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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从军岁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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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肌肉的那种，另一个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很文气的一个人。我不由得纳闷，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了？而说我吹牛的人，就是那个看上去很壮实的那个了。我便大声的质问他凭什么说我吹牛。他的回答出乎我的预料：“你别吹了，我们家乡的牛肉才是最好的呢。”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又和他争论起来：“谁吹牛了？我们家乡的牛可是全国闻名的。”他的回答是，他们家乡的黄牛才是全国闻名的。我一听黄牛，便问他的家乡是哪里。结果，答案令我们三个人当场捧腹大笑：我们三人是一个地方的老乡！我们争论了半天所说的牛肉，竟然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产物！因为这奇特的认识方式，我们三人成为了好朋友。毕竟，他乡遇故人从古至今都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何况在部队这样的环境之下？老乡相见那种亲热是不用说了。那个很壮实的叫建强，文气的叫晓东。仿佛是一种默契吧，刚刚还争论不休的我们，很快的便熟悉起来。因为认识了这两个新朋友，会餐的时候还被他们两个人跑到我们的桌子上给我灌了几杯酒呢，弄的那天差点给喝晕了。
随后的日子因为这两个新朋友，变得更加的快乐了。上课的闲暇，我们三个人总是喜欢凑在一块聊天。他们两个都是五团的兵，其中建强是五团一连的班长，而晓东则是通讯连的班长。本来都是在广东海关值勤的，因为考军校而提前从那边回来的。听到这样的介绍之后，我对他们两个人的兴趣是愈来愈浓厚了。毕竟，作为一名军人，从军数载，却从来没有执行过真正的勤务，想起来也确实称得上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了。现在，有机会听听身临一线的人谈谈那些战斗中的故事，怎么能不令人高兴呢？同当初给我的印象差不多，和这两人接触多了，慢慢的发现当初对这两个家伙的印象还挺准确的。建强就是一个粗线条的人，豪爽的个性，直来直去的作风，和晓东那种书生气质比起来，我真的怀疑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是那么好的朋友。不过，很快的就解开了我心头的疑惑了。晓东虽然看上去好像一个白面书生，但却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好军人。过硬的专业素质，配合他那天生的书生气，令你觉得你所面对的就是一个儒雅的军人！虽然彼此三人的性格各不相同，但无疑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真诚和豪爽！我们都同样对部队的生活充满了感情。晓东的儒雅，建强的豪爽加上我的正直的个性。让我们三个人在文化队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每次下课我们三人都会凑在一起，甚至于有些时候，坐在一起，大家并不说什么话，就是那样默默的坐着。和他们两人的交往，也更加验证了我的一个交朋友的原则：朋友相交，在心不在眼！
（五十三）
和建强与晓东相处的日子是愉快的。就在我们每天的谈天说地之中，时间飞快的流逝。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开始真正的筛选了。那时，我们这一百九十八个人中，将会有一部分人无缘参加真正至关重要的那最后一次的考试，从此之后，将会永远与军校无缘！不过，这时的我早已经放弃了考军校的打算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一丝的信心！
发生这样变化的原因在于，经过文化队这段时间很系统的学习之后，我慢慢的发现，自己对于数字和字母确实缺乏一些天分。除了语文和那些需要记忆的东西，数学和英语，几乎令我望而却步了。而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想打好这两门课的基础，也是不现实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于我的一个发现：凡是信心很强的那些人，大多数好像都有很硬实的“后台”。而在部队呆了这么长时间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也心里有数。举个例子来说吧，我们那个大领导的女儿，每天上课的时候就是睡觉，但考试的时候，人家什么心都不用操，因为会有人把试卷做好送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像我这样的还能有什么机会呢？更何况，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单考语文，什么都不怕，可是那数学和外语，我实在是头疼！也就是在这样的心态之下，我成了我们班里的一个“逍遥派”。虽然每天还是一样的跟大伙一起去上课，但我的心思早已经不是放在听课上了。那段时间，一个卖书的经常到我们中队，从那里买了不少书，这些书就成了我上课时用功的东西了。别人听课记笔记什么的，我就是一个人埋头“苦读”。倒也从这些书里面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说，我买了套《宋词三百首》，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背上几首，后来对宋词的浓厚兴趣就是在这里给培养出来的。除此之外，我还利用这个时间阅读了不少的小说名著。总之吧，这次文化集训，虽然说到最后阶段没能达到自己当初的目的，但也算是彻底的给自己搞了一次真正的文化集训吧。
相比起我的悠闲，班里其他的弟兄们可就努力的多了。晚上有些人甚至于还偷偷的跑到外面的路灯下去背书，中队长还允许我们在晚上站哨的时候可以带上课本，因为时间没有多少了，这最后的几天对谁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趴在窗户上看女兵的人已经没有了，晚上再也没有人吹牛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显示着，我们即将迎来对我们个人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场战斗。虽然没有硝烟，但同样紧张激烈！
距离最后的日子还有十天的时候，师里面派出了考核组，要对我们每一个人的综合素质进行考核，主要项目还是以军事为主。考核的内容除了四百米障碍、五公里越野这两项必不可少的课目之外，还有队列、擒敌技术以及对我来说很陌生的教学法。因为没有到教导队参加过集训，所以教学法对我来说，几乎什么也不知道，虽说之前也跟着万水他们练了两天，可毕竟是临阵磨枪，怎能拿的出手啊？想想这些，自己对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就当是给其他人做个陪衬吧。不过，看着其他人自信满满的样子，说心里话，我那表面上的从容实在是难以掩盖内心深处的失落。但是，能怪谁呢？也许，注定没有上军校的命吧，虽然我是如此的留恋这个部队，如此的希望能够成为一名永远都穿着军装的男子汉。但很多时候，我们所想的和我们能达到的并不一样，这就是生活给我们每个人的不同的答案。
考核的这天，晴空万里，天气好的出奇。首先进行的就是四百米障碍的考核，这个课目虽然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我终于跑到了优秀，但对我来说，这依然是个很不令我喜欢的项目。如果要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五公里越野也不愿去跑这个两三分钟就可以完成的四百米障碍。但该来的总归是躲不过去。虽然参加考核的人数不少，但在四条跑道同时进行下，进展相当快。师里面参加集训的人一共来自五个单位，为了提高竞争性，一条跑道一个单位，按照这样的组合进行考核。这样的架势，对我来说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压力。真是担心万一考不好怎么办，不能给团里面丢脸啊！怀着这样的心理，很快的就轮到了我。随着考核员的一声清脆的哨声，四个人宛如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往前冲去。旁边各个团的人员分别给各自所属团队的战友加油，那一刻，真的有一种上战场打仗的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跑着，全然顾不得看一眼身边和自己一同参赛的陌生的对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呼喊：不能输，绝不能输。在大伙的加油声中，终于回到了终点，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却竟似耗尽了整个身体的能量。两天腿好像被抽了筋似的，软的站立都显得那样的困难。不过，托大伙的福吧，最终还是跑出了一个优秀的成绩。听到这个成绩，一直紧张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对得起连队了，这就是我当初所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下午的五公里越野考核没有什么悬念，所谓的比赛只是相对我们这些队员而言的，是我们自己加上去的东西，实际上，相对于考核组来说，只要你每项课目的成绩都达到良好以上，基本上就算是过关了，他们并不过于看重你的成绩有多么突出。五公里越野称得上是我的强项了，虽然有规定这次考核不允许互相帮助，但真正跑的过程中，这个规定等于说是没有。像我们几个越野好一点的，就在跑的过程中主动的帮忙拉一下掉队的弟兄们一把。虽然都能取得一个良好以上的成绩，但毕竟谁也不想真的差距那么大啊，再说，都是自己一个连队的战友，和其他兄弟单位之间那种默默的竞争，又怎么容许有人掉队？
队列和擒敌也没有什么，对我来说，最惨的怕就是最后的这场教学法考核了。带着小队，来到指定的地点之后，在考官的命令下，开始进行教学法的演示，在下面背的还算熟练的口令词，面对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竟然不知道给忘到哪里去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看着考官那皱起的眉头，我知道完了！我的脸也在一霎那之间变得通红。是的，很惭愧的红了脸啊！尤其是我还是一个战斗班排出身的战士，却竟然连教学法都搞不好，这确实令我感到了一种耻辱的感觉！像我这样情况的人好像不在少数，因为在我们这些集训人员之中，有不少人以前在连队都是担任后勤工作的。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军事素质上要稍微差上一点，但普遍文化水平要好的多了。
（五十四）
经过考核组的考核，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的结果是回连队报到，不过，要到我们文化队集训结束之后，大家一块走。剩下的这些日子，对我来说，那是绝对的“逍遥”了。虽然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平衡，但我并不责怪任何人。主要还是自己水平不行，否则的话，把成绩考的足够好，即算没有关系，还不是一样能上学？像我们的书生晓东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那成绩，在整个文化队都是顶呱呱的。
班里和我抱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几个，这些日子，看着其他弟兄们整天忙着抱书苦读，我们却在一边聊天说笑，或者就是抱着厚厚的小说边看边吹牛。十天的光景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回连队的日子，心中忽然竟有很多的不舍。是的啊，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两个多月了，这里的天空下留下了我们读书的声音，这里有我们大伙欢快的笑声，这里更有我人生经历中难忘的那一段只埋藏在我自己心里的美好的故事。如今，说走就要走了，怎能不让人依恋呢？但生活中离别的故事太多了，谁又能够逃避那一次次难舍的别离呢？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晓东、建强以及另一位来自师医院的老乡李闯四个人聚在一起，聊了好长时间，虽然和他们之间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但彼此却结下了无比深厚的友情，我深信这段珍贵的情谊会伴随着我们走过日后的人生风雨路。
收拾好行装，搭上团里派过来接我们的军车，离开了这个难忘的地方。虽然没有在这里实现当初心中的梦想，但无疑这里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五团，我将永远铭记在这里度过的这两个月的日日夜夜！默默的挥手，默默的离别，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连队，心中竟然有种挥之不去的伤感愁绪！
回到连队才知道，连队早搬到了新营房之中了。五层的高楼，铺满了白色的瓷砖，一、二、三层分别属于一、二、三排所有，第四层是连队的俱乐部，最上面的第五层只有一间小房间，是放杂物用的。整个大楼看上去巍峨壮观，尤其太阳一照，整栋楼闪闪发光，那挂在最顶层中间位置的警徽更显得庄严无比。营房前面是一片宽阔的空地，一个大篮球场，边上是花坛，里面种满了四季常青的乔木，给整个连队带来了一丝活泼的气息。看着这崭新的营房，我心头萦绕着一种骄傲的情绪，还夹杂着一丝欣喜。毕竟，这么美丽的营房，也曾经让我为之流下了辛劳的汗水啊。这里也同样有我的一份心血在里面流淌。
首先去队部找指导员报到。听我详细的汇报了自己在文化队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生活情况。指导员对我的不幸落选表示了安慰之后，让我再去找一下新连长。听了这个消息，我心头有些惊讶，还不知道新连长是谁呢。也不知道团里面会派谁来作我们的连长呢？怀着这样的疑问，我来到了连长的办公室。一声报告之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瘦气精干的脸孔，但却无疑令我很是振奋，因为这个人竟然是我们团里的一个传奇人物：原九连连长邓晓杰！这个人在我们团可是鼎鼎有名的。听说他篮球打的特别棒，军事素质在全师的干部之中都是一号人物。另外，听说此人还是散打高手，从以前九连老乡那里听来的消息说，这个人对兵相当的好。有这样的连长在，我心里那因为“老傅”的离去而形成的担心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们四连在这样一个连长的带领下，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的，这就是我第一眼看到邓连长的时候，内心深处所萌发的第一个想法。简单的和连长交谈了几句，我就离开了办公室。按照指导员的安排，我被分到三排九班担任副班长。班长是一个第五年的老兵阿宝。此人在连队也是颇有影响力的一个人。从军第一年就入党，然后干养殖员，不怕脏累，军事素质也过硬，对人不论新兵老兵没有一丝的架子，在连队属于那种深受大伙尊重的人之一。班里总共有四个新兵，一个老兵。四个兵中有三个竟然都是我们河南一带的，看着这几个陌生的脸孔，我心中萌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好好的配合阿宝，把这批新兵给培养成真正的军人！怎么说这里面也有好几个是咱的老乡啊，不能让他们丢了我们河南兵的脸！
也不知道连队现在是什么规矩，反正以前“老傅”在的时候是没有什么休息的空间的。今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听八班长老于说，这个连长挺不错，训练方法非常灵活，和以前“老傅”那种“野路子”搞法不太一样。听了这样的回答，我心中还真的有点渴望呢。真想知道这个连长到底是怎么带兵的，但愿不是以前“老傅”的那种方式吧。第二天是星期六，连队要搞一次五公里越野的摸底考试，因为已经六月份了，马上团里面要搞半年工作总结，连队需要摸一下这段时间新兵训练的底到底如何。两个多月没有跑过武装五公里越野了，背上装备，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按照以前在连队进行五公里越野时的老规矩，我在班里是负责背机枪的。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进行过负重的长跑了吧，这次的感觉确实不好，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一些，可是跑到三公里左右的时候，步子变得愈来愈沉重，逐渐的竟然给拉到了最后面。心里很有些着急，但腿却好似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动。六月的天酷热难当，这次的五公里越野竟然是我从军以来最为难过的一次。以前引以为傲的长跑，在两个多月的轻松之下，竟然成为我回到连队之后的一个大包袱了！我心中委实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是第三年的老兵了，却竟然连班里一个训练才七八个月的小小新兵都不如吗？咬着牙尽力的往前冲，虽然没有要别人来帮忙，但却是我最艰难的一次磨练，最后到终点的时候，我排在连队的中间位置。班里那个年仅十六岁的新兵张垒，竟然跑了个全连的前十名！对我来说，这次的越野训练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否则，你将会落在别人的后面，承受你所不想承受的失败的耻辱！
（五十五）
六月底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半年工作总结，照例的，连队的训练抓的相当紧。不过，相比以前“老傅”时的训练，邓连长的方法要灵活了许多。不再是那种野路子的训练模式了，更多的则是现在常常挂在嘴边的那种“科学练兵”。比如说，现在我们进行长跑训练，为了提高大伙的体能，以前就是不停的跑，靠苦练来增强体力，但现在经常性的连队会组织大伙打个篮球，搞个对抗，运用种种大家喜闻乐见的体育活动来在无形中强化大伙的体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六月份对我来说，是难忘的一个月。连队五公里越野摸底所带给我的影响令我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考核前让自己的体能跟上去，达到以前那种在连队还比较靠前的水平。但文化队两个月的轻松，已经明显令我的体能下降了不少。要实现这个目标，除了苦练，没有别的方法了。和“老傅”不同，邓连长并不赞成我们利用业余时间搞什么补差，他认为正常的操课和体能训练时间，如果好好的利用起来的话，已经足够了，不用去搞什么疲劳战。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利用课余时间去搞训练的话，他也并不反对。
班里的新兵们除了那个最小的张垒之外，其他几个兵素质都不怎么样。令我印象尤其之深的是一个驻马店的兵王希有。这个兵在班里是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个了，听说参加高考时就错了几分没考上大学，后来就想通过当兵这个途径来考军校。本来对这个兵我印象是很好的。毕竟，同为喜欢读书之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的感觉。但后来的情况令我改变了不少以前对兵的观点。
为了实现自己强化体能的目标，那次摸底之后我就给自己制订了严格的强化训练计划。但是作为一个老兵班长都这样要求自己搞强化，相对而言，那些新兵们也就跟着我要遭殃了。这个倒是我所没有想到的结果，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班里那几个新兵也确实没有几个素质像样一点的，让他们跟着我吃点苦也好。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的强化之路开始了。由于以前自己长跑基础本来就不差，再加上在文化队虽然训练量比较小，但每个星期还是要跑上那么一次两次的，想恢复以前的体力，对我们这样的老兵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不过，长期以来所接受的“苦练出精兵”的思想，却令那些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起床跟我一起训练的新兵们吃尽了苦头。班里四个新兵，每天早上都要和我一样提前起床一起出去训练。因为邓连长说过，如果真的提前出去训练的话，就那半个小时，还没活动好身体就回来了，还不如不练，要练的话，就不用回来参加早操了。这个规定给了我们的训练很大的自由。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把班里的几个兵一一给喊起来，然后自己在腿上绑上自制的一副沙绑腿，几个新兵每人用手榴弹袋装上四枚教练弹背上。简单的活动一下身体，就开始一次五公里越野的训练了。我自己倒没有什么，但班里的几个新兵看来以前在连队是没有搞过这样的强化吧。只搞了几天时间，竟然就受不了了。尤其班里那个王希有和另一个叫郭振伟的，第二天就开始叫苦不迭了。看着他们两人那个样子，我不仅皱起了眉头，难道今年我们班里就出来两个这样的兵吗？班里最小的那个张垒和另一个广东兵反而还坚持的很好。两下对比，令我对这两个兵的印象一下子变得坏了许多。不过，想想自己当新兵时的感受，我又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也许，该和他们好好的谈谈了。用自己当初的体会来告诉他们该如何当个好兵。
我知道王希有很想考军校，也许，这就是做他工作的一个突破口吧。毕竟，想考军校，名额是有限的，是需要连队往上推荐的，对一个军事素质一塌糊涂的人，连队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趁着一个训练的闲暇，我找到了正趴在床头写着什么的王希有，把他叫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两个人聊了起来。或许我当初的印象错了吧？看来这个兵还挺能说的，但愿讲的道理他真的能听进去。那些可都是我自己当兵以来的亲身体会啊。想要达到考军校的目标，不想吃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是思想工作真的起了作用，随后的两天，这两个兵的表现好了许多，但是就在我暗暗高兴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依然错了！
坚持了两天之后，那种叫苦不迭的样子又出现了。看到这个表情，我突然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老阎”要那么严厉的训练我们了。当初在我们的身上不也经常出现这样的表情吗？想到这里，我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还说别人呢，自己当初不也这个样子？看来，想当一个好班长还真的是不容易。可是，也不能总是这样啊？我又不愿意象当初“老阎”那样的去对待他们。到底该怎么办？按照我自己所接受的训练思想来说，我是信奉“老傅”那一套理论的，“苦练出精兵”，这个道理在那里都应该是颠簸不破的真理。说实话，我们那批的九八年兵，随便掂一个出来，哪个不是素质很全面的高手？可谁又知道这个成绩的背后流下了多少辛勤的汗水？但总归“老傅”的那套苦练理论，在我们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这已经足够了，足以说明这种方法的正确性了，那么，为什么不能继续采用它呢？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我又一次的找到了王希有和郭振伟。一番苦口婆心的交流之后，看他们那好像很通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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