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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如再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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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果然好骗,叮当立马喜笑颜开,把手链递给我:“妈妈,手链很漂亮,妈妈戴着一定很好看”说完欢天喜地地出去吃早餐,晚上的肯德基够她兴奋一天了。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手链,有些发呆,我是有些疯了,都快露宿街头了,还去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可是——手链上有一枚小小的戒指,象极了他送我的那枚,看到的第一眼,脑子就混乱了,明明不值这个价还是发疯似的买了下来,我终于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刻意不去想,就表示你已忘记。我攥紧了手链,没由来地想起一个词“相思成灾”,堆积了这许久的相思,注定成灾。
把叮当送去幼儿园,我开始考虑怎么解决房租问题,这一年,我们过得有些辛苦,我没敢出去工作,在网上开了个小店,卖些小玩意,生意时好时坏,勉强度日,加上年初叮当生了一场大病,我的存款也用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所以叮当现在问我最多就是“妈妈,咱们还有钱吗”,好象真的没钱了,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有些后悔,当初如果拿了那张支票,现在断不会这般落魄,我亦有些恨夏以博,一年过去了,非但没有听到他结婚的消息,连预期中的订婚也没有一丝动静,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我还要忍多久?
不过,心里隐隐地有几分欢喜,明知道他不订婚可能根本与我无关,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奢望:他是在等我吗?
怎么可能?我那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夏波也断不会说我什么好话,时间又隔了这么久,想想也不可能。我摇摇头,现在哪里是思春的时候,都快无家可归了,当然是生计比较重要,风花雪月的事等解决了温饱再说。
父母那里是断不能开这个口的,老妈那个性一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非杀过来不可;我朋友本来就不多,熟到能开口借钱的更是寥寥无几,何况一年多未联系,张口就借钱我也开不了口,想来想去只有若水了,大学上下铺的铁关系,对钱也不是很计较的人,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若水的电话。
若水听到我的声音简直象见到了鬼,惊叫连连,一个劲问我失踪了许久去了哪里,说是子峻到处在找我,问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说了一堆,我竟然一个字也插不上。
过了许久,若水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追问,我期期艾艾地问她能不能借我一点钱,若水沉默了许久,久得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我知道她有些为难,都一年多没联系,一开口就是借钱,难怪她会迟疑。过了许久,我听到若水的声音:“你要借多少?”
“三千”,这个数目若水应该是肯借的,果然若水很痛快地答应了,我甚至听到她长舒了一口气,一定以为我要借几万呢,我不由好笑,若水还是原来那个若水。
我们约了中午见面,在若水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挂电话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告诉子峻”,我竟然忘了若水最大的问题就是答应的事经常会忘记,尤其是重色轻友的时候。
咖啡厅里只有一个客人,是个男人,当然不是若水,我以为我来早了,正想找个位子坐下来,背对我坐着的男人突然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惊慌得差点叫出声,竟然是子峻,若水,她竟然出卖我!
我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子峻在后面追,整张脸气得通红,我拼了命往前跑,可是我忘了,那个人是篮球健将,长跑更是他的强项,我怎么是他的对手?我终于跑不动了,喘着粗气指着子峻:“你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子峻也有些气喘吁吁,看来这一年缺少锻炼:“你也别跑了,我也跑不动了。”
我们忍不住就笑了,一种久别重逢的亲昵在我们之间荡漾,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躲他躲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管他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子峻就是子峻。
我熟悉的子峻。
子峻很固执。
非要到我住的地方去看看,我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去。我已落魄到向人借钱的地步,住的地方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了这样的准备,但真的到了我住的地方,子峻还是忍不住皱眉。
是一个小小的阁楼,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所以很阴暗,有些潮湿,我本来努力想把房间收拾得整洁些,可是东西太多,地方太小,要收拾得很像样有点难。
子峻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你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不是”我把椅子上的东西随意地拢了拢塞进柜子里,让子峻坐下,想给他倒杯茶,发现热水瓶里根本没有开水,我抱歉地笑笑:“烧水要到楼下的厨房,要不——”家里根本没有饮料,总不能让他喝白开水吧,赤裸裸地把自己的窘迫摊在别人面前,还是子峻,我觉得难堪。
“你别瞎忙了,我不渴,你就乖乖地坐下吧,这里这么小,你走来走去把我的头都转晕了。”子峻粗声粗气地。
我依言在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着他,一年不见,他变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也许是因为衣着的关系,得体的西装,深色斜纹领带,与从前随意率性的风格自是不同,子峻已俨然是一成功人士,冷静的双眸、淡淡的笑容、微皱的眉,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夏以博,我的心微微地发疼。
子峻亦在打量着我,眉越发皱得紧了,我知道我的样子很不好,脸色苍白,样子也很憔悴,可是我不想听他的唠叨,也不喜欢他怜惜的眼神,我过得很好,没有什么可让人同情的,我客气地笑笑,自觉笑得有些虚伪:“许久不见,过得好吗?”
子峻冷哼了一声:“你还有心思关心我过得好不好,这一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一直住在这里吗?这哪里是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应该是怎么样的呢?至少应该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竟然能住下来,而且住了这么久,可见人的潜能真是不可限量。不过看子峻的脸色,和他讨论潜能似乎不合适,我勉强笑笑:“其实没住多久,最近生意不太好才临时住到这里的,马上就要搬了。”
“搬?”子峻白了我一眼:“用借的钱搬?”
我哀叹:这个人脑子反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跟聪明人打交道很累耶。
“做生意?”子峻有些不置信地看着我“你现在还做生意?我记得你的数学和经济学得最差,能赚钱才是奇迹。”
我讪笑:“其实本来还可以的,只是最近进货进得太多,积压了资金,而且我进的东西好象突然就不流行了,所以才会比较困难一点,过一阵子就好了。”流行这东西不就是这样吗,前阵子满大街都是土家掉渣烧饼,可半年一过,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可是谁能担保过一年它不会卷土重来呢?
子峻对我所说的没有兴趣,只是问:“那也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你不是说你炒股赚了不少钱吗?都用到什么地方了?”
“年初叮当生了场大病,存款用得差不多了,不过现在她已经没事了。”知道他会担心叮当,我老老实实地交代。
子峻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表情很颓丧,似乎连骂我的力气也没有了:“安宁呢,知道不知道你们过得这么苦?她没有寄钱来吗?”
我沉默了。
安宁,在我搬家后不久给我来过电话,我不知道夏波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一上来就骂我是笨蛋,全世界最傻的傻瓜,她一点也不感激我,咬着牙要我不要这样傻,否则她会恨我的。我静静地听她发泄,象她以前那样,不需要语言,倾听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果然,安宁在发泄过后变得平静,那个果敢理智的安宁又回来了:“丁丁,不要顾虑我,千万不要。我不否认当初来美国是想得到那个人的认可,不过,这么久,感情也淡了,我之所以这么拼命,只不过想证明自己,证明那个人当初错得厉害,不是想和他儿子重拾旧欢,所以,丁丁——”安宁热烈地:“不要顾虑别人,只想着自己,两个人能够相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要轻易放弃了,会后悔的。”
我没有作声,心里又苦又涩,后悔,我当然知道会后悔,只是我没得选择。
安宁似乎明白了,咬着牙挂断了电话,最后那句话说得既怨毒又坚决,久久在我耳边回荡:“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为他这样对你后悔。”
那是我和安宁最后一次联系,之后她就象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再无消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是因为我们根本是两类人?我不理解她,一点也不理解她。
我兀自发呆,没察觉子峻已站起身,在房里乱转,仿佛在找什么东西,我一把抓住他:“你找什么?”
子峻象是发现了什么,从屋角抽出一个大的旅行包,递给我,我不解地:“干什么?”
“收拾东西,去我那里。”子峻惜字如金,脸上的寒霜更是能冻死人。
见我不动,子峻冷冷地:“怎么,要我帮你收拾?”
我仍是未动,子峻直接冲向衣橱,把衣服胡乱地塞进旅行包,我尖叫:“丁子峻,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
“你才疯了”子峻狠狠地把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你才疯了,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干嘛要窝在这鬼地方,你是偷了还是抢了,干什么谈一个恋爱谈得这么惨!”
子峻开始的时候很凶,嗓门也很大,不过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那一句竟然变得有些温柔了,这一年,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怜惜的表情对我,我发现自己非但被生活磨去了意志,心也变得异常脆弱,我的眼睛湿润了,雾朦朦的,我拼命眨着眼睛,我不想在此刻泪流满面。
子峻很自然地把我揽入了怀中,带着点薄怒,又有一丝无奈:“好了,不哭了,去我那里吧,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叮当,她还是个孩子,怎么吃得了这些苦?”
我尚有些犹豫,子峻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次我说喜欢你,是骗你的,我只是看见你那么伤心,又说没人爱什么的,所以想给你一点安慰,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所以不要再有顾虑了。”子峻笑着嘟囔:“二十年都没有的感情,怎么会突然就有了?也只有你这么笨的人才会相信。”
我终于释怀,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当时就轻易相信他喜欢我呢,就象他说的,二十多年没有的感情怎么会突然就来了?我记得当时他好象说的是“我好象有点喜欢你了,不是,是很喜欢了”,还很喜欢,爱情又不是台风,说来就来,还一来就暴风骤雨。
我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一年,如果子峻在身边,我断不会如此辛苦吧?
子峻拍拍我的肩:“收拾东西吧,今天就搬,这地方根本不能住人。”想了想又说:“也不用太费心收拾,不好的不喜欢的都不要了,我给你们买新的。”
我斜睨了他一眼:“口气很大嘛,现在有钱了,很有钱?”
子峻笑:“不止是我有钱,你也有钱了。”
我有钱?我没有听错吧,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记得了,当初我和振声开事务所的时候,你投了一万块钱,我们把这钱折成了股份,现在——”子峻顿了顿,要我屏住呼吸:“你是本市最赚钱的律师事务所的第三大股东,所以——你现在有钱了,而且很有钱。”
我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怎么有一种做白日梦的感觉,是有这么一万块钱,可当时是因为他们创业阶段缺资金,讲明是借的,时间长了倒也忘了,我有些迟疑:“那一万块是借给你们,要还的,应该不算投资。”
子峻柔声:“我和振声都同意把那一万块钱当作股份,没有你,就没有夏氏的那份合同,也就没有事务所的今天。”
我更呆了,总希望被天上的馅饼砸中,想不到还真中了,还是个大馅饼,差点把我砸晕了。我晕乎乎地听着子峻还在继续:“年初分红的时候,你不在,所以我自做主张帮你买了房,地段很好,环境也好,邻居更好,是最好的邻居。”
最好的邻居,我不信,我以前住的小区的邻居才是最好的,见我不信,子峻笑:“当然是最好的邻居,因为你的邻居就是我。”
我也忍不住笑了,和子峻——我们一直住得很近,近得我笑称他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一年,是我们离得最远的一次,比他去英国的那一次还要远——想不到兜兜转转,我们竟然又转回来了。只是,历史绝不会是简单的重复——
我和他,毕竟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暂停更新,会在周末补上。
其实我个人比较喜欢子峻,虽然大家会觉得他先前有些自私,仿佛利用了丁丁,其实应该是他和丁丁太熟了,亦或是他觉得如果丁丁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会这样安慰丁丁,所以在失意的时候很自然地找丁丁诉苦,他亦是到后来才明白丁丁的心意,并且很坚决地拒绝了她,可能他觉得不给她一点希望会更好。我以为对女主来说,夏以博更象是一双好看的高跟鞋,漂亮,却不舒服,弄得不好还会扭伤脚;子峻更象是平跟鞋,样式普通,却穿着舒服。不过爱情——我现在也没想好结局,希望大家给点意见。
谢谢大家。
屋里很静。
叮当去幼儿园,子峻上班,我无事可做,除了等待。
我蜷缩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窗帘发呆,橘红色的窗帘,夕阳的颜色,看上去暖暖的,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我忽然觉得这窗帘很眼熟,凑近了细看,我不由呆住了。
竟然一模一样,和以前子峻房间的窗帘,玫瑰底的花纹,我亲手挑选的样式,竟然连扎窗帘用的小熊饰物都是一样的。再环顾房间四周,坐上去几乎半个人都要陷进去的松软沙发、可以摇晃着在上面做白日梦的躺椅、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栀子花,房间很干净,虽然不至于纤尘不染,但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打扫,没有人住的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住的房子,却天天打扫,我不由百感交集。
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亲手替子峻装饰房子,到扫房间,洗衣做饭,无休止地等待,患得患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子峻也会为我做这些,时间真是一剂霸道的药,改变了他,也改变了我。
如果——如果子峻当年不曾离开,那我多半也不会和夏以博开始,那么现在会怎样?我突然有点恨子峻了,在我慢慢被夏以博吸引的时候,在我痛苦地挣扎的时候,在我呼唤他回来的时候,如果他那时候回来,如果他能看到我给他的那些信回来——
信?我的心一颤,夏以博——他应该不会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冲到电脑前,颤抖着打开电脑,我的手抖个不停,连鼠标也握不住,我定了定神,缓缓地点开了自己的邮箱,果然——
不是一封,而是几十封,我颤巍巍地打开其中的一封、又一封。
丁丁: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提前了一天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有惊却无喜。你家的灯暗着,打电话没人接,手机竟然关机,这么晚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以为你去了我那里,我甚至想象着你语笑嫣然,系着小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可是——我的心冰凉,我看到了桌上的钥匙,还有戒指,冰冷地躺在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公司说你辞职了,房东说你退租了,象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可是,到底为了什么,至少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你是这么残忍的人吗?
丁丁:
我在公司见到了丁子峻,很不正常,公司忽然换了律师事务所,而且名气不如前一家,我看过合同,条件好得绝对有问题,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吗?
爸爸没有否认,说跟你之间是有这么一个交易:他给了你一份合同、一张支票,你离开。爸爸说他没有逼你,你是心甘情愿地离开的,我不信,一点也不信。
说你为了钱离开,我怎么也不能信,虽然你很笨,我也不知道那张支票上到底是多少数字,但我相信简单的道理你还是懂的,再大的支票也不会比夏氏的继承人值钱,你不会真的这么笨吧?
爸爸象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你一定奇怪她为什么只拿了一块金子却不要金矿,因为我告诉她如果你娶了她,你就一无所有,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识相地选择支票。她也许不是不爱你,但她更爱的是你的身份,或者她更爱的是那个叫丁子峻的男人。“
爸爸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很清楚地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
你快回来吧,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丁丁:
我今天去找子峻了。
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你的消息,你要躲的是我,不会连他都瞒着,你们的关系好得让我嫉妒。
你不会真的爱他多一点,或者根本就只爱他一个?这么久都找不到你,让我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你们二十几年的感情,我和你只有一年,我忽然觉得害怕,我知道你是怎样地爱过那个男人,连叮当你都能视如己出,你应该没有这样爱过我吧。
丁子峻似乎对你的离开一点也不知情,他吃惊的样子不象是装出来的,他是那样的惊慌失措,看着他的眼睛,我好象有点明白——那个人,你期望已久的感情,那个人好象也有了。正主回来了,所以我该让路了,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根本不必躲我,只要你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成全你。
我就是这样地爱着你。
丁丁:
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我本来很安心,觉得你不会再离开我了。你的第一次,你是那样保守的人,我以为那表示——你下定了决心。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你爱的是丁子峻。对我内疚吗?所以要补偿?可是,如果你把你的第一次当作是一次奉献,一次救赎,而不是因为爱,我觉得恶心。我好象不缺女人,象你说的,只要勾勾手指头,有的是投怀送抱的女人,所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丁丁:
你知道我有多傻?
我只要有空就跟着丁子峻,我找不到你,只好寄希望于他。我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傻气,找到你又怎样?难道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你依然爱着那个男人?我何苦为难你,也为难自己?
我跟着他去了许多地方,甚至去了你的老家,那个美丽的江南小城,也见到你的父母,是很和蔼的人,他们对子峻就象是一家人,随意温和,对我很客气却也疏远,这让我妒忌,嫉妒极了。
丁子峻没有告诉他们你失踪的事,看他们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怎么以前一直觉得你的心温软得象果冻,善良得象天使,原来你竟是这样的残忍。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没有爱过我,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我不以为你是假装的。你应该爱过我吧?
如果你爱过你,求你了,回来吧。我也可以象你为丁子峻做的那样,只要你幸福,我可以安静地走开。
回来吧。
丁丁:
你是没有看到我的信,还是存心不回来?或者你不回来,只是因为——你已不再爱我?
已经这么久了,你竟然忍心?
我终于放弃,既然我找不到你,丁子峻也找不到你,那么,我只好让你来找我,如果你爱过我,我以为你一定会出现的。
但是,你竟然真的不出现,你是这么残忍的人吗?所有的报纸上都刊登着我重病住院,生命垂危的消息,我每天都在医院等你,只要有一点小声响,我都以为是你,但是——我真的有些恨你了,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死了,我真的死了也没有关系吗?
我说过,如果可以,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前头,一个人孤零零地被抛弃的滋味,恐怕比死还要难过,我真的很恨你。
你为什么要来,来了为什么又要走,如果真的要走——
我宁愿你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丁丁:
我失败了。
我导演的独角戏,一败涂地,我本以为你就算不爱我,也会来看我的,可是——爱一个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会变得这样傻气,而你会变得这样残忍。
我决定去美国了,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去了。虽然不喜欢那里,可是——在这座城市,有你的记忆的城市,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想到就这样被你抛弃,我就不能再生活在这座城市,根本不能。
我会在下个月离开,所以不必再躲我了,我决定要把你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再回来。
下次再见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为放弃我后悔的。
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所以,你也报复我吧,过得幸福、过得快乐,用这来报复我吧。
最后一次说我爱你。
丁丁:
如果可以,我想把所以写给你的信都收回来,只留这一封。
我说了那许多残忍的话,我根本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傻瓜,我怎么会那么傻,以为你还爱着子峻,我明明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而你,又是最不会假装的女孩。
求你了,如果你最先看的是这封信,把前面的那些都删了吧,我说恨你,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找了你那么久,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却让我碰到了你,你简直让我大吃一惊。天气尚凉,你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瑟瑟地在风中颤抖,你的脸上挂着挤出来的微笑,对着每个人鞠躬发着广告,你的神色是那样的憔悴,我的心在疼——躲开我,你过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我跟着你,走了很多条马路,到了一条小弄堂口,你突然转身,我吓得连忙闪开,你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我几乎以为你发现了我,可是你的笑是对着弄堂口卖菜的阿婆,为了几块钱的小菜,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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