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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对不起,推错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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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住手。”
压抑着满满的怒气的四个字从小蛇的吐着蛇信子的嘴里蹦了出来，教艾琳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下。她在被窝里滚了滚，确定将被子整个裹在了身上之后才又将目光放在了小蛇身上。
“小白，你是不是也很冷啊？我把被子分你点吧。”艾琳说着扯了扯左边肩膀上被子的一角，将它拉扯着盖到了放在枕头前面的手臂上。这下，厚厚的被子也将她手腕上的小蛇遮盖了起来，露在外面的也仅仅是那颗贴近她手背的蛇脑袋。
“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呢？”艾琳自鸣得意地说。她靠着蜷曲的右手，侧着脸看着又闭上了眼睛的小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除了蛇怪，你还有没有特别想见的人啊？”
等了许久，小蛇竟然也连眼睑都没有抬一下。艾琳抬起了下巴，右手食指又悄悄地朝它挪了过去……
“没有。”
冰冷嘶哑的声音突然蹦了出来，艾琳吐了吐舌头收回了右手，将它继续搁在下巴下面。“怎么会没有呢？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即使是蛇也会有的吧？”
“没有。”那个声音不耐烦地说，“死了。”
“死了？”艾琳错愕地睁大了眼睛，“那你一定很难过，抱歉小白……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
“恩，一直！”艾琳重重地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找蛇怪，一定就在城堡的某个角落里……啊！还有汤姆！你不是说你还认识一个叫汤姆的巫师嘛，我也可以带着你去找他。当然，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经过爸爸的同意。”
原本一动不动的小蛇慢慢地抬起了头，泛着血光的竖瞳阴测测地盯着艾琳的眼睛。瞳孔的后面，隐藏着的是一个给自己命名为Lord Voldemort的男巫的灵魂。他是破碎不完整的，并且虚弱得不堪一击。他只剩下了一个魔法——依附在别的躯体上，苟延残喘，就像寄生虫。
「一直」这个词，对于这个曾经像个帝王般站在巫师界权利顶峰俾睨众生，而现在卑微的比游魂还不如的男巫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讽刺。他的那些曾宣誓将要追随他一生的仆人们在他失败后，有哪一个试着来寻找过他？没有，一个都没有，有的只是争先恐后地跟他撇清关系！
「恩，一直」，像这样的信誓旦旦真是廉价地让他想要嗤笑出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对自己说“一直”，只要他永生……或许还有一个例外——他亲爱的纳吉尼。但是为什么它会退回到了与自己最初相遇时的状态而完全没有了那近三十年魔力灌输的痕迹？
摆在他面前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纳吉尼的状态、“救世主”的不死之谜、他的魔杖二十六年后他的失败……对的，他只会承认那可能又是他的一次失败而非死亡。他已经承受过一次阿瓦达索命，而他活下来了，这就说明他的那些实验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起了作用。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呢？除非……
不！绝不可能！
他下意识地回避了脑子里闪过的那个令他惊惧不已的可能，将思绪重新放回到先前思考的种种疑问上来。不论是纳吉尼现在的状态、救世主的不死之谜、他的魔杖亦或是他在多年之后的失败，这一切的一切都系在眼前这个名叫艾琳。斯内普的小女巫身上，她是一切疑问的开端，必然也将是终结。在解开所有迷局前，他不会杀她，就冲着她是一个难得的蛇佬腔这一点，他也会暂时让她好好活着。
慢慢地控制着直起了这具暂居的躯体，他透过菱形的竖瞳盯着眼前的这双眼睛：黑白分明、毫无防备——愚蠢！然而，即使是再无防备他也已经不再幻想使用摄神取念了。当然，他不会认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是蠢女孩“允许”他看到的，深层次的大脑防御术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而且过于跳跃的记忆极有可能耗尽他仅存的魔力，并且他得承认，看上去太过美好的画面让他觉得……恶心。（← ←真的是“恶心”？不是羡慕？嫉妒？恨？）
当然，先前的那几次摄神取念并非全无作用。零碎的画面中显现出来的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的队伍中出现了叛徒，一个姓斯内普，一个姓马尔福，这就够了。他该庆幸，在多年的权利争斗中他已经将摄神取念变成了本能。
至于蛇怪，他当然会去找它，但不是现在。他迫切地需要一个肉身，魔法石才是此刻他最看重的东西，相对而言蛇怪的出现带给他的只会是无尽的麻烦。
“小白，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寄居于纳吉尼体内的残魂回了神。“不，你看错了。”他冷漠地说，紧跟着身体重新蜷缩回去。
“哦，大概吧。”
艾琳揉了揉眼睛便也缩回了被子里。
Chapter 17
艾琳睡下去不久后，外面就开始下起雪来，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停。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整个校园都变成了白色，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也结起了硬邦邦的冰。
“真想打一场魁地奇雪仗啊！”课间休息的时候，艾琳闲适地靠在走廊的一根大柱子上望着外面厚厚的积雪感叹道。
“魁地奇雪仗？”苏珊不解地问道。
艾琳把脑袋转了回来：“就是大家骑在扫帚上，像打魁地奇游走球那样的打雪杖！乔治舅舅和弗雷德舅舅发明的。”
“谁？舅舅？乔治和弗雷德？”苏珊的脑子里立刻蹦出了两颗火红的长得一模一样的脑袋。
“嘿乔治，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原本空寂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突兀的男声，紧接着，一个火红的脑袋从艾琳倚着的柱子的左边探了出来，几乎同时，右边也探出了一颗一模一样的。
“我也听到了，不过似乎是在叫你，弗雷德。”
来人恰好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苏珊被吓得往后一跳，差点摔倒，幸好艾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吓死我了，韦斯莱！”苏珊拍着胸口，惊魂未定，“你们俩拿着拖把干嘛？”
其中的一个韦斯莱扬了扬眉毛：“既然是拖把……”
“……自然是拿来拖地的！”另一个将话接过过去。
“啊哈！我知道了！”艾琳的眼珠子在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来回转着，嘴角也越翘越高，“一定是在走廊里施魔法被费尔奇抓到才罚拖地了，对不对？”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一晃眼，他俩已经默契十足地站在了艾琳的身边，一左一右。右边的那个先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是……噢，这么说你就是斯内普教授的养女了？我叫乔治，乔治。韦斯莱，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弗雷德，弗雷德。韦斯莱，很高兴见到你，斯内普小姐。”左边那个紧随其后，同样的阴阳怪气，就好像同时多出了两个马尔福。
艾琳咧嘴一笑，先看向右边：“你是乔治？”右边的点头，再看向左边，“你是弗雷德？”左边的同样点头，她却摇起了脑袋，指着左边的，“别想骗我哦，你是乔治。”然后指向右边，“你才是弗雷德！”
乔治和弗雷德吃惊地对望了一眼。
苏珊拉了拉艾琳的袖子：“怎么看出来的？他们俩几乎一模一样啊！”
艾琳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乔治舅……的声音要沉一些，而且他们俩如果在一起，一般都是弗雷德先说话。”
对望着的两兄弟眨了眨眼睛，眼里的惊讶更深了些。这时候，一只褐色的小猫头鹰从半空中径直朝他们飞了过来。
“艾琳快看，那好像是你的猫头鹰。”苏珊提醒说。
“啊，果然是洛克。”
艾琳兴奋地朝它走了过去，没几步，小猫头鹰便往她怀里扔了一封盖着金印的信，然后温顺地落在了她的肩头蹭了蹭她的脸颊才飞去猫头鹰舍休息。上课的铃声也恰巧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艾琳把信塞进了口袋，跟乔治和弗雷德道别之后便拉着苏珊走进了教室。
弗雷德的胳膊肘撞了乔治一下：“嘿伙计，看来老蝙蝠的女儿比想象中有趣的多啊。”
“的确！……傻姑娘艾琳，傻吗？”乔治毫不迟疑地撞了回去，“伙计，看到刚才那只猫头鹰没？脑袋上的那搓白毛……”
“当然！”弗雷德说，眼里闪着精光，“圣诞节快到了，咱们是不是该送点回礼呢？”
“好主意！”
一墙之隔的教室里，艾琳趁着费立维教授转身的空挡，双手放在桌子底下偷偷地将信拆开了。浅绿色镶着银边的硬质信纸，漂亮的花体字，马尔福家的家徽，落款是纳西莎。马尔福，这是一张正式邀请函。
艾琳摸着信纸上“亲爱的艾琳”这几个字，眼睛啊，嘴角啊，都弯了起来。
“大家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费立维教授像往常一样站在他那堆书上，仰长了脖子朝下面张望，“现在，有谁愿意来示范一下？……好的，斯内普小姐。”
苏珊赶紧碰了碰艾琳。艾琳一把将信重新塞回口袋，站了起来茫然地看向费立维教授。周围已经有学生忍不住笑了起来，费立维教授轻咳了两声，尖声地重复道：“斯内普小姐，请演示一下漂浮咒，一挥一抖！”
艾琳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一把抓起了自己的魔杖，一挥一抖：“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飞起来了！
学生们都睁大了眼，嘴巴张了成O型——费立维教授飞起来了！越飞越高，就快碰到天花板了！
“对、对不起，教授！魔杖指错方向了。”艾琳的脸涨得通红，她慢慢地控制着魔杖将费立维教授安全地放回了他那堆书上。
小个子教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激动地尖叫了起来：“非常好，太好了！斯内普小姐成功了！给赫奇帕奇加五——”他脚底一个没踩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见了。
直到午餐过后，艾琳和苏珊还能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不同版本的费立维教授从书堆里爬出来的狼狈样，不过这样的状况也就持续到了午餐过后不久。因为假期前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正好在这天下午一点进行——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
离比赛开始还差十分钟的时候，似乎全校师生都来了，上升到半空中的看台上座无虚席。艾琳和苏珊早早地在自己学院的看台最高一排找了两个位置。比赛准时开始，艾琳从一开始就吹着哨子拼命地喊着“哈利加油、弗雷德加油、乔治加油、安吉丽娜加油……”，这让苏珊很是费解。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安吉丽娜晃过了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成功的将鬼飞球投进了中间的球门里，格兰芬多得十分，暂时领先。
艾琳激动地跟着金红色的人群欢呼了起来，等她坐下之后，苏珊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问道：“你不是喜欢德拉科。马尔福吗？怎么帮格兰芬多加油？”
“因为斯莱特林队里面现在没有德拉科啊！”艾琳又激动地站了起来，“凯蒂舅……就这样！太厉害了！”然后再坐下来，“放心好了，等明年德拉科进了魁地奇队我就帮斯莱特林加油！”
苏珊望了眼正对面教员们的看台，然后再看向艾琳：“艾琳，我记得你爸爸斯内普教授好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啊？”艾琳呆住了，“斯莱特林，加油！加油，斯莱特林！……太棒了安吉丽娜舅……安吉丽娜！”
苏珊：“……”
半个小时候，哈利抢在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之前抓到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以一百一十分的优势顺利地击败了斯莱特林。直到最后，哈利的扫帚都是好好的，斯内普的袍子也完好无损，而绕在艾琳手腕上的某条蛇也一直安静地闭着眼睛。
Chapter 18
圣诞假期的前一天，艾琳在图书馆里做假前最后一份魔药学论文的时候碰到了哈利、赫敏和罗恩，他们正好就坐在她对面的桌子边，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艾琳好奇地走了过去，只看到他们的桌子上堆满了厚厚的资料：《二十一世纪的大巫师》、《当代著名魔法家名录》、《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近代巫术发展研究》……
“不，不在这本上面。哦不，也不是这本……”赫敏快速地翻着一本又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
“你几乎把整个图书馆都翻遍了，赫敏。”罗恩说，“大概是我们弄错了人。”
哈利垂头丧气地将他手里的《近代巫术发展研究》推到了一边：“也许我们该直截了当地找平斯夫人问问”
“问什么？”艾琳随手翻开了书堆中最上面的那本，开口问道。
“尼可。勒……”
“哈利！”罗恩大喊一声，随即在赫敏的瞪视下缩了缩脖子压低了声音，“你疯啦，斯内普的女儿。”
哈利脸一白，也终于看到了艾琳。
“尼可。勒梅？”艾琳眨了眨眼睛，“那个制作了魔法石，去世的消息刊登在了所有报纸上的大巫师尼可。勒梅？”
“对了！尼可。勒梅！”赫敏一跃而起，看上去兴奋极了，“我想我们最好回公共休息室去，你们知道的，我几个星期前从图书馆里借了一本书出来！走吧、走吧，最好快一点。”她说着率先站了起来，“谢谢你，斯内普同学。”
“不……客气。”
在艾琳的话说完之前，她的变小了的哥哥、舅舅跟舅妈就已经风风火火地消失在了书架间。
第二天上午，艾琳拖着收拾好的行李敲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东西都带齐了？”斯内普扫了一眼眼前过分小的行礼，问道。
艾琳点了点头：“只要带书和家庭作业就就行了，衣服都在家里。”
斯内普的表情黯了黯，握着魔杖的手腕一转，艾琳的行李就变成了巴掌大小紧接着被他揣进了长袍口袋。
“走吧，先去对角巷。”
嘭——！绿色的火焰在壁炉里燃烧起来，一阵短暂的晕眩过后，斯内普便带着艾琳从破釜酒吧的壁炉里钻了出来。小酒吧依旧如往常那般昏暗，酒吧的老板也一如往常地擦着酒杯，但因为圣诞节的关系，吧台和底下的桌子边只零星地坐着几个客人。
穿过吧台的时候，艾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冲着那个头发几乎脱光了的、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笑了笑：“很高兴见到你，汤姆。圣诞快乐！”
酒吧老板愣了愣：“圣诞快乐，小姑娘。”
把脑袋转回来的时候，艾琳的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在她的手腕上，被袖子遮住的地方，某条蛇抬了抬眼睑，露出一丝红光。
这时，斯内普的魔杖已经敲在了小天井垃圾箱上边的特定的砖块上了，那块砖首先开始抖动起来，紧接着是它旁边的砖块们。一眨眼的功夫，墙面的中间就出现了一条正好合适父女俩通过的宽阔的拱道，通向用鹅卵石铺砌而成的蜿蜒曲折、不见尽头的对角巷。这会儿的对角巷人来人往，大多都是节前来采购的男女巫师。
“爸爸，你有东西要买吗？”艾琳站在斯内普身边，抬头问道。
斯内普的身形顿了顿，看着拥挤的人群，牵起了艾琳的手：“去长袍店。”
长袍店的女店长摩金夫人是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着一身紫色长袍。
“好久不见啊斯内普教授，是要买长袍吗？还是黑色的对吗？”店门上的铃铛响过，她转身一看到斯内普便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斯内普朝她点了点头，把站在自己身后的艾琳拉到了前面：“请给她找几套合适的衣服，平时穿的就行。”
“早上好，夫人。”艾琳怯怯地说。
“啊呀呀，原来传闻是真的！”摩金夫人放下了手里正准备往架子上挂的衣服，走到了艾琳面前，“斯内普教授的养女是不是？来，站到后面的脚凳上去，我帮你量一下尺寸。想要什么颜色的呢？小姑娘可不适合黑色，米色怎么样？……”
摩金夫人一边用卷尺给艾琳量着尺寸，一边不停地建议着，艾琳便也根据她的建议不停地换着各式衣服。每换一套，她必定会睁大了眼睛盯着斯内普——“爸爸，怎么样？”“爸爸，好看吗？”“爸爸……爸爸……”于是，当半个小之后，斯内普黑着脸牵着艾琳从长袍店出来时，他的口袋里有多了五套，整整五套施上了缩小咒的与他的风格完全搭不上边的女孩儿的衣服——他女儿的。
“欢迎下次光临，给你打折——”摩金夫人如是说。
“恩，谢谢！”艾琳如是回答。
噗！
空气扭曲了一下，父女俩便在热闹的对角巷中央凭空消失了。又是噗的一声，他们俩出现在了蜘蛛尾巷迷宫般的老旧砖房的最深处。
斯内普拉着艾琳走到了最后一间屋子前面，他用魔杖轻轻一点，门就开了一条缝。艾琳从他身边挤过，率先推开了门——空无一人。
外面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整间屋子都是那么的昏暗。斯内普打了个响指，客厅天花板上的蜡烛便燃了起来。昏黄的光从上面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
艾琳明媚的笑靥顿时消隐了下去，已经到嗓子眼的那声“妈妈”也重新吞回到了肚子里，但她很快打起了精神扯着嘴角抬起头看向斯内普：“爸爸，我能住我以前的房间吗？二楼左边那间。”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二楼左边那间房间原先是他的卧室。他将口袋里的行李和衣物拿出来恢复如初，然后一个漂浮咒将它们漂浮到二楼的楼梯口。
“给你一个小时收拾房间。”他平静地说。
“恩！”
艾琳蹦蹦跳跳地爬上了楼梯。斯内普则拿出了魔杖在半空中轻轻一点，原本附着在桌椅沙发和地板上的灰尘以及墙角的蜘蛛网便立刻消失了。这时候，从二楼左边的房间那出了女孩愉快的哼哼声，斯内普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往上勾了勾便抓着他的魔杖转战其他的房间——厨房、储物室和地下室，最后是二楼右边的主卧，他成年后的卧室。
面向小河的窗子被蜡黄色的窗帘牢牢地挡了起来，一张简陋的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摇摇晃晃的高脚凳。整间卧室就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死气沉沉。斯内普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蜡黄色的窗帘上，他看到过的画面里，窗帘应该是海蓝色的，窗台上摆着两盆长势喜人随时都能用来制作最上乘生死水的水根草，从窗口一眼就能望到河对岸儿童游乐园的并排的那两个秋千，在那里，还有一个火红身的身影……
该死的！
斯内普狠狠地咬了咬牙根，手一挥，灰尘们便从各个角落聚拢到一起然后消失不见。他原本想就这样离开，然而在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自己床上的异常。他大步地走了过去，用魔杖轻轻地挑起被子，墨色的眸子顿时闪过一丝亮光，是信！
整整十六封信，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边上，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给亲爱的妈妈，莉莉。斯内普。
斯内普突然很想笑，他拿起其中的一封手指划过那串歪歪扭扭的字——亲爱的妈妈，莉莉。斯内普——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渐渐地，他无力地瘫坐到了床上，原本乱七八糟平铺在枕头边的信也在无意识下被他整齐地码放在了一起，缩小，然后小心的放进最里面的衣服口袋里。
一楼的客厅里，艾琳站在高高的窗子底下，仰头望向窗台。窗台上一只黑色的猫头鹰正用它那双褐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主人。
“你好吗，安奎斯？”
猫头鹰伸了伸翅膀，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从楼上传来了一声清晰的门被关上的“咔哒”声，然后是人的脚步声。艾琳兴高采烈地回头去看，果然，斯内普正顺着楼梯走下来。
“爸爸，咱们家的黑扑扑呢？我只看到了安奎斯没有看到黑扑扑哎，妈妈说黑扑扑是您的宠物。”
斯内普皱了皱眉：“黑扑扑？”
“对啊！”艾琳重重地点了点头，边说边伸开手比划了起来，“就是一只很大很大很大的黑色的蛇雕。”
“蛇雕？”斯内普疑惑地扬了扬眉毛。
“对的！很大的蛇雕！有半个我这么高，翅膀伸开来那就比我的人还要高了。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她朝斯内普走了几步，“咦——那眼睛，就好像您的眼睛那么黑！”
斯内普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相当不好的预感，却又很想弄清些什么……
“而且它还是一只怪蛇雕！从来不吃蛇，却像您一样喜欢吃煎牛排。哪有蛇雕不吃蛇的！爸爸，它是不是很奇怪啊？”艾琳抬头望向斯内普。
当她的眼睛望进斯内普眼里的瞬间，摄神取念就像本能一样无声无息地施展了起来，斯内普的眼前立刻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留着火红色长发的女巫怒气冲冲地拉开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门：“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要是再不从那该死的地下室里出来我就回陋居了。”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女巫挑着眉毛从地下室里出来了，肩上还停着一只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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