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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混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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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下静下来,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含光语气淡漠地说:“既如此,我走便是,不碍你的眼……”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了。
我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怔怔发呆,心里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失落和难过。
入夜,织绣夫人果然派人来请我们去中庭赴宴。中庭四周花团簇拥,香气袭人,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设了席位,种种新鲜的蔬果与精致的菜肴摆列其上,就连来前来服侍走动的丫环也个个笑容甜美。
我恍然有种参加蟠桃盛宴的错觉,不禁低头一笑。
既是与含光假扮情人,自然是同席而坐,别个都是说说笑笑,情意浓浓,唯独甜蜜的气氛到了我们这里就僵硬冷凝。
我心内负气,不肯先开口与含光说话,他自然也不会来哄我。南风自宴席开始就频频投来热切的目光,含光笑起来,遥遥与他举杯对饮,倒是衬得我像个不相干的人,独自闯入了别人的世界。
织绣夫人与我想象中差之不远,容貌绝艳倒是其次,主要是她眉目间带的英气,谈吐中的大方得体,都非一般女子所能比拟。
唯有天后与她颇为相似。
“两位客人,”织绣夫人笑看向我们这边,“妾身见你们神色之间疏离冷漠,想多嘴问一句,你二人莫不是闹了什么矛盾,为何整场宴席也不曾见你们说过话?”
含光微微笑起来,声音柔和:“夫人多虑了,我家相公今日身体不适,所以话比较少。”他扮女人倒扮得挺像样,俨然是一个贤内助。我撇撇嘴,对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感到不屑。
织绣夫人看了看我,含笑道:“依妾身之见,好像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位公子,你当真喜欢身边这位……姑娘吗?”
她问得太直接,我反倒一愣,脑中一片空白。
含光忽然在下面用力拧了我大腿一把,我“哎哟”一声叫唤出来,在众人诧异投过来的目光中尴尬地笑了笑,连忙结结巴巴地说:“呃……自、自然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来连我自己听着也像那么回事,转头对上含光视线的刹那,我觉得脸颊又不争气的开始发热。
真做(上)
织绣夫人一笑,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看过来的眼神里似乎别有深意。
宴席上一派热闹,表演的种类繁多,玩杂耍的、唱歌跳舞的、弹琴舞剑的,本都是十分吸引我的节目,可是坐在含光身边,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的心情却像好些了,甚至会倒酒的时候帮我也斟上一杯。我战战兢兢盯着他侧脸看,心里正在猜想他这算不算是在向我暗示和好,含光却忽然抬眸看我,低声道:“怎么?不想喝?”
“……不是,我喝。”
我端起杯子沾了沾嘴唇,而后饮了半杯就放下了,抬头的时候发现含光还在看我,漆黑的眼眸波光盈盈,我怔了怔,伸出舌头快速舔了舔唇,讪讪道:“你看着我干嘛?”
含光垂下眼,很快转过头去,连连灌了两杯酒。
我撇撇嘴,埋头吃起菜来。
宴席结束之时,已是月上中天,织绣夫人像是喝醉了,被丫环扶着摇摇晃晃地渐渐走远。
南风喝得满脸通红,看起来却甚为亢奋,等他老娘一走,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对着含光笑眯眯地说:“地窖里藏了好些上好的酒,这宴席着实无趣,你与我同去续杯,我们秉烛夜谈,不醉不归,如何?”
我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白寒啊白寒,你怎么这么贱?他都不愿意你管,你瞎掺和什么劲儿?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人家一句“我们没关系”这类话么?
含光笑了笑,我咬咬牙正要转身走,却听他说:“多谢公子盛情,可惜天时已晚,我们还是来日再约吧。”
南风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抓住含光的手腕,睁大眼道:“来日又岂会有现在这样的好心情,我不骗你,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酒!”
这是我家娘子!你抓什么抓!色狼!
我死死盯着他的手,怒气冲天,正要冲上去推开他,一只手忽然伸过来,轻轻松松抓住南风的后领,一提,一摔,就像扛麻袋一样把他倒扛起来,大步往回走。
南风呆了片刻,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挣扎着在那人肩头乱动,怒斥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莽夫!”
那人冷冷道:“少主,请安静。”
南风急起来,一口咬在那人肩膀,我看得头皮一麻,那人却岿然不动,似乎对这个戏码极为熟悉,只轻轻叹了口气,稳步往回走。
“……太、太恐怖了。”我咽了咽口水,想着南风那尖尖的牙方才若咬在我身上不知该多痛。
含光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咬人的功夫也差不多。”
“……”
我就知道这个小气鬼肯定记仇,但是那会儿我咬他也是在被打回原形之时,无奈之举好不好?我郁闷至极,含光却翘起嘴角笑起来,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各自回了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仔仔细细琢磨了半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哪里有第二次见面就拉着女子去喝酒的男人?还要秉烛夜谈?
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即便是含光与我并未成亲,但是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未婚妻。“男女有别”,这南风也不知道避避嫌。他虽然看起来风流,但是并不似轻浮之人。而且这名字……这名字……
眼前闪过织绣夫人别具深意的目光,我猛地站起来,往含光屋里冲!
急急敲敲门,都没人应声,我焦躁地抡起胳膊想要用力撞开,手刚碰上扑了个空,身体往前倾,脑袋一下撞上含光的胸膛。
软绵绵的……像是女人的胸脯……
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按住满天星的脑袋傻傻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还是女装?”
含光道:“方才有下人送热水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变回来,你找我什么事?”他收回手,施施然走进去。
我关上门,疾步走进去,道:“我终于想起来南风是谁了!”
“嗯,”含光吹了吹热茶,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奉天城的少主吗?还能是谁?你不要多想了。”
“不是!”我凑到他面前,“我之前听过他名字,早些年在仙界还一度将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当做谈资!他小小年纪不学无术也就罢了,重点是他喜欢男人啊!”
含光手上的动作一顿,慢慢抬眼看我。
我像个发现重大秘密,急着邀功求大人赞赏的孩子,连忙欣喜道:“你看!他喜欢的明明是男人啊!但是第一次见面就对扮演女子的你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这不是有问题吗?”
含光的脸色微变,看我的眼光有些奇怪。
我料想他这此刻定是捶胸顿足,懊悔不已,不禁喜上眉梢,美滋滋地说:“南风南风,你听听,你听听,这个名字取得,一听就是断袖!”
含光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震得茶杯也颤抖了几下!
我被他吓了一下,下意识退了一步,呐呐道:“又……又……怎么了你?”
“白虎大人,”含光冷冷一笑,语带讥讽地说,“在你眼中,喜欢男子就是这么可笑的事吗?世人皆认为男女相爱乃是人伦纲常,是以就能随意看轻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感情吗?”
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我“咚”地一下倒坐在床上,被唬得呆住了。
“断袖怎么了?他们的感情莫不是比你们少了一斤半两?只独独你们的感情弥足珍贵,他们的感情就要受尽冷眼与嘲笑?”
我瞠目结舌,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含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急摆手,“我只是恼他对你意图不轨,所以才出言不逊,你怎么越说越歪了呢?”
含光幽深的眼眸似海水一般,潮起潮落,深邃得令人觉得有些窒息。他欺身而近,又是女装,我的手推到胸前就不敢前进,气氛既诡异又尴尬。
“那你说,”含光的声音低沉下来,“在你心里,是不是就觉得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的事?”
心脏猛地一缩,我又想起上次那一吻,竟有些心虚地闪躲开目光,微垂下头,嗫嚅道:“我不知道……”
含光闭了闭眼,离开我,挺直脊背,语气冷淡地下逐客令:“我累了,白虎大人请回吧。”
我委屈地动动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似乎不管说什么,总是没办法说到他想听的那句。
“……那我走了。”
我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行至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急急扒住含光欲关上的门,睁大眼认真道:“你真的要信我!南风如此,必有所图,千万不要离他太近了!”
话音未落,“砰”地一下,门狠狠关上了!
“……”
我气得一脚踹上门,然后痛得低叫一声,抱着受伤的腿在原地转圈。死兔子!不信我!有你哭的时候!
真做(下)
翌日一早,我正迷迷糊糊洗着脸,就听见隔壁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尤其南风的声音最大。他又来干什么?
精神一振,我连忙穿好衣服,快步走过去。
南风指挥着丫环们将精美的膳食摆放好,对着含光笑吟吟道:“来,快坐,这些都是我们奉天城难得一见的美食,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寻得师父做了这么一桌子。”
含光笑道:“少主劳心了。”
南风定定盯着含光,那模样真是说多深情有多深情,含光也笑着任他打量,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都快要闪出电来了!
这对狗男女!不对!狗男男!
南风情意浓浓地说:“我能为你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这些算不了什么。”
我扒住房门,指甲嵌入木板,发出嗞啦一声刺耳的响声。
含光忽然抬头看向我,眸光微微一跳,就面色平静地拿起筷子低头吃起来。南风撑起脑袋,歪着头看我,笑起来:“白公子也起这么早啊?吃过没有?要一起吗?”
听这语气颇有在炫耀的感觉,换做平时我定然回他一句,而后扭头就走。可是如今,我知道一旦我走了,就正中他的下怀。
含光不肯信我,南风又居心叵测,若我置之不理,不就是见死不救吗?
我轻咳一声,勉强自己笑得开怀:“既是少主盛情相邀,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言毕,我大步走进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南风一愣,脸色有些僵。
“劳烦姑娘替在下加双碗筷!”我抬头对丫环说。
丫环小心翼翼看南风一眼,他憋气地点点头,我一瞧就笑了。
菜肴比昨日宴席上的那些还要美味不少,这南风果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我用力嚼菜,却食难下咽。
他们两个倒真是把我当做了透明人,说说笑笑全无顾忌。
南风殷勤地替含光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待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吧,这里有好些景致你都未瞧过,实在可惜!”
含光想也没想就颔首道:“那就去走走吧,多谢少主。”
我心里一慌,拉住南风连忙道:“你、你的那个侍卫呢?”若是那人在,说不定还可以制止他……
南风奇怪道:“哪个侍卫?”
“就是昨晚上把你扛回去的那个!”
南风脸一红,尴尬道:“他被母亲叫去问话了,没空来管我。”顿了顿,他又飞快地补充道,“本少爷是主子,他是奴才,我去哪里根本就不用跟他汇报!”
我恹恹低下头,他们站起来,一前一后出门去。
这一天呆得极之无聊,我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无论干什么心都静不下来。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含光却还未回来。
我心头一跳,怕他出事,火急火燎地奔出门去。
许是我的样子太焦急,管家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拉住我询问。我想着自己出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便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给他听,管家听罢,笑眯眯地摸摸他的两撇胡子,悠然道:“白公子无须担心,我们家少主有分寸,绝不会怠慢小姐半分,你且放心。”
屁话!你们家的人自然向着他说话!
我皱皱眉,说:“管家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这个……不清楚……”
“那我自己出去找,多谢。”
说得容易,奉天城这么大,我绕了大半圈就手脚发软,没办法,我又沮丧地回了居住的庭院。
含光还是没回来,我捶着腿坐在台阶前一时也有些迷茫。
他讨厌是讨厌了点,可是我却从来不想他死或者受伤,毕竟还是兄弟一场嘛,纤芸仙子没出现之前,他待我也是极好的。
想得正出神,前方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我一抬头就见含光醉态横然地走进来,而且还是变回了他本来的模样。
“你怎么没乔装成女子?”我大惊,上前搀扶住他,“这一路进来肯定被许多人瞧见了吧?还是说……还是说南风对你做了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恨不得剁了那小子。
含光瞥我一眼,嘴边拉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然后推开我,自己摇摇晃晃往屋内走去。怎么还在生气啊?我说南风是断袖,也没说你啊……
赶在含光要关门的刹那我挤了进去,他皱了皱眉,与我默然对视半晌,松手,转身往里走,不再搭理我。
我关了门,又摸索着将烛火点亮,含光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定定站了半晌,我走过去帮他把云靴脱掉,然后把他搭在地上的脚挪到床上,再替他盖好被子。
橘红的光映得他的脸颊通红,眉目艳丽无双,偏生这副容貌生在他脸上却一点都不女气,反倒刚毅俊美。
我半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有一瞬间生出“这世间仿佛再没有人比他长得更好看”的荒谬想法。
甩了甩头,我出外唤人取来一盆清水,用布巾细细擦了擦他的脸。本来动作还很轻柔,到了后来,忽然想起早上他与南风卿卿我我的场景,心里那股气又窜上来,下手也狠了些。
含光闭着眼,不适地挥了挥手。
我憋着笑,头一遭有了点报复的快感,把布巾一丢,我跪趴在床上,趁他睡得正熟,伸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拉。
“死含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忿忿地翻旧账,“做兄弟时候你抢我女人,成陌路的时候你还要来博取我同情心,让我去救你!没事还要给我甩脸色,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到是直说啊!”
含光眉头皱得死紧,脸被拉得有些扭曲,看起来很是滑稽。
“这就算了……”我瞪着他,有些别扭地嗫嚅道,“你、你亲我干什么?害得我到现在还在想,真是快要被你弄疯了!”
我慢慢松开手,傻傻看着他,心潮波动,有些紧张,又有些郁闷。目光落在薄薄的嘴唇上,我竟有些像失了心魂般凑上去,偷了一吻。
他的唇瓣软软的,还带着酒香,我睁大眼,一时心如擂鼓。
含光动了动,眼睫微颤,我一下从失控的局面中清醒过来,慌慌张张跳下床,也许动作太猛,摆放在床边的水盆被我一撞,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脸颊烫得像是要冒烟了,我不敢去看含光,甚至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刻,连忙开门心绪紊乱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老天,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抿紧唇,一头埋进软软的锦被中,小湖,这回惨了,你家大王我难道跟南风一样要成断袖了?对着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我居然会心动!
而且对象还是……含光……
他虽假扮我夫人,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啊,我明明很清楚,为什么还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会忍不住去吻他?这莫不是假戏真做了……
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跳起来,抖着手在房里乱窜,想起之前织绣夫人派人送过来的美酒,我翻箱倒柜的找出来,拔掉盖子闭上眼就往嘴里灌。
一瓶耗尽,唇舌间泛着香甜的气息,脑子却还十分清醒。
什么时候我酒量这么好了?我闷闷将酒瓶子踢开,这时房门被轻巧推开,含光背着月光倚门而站,手里拎着一壶酒。
心意(上)
屋内没有点灯,他的表情我看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灼热而深沉,像是藏了太多的情绪,藏了太多的秘密。
我坐在靠床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望着他,心里又心虚又忐忑。不是醉了么?怎、怎么这会儿又醒了……那他方才知不知道我亲他呢?
五指拽紧衣裳,明明浑身发凉,掌心却密密渗着汗。我咽咽口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一刹那的不知所措。
含光在门口站了会儿,慢慢走进来,脚步并不稳,身体还有些摇晃。我见他如此,反倒松了口气。
他挤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拔开酒筛子,仰头喝了一口,递到我面前,低声说:“陪我喝酒。”
“……”
我望望酒壶,又望望他,最终选择抱过来,咕噜咕噜喝下去,入口有些凉,咽下去却火辣辣的,连带着让人觉得身子也暖和起来了。比方才喝的那瓶口味香甜的酒,更带劲。
含光目光涣散地盯着地面上花瓶的影子,好半天都没对我说第二句话。
“……你今天出去没发生什么事吧?”我瞟他一眼,小声说完这句就快速灌了自己一口酒,“好像……心情不好?”
含光侧头看我,眸光黑幽幽的,我心头一紧,连忙把酒递到他面前,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你喝、喝喝吗?”
他靠过来,两手撑在我两侧,长发垂下来的时候扫过我的手背,痒痒的。
我睁大眼望着他,脊背一僵,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喝。”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手伸来按住我的手时,头一低,轻轻含住我的嘴唇,极是有耐心的舔|弄与亲吻。
脸颊“轰”地一下炸开,手一松,酒壶骨碌滚下地,酒液无声流淌,渐渐浸湿我的衣角。含光顺势握住我的手,更深地吻过来。
憋得快要死掉了,我张开嘴,他的舌头就滑进来,吻得煽情又绵长。也许是有心放纵,也许是被气氛所感染,我竟然鬼使神差般闭上眼,回吻过去。
含光一滞,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痛得我哼了一声,而后,他的吻却渐渐变得疯狂而具有占有欲。我几乎承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想要偏头避开,他却牢牢伸手钳住我的下巴。
深吻停下来,我怔怔不能语,舌尖被吮吸得发麻。
热度从心脏一路扩散开去,我们在黑暗中对视,含光的拇指按在我的脖颈处轻轻摩挲,吐出来的气息仍带酒香。
“你的衣服湿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眸光隐隐带着迫人的光:“脱掉好不好?”
“……好。”我怔怔说完,耳朵烫得心惊。
含光似乎笑了笑,笑声很低,听得我愈加窘迫,正有些反悔,他湿软的唇又凑了过来细细啄吻我的耳垂,一路向下。
“地上凉,我们到床上去……”他低声说,手掌已经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整个过程我的脑袋都是蒙的,心里眼里看见的仿佛只有他,待到有些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衣衫半解。
……狗男男。
这还是我脑海里崩出来最清晰的三个字。
我说服自己是喝醉了,所以才与他做出这种荒唐事。以至于吻痕星星点点遍布全身,从未被人碰过的羞耻之处接纳下他越来越多手指,也只是痛得咬紧下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任由汗水流淌入鬓。
他的眸光太过温柔与痴迷,隐隐带着喜悦,却让我觉得心痛。
为什么会这样子,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千百年来喜欢过太多人,又仿佛连喜欢是怎么回事也闹不懂。含光的吻、手指,落在身上都是有温度,那样的悸动就连心脏也承受不住。
这会不会就是喜欢呢?
我忽然想,也许断袖也并非那么可怕……
这个想法初初成形,还未待细想,含光的唇又吻了上来,舌尖交替的刹那,他顶了进来,我听见自己高亢的叫声,丢脸至极。
“白寒……”他紧闭眼,眉头轻皱,表情愉悦又痛苦。
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心脏像是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散出去,满满都是喜悦。在越来越重的撞击中,我撑起上身,凑过去亲吻他汗湿的下颚,舌尖尝到汗液,微咸。
含光一下子睁开眼,眼眸浓黑,深得像化不开的墨。
我也有些发愣,为自己莫名的举措。
“白寒……”含光嘴角微翘,连连叫了我两声,“白寒……”
如此毫无意义的对白,我却觉得脸颊发烫。
他将我拉起来坐在他身上,我顺势圈住他的脖颈,这一下顶得更深些,喘息声泄露出去,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不哭。”他像哄小孩一样咬着耳朵对我低语,下面却欺负得更狠了。我迷迷糊糊的想,含光果真是千年老混账,然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当然,我动作虽凶狠,奈何情势比人强,那一晚我的腰酸软得快要折掉了。
天亮的时候,我是在水桶里醒来的。
含光的手指按在我红肿的穴|口,将进未将,他皱眉微蹙,这副表情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刚开始我以为尚在梦中,扑腾几下发现周围都是水,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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