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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如再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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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爱我的人,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子峻颓然地松开抓着我肩膀的手,但随即更紧地抓住我,他看着我的眼睛亮得吓人,象是一团火在燃烧,我听得他一个字一个字:“那你嫁给我吧,我保证会比那个人更爱你。”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有些惊恐地看着他:“你疯了。”
子峻很冷静:“没有你疯得厉害。我不能看到了火坑,还眼睁睁地看着你往里跳,我告诉过自己,一定要看着你幸福,如果你不能,就让我来让你幸福。”
象是一盆水浇息了我心头肆虐的疯狂,我终于彻底清醒了。我刚才的想法一定很荒唐吧?竟然要子峻牺牲了自己拼了命也要阻止我,我——不能这样。
我无力地垂下头,子峻轻轻地拥住我:“丁丁,我理解你,我也有过你这样的疯狂。在英国的时候,我也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她的身边,可是——会忘记的,渐渐地忘记,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
会忘记的,渐渐地忘记,可以吗?
有点难,要把关于他的一切割舍掉。
昨晚好象喝得太多了,头痛欲裂,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早已没有了光彩,显得空洞又迷茫,从此欢笑应与我无缘了吧?
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将一个人忘掉,如果能知道就好了,现在就开始冬眠,等过了那一刻再苏醒,如果能够这样该有多好。
门铃响了,是夏以博,浅浅的笑:“我来接你上班。”
我有些愣愣地看着他,夏以博笑了:“有这么奇怪吗?看来我以前对你不够好,我知道了,会每天来接你上班的。”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子,晃了晃:“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你最喜欢的炸馒头,我亲手做的。”
夏以博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巴巴地看着我,象个等待夸奖的孩子,我怎么办呢?面对这样的表情,说出我的决定?我的心还不够硬。
我默默地喝粥,吃炸得焦香焦香的小馒头,是我最喜欢的,我却食不知味。我偷眼去看他,正迎上他望向我的目光,我们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我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茫然、困惑、不安,还有一丝内疚。
我的心一颤,慌忙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他。为什么会觉得内疚呢,我做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的,本不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内心深处更是深深的自责,我觉得自己象是在战场上做了逃兵,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背弃了他,他能理解吗?
我有些心不在焉,连夏以博叫我都没有听见,他连叫了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隐有忧色,强自忍耐着:“吃完了?我们走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我今天不想上班,你自己去吧。”
夏以博本来已经拿好车钥匙,准备出发了,听到我的话,一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窝在沙发里不去看他。
他愣了半晌,缓缓地走过来,挨着我身边坐下,用手探探我的额头:“怎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摇头,避开他的手,夏以博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过了许久才无力地垂下,他呆了呆,然后朝沙发上一仰,摆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不上班就不上班,我陪你。”
这么聪明的人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低声:“不止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以后都不会去上班了。”
沉默,许久的沉默,安静得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我忍不住去看他,他的脸色惨白,死死地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一点也不懂。奇%^书*(网!&*收集整理”他的眼中有一种骇然的死寂,又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我害怕地低下了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我们是不可能的。”
夏以博用手托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着他,他的眼里有了几分怒气,只是强自压抑着:“这就是你的决定?我说过让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都那样求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
他的手很用力,捏的我的下巴生疼生疼的,我痛不过,忍不住叫出了声:“你说不会让我委屈,可我现在就觉得委屈,你的爱有那么了不起吗,因为你爱我,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别人的丈夫?因为你爱我,所以我要愉快地和别人来分享你?我现在是不是还该表现得受宠若惊,因为你爱我?”我缓缓地摇头,眼中已隐有泪光:“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觉得过分吗?你要和别人结婚,还要我留在你身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已经让我很委屈了,如果我象方可柔一样是名门淑媛,你还会这么要求我吗?”
夏以博捏着我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怒气渐渐地消失了,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内疚与自责,他的脸愈发地苍白,张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恨自己的鲁莽,都已经要分开了,何苦还要说这些?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的心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过了许久,夏以博慢慢地走近我,轻轻地拥我入怀:“对不起,对不起。”
我任由他抱着,有些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最后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放纵着自己,紧紧地拥抱着他,想把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记住,刻在心里。
夏以博不肯放弃:“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你对我不要这么残忍,我好不容易有了你,却又马上要失去,你让我怎么办?既然你招惹了我,你一定要负责到底。”
他简直有点无赖了,到底是谁招惹谁?我一直是有心避开他的,是他穷追猛打,不肯放过我,可是——是他早已没有了爱的资格,他怎么还有脸要我负责?负责,就算我想负责,能吗?
我冷了心,淡淡地:“我连自己也管不好,你的人生你自己负责。”
夏以博看着我,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我听得他轻轻地一声叹息,然后,猛地伸出手将我揽入怀中,吻,一个个轻柔的、如蝴蝶般翩跹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他的唇清凉,带着点薄荷的清甜,落在我的眉心、眼睛、鼻尖,最后,辗转流离在我的唇上,久久地,久得我以为这就是一生了……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夏以博喃喃地:“不要离开我,我是这样地爱你,你就答应我吧。”
我的脑子又混乱了,他的热吻,他哀伤的眼神,他无意中流露的黯然神伤,都成为我离开他的牵绊,“好”字差一点就冲口而出。幸好,电话响了。
幸好。
我清醒了。
我一下子懵了。
是老师的电话,说叮当被车撞了,现在正在医院。怎么可能,昨晚晚上还兴高采烈地给我打电话,说今天要去博物馆参观,怎么会为了捡东西被车撞了呢?
我的整个人呆住了,手上拿着手机,却根本听不清老师说些什么,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象野草一般疯长,我忧心如焚,叮当,叮当,你一定不能有事。
见我神色异常,夏以博轻轻地推推我:“丁丁,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想也不想就往门外冲,到了门口,我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刚才老师说是哪个医院?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我连忙拿起电话,电话早已挂断了,老师的电话是多少,她应该在医院,她的手机号码我有没有?我放在哪里了?
我象只没头的苍蝇在房间里乱转,翻箱倒柜,我已乱了方寸。夏以博一把拉住了我,扳住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眼中的关心与忧虑一览无遗:“丁丁,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一下子扑到在了他的怀里,眼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往下掉:“叮当,老师说叮当出了车祸,可是,我怎么也不记得我把老师的电话号码放在哪里了?”
夏以博冷静地:“你的电话有没有来电显示?”
我真是急昏了头,怎么会忘了有来电显示这回事,我连忙拿起电话,正要埋头找号码,夏以博伸手把电话接了过去:“我来。”
熟练地找到号码,拨通了电话,我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不住地嗯嗯啊啊,点头摇头,最后听得他说了一句“我们马上来”然后挂断了电话。我巴巴地看着他:“怎么样?叮当怎么样?”
夏以博温柔地看着我:“老师说叮当伤得不是很重,没有生命危险,你去擦擦脸,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出发。”
夏以博的沉着让我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我暗自庆幸:幸好有他在身边,我进屋简单收拾了叮当的一些衣物,揣上家里所有的现金,再把卡带齐,缺什么也没有关系,可以再买。
夏以博正在打电话,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不住地点头:“是,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李院长,那就请您就多费心了,我们三十分钟以后到,谢谢了。”
夏以博挂断了电话,从我手中接过装衣服的小包,耐心地向我解释:“医院的院长是爸爸的老朋友,所以打个招呼,熟人好办事嘛。”
刚才还要和他一刀两断,现在却巴巴地全指望着他张罗,我有些内疚地看着他:“谢谢你。”
“傻瓜,我不是说过吗,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夏以博牵住我的手,温热的大手把我牵得紧紧地,他柔声道:“叮当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的心,慌乱不已的心渐渐沉静下来,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通过他温热的大手传递给了我,我不再因为恐惧而颤抖,冰凉的身体也变得温热起来,叮当,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我催促着夏以博开得快点,再快点,夏以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停下来的时候就握着我的手,仿佛想把镇定、温暖、信心一起传递给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子峻,应该通知子峻,如果叮当真的有什么——现在我不应该瞒他。
我拨通了子峻的电话,只说叮当出了车祸,让他马上赶到医院,挂上电话,我更矛盾了:要不要告诉子峻实情?子峻知道了事情会不会变得更复杂更混乱?可是——子峻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万一叮当有什么——
我尚未作出决定,车已经停了下来,医院到了,一切都很顺利,老师和一位医生在门口等,领我们直接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院长也在,向我们介绍了治疗情况。
叮当伤得不算太重,没有伤到头部,最严重的是左腿,已经进行了急救,没有什么大问题,唯一有点伤脑筋的是——主治医生有点为难地看着我们:“小朋友失血过多,最好能输血,问题是——她的血型比较罕见,是AB型RH阴性血,目前我们医院没有这样的血液储备,只能请家长输血了。”
叮当竟然是这种血型吗?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又变得紧张,安宁不在,只有子峻能帮她了。正想着,子峻冲了进来,大概是用跑的,气喘吁吁的,见我忙问:“叮当,怎么样了?”
我一把抓住他,推到医生面前:“这是孩子的父亲,他的血型应该合适。”
子峻震惊地看着我,一脸的不置信:“你在说什么,叮当是谁的孩子?”
主治医生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你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血 吗?”
子峻尚未从震惊中摆脱出来,听到问,只是下意识地答道:“不是,我是O型。”
我真是昏了头,子峻的血型我是早知道的,他从小在我面前显摆他是万能输血者,那么他的血也不能用,现在怎么办?安宁尚在美国,不对——我猛地想起,安宁的血型和我是一样的,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有一次大出血,学校医院的血液不够,还是安宁给我输的血,她和我一样都是A型血,那么——常识告诉我,叮当根本不可能是子峻的女儿,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宁为什么要骗我?
主治医生又是一阵轻咳,我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发呆,可是我要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凭空变一个AB型RH阴性血的人出来,我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都血液统统换成AB型RH阴性血,我哀恳的眼神转向院长,指望他们能从其他血库里抽调血液。
这时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夏以博突然伸出了手:“我是AB型RH阴性血,抽我的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拍拍我的头,冲我温柔地笑笑:“叮当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刚才还闹轰轰的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寂静得有些可怕,子峻一把拽住我,把我拉出了屋子,在走廊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他的眼睛象要喷出火来,因为愤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叮当是我的孩子?谁说的,安宁吗?”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子峻不放过我,捏着我胳膊的手又加大了力道,我痛不过,叫了出来:“安宁说是你的孩子,我怎么知道她会骗我?”我也觉得委屈,安宁,为什么要撒这么大的一个谎,担心我不会善待叮当?重色轻友,她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子峻的怒气不降反升,看着我的表情象是看一个陌生人:“你疯了吗?我和安宁?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你和她、春晓三个人一个寝室,又是好朋友,我和她?我疯了不成?这种鬼话你也信?你有没有脑子?我看起来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玩弄感情的人吗?”
我有些怯怯地:“她说你们都失误了,那时候你和春晓吵得很凶,她的心情也不好,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和春晓都没有过,我怎么可能和安宁!”子峻的脸微微发红,恨恨地:“你这个笨蛋,大笨蛋!”
子峻不再理我,坐在长椅上一个人生闷气,我走过去踢踢他的腿:“好了,不要生气了,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回吧。”
子峻别转了脸,不理我,看来真的生气了,我不满地推了推他:“你怎么这么小气?丁子峻,小气鬼,不要再生气了。”
子峻就在这时忽然站了起来,我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手一紧,我就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他轻轻地抱住我,声音中带着几分心疼,又有一分薄怒:“你这个傻瓜,世界这么凉薄,怎么有你这样的傻瓜?你有那么爱我吗,竟然连我和别人的孩子也肯养。”
我呆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呢,不可否认,因为以为是子峻的女儿,所以我更上心,但是——到了后来,与子峻无关,叮当就是叮当,我的孩子叮当。
我轻轻地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拥抱,却反而让他拥得更紧,我轻轻地扣扣他的肩膀:“子峻,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子峻固执地不松手,他把下巴抵在我肩上,轻轻地在我的耳边:“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我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这句话,我等得太久了,久得对他——我的心早已是死水,再也不起微澜。我只是觉得悲凉,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时间,让我们错过的是时间,如果他早一年回来,如果我晚一年认识夏以博,那么——错的又岂止是时间,我错在不够执着,他又错在太过执着,错!错!错!
我抬起头,极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一抬眼,我看见了夏以薄,他的一只手袖子卷着,另一只手按着肘部的棉花,刚刚抽完血出来,看着我的眼神怔怔的,说不出的酸涩。
我呆若木鸡。
叮当无恙,我长舒了一口气。
除了腿上绑了石膏不能动,偶尔会疼得呲牙咧嘴,叮当鲜活依旧、唠叨依旧,活泼的个性与先前无异。人小鬼大,仗着自己有病在身,支使这个批评那个,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让先前还心急如焚抱着她久久不肯松手的我恨得直咬牙。
两个大男人,被这个小公主耍得团团转,却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我心里酸酸的,两个人什么时候对我这般千依百顺过?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把男人弄得服服帖帖,长大以后还得了,不知以后要祸害多少男人?
两个大男人如此殷勤,我也乐得在旁边冷眼旁观。据我的观察,叮当还是对夏以博好些。其实,通过前段时间的努力,叮当对子峻已经不那么抗拒了,他和夏几乎已经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但是——在知道夏以博给自己输过血后,叮当明显与夏以博亲近了许多,子峻好象又落后了。
在谁留下来陪夜的问题上子峻和我起了争执,他坚持要留下来陪夜,后来还是夏以博劝,要他明天来替我他这才作罢,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明明被叮当气得跳脚,可偏偏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在知道安宁撒过那样的弥天大谎后字峻对叮当的态度未免有些奇怪,我以为他会迁怒于叮当呢,子峻好像成熟了很多。
叮当睡了,病房里寂静得有些可怕,我不敢去看夏以博,虽然看到那样的场面,但夏以博什么都没有说,没有问,这更让我害怕,我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仓惶。
我搓搓手,面对着夏以博,眼睛却溜向一边:“很晚了,你也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夏以博本来坐在空着的病床上,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是有些辛苦。”说完顺势倒在了床上:“好累,我休息一下。”说完拍拍身边的空处:“你也累了,躺一会儿吧。”
他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确是一副很辛苦的样子,这几天他应该也不好过,我的心柔软得象湖底的水草,我轻轻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夏以博轻轻地抓着我的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游走着,他的脸色苍白,抓着我的手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我忽然想起他刚才刚抽过血,只顾着叮当,根本没有想过他也需要照顾,我站起身,伸手要拉他起来:“起来,你该回去好好休息,忙了一天,又输了血,你应该累了。”
夏以博温柔地看着我:“我躺一会儿就好了,我不累,看着你我就不累了。”
我的脸一红:“我不是红牛,也不是日加满,喝一口就精神百倍。”
夏以博笑:“你是我的药,补药,周星驰的电影里不是有吗,看一看精神百倍,闻一闻,闻一闻——”他低头冥思苦想,我忍不住笑:“很有长进嘛,连台词都能背了。”
夏以博拉着我的手:“看多了,自然就记得了,其实还蛮有意思的,我现在喜欢了。”
我扮了个鬼脸:“可是,那些歌剧芭蕾什么的我还是不喜欢,大概很难喜欢了,以后你不要再逼我去看那些了,为了不睡着,我真的很辛苦。”
“好”夏以博答应得很爽快,我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以前也求过他,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夏以博更紧地抓着我的手:“以后只要我迁就你就好,你不必勉强自己。”
我有些迷糊了,只是他迁就我,那我不成了无赖了吗?谈恋爱当然是双方迁就对方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次轮到夏以博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过了许久才低声地:“我本来就该对你好的,我怕再不对你好,你要被别人抢走了。”
我就说他没那么大方,看见我和子峻拥抱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个小气鬼没有这么容易介怀的,他现在应该是又嫉妒又有些担忧,整整他,出出先前的恶气,我故意垂手不作声。
夏以博更是不安:“你,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人吗?到现在还喜欢?”
夏以博的语气中带着苦涩与不安,神色沧然,把我吓到了,他轻声地:“我以为你现在喜欢的是我。原来不是,真的不是吗?”
我从未见过如此不安的夏以博,他总是自信张扬,甚至有些独断专行,这样的他让我心疼。我伸手抚摸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庞,他最近好象真的瘦了很多:“傻瓜,你会不会想太多?我不是说过了吗,子峻,是过去式,你是现在时。”
夏以博的眼睛在瞬间变得又清又亮,看着我的眼神温柔得如蔚蓝的湖水,唇边的笑让我的心脏停顿了半秒,原来男人一样可以一笑倾城,我沉溺在他的笑容中,有些痴痴傻傻的,就这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唇轻轻地覆上了我的,听得他含糊的一句“我也是你的将来时”,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在几乎分不清身在何处的热吻后,我们同时发现自己变得饥肠辘辘,我去外面的茶餐厅买了粥,他猪肝粥补血,我照旧青菜粥,还买了肠粉、虾饺等点心,夏以博,他也会有今天,我恨不得用DV把他的吃相拍下来,简直又是一个饿死鬼投胎,他的风度呢,他的优雅呢?
夏以博砸巴咂巴嘴,一副恨不得舔舔手指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发笑,夏以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没良心的,是谁害我这样的?我中午根本食不下咽,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是因为和子峻旧情复燃。”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刚刚在早上向他提出了分手,刚才一忙一乱,我根本忘了这些,难怪夏以博刚才的表情那么奇怪,可我真的是忘了,今天一天,他都在我身边,他的手那么温暖,笑容那么亲切,做事又那么冷静果敢,一整天他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转悠,那么亲切温柔的声音“别怕,有我呢?”,依赖他好象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我——恐怕离不开他了。
夏以博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笑笑:“我忽然想起我们早上已经分手了,可是,我竟然忘了。”
夏以博脸上的笑容冻住了,我有些可怜他了,我的跳越性思维他那古板的脑袋恐怕永远也跟不上,他脸上的血色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轻轻地倒入了他的怀中:“我想过了,我——不要和你分手,我想和你在一起。”
夏以博的脸色我不敢看,他一定恨死我了,刚刚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又马上给了他一颗很大的甜枣,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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