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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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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有气无力地说:谢书记,俺不会说假话,俺没有信心。邹大稳干的好好的,干吗要免人家的职?不就是动了两下庄贲嘛,庄贲又不是纸糊的,两下就动坏了?
老谢叹口气:小子,不要那么多牢骚,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嘴。邹大稳内部处分已经算轻的了,万一庄贲报警,说不定搞个伤害罪出来,事情就没办法收拾了。
俺撇撇嘴:谢书记,别听他们拿大话吓唬人,庄贲就缝了三针,说破天也定不了轻伤,他报警能怎么的?这样处理纯属打击报复,你就应该顶住!
老谢警觉地看俺一眼: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也参与了这件事吧?
俺自觉失言,赶紧往回找补: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俺要出手,庄贲就不是脸上开花这么简单了,俺就是觉得这么处理不公,总要说句公道话嘛。
老谢又是一声长叹:这个邹大稳呐,我一向看他做事稳重,怎么会这么冲动呢?打打杀杀的能解决什么问题?胡闹嘛!
俺义正辞严地驳斥老谢:打打杀杀怎么不管用,你在部队时,不就是时刻准备着打打杀杀吗?不打打杀杀,我们早给人家跨过鸭绿江了。
老谢摇摇头:你别跟我胡扯,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跟邹大稳交接一下,这就算上任了,这个事我坚持了很久,张总同意不公开宣布了,也算给邹大稳留一点面子。
俺把头摇得象波浪鼓:扯,他给邹大稳留面子,给自己留面子还差不多,这样处理没几个人服气的,那个庄贲,想揍他的人多了,也算俺一个。
老谢面色苍凉:庄贲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邹大稳又弄这么一出,眼看着公司乱成一锅粥,我心里急啊。说句不该说的话,把你推上来是我的建议,你别使小孩子脾气,把部门工作抓起来,不要给人说三道四,那比什么都强。
俺也是一肚皮邪火,脱口而出:俺就知道是你的主意,俺也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是个馊主意,俺一直给邹大稳当副手,现在这个时候让俺顶上去,那不是要俺的好看嘛,你自己想,论工作的话,俺现在搞得赢庄贲吗?更不要说让人家在背后使绊子了,俺摔个跟头都不知道怎么摔的。
老谢今天脾气奇好,话说到这个份上,居然还是没动肝火,他看了俺一会,无奈地说:这个时候让你顶上来,确实也难为你了,不过你看看,公司还有谁比你合适?本来该让邹大稳再带你两年的。
俺打断老谢:你别一天到晚净是公司公司的,这公司又不是你开的,你得空还是关心一下小谢工作的事情吧。
老谢连连摇头:小谢的工作,我倒不是很担心,年轻人嘛,有的是机会,就是她这个个人问题,也老大不小的了,我让她妈托人介绍了好几个,她连见都不见,这可急死我了。
俺不敢吭声了,俺心想:小谢要是肯见,那才是怪了。
真是赶鸭子上架,作为鸭子,只好扑腾着翅膀,努力作出上行的姿态,否则,不知道是鞭子还是棍子就会劈头盖脑地抽过来。
无论如何应该先去看看邹大稳,问计也好,安慰也好,都要亮个相。
敲门进去,邹大稳还是那么温文淡定,坐在大班台后面慢条斯理地整理东西。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这要放在闹革命打天下的年代,绝对又是一员儒将。
既然邹大稳都这么安之若素,俺也该平静一点了,强将手下不能有弱兵。
坐定,没等俺开头,邹大稳说:谢书记找我谈了,我这两天整理一下,随后咱们认真移交一下。
俺惶恐地说:邹经理,俺看还是你暗地里掌舵,俺在面上跑一跑,这个时候,你不能撒手不管呐。
邹大稳淡淡一笑:兄弟你错了,这个结果是谢书记据理力争来的,你要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再者说,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我只恨没有早一天交给你;作为我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副处级他们拿不掉,高工还是高工,没什么不好的。
俺还是心里发怵:邹经理,俺这一向都跟在你后边摇旗呐喊,真要放马出来,俺怕不是庄贲的对手。
说得邹大稳乐了:别担心,咱们作个交换吧,工作上有疑难你找我,足彩你也给我留点心,搏几个冷门,怎么样?
俺拍拍椅子扶手:好买卖,成交!
邹大稳换了正色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庄贲那个部门,有几个干正经事的,都一门心思捞好处,綢 love you霾畎桑撬械幕倍疾蝗米酆喜堪欤际亲谇鬃月颍沟孟纸鸾灰祝庹B穑靠稍а炱保庖荒昊彼远嗌倩乜郏?br /》 俺暗自吃惊,庄贲这小子也太肆无忌惮了,大鸡不吃细米,一点好处都不想放过,等人家拉清单的时候,只怕捂都捂不住。
邹大稳接着道:他们部门吃回扣、作假帐,我不用查,看他们的成本列支就一清二楚,庄贲不知道这样下去不是戏?他不敢管,也管不住啊,所以你不用怕,咱们光是成本这一块就低过他们十个点不止,只要你抓住业务量不下降,哪怕做得粗点,不怕干不过他们。
俺点点头,觉得看到了一点希望。
庄贲又说:还有,他们这么弄了几年,等于给自己埋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就爆炸了,庄贲现在不是已经给举报了吗?他哭天抹泪的时候还在后面嘞,你稳住阵脚,什么都不用怕,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天敢把话撂在这里!
以前跟邹大稳相处,互相客气的时候居多,虽然配合得顺畅,但并不交心。这么老成稳重的一个人,从来对上对下重话都不说一句,今天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显然是坦诚相见了。
想了想,俺又问:业务上俺大致明白了,内部管理上您看该怎么办?
邹大稳叹口气说:想起来后悔啊,我这人性情平淡点,很多事情看得轻,但是福利待遇这一块,确实过去没搞好,你不能学我,要多想点办法,让大家得点好处,咱们工资又不高,年轻人心都不稳呐,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只能跟你提个建议。
俺忖度着说:邹经理,等忙过这两天,咱们部门一起聚一下,热合热合?
邹大稳爽快地说:行,到时候我跟大家多喝两杯。
正要告辞,邹大稳忽然一拍桌子,说:昨天还真让你说中了,热刺主场给布莱克本逼平。
俺问:那,中奖了吗?
邹大稳诡秘地一笑,说:中了,二等奖,五万大洋,回头咱们那顿酒,我请!
这一周,俺基本上上班就往邹大稳办公室跑,坐下来听他讲课。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正职和副职是不一样,平时看邹大稳不显山不露水的,他要不帮俺,俺真得当几个月没头苍蝇。
有人请示工作,俺也是在邹大稳办公室接见,一讨论一商量,俺说个意见,行了,邹大稳点个头,不行,他指点一下,俺一点手:俺邹经理说的办。谁说垂帘听政不好?只要帘子后头坐的不是慈禧。
听课之余,就是张罗部门聚餐的事,说难听点,这是给邹大稳办后事啊,一定要隆重热烈。首先就是钱的问题,接待费是公司同一掌握的,吃顿饭喝场酒,哪怕三百五百,也得先请示综合部。俺找管接待的李秃子,他有点嘬牙花子,俺在心里鄙视了他一通:无非看邹大稳下台了,追张杀跌呗,势利的小人!
李秃子为难地说:不是我难说话,咱公司没这个先例啊。
俺抢白他:老李,咱公司是没这个先例,以前他妈的都是升官,现在弄成免职了,都是辞旧迎新,以前能吃,现在怎么就不能吃了?小心哪天你也给咔嚓了,连个送行饭都吃不上。
李秃子看俺真拉下了脸,也不敢再拉硬弓,苦着脸说:行,行,吃就吃吧,标准你掌握好,三千块以下的单我签了才算数。
俺在他铮亮的脑门上弹个栗凿,笑嘻嘻说:俺们部门几十号人,又是酒又是菜的,三千块钱,把你劏掉加上都不够。
李秃子衣服赖皮相:这我就没办法了,我就这么点权限。再说你们几十个人不假,除掉出差的在工地上的,还有多少?别糊弄我啊。
俺又要弹他,李秃子赶紧往后躲。俺收住弹指神通说:别跟俺扯淡,这种事你要没有十种以上办法处理,你就不配当这个副经理。痛快点,行还是不行,不行俺找谢书记去了啊。
综合部是老谢直接分管的,李秃子看来不敢触这个霉头,无奈地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赖皮了,随便你们吃吧,别噎着就好。
资金问题一解决,下边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周五晚上吃饭那天,俺们包下一个三围台的大包间,里面布置得一片大红,一众兄弟姐妹盛装出席,男的西装领带,女的长裙曳地,当所有人高喊着“老邹老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端起酒杯时,俺看到邹大稳的眼圈红了。
人生能得几回醉?呼尔将出换美酒。俺充分暴露出酒场神经刀的本来面目,满斟高唱,旁若无人,在人群中杀了个几进几出,最后仍是屹立不倒。
邹大稳脸红了,嘿,他脸红了,他抱住俺肩膀说:老弟,搞业务你不如我,承认不承认?
俺把自己的空杯子倒满,说:想,想不承认都,都不行啊。
邹大稳接着说:可是团结人,聚拢人,我不如你。来,喝了这杯。
俺正要举杯,朦胧中一看,邹大稳端的是啤酒杯!俺的酒唰一下醒了,连忙拉住他:哥哥,你端错杯子了。
邹大稳呵呵笑起来:老弟,我没端错杯子,我真心想跟你喝杯豪华的,患难见人心呐,我邹大稳跟你共事六七年,没害过你,可也没帮过你,你这份人情我还不了啦,都在这杯酒里了。
俺想想,无话可说,说不清楚的时候,闭嘴最好。俺从桌上随便抓了个啤酒杯,把里面半杯啤酒往桌布上一泼,咕咚咕咚倒满泸州老窖。
咣当!两只啤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俺一仰脖,三两多五十二度的热流汹涌而下,顿时胃里翻江倒海,酒意在喉头奔腾激荡,俺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住直欲喷薄而出的呕吐感,跟邹大稳同时一亮杯底。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邹大稳盯着俺,目不转睛,仿佛要说点什么,却无声地软倒在椅子上。
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我的一生就此沦陷在了一个小美人崇拜的眼神中。起初我只是带着小谢一起玩,她喊饿的时候就带她去吃肯德鸡、吃煎饼、吃麻辣烫。当我在那天晚上送她回家时,很自然地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来安慰她依依不舍的眼神。于是,下班后的定期约会、晚上的电话聊天就成了我此后生活的一部分。她美丽、神秘、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冷酷,但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冷酷只是她在热情过后的一种缓冲,是为下一次热情的爆发而作的准备。小谢不仅拥有让人着迷的身段,还拥有让人着迷的性格。她那泛黑的皮肤,丝毫没有降低她的魅力,反而引得更多的男人为她痴狂。试想如果能够征服一个如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丽女人,将给男人带来多大的成功和满足!
而现在,我竟然能够被她用一种崇拜的眼光依偎着,这不能不说是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其实说实话,小谢长的很像她的妈妈,只是眼神里少了那丝冷酷和神秘,这恐怕是她那个父亲老谢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了。我和小谢聊天的时候很少听她谈到自己的妈妈,可是两个人的对话仍然让我振奋,小谢的一切,不就是我的一切吗?。
在此之前,我这个30岁的帅气男人的生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虽然一直是父母的心头宝,却还是在大学毕业后跟随第一个女友来到了这座城市,当起了小白领。然后他就陆续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女朋友,像大多数都市男女一样演绎着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唯一有些特别的,可能就是每次恋爱,都是以我提出分手而告终的。可能是自己长的太帅吧,被女孩子宠惯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了。
不过这回,我却不知怎么如此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小谢的知心大哥哥。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因为新鲜感,那么到后来,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小谢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了。这个比我小了足足有6岁的女孩,有时竟能聪颖地猜到我的心思。虽然她并不能够和我有太多语言或者思想上的交流,但她太清楚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沉默。每天下班后,她就到我的公寓里,我就陪在她身边看书,她就懒洋洋地依偎在我的脚边。她偶尔会和他说些她那边里的趣事,我也会把公司里的事情讲给她听。两个人的关系像情人,更像兄妹。
挣扎着到家,在沙发上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俺还是宿酒未醒,病恹恹的躺着。
外面先是阴云密布,不久起了大雷雨,闪电一道接一道,仿佛就在阳台上炸开一样,大风吹得地动山摇,雨水掠过阳台,客厅地板浸水了。
俺心中一片悲愤,这小小的七十二平米,不光是俺现在全部的家当,也是俺未来的全部希望啊。俺要在这里攒很多的钱,俺要在这里迎娶小谢,俺要在这里和他相亲相爱,生儿育女,构筑一个完整的家。俺不能允许任何对它的恶意伤害,就算是老天爷要这样,那俺也要跟它拼了!
俺挣扎着站起来,手扶着沙发,一点一点蹭到阳台门前,大雨唰地打湿了俺的全身。俺用力去拉阳台门,平时随手就能关上的趟门,现在却一点也不听招呼。俺运起乾坤大挪移第九重的功力,糅合太极一派的极深内力,展臂,扭腰,蹬地,发力,咵嚓,门没有关上,俺却仰面滑倒在地板上。
一时之间,也不觉得哪里疼,只恨无情的雨水,密一阵疏一阵地打在脸上。俺要使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全身却一点内力也提不上来,只索罢了。迷糊之中,似有一阵仙乐飘飘,俺侧耳去听,却又渺无踪迹,放眼望去,大千世界一派混沌……
再醒过来,俺却是在床上,身上盖着毛毯,额头敷着冰凉的毛巾。玻璃窗啪啪响着,想是雨还没有停歇。回想了好久,才记起俺之前是躺在地上的雨水里的,是哪个好心人救了俺?
嗓子干得要冒火,试了试,还可以发出声音,俺大叫:胖子,胖子?拿水来!
曲胖子没有出现,小谢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拿过一片冰毛巾,换下俺额头上那一块,又用杯子给俺喂水。
咕咚咕咚喝了一气,俺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小谢眼睛红红的:还说呢,早上打你电话没人接,知道你昨晚出去喝酒,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还真躺在地上,吓死我了你。
俺很好奇:你怎么把俺弄上床的?就你一个人?
小谢得意地翘起下巴:对啊,就我一个人,拉啊拖啊就把你弄上来了。
俺不由一声长叹:唉,俺还没把你弄上床,你倒先把俺弄上床了。
小谢抽出手,在俺脸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俺差点跳起来,小谢还不解恨,气哼哼地说:都烧成这样了,还敢色迷迷的,回头再跟你算帐。
俺嘴上不肯服软:算帐就算帐,哪个怕你?这笔帐俺早想跟你算算了。
小谢忽然想起了什么,生气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叫胖子不叫我?难道在你心里,胖子比我还重要?
俺咧嘴一笑:胖子算个屁,只有于大波拿他当宝。你看,这里有钥匙的就是你和胖子两个人,万一是胖子来了,我叫你的名字,不是把你暴露了吗?胖子一知道,于大波就知道了;于大波一知道,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小谢想了想,说:是这个道理,你躺着,我得把这块毛巾洗了放冰箱冻上,姜汤也快好了,我去看看。
片刻,小谢端着姜汤进来了,拿勺子给俺一点点灌,嘴里也不闲着:以后酒要少喝点,喝成什么样子,我要不来,你非在水里泡坏不可。
俺喝着滚热的姜汤,忽然想起邹大稳,不知道他老人家情况如何?就问小谢。
小谢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活宝,你躺雨水里,他送医院打吊针,传出去羞不羞?
俺一阵欣慰,算起来,俺还是略略占了邹大稳一点上风。高手对决,胜负就在毫厘之间嘛。
回头再看小谢,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谢给俺看得红晕上脸,羞涩地问: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俺忽然看明白了,惊问:你,你怎么穿着俺的衣服?
只见小谢穿着一件圆领老头衫,胸前印着五个圈圈,不用看,俺也知道背后是鲜红的“2008北京奥运”,那是俺参加迎奥运群众长跑活动得来的,穿在小谢身上飘飘荡荡,很是仙风道骨。再往下面看,宽大的运动短裤,也是俺的!怪不得看她怪怪的,总觉得跟平时不一样,一时又想不明白。
小谢脸更红了,生气地说:看什么看,那么大雨,我衣服都湿透了,穿下你的衣服,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俺把手伸进毛毯里摸了一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但把俺弄上床,还把俺脱光了,你想干什么?
这下小谢恼羞成怒,连珠炮一般只顾把姜汤一勺一勺往俺嘴里灌,让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碗里再也勺不出东西来,才算告一段落。
俺赶紧喘口气,严正抗议:你这是灌辣椒水呢?渣滓洞都没这么狠吧?
小谢嘻嘻笑了:谁叫你乱说,现在你可没有反抗能力,再乱说看我收拾你。
俺一点也不害怕,指指自己的病体说:来吧,随便你收拾,俺奉陪到底。
小谢却不来收拾俺,端着碗出去了。
下午,俺已经觉得好了很多,头还有点昏沉,但是不痛了,烧也退了,能自由活动了。到卫生间撒了一泡憋了很久的尿,俺虽然跟小谢相处甚欢,但要她给俺端尿盆,总觉得说不出口。
慢慢踱到客厅里,地上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向来大理石稍微浸点水是不怕的,可惜了沙发是布艺的,给雨水打得污渍一片。阳台窗帘也是饱经风雨,扭曲得不成样子。面对劫后残局,俺沉吟不语。
小谢从后面搂住俺,说:别心疼了,等天晴了,我来拿洗衣机一洗,还是崭新的。
下午,俺歪在沙发上喝茶,小谢拿扑克牌给俺算命。一时帝王将相,一时贩夫走卒,算得俺都笑了:姑娘,你把俺前后十八辈子的命都给算出来了。
小谢认真地问:你说人究竟有没有来生啊?如果有,你想做一个什么人?
俺说:那还用说?俺想做一个大财主,家有良田千顷,骡马无数,儿子当村长,女婿是支书,站村口跺跺脚,全村的猪都不敢哼哼,家里娶他十几二十房老婆,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个字:美!
小谢又问:那我怎么办?
俺说:你好办,你就是长工家的闺女,生得花容月貌,给俺一眼看中,派人抢了过来,当夜做了夫妻。
小谢咯咯笑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一天很快要过去了,风停雨住,暮色渐起。晚饭后俺看小谢开始心神不定,想一下,知道是什么原因,遂说:姑娘,你把手机拿来,俺给曲胖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俺,你早点回去吧。
小谢有点气馁地说:我晚上不回家,爸爸妈妈要问的……
俺摆摆手说:俺知道,俺也快好了,其实一个人呆着也不怕。
小谢说:还是叫胖子来吧,有个人陪着好一点。
手机拿来,却拨不出电话,俺检查了一阵,惊呼:不好了,手机进水了,赶紧,拿电吹风来吹吹。
曲胖子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问他吃饭没,他说吃过了。然后曲胖子从大纸袋里拿出两款物事,说是带给俺的礼物。定睛一看,气得俺差点吐出来,又是两瓶五粮液。
俺说:胖子,你看俺都喝成什么样子了,还带酒过来,你可真会挑时候。
曲胖子哈哈一笑,一点没有沮丧的意思。这人就这点好处,整天乐哈哈的,怎么说都不恼。冲动起来又天不怕地不怕,弥勒佛转眼就变怒吼天尊。
曲胖子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呵,中华。俺说:胖子,鸟枪换炮了,级别提了,烟也跟着上档次啊。
曲胖子又是哈哈一乐:哪儿啊,昨晚单位有饭局,接待烟,不抽白不抽。
说着,曲胖子给俺递过来一根,点上。俺抽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平时美妙无比的味道,现在觉得简直催吐。赶紧在烟缸里摁灭,说:好烟呐,舍不得抽,留着明天抽。
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跟曲胖子讲了最近公司发生的事,当然,俺讲的是有分寸的,不该给他知道的,俺都跳了过去。
听完,曲胖子说:挺好啊,你这等于提拔了,改天把代理两个字去掉,不就跟庄贲平起平坐了吗。
俺愤愤道:胖子,你是只见和尚吃馍,不见和尚干活啊。这个代经理是那么好当的?兵荒马乱的,弄不好给人阴一下,死得比邹大稳还难看。
曲胖子肯定地说:不会,凡事都有个度,再这么折腾下去,你不烦他们都烦了。
俺说:你这意思是穷寇勿追网开一面?别老是希望别人放你一马,有人活着就是为了折腾事。
曲胖子拍拍脑壳:哥哥,这些事我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你要不是给废了,咱们一起干掉一瓶多好。
俺把掐掉的烟重新点上,浅浅抽了一口,说:看把你高兴的,不就是提了个主任科员嘛,什么时候把后面两个字去掉,再高兴不迟。
曲胖子有点不好意思:能不高兴吗?下个月工资就张了!
俺表示不屑:瞧你那点出息,敢情你费那么大劲考进去,就为了几个小钱?
曲胖子不服气:哥哥,可不是几个小钱啊,我原来在公司才几个钱?喝点啤酒都得拿捏着,现在可是翻番都不止了啊。
曲胖子这人,糙是糙点,大节上不亏,家里不宽裕,他赚几个死工资,大部分都支援家乡建设了。这样的朋友,俺愿意交。
俺说: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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