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不起,推错了-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留着火红色长发的女巫怒气冲冲地拉开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门：“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要是再不从那该死的地下室里出来我就回陋居了。”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女巫挑着眉毛从地下室里出来了，肩上还停着一只黑色的蛇雕，眼睛就像他的那么黑……
　　斯内普猛地倒退了一步，差点撞到后面的沙发！
　　见鬼的眼睛，见鬼的黑，见鬼的黑扑扑！见鬼的！见鬼的……那XD是他的阿尼玛格斯啊……！！
　　见鬼的！梅林知道他有多么想给自己来扔个阿瓦达索命！
　　艾琳毫无察觉地扯了扯他的袍子：“爸爸，您看到了吧？就是那只黑扑扑！是不是这时候您还没有养它啊？”
　　斯内普：“……”
　　（省略号表示：内牛满面，难道他要告诉自己的女儿，站在自个老婆肩上，只吃牛排不啃蛇的丢脸的那货其实是他自己咩？）

　　Chapter　19

　　圣诞节临近，浓烈的节日气氛从河对岸整洁富庶的小金惠区顺着风飘到了的这边肮脏贫穷的蜘蛛尾巷。但是这两天蜘蛛尾巷19号的男主人过得并不那么尽如人意，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的女儿，就像是在原本死寂的湖面上扔了一块巨石一样，伴随着最开始的“咣当”一声，接下去便是连绵不断的波澜，怎么停都停不下来。
　　每一天，是的，每一天！
　　他的作息规律已经被完全地打乱了。曾经的每一个节假日他都可以整日整日地待在地下室里，与他的坩埚为伴，即使机体未能得到或未能充分得到自身营养所需的热能或营养素的状态（俗称饥饿），他都能从他的处理台上得到第一手解决方案——几个隆隆果或者一杯流液草汁。现在呢？对角巷的集市和厨房成了他每天必去的地方！至于原因，他绝不承认是因为无意中听到卖卷心菜的里斯夫人和另一买菜的女巫之间的闲聊新鲜的食物有利于健康，尤其是孩子。
　　最让他头疼的可不是作息规律，而是孩子——他那个活泼的过分，思维又跳跃的过分的女儿，亲生的！
　　回答的乱七八糟却又挑不出毛病的家庭作业，每每挑战他神经的飞行游戏，河对岸的那两个晃得他胃疼的秋千，还有黑扑扑，左一只，右一只……她说她不知道它的名字，她说要给它取名字，等将来，他开始养它的时候。见鬼的名字！见鬼的自己竟然还答应了！那么，他该去哪找一只眼睛像他那么黑的只吃牛排不啃蛇的黑扑扑？！
　　嗤——
　　燃烧着的坩埚又一次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这一回的问题是温度过高。斯内普黑着脸熄灭了火焰，脱下龙皮手套砸到一边，震得旁边的空药瓶咣咣作响。
　　到底是得有多格兰芬多的女人才能生出这么一个，一个能在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就让他至少少活上十年的“天真”的孩子？！从扫帚到秋千再到黑扑扑，为什么自己会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她的请求？纵容得有些过分了，或者说，无法拒绝？
　　咚咚！
　　敲门声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回响起来，斯内普瞥了门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进来。”
　　门从外面被推了进来，一颗小脑袋从门后面怯生生地露了出来。“爸爸，外面好像来了辆马车，有只家养小精灵说要见您。”
　　“知道了。”
　　斯内普皱了皱眉，从旁边储藏柜里取了几支装有紫色液体的魔药瓶，用魔杖轻轻一点，魔药瓶们便被一个绿色的镶着银边的礼盒包裹了起来。他将它装进了长袍口袋，推门离开了地下室。
　　小客厅的门口站着一只家养小精灵，丑陋大脑袋下面的脖子上围着的印有马尔福家徽的茶巾格外惹人注目。它一看到斯内普，便深鞠一躬，尖尖的鼻子险些戳到地上。
　　“多利、多利遵照主人的吩咐来接尊贵的斯内普先生和斯内普小姐。”
　　“卢修斯他搞什么鬼。”斯内普不悦地撇了撇嘴。
　　“不！不！主人他没有搞鬼！”　小精灵的嗓子尖尖细细发着激动的颤音，“他命令多利一定要将尊贵的斯内普先生和斯内普小姐接回去，用最华丽的马车。”
　　“你是多利？”艾琳从斯内普身后探了出来，“多灵呢？在帮纳西莎阿姨做甜点吗？”
　　“啊！尊贵的小姐竟然知道多利跟多灵！”小精灵激动地又鞠了一躬，“咚！”的一声大脑袋成功地磕到了地板上，“您竟然还知道多灵在帮女主人做甜点！您实在是太了不起……”
　　“行了，走吧。”
　　斯内普沉下声打断了家养小精灵的喋喋不休，伸手推开了门。然而仅仅是这样一个正常的举动，都成功地使不正常的马尔福家的小精灵以头抢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多利是个坏精灵，多利竟然让尊贵的斯内普先生自己开门……”
　　五分钟后，斯内普家的两父女才终于登上了停在自家门口那辆被施展了忽略咒和麻瓜驱逐咒的华丽得让人咋舌的马车。夕阳下，马车堂而皇之地穿过一个又一个麻瓜街口，恍惚间，前面的柏油马路突然变成了林荫小道，左边是茂密低矮的荆棘，右边是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高大树篱。随着一个右转，小道变成了宽阔的车道，车道的尽头隐隐的能看到一扇华丽的铁门，它后面是一座富丽堂皇的乳白色宅院。
　　到达铁门的时候，马车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穿过了它，停在了宅院前用大理石砌成的喷水池前面。
　　“啊呀呀——西弗勒斯，你现在的表情是在控诉一个马尔福的招待不周吗？”卢修斯优雅地喷水池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同样华丽而优雅的妻子和儿子。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接住了纳西莎伸过来的手，一个吻手礼：“晚上好，纳西莎。”　另一边，德拉科同样接住了艾琳的手。
　　“晚上好，西弗勒斯。”女主人微笑着回应道，她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小姑娘身上，“这就是你的女儿？眼睛可真像你。”她伸手搭着艾琳的肩膀，将她搂到面前，“晚上好，小艾琳。”
　　同时面对着三个漂亮的马尔福，艾琳激动得简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了，只好睁大了眼睛挨个盯着他们猛瞧。尤其是离自己最近的纳西莎。马尔福，她都能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甜的糕点的味道了。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之前每次到这里必学的淑女礼，她提起裙子，屈膝——
　　“晚上好，卢修斯叔叔；晚上好，德拉科。”然后，转向宅子的女主人甜甜地一笑，黑夜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晚上好，纳西莎姐姐，您看上去更年轻了。”
　　纳西莎呆了呆，但下一秒便开心将她搂进了怀里：“啊呀，真是个小机灵鬼！待会儿一定要尝尝姐姐做的圣诞布丁！”　也不管在场明显被雷击中的大小男巫们，便搂着艾琳转身进了屋子。纳西莎姐姐，这是一个多么合她心意的称呼啊。等到冷风一吹，伴随着天边乌鸦的叫声，一个斯内普和一大一小两个马尔福才终于想起了该进屋子了。
　　晚餐格外的丰盛，除了美味可口教人食欲大开的食物，餐桌边只有马尔福一家三口和斯内普家的两父女。温馨，就像一场家宴。
　　“艾琳，试试这边的小蛋糕，十分钟前刚刚从烤箱里拿出来。”马尔福家的女主人，不遗余力地朝今天的小客人推销着她亲手制作的各式糕点。
　　“妈妈！她吃得甜点太多了，对牙齿不好。应该试试烤羊排。”马尔福家的小主人也不该示弱地往艾琳的盘子里堆叠食物。
　　整个晚上，艾琳身前盘子的食物永远是叠得最高的，她也毫不客气地将食物塞满了她的小嘴巴，以至于两边的腮帮子一直都是鼓鼓的。
　　这家的男主人挑了挑眉毛，端起手边的高脚杯碰了碰边上魔药大师的。
　　“西弗勒斯，看起来纳西莎和德拉科都很喜欢艾琳啊，所以，你觉得之前的提议怎么样？”
　　年轻的魔药大师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缓缓地说道：“连窗户都没有。”
　　晚餐结束后，两个成年男巫在沙发上闲聊一会儿后便起身去了保密性更佳的底下密室里，纳西莎则乐呵呵地带着家养小精灵多灵去烹制更多的糕点以便于之后让艾琳打包带走，德拉科则担负起了照顾小客人的工作。
　　德拉科领着艾琳顺着宽敞的走廊，仔细地介绍着整个马尔福庄园。德拉科可不知道，其实艾琳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她甚至可以叫出走廊两边挂着的每一个肖像主人的名字，她熟悉这里简直就像是她的第二个家。
　　“书房。”德拉科说，微微抬起了下颚，指了指眼前位于走廊最深处的棕色的橡木门。
　　艾琳两眼发光地盯着门上镌刻着的正仰着脖子骄傲地站在紫荆藤上面的白头金隼，然后无比期待地望向德拉科。德拉科苍白的脸上，不负众望地飘起了两朵红云：“你是想进去吗？”
　　“恩！恩！”艾琳快速地点头，因为这是马尔福庄园很少的几处她从未被允许进入的地方之一。
　　德拉科伸手整了整礼服的领子，又清了清嗓子对着那只金隼报出了名字：“德拉科。马尔福。”沉重的橡木门在他们面前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德拉科轻轻一推，它便完全地打开了。艾琳的几乎立刻就睁大了眼睛——高达穹顶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顺着空间一直往后仿佛无穷无尽。
　　“马尔福家的主书房。”德拉科一边领着艾琳往里面走，一边骄傲地介绍道，“你可以在这里找到所有你想要的关于魔法的书籍，爸爸说过，这里的藏书量虽然没有霍格沃兹的图书馆丰富但只是这边书架上的这些，就要比禁书区所有书籍加起来还要珍贵一百倍！”
　　「那个！」
　　绕在艾琳手腕上的小蛇突然睁开了眼。
　　「按我说的去做，最后那个书架的最底层有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让你身边的男孩拿给你。」
　　艾琳刚想问为什么，耳边又传来了小蛇的声音——「不要跟我说话」艾琳歪着脑袋犹豫了一会儿，手腕处小蛇越缠越紧，像是在逼迫她答应。
　　“德拉科，我可以看一下这边最下面的那个本子吗？”
　　德拉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蹲下去伸手一碰，空气在他手指边扭曲了一下。他顺利地从最底层将一本页边发黄的日记本取了出来，他只看了一眼便将它交到了艾琳手里。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粗糙的纸张也代表着这绝对不是巫师制品，而它的扉页上有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成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Chapter　20

　　汤姆。里德尔？
　　艾琳眨了眨眼睛，又是一个汤姆？难道是小白之前说的那个巫师汤姆吗？她好奇地翻看了起来，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的，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她心底的疑惑更盛了些：这不是一本日记本吗，为什么就连“梅布尔姨妈过生日”或者“牙医很讨厌”之类的字样都没有？
　　「照我说的做，带走它。」
　　小蛇冰凉嘶哑的声音又从她的袖子间传了出来。艾琳又看了一眼扉页的那个模糊不清的名字——或许真的是那个汤姆，所以小白才会这么想要，她心想。
　　“教……德拉科，我可以借它吗？”艾琳合上了日记本，看向德拉科，“假期结束就还给你，我保证会好好保存的，一点都不会弄坏。”
　　“不！”德拉科下意识地说，微微地红了脸，“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拿走吧，不用还了。就当是……当是圣诞礼物！当然，还会有其他礼物！我是说……我是说，如果只是一本麻瓜的日记本那就太寒酸了，你知道的，作为一个马尔福，怎么可以只用一本麻瓜的日记本作为礼物呢！”
　　“可是，应该先问问卢修斯叔叔吧？”
　　“带走吧！”德拉科说，一脸鄙夷地看着艾琳手上的日记本，那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叫人反胃的鼻涕虫，“你看看那后面，竟然还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这么一个拙劣的地名，这绝对是麻瓜制品。爸爸是不会在意麻瓜的东西的去向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它垫书架了。”
　　小白蛇闭上的双目又唰地睁开了。
　　在德拉科的再三要求下，艾琳抱着日记本笑咪咪地跨出了马尔福家的主书房，离开的时候她还对着橡木门上那只白头金隼挥了挥手。
　　两人在马尔福偌大的庄园里到处转着，追逐院子里那两只倒霉的白孔雀，参观由家养小精灵精心打理的玫瑰花园，跟着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学做糕点……直到晚上十点，斯内普先生黑着脸将浑身上下沾满了面粉的斯内普小姐提回客厅，斯内普小姐的马尔福庄园一夜游才算正式结束。
　　两个成年男巫一番没营养的讽刺与反讽之后，作为客人的斯内普家的两父女离开了马尔福庄园，通过壁炉，毫无疑问！试问，有谁敢当着斯内普先生的面，要求他再坐一次华而不实的马车呢？除非他想在下一次美容药剂里尝出些“特别”的味道。
　　嘭！
　　蜘蛛尾巷19号小客厅的壁炉燃起了绿色的火焰，等它熄灭的时候，父女俩出现在了客厅吊灯昏黄的光晕底下。
　　父亲一言不发地将满满一口袋东西倒在了桌子上，一个“恢复如初”之后，露出了本来面目的糖果、点心险些将原本就摇摇晃晃的小方桌彻底压塌。桌子的另一边，艾琳的眼睛变得就像糖果们的包装纸一样晶亮晶亮的——薄荷硬糖、牛轧糖、巧克力、泡芙、布丁……
　　“拿回你自己的房间，三分钟。”他说。
　　有那么一瞬间，小姑娘的眼珠子变得更亮了些。
　　“爸爸，全给我了？要给你留点吗？”
　　“两分四十五秒。”
　　小姑娘立刻跳了起来，撑起裙子将糖果点心们扫了进去，然后抱着它们“咚咚咚”地跑上楼，开门，关门，再开门——
　　“爸爸晚安。”
　　“晚、晚安。”年轻的父亲轻声地应道。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推开壁炉边上的暗门顺着往下的窄梯回到了地下魔药配置间里——适合未成年巫师的健齿魔药，他可以想象得到在不久的将来，它会很有用。
　　二楼左边的房间里，小姑娘艾琳将今天的战利品统统倒在了床上，最后，她将自己也扔到了床上。
　　“哎呦！”
　　有什么东西膈着她的背了，她伸手一摸，汤姆。里德尔的空白日记本！她翻了个身，干脆趴在糖果堆里。
　　“小白，你要一本空白日记本有什么用？这上面的汤姆。里德尔是不是就是你经常跟我我起的那个汤姆啊？”
　　小蛇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冷冷地说了一句“随身带着。”
　　“随身带着？”艾琳掂了掂手里的日记本，抿唇，“放在口袋里有点重啊，要不我把它变小了吧。”说着，她便伸手去拿她的魔杖——
　　“Reducio（速速缩小）”
　　缩小咒的蓝光一闪而过，里德尔的日记本却一点变化也没有。艾琳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她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仍然没有半点变化。
　　“小白——”她慢慢地看向假眯着眼睛的小蛇，“魔咒对它没有用哎，我们好像拿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是不是还回去比较好？”
　　小蛇的眼睛变得阴鸷了：“没看到那上面的名字，嗯？”
　　“看到了，汤姆。里德尔！”
　　“那——为什么要还？”
　　小蛇慢悠悠地将脑袋完全伏在了盘起来的身体上。
　　还？可笑！
　　那原本就是他的所有物，而且他可以料想得到，如果没有及时将它取回来，它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马尔福对凤凰社那个下里巴人的头目示好的贡品，结局注定是被摧毁。或许，就连他的秘密都会被老疯子发现，那么就太可怕了。万幸！
　　“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他补充道。
　　呯！
　　日记本准确地拍在了小蛇的脑袋上。
　　“什么叫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又不是我爸爸！”
　　小蛇猛地直起身体，泛着血光的竖瞳阴测测地盯着艾琳，就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如果它有牙……你懂的。
　　艾琳非但没有没吓到，反而眼前一亮：“咦——又变红了！”
　　可怜的蛇啊，唰地合上了眼睑，再睁开时瞳孔又恢复成了棕黄色。它蜷缩了回去，彻底地将眼睑给合上了，也隐去了不断往上涌的血光。他要杀了她，他一定要杀了她，一定！
　　艾琳将手探了过去，摸着小蛇的脑袋，轻声细语地问道：“打疼了？是不是？教父他们不来找我要，我就暂时不还了，这样行吧？”
　　小蛇没有吭声，连动都没动。
　　艾琳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脑袋，仍旧没有反应。她抿了抿嘴，拉好了被子，当然也没有忘记将被子的一角盖在她的蛇身上。
　　“好吧，随身带着，我知道了。”她说。
　　等到她呼吸慢慢地变均匀了，枕头边，摊开的日记本隐隐地泛起了绿光。一直没有动静的小蛇，睁开眼慢慢地直起了身体，尾巴只轻轻一扫，日记本便恢复了原状。但猩红的蛇眼里却多了一分疑惑和警觉——这是他走向永生的其中一件实验品，它就仅仅应该是实验品才对，不是吗？
　　第二天，即圣诞节当天早上，当艾琳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床脚边放着的一小堆包裹。
　　“圣诞快乐。”她笑着拍了拍枕头边把自己圈成一坨的小蛇的脑袋，然后将一块昨天晚上她亲手做的曲奇饼放在它面前，才跳下了床去拆她自己的礼物。
　　她拿起了最顶上的包裹，绿色的包装纸用银丝包边，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写着“给艾琳。斯内普，德拉科。马尔福敬上”。里面是一本全新的做工考究的日记本，墨绿色的封面，最上等的羊皮纸，旁边还附着一支羽毛笔，永远不需要加墨水的那种。
　　艾琳咧了咧嘴，将日记本和羽毛笔小心地放到了床上，开始拆其他的：纳西莎阿姨送了糖果和当季最新款小女巫长袍，苏珊的是马蹄形巧克力，爸爸的是一瓶健齿魔药……竟然还有乔治和费雷德的，两只颜色款式完全不同的袜子！……
　　用不了几分钟，她就把所有包裹都拆完了，礼物们比她往年收到的要少上许多。她的眼睛黯了下来，但她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在二十六年前，妈妈、外祖父母、姓韦斯莱的舅舅们……都还不知道她。就在这时，她的嘴角突然奇异地往上勾了勾，他们不知道她不要紧，正好给他们一个惊喜！她可是每个人的份都送了，每个人！
　　啪！
　　小猫头鹰洛克从半开着的天窗里飞了进来，直接砸到了地板上！它两眼一翻，觉得它快死了，累死了！韦斯莱一家倒是恰好齐聚陋居！但是法国——梅林的性感蕾丝袜啊！芙蓉。德拉科库尔该死的还在法国，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啊，有木有！

　　Chapter　21

　　圣诞和新年假期在斯内普先生的对角巷集市——厨房——地下室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中，在小艾琳飞行——晃荡秋千——讨要黑扑扑的嘻戏中，一晃而过。返校日的清晨，斯内普先生迫不及待地拎着自家女儿通过壁炉“嘭”的一声，回到了霍格沃兹。只是两句话的功夫，艾琳便不得不拖着是她之前带走的两倍有余的行李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走。
　　走道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实在是太早了，就连假期留在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应该还没有起床。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早上好，哈利哥哥！”艾琳刚从大理石楼梯左边的这扇门出来，就看到了正向上望着楼梯出神的哈利。波特。
　　“哦！早！”哈利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他揉了揉他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早上好，斯内普。你可以叫我哈利，我们一样大不是吗？”
　　“你也可以叫我艾琳。”艾琳眨了眨眼睛，拖着行李往哈利身前一站“不对哎，你确实比我大！你的生日是7月31日是不是？”
　　哈利疑惑地点了点头。
　　“所以嘛，我叫你哥哥也没错。因为我的生日也是7月31日，但却比你要晚两个小时！”　艾琳一边点头一边说。
　　哈利更加疑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具体是几点出生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艾琳咧嘴一笑：“秘密！”
　　“好吧，秘密。”哈利耸了耸肩，“对了，谢谢你的曲奇饼，很好吃。”
　　“哎？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我明明没有署名！”艾琳惊讶地问道。
　　哈利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也咧嘴一笑：“秘密！”
　　艾琳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开始担心，既然哈利知道是她送的礼物，那会不会其他人也都知道了，那么她的惊喜……
　　“别担心。”哈利像是看穿了她的担忧一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没几个人知道那是你的猫头鹰，至少赫敏和罗恩不知道。你也给他们送礼物了对不对？他们写信告诉我了，一份奇怪的匿名的又非常可口的圣诞礼物。”他安慰地说。他的安慰是有理有据的，因为即使是他，也是极偶然的情况下，不小心听到乔治和弗雷德说道上次带着马桶圈的那只猫头鹰是艾琳的——头顶上有搓白毛，其实挺好认的。
　　“那就好！”艾琳安心地笑了起来。
　　冬日清晨的阳光从窗外一点点地照进来，门厅和楼梯口这一片都沾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这样柔和的光也打在了艾琳及肩的碎发上，竟然也硬生生地折射出了一圈同样红色的光晕。
　　毫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