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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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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我会向她问清楚!”
不问清楚,他始终无法相信,笑笑会骗他。
知道谭雅伦还没对常笑死心,谭夫人气极,却强行忍了下来,“好,咱们就来谈她的案子,李常笑杀人,人赃并获,且和祁康有怨,杀人动机也有了,三日后,她必判斩刑,若真有出来的那天,也只能是斩首之日!”
闻言,谭雅伦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有一种极致的痛心!
见此,谭夫人不禁放软了语气,“雅伦,我知道你对李常笑用了真心,即使她这么欺骗你,你仍旧不肯死心!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却可以为她争取一条生路,也算是仁至义尽!”
谭雅伦抬头,眼里吗,漫过一丝希冀,“什么生路?”
谭夫人道:“你项伯父和刑部尚书廖文有些交情。前段日子,你和李常笑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让你项伯父很不高兴。此次,你若是写一封绝交书,与李常笑断绝来往,以后好好对月月!我也好去找你相伯父说话,让他出个面儿,加上你父亲的威望,为一个死囚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就算不能为她脱罪,至少可以延到秋后处斩!若人真不是她杀的,半年的时间,也够查个水落石出的了!”
眼下之意,李常笑的唯一生路便掌控在他的手里!
闻言,谭雅伦面露凄苦之色,“娘,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逼我!”
谭夫人温声道:“娘这怎么是逼你呢,反正离开堂还有两天,你自己想想吧!”说罢,转身走出房间,脸上浮现不忍之色,雅伦,你别怪娘不近人情,娘是为你好!
身后,谭雅伦的手掌缓缓握紧,最终狠狠地捶在紫檀木的书桌上,眼里有一种通红,一种濒临绝境的无奈和绝望!
------题外话------
下一章,争取让两人结束,笑笑出牢笼!
正文 第58章 争取一条生路
见着里头还有瑞王,廖文眼眸一闪,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深夜来此,这是何意?”
这话,却有几分隐晦的质问!
李瑾哼笑一声,倒是毫不避讳,“验尸!”
闻言,廖文脸色有些难看,“此事交给仵作就好,何劳王爷亲临!”
李瑾斜向廖文,属于天潢贵胄的气势瞬间展露无遗,“本王对此案甚是关注,想亲自查验,廖大人有意见?”
言下之意,我就是要查,你管得着么?
不得不说,有时候,身份地位真的很好说话,一项让人无可奈何又十分霸道的压人资本!
对方如此嚣张,反倒让廖文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扯开一个僵硬的笑脸,道:“王爷关心案情,便是替朝廷监察刑部,便是关心朝廷,实乃我西秦之幸,实乃下官之荣,下官当然没有意见!”
对方有理无理总还是王爷,又哪是他得罪得起的,被人恐吓还要拍马溜须也真够郁闷的。
李瑾又道:“刚才,我们发现死者手里握了一截儿裙角,疑是凶手留下的。”说到这里,李瑾眼色一厉,冷声叱道:“你们吏部的仵作都是吃屎的,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都给遗漏了,本王真的很怀疑你们刑部的办案能力,也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
这番话听得廖文额头冷汗直冒,吏部出什么事儿,追根到底,还不是他廖文的问题,瑞王这是指桑骂槐,更是给他警告!
见镇住了廖文,瑞王暗自得意,别看他整日流连花丛,摆官威什么的,可是个老手!
一旁的柳玉熙和霍长青见廖文汹汹而来,如今又被吓得噤若寒蝉,心里都有些好笑!
李瑾又从柳玉熙手里接过那团碎步,对廖文道:“这证据你看仔细了!”
廖文瞥了一眼,连连点头,李瑾又道:“既然看仔细了,这证据暂时收在本王这里,三日后,我们再作为呈堂证供,天色已晚,本王也乏了,就此散了吧!”说罢,李瑾带头走了出去,霍长青和柳玉熙紧随其后!
廖文错愕,忙不迭转头道:“王爷!”
李瑾回头,本来缓和的脸色瞬间就肃然了,带着一股子威慑,“怎么了?”
见此,廖文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王爷走好!”
瑞王笑了一下,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徒留廖文在原地,重重叹了口气!
那截裙角,直接关系到李常笑是否定罪,握在瑞王手里,他就是想动手脚,也不能啊!
瑞王走后,廖文出了刑部,却是坐轿奔向项府!
项府,小莲正在房里给项月卸妆,一边开口道:“小姐,昨个儿我收拾你的首饰盒,发现你的珍珠耳环掉了一只?”
项月抬眸看向镜中的小莲,“屋子找遍了?”
小莲点头,“找遍了!”
项月皱眉,那日,她埋了血衣,匆匆忙忙换下衣服,洗完澡后就去见项光了,也没留意那耳环是什么时候掉的!此时,倒也没怎么在意,“掉了就掉了!”顿了顿,忽然眼带异色地看着小莲,道:“反正,剩下一只也没法带,看在你这次这么尽心给我办事儿的份上,我就将这只珍珠耳环给你了!”说罢,项月从首饰盒里拣出那只珍珠耳环,回身递给小莲!
小莲想起那日小姐从外面回来,第二天祁康就死了,却扯上了李常笑,又想起项月之前跟祁康的矛盾,以及嘱咐自己做的事情,小莲心里便有几分猜测。
见小莲望着耳环发呆,项月便有些不耐烦,“小莲!”
小莲如梦初醒,赶紧接过了耳环,战战兢兢道:“谢谢小姐!”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项月这样的人,终究是她得罪不起的,何况,她也参与了此事,又如何敢将这捕风捉影的事儿说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项月心里却很高兴,她虽然没上公堂听审,却密切关注此事,知道如今的情况对常笑很不利,她只要坐等李常笑被判刑!只是,有件事令她很意外,李常笑居然是顾家小姐!这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只凭常笑祁家少夫人这个身份,她和谭雅伦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了!
才准备就寝,就有一个奴才匆匆赶来,说是老爷有急事要请项月过去!
项月想到可能跟李常笑有关,披了件衣服,就急匆匆地去了!来到书房,就见项光在里头踱来踱去,神色十分不安。
项月走进去,关好门,问道:“爹爹,怎么了?”
项光叹了口气道:“今日廖文来找我,说案情有变,瑞王掌握了重要证据,可能会为李常笑翻案!”
项月一惊,“什么证据?”
“似是从祁康手里获取的一截衣料,跟李常笑当日所穿的,不是同一件,可是你落下的?”
闻言,项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当时从屋子里出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匆匆换下血衣,倒没怎么注意被祁康扯了一块衣料,如若是真的,就算找不到她头上,也有可能证明李常笑非杀人凶手!
第二日,项月一早就去了谭府,先是和谭夫人秘密商议了一阵,便去看谭雅伦!
要说谭夫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将谭雅伦关了好几天,任凭谭雅伦在屋子里好说歹说,愣是没松过一句口!非但如此,谭夫人知道三儿和谭雅伦一个鼻孔出气,也将他困在谭府,免得谭雅伦借着三儿跟外面的人串通一气!
于是,谭雅伦可谓是耳目闭塞,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如此忧心如焚,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项月虽然很想看看他,顾及全局,还是忍住了,只隔着门板和他说话,“雅伦哥哥,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这几日,因着谭夫人,几乎没有人和谭雅伦说话,连三儿也被暂时调到花园当差去了,谭雅伦郁闷得很,此时听见有人和他说话,立即走到门边回话,“是项妹妹么?”
经过常笑的提点,谭雅伦本不太想搭理项月,但是,此时,项月可能是唯一的消息来源,他别无选择!
项月的语气很担忧,“是我,雅伦哥哥,你在里面还好么?今天我来看谭姨,听说你被关起来了,还劝谭姨放你出来,谁知,她却不同意,只让我来看看你。雅伦哥哥,你别着急,我回头再跟谭伯父说说,让他劝劝谭姨,将你放出来!”
谭雅伦本来对项月心存芥蒂,听得这番话,心里也有些动容,便道:“项妹妹,谢谢你了,家母的性子我也清楚,在内事很要强,有时候,连家父都管不了,此时,你便别插手了!”
谭夫人如此宠爱项月,项月都说不动她,严格来说,他父亲是有点儿惧内的,在家事上一向由谭夫人做主,又怎能改变她的主意。
项月隔着一道门,不说话,脸上却笑得得意。
谭雅伦又道:“项妹妹,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虽然已经清楚他要说什么,项月还是故作大方地说道:“雅伦哥哥说吧!”
谭雅伦急道:“笑笑的案情如何了?”
听见谭雅伦提及常笑,项月还是不免阴沉了脸色,语气却很忧虑,“李姐姐的情况很不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连杀人动机也有了,若是核实李姐姐的真正身份,三日后,李姐姐就要被定罪了!”
谭雅伦听到前面一脸心惊,听到后面,却很迷糊,“笑笑有什么身份?”
项月故作诧异,“雅伦哥哥还不知道么?昨日庭审,五公主当场指出,李姐姐跟失踪的顾家五小姐,也就是祁家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李姐姐当场没有反驳,廖大人已经去核实她的身份了,三日后,就有顾家的人当堂指证,此事,应该假不了!我还以为,李姐姐只是瞒了外人,原来连雅伦哥哥也不知道!”见谭雅伦沉默,项月接着开口道:“亏她一个有夫之妇,偷跑出来以单身女子自居,还勾引相公的朋友,真是——”
“够了!”话没说完,就被谭雅伦冷声喝止!
项月不甘不愿地闭嘴,这是谭雅伦第一次凶她,但是,目的达到,她也不气馁,转而说道:“雅伦哥哥,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项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谭雅伦回话,皱着眉,转身离去了!
既然李常笑有可能翻案,她便要作二手准备,趁她出来之前,让谭雅伦彻底对她死心!
屋内,谭雅伦缓缓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眼里是震惊,是忧伤,还有一种极致的受伤!
笑笑,你骗得我好苦……
晚上,谭夫人来看谭雅伦,这是她和项月约定好的双簧,不得不唱!
谭夫人在屋外叫了几声儿子,没听见动静,谭夫人忙叫仆人将门打开了!
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炉火,又冷又暗的环境让谭夫人的心也跟着一突,直到看见坐在书桌后的人影,谭夫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谭雅伦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似在发呆,情绪却显得很消极!
谭夫人走到书桌前,看了儿子一眼,轻轻开口,“雅伦,娘想跟你谈谈李常笑的事情!”
谭雅伦没有说话,只睫毛抖动了一下!
谭夫人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开口道:“李常笑原来是顾家小姐,还是祈旭的妻子,原本我还想,你若真的喜欢她,可以纳她为妾,如今出了这个事,娘为着家族,也不会让她进谭家门。雅伦,不管祈旭是否认她,都无法改变李常笑是有夫之妇的事实,你出身大家,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何况,她明明已经嫁过人,却将此事隐瞒,再和你来往,又是何居心?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你到如今还要执迷不悟么?”
谭雅伦沉默,良久才幽幽开口,嗓音沙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她人还在牢里,是非黑白也无法辨,等她出来了,我会向她问清楚!”
不问清楚,他始终无法相信,笑笑会骗他。
知道谭雅伦还没对常笑死心,谭夫人气极,却强行忍了下来,“好,咱们就来谈她的案子,李常笑杀人,人赃并获,且和祁康有怨,杀人动机也有了,三日后,她必判斩刑,若真有出来的那天,也只能是斩首之日!”
闻言,谭雅伦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有一种极致的痛心!
见此,谭夫人不禁放软了语气,“雅伦,我知道你对李常笑用了真心,即使她这么欺骗你,你仍旧不肯死心!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却可以为她争取一条生路,也算是仁至义尽!”
谭雅伦抬头,眼里漫过一丝希冀,“什么生路?”
谭夫人道:“你项伯父和刑部尚书廖文有些交情。前段日子,你和李常笑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让你项伯父很不高兴。此次,你若是写一封绝交书,与李常笑断绝来往,以后好好对月月!我也好去找你相伯父说话,让他出个面儿,加上你父亲的威望,为一个死囚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就算不能为她脱罪,至少可以延到秋后处斩!若人真不是她杀的,半年的时间,也够查个水落石出的了!”
眼下之意,李常笑的唯一生路便掌控在他的手里!
闻言,谭雅伦面露凄苦之色,“娘,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逼我!”
谭夫人温声道:“娘这怎么是逼你呢,反正离开堂还有两天,你自己想想吧!”说罢,转身走出房间,脸上浮现不忍之色,雅伦,你别怪娘不近人情,娘是为你好!
身后,谭雅伦的手掌缓缓握紧,最终狠狠地捶在紫檀木的书桌上,眼里有一种通红,一种濒临绝境的无奈和绝望!
------题外话------
下一章,争取让两人结束,笑笑出牢笼!
正文 第59章 不想和你分手
天牢里只有在高处有一个小口子,射出微弱的光,再就是每隔一个牢房,燃着灯火,透过来些许光亮,总体略显阴暗。舒残颚疈牢房里只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没有被褥,全是干草,地上摆着一个粗糙的白碗,里头乘着半碗冷饭。
这里一天只送一回饭,常笑只在早上吃了一起送来的两个窝窝头,至于那半碗冷饭,她实在是吃不下,送来的时候都馊了!此刻又冷又饿,真的很难受,尤其是身体,几乎都要冻僵了!
常笑坐在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
如今的形势,对她很不利!若是找不到新线索,她极有可能会被定罪,古代的查案手段有限,也没有指纹识别,制造冤假错案的几率便大很多,这个廖文也不像包青天,未必明察秋毫。
思忖间,就听得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常笑抬头就看见两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是衙役,此刻正拿着钥匙解锁,另一人一袭粗布衣,半长发用一根发带随意束在身后,眉眼精致,气质沉稳,正是柳玉熙。
牢门一开,柳玉熙从袖子里拿出几两银子递给衙役,那衙役本就冷淡的脸色瞬间缓和不少,对柳玉熙道:“记得时间不要太久!”待柳玉熙点头,那衙役就走了出去!
他能进的这里,还是借了瑞王的面子,但是,该有的打点,也必不可少!
柳玉熙进来,望着常笑,眼睛就是一亮,“笑笑!”
“玉熙!”常笑绽开一个笑容,心里倒是真的欢喜。在这里被关了几天,不但吃不好,睡不好,最重要的是,她被关在最里端,周围的牢房都是空的,不但没个说话的人,周围更是安静如死,常笑险些被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熟悉的人来看自己,她当然高兴,心里的郁闷仿若一下子得到了纾解!
柳玉熙见她才几日的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瞥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大冬天的,这里一点儿炉火也没有,又阴又冷,又见不远处摆着的半碗冷饭,根本就不能吃,柳玉熙就有些心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入手处冰凉一片,柳玉熙就捧起来凑在嘴边,哈着气为她取暖。
常笑眼里微动,想将手抽回来,“玉熙,不用了!”
柳玉熙却越发握紧了,直把她的手握得暖了,又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常笑身上。
常笑忙推拒道:“玉熙,回去的时候风大,你自己留着吧,我真的没事!”
柳玉熙很坚持,非得将衣服给她披严实了,复又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问道:“笑笑,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常笑低着头,微微点了一下头,垂着眼眸,没有说话,只握紧了身上的衣服,上面还带了他的温度,披在身上,很暖,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
见她点头,柳玉熙微微一笑,又打开一旁的漆红食盒,拿出一个用白布包的很严实的东西。
柳玉熙一点点打开,就见是两个碗口对叠的大碗,柳玉熙拿开上头的一只碗,便露出下面碗里的饭食!
常笑这才明白,从医馆到牢房,尚有好一段距离,他花这么多心思,全然是为了让她吃一口热饭!
柳玉熙拉过她的手,将碗放入常笑手中,白碗的热度透过手心,让常笑整颗心都暖乎了!
碗里的白饭,颗颗圆润,小巧可爱,是家里的米,米饭上堆了红烧肉,冬笋炒肉,还有水煮青菜,都是她爱吃的!只是颜色稍稍有点儿怪,青菜还煮的有点儿黄了!
柳玉熙温和的声音响起,“笑笑,我知道你爱吃这些,但是我不太会煮,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平素在家里,都是常笑下厨,她出了这事儿,家里愁云惨淡,连饭桌也清冷了不少。阿保和他都不会做菜,李大夫之前一个人过惯了,倒是会抄几手菜,他便向李大夫讨教,亲自给她烧了饭菜菜!做饭还比较简单,做菜就很麻烦了,这三个菜,花了他不少心思。
常笑望着他那双认真的眼睛,眼里就是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人说,君子远庖厨,一般的读书人都不屑于做这些粗事儿,从来不做这些事的人,为了她,居然学着也要去做!
她在牢里被关了几天,饥寒交迫,备受煎熬,谭雅伦没来看过她一眼,更没派人来慰问过一句。
柳玉熙的处境她再清楚不过,平民百姓,要进得这里,得花多大的功夫,但是他做到了!
虽然只是送一碗饭,一件衣,雪中送炭,却让她从心里感动。
柳玉熙见她哭,一向镇定的眼里居然有些慌神,“笑笑,你怎么了,哪里难受了,跟我说!”
他发现,他见不得她的眼泪,以前是心疼,现在也心疼,却多了些别的东西,他无法理清,也不敢细想!
常笑腾出一只手,捂住嘴唇,一边摇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笑笑!”柳玉熙一声叹息,拿开她的碗,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抱着她,一种无声的安慰,更是一种由心的包容。
常笑就扑进他的怀里,原来的无声哭泣变为放声大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哭,心里就是很难受,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也会焦虑,会紧张,也会无助和害怕,只是,她明白这些情绪对自己无益,故而苦苦压抑。如今,陡然见一个熟悉的人这样关心自己,她伪装的躯壳犹如破了一个洞,最真实的情绪通过眼泪,不断宣泄而出!
柳玉熙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眼神很心疼!
他能理解她,一个弱女子,被栽赃杀人,无论表面表现得多么镇定,心里如何能不害怕,她已经做得够好,只是,她心里太苦!有时候,眼泪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要管用,哭出来,就好多了!
常笑哭够了,柳玉熙便伸手给她擦眼泪,他没有带手绢,便用中衫的袖子给她擦!
常笑很配合,一双眼睛直盯着柳玉熙瞧,直到他擦完了,常笑才挤出一个笑容,有些不好意思道:“把你的衣裳弄脏了!”
柳玉熙摇头,语气很温柔,“衣裳脏了,洗干净就没事了,但是,一个人,心中的郁气不发泄出来,便会郁结于心,闷闷不乐!一件衣裳,换你一份舒心,也很值当!”
闻言,常笑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玉熙,谢谢你!”
这份感谢是由心而发,此时此刻,常笑有一种更深的体会。
自己在困境之时,每一次都指望谭雅伦能出现,但次次都失望,反而是她从没想到的人,却总能在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她最需要的帮助乃至于最温心的关怀。这么一想,常笑才恍然察觉柳玉熙为她做了很多事,两个人的相处,看起来很平淡,他却一直以一种默默的姿态贯穿的她的生活。他从来不说,也不突兀,但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着她。
这个意识,让常笑忽然觉得很安心,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滋长,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一种依赖,甚至于一种奇异的好感。
柳玉熙见她情绪好转,这才端过一旁的饭碗,连着筷子一起地给她道:“再不吃就要冷了!”
“嗯!”常笑接过,脸上笑得很舒心!
才吃了一口,柳玉熙便忍不住问道:“味道怎么样?”
他那急切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辛辛苦苦做了一件事情,就等着大人来评判,漆黑的眼瞳微微闪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姿态,竟有些可爱,常笑吃完一口,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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