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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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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万开着车不停地唠叨,说要不是俺拉住他,今天非叫那无良的档主吃不了兜着走不行,三亚这地面咱熟,这个局长那个主任都是喝过酒的。李秃子也在一边煽风点火,恨不得撺掇着小万马上掉头回去大闹一场。俺听得实在不耐烦,点上烟抽着不吭声。块到住地了,两人还在一唱一和地没完。
俺说:小万,俺要是这儿的砖局长,你为这事去找俺,你知道俺会怎么办?
小万说:那还能咋办,肯定帮着咱说话啊。
俺说:没错,俺肯定帮你,俺就说,万先生,实在对不住,你算算,看他们多收了你多少钱,俺这里照样补给你。
小万不吭声了,李秃子也终于闭嘴,轮到俺说了:出来玩,图的就是个开心,小小不言的事,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吃个馒头种一季麦子,你费不费事啊?俺跟你说小万,这一路上你可别给俺惹事,吃好睡好玩好,花多少钱,回去老竟那儿一分不少地报帐,记住了。
一天玩了三个景点,都有点累了,冲过凉,小万拿出带的铁观音泡起功夫茶,三人喝着商量后边的行程。其实主要是听小万的,俺和李秃子都是第一次下海南,基本上没有发言权。小万提议,明天上午睡个懒觉,午饭后起程,晚上住在兴隆镇,享受一下那里的温泉;第二天赶到琼海,游览白石岭,晚上到海口吃饭住宿。俺和李秃子各自无话,方案就算通过。
本来都有点昏昏沉沉的,茶一喝,会一开,个个都精神起来。李秃子就抱怨,都说到了海口才知道身体不好,咱们海口也到了,三亚也到了,身体还是这么好,岂不是白跑一趟?小万马上推荐李秃子去找昨晚不请自来那个夜叉。李秃子说其实细看,人家也不是很吓人。俺取笑李秃子,居然已经细看了,好钢用在刀刃上,快老花的眼睛,打望女人居然还这么管用,就不知道除了眼睛管用,其他地方还管不管用。三个人笑成一团,早把困意扔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发现,这次出来的三个人,各是一种来路,几乎可以代表公司绝大多数人。李秃子是军转干部,早年人数众多,声势浩大,原来大多是部队中下级军官,学历不高,水平参差不齐,现在普遍年龄偏大,正渐渐失去昔日的风光。俺是大学毕业分配到公司的,公司业务、技术骨干几乎清一色是这一类型,因为年龄、学历上有优势,在中高层管理人员种占的比例也在逐步扩大,未来将肯定成为公司发展的主体和决定性力量。小万是公司子弟,打小养尊处优,胡乱读个中专技校的,靠老子的关系混个工作,现在看也还不错,奈何老一辈纷纷退下来,失去靠山后还靠什么?
其实俺们三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能出来同甘共苦,也算一场缘分。因为严重不同的利益诉求,这三个群体的矛盾日渐明显,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俺们三个不再品茶言欢,成为针锋相对的敌手?想到这里,心里一阵不舒服,赶紧抿一口浓茶,细细品那种苦涩的香味。
正神吹着,小万忽然说,庄贲他们部门在三亚有个工程,好像在马岭山,问俺要不要去看看。俺想都不想,说去看什么,没事爪子伸那么长干什么。小万说不是看你最近跟庄经理关系不错么,到他的地盘,去看看也没什么。李秃子说小万你扯淡,小砖跟老庄是私交,别跟公事扯到一起。俺心想俺跟姓庄的什么交情都没有,要不是张总整天念紧箍咒,谁要跟姓庄的多说一句话谁就是孙子。
扯到大半夜,都睡着了,李秃子好歹还在床上,小万蜷在沙发里,俺是躺在沙发上,脚蹬着茶几。起身关了灯,窗外的光一下子泻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支烟站在窗前,看三亚昏黄模糊的夜景。一瞬间觉得时空倒错,似乎很多年前经历过完全相同的一幕,细想又渺无踪迹,想来想去终是庄周梦蝶。拉上窗帘,倒回床上睡去。
第二天午饭后,离开三亚,向兴隆进发。路窄车多,俺告诉小万不要赶时间,慢条斯理开就是,不耽误晚上到兴隆吃饭就行,然后就歪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走到半路,俺突然喊小万停车。小万把车靠到路边,俺开门下来,小万和李秃子也跟着下来。只见路基下就是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嶙峋怪石,给阳光一照,颇可入画。小万不禁赞道:砖哥就是有眼力,这么靓的风景,你不喊停车,我就当没看见开过去了。李秃子也随声附和,说确实好景,比天涯海角强多了,还是免费的。
俺一边对着大海嘘嘘,一边对他们两个说:别扯淡了,老子就是给尿憋醒了,下来放水,哪个知道景致美不美?撒泡尿,还给捧成美学家了。
小万和李秃子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俺派烟过去,说:抽支烟,赶路要紧,别诗情画意了,小资情调要不得哩。
据说兴隆镇原来是个华侨农场,虽然建了不少酒店之类,整体来看,还是有点荒村野店的味道。小万带着俺们住了其中一家,照例开了间三人房,进去一看,还算洁净,楼下就是游泳池,听说还是温泉水的,不由跃跃欲试,思谋着吃罢饭好好游一场。
吃饭时,小万有点不好意思地提出,晚上唱一唱吧,这里小妹又多又靓。李秃子嘟哝着,找小妹就找小妹,唱什么鸟歌,不知道我是歌盲吗。俺说不是俺扫二位的兴,咱们这次出来,俺是领队,搁部队叫政委,搁单位是书记,俺把着政治方向呢,怎么能同意大家去那种风化场所?小万和李秃子互相看了一眼,满脸失望。俺接着说,你们真想干点什么,至少不能让俺领队知道,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小万和李秃子又对视一眼,诡秘地一笑。
吃罢饭,略喝几道茶,招呼李秃子换了游泳衣下去游几圈。结束停当,李秃子挺着发福了的肚子问,小万哪儿去了?刚刚还在的嘛。俺说你管那么多干吗?都说了睁一眼闭一眼的。李秃子说这小子,出去玩也不叫上我,自由主义严重啊。
游泳池的水果然是温的,不知道真是温泉水还是白天给晒热的,反正游起来还算舒服,稀稀拉拉的也没几个人,还是尽情来回游。李秃子别看胖,游得可不慢,姿势也漂亮,像一条大肥鱼一样来回穿梭。游了几个来回,看到几个靓女花枝招展地来了,泳装裹着的身材曲线曼妙。不由想起小谢来,交往这么久了,俺还没看过小谢的身体,推想她穿起泳装来,应该不会比这几个女人差。小谢到底年纪小点,很可能又是初恋,总是害羞答答的样子,一到关键食客就掉链子。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老是相敬如宾,岂不辜负了大好年华?该加把劲了,老砖,俺暗自给自己打气。
正想的神飞九霄,却见李秃子不知怎的,已经跟几个靓女嘻嘻哈哈凑到一起。俺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联想,眼前的景象,跟西游记里边猪八戒戏蜘蛛精没有两样嘛。俺沿着池壁慢慢游着,间或欣赏一下载沉载浮的靓女,一时把小谢也忘到一边去了。
李秃子快速朝俺游过来,把俺拉到泳池角上,低声说,那几位靓不靓?俺说还可以吧。李秃子神秘地说,都是鸡,是来拉客的,我问了,按摩三百,两个人优惠,只要五百,怎么样,试一下?俺说没兴趣,让俺按她还好玩一点。李秃子不死心,说老弟试一下了,便宜一百块呢。俺说俩人五百,那咱俩不都成了二百五?要试你试吧,俺真没兴趣,再游两圈,回去看电视了。李秃子看俺真的不去,转身回到女人堆里,一群人又打得火热。
手机留在房间里,怕小谢打电话找不到人,随便游了一会,匆匆回了房间。一看手机,没有来电,有点失望。只索洗澡更衣,继续泡茶来喝。想发个短信过去,又有点不忿,难道俺出来她一点都不记挂?恨恨地想,再这样不闻不问,俺就找个小姐玩一把,看你后悔不后悔。
胡思乱想着,觉得身上燥热起来,茶也喝得没滋没味。点上烟抽着,开了电视,看哪个台都不顺眼,又啪地关掉。这时小万开门进来了,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看上去骨头都没有四两重,进来就作张作智地说,砖哥好自在啊,不下去走走?俺上下打量他两眼,说是非之地,不能出去乱走啊,万一把持不住,给人财色兼收,那不成了傻子?小万脸上有点不自然,坐下倒茶喝。俺心里实在烦,也不去兜搭他。闷坐了一会,小万说,锄大D吧砖哥,时间还早呢。俺说锄就锄一会,不没收你一点,看你也睡不好。
说是锄一会,一锄就到了十点钟,算算帐,小万赢了五块钱。俺摸口袋找钱,小万说别,免了,买包烟都不够,真是白辛苦了。俺找出一张五块纸币,硬塞给小万,说你小子别耍滑头,免了俺五块钱的债,传出去说俺脸赌债都赖,丢不起这名誉。小万嘻嘻笑着收了,说五块就五快,草纸自己带。俺说你刚才自己带草纸了吗,小万嘿嘿笑着,说三百块呢,啥都不用自己带。俺说睡吧,劳逸结合。
刚睡迷糊,门又响了,睁眼一看,是李秃子,俯身过来说,有没有一张五十的?俺说有啊,裤子口袋里呢,自己拿。正说着,过道里又闪出来一个年轻女子,李秃子拿了钱,递给那女人。女人点了点,大声说,这才两百五,还差五十呢。李秃子说小声点,说好的两百五,怎么少了你的?那女人却不肯低声,说讲好的价钱,两个人一人两百五,你一个人,就是三百。李秃子死皮赖脸地说,靓女,就两百五了,做生意嘛,总有个商量。
那女人想必是李秃子在游泳池找的小妹了,不过换了衣服,跟刚才的形象对不上号。俺看她一进来就满脸怒气,这下更是柳眉倒竖,指着李秃子说,按的时候你抓得我奶子都要碎了,埋单了又给我讲价钱,什么人呐!李秃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你指什么指,臭鸡婆,别给脸不要脸。那女人出来混的人,哪里吃李秃子这一套,手指越发要指到李秃子光头上去,说瞧你那恶心样子,玩女人又不想给钱,你还算个男人吗?李秃子大怒,秃顶涨得通红,扬手就要抽过去。俺心说不妙,从床上弹起来要拉李秃子,没来得及,一个耳光已经响亮地甩到那女人左脸上。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那女人捂着脸,狠狠地盯着李秃子,好一会才说,好,你敢打我,你有种,你等着,我找我老公。李秃子一时激愤,估计自己也后悔了,愣愣地不知所措。俺拉住女人说,靓女,坐下,有事慢慢商量。女人这时才哭起来,说大哥不关你事,我出来做事,不是给人随便打的,我今天跟他没完。说着从我手里挣脱,一手捂脸,一手拿出手机打起来:老公,有人打我,316房,带人过来!
小万也醒了,疑惑地问怎么了。俺拉住李秃子小声说,老李,啥都别说了,赶紧道歉先,别再激化矛盾了,叫小万穿衣服起来。女人打完电话就坐在椅子上,哭几声,再歇斯底里地喊几声,他妈的,你敢打我,我饶不了你。李秃子想过去安抚,又觉得狗咬刺猬没处下嘴,扎撒着手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俺一时也顾不上房间里,出去快步往一楼跑。俺们住的是一栋三层小楼,没有电梯,中间一道楼梯,印象中一楼楼梯口有个保安值班。下去一看,果然有个保安,正在百无聊赖地原地转圈。俺递支烟给他,说兄弟,有急事,赶紧叫你们值班经理过来。保安说谢了,工作时间不能抽烟。看俺火急火燎的样子,想必是真有急事,马上用对讲机找值班经理过来。
俺抽着烟在旁边等,刚下去半支烟,经理就到了,是个瘦高个,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俺把他拉到一边,简单说了事情经过,然后说经理,你得赶快把你所有保安集合过来,要不然非出大事不可。经理看看俺,说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们可以协商解决,我们介入不合适。俺有点急了,说你给俺听着,客人住在你这里,你们有责任保证客人的人身安全,事情可以协商解决,俺朋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打完人跑了,你这酒店跑不了,最后还是你们背黑锅。经理神色阴晴不定,俺知道,小姐们背后都有些烂仔撑腰,平白无故酒店也不愿意得罪他们。想了一歇,经理说,我可以集合人维持秩序,两不相帮。俺说这就够了,你赶紧叫人,最好带上家伙,封住三楼楼梯口,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只能进一个人到房间。经理说这个没问题,然后对着对讲机呜哩哇啦叫起来,大概是海南话,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没几分钟,十几个保安跑步赶到,戴着头盔,拎着橡胶……姑且叫警棍吧,看起来倒是训练有素。亲眼看着经理带人上楼,牢牢守住了楼梯口,俺赶紧回到房间,李秃子正和女人对话,不住的道歉,女人还是哭几声骂几声。听了一会,心里又急又不是滋味,那女人借机生事肯定是有的,李秃子也太过分,居然动手打人。试想想,做人家这一行容易么?本来心里就委屈,客人又丑又吝啬,还挨了打,搁谁也不能随便算了,不蒸馒头,也要争这口气。
俺把房门从里边锁死,找出房间里最有威力的冷兵器——水果刀,塞进裤子口袋里,对小万说,打起精神,给俺看好门,待会只能放一个人进来,有人硬闯——说到这里扫了一眼那女人——给俺看好了。小万有点怵,脸色紧张地看俺一眼,说砖哥这样行吗?我说操你娘的小万,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俺下软蛋?难道看着老李吃亏?俺跟你们一起出来,就要一起平平安安回去,操你娘的,拿出点精神来。小万给激得热血上脸,高门大嗓地说砖哥放心,门口交给我了。说完雄纠纠气昂昂大步跨到门背后,大马金刀地站了。
俺也懒得再搭理李秃子和那女人,站到过道尽头一口一口抽烟估计这些烂仔讹诈是真,最终要在钱上见分晓。不过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万一楼梯口那些保安拦不住,俺只好控制住这个女人,跟他们豁出去干一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口传来一阵嘈杂声,想必是女人的“老公”带人来了。又过一会,门被砸得山响。小万回头询问地看俺一眼,俺右手伸进裤子口袋,紧紧攥住水果刀,说小万开门。门一开,旋风般冲进一个黑胖男子,大声问着谁打我老婆谁打我老婆?那女人一见,触电般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李秃子哭着说,老公,你可来了,就是他打我!
黑胖子冲过去,一拳砸向李秃子的脸,李秃子闪了一下,拳头落在肩膀上,一声闷响,李秃子没出息地唉吆一声。黑胖子还要打第二拳,被俺攥住了手腕,说兄弟,你是她老公?黑胖子说没错,你是什么人?俺说你是来打人的,还是来讲数?你要是打人的,俺马上报警,你要是讲数的,先请坐下,有话慢慢说。黑胖子大声嚷嚷着我老婆你也敢打?不打听打听我的字号,在兴隆镇惹了我,你就死定了。
楼梯口又一阵骚动,想来是有人想冲过来。俺说小万,把门锁死!然后对黑胖子说,兄弟,先打电话,叫你的朋友在外面好好等着,咱们在房间讲数,再有你的人进来,俺们只好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黑胖子想甩开俺的手,俺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他甩了几下没甩脱,俺松手放开,递支烟过去。黑胖子犹豫了一下,接住了,李秃子赶紧点火,黑胖子伸手又要打他,李秃子赶紧猫腰退回去,动作倒是蛮机灵。俺伸打火机过去,给黑胖子点着烟,说兄弟,赶紧打电话吧,万一你的人冲进来,大家都不好看。
黑胖子抽着烟四下看看,这房间里俺们三个青壮男子,他们一男一女,虽然今晚的总体形势是他们绝对优势,但是房间门一关,反而是俺们占了上风,这门不是纸糊的,一时半会从外面弄不开。估量形势,只怕他也未必敢轻举妄动。
黑胖子掏出手机,说叫外面的人原地等着,先不要吵闹。俺说这就对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搞那么紧张?
房间里三把椅子,那女人占了一把,俺找了一把坐下,对黑胖子说:坐吧,既然要讲数,大家平心静气一点好。
黑胖子不但没坐,反而几乎跳起来:讲什么数,你敢打我老婆,这里是兴隆镇,是我的地盘,知道吗?
李秃子坐在床头,警惕地防范着黑胖子发难,小万站在门后,警戒着外面。俺慢慢抽着烟,让黑胖子随便骂,不骂一骂,显不出他黑社会大哥的派头,他是不会坐下来讲数的,他总有骂累的时候,俺有耐心等。
黑胖子居然好口才,骂了好一阵,仍旧花样翻新,不带重复的。那女人已经不哭了,不时在旁边帮一两句腔。
俺看他们骂得渐渐失去了声势,说:兄弟,来来,坐下,事情已经这样了,说说你的章程。
黑胖子就坡下驴,坐下道:按我的脾气,今天非要他见血不可,我的老婆,不是随便给人打的。
俺说:他打了你老婆一下,是他的错,不过你也要想一想,你老婆追到客人房间里骂人,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那女人在旁边大叫起来:讲好的价钱,他要赖我五十块,要不然我才懒得骂他,什么东西!
李秃子不服气地说:讲好的就是二百五,我一分钱没少你的。
那女人斩钉截铁地说:三百!
李秃子看看黑胖子,又看看俺,有点心虚地说:二百五。
俺说:看看,你们价钱没讲好,到现在都没讲好,这个且不说了,他一个男人,不该打女人,就这么点事,对不对?没用的别扯了,怎么解决?
黑胖子想了一会,说:两条路,公了还是私了,你们选。
俺说:公了怎么说,私聊怎么说?
黑胖子说:要公了,我现在报警,他这是嫖娼,罚款拘留都少不了。
黑胖子看看俺,俺不吭声,他只好接着说:要私了,一万块钱,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俺冷笑一声,说:一万块钱,不可能!你老婆没伤没病的,你要是狮子大开口,咱们没办法谈了。
黑胖子腾地站起来,说:给脸不要脸呀,不给钱,就报警!
俺嘿嘿笑起来,说:坐下,坐下,别激动,听俺说,你报警可以,他嫖娼,没错,罚款拘留都可能,那他嫖的是哪个?他是嫖娼,你“老婆”就是卖淫,卖淫什么罪名你知道吧?可不一定是罚款拘留那么简单了!你要不想解决问题,俺就陪你玩到底。
黑胖子急忙说:他还打人,他打了我老婆!
俺说:你有没有打他?你“老婆”是人,俺兄弟也是人!
黑胖子咬着牙想了一下,说:你说多少钱吧。
俺也装作想了一阵,伸出一个手指说:一千!
黑胖子腾地又从椅子上跳起来,吼道:你打发要饭的?没什么谈的了,我告诉你,你们想这么走出兴隆镇,没那么容易!
俺也腾地站起来,说:事情闹大了,谁都没有好处,俺们出来玩,不想惹这个麻烦,你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最要紧,吓人的话谁都不要讲,一万块钱,你以为兴隆镇可以遍地拣钱的?俺也告诉你,你不愿意谈,马上报警,你不报俺还要报!俺倒要看看,======派出所是不是你们家开的!
黑胖子一时语塞,俺想,黑胖子这么气势汹汹而来,要是轻易接受了俺一千块钱的价钱,未免太没有面子,得给他个缓冲的余地,俺接着说:兄弟,一千块钱已经不少了,要不你跟你“老婆”再商量商量,只要有诚意,事情可以慢慢谈。
黑胖子没说话,起身凑到那女人跟前,低声商量起来。
俺看黑胖子的光景,只怕不敢惊官动府,毕竟自己做的是偏门生意,偷来的锣鼓敲不得。能用钱了解的事,多点少点其实无所谓,不太离谱就行,谁让咱理亏呢?俺心里核计一下,只要三千能打住,俺就作主替李秃子答应下来了。
黑胖子和那女人商量了半天,俺在旁边察言观色,似乎黑胖子有意接受,那女人不肯答应。黑胖子回身做到椅子上,说:不是我为难你们,一千块钱了解这事,传出去给人笑死,以后我怎么在这里混?
俺给黑胖子递支烟,转身到那女人旁边,说:小妹,大哥俺先给你赔个不是,俺这个兄弟脾气急,得罪了你,俺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李哥,快来给小妹赔不是。
李秃子凑过来,说:对不住了小妹,我真是一时糊涂……
李秃子话还没说完,那女人扬手就要打过去,李秃子还算机灵,忙不迭地退回去,脸色张皇。
俺嘻嘻笑着拦住那女人,胳膊接触之间,觉得皮肤甚是光滑,暗自叹息李秃子不识货,三百块,值啊。
那女人又骂起来:不要以为我做这一行的,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不要你那几个臭钱,我就是要出这口气!
俺看情形,她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趁热打铁说:小妹,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事情都要给别人留点余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对吧?你们把他也打了,也骂了,让他再赔点钱,事情也该了结了。
那女人沉吟不语,黑胖子也不说话,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起来。忽然想起咚咚的敲门声,守门的小万紧张起来,回头看俺,其他人却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外面说话了:我是酒店值班经理,开门。
俺说:小万开门。
门开了条缝,瘦高个经理挤进来,却不往里走,就站在进门的过道上说:你们还要谈多久?时间不早了,再谈天都亮了,你们不睡觉,我的员工还要休息呢。
不等俺们应声,经理又转身出去了。小万赶紧把门又锁死,点起烟来抽。
俺用尽量轻松的语调说:看到没有,人家等都等烦了,咱们还没谈出结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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