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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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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乐,我的身体在颤抖……
  文湛就那样生猛的打开了我,一下子攻到身体的最深处,然后,他沉重的压在我的身体上,在我的身体中迸发出热液!
  
  我觉得自己已经涅槃了。
  朦胧迷蒙中我听见似乎是文湛的声音,就在我耳边,低哑、深沉而令人心颤!
  
  ——“他们都不配碰你,一个手指头都不配!——你养个小莲已经是我能容忍的极限了,要是再出去鬼混,我就杀了你!”
  
  



42

  
  原来这就叫做涅槃!
  七魂出壳,六神无主,四肢酸软,生死一线。
  
  白合欢这玩意号称能宁神静气,不过能让他在大郑后宫历久弥香的法宝,可不是为了让那些白日手握重权、杀人如麻的妖孽们在夜里睡的像头死猪。
  这玩意号称‘邪香’,说白了就是春药儿,熏上几口就头晕眼花的,总想着做那档子事儿。不过做的时候倒是酣畅淋漓,做完了就完蛋了。
  
  我就是。
  被熏了这个迷香,再加上那个混蛋文湛的横冲直撞,完事儿后我还能睁着眼喘气,已经是万幸了。我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砸碎了,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瘫在床上。
  意识总是朦朦胧胧的,但还能看清楚人,就是听人说话稀里糊涂的。
  
  文湛下床,他把袍子披上,叫人进来收拾。
  我这个时候又在心里偷偷庆幸了一回,幸亏这里的侍候的小太监都是哑巴,最好也是聋子。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好歹给我留了两分情面。
  我虽然没脸没皮,只是和太子睡觉这种事,太过于耸人听闻,我也不想满大街嚷嚷的尽人皆知。
  
  我也像头死猪一样被人摆弄。
  那些给我清理的人安静做事,一言不发,我想,他们就是想发,也发不出来。我本来已经没有力气合上的双腿被冰冷的手指掰开,有人用手裹了绸巾沾了草药浆汁戳进那里,一进一出的擦拭着,有伤,有血,还有文湛的东西,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疼!疼!疼!——
  这简直就是受二茬罪!
  疼的我鼻头发热,我单手捂住眼睛,感觉眼角又酸又涨,却哭不出来,急的我额头全是冷汗。
  我的手指被人轻轻拉开,潮湿火热的舔舐落在上面。
  我想起来曾经在雍京猎场看到的一对兔子,已经受伤了,狐狸在后面慢慢逼近,可是它却在旁若无人的舔舐同伴的伤口。
  
  折腾完了,我看了一眼外面,快到半夜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残废,别说走路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晚上也只能在毓正宫睡觉了。我也不用烦劳文湛给我家人带话,估计太子爷早就打发人到祈王府捎话去了。
  
  那些小太监收拾完了我,就收拾床铺。他们新换了薄被子和褥子,倒好温茶,香炉里面换上安神香片,把帐幔放下来,蒸腾到我都快睡着了,他们才折腾完。
  我那个地方伤了,躺不了,只能爬着,随便盖了个薄丝被子省的着凉。
  
  文湛新换了水衣,他也不说话,侧身上床,我本来想着向里面躲躲,给他大一点的地方,省的他半夜睡觉张牙舞爪的挤我。
  他小时候就这个毛病,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就没个安生,总能把我挤到一个小角落,然后他又凑过来,继续挤我,那个势头不把我挤到床底下决不罢休!
  
  然而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把我扯过去,抱着我,不让我压到伤口睡觉。
  这个姿势的确很舒服。
  可是,再舒服,也不如让我全须全尾的活蹦乱跳着的舒服!!
  
  文湛总是这样。
  他先用刀子把别人心一刀一刀剐了,然后再慢慢缝合,这还是他大发善心的时候。如果他不发慈悲,那别人生生死死,究竟是到枉死城,还是过奈何桥,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这么多年了,我对他这样把人打一猛棍子,再给一个甜枣吃的做法,早就已经腻歪透顶,连想都不愿意再想了。
  
  东宫有好药,第三天头上,我的伤好多了,至少不那么丝丝拉拉的疼了。
  文湛每天都会给我抹药。
  动作很让我郁闷,每次上药的时间长不说,还每次都要手指插入。说句实话,我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做这档子事儿的地方,他的动作再轻,再小心,还是疼的够我喝几壶的了。
  
  文湛让我靠在床上堆起来的被子上,然后拉开我的双腿,让一切都呈现出来姿势面对他。我的身体弯折成这样的姿势后,文湛的手指探了进去……
  
  有药,有香膏,还有秘制的合欢油。
  用轻轻抚慰的动作,慢慢揉搓着。
  
  我的呼吸开始急切起来。
  文湛忽然压住我的嘴唇,激烈的吻了起来。
  然后就是下巴,脖子,到我的胸前。
  “嗯……”
  动作很激烈,有舔舐,有噬咬,我感觉我的嘴唇都要肿了。
  这是和我花银子出去嫖完全不同的。
  有些陌生,很异样。
  
  不知怎么了,下身突然感觉潮热,好像有什么充斥在自己的下身中。
  文湛忽然起身,他用双手抱起来我,人那个我倚着墙面,弯折起来我的腰身,然后就着样的姿势,深深进入到我的身体内。
  
  “啊!——”我叫了一声。
  他的动作并不轻,却和上次感受完全不同!
  文湛好像在我身上点燃了一团火!
  “嗯……嗯……啊!!——”
  文湛腰杆用力,身下不紧不慢的抽送着,插入,扭转,冲,捣,退,他变幻着动作,试探着,也是控制着我,我的感觉,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我体内的香膏融化了,香气四溢,因为酥软和滑动的药油让文湛的动作更加顺畅。他加大了力气,缓慢的抽出来,再深深的插进去。
  我的腰好像开始扭摆着,配合着他的挺进,当文湛放开我的手脚的时候,它们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缠绕上文湛,勾引着他,似乎让他更用力!
  呻吟好像蜜一般的甜美。
  
  我的耳边是低沉优美的嗓音——
  “叫我的名字……承怡……”
  我张着嘴巴,好像缺水的鱼。
  “文……文湛……”
  “承怡,我喜欢你。”
  
  ——承怡,我喜欢你。
  你和我们高昌的男人不一样,他们都是粗人,没有你斯文,不过……我不喜欢他们,我喜欢你!
  承怡,我喜欢你!
  ……
  “承怡?”
  “承怡?”
  
  我想起来那个可怕的夜晚,冷宫里面的人围着一张草席跳舞。她们都是先皇的嫔妃,上了年纪,褐色的皮肤,可怕的皱纹,还有干裂的浓妆。
  她们踩的草席下面盖着一个人,华贵的裙角,流淌着的血,
  我听见哭泣的声音。
  
  姬文湛!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猛的推开文湛,而文湛只是猝不及防,一瞬间,他骤然用力按住了我,压了进来!这次动作不再缓慢,而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占用。
  已经晚了,身体上被挑起的欲望已经不能熄灭了。
  我无法抵挡。
  在文湛强烈的动作之下,我呻吟着,我扭动着。
  一切都无法阻挡。
  
  突然我的身体开始颤抖着,我感觉有什么力量似乎可以把我推到云端一般。
  似乎知道我的感觉,文湛腰部更加用力,而且律动着越来越快,他竭尽所能挑起我的一切欲念。
  在狂猛的动作之下,我的呻吟变的火一般的浓烈。一声长长的,带着某种满足和娇憨的呻吟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那完全是愉悦的,没有半分的痛苦和被迫。
  我全身酥麻无力,沉浸在这令人炫目的激情中。
  
  不够,还不够!
  我们都需要更多!
  我爬在床榻上,双手抓着什么东西,都要扭碎了。我的双腿完全分开,文湛压在我的后背上,从后面进入了我。
  “说你喜欢我!”
  “不,……”
  “承怡!说你喜欢我!!”
  “呜,啊,……”
  
  文湛凶猛的冲刺着,我的呻吟喘息再也不能停止。
  “说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不,……”
  我开始哭泣,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只是到黎明之前,火热的激情成了无边的水,高耸的浪,淹没了抵死缠绵的我们。
  
  那以后的日子,已经不需要被记起来了。
  文湛就在我身上,不停的索求。
  筋疲力尽。
  
  他已经不再逼迫我说‘喜欢他’,因为我当时喊出来的是‘我恨他’,他很生气,他用尽各种手段逼迫我改口,可我却像冉庄街口的二姨妈的傻儿子那样,一说再说,死也不改口。
  我那个大正宫天字第一号的傻瓜娘总说我傻,我也感觉自己很傻,可有的时候脑子就是不转筋,没办法。
  我也想说自己喜欢文湛,让自己好受一些,只是这个话到嘴边,舌头就打结,死也说不出来了。
  
  我爬在床上承受着文湛,他扣住我的身体用力摇晃,用力拉扯,我膝盖支撑不住了,身体开始打晃。下半身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那一处却出奇的娇气,火热疼辣,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被人撞进来,恣意肆虐。
  我前面早已经什么都发不出来了,身上大汗淋漓,双腿之间狼藉一片。文湛抚摸我前面的手好像刀子一样,撸的我生疼。
  我终于受不住,低声讨饶,“……不,不要了……疼……”
  然而,他已经没有怜悯之心了。
  
  “啊!——”
  我还没有说完,身体忽然被翻转过来,文湛扣住我的腰身,把我抱起来,然后他的手撑住我的膝弯,双腿分开,绕过他的身体,文湛靠在后面的墙壁上,让我坐在他的身上。
  “不……不要!——”
  我的腰被他扣住,而他另外一只手锢住我的腿,用力向下拽!
  狰狞的硬物顶入,一攻到底!!
  我疼的身体向后仰,汗湿的长发甩了过去,披在我的后背上。
  身体随着文湛的进出而上下晃动。
  
  在猛烈剧烈的穿刺动作之后,我开始变的昏昏沉沉的,就感觉股间有热流,前后都是,然后终于是一阵酥软,被文湛抱着,躺在床上。
  身体好像被烤干的草鱼,嗓子干涩暗哑,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也没有。
  文湛却不肯放过我。
  他抬起我的一条腿,撑起膝盖内侧,然后他低下头,沿着那里开始亲,一只到大腿根部。我感觉到温热潮湿的舐吻,双腿不自觉的分开,我还听见文湛的笑,有些放肆,身后文湛又攻了进来。
  
  他的手指一只锢着我的后腰,我的皮被他按的都是青痕,疼的很。
  “……瘦多了……手一握就能按住……真好,你哪里也去不了……”
  我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我缓慢抬起手指,按住他的手,却被他拉开手,用手指扣住我的手指,……不知不觉当中,他的动作也温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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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王府已经是八天后了。
  只感觉到疲惫,不论是心还是身体,都疲惫到了极点。
  
  我一进花厅就看见崔碧城在那里,他躺在贵妃靠椅上,身上盖着一件披风,头发有些乱,脸色枯黄,那个样子倒不像重病,反而有些像到处奔波之后,一路风尘,一身疲惫。
  
  我过去戳戳他,“诶,诶,你怎么在这睡?你不是病糊涂了吧。”
  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斜了我一眼,伸手抓抓头发,嘟囔的着说,“老子都快累死了。要是真病就好了。不过我就是一头壮猪,就是全天下的猪头都得猪瘟死绝了,我还能活着,还病呢?说什么我查账四天不睡就发高热,那个说辞你也相信!?”
  “去年我一个人去辽东,一连着七天七夜都在马上,实在困糊涂了就在马上眯一会儿,”就这么到了辽东还神采奕奕的,还病呢,连个萎靡不振都没有!”
  “对了。”
  崔碧城坐起来,“这十几天我去了趟浙江,刚回来。那个被抓的浙江布政使翻供了。”
  
  我坐在他身边,喝了口茶水,才说,“你做的?”
  他冷笑一声,“他是聪明人,我用十万两银子买他一条命!他知道,把我咬出来,我活不了,他也活不了。他也还得被抄家,子孙几辈子翻不过身来。要是他死了,我活着,他的儿孙至少还有个着落。”
  
  然后他有有些狐疑的看着我问,“你到哪里去了?我听黄瓜和小莲说,你进宫了?”
  “嗯,我父皇身体不好,让我去陪陪他。”
  “哦。”他点头,“老爷子身体没什么事吧。”
  “一直不太好,国事都给了太子,他就不过问了。现在司礼监的那几个,什么李芳,黄玉,绿直都跟着前后左右时候太子去了。”
  
  崔碧城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他忽然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我被他那个模样给弄笑了,他又摸了摸我的头发,他也笑了。
  
  九月,岐山神宫祭司敬天卜卦,测杜明鹤的生辰八字,是上吉。
  润九月,父皇下旨赐婚。
  十月,楚蔷生入阁。
  十一月,太子迎娶杜明鹤,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第九章 捡尽寒枝 


43

  
  雍京有句俗话,说的意思,北贵南贱,不开眼的清川县。
  清川县在雍京西南,风景优美,是许多人家祖坟埋葬的地方,到底这个俗语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到底这个‘不开眼’是什么意思,我在雍京北城住了三个月,还是搞不明白。
  
  反正我就知道,雍京北城这边依山靠水,风水上佳。一群显贵,就是削尖了脑袋也往这里面挤。这里的地价也高,一般来看,同样的银子,在北城只够买一个小四合院的,可是到了南城,没准就圈大片地开庄园,挖鱼塘,养小妾。
  
  别的不说,前朝的右近五卫威虎大将军梁贲府邸就在我王府前面的一条街上。
  原本那里有个泉眼,结果这位草莽出身的威虎大将军说——家里有水,意头不好,所以要改,一定要改,把泉眼填平,扯上大旗,挖土烧转,愣是在花园中央建造了一个山神庙,还设了香炉,每天三磕头,念念有词,终于念来一个善始善终。
  这个威虎大将军五十岁的时候,他老娘过世,杀人如麻的他从雍京的风口浪尖转身离开,回老家丁忧去了。实在是老天不开眼。
  
  整个大郑王朝,七位在京的亲王,内阁几位阁臣,六部的尚书,都察院的几位都御使,大理寺卿,外加一些封疆大吏在雍京的宅邸,乱七八糟的,几乎都挤到北城盖房子了。这里也就比皇城稍微大一圈,还是那群人,那些事儿,说白了,如果这群人不在禁宫的微音殿,就在北城这块一亩三分地。
  如果你不是入阁封疆的大员,没有披着紫蟒,见面最好不要和人打招呼。不然,你除了叩头行礼回避之外,没什么能做的。
  一块板砖从天而降,砸死十个人,有七个是一品二品的大员,还有三个是皇亲国戚!
  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乌纱了。
  
  别看雍京北城地方小,地价高,人矜贵,门槛高,有人就偏偏能在这里开迎来送往的生意。倌人个顶个的美艳,这里的人随便扯一个出来,就能把我爹后宫的三千美色比的尽成沙土。
  
  一个小院,初看小桥流水,走进曲径通幽,再向前是云深不知处,然后除却巫山不是云,接着则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再来就是君问归期未有期,最后一块大匾上书——四大皆空。
  这个院子叫什么,我不知道;院子主人的来头,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里有好酒好菜,这里卖的都是女色,这里是老崔偷情的地方。
  
  今年我命犯太岁。
  命不好,身体也不好。
  从夏末开始就一直病着,我胃疼,头疼,心肝疼,脑热,胳膊热,脚丫子热。今天痴懵,明天呕吐,后天风寒、眼斜、流鼻涕。
  总之,我是变着花样的病,能得的,不能得的,我都得了一遍。
  九月,润九月,十月,十一月,我都躺在王府里面养病,神宫祭天我没有去(当时和小莲在我王府的小沧浪划船),太子妃的下定大礼我没去(又是塞满了整个朱雀大街的彩礼),楚蔷生入阁拜相,我送了一罐羊肉卤给他做杂面吃。
  十一月太子大婚,我躺在床上看皮影戏,看了整整两天两夜。
  掰着指头算起来,我已经小半年没有看到太子文湛了。
  真好!
  
  今天老崔请客,我吃的脑满肠肥的,满嘴流油,等我抬头顺气的时候,我看到了杜玉蝉,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杜玉蝉。 
  话说这个杜玉蝉神叨叨的,平常说的那些话我没有一句能接的上的,所以我特别不爱搭理他。还有一点让我更不待见他,杜玉蝉长的比我高。
  他瘦而高、几乎不比老崔矮太多,像一水鸟。
  ——捡尽寒枝不肯栖。
  这是裴檀形容杜玉蝉的诗句,我根本不懂。
  


44

  
  裴檀的这话,到底是说他杜小公子不染凡尘,天人降世呢;还是说他可怜无辜,总是被大家误解,所以是一只无法找到同伴的孤鸿,从而孤苦伶仃的到处飞呢?
  要是第一个说法,那我同意。
  
  有一种人和我、楚蔷生还有崔碧城不同。
  就比如我弟太子文湛,比如杜玉蝉,还有我爹,我爹的老婆(不是我娘,我娘是小妾,虽然她长的比他老婆还难看),他们有钱,有权,有好面皮。
  平民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好东西都围绕在他们周围,他们似乎生出来就会念之乎者也,似乎五世福泽、九鼎皇位啜手可得,随手可弃!
  一般说来,这样的人不是什么赤脚大仙下凡,就是文曲星转世。
  
  杜玉蝉的功课在毓正宫的滚滚诸人中,算是最出类拔萃的。
  我在毓正宫混过我知道,毓正宫的功课我听都不听不懂,就不要说再让我做什么文章了,用老崔的话说:这不他娘的扯淡吗?
  
  这个文人和太子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行当,文湛做太子做的好,不代表他做诗也做得好。
  
  文湛自小就不爱说话,读书却读的很好,只是没有人敢把他往诗词歌赋这个道道上领,所以他的诗只要做的押韵,平仄分配得当,布局还看得过去,就被那些侍读大学士奉为上品,根本不可能有诗词登临绝顶的机会。
  
  至于三殿下羽澜……
  我想他会认为杜玉蝉做的诗就是他三殿下做的诗,杜玉蝉的清流名望就是他三殿下的名望,杜玉蝉号称雍京第一才子,就好像他羽澜是第一才子一样,他不会有太多的不满。
  
  因为做三殿下和做文人也是完全不同的行当。
  虽然他们都是读书人,但这就好像和尚与老道,看似差不多,都会敲木鱼念经书,其实拜的是不一样的佛,念的是不一样的经。
  羽澜和文湛一样,都对写出能成就‘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文章不感兴趣。
  这就成就了杜玉蝉。
  
  杜玉蝉号称雍京第一才子,毓正宫第一雅士,东阁大学士杜皬亲自督导功课,诗词风流横绝一代,在毓正宫内独领风骚。
  别人都恭维他是杜小圣人,最难得的是,他自己居然还真的相信!
  杜玉蝉还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卖字。
  他人走到哪里就写到哪里。
  上次走到寒山寺对面的山头,面对姑苏大地,他才情大发,手中狼毫一挥,铸就四个大字——旷代风流!
  隐隐自喻!
  我这个没见识的,我都替他脸红。
  
  这都还不算,几年前会试……当然,科甲正途出身是他们文人的春秋大梦,即使是杜阁揆的孙子,也一样要去考科举的。
  只说杜玉蝉会试之前在谪仙楼喝酒,喝多了之后写小词,骂楚蔷生是摩登伽女,一股子妖气,还大笔一挥,画了一张楚蔷生的写意画像,寥寥几笔,楚总宪身披紫蟒的妖娆样子被画的惟妙惟肖!
  杜玉蝉醉意朦胧的指着画像笑嘻嘻的说,“此乃野狐狸精也。”
  这下完蛋了。
  他忘记了,楚蔷生是那届的主考官!
  于是乎,杜小公子理所当然的落第。
  这似乎拉开了不幸的大幕。
  
  和他一直交情不错的一个大师(大和尚)涅槃了;他养的两只鹤死了一只,后来又死了一只;他写的诗被我爹嫌弃,当然,也可能是嫉妒,我爹说,世上最无用的就是他这样的读书人,比会画画的还无用(我想,我爹这么说,可能是为了成全三殿下的小心肝,因为羽澜诗词做的一般,画画还是不错地)。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麻烦的是,因为辱骂楚总宪,杜小公子被剥夺了考科举的机会,也就是说,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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