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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女配,绿茶婊,白莲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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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转轮声,倪珈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一下,为什么他还是没死!!!!心里焦灼恐惧到几乎放声尖叫才能发泄。
  枪再次推到越泽面前,二分之一的概率。
  这下,众人都没有呼吸了,就是这一枪,要么越泽死;要么剩下最后一发,宁锦年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狠狠盯着越泽。
  他竟还是一副沉稳至极的模样,和之前一样,至始至终波澜不惊。
  风吹着他的头发嚣张地乱舞,他深色的眼瞳里没有一点儿光亮,漆黑沉静到令人胆寒,让人奇怪这样的从容和镇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倪珈定定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像是放下了什么,平静地说:“倪珞。”
  “嗯?”
  “记得照顾奶奶和妈妈。”话音没落,倪珈猛地挣开倪珞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朝越泽奔跑过去。
  她扑到他背后,死死搂住了他的腰,用力之大,像是在拥抱她的整个生命。
  越泽始料未及,骤然被她这么一撞,像是什么东西狠狠撞进了心里。
  她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胸膛,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背后,声音很轻很软,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反倒是前所未有的释然和安宁。
  就像,找到了归处。
  她说:
  “阿泽,我们一起!”
  如果枪响了,如果你要坠落下去,我们一起。
  这一刻,她什么都放下了。仇恨,苦楚,欣慰,冤屈,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的挣扎,一切的一切,她都放下了,抛诸脑后。
  今天是她的新生,这一刻是她的新生,她要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不分离。
  越泽愣了半晌,心里渐渐升起熨热而滚烫的情绪。她这一刻的选择,让他觉得,这一辈子,总算无憾,总算完满。
  他抬手握住胸前她的手臂,心里轻轻地笑:傻丫头,我怎么舍得?
  他竟然笑容绽在唇角,抬起手枪,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里,在宁锦年疯狂怨毒又带着诅咒的目光里,扣动了扳机。
  天地间,一片宁静,只有转轮再次转动了一格的声音。
  阿明阿亮十几个汉子头一次后怕得腿脚发软,当即便是一反常态地击掌相庆热烈拥抱,好些人甚至激动得红了眼眶。
  倪珈仍是闭着眼睛,搂着他不放手,安静地依偎在他的背后。心中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表,欣喜,庆幸,温暖,放松,再也说不清了。
  这样安全而安心地靠在他背后,真好!凉风仍是呼啦啦地吹,倪珈闭眼听着风声,发自心底地弯起唇角。
  他的身体还是温暖的,他还活着,真好!
  越泽一手把枪沿着桌面滑过去,一手把倪珈从背后扯过来,紧紧揽在怀里,他摁着她的后脑勺,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只语调缱绻地说了一个字:“傻。”
  倪珈没和他辩,专心像小狗一样贪婪地吮嗅着他脖子上好闻的气味,拿脸蹭了蹭他。
  他心思一动,嘴唇贴近她耳边:“订婚搅黄了,要不结婚吧?”
  倪珈一愣,求婚?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要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立在一群人奇怪的眼光里,还站立在高楼的边缘啊。
  太坑爹了。
  可谁叫他刚好就是她想嫁的男人呢?
  “好呀。”她快乐的声音从他脖颈间溢出来。
  越泽会心一笑,这才看向宁锦年。
  与越泽这边劫后余生的庆幸气氛不同,宁锦年那边全是愁云惨雾,宁锦月完全吓傻了,剩下只有一枚子弹,她哥哥必死无疑。
  宁锦年面色惨白,面对毫无疑问的死亡,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右手震颤地握起枪,却像是拿着千斤的铁,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脸上大汗涔涔,迟疑了半晌,终于拿枪口对准太阳穴,隔了好一会儿,却突然对越泽说:“我死了,就放过莫允儿吧?她跟着我,算是我对不起她。”
  越泽挑眉,没回答。
  宁锦年也没有逼问,又看向一旁脸色冰冷的宁锦昊,哽了一下:“昊,妹妹就麻烦你了。”
  宁锦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一旁泣不成声的宁锦月扑上来,扯住他放声大哭:“哥你别开枪,不要开枪。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宁锦年仍是枪口死死抵着太阳穴,一动不动,嘴唇却剧烈地颤抖起来。
  宁锦月慌不择路地跑到越泽跟前,泪水哗哗地流:“越泽哥,你放过我哥哥吧。规矩都是人定的啊?我和我哥都保证再不来找你们了,从此消失得干干净净。你就饶过他吧,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越泽无动于衷。
  宁锦月知道求不动他,又转而拉住倪珈,哭得撕心裂肺,全身都在颤:“倪珈,对不起,以前做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你跟越泽哥说说,放了我哥哥,放了我哥哥。”
  倪珈垂着眸,不做声。
  宁锦月彻底绝望,停了半晌,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倪珈一怔,宁锦月已经揪住她的裙摆,卑微到极致地哭求:“我保证,我发誓,我们再不会来打扰你们,我们消失。倪珈,求求你,我爸妈都死了,要是没有他,我……”
  “宁锦月你求什么?”宁锦年大步上前,一把把宁锦月扯了起来,爆吼,“如果我活着,绝不可能放……。”
  “宁锦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宁锦月尖吼着一巴掌挥到宁锦年脸上,狠狠一耳光把他甩开,随即又转身跪倒在倪珈脚下:
  “别听他的。倪珈,你要真杀人,用我换我哥的命好不好?我爸妈只有他一个儿子,你杀了我,我来换他的命。不要杀我哥哥,求求你,不要杀我哥哥。”
  倪珈静静看着她,眼睛有点儿痛,不知为何,她竟然从宁锦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实他们兄妹的感情,不比倪珈和倪珞之间的少。
  这就是感同身受?
  倪珈俯身把宁锦月扶起来,淡淡地:“别哭了。”
  宁锦月止了哭泣,满怀期望地看着她。倪珈轻摸她的脸,说出的话却是:“宁锦月,你要保护你的哥哥,我也要保护我的弟弟。放过他,让我的家人陷入危险。这种担惊受怕,你难道不懂?”
  宁锦月哽住,眼里脸上全是泪,仍是执着:“那我换他的命吧,倪珈,求求你了。”说着便冲去跳楼。
  宁锦昊对他的人使了个眼色,上来两人迅速把宁锦月拉走,他又对宁锦年道:“妹妹我会帮你照顾的。”
  宁锦年再次抬起手枪,可到了最后关头,怎么都摁不下去扳机。
  爸爸死了,妈妈死了,莫允儿下落不明,宁锦月也让他担心,还有他们一夜间倒掉的家族企业,一切的一切,他不甘心。
  他还想要东山再起的,怎么会甘心!!!
  而越泽,害死了他的父母,此刻却美人在怀,一如既往胜利者的姿态,仿佛藐视一切。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发了疯,突然拿手枪对准了越泽。
  越泽彼时正搂着倪珈,抬眸看见了他的动作变换,没有丝毫躲闪的迹象,反倒是眼眸幽深,唇角邪肆地弯了弯。
  这种势在必得而掌控一切的笑容,让宁锦年脊背发凉,陡升一股骤寒之感,可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摁下了扳机。
  枪声响彻天际,高高的天空仍是满罩阴霾。
  宁锦昊手中的枪冒着袅袅的烟,而宁锦年额头上一点鲜红的洞,睁着眼睛,就那样直直地向后倒去,身后是30楼高的深渊。
  “哥!!!”宁锦月厉声尖叫着要扑过去,却被人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锦年消失在天台上。
  世界回归平静,宁锦年被枪击中坠落的一瞬间,彻底认输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所有人都不会想到,
  越泽的枪里,竟然没有装子弹。
  宁锦昊看着痛哭流涕的宁锦月,道:“锦年哥输了,却破坏规则要拿最后一枚子弹杀阿泽。我作为见证人,必须开枪。锦月,如果你心有怨恨要复仇,就来找我。”
  宁锦月捂着脸哭泣,什么话也没说,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倪珈听了,这才知道刚才她背对着宁锦年,原来他要朝越泽开枪,心里后怕,但更多的还是放松。
  结束了,终于,一切结束了。
  下楼后,倪珞是自己开车来的,还要开车回去。
  越泽和宁锦昊在一旁说了几句话,才上车。
  倪珈想着刚才天台上的一切事情,有些恍然,总觉不太真实,问越泽:“你也是,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也不能这样赌命啊。吓死人了。”
  越泽把她揽在怀里,弯弯唇角:“知道吗,以前我玩这个,还从来没输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管转轮转得多快,我都听得出来子弹卡在第几个弹巢。”
  倪珈诧异,更加惊叹:“这么神奇?就像尹天野不会在赌桌上输一样,这个轮盘就是你的百战百胜?”
  越泽看她崇拜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拧她的脸:“算是吧。”
  倪珈叹完,又蹙眉:“可也有变数啊,如果子弹在前几个弹巢,对手当然毫无准备地死了。如果像今天,在最后一颗。很可能引起对方的反弹,要是宁锦昊当时没开枪,死的就是你。”
  “所以,”越泽笑,“我没放子弹。”
  倪珈始料未及。
  越泽继续:“以宁锦年骄傲不服气的性格,肯定不会乖乖自杀。宁锦昊也知道他这种性格,而昊这人很古板,既然他是见证人,就必定不会让宁锦年违规杀了我。我相信他的人品,更相信他的枪法。”
  倪珈暗叹,头一次觉得,腹黑的男人真是迷死人了。
  只不过,他这样守规则的人竟然耍这小心思,实在是让她意外。
  越泽下句话便解释了这个意外。
  “知道为什么不放子弹吗?”他更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敛了敛瞳,深深地说,“那一刻我算是理解了天野在澳门赌场的心情了。”
  “虽然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却害怕意外。再怎么自信也担心这种意外。万一出了错,万一我死了,”他贴住她的脸,“怎么舍得你?”
  她轻笑出声,幸福满满地歪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清秀的锁骨,一时心痒,忍不住凑过去“啊呜”咬了一口。
  越泽心动,突然想起过不久她就是他的妻子,这个丫头永远都是他的。这种想法叫他莫名刺激。
  也不做解释,就把她的身体放倒在座位上,倪珈知道他的意思,并未阻拦。
  越泽不做停留地除去了彼此的衣物,托住她细腻的露背,温热的唇舌毫不停顿地在她身体各处敏感点撩拨。过去的几个月,他对她的身体已足够熟悉。
  不出一会儿,倪珈的身体便起了反应。他又回到她的胸乳前,舌尖在她硬挺起来的粉红上游移。唇舌濡湿,尽情地舔吻逡巡。
  倪珈燥热难安,对他的渴望愈发明显。她抱住他的头,细指深入他的发间,小小地唤了声:“阿泽。”
  他知道她想要,遂半跪起身,抬起她修长的腿,双手握住了她的臀,将她贴近自己,以一种近乎放纵的动作挺入。
  她猛地颤抖了一下,想是不是经过了刚才的紧张,他需要发泄,动作比以往都霸道用力,可骤然的饱胀却是缓解了心底的焦灼和空虚。
  密闭的空间里,空气似乎在急速升温。
  “珈珈,等过几个月,给我生个孩子吧。”
  倪珈勾着他的脖子,脸颊全是亲热出来的潮红,听了他这话,瘪嘴:“那么烂的求婚就想把我骗到手啦?”
  他微微一笑,更用力一挺。
  “呜!”倪珈吃痛,拧他一把,见他还是笑,才可怜兮兮地说,“我都已经答应了能怎么办?那你用一场最美的婚礼来补偿我好了。”
  “好。”他回答得既爽快又干脆。
  说完,又搂住她光洁的背,扶她起来。
  “啊!”这一动,埋在她体内的硬物又往里面挺进了更多,像是贯穿了她的身体,要直抵她的心尖。
  心里的渴求愈发强烈,她腰肢扭动了一下,乖乖地去配合他,每一个动作都深入内心。
  皮肤之间热意的交换,来回的抽动摩挲,让她很快有了感觉。她伏在他的肩膀上,体内的律动越来越强烈,身体渐渐紧绷起来,指甲狠狠掐进了他背后精敛的皮肤里,痛快难忍,低靡而缱绻发出几声轻吟。
  热度过后,她整个都瘫软在他肩上重重地喘气。
  可他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休息,下一刻便把衣服扔在车内的地毯上,把她放倒在地上继续。一路的高温亲热,她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
  车停到酒店后,她躺在地毯上没力气再动,亏他居然精力好得很,慢里斯条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给她收拾好,才抱上了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man扔了一个地雷,花生扔了一个地雷,清越扔了一个地雷,时间看人心扔了一个地雷,yoyo扔了一个地雷,老张家的花儿扔了一个地雷,爱唱歌の小尾巴扔了一个地雷,虫子爱吃肉扔了一个地雷,12061127扔了一个地雷,Ajmonica扔了一个手榴弹,亦休扔了一个地雷,梦间小草扔了一个地雷。谢谢妹纸们。
  关于最近妹纸们提出来的关于珈珈变了的问题,我想说一下,我原本打算的,就不是想把她写成一个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暴强的女王。就像之前她在倪珞面前会亲昵开心会撒娇,现在越泽也是她能亲近的人了。
  有人说珈珈最近变得很愚蠢很懦弱,但我更倾向用脆弱和放手这两个词。因为张兰的车祸和前世记忆的重叠,她变得恐惧脆弱了,这是人之常情,她不是机器人,不可能永远都是冷面坚强。而且,因为我最后几章没有再写争争斗斗,而是侧重描写她和越泽的感情,所以她其实也没什么机会表演自己在对手面前的状态,看上去就收势了很多。
  由于篇幅的原因,我删减了一些争斗戏,很多都是一笔带过了。虽然有点儿遗憾,但是我也并不觉得是不可调和的缺陷。因为比起塑造一个永远坚强霸气的女人,我觉得太累,更加倾向写她渐渐敞开心扉,开始相信爱人,相信幸福,抛弃过去的一切,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
  当然,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有人喜欢斗,有人喜欢安,不论如何,这就是我的想法啦,权当交流一下了。
  再就是,明天就是本文的最后一章了,没人写点儿长评么,咳咳。看我性感的双眼皮= =
  小狼越小泽觉得他爷爷太不靠谱了,于是带着珈珈要离开。
  狼爷爷忙说:“等一下!”然后就把小刺猬拎过来,捣鼓捣鼓,系上了一个花花的蝴蝶结。
  倪珈珈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一包糖果。
  狼爷爷说:“你叼着她头顶的带子就好啦,要不然总是含着她,尝到了味道又不能吃下去,太考验你了。”
  小狼不满:“哼,我就是喜欢含着她。”说着,低头看小刺猬。小刺猬懂他的意思,立刻乖乖躺倒,露出粉粉嫩嫩的肚皮。
  小狼含她起来,这才叼她出去。
  春风吹着小刺猬头上的蝴蝶结乱飞,在小狼的脸上蹭来蹭去的。小刺猬担心他怕痒,赶紧抬起小爪子把蝴蝶结抓起来,又张开短短的小爪,抱住小狼的脸,好安全哇!她又拿脸蹭蹭他的脸,蓬蓬松松的,好温暖呀。
  “小狼,”她脆生生地说,“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小狼弯弯嘴,还是含着她,没说话。
  小刺猬贴着他的脸闭了一会儿眼睛,突然抬头,盯着他漆黑的眼珠,喜滋滋道:“你不是想吃我吗?我想到你一个办法啦!”




☆、chapter 70

  从某种程度上说;订婚仪式并没有破坏。因为狡猾的身体硬朗的越爷爷“突然”某种病发了(大家推测他是开心过度的),然后被孝顺的“孙子和准孙媳”送去了医院。订婚仪式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取消了。
  很快传来消息,越爷爷身体无恙,倒是一对准新人为了让老人家早日达成夙愿,不订婚,改结婚了。
  这下各个家族的妈妈小姐们彻底失望;而爸爸哥哥们则想着要送多少钱的厚礼。
  越爷爷是最开心的,找了好几个大仙来算日子;终于选出阴历的黄道吉日,就在一个月后。
  倪珈拿到那张黄黄的算命纸时;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对了一下阳历,便笑起来:“呀;这刚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越泽一愣,按理说,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地在捡剩菜,不可能分心注意到他的。
  倪珈拿着日历凑到他跟前:“你看呀,这是爷爷举办绿色地球慈善晚宴的日子,没想到竟然过去整整一年了。”
  她盯着日历,喜滋滋的,“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以后是结婚纪念日,哇,真巧。哈哈。”
  越泽笑了,以前的那些相遇,她不需要知道。
  那些不怎么平等光彩的交集,让它消失吧。他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能像此刻这般,笑得开开心心的,像童年的孩子。
  “不过,越泽同学,”某人近来不仅特话多,还特不好伺候,特爱欺负某人,她斜眼睨他,“少了一个纪念日,你就少送我一份礼物,真是便宜你了。”
  他挽住她的细腰,把她拉到跟前来,诱哄着:“那么喜欢纪念日吗?嗯,我帮你想想。除了结婚和第一次见面,应该还有,第一次表白,公开交往,当然,”他低头将唇贴在她的耳侧,声音不无蛊惑,“还有第一次做/爱。”
  倪珈被他这调调弄得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他笑:“这么多,够不够了?”
  倪珈埋头在他怀里,轻声笑开。
  婚礼的准备工作有专业的婚庆公司打理,倪珈并不需要操心。剩下的一个月,她都安心在家陪奶奶,奶奶自出院又得知张兰还能继续治疗的消息后,整个人精神了些,也比之前随和了很多。
  许是得知珈珈车祸的那一刻,受的打击太大,奶奶这下完全变了个人,对女儿孙子都是亲切有加。搞得倪珞特不习惯,一见她就道:“奶奶您别冲我笑,我心里发毛。”结果是自然少不了挨倪珈的飞脚。
  在家的日子除了开始创作新剧本,还偶尔和章岚导演商讨《蝴蝶》拍摄过程中需要进一步修改润色的问题。这几月来,《蝴蝶》已经拍到中段,男女主角是现在如日中天的荧幕情侣龙祈和旋暮。
  倪珈对旋暮的演技十分信任,完全相信她可以把以前的那个自己演绎出来。
  她也曾去探过班,正好演的是女主还没有交换身份前的那段。大一新生军训,旋暮穿着迷彩服,坐在地上跟着一群同学唱军歌,笑靥如花的脸上青春飞扬。
  倪珈恍惚记得,那时候的她,确实就是这样光彩照人的。心里不免唏嘘,却更庆幸,还好她以后的日子都会是这样,阳光灿烂。
  对了,宋妍儿演女二号,她原本是想竞争演女主的角色,但章岚认为宋妍儿的演绎张力不及旋暮好,反倒是默默觉得,她的气质挺像女二号的。在这一点上,倪珈只能说章岚导演的想法和她十分契合。
  宋妍儿在片场见到倪珈的时候,些许吃惊。因为宋家的公司和房子都收了回来,不久前倪可带着宋妍儿从倪家的西洋楼搬回宋家去了。
  倪珈并没有给她打招呼,但宋妍儿一见到她,就立刻跑过来给她道歉,眼睛里满是愧疚,说当时只是看见了录音,以为是留给倪珈的很重要的,所以才带过去了订婚的酒店。
  倪珈淡淡听完她长篇大论的道歉,几乎是连讨厌都懒得讨厌了,漫不经心地道,以后各自保持距离,不要再相交见面了。说完这话,她不理宋妍儿委屈的眼神,就离开了。她搬去宋家,她搬去越家,以后交集会少很多。
  倪珈离开的时候想,再写剧本时,要添一个附加条件,不许宋妍儿出演。
  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医院传来了好消息,妈妈醒了。
  直到这一刻,倪珈才觉得,这个婚礼,是真正的幸福的开始。
  结婚的这天,越家院子的大草地上,人群熙熙攘攘。
  婚礼是在露天举行的,主仪式地上用欧式的石膏柱子搭建了一个雪白的婚礼台,顶端是洁白微垂的纱帘,背景是几万朵红玫瑰组成的花墙。
  而台子前边,除了台阶的地方让出一块空旷,两边的白色横梁上悬着几千条银白色亮片串成的帘子,清风浮动,微醺的阳光跳跃着,折射出一世界的灿烂。
  台下铺着大红的地毯,毯子上刺绣的鲜花肆意绽放。
  红毯两边摆放着数十排的白色椅子,每把椅子上都别着鲜红的玫瑰。这个区域是双方亲近的家属朋友坐的。
  红毯两旁五步一花柱,香槟玫瑰吐露芬芳,花柱间则拉着金色银色的丝线,将红毯和就坐区隔离开来。
  红毯延伸到就坐区的尽头,转了方向,通往新娘将出现的方向。
  而以这条垂直的红毯为界,另一方的草地则摆放着成千把白椅子,每把椅子上都系着五颜六色的氢气球。
  微风里,椅背上涌动的气球像是可爱的小动物在蹦蹦跳跳。
  等到宾客都入场后,越泽才出现在了婚礼台上。
  他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气宇轩昂,望着红毯的尽头,俊朗的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期望。倪家的车准时准点地沿着大路开了进来,停在红毯边。
  现场的古典乐队开始拉奏婚礼进行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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