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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伴星如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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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分别
第一场雪落下后,又陆陆续续下了几场。萧跃依旧早出晚归,黎昕依旧无所事事。
黎昕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将古代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可在这里的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捧着册书的。
萧跃有时回来,会带来几本书册,诗词话本、志怪传奇,也有些游记散文。无声地放在桌案上,过几日再取走换回新的。整日在屋里闲着,虽说心情抑郁,可黎昕还是郁闷地发现自己胖了不少。都说心宽体胖,可自己这朝不保夕的俘虏……怎么反倒长了肉?
郁闷归郁闷,他却懒得再见什么人,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般,被金屋藏娇了。他不想被院中隐藏的守卫盯着,所以不出房间;他不想引来无谓的怀疑,所以在房中极少练功。
一觉醒来,萧跃果然已不在身边。黎昕简单打理好自己,就拿了昨日未看完的志怪小说坐到窗边,推开窗,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出神。
这次雪下得甚大,土地树木都被染成了白色。树叶早已落尽,如今光秃秃地枝丫被白雪覆盖,中和了那分萧索的味道。漫天雪花纷乱地在空中飘舞,似乎在抗拒着下落的命运。白雪飘飘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忽的想到这句话,想到前世,想到曾经和心爱的女孩靠在跑车旁对着雪花许下了誓言。誓言的内容……当然早已忘记。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是古代、还是未来?
黎昕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雪花,说不清是因风而起,抑或随风而逝。人寂寞了,便禁不住地伤感。他本想那次后便随黎离开,最后却推迟了计划。他告诉黎说时机未到,而真正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好在他本就不需要向黎解释什么,黎当然更不会追问。
黎昕忽然看到窗外树影微动,不禁失笑。那里藏着个引魂教的守卫,不知道是不是未想到雪会下这么久而选错了位置,当积雪覆盖地面后,稍一动弹便会留下痕迹。雪是昨夜开始下的,这人应该蹲了五六个时辰,终于坚持不住了,不知道冻僵没。
那边房下藏着的就聪明许多,虽然被冷风吹着,却没那么辛苦。训练暗卫的手段各有千秋,而基本原理却大同小异。黎昕知道有种法子可以让人安静后体温降下来,仿佛死物一般影响不到周遭的一切。
他冲那棵树温暖地笑笑,心里却想着这个守卫接下来的惩罚。同样类似的,还有各个组织对暗卫严苛的惩罚。因为训练手段严格,惩罚也会加重几倍,否则无法触动暗卫那习惯疼痛的神经。
不再管那可怜的守卫,他闭上眼,感受着雪花飘到脸上的清凉触感。直到身上一暖,黎昕才露出个冰冷的笑容。
“小心着凉。”萧跃将披风为黎昕系好,又屈身环抱住黎昕的腰。
黎昕没说话,也没反抗,甚至懒得去考虑为什么萧跃会提前回来。
“铭瑄——”萧跃收紧双臂,将头埋在黎昕颈侧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在黎昕忍无可忍前,突然松手退开一大步,直直跪下。前额撞在厚厚的地毯上,却仍发出重重的声响,听得黎昕心里一阵抽搐。
“属下无能,求主上息怒。”语毕,萧跃直起上身,惨然望着对面云淡风轻的人,“这就送您离开。”
“萧跃?”
“属下不奢求主上原谅,愿主上能……忘记在这里的日子。”萧跃伸手靠近黎昕的膝盖,却畏惧般不敢触到,又讷讷缩了回去。他仰着头,渴望听到他的主上说些什么,可那人始终淡淡的,没有暴露一丝情绪。萧跃终于放弃,站起来拍打下亮蓝色锦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看黎昕穿戴整齐,萧跃动作利落地推开房门,“主上请随我来。”
***
离别,就这么突兀来临。
踏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蓬松的积雪被二人踩实。连呼吸都被压抑,黎昕沉默地看着呼出的白色的哈气飘远而后消散。本以为会见到沈天,可萧跃却带着他径直走到门前。这是黎昕第一次看见他住了这么久的府邸,他想引魂教的人可能很快便会离开,才不怕他记住这里的守卫布局。
饶是心神荡漾,他还没忘了给待命的黎发出暗号。门前,仆人牵着两匹白马候着,脸手都冻得通红。
黎昕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狐裘,跟着萧跃跨上骏马。寒风利刃一般扫过面颊,不一会儿黎昕便觉得浑身僵硬。他抬头看向靠前领路的萧跃,却发现他还穿着日常的轻薄锦袍。心……好像又漏跳了一拍。
好在这次没犹豫多久,萧跃就在一条岔路前勒马。风雪里,到底是内力护身,他并没有那种冻久了后的僵硬斑驳,只是脸颊微红。萧跃扭头看向跟上来的青年,指着其中一条脚印稀疏的道路,细细讲述了方向行程。待黎昕点头后,他下马双手呈上事先准备好的包裹,“主上一路顺风。”
“阿跃,你不跟我走?”明知不可能,黎昕还是问道。
从前,他一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更不喜欢儿女情长纠缠不休,可不知怎地,他不但问了,还期待着男人的回答。他清晰地看到萧跃勉强维持住的平静眼神中闪过痛苦,心里却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
“铭瑄,保重。”
“你既已拿定主意,就努力做到最好。阿跃,你很出色。”黎昕本想直接离开,却莫名其妙地说了废话。既然威严早就荡然无存,他索性不再装冷酷,俯□朝萧跃一吻,尔后弯起嘴角勾出个笑容,“有朝一日,若兵戎相见,我不会留情。”
纵马扬鞭,不带一丝留恋。
可惜……做不到啊。冷飕飕的风直往领口钻,黎昕缩着脖子,对自己装潇洒的举动后悔不迭。反正自己不赶时间,走这么急作甚!想到萧跃可能还在身后看着,黎昕咬咬牙,又给了马屁股狠狠一鞭,向前冲去。
与他想象的不同的是,萧跃在他扬鞭的第一时间,也将马头调转方向,匆忙离去。
大雪依旧簌簌落下,不一会儿,两处的蹄印便被雪花填满,只余下浅浅的印记,暴露在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爬上来,这两只终于分开了,累死我了。。。
爬走爬走爬走~~~~~~~~~~~爬走爬走爬走~~~~~~~~~~~~
106
106、番外 暗卫的考试生活(三)儿童节 。。。
番外 暗卫的考试生活(三)儿童节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不去上学校~
“黎……黎昕,今天儿童节。”刚冲完澡的萧跃裹着浴巾,不耐烦地边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回卧室时,语气带着点犹豫。
吃饱喝足的黎校长懒懒地将身体陷在柔软的席梦思中,冲向他靠近的人翻了个白眼,“你都多大了,还想过儿童节?”
“我……我没。”被戳中痛处一般,萧跃皱眉。褶皱的皮肤犹带着浴后的莹润,黎昕竟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爱。萧跃停顿一阵,喉结动了几下,似不甘心一般继续说道,“你……主上想过儿童节么?”
“我?我没有主上啊!”说不上为什么,黎昕就是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是克制不住心里的恶劣因子,翻个身把萧跃扯回床上压住,才道,“你觉得谁敢当我主上?”
“萧跃不敢。”条件反射地说完,萧跃才想到说了什么。这人……该不会误会成自己想当他主子吧?可若是解释……
“喂!”看人瞬间敛了眉,黎昕心里一阵无力。调整下姿势让萧跃枕在他赤果果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他湿润的头发,“阿跃,要不我们去过儿童节?”
看人没反应,黎昕有一搭没一搭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我小时候也没怎么过,看别的小朋友有爸妈带着去玩,我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吃东西。吃啊吃,吃啊吃……”
萧跃贴着黎昕的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咕噜噜,肚子的主人浑然不觉,他却觉得脸颊烧了起来,“主上饿了?我去弄早餐。”
“回来!”黎昕按住人,想埋怨这不解风情的人打断了自己的回忆,又不忍让这张诱人的脸现出自责的表情,一时有些纠结。
在二人片刻的静默中,肚子极为配合地又叫了声。
黎昕拼命压抑住面部肌肉的抽搐,板着脸看向同样面无表情的男人。男人的眼神游弋着,显然正强忍些什么。
罢了,和这人,该做的都做过了,还要什么面子。再说——脸面威望这种东西,早就在萧跃这儿荡然无存了。
念及此处,黎昕眼睛弯弯,笑容灿烂。他懊恼地揉了揉胃部,凝视着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人,道:“原来是饿了,跃——我吃了你这么久,怎么还没饱啊?跃,我把你喂饱了么?”
看男人瞪圆了眼,黎昕笑得更加魅惑;看男人点了点头,黎昕觉得肚子叫的更欢了些;终于看到萧跃窘得偏过头,他得意洋洋的将唇凑到萧跃耳边,“既然你不饿,那我,就吃点棒棒糖好了。”
“黎昕!主……主上……”
萧跃扭着身体想摆脱触到腹下的手掌,却在不知不觉中蹭开了裹着的浴巾。当刚刚清洗过的地方被温热的口腔包容,卧室里便只剩下嗯嗯啊啊的声音。
******
“主上,今天是儿童节。”萧跃跌在床上,眼神迷离。
黎昕正对着卧室的大镜子欣赏着,淡淡嗯了声,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白浊,满意地挑眉。
“主上,您喜欢小孩子么?”
犹犹豫豫的声音再一次飘入,黎昕收敛笑容,“还好吧。”
“主上,您想要孩子么?”
被不屈不挠的疑问搅得心烦,他声音不禁冷了下来,“你想生?”
“我……萧跃知错。”
终于沉默下来的萧跃又激起了黎昕那点不怎么明显的小情绪,他转身搂住安静躺着的人,“你想要个孩子?”
感到手中的肌肉骤然绷紧,黎昕心里一颤,急忙道:“这事以后再说。你若觉得寂寞……我们便建个学校吧。嗯,暗卫学校,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还有人记得暗卫学校不。。。每到考试,就想写啊写。。。捂脸
还有,逍遥想过儿童节了……
107
107、97 公子 。。。
97。公子
大雪依旧簌簌落下,不一会儿,两处的蹄印便被雪花填满,只余下浅浅的印记,暴露在风中。
***
将带着寒气的空气吸入肺部,黎昕竟觉得舒爽到战栗。漫天飞雪中,仅他一人在官道上策马奔驰,没有恼人的守卫,没有给他压迫感的引魂教主,也没有……如流星般划过心头的那个人。
不知多久以后,黎昕猛地拽住马缰,长长呼出一股白气。他扭头回望这已被白雪覆盖的世界,沈天,无论你出于什么心态,你给我的屈辱,我黎昕不会忘记。想着与曾经的心上人喋血沙场的景象,他的双眼精芒乍现。
“属下无能,令王爷久候了。”
黎昕低头,看到跪在马下的黎,怔了下,不禁笑出声来。山河已银装素裹,潜伏的人当然不能一身黑衣四处招摇。也不知道他的影卫从哪里翻出了这么身行头,头上包着白色的头巾,白衣白裤白靴……还有恶俗的白手套。常年隐于暗处,他的皮肤也灰暗中带着苍白,不是健康的肤色,可人却矫健如鹰。
四处张望了下,没看到能代步的工具,黎昕哭笑不得地弯腰冲黎伸出右手,又朝马鞍后方挪了点,道:“上来。”
黎瞄到悬在头顶的手,愣了。他明白这人让自己上马,也知道这于理不合,心里纠结半天,到底没让手的主人久等。轻轻搭住,手上没敢用力,腾身一跃,轻巧落在马背上。
感到那人双臂顺理成章般环住自己,黎完全僵住,苦思冥想也没找到不让体重落在马儿身上的方法,只得别扭地前倾着身子,祈求不要引起那人太多的注意。
自然而然地将人环住,被彻骨的寒气刺激得一颤,黎昕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不禁有点懊恼。可再无理取闹的主子,也不能耍着人爬上来再立刻命令人下马跟随。一定是被小影卫奇特的扮相刺激了,才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骄傲如黎昕,当然不会承认他一瞬间想到另一人的事实。
“放松点,”既来之则安之,黎昕干脆紧了紧动作,却忽然又想到那个曾听自己说过无数次“放松”的男人。就这么……分开了,自己是被甩了么?好不容易决定认真对一个人,可惜那人就这么淡定的跳槽了。他虽不信奉所谓的爱他就祝他幸福之类的言论,却更不屑于苦苦纠缠什么。虽然脸冻得有点僵硬,他还是勾出个笑容,凑到黎耳畔,“我又不会吃了你。”
黎与萧跃同岁,可身材体格都偏向南方人的娇小细腻,巨大的爆发力隐藏在瘦小的身躯里,竟屡屡勾起他的绮念。
将人箍在怀里,黎昕没觉得有什么厌恶的感觉——印象中,他多是让萧跃在后,自己靠着人不住挑逗的。他明白黎的尴尬,更懂得这个暗卫对他有些隐晦的心思。空虚下来的心急需什么来填补,既然你对我也有想法,那么……就算你情我愿吧?
逆风而行,虽说寒风刺骨,可二人都带着内力,理应不会太吃苦。可坐了这么久,黎昕再胡思乱想也得注意到怀里依旧散发着寒气的身子了。
“怎么,冷么?”
显然,黎也在神游天外。等黎昕又问一次,他才听见,急忙道:“王爷,属下功夫性属阴寒。请王爷恩准属下下马跟随。”
“不必。出门在外,你无须如此拘于礼节。称呼我为铭……称我公子便可。”
“是。”黎低低应了,仅从声音,分辨不出一丝波澜,“雪骤风疾,公子要先歇息一夜再赶路么?”
“不必,离开这儿再说。”
“是。”
***
“人送走了?”暖洋洋的房间里,引魂教主端着盏热茶,惬意地品着。
萧跃直直推门进来,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积雪肆无忌惮地落在精致的地毯上。他坐到沈天对面,漫不经心嗯了声。
“就甘心这么回来,没多送几里?”沈天望了眼地毯上的脚印,没露出什么不满,只是道,“他娇生惯养,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个什么意外。”
“你敢!”萧跃腾地站起来,在刃以为他就要爆发时,又坐了回去,“你若还想有我这个儿子,就不会对他动手——而且,还会派人保护他。对么,我的……父亲?”
刃提心吊胆地听着,生怕沈天生气。哪知沈教主慢悠悠喝了口茶,赞赏地打量着萧跃,“孺子可教。若能不这么冲动,会更好些。”
萧跃不置可否,二人你来我往,又说了些公事,便准备告辞离开。
“跃儿!”临别时,沈天忽然叫住了他,“你就不好奇为父为何执意要将你二人分开?”
萧跃迈过门槛的脚步顿住,回头冷冷瞥了眼满面真诚的男人,竟一言不发,直接走了。
刃悄悄从房梁上落下,双手搭上面色变得怅然的沈天,语气温柔的说:“他还小,你别在意。”刃的嗓音沙哑,语调奇怪,显然极少在人前交谈;他的骨节粗大,手上有不少因兵器磨出的老茧。这张嘴,这双手,很少用来安慰谁。可刃却屡屡在沈天面前变得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习惯成自然,刃习惯性地凡事都站在沈天这边,从来不去费心考虑什么。然而同萧跃二人相处一阵,他明白自己不受二人待见,刚刚在萧跃离开时却是一阵心酸。
萧跃是陷了,陷在那个冥国亲王营造出的温柔里,自己何尝不是?沈天仿佛是他一个飘渺的梦境,一次次以为会放弃时,又在眼前招摇。这些年,在苦苦追寻什么,自己早已忘记。甚至伙同他,亲手粉碎了他孩子的梦境。
不同于自己死皮赖脸的追求,萧跃总是唯唯诺诺地跟在慕容铭瑄身后,直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大。不过,若能就这么摆脱魔障换得新生,也不错。
“我说过,我的儿子,不能再给慕容家的人当奴才,更不该和他家的谈情说爱。”沈天肩膀一沉,摆脱了刃,背负双手踱步走回里屋。留下脸色灰暗的杀手,痴望着杯中的残茶。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周更也可以这么痛苦
脑袋饱和了似的,看不下去专业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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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8 影卫 。。。
98。影卫
“我说过,我的儿子,不能再给慕容家的人当奴才,更不该和他家的谈情说爱。”沈天肩膀一沉,摆脱了刃,背负双手踱步走回里屋。留下脸色灰暗的杀手,痴望着半空的茶盏。
***
“荒郊野地,请公子暂且将就。”黎为难地呈上烤的焦黄的蛇肉。雪依旧下得纷纷扬扬,山里的小动物早躲得不见踪影。黎找了大半个时辰,才翻出几条可怜兮兮的冬眠中的小蛇。
他们本可在入夜之前赶到兴庆,可黎昕临时改变了方向。雪天赶路从来都不是愉快的事,道路难行,速度也慢的可怜。
看承担着两个男人体重的骏马越走越慢,黎昕二人只好选了避风处停下休整。他坐的地方铺着层烤热的树枝,又盖着件衣裳,勉强算得上舒适。明明已经饥饿难耐,黎昕看看黎递来的肉食,却怎么也没胃口。
他……极厌恶那种软哒哒的长虫。知道不该将弱点现于人前,可若要他吃这传说中的美味,他宁愿吃点无伤大雅的亏。
“你呢,不吃么?”
“属下备有干粮。”黎避过黎昕炯炯有神的双眼,从怀中取出个包裹。
果然……眼前之景似乎与从前某一幕重合,黎昕笑得灿烂,“咱俩换换,这个留下,你去吃蛇肉。”
“啊——是。”
无视了黎别扭的表情,黎昕接过冻得冷硬的干粮,掰了块在火上烤了,一点点小口吃着。
将就填饱肚子后,睡意席卷而来。冰天雪地里,睡觉比赶路更要难受许多。黎昕盯着收拾完食物残骸又侍立一旁的小影卫,又动起了脑筋。
“冷么?”
“属下不冷。”
嘴硬!望着那冻得青白的脸,黎昕显得有些蛮不讲理:“过来,我冷。”
“是。”闻言,黎有点无奈,但仍毫不犹豫地解下外衣,正准备给人披上时,被按住了。
黎昕想拥住他,取暖,逗弄。哪怕再嘴硬,心里的空虚骗不了人。寂寞时,就格外想念温暖的体温。人已散,夜未央,健康的心跳声,应该能带来些许安慰吧?
似乎从和萧跃确定了关系后,便极少招惹旁人,除了……这个看起来颇为可口的影卫。将同样散发着冷气的身体按倒在身上,却在发现黎的瑟缩时,放弃了进一步的动作。无言的抗拒,他曾经不懂——或者说无视,现在却不能做到熟视无睹。
黎昕不禁怀疑,以往那些,萧跃从未真心诚意过,他只是因为服从命令,便觉得理所当然了。也只有这样,当二人的身份改变时,才没有一丝挣扎的放手。今后若有缘再见,极可能是彬彬有礼地寒暄恭维——那样,倒不如不见。
若是……当初未招惹他的堂主,这一世会不会也像从前那样从千万花花草草中穿过,而不带走一丝芬芳?为了一根木头放弃一片森林的蠢事,他怎么做起来就得心应手了?或许正因为这样,才一败涂地。忽然间,就无力再做些什么,甚至懒得为难身边的人。黎昕颓废地靠在树上,闭眼便是那一大堆烂摊子。
被俘的军队统帅,被皇帝觊觎的幼弟……真想就这么离开,浪迹江湖,再不过问皇室朝堂。可即便到了江湖,自己还顶着个天泉宫主的名头,亦不得解脱。天泉宫……影一他们还在附近待命,萧楠又在担心阿跃吧,也不知道子墨和萧凛两个人是不是还在闹腾,对了,萧凛……
黎察觉到身边人想抱他的意图,不禁绷紧肌肉。心里……惶恐着,却还有那么丝期待。然而,那人却放了手。黎想蹭过去,却终是不敢。犹豫着想为刚刚的举动请罪,却开不了口。不安地等待,没等到回应,黎胆怯地望向他的主人,但见黎昕面上泛起少有的真诚笑意,带着些许温柔、些许惆怅,不禁痴了。
***
露宿野外,黎昕是被冻醒的。
来到这个时代一年多,或许随时都有人守护,他始终没有养成分辨时辰的习惯。动了□子,他抬头环视四周,雪不知何时停了,天空带着雪后夜里特有的红色,如火焰般,安静燃烧着。
“黎?”
黎昕扯下盖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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