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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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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答案,如若明夜轩的话是真的,那么自己便是那位商家五公子的女儿,那么与商墨羽,岂不就是堂兄妹。
可是这桩婚事既然是容夫人亲自答应的,那么明夜轩的话又不可信。
正当容离内心纠结之时,老祖宗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冷哼一声:“他算我商家人么?不过是外面来的野种罢了,只是老爷心善,又受他诱惑,将他收为义子罢了。”
容离没有在仔细听明夜轩接下来的话,只是稍微的松了口气,自己与商墨羽,好歹不是亲戚,不过这么说来,倒是证实了莫长卿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其实老祖宗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商儒聿跟容夫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同样也终于想清楚,那样倾国倾城的容夫人,怎会下嫁给那样的人家,如今看来,当初不是自己在容夫人那里得了便宜,而是她用这样的方式,在让商濡聿的血脉以这样的方式在回到商家,而且这地位更甚,比当初商濡聿在商家的地位更高。
这一时间,老祖宗的心里就像是吃快生肉一般,叫她万分的恶心,万分的抓狂,可是木已成舟,而且自己现下处境又十分危机,可谓是自身都难保了,更无能把容离从商家赶走。但是她依旧是无法接受容离是商濡聿的女儿,更让她无法接受的还有,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将容夫人的女儿娶到商家来,这件事情总是让她引以为傲,让她觉得容夫人就算是有怎样的惊世才华,最后还不是输给了自己。
可是,现在事实却与她的打算背道而驰,而从一开始,她就被容夫人算计了。她恨告诉她真相的明夜轩,更恨容离,似乎从容离的身上,能看到商濡聿跟容夫人得意的笑容。
而对于她口中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子商濡聿,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只听明夜轩讥讽的笑道:“说来也真是奇怪,姑奶奶你在商家纵横多年,也算是十二分的风光了,膝下又有三子,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入老家主的眼,你便是用计谋害死了那些所为的庶出或是养子又怎么样,到了最后,你的三个儿子依旧没有一个能继承家主之位。”
提起自己的三个儿子,老祖宗心里确实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三个儿子里头,就是这老二稍微靠谱些,所以当初自己把亲侄女许给了他,可是这老二身体却素来不好,前几天还折了双腿,可谓是与这富贵无缘了。不过还好,这个大儿子虽然除了养一堆的女人之外,就没有什么出息,可是他却生了商家祖先预言里的子孙。
儿子指望不了,便把这毕生的心血都灌注在了孙儿的身上,甚至为了他寻到一个极好的出生,对他更是万千宠爱,如今她算是出头了,十四终于如同预言般的登上了家主之位,而且还是大秦名副其实的主子,所以老祖宗也觉得自己能养出这样的孙儿来,人生算是圆满了。然只要一想到此刻的商家主母是商濡聿的女儿,老祖宗的心突然又揪疼起来,那种叫人无法形容的恨意,犹如长着荆刺的蔓藤般,飞速的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窜开爬满,清晰无比的疼痛,以及那刻骨铭心的恨意,紧紧的交织在一起,使得她此刻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目光一闪,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朝着容离射杀过去,看着此刻病怏怏的容离,清晰的杀意在她的脑中顿时凝聚成,她紧紧的咬着牙根,正欲扬手从头上拔下簪子,却听见明夜轩的声音在她的脑后突然响起来:“姑奶奶你把十四当作你这一生最得意的事情,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其实十四早就知道他母亲的死,你才是幕后主谋,至于长孙亦玉,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来老祖宗也十分的不容易,这儿子不成器,好不容易赶上好时代,有了这么个孙子,可是这孙子有母亲,以后便是有万分的出息,上了家谱的也是他的生母,而自己不过是隔了一代的祖母罢了。所以老祖宗这前思后想的,最后还是决定将商墨羽的母亲除去,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直接的将商墨羽接到身边来教养,为了以防他跟长孙亦玉亲,所以就设计让他知道,害死他母亲的是长孙亦玉。这样,商墨羽身边最亲的便是自己,而待自己百年之后,那家谱之上也会清楚的写到:商明氏教养出商家最杰出的家主······这是多大的荣耀。当然活在人世间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过在怎样也不过是百年的辉煌罢了,然这上了家谱,那可就是千秋万载,永世流芳的光荣了。
“你··休要胡说,他母亲之死,全权是长孙亦玉那贱人,与我何干?”这已经是老祖宗今天第三次慌张了,而这一慌张,便将想要杀容离的事情给忘记了。
其实对于商墨羽母亲的死,容离也是怀疑过老祖宗的,只是她对商墨羽有着及深的养育之恩,所以容离便从来没有提起过。
明夜轩见老祖宗掩饰,也不继续与她争执,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便是那眼睛里,似乎也流溢着兴奋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叫人看起来有些心慌,甚至是害怕的感觉。“这些事情,与你说不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但是你以后!”他的话到此处,突然顿住,目光陡然一转,朝着容离瞧了过去:“她死后,在商家谱书里最多只会留下一句话而已。”
容离正是好奇,老祖宗留不留在商家谱书,与自己有何关系?
而作为主角的老祖宗,却是比容离关忧这件事情,冲过去一把扯住明夜轩的袖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想作甚。”明夜轩回头瞧了她一眼,笑得十分温和,只是目光依旧落在容离的身上,声音轻轻的,一字一缓的说道:“只是,你将会被这位主母杀死罢了!呵呵!”一阵欢快得意的笑声之后,他又继续说道:“你说商家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怎会将真实记载的家谱中呢?所以,此事定然一笔带过。”
随着他的这个‘过’字的余音落尾,容离便见原本拉着他衣袖的老祖宗,突然翩然到底,没有多余的声音跟动作,原本还算是老当益壮的老祖宗,却已经像是死鱼般的倒在了地上。而这一刻,容离才感觉到老祖宗的血溅在了在自己的脸上。
在明夜轩的注视之下,红莲慢条斯理的从老祖宗的心脏上拔下匕首,然后塞到容离的手中。
容离一怔,反应过来将被红莲强行塞进手里的匕首扔了,正欲开口,却听红莲跟青莲突然大哭大喊起来:“老祖宗老祖宗···主母,您怎··怎能害老祖宗,她对你·····”
后面的话容离没能在听下去,只是觉得脑子里嗡嗡声越发的大声起来,随即眼前一黑,便无知觉了。
且说这知香从长生阁追到沁园来的时候,却被先前叫青莲吩咐出去的几个小丫头拦住,只道是容离有事在与老祖宗相商。知香不明就里,见这几个小丫头说的也头头是道,又想反正人在里头,所以便也没生出戒心了,只跟着小丫头们在外面候着。
在这廊下,依稀的听见里面传来几个声音,只是混合着这花园里泉水的流水声,也不大清楚。过了许久,那知香也等得担心起来,却突然从里面传来哭喊声,众人仔细一听,心叫不好,尤其是那几个小丫头,也顾不得许多,就先冲了进去。
知香自然也没有敢多呆,当即就跟随进去,不想看到厅里的一幕,就傻眼了。
但见青莲红莲哭得眼泪汪汪的守在老祖宗的身边,而此刻的老祖宗,早就断了气,翡翠绿的锦衣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夫人呢?”知香反应过来,目光在屋中搜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容离的身影,着急之下,也顾不得那青莲红莲到底是什么身份,跑过去就拉住她问。
青莲那里哭得正是气都喘不过来,倒是红莲突然站起身来反手扯住知香哭喊道:“我们老祖宗待你家夫人到底是哪里不好,让她如此狠心,竟然··竟然···”说到此处,红莲也哭得凶了起来。
不过她话虽然为说完,但是信息却已经传达的十分清楚了。
听到她的话,知香整个人都傻住了,且不说容离此刻的身子到底是怎样的虚弱,便是她好端端的,也不可能在红莲青莲二人的面前将老祖宗杀了。再者,红莲过去接人的时候,不是说是接容离来看病的么?“你胡说个什么,我们夫人现在身体如此虚弱,怎可能动手伤老祖宗,何况这无冤无仇的,再者你们两人好手好脚的,别说是我们夫人,便是个七尺男儿,你们要拦住也不是什么难事。”她说完,眼角一挑,目光朝着二人审视过去:“莫不是你们二人害的老祖宗,反而冤枉给我家夫人?”若不然以容离此刻的身体,能到哪里去?
想到此处,知香更是担忧起来,莫不是这两个贱人,也将她家夫人害了?知香没敢在想下去,而是与红莲撕扯起来,一面追问道:“我家夫人哪里去了?”
且说老祖宗殁了,按理说是商家的大事情,可是这事情都发生了半住香的事情,消息竟然没有传到外面去,似乎这沁园无形中已经被一道墙给锁住了似的。
长生阁中,商墨羽此刻正待在书房中。确切的说,他今日并未出去,一直都待在这书房里。也不知道怎的,心里竟突然发恼起来,无心在看那些密函,便将抽屉锁上。
从椅子上起身,便直径走到外间,轻轻往墙灯一拉,只听轰隆隆的一声,房顶之上突然打开一扇门,旋即一条折叠的楼梯自动落下来。
踩着楼梯上去,正是长生阁东厢的书房,他才重新落座下来,便听见书房外面有属下来禀报。
白扇推门进来,见商墨羽已经上来了,便禀报道:“老祖宗殁了。”
商墨羽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与情绪,似乎这不过是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罢了。白扇见他不语,也不敢在出声。
隔了好一会儿,但见商墨羽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上透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愁意,只听他叹道:“不管她为的什么,可她待我究竟极好!”
原来商墨羽也早就知道了他母亲的死与老祖宗脱不了关系,只是他却又杀不得老祖宗,毕竟她这些年对自己的好,是真实的。当然,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当年那些叔伯的事情,也正是这样,他才发现容离的身份,所以便以此来引诱明夜轩,如今果然如了他的愿,老祖宗死了。
只是商墨羽安排好了一切,然这计划却赶不上变化,结果与他猜想的却是两个极端。而白扇这会儿也才小心翼翼的禀报道:“明夜轩将夫人劫走了,而且他还串通青莲红莲等人,将老祖宗的死嫁祸到夫人的身上。”白扇说到此,偷偷的瞧了一眼商墨羽的神色,趁着他脸色还未变,又急忙说道:“不过属下已经将沁园封锁,消息不会传出去,只是明夜轩带着夫人,属下们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以免伤到夫人。”
白扇看不见商墨羽的脸,却在说完话之后,听到茶盅碎响声,便不敢在多言,下意识的退开了两步。
“年纪长了,脑子却是不长,老祖宗死了便是死了,他以为这样,会激怒我,或是扰乱商家?”商墨羽是语调很淡,甚至叫人感觉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将容离被劫走一事放在心上。而容离被冤枉杀死老祖宗的事情,他更是没当一回事儿。
听到他的话,白扇这才松了口气,莫非先前茶盅碎裂是个意外。清了清嗓子,方小心问道:“那夫人?”
“他此刻能去的,除了底下宫殿,还能有哪里?”正因为知道明夜轩的居心,所以商墨羽才不担心,而且他也希望,前朝的长生不老药如果真的存在该多好,那样的话,容离的毒不就迎刃而解。
“那属下现在便去大道道观。”白扇闻言,便回道。前朝的地下宫殿入口在大道道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最起码商墨羽早在两三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同样也知道这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只是这样的传说,顶多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闲话罢了,所以商墨羽不曾将希望放在上面。
可是现在公孙笑那边的信已经来了,东海的神岛绝了他的希望,所以他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前朝地下宫殿。
商墨羽转过身来,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手上的事情,即日起便都转交到之曰的手中,琴操辅助,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便去东海沧海山请十爷回来。”
闻言,白扇给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主子您要亲自去地下宫殿?”
商墨羽没有回答,却是已经默认了。见此,白扇不禁着急起来:“这···怎能呢!您是一家之主,怎能以身犯险,再说地下宫殿中的险恶,绝非是我等能猜测到的,主子您三思。”
“不必多说。”商墨羽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简略的将商家的一切交出去。见着白扇还欲开口,便又道:“若是我与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少爷与小姐便交与十爷照顾。”他的口气,同样不带着任何情绪,就如同平日里聊天一般的随意,完全没有交代后事的气氛。
然与他的寻常态度相比,白扇却已经急得满脸细汗了,不是他不相信十爷的能力,可是主子在不是更好么?只是这还没等他开口劝说商墨羽,便听商墨羽又道:“长老们那里,我已经留了信笺,待他们回来,你直接交给他们便是。”
“可是主子····”白扇这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外面传来双镜的声音:“主子,一切准备好,现在便要启程么?”
见此,白扇更是着急起来,上前去将准备出去的商墨羽拦住,“主子您三思,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那也要为小主子们想想,夫人为了小主子们,受了多少苦头,如今你若是有个万一,以后·····”
“你不曾爱过一个人,所以你不知道,这世间纵是有万千荣华富贵,也比不了那个人在你身边与你粗茶淡饭。”他说着,眉眼间突然浮起一抹温润的笑容,“慕容跟月下,你也瞧见了,他们自来最爱的便是他们阿娘,我一直在想,若不是有容离,也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认我这个父亲。”提起两个孩子,商墨羽总是很无奈,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不过论起来,确实是我负了阿离,若不是我的疏忽,她这些年岂能吃这么多苦,如今她身处险境,我若是不能在与她同甘共苦,那又有什么资格作她丈夫,又有什么脸面让两个孩子将我尊为父亲呢?”
说到此处,商墨羽叹了口气,扫视了这熟悉的书房一眼,三年之前她在这书房中画绣样的情景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收回眼神,商墨羽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拂袖离了书房。
时间过去了便不在回来,那些时光同样再也追不回来,现在能做的便是陪她度完这余生。
荒废三四年的大道道观,又经过大火侵噬,如今正是残垣断壁,褪了色的幔帐间,已然被枯藤枝桠所穿透,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荒凉。
容离只觉得一股股的凉风从头顶拂过,睁开眼睛便瞧见此处的荒凉,却发现这里正是当年烧毁了的大道道观,而这道观后面的山林,正是那片会移动的森林。“你想去地下宫殿?”
明夜轩扛着容离,踩踏着那残垣断壁,直接便往后面的山林飞越而去,听到容离的问话,冷笑一声:“不止是我,你也要一起去。”
容离对这地下宫殿可没有兴趣,但凡是有关此类的,尤其说里面有什么宝藏,最后寻宝的哪个得善终了。何况这明夜轩想要寻的是什么长生不老药,这更是不靠谱。因此自然是不能去,只是现在她身上的毒还未解去,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哪里有什么余力挣脱。只是有些好奇,他找什么药便找就是了,干嘛带上自己,不禁道:“里面若是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药,若是寻到了,你不怕我夺去了么?”
不想听到她的这话,那明夜轩得意一笑:“你以为你身上的这毒是白下的么?”
“既然我无用,你何必将我带下去,反而多了一个累赘。”容离不由得蹙起眉头。
听到这话,明夜轩哈哈一笑,“地下的宫殿中机关甚多,知道路的不过是容夫人罢了,她是你母亲,定然将这地图传给了你,只是我这般与你要,你自是不给,如此便将你带下来,量你也不敢不拿出来。”
地下宫殿容离也是早几年才听说的,至于这地图,更是不曾听说过,可是看明夜轩这副模样,只怕是她说破了喉咙,他也不信自己吧!想到此处,容离不觉感叹起来,莫非自己的这命,怕是今年都撑不过就要死在这地下宫殿中了。
那明夜轩见容离不语,便以为她真的知道地下宫殿的地图。
转眼间,便到了那树林,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启动机关的,但见那山林之中,竟然开启出一道山梯,直下那山体之中。
容离这一路也吹了不少凉风,如今只觉得这越是往下走,身子便越发的凉的难受,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便昏睡了过去。
待这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处绣房之中,若非是那窗外的暗色,以及这屋中湿重的气息,容离差点就要误以为自己是回到了上面。
掀起被子扶着床栏下来,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处绣房,屋中大小用具,一一俱全不说,还尽是那精中之品,只是这里到底是地下,空气虽是流动,却实在潮湿,又经了百年,到底是有些腐旧了,处处都透着腐烂的味道。
容离走到窗前,推开窗轩,外面正是花园,只是这花园之中,却早已不见那花草树木,独留下一处假山流水,空旷寂静的院中,使得这流水声越发的响亮。
这里的东西虽然是陈旧,可是到底太凉,容离也顾不得许多,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推开房门正欲离开,却听见前面的巷道里传来脚步声。
此处只有她与明夜轩,只怕是那明夜轩回来了。也正是这一会儿,容离才发现自己竟然精神了不少,莫不是那明夜轩为了自己能帮他找地图,所以将毒解了?
正是猜想之际,却听那脚步声突然加快起来,眨眼间竟然已经有一个人影闪到了面前来。不及容离退回房间,那人却突然跪到她的面前唤道:“请小姐与属下快离开此地。”
容离这也才看清楚,这人竟然不是明夜轩,一身暗色的黑衣,便是面上也蒙着面巾,唯留下一双眼睛,只是听到他自称为属下,便以为是商墨羽派来的人,可是他却又唤自己为小姐,不禁诧异起来,“你是何人?”
这人也不罗嗦,见容离问起,便回道:“属下乃是地下宫守卫者,祖辈相传,多年前受小公主之命,守住这宫门,如今宫门路口已经被人发现,此地不宜多带,请小姐与我速速离开。”
“我为何信你?”纵然是要离开这里,却也不能糊里糊涂的进另外一个狼窝,何况这人容离也不曾见过,他信口说来的这些话,更是不可信。
那黑衣人见容离不信,反而着急起来,却又不能用强,当即只能说道:“小姐还是先与我到上面,属下虽用机关困住了那明家公子,只是却也拖延不了多久。”
闻言容离越发的好奇,心道这人既然自称是这里的守卫者,那应当是熟悉这地下宫殿的路,要用机关杀这明夜轩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现在却只能暂时的困住。
似乎看出容离的疑虑,那人便拉开袖子,但见那厚实的衣衫之下,露出的竟然是一支犹如枯木的手臂。见此容离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人听声音,分明才是三十左右而已,可是这手·······正欲询问,那黑衣人已经将袖子放下,然后开口解释道:“当年小公主让属下等人守住这宫门口,正是因为发现这地下出现一种奇怪的毒,但凡沾惹了的人,都会慢慢的变成这样,属下也不过是三年前在这里待过一个月而已,如今却已经不成人样,只怕··只怕也时不多日了。”他说完这话,剧烈的咳嗽起来。
也不知怎的,这个时候容离竟然把他所说的毒物与她那个时代的辐射联想起来。不过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容离也不敢在这里耽搁下去,她便是要死,那也不能如同这人一般,死前连个人形都没有吧!
二人在顺着这黑衣人刚出来的巷道走了片刻,前面便出现一道石壁,枯藤将那石壁上的壁画遮去了大半,颜色也早都分不清楚,总之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就在容离打量壁画的一瞬间,那黑衣人已经开动机关,在长廊的左侧的花圃枯叶上头,垂下一条绳梯,那人朝着容离道:“小姐先上去。”
容离虽是不全信他,可是眼下都是要死了的,也不妨了,不想这脚才踩上楼梯,就听见‘嗖’的一声,顿时脚下一滑,这绳梯竟然被人用飞刀折断了一边。猛一回头,却见来人竟然是明夜轩。
“小姐扶好!”黑衣人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容离一怔,手中的绳子突然像是被人往上拉去,整个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上升去,耳边又传来那人的喊声:“小姐上去顺着水路走·····”与这余音夹杂在一起的,还有石板落地的沉重声音。
猛然回过神来的容离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往上了一层,而自己刚刚上来的通道却已经死死的封闭止住。想来是那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若不然不会如此贸然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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