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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古惑仔同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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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灼热，雷耀扬似笑非笑，安娜这一巴掌可是够狠的，估计用了全身的利器。不过这也代表了，她根本就没办法忘记那时候的事情，也根本没办法沉得住气。
“难道你最近都没听说过？江湖传言，恐龙的死是你老公做的，因为他纵容手下污蔑你和……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听到不是山鸡和大天二的事情，安娜稍稍放了心，她冷笑：“什么时候，东星五虎的奔雷虎也学会了像个长舌妇一样东家长西家短？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知道？你们这群古惑仔出来混，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如果什么人死了都按到阿南的身上，我想他大概会很累。”
勾了勾嘴角，雷耀扬明了似的点点头：“也对，看来是我多事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安娜眯了眯眼，不是她多疑，而是她觉得雷耀扬的人品完全不值得相信，尤其是在明里暗里因为这个变态吃了很多次亏之后。
“当然！”耀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紧接着道：“还是你打算留在这里陪我喝一杯？”
回答他的是安娜的一声冷哼，和一个决然的背影。
雷耀扬注视着安娜离开的方向，举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微笑。
从酒吧里出来，安娜心里怎么都觉得很不踏实。谣言什么的，她倒觉得没什么，反正她在帮派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名声好和名声坏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区别。但是她有点顾忌她家老公，好歹是堂堂铜锣湾的揸Ｆｉｔ人，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
尽管心里惴惴不安，安娜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陈浩南，也没有跟熟悉的人询问谣言是否存在。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哪有人赶着找不快乐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还是被某个杀千刀的变态算计了。安娜有这个意识的时候，是两天后蒋天养派人来接她下班。
蒋天养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豪华奢侈，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视全港。
“安娜，浩南，坐。”蒋天养手里夹着雪茄，阔气的摆出主人家的姿态。
陈氏夫妻依言坐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深深的疑惑，很显然，两个人并不清楚蒋天养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的目的。
“呵呵呵……”蒋天养始终保持着笑意：“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突然有人在我房间门口放了这么一个东西。很突然哦，连我的保镖都没有发现。”
陈浩南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纸袋，里面是一个小型录音机，录音机里还有一盘磁带。在蒋天养的眼神示意下，他按下了播放键。令人惊讶的是，里面传来了雷耀扬和安娜的声音。
“恐龙的死是你老公做的，因为他纵容手下污蔑你和……我。”
“你们这群古惑仔出来混，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
“哎，别这么着急。这里环境这么好，情调也不错，你老公看的场子可没有莫扎特可以听。我想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谈……别这么紧张，放轻松，看你汗毛都竖起来了。”
接下来，男人女人的喘息声，呻吟声，街边旅馆里最常听到的声音。
“……”安娜已经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抠着掌心的皮肤，气的全身直打哆嗦。
陈某人只能一边搂着安娜，手掌轻拍着不停的安抚她，一边对着老大申辩：“蒋先生……”
蒋天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浩南，如果我不相信安娜，今天这样东西绝对不会只有你们两个见到。我已经找人查过了，这盘磁带是拼接的。不过我不知道制作这盘磁带的人还有没有其它的备份，如果这个东西流传出去的话……”
话没有说完，效果却已经达到，至少安娜的脸已经从苹果变成青苹果了。
看了一眼安娜，陈浩南语气诚恳的郑重道：“蒋先生，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办？”
点了点头，蒋天养自然而然的答应了：“好啊，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谢谢蒋先生。”听着某人一成不变的声音，安娜莫名的觉得，好像天塌了也没什么所谓。作者有话要说：嗯……阴谋，很烂的阴谋，几乎可以算得上阳谋了。不过，大概比编剧费点脑子？
前事＆现今
一室静谧。
安娜没有说话，她总是很安静的。静静的做事，静静的学习，从不发出声音，甚至有时会给人一种她是聋哑人的感觉。安静，仿佛是她的保护色，脱掉了，后果不堪设想。
陈浩南总是拿这样的安娜没有办法，他尝试着去扰乱她的安静，进入她的世界。安娜也并不是任何努力都没有付出，她尝试着去接受他，但往往都是短短一瞬，之后便恢复常态。
安娜坐在床上，呆呆的，眼神时而空洞，时而幽深。她的脑子里，要么空白如纸，要么混乱不堪，两种状态不停地交换着，就像人行横道边的红绿灯。
陈浩南低垂着眼眸，他其实不太放心把如此状态的安娜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不过他已经承诺了要查清磁带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情得到解决，因为它伤害了安娜。
“睡一会吧，”陈浩南劝着安娜：“等我回来，一切都解决了。”
陈家靓仔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让人心安。
抬起头，安娜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公，他说得对，如果再不休息一下，自己一定会变成神经病。厄，听说神经病是会遗传的，不知道安母身上有没有这种基因留在她的身上。想到这里，她自嘲的嗤笑一声，她自己或许从来就没正常过。她盯着眼前这个可以称之为老公的男人，忽而想到他一定很辛苦，因为有一个她这样随时都会出事的老婆。
她点了点头，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陈某人体贴的帮她盖被子，掖被脚。
直到看见安娜闭上眼，一直保持紧绷状态的铜锣湾揸Ｆｉｔ人舒了一口气，说不清是放轻松了还是更担忧了。他宁愿安娜跟他撒娇耍泼，也不愿看她这样压抑着自己，折磨着他。
衣衫摆动，陈某人还没站起身，已经被从身后伸出的双手搂住了。
“别走。”含着哭腔的声音，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上次在医院，她就是用这种声音求婚的。
“好，”轻拍着安娜的手，陈浩南转过身，他脱下外衣，同样躺在了床上，和老婆面对着面，一手抱住安娜，温言：“我不走，你睡，我陪着你。”
犹如想要确认一样，安娜瞅着老公半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大概是两个人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没过多久，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陈氏夫妇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安娜睡得极不踏实。在梦里，她回到了那个时候，鲜血，尖叫，火光……
安娜睁开眼的时候，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身边空空的，被子里还有某人的温度。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听得不甚清楚。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悄悄地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安娜看见了她家老公，大天二，包、皮和焦皮。
“……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山鸡。”
陈浩南背对着安娜，面对着三个他信任的兄弟如此说道。山鸡最近在选揸Ｆｉｔ人，他虽然没有帮上忙，但也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扯他后腿。
“南哥，要不要我……”去砍了那个家伙？
“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陈浩南打断了大天二说了一半的话，从某方面来讲，他的立场和安娜很相似：“你现在去找他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哪怕这件事不是真的。”
转过头，浩南很认真的对目前为止办事能力还算不错的焦皮吩咐着：“给我查查最近雷耀扬有什么举动，他不可能无端端的搞出这种事情来，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焦皮应声回答：“知道了，南哥。”
点了点头，陈浩南用夹着香烟的手按了按太阳穴，瞥了一眼包、皮：“你大哥认识了女朋友，帮我跟他说恭喜。”
包、皮有些发懵，茫然的看着老大，他不明白为什么南哥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说这个。
话一出口，陈家靓仔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释然，他不想巢皮知道这件事。一个男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说出来并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他有些迁怒了。
接着，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安娜：“醒了？”
安娜有些朦胧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靓仔南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几个手下：“你们回去吧。”
说罢，没多久，房间里又只剩下夫妻两人。安娜慢慢地走到老公的身边，拿过他手里的香烟，直接抽了起来。当然，开始她咳嗽了几次，适应了之后就似模似样的继续。
眼见着这样神色淡淡然的安娜，某人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告白的时候，勾了勾唇角，他揽着安娜的肩，任由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多了？”
点着头蹭了两下，安娜还是那一句：“嗯。”
之后的事情，随着安娜的娓娓道来，陈浩南终于了解了他枕边人某些的人生经历。这些事情说复杂的确很复杂，说简单……还真的简单到不可思议。
那时的安娜已经接受了一个古惑仔的男朋友，一个古惑仔老大的老爸和一个以老爸为中心全世界都要围着他转的老妈。或许从她成为安娜开始，她就已经尝试着去接受那个小太妹的全部，包括那个霸道的男朋友，就算她想换，周围也没有更好的，不是么？既然没办法改变环境，那就只好学着去适应它。而且渐渐的相处下来，安娜发现雷耀扬其实是一个肯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只要选择了正确的方式，他就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着安娜无形中所教给他的生存之道。
“……可惜我教了他很多，但是始终没法改变他的本质。”
雷耀扬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也从来都不掩饰他的野心。当一个人的欲望极度膨胀的时候，往往是身边的人最倒霉的时候，安娜一家光荣的成为了耀扬权利欲下的牺牲品。当时东星和洪兴正在争地盘，东星需要地盘来供给他们卖药，加上一直是铜锣湾揸Ｆｉｔ人的安四挡了东星某些人的道，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没有手下的杀人夜，全家铲就是必然的结果。
“……本来我真的没有想到是他，不过事情发生了之后他一直没有来看过我。再加上，没过多久就有风声传来说他在东星里从小混混变成了小头目，好像慢慢的还入了东星扛把子的眼。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亲眼见到父亲被人砍成血肉模糊，母亲被人ＱＪ，而她自己头被打破反而成了小事，安娜觉得她整个世界都在一夜之间颠覆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大事，也许是耀扬念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许是他不知道安家的下场会这么悲惨，不论怎样，安娜报了一半的仇。用自己的能力和蒋家的权利报了明面上的仇，但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雷耀扬。事实上，她很想找人砍了他，可惜他现在比泥鳅还滑溜，让人抓不住把柄。
“……古惑仔一定很多仇家的啦，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妈，而且钱全被抢光了，所以只能依靠蒋先生了。”
安母的病需要大量的金钱，安家只剩下一个空壳，不被人追债都是幸运的。如此一来，把自己十年的卖身契送给蒋家，这笔买卖对于她来说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哪怕所谓的卖身契不过是一个口头的约定。但约定就是约定，违背跟蒋家人的约定，下场不见得就比那时好。
“……之后就努力读书，努力工作。我在蒋天养那里工作了五年，之后回到香港，就这样，就，见到你喽。”
抱着老婆，陈浩南很心疼，心疼自己的安娜。
“没事了，”不停地轻拍着安娜的肩，安慰着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陈浩南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之后化为坚定：“有我在，没事了。”
点了点头，安娜温顺的，又带着点小骄傲的答道：“嗯，我老公是陈浩南嘛。”
第二天早上，安娜恢复了正常，陈浩南也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大约是心事都说了出来变得更加放松了，神采奕奕的安娜，整个人都散发着恋爱中的女人魅力。而安娜和陈浩南在一起时，两个人之间淡淡的温馨气息，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他们是如此的幸福。
然而，生活对于陈家夫妇，好像总是要和他们作对。
当天晚上，查到雷耀扬最近和黎胖子、生蕃走的很近的陈浩南得到了一个消息，蒋天养得到了安娜和东星耀扬有一腿的录音，却徇私销毁了证据。
“这消息是从哪来的？” “是……是……包、皮哥。”
陈浩南的酒吧，解决了心结的安娜约了认识的一帮人来Ｈａｐｐｙ一下。很可惜的是，想讨老婆开心的陈家老公失败了。看看周围几个，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巢皮。
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安娜依旧温温柔柔的说：“知道了，没什么所谓的。”
“嘭！”巢皮冲出去的时候狠狠的摔门，一起的李言欣礼貌的说了句再见就急忙跟了上去。
安娜笑笑，对着脸色同样不好的老公似安慰似撒娇：“别忘了帮我报仇哦。”
郑重其事的点头，铜锣湾揸Ｆｉｔ人握紧了陈太太的双手在心底许下承诺。
他人事＆选举成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厉害啊。”
教会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来这里的人有的是忏悔，也有像山鸡这样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
“戚……厉害……”山鸡嗤笑了一声，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也以为我自己厉害，台湾那么复杂我都混到个堂主，没理由一个小小的屯门我会搞不定。但原来我真的搞不定……”
“你别这样啦，”林淑芬用肩膀碰了碰男友，希望他能振作一点：“安娜她……反正至少南哥不会相信不就行了，其他人不要理那么多嘛。”
“现在不是南哥信不信的问题，是我选扛把子居然拖兄弟后腿，还连累大嫂。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今天爆出来，我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说到这里，山鸡偏了偏头，脸色很不好看：“就算现在，我也差不多最后一个知道。”
山鸡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林淑芬郁闷了：“所以呢？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叹了一口气，山鸡的情绪有些低落，人也有些沮丧：“恐龙死的时候，南哥不支持我上位，我还一直埋怨他。大嫂虽然支持我，不过我始终没把她当自己人。现在我争上位，连累了大嫂还有蒋先生，浩南他没出过半句声还一直瞒着我。Ｗａｓａｂｉ（林淑芬的昵称）……我忽然觉得我自己很讨厌，很没有良心，你觉得呢？”山鸡一脸严肃又带有莫名喜感的自我检讨着，末了还要问问身边人给与肯定。
好在林淑芬也不是吃素的，抽抽嘴角后，用两只手贴在山鸡的脸上狠狠的贴合起来，几乎把山鸡脸上的肌肉全部挤在一起了：“是啊，你真的很讨厌很没有良心啊啊啊啊……”
没想到女友真的下死手的山鸡被揉搓了一会儿就挣扎的松开魔爪：“喂！你够了哦！”
发泄够了的牧师女儿松开双手来回拍了拍，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她慢慢的舒了一口气，好像是把不好的事情统统从这口浊气里呼了出来，嘴角弯弯的带着可爱的小酒窝，声音平缓带着少许不常见的柔和：“但是有什么办法，你和南哥是兄弟，不是说兄弟是一辈子的吗？我想，他应该早就有要一直照顾你这个蓑人的觉悟了吧。”
想了想，似乎陈浩南的确有说过类似的话，山鸡觉得有理的点了点头，斜着眼睛似乎另眼相待的看着林淑芬：“啊，想不到你平时疯疯癫癫的，说起话来倒是蛮有道理的。”
“那当然，”林淑芬的脖子一扬，很是骄傲的样子：“我可是深得我老爸的遗传。”
“说的也是，”山鸡颇为赞同：“牧师劝人入教的时候的确是蛮能侃的。”
“哎！你这是在夸我们还是在损我们啊？”牧女儿不满意了。
心情恢复正常的山鸡显然乐得和女友顶嘴，嬉皮笑脸的异常欠揍：“当然是夸奖，牧师在的时候我一向是这么夸他的。”
另一边，巢皮从酒吧出来直奔家里。看着周围的景物飞快的从身边划过，李言欣神色紧张的握着车上的扶手，时不时的劝解着巢皮：“你……你开慢一点……这么快很不……”
“闭嘴！”化身飙车党的巢皮丝毫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两个字就让身旁的女人噤了声。
暴怒中的巢皮让李言欣觉得有些可怕，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阿明，就算是上次ＭｉｓｓＬａｍ被袭击，阿明也只是很淡定的打跑那些坏学生。会让冷静自持的人变成这样，总是会有原因的吧。至于那个原因是什么，她想不通，也不敢想，总觉得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随着巢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们来到了一间不算是破旧但也不算是新颖的房子前，这里是巢皮和包、皮两兄弟的家。巢皮的步速越来越快，几乎算得上是粗暴的用钥匙打开家门，不理会包、皮的疑惑，上去就是一拳，很少锻炼的包、皮自然打不过哥哥，当时就被打倒在地。
“哥，你疯了！”
一手拎起弟弟的衣领，巢皮几乎算得上是把矮胖的弟弟整个拽了起来，他愤怒的喘息着，眼神冰冷的令人颤抖：“那件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本来同样生气的包、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气势瞬间消失了，他努力的喘着气，但眼神却无限游移着：“我……我……”他说了很多个“我”，但始终没有继续下去。包、皮其实很后悔，他明明知道勾引他的学生妹是生蕃的弟弟梁家满的马子，可惜他还是把南哥那天召集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连累了这么多人，他也不想的。
弟弟像是默认一样的反应，让巢皮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看着闭上眼睛等着下一次暴风雨来临的弟弟，他举起的拳头始终没办法再落下去。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在意的女人，中间还夹杂着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咬了咬牙，把包、皮丢在了一边。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巢皮手里拿着啤酒罐，一边喝一边走着。身后跟着的李言欣，盯着巢皮的眼神中有情有怨，复杂不已。
“我以前是黑社会，还喜欢过大嫂，别跟着我。”迷迷糊糊说完这句话，巢皮便倒在街上。
“阿明！阿明！”欣欣推了推完全不省人事的巢皮，有些不知所措。
清晨，巢皮醒来，见到身旁的李言欣，表情极度的僵硬。大约是视线落在同一个地方太久，李言欣似有感觉似的慢慢睁开眼，大大的眼睛对上巢皮的双眼。看得出巢皮的忐忑不安，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笑容：“你昨晚说，你是喜欢‘过’她，而你‘以前’是黑社会，所以……”
巢皮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言欣，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声音低沉的说道：“谢谢。”
世间所有的事务，都有它各自的轨道。某些无关紧要的事，似乎就这么发生着。
生蕃的弟弟梁家满在外面乱搞，被他的马子发现，决定离开他；包、皮去找陈浩南自首，那条消息的风声若是只关乎安娜，也许陈浩南会私了这件事，但是现在牵扯到蒋天养，如果他不把包、皮交出来，那么对洪兴就无法交代；李言欣去做家访，误打误撞的从学生妹的嘴里听到了生蕃和他弟弟搞出来的事端……
时间如流水般的过着，选举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山鸡和生蕃两个人站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让安娜比较奇怪的是，以前生蕃怎么看都不像是山鸡的对手，但是此时此刻，生蕃忽然聪明伶俐了起来，不但会举例子来驳斥山鸡，还会用激将法挑起矛盾。
“你说我陷害你，不如说你大哥陷害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陈浩南的马子和东星的人有一腿，谁知道他是不是绿帽子戴惯了想替东星拉皮条？”
“操你妈！你ＴＭＤ说谁大哥？”陈浩南身旁的大飞第一个火了。
黎胖子明显站在生蕃那一边，不但帮着他说话，还挑起了包、皮爆出安娜流言的事情。然后，被打得一身都是血面目全非的包、皮出现在众人面前。
安娜有些漠然的看着包、皮的惨状和大公无私的陈浩南，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包、皮的下场可能更惨，不过如此一来，阿南心里也不好受吧。
学生妹按照计划中的被十三妹带来了，安娜看了看和她们一起来的韩宾，抿唇微笑。自然而然的，生蕃起身反抗，被在场的打手们制服，那个先进的无线耳机也就掉了出来。
“呦，居然还作弊啊。”蒋天养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悠闲。
“嘭”的一声枪响，雷耀扬的身影从二楼观众席上面出现，安娜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陈浩南握了握安娜的手，把她护在身后，他不怎么想让安娜见到那个雷耀扬。
躲在自家老公后面，全身紧绷的安娜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一切都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现在至少不再是一个人了。陈家靓仔的肩膀很宽厚，他完全可以保护她。看了一眼雷耀扬，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至少，如果安娜是他，绝对不会傻到用生蕃这种蠢货当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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