就叫谁不得好死!”
东方朔回到家中,急忙让道儿找来公孙敖。
“兄长,我已经打听清楚,这又是窦太主让人干的。快想办法吧!”公孙敖着急地说。
东方朔皱着眉头:“这事来头不小,恐与宫中有关。看来,不惊动皇上不行啦。人现在关押在何处?”
“在廷尉刑狱中。听说,明天午时就要斩首示众。”
此时汉代还没有大理寺,所有司法决狱之事都由廷尉负责。东方朔知道,现今的廷尉叫宁成,那也是窦家的亲信,如果找他,让他延迟时间,那是办不到的。看来,非搬动皇上不可了。
公孙敖想了半天,也认为只有向皇上奏明此事了。
东方朔的面色很凝重。他对公孙敖说:“兄弟,你我都不可掉以轻心。即使让皇上知道了,免其一死,恐怕窦家也会先斩后奏。明天我俩只好分头行事。你去刑场,不妨带上家伙,带几个帮手,不行就动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救下卫青兄弟,就算成功,朝中的事,就由我来周旋。得道,你两头通信儿。”
又是一个早朝。武帝自从得到卫子夫之后,他要在皇后和卫子夫两个人之间来回穿梭,确实疲倦了许多。他敷衍了事地登上龙座,所忠宣到:“有本奏上,无事退朝。”
太尉庄青翟和丞相许昌面面相觑,好似有事,但又不敢多言。
武帝好像也看出点问题,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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