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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爸有肉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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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起跆拳道?”
陈夕颜两眼冒火,这是她最喜欢的运动,他居然说的这般轻蔑。
跆拳道黑带九段都不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谁?叶问还是李小龙?
“谈不上看不起,不过世上没人能用这功夫赢得了我。”
果然是红果果的藐视啊。
陈夕颜也不废话了,抬腿就踢。
“唰”一道白光闪过。
陈夕颜只觉膝弯一麻,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平衡,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而那道白光划了一道弧线,又回到了那个可恶的男人手里。
掌指翻动间,陈夕颜看的清楚,那居然只是一块钱硬币。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论武力值她完败。
可她兀自嘴硬的嚷了一句,“你耍赖,居然用暗器。”
李青衫笑笑,拉着儿子就走。
走出十余步之后,他才好心的说了一句,“小丫头,忘了告诉你,我学的是杀人的功夫。”
说完,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拉着儿子十分嘚瑟的离去了。
他觉得他说的够多了,听不听的懂,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杀人的功夫……”
陈夕颜终究不是个笨女孩,只默念了一遍就明白了。
他的功夫是用来杀人的,不是与人比试的。
杀人,是要无所不用其极的,而跆拳道?
呵呵,陈夕颜自嘲的一笑。
她觉得她输了,输的无比彻底。
不是因为功夫,而是因为对莫莫的态度。
以决斗决定莫莫的归属,本来就是在亵渎莫莫。
可惜她知道的迟了点儿。
枉她自诩更爱女人,却输给了一个大叔,想想就不甘心。
眼睁睁看着李青衫带着儿子越走越远,陈夕颜却没有了再去纠缠的念头,她甚至想打退堂鼓。
这样的男人,对上了,她没有胜算。
莫莫这个小丫头,整日价糊里糊涂的,可挑男人的眼光,却毒辣的很啊。
“颜颜,那男人是谁?”一个呱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陈夕颜瞥了眼来人,“王志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颜颜,和你没那么熟。”
王志伟讪讪道,“陈叔叔都同意了的,你别总这样对我行吗?”
陈夕颜听他提到“陈叔叔”,更加生气,“别跟我提那个人,他同意了又怎样?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叫。我对你这样,还不是你自找的。”
王志伟听了她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气的不行,“是啊,我是自找的,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对我这样?就因为我喜欢你,就欠了你吗?你别总这么盛气凌人,可不可以?”
陈夕颜不为所动,“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又没人让你喜欢我。我对谁都这么盛气凌人,你不喜欢可以滚的远远的,我凭什么要为你改变。”
王志伟一阵语塞,半晌才软声哀求,“夕颜,你就不能试着喜欢我吗?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陈夕颜斜睨了他一眼,反问,“你能告诉我,你好在哪里吗?”
王志伟一怔,论身世,两人半斤八两,要是算上爷爷姥爷,自己这边还可能差上一点儿。
论品貌,他固然有些小帅,可人家更是公认的美女。
论成绩,他的排名就没在人家前面待过一次。
论才艺,他虽然会玩球跳街舞弹个吉他,可陈夕颜那是钢琴专业九级各种交谊舞都专业级水准的彪悍存在。
王志伟悲哀的发现,他在眼前这个女孩子面前,没了任何优势。
陈夕颜冷冷一笑,“怎么?想不到?我来替你说吧,你以往在其他女孩那里无往不利,是因为你家世好,有点儿小帅,还会跳个街舞什么的。可这些在我眼里,都是狗屁。你有的我也有,你会的我都会,甚至你没有的我也有,你不会的我也会。你拿什么让我喜欢?是你在高一时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的名声?还是你在开学第二个月就把一班班花拖去开房的壮举?以后别在我面前装,你的演技太拙劣。”
王志伟眼神阴鸷,“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一无是处,那你告诉我,在这学校里还有比我更好的吗?别跟我说,刚刚那个保安大叔都比我强,我会忍不住笑死的。”
“那你笑死好了。”陈夕颜死劲踩他,“你的确不如他。”
王志伟脸色阴沉,“你不要太过分,别总仗着自己漂亮就可以任意妄为。我要是不喜欢你了,你算个屁。你要知道,学校的校花不止你一朵,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陈夕颜陡然一个侧踢,正中王志伟小腹。
王志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倒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捂着腹部,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夕颜乜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果然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儿。祝你在其他校花那里旗开得胜,再见。”
说完,转身离开。
和这种男孩磨叽,在她看来是浪费时间和生命。
王志伟愤恨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道,“臭婊~子,你少得意,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阴沉着脸,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底悄然生成。
有时候年轻最大的资本就是不计后果,因为一旦年长,顾忌也就多了,很多事已经做不出来了。
陈夕颜踹了王志伟一脚,心情舒爽,跑去大吃了一通,吃的饱饱的时候,掏出手机拨通了李青衫的电话。
同样吃饱喝足的李青衫掏出手机,稍稍犹豫,还是按了接听键。
陈夕颜拨通电话,第一句就是,“保安大叔,我惹上麻烦了。”
李青衫撇嘴,“管我屁事。”
这男人真可恶,一点风度都没有。
不过既然他这副德性,那怎么坑都没有负罪感啦。
陈夕颜笑嘻嘻的道,“我刚刚踹了一个很欠踹的人,还把他贬斥的一无是处,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加上他爱发昏的脑子,指不定怎么对付我呢。”
李青衫听她语气欢快,没有担忧恐惧的意思,“呵呵,那恭喜你了,要是你把自己玩死了,我和莫莫会记得帮你上两柱香的。”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该下地狱。
“呵呵,所以我打算这几天都和莫莫在一起,如果被报复,我愿意和她一对儿同命鸳鸯。”
陈夕颜开始反击。
“靠,鸳鸯都是一公一母,你和莫莫算怎么回事。你自己作死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扯上小傻妞儿啊。”
这男人真是一句好话都不会说。
“我已经愉快的决定了,再见。”
挂断电话的陈夕颜,愉悦值骤减50+
凭什么鸳鸯就得是一公一母?我们就两只母的……呸,两个女的怎么了。
“如果有天我拨你电话,却不说话,或者发了奇怪的信息,就是我出事了。要不要管,你自己决定。”
把这条短信发给那个可恶的保安,她就关机了。
看着已经由“小二”更名为“拉拉”的信息,李青衫一阵蛋疼。
拨电话关机。
发短信不回。
看来这小丫头是铁了心要折腾他一回了。
李青衫觉得他屁股蛋都开始疼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就想过几年安生日子,咋就这么难。
就在李青衫感慨人生坎坷的时候,温子夜正在西山一栋烂尾楼前狂吐。
她已经灌了五瓶矿泉水,感觉五脏都快吐出来了,却还是无法完全把恶心的感觉驱除。
只要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她就,呕……
她也算见过世面,看过许多血腥凶残的命案现场,可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变态的人,这么变态的杀人方法,刚刚,呕……
密密麻麻的虫子,爆裂的死尸,满地的碎肉,还有那极度……
呕……
不能再想了,温子夜暗暗告诫自己。还有太多罪犯需要她去对付,她不能在这上面因公殉职。
呕……
温子夜转头看去,就见两个专业法医也吐的一塌糊涂,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不是我太无能,实在是现场太恶心。
那场面,绝对超出了人类能承受的生理极限啊。
“温队,死者的身份基本已经查清了,他们都是各地来我市的务工人员。因为好吃懒做惰怠成性,所以受不得苦,便聚集在一起靠敲诈勒索小偷小摸过活。他们的案底在附近的派出所有一尺多厚,但因案子都很小,涉案金额也不大,所以他们受过最重的处罚就是拘留十五天……”
温子夜耐心听着脸色煞白的属下,把这五个死者的身份,籍贯,从业经历,以及恶劣事迹一一说完。
“这么看来,他们只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流氓?”
温子夜对这个结果有些怀疑。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是的。”脸色好看了些的下属,实事求是的回答。
“不对,就凭那些小偷小摸,他们招不来这么大的祸事,肯定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去叫伍眉过来,我得跟她咨询一下。”
下属领命走了,她则打开一份地图,在上面比划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穿白大褂的美女捂着嘴走了过来。
“眉眉,尸体勘验的怎么样了?”
呕……
“亲爱的,你容我缓缓再跟你汇报,就没见过这么……呕……真是想都不能想啊。”
“来,喝口水压一压。”
见闺蜜也是这副模样,温子夜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有对桃花眼很妩媚的伍眉法医,狠狠灌了几大口水,又歇息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死亡时间基本已经确定了,是今天上午七点二十左右。死亡原因还不清楚,虫子噬咬,服用药物过量,自尽,吓死,精神崩溃都有可能。总之,这是我见过的最诡异,最恶心的杀人现场,凶手绝对是个心里变态到一定地步的人。子夜,我可提醒你,碰上这个变态杀人魔,你给我有多远躲多远啊,他就不是正常人类。”
如果糖糖能听到这个法医的结论,她一定会感觉很委屈。
她只是觉得那些人渣应该好好折磨一下,又错误的估算了小药丸的威力而已。
她只是酷酷冷冷,其实还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孩子。
如果给她看到案发现场,她就算不吐,也不会用这药丸来做某些事情了。
可她没看到。
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种小药丸,一颗下去,就连大象都受不了。
十几颗那么当糖豆一样吃,上帝都得把天FUCK破。
人嘛,那就只能立即飞升了……
“什么药物?”
听说这些人还服用了药物,温子夜明显来了精神。
“初步判断,应该是某种强烈的催情药剂,而且剂量很大……”
说到这里,伍眉明显有些说不下去。
她想到了那些死者的下体,那惨状……
呕……
温子夜没想到会是这种药剂,摆明了凶手是要虐杀这些人。
到底这些人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人憎恨如此?
这时另一个法医走了过来,“经过初步检测,他们服用的催情药剂应该来自国外,具体的还不太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催情药都是专业级的,而且价格不菲,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用在这几个人身上,实话说,有些浪费。”
伍眉又补充了一句,“从凶手绑人的手法,还有来去都没留下任何痕迹来看,凶手也是专业级的。也就是说,有个职业级的超级杀手,虐杀了五个不入流的混混,这案子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专业级的职业杀手。
价值不菲的药剂。
五个小混混。
怎么看都有点诡异,简直是拿原子弹炸死了一只苍蝇。
挥手让几人退开,温子夜陷入了沉思。
猛然间,她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标出了几个点。
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不由大变。
杀手都是拿钱办事的,闲的蛋疼,虐杀小混混的事情,温子夜就没在杀手史上见过。
可有专业手法的人,不单单只有杀手。
还有一种人也可以。
她恰巧就认识那么一个,而且那个人也很闲。
她摸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就拨了出去。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正文 第四十章 一颗糖果的幸福
“我知道啊。”
温子夜心急如焚,却换来一个懒洋洋的回答。
那不温不火软软懒懒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想野蛮。
“那你知不知道死人了?”温子夜压着火气道,她对别人总能平心静气,冷静对待,偏偏电话那头的那个人,总能让她情绪失控。
“知道啊。”
对方还是那副懒样子,可温子夜却觉诧异,这边现场还没处理完,局里都不清楚,她怎么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子夜真的很好奇,难道她都有千手千眼,可以无所不在无所不知了不成。
“就刚刚你说的啊。”
……
听到这种回答,脾气再好的人也会野蛮的好不。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一直就很正经啊。”
“那你知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
“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
温子夜忽然发现,她要再不直奔主题,那么她们可以说一晚上废话了。
“死了五个人,他们都死的很……惨。”
“哦。”
“据我分析,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最近掳掠轮~奸妇女案的元凶,就在昨晚,他们还害死了一个女孩。”
“哦耶!真棒!等等,你确定你没猜错?你不会是逗我玩儿吧?”
温子夜松了口气,这种反应除了过于兴奋,其他还算正常。
“这只是我的推断,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还不能下定论。”
“我很奇怪哎,平时没有证据前,你绝对不会把推论说出来,怎么今晚改性子了?难道太阳是从东边下去的?”
“因为我怀疑他们的死跟你有关。”
“吓,你别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好不好,别说我还是一个警务人员,不会干知法犯法的事情。就算我脱了这身警服,也是一知法守法好公民,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绝对不会干类似杀人放火的事情的。我说,可没你这么给自己家人扣帽子的啊。”
守法好公民?五讲四美三热爱?这些都跟你沾边儿吗?
听着对面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温子夜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咱们不闹了,我知道不是你动的手,可你有没有怂恿别人去做?”
“别诬赖人啊,我可没闹。再说了,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我能怂恿谁去干这种事情?”
“就那个流氓。”
“那个流氓啊?不对,差点儿叫你带沟里了。我一直洁身自好,怎么会认识什么流氓。别管那个流氓,我一个都不认识。”
一个脸上涂着乌漆麻黑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女孩,说完这句话,就握紧小拳头,很是兴奋的挥舞了几下,并在心里大叫,“干的漂亮,我就知道你能行。”
如果温子夜能看到她的动作,估计就不只是心里想野蛮了,而是直接野蛮到她身上。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抱歉,我不知道。”
“别以为你私底下打着我的名义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温子夜真想一把把手机摔了,但一想到两人是一母同胞,只好强忍了下来,“我打过来是想提醒你一句,离那个人远一点,他很危险。还有,你要时刻牢记你是警务人员,不要做让父母蒙羞的事情。”
“我愿意和谁亲近,那是我的事情,不劳您挂心。再者,我时刻都记得我是一个警察,所以出格的事情一件没干过。至于别人做了什么,都不关我事。还有,我也提醒你一句,你也是个警察,没有证据的事情,请不要到处乱说。好了,说了这么多,面膜都皱了,先挂了,拜。”
说完就挂断电话,因为敷着黑黑的面膜,看不到女孩的表情如何,只是她的眼神有点飘,明显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温子夜收起电话,收拾一下心情,去指挥清理现场了。
有些话,她可以说给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听,可在别人面前,她不会透露半句。
她清楚的知道,这件案子会成为悬案,因为犯案人手法太过干净利索,没有给他们留下半点证据。
即便她心里有怀疑对象,可没有证据,她也不会做什么。
这也是电话那头那人提醒她的目的。
她们都是好警察,都在坚守自己的底线。
她们也都觉得,这五个人其实是该死的。
只是两人的处理方法不一样罢了。
一个人想要将他们绳之于法,至于会判成什么样,她左右不了。
一个人只是简单的想要他们死,怎么死,她不在乎。
当这样两个人,注定要和某人纠缠一生的时候,估计会很有趣。
“你又欠我一颗糖哦。”
当糖糖确认五个人渣已死,给李青衫信息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不知道那个女孩一日一夜往返数千里的李青衫放下一件心事。
“知道了,桔子味儿的。”
然后李青衫等了半天,都没有收到回信,只能再次抱着床板睡去。
而另一边,糖糖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已经倒在床上睡去。
握着手机,睡梦中的糖糖,嘴角溢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一连几天过去,李青衫并没有接到陈夕颜的求救电话,总算又放下桩心事。
他真怕这个女孩整出什么幺蛾子,偏偏他还做不到坐视不理。
这和他这几年明哲保身的理念越来越不符了,反而有种倒退回几年前的感觉。
这很危险啊。
毕竟不光他惦记着别人命,也有人惦记着他的。
为了儿子,以后遇事也一定要多忍忍。
如果忍不了,嗯,那就回头偷偷来阴的。
反正不能再把他的行踪暴露在阳光下了。
明天好像又是周六,莫莫提前打过招呼,有事不会来纠缠,这更令李青衫踏实。
对于保安来说,是没有周末之说的,不过没有莫莫痴缠的日子,对李青衫来说就等同于周末了。
周六,大清早起来,念念吵着要去海滩玩。
若在平时,李青衫不会拒绝,只是这次他却强硬的把他送去了兴趣班。
海滩吗?暂时不去的好。
做贼似的把念念送去兴趣班,又跟兔子似得赶回家。
李青衫忽然发现他竟然没事可做了,就只能躺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剧,等着下午开工。
一连换了几个频道,都在演言情剧,好不容易找部军旅剧,男兵和女军医也是爱的死去活来。
李青衫只好去看动物世界,可动物们也在求偶。
这让李青衫一阵蛋疼,这都马上到秋天了,怎么动物们还在过春天?
提起爱情,李青衫想起了很多人,那个让他脱去军装的苗族女孩,她现在怎样了?
那个让他振作又把他推落谷底的女人,她现在过上了想要的生活吗?
。。。。。。
扳着指头数了一下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孩女人,他忽然很想问自己一个蛋疼的问题,李青衫,你爱过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李青衫坐不住了,关掉电视,出了家门,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穿梭在人流中。
路过一间甜品店的时候,他进去买了几颗糖果,然后就对着那几颗糖果发呆。
他对父母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水果糖上,除了记得小时候父母最爱给他吃水果糖,其他的都模糊了。
他并不知道,父母之所以经常给他水果糖吃,不过是因为他父亲爱吃罢了。
他父亲不吸烟,却整日在口袋里装一小瓶水果糖,什么口味都有,闲暇的时候就吃一颗。
而他母亲最喜欢做的就是喂他和他父亲吃糖,这些他都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了。
因为父母去世的那年,他才五岁。
他第二次吃水果糖,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那天他正躺在阳光下,晒自己满身的淤青。
为了给父母报仇,他小时候很勤奋,经常浑身是伤。对于早已经习惯受伤的他来说,疼痛是什么,已经忘记了。
那天那个亦师亦母却又固执的让他叫姨的女人,带回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蹲在他身边看了好久,然后从小兜兜里翻出一颗水果糖,看了好一会儿,才递给他。
那颗糖的味道,他早已经忘记,可是他始终没忘记那个小女孩当时的眼神。
没有怜悯,没有施舍,没有同情,反而是一种炽热的崇拜。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孩也是个孤儿,一个有母亲的孤儿。
她母亲贪慕荣华,跟了一个毒枭。这种情节,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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