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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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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月愣在原地,脸色一阵苍白,显然被打击到了!
谭夫人暗道自家儿子不识抬举,见项月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谭夫人不得不故作严肃道:“雅伦,你是怎么说话的,还不回来给月月道歉!”
谭雅伦却头也不回,谭夫人无法,也知道不能把儿子逼得太过,否则容易出事,谭夫人便想去安慰项月!
谁知,倏然听得院子里三儿的惊呼声!
“公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三儿啊!”
谭夫人和项月忙不迭跑出屋子,就见谭雅伦倒在院中,不省人事,三儿扶着他半边儿身子,见两人出来了,哭丧着脸道:“夫人,公子犯了心疾,已经晕过去了!”
一夜宿醉,大喜大悲,怒极攻心,不犯才怪了!
谭夫人大惊,一边朝谭雅伦走去,一边对不远处的丫鬟喝道:“还冷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请大夫!”
项月站在屋门口,见周围人手忙脚乱,望着昏迷的谭雅伦,想起他轻鄙的眼神,薄情的话语,只觉得心里一阵彻骨的凉意。
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她却觉得心里空落得厉害,没有一点儿踏实的感觉
公堂之上,常笑正在面临着一桩审判。
公堂内听审的还是那些人,李瑾,霍长青,祈旭,还有李琬,不过,证人却换了,那是顾家的管家,特来指证常笑的!
要说廖文,之所以要延后三天再审,也是看在此事牵扯到四大世家之一的顾家,不想得罪丞相,故而想看看顾家的态度!在官场上做事,不就是“圆滑”二字,若是不能左右逢源,过于刚正,便没有高升的机会,乃至于很难在官场上生存下去!
廖文因为此事,特意去拜访了顾家,谁知,顾庸对此事却很冷淡,几句话不到,便端茶送客!廖文丛中知道,顾庸对顾常笑很不待见,愤怒有之,绝无半点维护之心。就连出堂作证,都只派一个管家,真正的顾家人,一个都不到,可见,顾常笑在顾家,有多么不待见!
既然顾家不为顾常笑出头,廖文办事就方便多了,也不用怕得罪了顾家!
廖文坐在公案之后,一拍惊木堂道:“刘诚,你是顾家的管家,如今让你认认,堂上之人是否就是顾常笑?”
刘诚看了常笑一眼,随即回禀道:“启禀大人,此人正是顾常笑,乃老爷第五房小妾张氏所生,时年十七,乃老爷第五女!”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日我出了来出堂作证,还要待我们老爷宣布一件事情!顾常笑私逃祁家,不守妇道,丢尽顾家脸面,如今又犯下杀人之罪,实乃罪不可恕!我们老爷已经将顾常笑逐出顾家,以后,顾家与顾常笑再无半点干系!也请在场的做个凭证,以后顾常笑再惹出什么乱子,可别再赖到顾家头上!咱顾家,不受这盆脏水!”
闻言,满堂哗然!
人群里的柳玉熙脸色微沉,握住的拳头紧了又松,随即一声蔑视的轻笑!脱离了顾家也好,那个家不属于他们,给予他们的只有冰冷和屈辱,他们也不屑回去!笑笑脱离了顾家,他自也不再承认和顾家的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和笑笑堂堂正正地站在顾家人面前,让他们看看,没了顾家,他们会过得更好!
李瑾微微皱眉,暗忖,这顾庸也太不近人情了,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女儿遭了难,他不帮也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这要是稍微脆弱一点儿的姑娘,还不得被逼死!
霍长青只觉得十分气愤,也为常笑不值,居然有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父亲,心里却对常笑起了一份怜惜之情!
祈旭微微摇头,眼里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气愤,神色却很复杂。顾家的态度明确了,顾庸跟这人断绝了父女关系,祁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廖文也有些感慨,纵使他一个酷吏,见常笑这般光景,心里也有些可怜她,终究质问道:“李常笑,先前五公主指认你为顾常笑,如今,又有顾府管家刘诚出堂作证,你还有何话可说?”
常笑敛眉,眼神坦荡,语气不卑不吭,“我的确是顾常笑!”
顾家不认她又如何?她也不屑回那个家,祁家以她为耻,她还以之为恶!就算两边都排挤她,哪怕在夹缝中只有一条生路,她也不会放弃,从而顽强地活下去,并且要活的很好!
要说这桩栽赃嫁祸给她带来的最大益处,就是使她更加坚强,且更具有和命运抗争的勇气和决心!
闻言,堂上又是一阵唏嘘!
虽然瑞王和霍长青之前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亲口听她承认又是另一番滋味,两人都很好奇,她既然已经嫁作他人妇,为何还要逃离祁家,乃至于隐姓埋名,甚至于换了个身份。若非此事将她暴露出来,恐怕,她还将以李常笑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他们多少知道祈旭不待见家里的妻子,没想到居然将对方疏忽至此!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再见面看,居然一点也认不得!反倒是李琬,想了半天,倒是将对方想了起来!
想到此,李瑾和霍长青看向祈旭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一丝诡异,又想到祈旭之前玩笑似的跟他们说过,他自成亲之日起,都没碰过顾家小姐的一根手指头,就是看不惯顾家给他们祁家暗地使绊子,存心让顾常笑守活寡!两人对于常笑,又多了一丝怜悯!
祈旭望着李常笑,叹惋有之,为难有之!
这么优秀的女子在身边,他之前却没发现,到头来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己的好友成就好事!仰或是,这女人太会韬光养晦!不过,如今,她再怎么令他心动,也无济于事了!他不可能放过一个杀害自己兄弟的杀人凶手。
李琬见祈旭望着常笑,不免有些不爽,不过,一想到常笑没多少日子好活,她又不想计较了!
廖文瞥了一眼李瑾,清了清嗓子,又道:“顾常笑,你杀祈旭,人赃并获,且又具备杀人动机,你可认罪?”
常笑抬头,一字一顿道:“我没杀人,何罪之有?”
这时,瑞王开了口,“廖大人,本王前几日找到的证据已经给你看过,现在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据,再度审理此案!”说罢,朝一旁的侍者使了个眼色,那侍从端了个托盘上前,李瑾继续道:“这片裙角是前两日在死者手中取出来的,疑似凶手的留下的!顾常笑当日穿的并非是这件衣裳,且结合顾常笑之前所说的本案疑点,本王认为,顾常笑不是杀人凶手!”
廖文顿了顿,道:“只凭这片裙角,乃至于顾常笑的片面之词,来断定顾常笑没有杀人,是否太过草率?”
“草率吗?”李瑾挑眉望着廖文,眼神微微肃穆!
廖文心里一个咯噔,便有些不敢直视!
他现在也是左右为难,这证据虽然有,作用也不是绝对的,判了顾常笑,不但会得罪瑞王,没准还会落个不好的名声,不判吧,自己恩师那没法交代!最好是瑞王能拿出更有利的证据,让自己无法辩驳,项光看在自己尽力的份上,也不会责怪自己!
这时,李瑾忽然一笑,眼里带着一股犀利,道:“既然你觉得草率,本王也不能以权压人不是!”
廖文刚松了口气,就听得瑞王又道:“幸好本王还有新证据,现在就拿出来,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曹忠进来!”
就见两人压着一个身穿布衣,满脸胡子渣的男人上来,跪在公堂之上!
这个男人,众人都不认识,常笑却很吃惊,指着那人,眼里自有一种愤怒,“是你!”
那男人见了常笑,面上便有些虚,又望了一眼众人,不禁低下头,身子微抖!
此人,正是那日去天青医馆请常笑看诊的男人!
要说柳玉熙,除了验尸,看望常笑,剩下的时间也没闲着。这三天关乎着常笑的生死,他自当争分夺秒地利用,寻找可以给她洗刷冤屈的证据。
那日他去地牢,不仅是看望常笑,更询问了案发的经过,知道那个去医馆的男人是证明常笑清白的关键,于是,根据常笑的描述,回头就画了几张相,又让阿保来认,一点点修正!而后,柳玉熙便去寻找此人!若是旁人,必然动用官家之力,柳玉熙没这个条件,更认为大张旗鼓地搜索容易打草惊蛇!他便找到盛京里的乞丐以及一些四处玩乐的孩子们,这些人,看起来微不足道,消息面却很广,尤其是,寻找一个底层人,那是相当有效的!并且,花点儿小钱就可以买通,不像那些吃官饷的,狮子大开口,还未必就能将事情给你办好!
如此,终于在开审前的一个晚上,有了那个男人的下落。柳玉熙在暗处确认了,这才找上霍长青!之所以不找瑞王,是因为柳玉熙与两人接触不多,但凭他过人的观察力,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霍长青比瑞王更加热切,且更加愿意帮助笑笑!再说了,李瑾虽然对他客气,毕竟位高权重,相处多了,总有些矛盾之处!还是与霍长青将事情办好了,再去找瑞王,也省得这位王爷嫌烦!
别看霍长青无官无职,毕竟有个当大将军的父亲,家里也有些人!当晚,霍长青派人捉了这人,再押到瑞王府!瑞王对此自是有手段的,威逼利诱,不到一个时辰,这人就什么都招了!
这时,瑞王冷声对那人道:“你且将事情说说!”
那人朝瑞王点了头,这才转向廖文,“小人叫曹忠,盛京人士,平素——”
“捡重点说!”话未说完,就被李瑾皱眉打断!
曹忠忙不迭改口道:“有一日,一个姑娘找上我,让我谎称家里有人生病,将天青医馆的李常笑引去城外田家村附近的一间小屋里,并给我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我见说几句话就能赚这么多银子,便爽快地答应了!按照约定,我到半路必得脱身而去,大概在申时,我便以内急为借口,骗李姑娘独自去山上的房子,自己则悄悄溜了!”
闻言,廖文皱了皱眉,又道:“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
曹忠摇了摇头,“那姑娘带着一个斗笠,我看不清楚,但听声音很年轻!”
这也是瑞王和霍长青苦恼的地方,因着不知那女子的面貌,这条线索就断在了这里,不过,要证明常笑的清白,也绰绰有余了!瑞王便道:“之前仵作验尸,祁康应该是死于未时,按照曹忠所说,顾常笑在申时才与他分开,根本不可能杀人,可见,凶手另有其人!”
闻言,除了霍长青,满座皆惊,站在人群里的柳玉熙微微勾唇,眼里波澜不兴,像是有所预料,成竹在胸,
就在昨晚,审了曹忠,柳玉熙分析之后,便和李瑾合计,这番话,都是他在昨夜说给李瑾听的!柳玉熙之所以不亲自出场,是因为同样一番话,出自瑞王之口,只要有三份可信,加上瑞王的威信也能增至十分,这便加大了这场官司的可赢性!
柳玉熙虽然厌恶官场权势,但他对于权势却有种天生的敏锐,乃至于处理起来,即使不费心,也能得心应手!这样的人本该是为权势而生,偏偏以此为恶,但是,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不久后的将来,他会一步步走向权力中心,乃至于离那个至尊宝座,只有一步之遥。
正文 第62章 长痛不如短痛
公堂上一片死寂,门口观望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堂内的人,面色各有不同!
李瑾望着廖文,眼里有一种自信,有理无理,他总是强势的一方,何况,他占了理,便不容质疑。
霍长青嘴角挂着笑容,眼里有一种放松和欣喜,为着常笑即将洗刷冤屈!
祈旭一直紧皱的眉宇也松懈下来,常笑不是凶手,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更有另一番心思!自己本就对她有好感,只是碍于谭雅伦,不好横刀夺爱。如今,证明她原来是自己的明媒正娶的夫人,虽然之前一直忽视,总还是祁家的人。这便不用顾忌谭雅伦那层关系,直接可以将她接进祁府,更甚者,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祈旭心里完全没有将常笑的意愿考虑在内,在他眼里,女人该以男人为天,自身的意见不重要,取决于男人和家族!在他看来,常笑就是他的人,该怎么对待,也是他的事儿!这样一来,谭雅伦反倒成了第三者,是绝对没有资格再插手的!
李琬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尤其是见祈旭望着常笑,眼里满是喜悦的神采,李琬只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那样难受。祈旭对常笑的心思,李琬或多或少有些察觉,如今证明她无罪,且又公开了她祁家少夫人的位置,这样一来,傻子都知道对李琬有多么不利!更甚者,祈旭还让常笑当他的少夫人,自己嫁进谭府,只能做个小。她堂堂公主之尊,如何忍受得了,与他人共事一夫,还要屈居人下!就算她同意了,她母后也不会答应。
廖文沉吟片刻,终究在李瑾的逼视下,扯出一个笑脸,道:“王爷言之有理!”
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如今,瑞王言之凿凿,自己无法辩驳,项光也不会说什么了!
廖文一拍,惊木堂,转向常笑,高声道:“经由本官审理,宣布顾常笑无罪!”
接着廖文又以共犯罪,判曹忠入狱半年,宣布此案将继续追查下去在,直到水落石出!
常笑被当庭释放,一行人走出公堂门口,祈旭和李琬首先离去,祈旭在离去时看了常笑一眼,眼里别有深意,嘴角的笑意甚至说得上友好。
李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常笑,随即先上了马车,祈旭紧随其后!
至始至终,常笑都没有看祈旭一眼,对于祈旭,她向来是敬而远之,若非迫不得已,她根本就不想认识他。而今身份曝光,她便更不想和他有来往。且如今顾家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以她之见,祁家未必就能认她这个儿媳妇儿,她与祈旭,日后也未必会有交集,如此甚好。
祈旭和李琬走后,瑞王和常笑寒暄了两句,也率先离去!
霍长青对常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眼里倒是真高兴,“李姑娘,哦,不,顾小姐!”话说一半,霍长青忽然意识到什么,即使改口,眼里有些困窘!
常笑摇头笑道:“我已经被顾家逐出了家门,我便跟着爷爷姓李,你还是叫我李姑娘吧!这次真是谢谢你个瑞王,否则,我只怕性命难保!”
霍长青也笑了,眼神坦率而真诚,“李姑娘对我们有恩,我们理应帮助李姑娘沉冤昭雪,再说了,清明刑部,避免冤假错案,也是造福朝廷,何乐不为!”
常笑点头,霍长青顿了顿,又道:“李姑娘,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什么事?”
“你出了这样的事情,雅伦不是不管你,而是被他娘亲软禁了,前两日三儿亲自过府跟我说的。你也别怪他,我猜他心里也不好受,等我找个机会,再见见雅伦,可以的话,再想办法让你们见个面!”
常笑的笑容瞬间就消隐了,淡淡道:“不了,他想见我,自然会来的,霍公子还是别插手了!”
看出她的冷淡,霍长青也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打算,定要去谭雅伦问个明白!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对于常笑和谭雅伦的事情,他关注过头了!只是循着心里的感觉,想要去了解,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谭雅伦,还是为了常笑!
霍长青见常笑脸色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想到她经过几日的牢狱之苦,此刻身子骨也是极虚弱的,又见一旁的柳玉熙,也没带马车或是雇轿子之类,不免开口道:“李姑娘,正好我坐了马车,不如我送你回医馆吧!”
常笑拒绝道:“不了,我待会儿雇顶轿子就可以了!”
霍长青已经帮她够多了,以常笑的性子,自己能做的事情,坚决不麻烦别人,霍长青一介名门贵公子,且与谭雅伦关系甚密,她更不想牵扯太多!
终究不是太数落,霍长青也不好勉强,只道了一声“告辞”便坐马车离去了!
眼见霍长青的马车走远,柳玉熙这才问常笑道:“要不要我去雇顶轿子?”
常笑摇头一笑,几分打趣道:“雇什么轿子,花那冤枉钱,不如走走就到了!”
柳玉熙看她的气色确实不怎么好,脚步也虚浮,不免说道:“我背你!”说罢,走到常笑身前,背对着她蹲下。
常笑错愕,望着他宽阔的肩背,眼里闪过一丝波澜!
见常笑久久没有动静,柳玉熙不免回过头一笑,“上来吧,免费的脚力,也不花冤枉钱!”
常笑,微微一笑,低身伏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他起身,常笑不自觉地搂住他的脖子!暗道,这个男人,在遇大事的时候,会表现出超乎意料的沉稳,在平素,又不显得刻板,他会变通,也会开玩笑。总的来说,他在变,自己也在变,但无论怎么变,两人的相处,似乎越来越和谐了!
虽说背着一个人,柳玉熙却走得十分沉稳,两人缓缓走在大街上,冬日的冷风打在脸上和手上,常笑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柳玉熙回头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已经在你屋子里烧了火盆,等回去的时候,就不冷了!”
闻言,常笑心里一暖,不禁收紧了手背,侧着头,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唇上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我不冷……”
有你陪着我,我真的觉得很温暖,很温暖……
因着常笑今日回来,天青医馆没有开门,都在后院里忙着。柳玉熙昨晚上呆在瑞王府,直到将近天亮才回来,一来为常笑收拾屋子,让她回来有个温暖的地方,二来是给医馆报信。为了常笑的事情,柳玉熙这几天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他只字不提,只觉得常笑能平安归来,一切都值了!
李大夫,张伯,阿保知道常笑没事了,心里都很高兴,一大早就忙着给常笑接风洗尘。
张伯仗着身子骨硬朗,正在院子里劈柴,阿保在厨房里烧热水,好让常笑一回来就能洗个热水澡。李大夫则在厨房忙活,将一早出去买的鱼肉蔬菜都收拾了,此刻正在做菜,也是想着常笑在牢里关了好几天,定没吃过一顿好的,就想给她做点儿好吃的。
常笑回来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幅情景,眼里瞬间就湿润了。
这个时候,她深切地体会到,她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这些人才是她的家人,至于顾府和祁府,对她来说,才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常笑回到房间的时候,柳玉熙正在摆浴桶,又和阿保提来了热水,给常笑调适好了温度,这才出去了!
炭火在一旁燃烧,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熏得屋子里都暖烘烘的,常笑脱了衣服走近浴桶里,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舒适地张开了,一身的疲惫似乎都得到了缓解,微微吐出一口气!
这次牢狱之灾,可以说是让她更加成熟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再随意轻信他人,乃至于更加谨慎,于心境上,也会更加坚强,所谓福祸相依,便是如此吧!
洗完澡,来到厅子里,已经开始上菜了,柳玉熙帮着李大夫一起摆盘,常笑在一旁看着,微微笑着,眼里满是柔和的光。
一伙人围着桌子坐着,开开心心地吃了饭!
饭后,李大夫交给常笑一封信,皱眉道:“笑笑,这是谭府来的信,送信的人说,是他家公子写给你的!”
常笑接过,打开来一看,里头只有一句话!
笑笑,我们分手吧!
这封信没有署名,但她就是肯定,这确实出自谭雅伦之手,力透纸背,却有些潦草,似乎可以窥见出主人当时的挣扎,乃至于心乱如麻!
挣扎又如何呢,他终究还是写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抛弃了她,留她一个人在牢里受苦受难,看似不相干的人,反倒挺身而出。谭雅伦,你情何以堪呢!
常笑嘴角微勾,带着点儿苦涩,神色却很平静!
也许,在牢中的时候,就有所觉悟,所以真正到来,她反而显得很从容!终究是好过一场,常笑心里难免有些感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争来争去,终究是败给了豪门大家,抵不过家族荣耀,敌不过门第之见,争不过项家小姐!
但是,说到底,常笑心里却不遗憾!经过这件事,她深切地明白,谭雅伦过于软弱的性子,跟她不合适,纵使她真的进了谭家门,谭夫人多加刁难,他不能护她,难道还让她一个为媳的人整日和婆婆恶斗?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长痛,不如短痛吧!
常笑将信纸连着信封一起掷进了一旁的火盆子里,看纸张在火色里卷曲,破碎,再化作了黑灰,不禁微微闭了眼睛!
谭雅伦,我们,彻底完了!
李大夫见她神色不定,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从出事以来,谭雅伦连个面儿都没露,也丛中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管常笑心里怎么想,他自己倒是有一番计量,终究为了常笑,苦口婆心地开口了,“笑笑,这事儿是爷爷看走了眼,你和谭公子,不合适!一个男人家世再好,才华再高,若是不能保护心爱的女子,又有何用?我听说他还定过亲,我也不想你在大宅院子与正妻争风吃醋。不如,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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