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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玄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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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锋般的杀气。
  战喜叹息道:“我说你逃不掉,你就逃不掉,现在你相信了吧?”
  郁土的伤口仍在流血,但他强忍巨痛,一声不哼。
  他傲然挺立,但已无话可说。
  这时,那白衣人又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绝色佳人,桃腮带晕,杏眼含羞、胸膛高耸、双腿修长。如果在大街上遇到,你绝对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那个身手如燕、撒出漫空暗器的狠毒女人。
  白衣人躬身道:“教主圣安。”
  战喜道:“白桃,你去把秋媚儿给我抓来,但一定要活的尸那叫白桃的女人应道:“是她退出狮虎房后,身子凌空一翻,已消失不见。
  战喜又把刀锋般的目光移到郁土脸上,道:“真没想到秋媚儿那骚货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兄弟谷的土坛坛主来害我,幸亏我命大福大,没有中了“情丝万缕’!”
  说到这里,她忽然心中一动,暗道:“白桃刚才怎么这么巧进来,莫非她……”
  郁土更是一片悔恨,心忖:“秋媚儿骗我,她说战喜必会中毒不能动弹,我才这么放心大胆,哪知战喜一点事没有。”
  战喜望了望郁土,眼色忽然变得温柔如水,道:“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郁坛主刚才既跟我有片刻欢娱之情,我也绝不会亏待了你。。。。。。”郁土闻听此言,脸上已变色,厉吼道:”你要…”
  一语未已,身子已仰面跌倒。
  他全身的肌肉已僵硬,不听自己使唤了。
  郁土本欲自尽,现在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
  战喜笑道:“别看老娘我脱光了衣服,全身上下还是布满了机关,特别会要一些好色男人的命。”
  她轻轻吐了口气,道:“我吐气如兰,香气中却暗含‘桃花醉’,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无影,你怎能不倒下?”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到了房外。
  战喜厉喝道:“谁?”
  “白桃。”
  战喜微出意外,心想:“难道她不是秋媚儿的同党?”
  她又问道:“秋媚儿呢?”
  白桃道:“属下幸不辱命,这秋媚儿连根毫毛也没差,就被我带来了。”
  战喜吩咐道:“进来!
  白桃走入。
  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秋媚儿。
  但见她满面恐惧、绝望,手足籁籁发抖,一见战喜,哀求道:“教。。。。。。教主饶命,都是郁土威胁我这么做的,我……”
  战喜不答,对白桃道:“刚才郁土正欲逃脱,恰好被你拦了一下……”
  白桃知她心下已起疑心,笑了一笑,道:“教主,那是小公主说您老人家可能有险,我才急匆匆地赶来。”
  她哪瞧了瞧战喜赤裸、美妙的胴体,不禁微生自惭形秽之感,道:“教主神通广大,化险为夷,实乃桃花教之幸。”
  战喜大出意料之外,道:“小公主?她怎么知道。。。。。。”
  说到这儿,她头不动,身不回,左掌已反劈出去。
  掌力如刀如斧,对准数尺之外的大床劈斩过去。
  但见那张大床喀喇喇裂为数块,床下也传出一声惊呼,把众人吓了一跳。战喜冷笑道:“何方高人竟然躲藏在我床下这么久?”
  躲在床下的正是陶醉。
  陶醉知道若不是战喜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死于非命了,慌忙跑出来,叫道:“教主,不关我的事,是……是小公主叫我这么做的!”
  战喜道:‘你?你怎么躲到这儿来了?”她与郁土颠鸯倒凤的丑态尽为陶醉所窥,眼中不由隐露杀气。
  若不是顾念于婆婆之情,她早就一记无形劈空掌劈死陶醉了。
  陶醉见了战喜隐露的杀气,不禁深感害怕,道:“我被小公主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没有办法啊。”
  战喜问白桃道:“小公主呢?”
  白桃正要回答,屋外已传来爽儿清爽的声音,道:“娘,你的救命恩人我来了!”
  战喜见爽儿进来,奉想怒斥她一顿,但见她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心肠又不由得软了,轻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爽儿转头一瞧,见陶醉脸色惨白,忙道:“娘,你怎么能吓唬小醉?他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哩!”
  战喜莫名其妙,将目光移向陶醉。
  陶醉赶忙将在那黑洞中偷听到秋媚儿、郁土两人对话的经过说了。秋、郁两人一听,冷汗涔涔而下,心中都愤恨、懊悔不迭,暗忖:“我们哪能想到那鬼洞中还有其他人?”
  战喜狠狠瞪了秋媚儿一眼。
  秋媚儿只感心胆俱裂。
  战喜“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无意中偷悉这样一个阴谋,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陶醉慑儒道:“我本来想告诉你,可是……可是……”
  爽儿接着道:“可是我觉得那样不好玩,于是便威胁小醉乖乖听我的话。”
  她嘻嘻地笑道:“我既要秋媚儿、郁土自以为阴谋得逞,自呜得意,又要叫娘不能受到伤害,因此到白桃姐姐那里索求‘情丝万缕’的解药。。。。。。”
  白桃摊了摊手,道:“那时我追问小公主要解药干什么,小公主总是不说,最后被迫问得急了,却说是一只心爱的狗中了‘情丝万缕’,并且要我千万不要告诉教主。我没办法,只得将解药给了她。”
  爽儿笑道:“于是我拿着解药,跟小醉溜人狮虎房,将解药撒在床上,心想那样娘就不会中毒了。”
  战喜又好笑又好气,道:“晴丝万缕”剧毒无比,解药非得口服才有效,怪不得我中了轻微的剧毒,若不是我内功深厚,说不定已死在郁大坛主之手了。”她忽地厉喝道:‘那你为什么不躲藏在床下,却要陶醉来?’爽儿不好意思地道:“我……不论怎么说,都是你的女儿,偷听你跟……你跟这位姓郁的胡搞,怎么好意思?陶醉听听就没有太大关系了,而且可以把听到的东西偷偷转告于我,岂不很有趣?”
  战喜想发作,偏又发作不得,只得笑斥道:“鬼ㄚ头,以后可不许这样做!”
  她又就指陶醉,道:“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许对她说!”
  陶醉吓得面如土色,道:“我……我被她点了穴道,什么也没听到、刚刚才自动解开穴道。”
  战喜摸了摸秋媚儿死灰般的脸,道:“白桃,你是如何抓住这个叛徒的?”
  白桃禀道:“我奉教主之命赶去时,秋媚儿正焦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见我突然冲进来,还想逃跑,但没跑出几丈远,就被我生擒住了。”
  战喜眉头一皱,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只把郁土留下来。”
  大家一起退下。
  房里只留下了战喜、郁土两个人。
  狮虎房中的空气也似凝结了起来,变得死一般寂静。
  战喜瞧着郁土沾满血迹的身体,不禁眼中发亮,道:“咱们刚才的事情还没做完,是不是要继续下去呀?”
  郁土的眼中已露出哀求、绝望之色。
  他已知道战喜要干什么。
  可惜他无力反抗。
  他知道自己将死得苦不堪言。
  果然不出他所料,战喜先封闭他浑身数处要穴,使他无法运力伤人,然后解开“桃花醉”剧毒。
  郁土平躺在地下,只能等着厄运的降临。
  战喜直挺挺地站在郁上身前,星波微闭,云发技散,脸色又变得羞红。
  她的手掌由上至下地爱抚自己,很快,她的身上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此时她已不再是掌握生杀于夺大权的教主,而是一个天下罕见的荡妇淫娃。若在平时,像战喜这样美貌的女人变成一个荡妇淫娃,对郁土来说,实是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现在,郁土却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与绝望。
  他望着战喜,乞怜似地道:“战教主,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战喜笑道:“什么事、’“你一掌打死我吧!”
  “郁土,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是。
  “真正的男人?”
  “是”
  “既然是,你就应该对我这样的女人有着浓厚的兴趣,我乃一教之尊,能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郁土大叫道:“不!你饶了我吧!现在我宁愿自己是个太监,是只没用的野狗,让我快点死吧!”
  战喜大笑道:“你叫吧,讨饶吧,你越这样,我越是高兴!”
  郁土还待说话,可惜已经说不出来。
  因为战喜已经趴在他的身上。
  战喜所点郁土的穴道极其微妙,虽令他无力伤害别人,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与女人欢合的能力。
  郁土放声大叫,只是叫声听来却像鬼哭一般。
  一阵高潮过去,战喜仍然淫兴未足,又施展媚术,将郁土潜在的激情激发出来,慢慢地推向高潮。
  如此三次,战喜才使出“女蜗补天大法”。
  郁土只觉得体内的内力一丝丝地流泻而出,叫得更加凄厉。
  起初内力流泻得较慢,但随著『女姻补天大法”愈来愈神奇,郁土的内力也泻得愈来愈快,到最后已如决堤之水。
  突然间,郁土大叫一声,七奔流血,声音渐弱,全身骨骼尽碎,死得怵目惊心。
  战喜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她既满足了淫欲,又吸尽郁土深厚的内力,当真是志满意得、意气风发。战喜穿好衣服,走出狮虎房,聚集众弟子于广场之上,然后将秋媚儿带上来。秋媚儿早吓得面色惨白,瘫成一团了。
  战喜亲自扒光秋媚儿的衣服,道:“今天就让大家看一看叛徒的下场!”
  她立即命人折磨秋媚儿,所用的酷刑简直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绝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众弟子见了,无不胆颤心惊。
  战喜却面不改色,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效果。
  折磨秋媚儿够了,战喜才叫人把她扔入“极乐园”。
  凡是桃花教的人,无论如何大胆,听到“极乐园”三字,都会心中一寒。极乐园乃是一个蛇窟,里面养着千万条巨毒蛇。
  秋媚儿被掷人蛇窟,只惨呼了片刻,便葬身于此了。
  处理完了郁土、秋媚儿之事,战喜突然传令,道:“给我把陶醉请来!
  难道她还想将陶醉折磨死?
  陶醉的心里也没底,战战兢兢地走到战喜眼前。
  爽儿想跟着进来,但被战喜呵斥出去。
  陶醉心想:“难道老子今日要毙命于老淫贼之手?”
  但他不敢有所不敬,跪倒道:“醉儿不该擅自隐瞒秋媚儿之事,请教主责罚!
  战喜微微一笑,道:“醉儿,快起来,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她拉起陶醉,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由于桃花教中只收女弟子,你虽是于婆婆的救命恩人,我也对你存着一分戒心,这么些日子来,没有传过你一点武功……”
  陶醉忙道:“教主对我好,醉儿感激不尽,哪敢奢望学桃花教的神功?”
  战喜抚了抚他的头发,笑道:“你不仅救了于婆婆一命,还救了我一命,我纵是一个铁石之人,也会被感动的。”
  陶醉心中暗喜,嘴里却连称不敢。
  战喜道:“醉儿,你可知道男人在这世上,最难拒绝的诱惑是什么?”
  陶醉道:“我听爽姐姐说过,一个是权力,一个是女色。”
  战喜点点头,道:“那是我告诉爽儿的,没有想到爽儿告诉了你。”’她停了停,又道:‘当今天下,可以说绝大多数男人都有权力欲,而且喜欢女色,恐怕这个事实,数千年后也无法改变。”
  她负手走到窗前,观看外面风疾云涌,道:“桃花教不收男徒,只收极有姿色的女子为弟子,便是希望以她们的美貌打动武林人士的心,这就是桃花教中的女人大多会采阳滋阴功夫的原因。”陶醉道:“但是我不是女人,教主对我说这些不知是什么意思?”
  战喜叹道:“我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日后你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天姿绝色的女人,有的女人对你没有恶意,有的却居心叵测,想利用诱人的身躯达到目的,那时你该怎么办?”
  陶醉想了想,道:“我逃,逃得远远的,她就追不着我了。”
  战喜笑道:“有些事情,你想逃,是永远也逃不掉了,你必须面对,面对事实。”
  陶醉道:“那……那我岂非要倒霉了?”
  战喜道:“那你不妨顺水推舟,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就像我对付郁土那样!”
  陶醉闻听之下,不由面现喜色,吃吃地道:“莫非教主要……要传我……”
  战喜笑道:“不错,我要传授你‘女蜗补天大法’那样你就不必逃避女色了!”
  陶醉忽叫道:“不妥,不妥!”
  战喜一怔,道:“有什么不妥?”
  陶醉道:‘听说女蜗补天大法只适合女人修练,我是男人,哪能练?”
  战喜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男人会此大法,同样可以采阴补阳,达到强壮身体、增加内力的目的。”
  陶醉心想:“听说女蜗补天大法乃桃花教镇教之宝,只有战喜一人知其全部奥秘,连红桃、黑桃、青桃、白桃四大高手也只知道大概。我苦练了此功,以后岂不温香软玉满怀,来者不拒吗?”
  他当即跪倒,大声道:“多谢教主传授神功,陶醉永远铭记于心!”
  战喜神色凝重,道:“教中之人都有觊觎‘女蜗补天’秘要之心,但我谁都没有倾囊而授。我看你乖巧、忠诚,又救过我的命,才把此功传给你,你可千万别对他人提起,就连爽儿也不许说,否则我定取你的人头!”
  陶醉道:“醉儿明白。”
  战喜道:“那你晚上再来,我授你女蜗补天大法。”
  自此,陶醉每天晚上都秘密来此,战喜便传授他桃花教的内功心法,待他练得差不多了,才授他女蜗补天大法。
  陶醉天资聪颖,一点就破,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实是一个罕见的习武之材,战喜更加喜欢,悉心指教。
  在这期间,战喜也延请教中文才颇佳之人,教陶醉和爽儿诗书文章。
  陶醉报仇心切,刻苦练功,为了避免战爽纠缠自己,特别选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小树林,每晚都躲在里面修练。
  谁知没过七天,这个小树林就被战爽找着了。
  陶醉苦笑道:“你简直跟猎狗差不多,不论我躲到哪里,你都能找到。”
  战爽得意地笑道:“你就是跑到广寒宫、阎罗殿,我也能把你逮着。”
  “天下这么大,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你就是变成鬼我也能找着。”
  “我若真的成了鬼,你不怕?”
  “怕什么?我把你困禁在那个黑洞中,永远不放出来。”
  陶醉经她提醒,才想起那个黑洞,心忖:“不知那扑腾扑腾的东西是什么?我何不去看看,但绝不能带战爽去。”

  第十章 黑洞奇人

  那时陶醉岁数已较大,经验也多了许多,再去察探时,事先带了松油火把,又将陶刚临终前留给自己的短刀藏在袖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入那个黑洞。
  岂知这一察看,不禁令陶醉哑然失笑,神秘感、恐惧感一扫而空。
  原来那洞穴深处有一潭深水,碧幽幽的,闪动着诡异的波光,陶醉曾投掷一块石头,竟未听到石头沉落潭底的声音。
  陶醉哪还敢下去试试潭水到底有多深?
  那天他听到的扑腾、扑腾之声,乃是深潭里的盲鱼在跳跃。
  因为洞内太黑,没有一丝光亮,它们都失去了眼睛,变成了盲鱼。
  它们只能在潭水里撞来撞去,窜上窜下,更不知瞎撞瞎窜了多少年。
  而在潭水上端的岩石间,则栖居着数百只蝙蝠,被惊动时,便展动翅膀,盘旋洞顶,吱吱吱叫个不停。
  陶醉想起自己曾以为蝙蝠是妖魔的情景时,禁不住笑了起来。
  那黑洞再深入五六丈,便到了尽头。
  其实这洞穴除了潭水、盲鱼、蝙蝠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与众不同之处。
  若有骇人之处,那也是庸人自扰,自己吓自己。

  探明洞穴之后,陶醉不由得喜欢上这个深邃、死寂、神秘的地方来。
  从此,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一个人悄悄地来到这个黑洞,修练武功以及战喜传给他的女娲补天大法。
  陶醉也未将黑洞的真相对爽儿讲 怕她缠着自己,破坏自己的单人世界。
  初时,他都点着火把进入洞穴,到得后来,胆子渐壮,也将洞穴情形摸得差不多了,便不用借助火光,而是摸黑走到里面。
  这个洞穴,宜沉思、宜练功,更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陶醉住在桃花教中,想起自己的亲人,只得强忍悲痛,不敢哭泣。
  到了黑洞就不同了,只有盲鱼,只有蝙蝠,没有第二个人,他就能够放纵自己的七情六欲,常常哭得泪流满面。
  事后,他更坚定忍辱负重、养精蓄锐的信心和勇气。
  如此过了年余,陶醉的文才、武功已非昔日可比。
  忽一日,他听到一个消息:白雪已嫁于顾少游,顾少游已是明月堂的堂主。
  这个消息传到陶醉耳中,无疑于晴空霹雳,震得他肝肠寸断,欲哭不能,欲诉无语,头脑中一片空白。
  战喜自不会把这个喜事告诉陶醉这样的小孩子,陶醉是听爽儿说的。
  爽儿见陶醉失魂落魄一般,心下奇怪,问道:“小醉,你怎么了?”陶醉知道爽儿人小鬼大,且非常精灵,忙道:“我在想顾少游。”
  “你想他干什么?”

  陶醉一本正经地道:“江湖中老流传着一句话:‘平生不羡万户侯,但愿一识顾少游’。那顾少游现在又做了江南明月堂的堂主,其神态、风采当真……当真令人无限敬仰之至,不知我何时才能见他一面。”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陶醉在桃花教呆得久了,不仅头脑里装满了男盗女娼的思想,而且一肚子的坏水,说起假话来更是不用打草稿,眼睛眨也不眨,就滔滔不绝,说得活灵活现。
  爽儿还真相信了,道:“等我长大了,我就带你到江南去,好不好?”陶醉点头道:“好……”突然,他脸色大变。
  爽儿道:“你怎么了?”
  陶醉苦着脸道:“我大概是吃多了,肚急……哎哟……”
  他捂着肚子,急奔厕所。
  爽儿见他一副惶急、狼狈之状,禁不住哈哈大笑。
  陶醉上厕所是假,过了一会,便奔入了那个洞穴。
  刚进洞口,他的眼睛就红了,脚步已踉 无力。
  待到了里面,漆黑无人之处时,他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
  父亲被仇人所害,如今母亲竟嫁于仇人为妻,并让仇人当了一家之主,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屈辱、悲愤、憎恨的了。
  陶醉好久没有哭得如此痛快了,泪如泉涌,哭成了泪人。
  哭声惊得蝙蝠都振翅盘旋。

  连潭底的盲鱼也窜跃不停。
  似乎它们都为陶醉的不幸所感染。
  陶醉哭了一阵,抓起一把石子,不住投向洞顶的蝙蝠,以及潭水中的盲鱼,只吓得蝙蝠吱吱乱叫.盲鱼乱蹦乱跳。
  陶醉一边投掷,一边低声骂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痛苦、悲愤似乎渲泄了一些。
  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下来。
  忽然之间,他的身后传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这声叹息在此幽深漆黑的洞穴里听来来,当真是飘渺、阴森、诡异到了极点。
  陶醉听在耳里,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转身,喝道:“谁?”
  没有人回答。
  他的身后也没有人。
  陶醉又喝了两声,仍然不见回答,心想:“莫非我悲伤过度,产生了错觉?”
  他坐下地来,泪水稍止。
  正在这时,他的身后又传来一声叹息。
  这下听得真真切切,犹在耳畔。
  陶醉吓得猛然跳起,大叫道:“什么人?谁啊?”
  洞里又是一片死寂。
  潭里的鱼、洞顶的蝙蝠也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陶醉暗暗抓起一把碎石子,以“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朝四周投掷过去。
  此时陶醉的内功已非一般人可比,石子射出时劲力凌厉。
  哪知一阵响声过去,除了听到石子射到洞壁、潭水中之

  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陶醉的心中俱意更甚,心忖:“难道黑洞里一直住着人,我的言行举止尽落入他的耳中?”
  过了片刻,他终于冷静下来。
  他不再妄动。
  他保持沉默。
  陡然间,陶醉擦亮火刀火石。
  黑洞中亮光一闪。
  但是眼前仍是潭水、石壁,头顶上也仍是蝙蝠,哪有人影?
  陶醉握住火刀火石的手也禁不住发抖。
  谁知便在此时,耳畔又传来一声幽怨、诡秘的叹息。
  这次不仅有叹息声,陶醉的左脸颊上还被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吹了一下。
  陶醉的脑中终于闪过一个念头:“妖魔?鬼怪?”
  突然间,火光熄灭。
  黑暗中叹息声更盛,一阵阴风吹来,陶醉眼睛、鼻子、嘴巴都被冷风猛吹,险些窒息而死。
  陶醉大怒,心想:“这可恶的鬼怪,难道老子真的怕了你不成?”
  他狂性大发,跃起身来,双手或拳或爪,连抓带打,双腿也连环扫出,势如暴风骤雨,猛烈至极。
  岂知他还是什么也没打到,反而双脚踏入冰冷的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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