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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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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倒吸一口冷气,二爷竟然对我下这种毒,他控制我,是为了什么?
不等我问出口,冯清水再次出声“王妃的毒以冯某看,应是涂在心口处。一旦发作,左胸绞痛难忍,不得解毒,或者不按时服用抑制毒性的药物,日子一久,彼处毒液便会下陷至心脏,心毒难祛,只能坐以待毙。”
我差点被台阶绊倒,扶着围栏,心里波涛汹涌,二爷这么可以这样,他对我到底有没有爱意,若有,为何还要如此狠毒?他说与我长相厮守,会不会也是假的?二爷,你究竟要骗我到何时才肯甘心?
我哽咽几下,询问道“冯公子能否解此毒?”
冯清水转过头,定睛看我,幽幽的说“冯某试过,不可解。”
我一惊,失声道“什么?为何不可解?”
冯清水重新闭上眼,低语道“王妃身上的毒液是否掺了别的东西?”
我想起二爷的话,喃喃自语“好像是掺了他的血。”
冯清水猛地睁开眼,叹了口气“此番是真正的无解了,冯某原想以毒攻毒替王妃祛毒,看来无用。”
我抬头看他,眼中又开始迷茫,二爷他果真还是……
“因此毒渗入肌肤,附于骨髓之上,不在血液中,纵然换血也难消除。此人若非与你有深仇,怎会如此待你?”冯清水不等我反应,继续解释“灵犀通心一旦被添加下毒之人的血,此人若为男子,则解毒时,需以其精血为药引;若为女子,则需以其子女之血为引。倘若下毒者打定主意要毁了王妃,断然是不会相救的。”
“精血?给我种下此毒的是男子,这么说,只有与他行男女之事再配上解药,才能解此毒?”我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想得到更多信息。
冯清水听到“男女之事”,脸上多了不自然的笑意,随即点头。
我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回忆起那天二爷在房中解去我衣裙的事,怪不得,原来要跟他那样才能……这么说,他说什么解毒需要做准备,是在暗示自己筹措婚事需要时间,不想让我不清不白的跟他那样?他对我到底是什么心理,是爱,是恨,还是利用?
我想起他那日的表现,脸上一红,其实我心里对他并不抗拒。即使他真要跟我……,我也不会拒绝。只是他若对我没有丝毫真情,我又如何委身于他?
冯清水见我怔愣,一声浅笑“王妃不必担心,冯某虽无力驱除王妃的毒素,但尚能自制止痛的药物。王妃每月发作之时服用,便可抑制毒液扩散,其实……”他顿了顿,看我的眼神有些怀疑。我正对他的双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发言。“王妃与下毒之人是什么关系?仇人,还是……”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冯公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我立马否认,虽然有些口是心非,但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能藏多少就藏多少。
“冯某是想说,有一个偏方可以令毒自解。‘灵犀通心’利用的是人的心志,人天生不能放弃爱恨情仇,因此不会轻易忘掉害自己的人。殊不知,人越是难忘,毒越是难解。一旦什么都忘却了,此毒没了那一点通心的灵犀,自然就会失效。不过,尚且没有人能做到。王妃不如一试,既是无干之人,忘却应是极容易的。”冯清水边说,边观察我脸上的变化。
我沉默地低下头,先前无意中失忆,心痛的确没有再发作,可现在我记起了跟二爷所有的爱恨,想再忘掉,谈何容易。抬起头,换了话题“冯公子,此毒暂且不谈,公子今日说解蛊之法尚需考虑,不知公子是否想到万全之策?”
冯清水再次合眼,声音几不可闻“若此蛊有解,王妃可愿让冯某治疗?”
我低头沉思,解蛊,便意味着我与宸王夫妻之名坐实。前些日子,我打肿脸充胖子,说想跟他做夫妻,若动起真格,恐怕晚节不保。可若不解,我又如何能延续寿命?真的等到4年后,命丧黄泉?
冯清水提高声音再问一遍,见我半晌无语,他突然轻叹一口气“冯某懂了,王妃慢行,此蛊无解。”
我猛抬头望向高台之上似羽化登仙的背影,不解之余转身欲走,背后却再次传来幽幽的声音“世事如棋,棋无常理,进退得失,唯心而已。”我顿时收住脚步,原来他也同那人一样,什么都躲不过那双眼睛。
蛊本有解,病者忌解,何以能解?自当无解。
我招手唤下景煜,让他带我返回碎萍榭。一路上,他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把我带回房间。有了冯清水的保证,我自然睡得香甜。第二日一早,就听到宸王气急败坏的宣布,冯清水已离开王府,自称才疏学浅,解不了毒,也解不了蛊。
不过,他临走前,留下了缓解疼痛的药方,说每月发作之前,按照方子熬制汤药服下,便可抑制毒素蔓延。
“鸾儿,你别丧气,我一定会找到其他人为你治疗的。”宸王心疼的安慰我。
我不语,微笑点头,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如今,我不必再担心解蛊之事,只要冯清水活着一天,便能解我的蛊,至于毒,再说吧。想起慕雪的药丸,多半是冯清水研制的。她肯定是被宸王下了毒,怪不得鞍前马后,可怜人哪。
我小憩了一会,便带着沁芷芳芩,走去芝露汀,接来皎儿。他似与我有缘,本来哭闹的厉害,被我一抱,就不哭了。宸王晚些时候来,逗逗皎儿,他也是不哭。可其他人,即使是奶娘,在他清醒的时候摸他的小脸,他都会大声哭喊。
宸王打趣说,我果真比他的亲娘还亲,即使婉代在此,皎儿也不一定能够乐成这样。提到婉代,我的脸色又变得不好。宸王见状,自知理亏,也由着我的性子,任我发脾气恼他,冷他。
有了皎儿,我的生活倒是多了些乐趣。沁芷芳芩每日跟着我,伺候小王子,久而久之,皎儿见她们也能笑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也算过得自在。
过了些日子,宸王告诉我,世黎和婉代一起发丧,问我要不要去参加葬礼。
我本来还抱着皎儿嬉笑,一听这话,手里的动作立即停止。皎儿见我不逗他了,马上不满意的大哭起来。我也不理,把奶娘叫来,带走小王子,又喊来沁芷芳芩给我找件素服,穿戴整齐,仪容合理,才随宸王出门。景煜跟着我们,带上一批侍卫随行保护。
看着婉代和世黎的两口棺木,我心里不是滋味。经过永业公府邸时,我下了轿,准备去谢罪。宸王劝我不要去,说那家人不会领情。我骂他没良心,他才放了手,任我下轿,又命景煜陪着我。
我走上阶梯,永业公的大门挂着白色的灯笼,一切都是白色的,充满了悼念和哀伤的气氛。来到门前,喊门,一个家仆出来应声,我说自己是宸王妃。那人一听,马上就把大门关的死死的。我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元家人看来是恨死我和宸王了,连家仆都能这么有骨气的将我拒之门外,何况是元家的长辈。
我本来想跪在元家大门口的,是宸王下轿硬拉我回去,说不能耽误时辰。我只好最后看了元家大门一眼,掀帘入轿。一路上都是哀乐之声,到了目的地,有很多大臣来送葬,我找了半天,才见到一个元家人,就是元世谨。“世谨,永业公和夫人是不是已经骂了我几千遍几万遍了?今日前去,大门紧锁,没有一个人肯见我。”
元世谨倒是没有不理我,他小声安慰“父亲母亲一日之内,丧生了两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虽说现下他们还无法不怪你,但时间会消磨一切,至少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就算我不及大哥通达,基本的怜香惜玉还是懂的。”
我感激的对他一拜,应声道“世谨,世黎不在了,元家的大小事务就得由你这个二少爷代管。你可要好好用心,别让元夫人费神,她膝下养育的两个儿女都离她而去,这种时候最需要人安慰了。我进不去门,不能负荆请罪,你代我向他们陪个不是。他日,若他们肯接受我的歉意,我一定在元府门外跪上一天一夜,以表悔恨。”
元世谨扶我起身,声音突然变得极小“灵鸾,你千万要提防宸王这个人。今日我独自来送葬,也是冒险提醒你。大哥那日去文家劫亲时,曾对我说过,宸王并非他看到的那样。此人心机深重,狠绝歹毒,什么亲情友情,他一概不屑一顾。皇室不是你这样的女子该待的地方,不过既然身在其位,万事小心才好。”
说完,他对我作揖道“元世谨见过宸王妃,多谢王妃亲自送葬,元家感激不尽。”
我自知他是为了在宸王面前掩护我,也不见怪,礼节性的回了礼,和宸王一起,看着棺木被抬进掘好的墓坑中,直到整个坑被土填满。两人的碑文是宸王亲自写的,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的侧妃,他亲手下笔自然合情合理。碑文上无一句坏话,自然都是在歌功颂德。不过,因为婉代出嫁的缘故,世黎入了元家的祖坟,婉代则是下葬在皇家陵墓。
一切结束,我重新回到轿中,看着身边的宸王,竟无一丝恨意。他对外人的确狠,可对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从未多加勉强。除了有些爱作酸,剩下的都可以证明宸王是位好夫君。
天下间,真的不会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什么事都是相对的。
宸王即使坏,对我也照顾周到。二爷即使好,仍对我下毒。这个世界太复杂,我分不清究竟谁与我是好的,只是我懂我心里的想法。终究,二爷是我的克星却也是福星;宸王是我的救星却也是魔星。
可我于他们,又是什么,吉星,还是灾星?
……
实在对不起各位亲,今晚姌贪玩,忘了更文,现在补上,明早还有一更~
此文姌预计在考试前完结,大概21号左右~
结局篇在慢慢收尾,姌不想草草了事~
近期会出现琐碎的情节,亲们不要意外~有些是前文伏笔的谜底~
*
第四章 角声吹落梅花月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我已在北朝度过了第四个生日。这年,皎儿三岁,我却已19了。根据冯春水的说法,我体内的幼蛊会在4年后反噬,算起来,我只剩一年寿命。
宸王如今已颇得宇文冽信任,太子的势力在这三年,基本被宸王以各种方式打压遣散。有时候,我很庆幸文家人那年出了莫远,不然他们又将看到多么惨烈的皇储斗争,会否一不小心落入陷阱,粉身碎骨?
我虽在王府,却也听宸王说起一些事来,知道孚王和太子最近越来越急躁,也知道宇文冽这个皇父越来越讨厌太子。京城的各路人马换了又换,官署在任的大人每年都在变动。王府的统领也换了,在任的是我当年资助的庾白,他由六命禁宫守军右中郎将,升迁至七命冠军将军,带兵守卫王府。他仍然不值夜班,据说淡菊已给他育有2子。
景煜则辞去原来的职务,专心保护我的安全,官衔不变,王府的人员见到他,还是称将军。其实这三年,我基本没出什么状况,倒是苦的景煜整天陪我和皎儿闲逛,消遣度日。因为二哥的原因,我让皎儿喊景煜舅舅,景煜也很受用。
皎儿的身世,宸王对外宣称我是生母,因宸王那半年常去文家,加之之前与我有联系的人不是死就是外迁,倒也无人怀疑。逃婚的旧事,民间已逐渐淡忘。宇文冽对王府的赏赐一年多过一年,皎儿小小年纪已经获封世子。
而我,只在去年的内命妇朝会上见过宇文冽,剩下的宴会,我都求宸王替我挡掉。皇室的兄嫂弟妹皆知我身子不好,也并未多为难。一来二去,我在皇室女眷中被人称为“病西施”,宸王不喜http://fsktxt。com欢这个称呼,我倒自在得意。西施终究离开了吴王,我的意愿也是终有一日可以返回南朝,摆脱王妃的地位。
这天,适逢世黎和婉代的忌日,我拉着皎儿上坟拜祭。这年的阴历正月二十五,已经入了春,世黎和婉代的坟头飘满了梅花。皎儿的身世我并未告诉他,这是婉代的遗愿,我不好违背。可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我也离皎儿而去?那种丧母的痛或许比知道生母已死更痛。
“世黎舅舅,皎儿来看您了,给您磕头。”皎儿可爱的小身子歪歪的跪在世黎坟前。我看着他虔诚的样子,不禁莞尔。世黎若在,名义上也是我的表兄,皎儿冲着这层关系拜他,实际上并不知世黎是他的亲舅舅。
这几年,我都让皎儿喊婉代娘亲。他开始不懂,我就说那是母妃的好姐妹,你的干娘,她已过世,就喊她娘亲,让她安心。皎儿也不多问,很听话的照做。
祭拜完,我沿着大路,坐轿到了元府门外。这三年,元府的人始终不肯给我开门。我每每来这儿,都会跪上一整天。景煜则陪着我,若遇上雨雪,他会打着伞站在我背后,替我遮风挡雨,尽职尽责。
今天,我拉着皎儿一起来,希望元家的人能给我开门。敲了敲门,还是被拒绝了,我便拉着皎儿一起跪在石阶上。过了一会,门突然洞开,元夫人和几个儿子走出门外,手里拿着东西,似乎是要去上坟。
我万分欣喜地对元夫人一拜“夫人,我等了三年,今日总算跟您见上一面了。”元夫人看我时,我抬头对她微笑。她的头发白了好多,估计是跟丧子有关。“你是谁啊?老身怎么不记得?”
我站起身,拉着皎儿,指给她看“夫人,我是灵鸾啊,这是皎儿,婉代的……皎儿,快喊外婆。”
“外婆”皎儿小嘴咧开一笑,甜甜的喊了一声。
元夫人蹲下身,宠溺地看着他,问我“这是……婉代的……”
我点点头,激动不已“是呀,是婉代的……不是我的……”
元夫人一个激灵,猛地把皎儿的小身子抱进怀里“我的外孙,我的外孙……我可怜的外孙,姥姥总算见到你了。”
皎儿闷闷的回应“外婆,皎儿闷,不能出气了。”
元夫人连忙松开,老泪纵横的摸着皎儿的小脸,牵着他的手,对他说笑“乖外孙,你随姥姥进去看看外公好不好?”
皎儿怯怯的瞅瞅我,我笑着对他点头。他这才拉着元夫人的手,蹦蹦跳跳地进了大门,
我对随行的人吩咐,让他们先回王府。景煜仍然随身保护我,跟我一起走入元府。时过境迁,如今再进此处,内心的情绪已剧变。
几位元公子和少夫人都在跟皎儿逗乐,他也不害羞的喊他们“舅舅,舅母”。我站在一旁,皎儿也会偶尔看看我,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可爱至极。我欣慰的笑笑,满眼沧桑的扫视元府。
突然,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子走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一掌就被景煜接住了。“大胆,敢跟王妃动手,不想活了吗?”
我推开景煜的手,对高个子说“妾虽不知你是哪位元公子,但妾自知有罪,若蒙公子不弃,愿意受罚。”闭上眼静待,却没等到掌风落下。
“琛儿,不许对王妃无礼。”浑厚老成的声音,出自永业公。睁开眼,三年过去,他的人相貌倒是一点没变,只是比先前瘦了很多。
我对他行礼道“灵鸾多谢永业公相救,但灵鸾自知,世黎和婉代的死均与灵鸾有关。三公子肯赐罚,已是灵鸾的荣幸了。”
永业公扶我起来,语气十分疏远“王妃误会了,黎儿和婉儿的死均是命中注定,与王妃无关。小儿无知,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不要跟他计较。”
我禁不住元家人的客套,扑通跪地,双鬟低拜“永业公会如此疏离,定是在责怪灵鸾。灵鸾不是什么恶人,更无心害死世黎和婉代。永业公生气打骂都是应该的,可千万不要把灵鸾当外人。灵鸾最受不起的,便是被世黎的家人冷落和误解。”
一双手扶起我,来人对永业公劝道“父亲,灵鸾她并无害人之心。大哥去劫亲也是一时冲动,并不是受灵鸾挑唆;婉代生子难产而死,也不是灵鸾所为。她不过是个旁观者,如大哥所言,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只因陷入局中,成了替罪之人。父亲英明,连这个疑点都看不出吗?”元世谨如今个子又高了一些,谈吐更像世黎了,性子十分沉稳。
永业公叹了口气,对我摇了摇头“王妃不要误会老夫,老夫只是在官场上呆惯了,对礼节看的重些,并无责怪之意。”
我点点头,站到元世谨面前,对他欠身“世谨,蒙你相助,劝慰家人,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其实,若我从未到过北朝,有些事也不会发生。世黎和婉代的死始终都是我的罪过,你千万别过于替我开脱罪名。”
元世谨自然的笑笑,回应道“我并未言过其实,实话实说罢了。你这些年每逢此日,都跪在我们家门口一整天,不是没有人看到。我看到了,母亲,父亲也都看到了。我们并不怪你,只是碍于一些事,无法表达真实情绪,只好冷落你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宸王,他们不想让宸王再知道我跟他们家联系,怕会惹来灾难。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肩头,转头看去,迎上元夫人湿湿的眼睛“鸾儿,你是我认的干女儿,我怎么会怪你呢。世黎一向把你看成好友,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误解你害了他。他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至于婉代,你能告诉我们真相,让我们见到皎儿,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婉代是难产死的,更怪不上你。你这孩子,怎么总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推呢?都三年了,善良的性子还是没变。”
我一听,眼眶也湿润了,跟元夫人抱头痛哭起来。皎儿看到,扑上来,抱住我的裙子,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母妃,你怎么哭了?母妃不哭,皎儿抱抱,母妃就不哭了。”
我破涕而笑,俯下身,抱住皎儿的小身子,打趣道“皎儿,母妃没哭,母妃是高兴的,外婆也是。”
皎儿用小手拭去我的泪,喊道“母妃,世谨舅舅送了皎儿一支笛子,母妃看,母妃看。”我摸着这支玉龙笛,起身看向元世谨。
他扬起嘴角,轻语“大哥生前最喜http://fsktxt。com欢吹笛,可惜他右臂已断,如今没办法再吹。我看不如把它送给小外甥,将来让他继承这玉龙笛,如此可好?”
我点点头,摸摸皎儿的脑袋,叮嘱道“皎儿,以后可要好好练习吹笛,将来也要像世黎舅舅那样,作个才华横溢的男子汉。”
皎儿明显一愣,自顾自地摸摸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才怯怯地问“母妃,什么叫才华横溢呀?”众人皆是一怔,既而开怀大笑。
在元家待了半日,我拉着皎儿离开。既然我跟元家的心结已解,便再无顾虑,一路上跟景煜有说有笑。他这三年常跟着我,虽然还是主仆分明,但对我的态度显然亲近不少。偶而,我伤心的时候,他也会借肩膀给我用,以二哥的口吻跟我说话,劝我放宽心。宸王事务繁忙,平日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如今,我跟皎儿都变得很依赖景煜,他自己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回到王府,我将皎儿交给奶娘,刚走进房间,换下衣裙,就看到宸王疲倦的身躯正倚在我的榻上。我走近,瞧他似乎睡着了,便拿被子盖好他,谁知手还没缩回,就被他握住。
宸王水墨画一样的脸转过来,桃花眼放射异样的光彩“鸾儿,你又去祭拜他们了?累不累,要不要上塌歇歇?”说罢,他朝里面挪了挪。这三年,他每每有重要事说,或是要离开我外出之前,都会这样跟我同榻而眠,又从未越雷池一步。
我早已习惯,便顺势靠在他怀里,汲取温暖。发丝被人温柔的触摸,成熟的男声传来“鸾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话音落下,再无后话。我抬头看他,追问道“说吧,别憋着。”
他微怔,在我颊边落下一吻,语气有些不确定“鸾儿,皇父要对南朝开战了,初步定在今年夏天。这三年靠着百姓齐心协力,我朝的实力增强不少。皇父想收回几年前被南朝夺取的楚地,这次开战势在必得。”
虽说这些年,我已经练就了很强的抗压能力,可这次的消息实在太突然。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摇头低叹“开战?南北又要打仗?这会让生灵涂炭的。”说罢,抓住宸王的衣袖摇摆“王爷,我们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怎么说打仗就打仗。我知道你在陛下面前最有分量了,你跟陛下说说,让他放弃吧。”
宸王握住我的手,直起身,让我靠着他,兀自低喃“鸾儿,皇父自小就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四五年未出战,已是奇迹。如今不过是想收复失地,一统河山。你和皎儿待在王府不会有事的,景煜和庾白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我一惊,抓住他,急急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不是陛下让你领导这场战争?”
宸王微微一笑,抚着我的黛眉,暗哑出声“是,皇父让我领兵攻打南朝,还说一旦拿下肃玥城,就把南朝故地交给我统辖,作为封地,赏赐给我们居住。到时,你便能回到家乡,重见旧友。只是,我现下还没有把握旗开得胜。南朝的几位大将皆十分厉害,包括南北五公子之一的碧松公子夕明恩。他对领兵打仗颇为擅长,行军布阵奇妙多变,我朝的几位名将都败在他手下。这次我若与他对峙,只怕没有胜算。”
我哪里还顾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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