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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王树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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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北,他们再次点燃熊熊的革命烈火,准备创建新的川陕革命根据地。

第六章攀巴山涉蜀水赤流卷川军1932年岁末。川东北。

王树声率部翻越巴山天险后,直趋两河口。镇上的百姓闻讯,敲锣打鼓,夹道欢迎。很多百姓的家门口铺满了鞭炮的纸屑,满街满巷到处弥漫着爆竹的烟味。战士们那股高兴劲就甭提了,大家互相拥抱,尽情欢笑:“我们到四川了!”

“打倒反动军阀,解放四川人民!”

部队在两河口并没有停留,一路疾进。走了一百多里地后,到达了泥溪场。方面军总部在这里确定了入川作战计划,兵分三路:十师向通江城东北的洪口前进,向东发展;七十三师经平溪坎向南江发展;总部率十一、十二两师直逼通江城。

这样,解放川北的战斗打响了。

红军在这时进军川北,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备。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从地利上看,川北地区幅员辽阔,巴山支脉纵贯全境。特别是它的北部、更是山势逶迤、叠嶂重峦。大通江两岸,耸立着连绵不断的悬崖峭壁,很多二三千米的高山上都有寨子,易守难攻。在这么广阔、险峻的地方建立根据地,回旋余地大,又可凭险固守。放眼四川全境,地理位置更是非常重要。它不仅物产丰富,拥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更兼地广人稠,是个开辟革命事业的好地方。

从时机上看,当时的四川,军阀割据,四分五裂。刘湘占有四川东部及重庆一带,刘文辉占领着成都、川西及西康一带,邓锡侯则占据着川西北一带。川北为田颂尧、刘存厚、杨森三个军阀势力范围。其中田颂尧占有通江、南江、巴中、仪陇、南部等二十六个县,势力最为强大。刘存厚占有万源、宣汉、城口和达县等地。杨森则驻扎在营山、渠县,广安和岳池一带。

这些军阀统治的四川对外俨然一个“独立王国”,在利益冲突时,就是所谓的蒋介石“中央政府”也往往拿他们没办法。而在各派军阀之间又矛盾重重,混战连年。此时,刘文辉与刘湘叔侄俩为争夺四川的“霸主”地位不顾叔侄情面正大动干戈,兵戎相见。四川的大小军阀几乎全部卷入了这场规模空前的混战之中。防守川北的二十九军军长田颂尧为维护既得利益,抽兵三十余团相助刘湘,与刘文辉大战于成都以南,这使他的川北防区变成了一座“空城”。

从人和因素看,川东北地区早在1923年就开始有了党组织的活动。当地人民在地方党组织的领导下,同反动军阀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当时的大小军阀为维持混战所需的巨大军费开支,横征暴敛,对百姓敲骨吸髓般地盘剥压榨。军阀们规定的苛捐杂税有七十多种。而田颂尧统治的地区名目更多,百姓气愤地说:“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有屁无捐。”由于兵连祸结、土匪横行、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农民有田不能种,有家不能归,终年过着“三月杂粮三月糠,三月野菜三月荒”的悲惨生活。

军阀们的滔天罪恶激起了广大人民的无比愤慨。1929年4 月,在共产党员王维舟、李家俊等领导下,万源、宣汉两县边界固军坝的农民和铁矿工人举行了大暴动,组成了中国工农红军川东游击队; 1929年6 月,原任邓锡侯二十八军第七混成旅旅长的共产党员邝继勋等,在遂宁县发动了兵变,曾组成中国工农红军四川第一路军; 1932 年9 月,南江、通江地区又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抗捐运动,这场斗争一直到红四方面军人川时还未结束红军飞兵直捣田颂尧的后院,吓得他魂飞天外,慌忙从嘉陵江沿岸调兵堵击。其第三师罗乃琼部的第一路李炜如部迸抵巴中,第二路刘汉雄部进抵南江,企图乘红军立足未稳,反攻已被红军解放的通江县城。同时,刘茂恩的第六十五师也从陕南西乡向万源前进。

为迅速打开川北的局面,四方面军总部决定集中力量打击田颂尧部。以十师两个团阻击刘茂恩部,以七十三师迎击刘汉雄部,以十一、十二两个师由通江西迸,抢占有利地形迎击巴中来犯之敌。

1933年元月,南江县东南七十里的大河口。

王树声率领的七十三师在这里碰上了刘汉雄的一个团。他紧急部署,先下手为强,乘着夜色,抢占了大河口尖子山的制高点,一举将敌击溃,给了敌人当头一棒。随后,又全歼敌主力薛岳部一个团,使南江守敌受到了毁灭性打击。王树声率部乘胜前进,一举解放了南江县城。

2 月1 日,南江人民迎来了自己的节日!

徐向前和王树声率领部队由东、西两门鱼贯而入南江城!

红军一进城,人们就一拥而上,给红军端茶送水问寒问暖,还有的人给红军战士披红、挂花。徐向前和王树声骑的大白马也被乡亲们披上了红布。

整个南江城沉浸在一派欢乐之中。

红军进入南江县城后,顾不得安歇,立即打开反动官府的阴森水牢,救出被关押的阶级兄弟;打开地主豪绅的粮仓,给贫苦百姓发放粮食……

红军进驻南江县城的当天晚上,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军民游艺晚会。主席台台柱上,贴着一幅笔力遒劲的大对联:军阀跑,团防跑,官绅跑,跑跑跑,国民狗党跑跨台:工人来,农民来,士兵来,来来来,共同建立苏维埃。

南江县临时革命委员会主席杨芳仁表达全县人民的意愿,宣布这一天为“灯光节”,以纪念红军驱走黑暗,为人民带来光明。同时,红军还在首先入城的东门城楼,雕上了“红四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作为红四方面军解放南江的永恒纪念。

这天晚上,整个南江城火树银花,倾城狂欢。人们划着彩船、敲着腰鼓,表演各种文艺节目。晚会高潮时,军民一起唱起了即兴编的歌儿:大炮一响四山震,匪军惊得战兢兢;老百姓都来欢迎,哎嗨哎,都来欢迎!

红军来到南江城,一到南江打衙门:同志们赶快往前进,哎嗨哎,赶快往前进!

在这歌声中,其他几路红军也势如破竹、连战皆捷,冲破田颂尧部的层层阻截、反扑,把胜利的红旗插上了川北要津通江、巴中的城头和周围的许多战略要地。

红军入川仅仅一个月,就解放了南江、通江、巴中三座县城及周围大部分地区,歼敌三个团和一个保安大队,击溃敌人八个团,迅速打开了局面,初步奠定了建立革命根据地的基础。

但是,要真正建立起巩固的革命根据地,在南(江)、通(江)、巴(中)

扎下根来,还必须广泛发动群众,彻底摧毁反动统治,建立各级革命政权。

这样,王树声和他的战友们在执行艰巨战斗任务的同时,也在南江地区开展了发动群众、建党建政、创建根据地的各项工作。

由于在西征途中饱尝了无作战根据地的艰辛,王树声深知创建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战略意义,因此,对工作极端重视,抓得很紧。他亲自参与进选了数百名政策性强、作风正派、富有地方工作经验的干部战士,组成许多支工作队和宣传队,深入农村,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建立党的地方组织和革命政权。

南江附近的平溪坝。

这是山谷中的一个小坝子。王树声带领一群干部、战士爬了五、六里陡峭的山路来到这里。

只见绿荫环绕的平坝子里,矗立着一片大瓦房,连绵不绝的高墙掩映在树丛中,望不到尽头。而与此相对的,却是北直坡下稀疏矮树丛里大大小小窝棚、草榻子。整个坝子寂静无声、沓无人影。

坝子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王树声躬着腰进入一个窝棚,只见里面到处都是窟窿,寒风刺骨,和棚外一样冷。棚内除一口贴地的暗灶和一个竹杆大烟筒外,再也看不到其它的家什。

突然,一个人影飞也似的冲出了窝棚,一个孩子光着脚惊慌地向山谷北面的一座林子飞奔而去。

王树声和其他人立即跟踪小孩来到树林深处,他们意识到坝子里人可能藏在林子里,就对着林子开始喊话:“乡亲们!我们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

“田颂尧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乡亲们赶快出来打土豪分田地,开仓分粮吧!”

“红军是种田人的队伍!”

一个佝偻的老人,步履蹒跚地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老人肩上披着破烂的麻袋片,裸露着双脚,整个人在寒风中显得异常瘦小,仿若风一大就能将他吹走。待走近,王树声发现老人眼窝深陷,两肋都塌了进去,面色腊黄,这是长期饥饿留下的痕迹。

王树声走上前去,拉着老大爷的手,说:“老大爷,我们是红军,是穷苦人的军队,快叫乡亲们下山分粮、分土地!”

“你说啥子哟?”老大爷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红军把‘田烟灰’(田颂尧)打跑了,让乡亲们下山分田、分粮,过新年!”跟随王树声一起来的南江临时革命委员会的一位同志又用四川话说了一遍。

老人听清楚了,立即转过身,使出浑身力气提高嗓音喊:“出来喽!分粮食喽!”

山坳树林中一下子走出许多人,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表情木讷,眼神中透射出强烈的求生的欲望。

王树声带领战士和群众打开那一片豪门大院,这是平溪坝大财主的宅院。进到大院里面的村民简直惊呆了:他们虽世代和它为邻、近在咫尺,却不知这大院的底细。院里有内宅、外宅,有姨太太的小院落,有千金小姐雕龙绣凤的彩楼,有财主寻欢作乐的“欢喜楼”,还有地下暗室通道,牛棚马厩旁是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水牢。整个宅院大得惊人,平日农民交租只在收租的小院。财主早已随着田颂尧的部队逃之夭夭。

处于生命极限的饥饿农民潮水般地涌来领取分到的粮食。他们一个个笑语喧哗,欢颜尽展。小孩子们高兴得连蹦带跳,互相戏闹着庆贺。冷清、凄凉、萧瑟的平溪坝一下子变得热气腾腾,充满生机和活力……

随着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运动的展开,整个南(江)、通(江)、巴(中)

地区天天响着喜庆的锣鼓,到处飘扬着革命的红旗。那些受尽了残酷剥削、压迫的穷苦农民,挺起腰板,当起了命运的主人。他们高举土地革命旗帜,在红军工作队的支持下建立自己的各种组织,惩办土豪劣绅,没收地主土地财产。

1933年2 月,川陕临时革命委员会在通江举行了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和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大会选举产生了中共川陕省委和川陕省工农民主政府。通(江)南(江)巴(中)人民欢欣鼓舞,从心底唱出了对红军的赞歌:太阳出来满天红。

红军来了大不同,打倒土豪和劣绅,人民永远不受穷!

1933年2 月。成都武候祠附近的刘湘公馆。

此时,成都南郊的炮火之声未绝,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刘湘为达到战胜刘文辉的目的,一面调兵遣将,一面忙碌于觥筹交错之间。

和成都市区冷清萧瑟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刘公馆此时正张灯结彩,准备大宴宾客。但见车水马龙,一时冠盖云集,热闹非凡。

曾被吴佩孚授予“崇武上将军”称号的刘存厚刚从轿子里出来,就被马弁、副官迎入了有雕花窗棂、棉帘低垂的暖阁。不一会,肥头胖耳的田颂尧骑着马也来到了花厅前檐。他下马后摇摆着肥胖的身躯、拖着军刀,怒气冲冲地进入了大厅。尖下巴、高颧骨,号称“猴子”的邓锡候以及杨森、李家钰、罗泽州,这些刘湘联军的大小军阀也络绎不绝地来到暖阁和花厅。他们有的品茶、有的躺下来抽大烟,一个个神态各异。

军阀们很清楚刘湘在岁末腊尽之时召集他们的用意。此时,他们的共同敌人刘文辉因为部下反叛己紧急回军叙州,援救他的老巢去了。这个大敌一去,联军内部立即又开始了各自的盘算,各个军阀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通江失守,南江、巴中告急求援之时,田颂尧曾多次向联军总司令刘湘要求派兵增援通南巴,刘湘当时认为刘文辉才是当前的大敌,对田颂尧未予理会,气得田颂尧大骂速成系没有一个好东两。虽气恨难消,却又不得不往肚里咽。因此,虽然坐在暖阁花厅之间,田颂尧却是一肚子不舒服。

为什么田颂尧骂刘湘速成系呢?这主要因为刘湘毕业于陆军速成学校。

而田颂尧、邓锡侯以及刘文辉则都是保定军官学校同学。在长期的斗争、联合、分化、吞并过程中,原有的军阀体系逐渐被打破。刘文辉是刘湘的么叔,比刘湘年轻六岁。刘湘发迹较早,刘文辉从保定军官学校一毕业就不断得到他的提挚重用。不久,刘文辉势力日趋强大,很快与老侄刘湘并驾齐驱了。

随着兵力的日益雄厚,刘文辉羽毛逐渐丰满,他凭借横跨川康两省的辽阔防区和防区内丰富的物产,开始与刘湘争夺四川的霸主地位。因此,二刘虽然是叔侄,却早已是水火不相容。田颂尧、邓锡侯虽与刘文辉同属保定军官学校同学,但由于刘文辉企图用重金收买他们的部下,使得他们最终也加入了联军队伍。

刘文辉虽说年轻英锐,兵力强大,但在手腕上和刘湘相比,仍然稍显稚嫩。刘湘对外打着“拥蒋充川”的旗帜,深得蒋介石的宠信,被蒋倚为四川的心腹,有了蒋介石这个大靠山作外援,又有其他大小军阀相助,一时好不神气。

不一会,宴会开始。刘湘腆着大肚出来,笑容可掬地和他的狐朋狗友——大小军阀一一拱手问好。待众军阀入座完毕,刘湘端起酒杯,面带喜色地说:“诸位,适逢传统佳节来临,小弟我略备薄酒,一则共庆新春,二则犒劳在座诸位。大家戮力同心,共同对敌,劳苦功高。

如今,刘文辉因其精锐旅旅长陈鸣谦突然在白斗镇举起义旗,已经是进迟失据,完全失去了进攻我联军的能力,我们必须抓住时机,乘胜追击,以竟全功。我提议,为联军的精诚团结,为全歼刘文辉以绝后患,干杯!“

说着,他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下去。

其他大小军阀也都笑逐颜开,尽饮杯中物。

这时,田颂尧又站了起来,按压着心中怨气对刘湘说:“刘兄当然应该高兴,我也希望和你一起共竟全功,直捣刘文辉的老巢,将这只狡猾的狐狸赶出四川。只是我的通南巴已落共匪之手,令小弟我寝食难安,我希望刘兄在小弟反攻通南巴时给予大力支援……”

田颂尧话还未说完,就被刘存厚打断了:“湖北流窜过来的小股共军,乘我后方空虚之机,偷袭得逞,这纯属癣疥之疾,不足为虑。共匪不是传话说,‘只是路过,并非久留’吗?如果他们真的不走,我大军一发,这些疲惫之卒、乌合之众就会滚回他们该滚回的地方。”刘存厚摸了摸八字胡,语气轻蔑地说。

杨森也顺着刘存厚的话说道:“崇武上将军说得对,我们的心腹大患是刘文辉。此人是川康的一代枭雄,野心勃勃,受到刘帅的悉心照看、栽培,他不仅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羽毛刚丰,就如饿虎下山,要吃人了。此人不除,川无宁日。我们要趁其发生内讧时机,穷追猛打,敲断他的脊梁骨。”

邓锡候因刘文辉用金钱收买他的部属,对刘文辉早就恨之入骨,这时也咬牙切齿地说:“为驱除刘文辉,老子年可以不过,仗可不能不打。”

李家钰、罗泽州也倾向于暂置红军不顾,乘胜将刘文辉赶出四川,剪灭劲敌。

田颂尧得不到一个人的支持,十分丧气,只能无奈地干坐在席间。

正在众军阀酒酣耳热之际,电讯员送来一份蒋介石的急电。刘湘展开电稿,只见上面写道:“懔于赤祸之严重,泯息内争,团结一致,为当务之急。深望川中袍泽,禀承古训,息阅于墙而御侮于外。共匪残部入川,希勿等闲视之,须立停内争,全力以赴,方免致敌坐收渔利。望扬除嫌怨,携手言欢,并力聚歼共军,则诸兄建功于民国,造福于四川桑梓……”

众军阀面对这一突然变化,又各自开始了自己新的盘算。

刘湘大感意外,他刚才打的如意算盘看来要落空,不免深觉失望。

田颂尧看完电稿后,立即像被注射了一支兴奋剂的胖熊一样,两眼发光,情绪一下子高了许多。

更令他高兴的是,不一会,他又接到蒋介石的专电。电文中委任田颂尧为川陕边区剿匪督办,并拨子弹一百万发,银元二十万元作为犒赏。田颂尧大喜过望,连连要向其他在座军阀敬酒。

刘湘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满肚子不是滋味。他想,蒋介石不是委任我刘湘负责经营四川吗?现在怎么又在联军中实行拉拢手段呢,此其一;其二,现在不趁机解决刘文辉,一旦此人将来坐大,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呀。

想到这里,刘湘额头在不知不觉中渗出了几滴冷汗。但蒋介石的旨意又不好违抗,因此,刘湘权衡再三,决定一面派人以“团结剿共”为由与刘文辉重结于好,一边命田颂尧率军进攻通南巴。

田颂尧欣喜之余,立即回电蒋介石,表示要不负蒋委员长厚望,誓与红军决一雌雄。

阆中。嘉陵江畔。

田颂尧在其指挥部调兵遣将,威风十足。

“蒋委员长电渝着重左翼,防匪西窜,三路围攻共军。按照这一方针,我军分左、中、右三个纵队。具体部署如下:”田颂尧正了正军帽、望着在座的各位、神色严峻。

“第四师师长王铭章担任左纵队总指挥,兵力由一师、五师、独立旅以及四师主力共二十二个团组成,任务是夺取南江,控制大巴山南麓、切断共军退向陕南的退路!”

“是,军长,我保证完成任务!”王铭章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

“王师长可千万别大意,南江一带由共军名将王树声布防,听说他很善长行兵打仗,王师长一定不能轻敌。”田颂尧很看重王铭章,并把总兵力三十八个团中的二十二个团交给王铭章指挥,足以显现他对王树声的惧怕。

“第二师师长曾宪栋任中纵队总指挥,由二师、五师七个团兵力组成,任务是夺取巴中,然后协助左纵队攻占南江。”田颂尧望着曾宪栋说。

“第三师师长罗逎琼任右纵队总指挥,由三师、第一路等九个团组成,任务是控制巴河两岸,配合中纵队夺取巴中。”

调兵遣将完毕,田颂尧又是踌躇满志:“左中右三路围攻,我要红军进来了就出不去、把他们全部消灭在巴山南麓,”说完,他哈哈大笑。

红四方面军指挥部。也正作最后的战术安排。

徐向前、邝继勋、王树声、陈昌浩、倪志亮、刘士奇、刘杞等军首长围在一张大地图旁边,议论纷纷。

“南江、木门、长池、三江坝一带肯定是敌军进攻的重点,树声,你又有好戏唱了!”徐向前总指挥拍了拍身边的王树声说道。

“送上门的肥肉咱们岂有不吃之理?那个田督办哪,我看不经打!”王树声恢谐地说。

“田颂尧把主力放在南江,王树声你可要独挑大梁啊,我负责为你牵制巴中一带敌军,看住川东北的二刘,为你作配角!”十二师政委刘杞说道。

“那可不行。我可没那么贪功,再说十师师长倪志亮也不同意,肥肉人人都想吃,大家说是不是?”王树声道。

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将似乎己是胸有成竹,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做出了最后决策。

收紧阵地,诱敌深入,先以少数兵力控制敌军必由的险口要冲,构筑工事,节节抗击;在大量消耗敌人之后,再逐步向中心收缩,待反攻条件成熟,则集中兵力实施反攻,歼其一路,再乘胜扩大战果,彻底粉碎敌人的围攻。

1933年2 月20日。南江城外。

黎明时分,东方天际渐渐抹上了一道桔红色,晨风将漫空的残云压向了西边天际。在这春日黎明美好的时光之中,却蕴藏了股股杀机,田颂尧率三路纵队向巴河左岸发起了全线攻击。

三江坝、木门、长池一带,王树声的七十三师坚守阵地,稳若泰山。

“同志们,你们可知道田颂尧的外号叫什么?”王树声在阵地上同战士们开玩笑。

“田烟灰!”许多战士齐声嚷道。

“你们知道‘田烟灰’这个外号的来历吗?”王树声问道。

提起田烟灰,许多故士都咬牙切齿。田颂尧统治通江、南江、巴中等地,为了多征收捐税,不顾人民死活,强迫群众将大片好田好地全都种植鸦片。

一时间,大巴山区鸦片成灾。当地贫苦农民便给田颂尧起了这么个外号。

“田烟灰这个家伙穷凶极恶,不知给大巴山区的农民造成了多少灾难,我们一定要把他消灭掉,为广大老百姓报仇!”王树声说道。

“对!我们一定要消灭田烟灰!”战士们的吼声响彻云霄。

战斗一打响,田颂尧便从右纵队抽调八个团增援王铭章。这样,左纵队兵力扩大到二十五个团,与对抗的红军形成了二十五比四的绝大优势。敌军向长池发起猛攻。

王树声率领七十三与十一师密切配合,凭险固守,重创敌军八个团,击毙敌兵五千余人。之后,根据指挥部的战略部署,主动放弃长池,诱敌深入。

3 月28日,王树声又率部队主动撤离南江城,一步一步把敌军诱入我军的包围圈。

4 月初,两军呈对峙状态。我军则乘机进行休整,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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