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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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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玉蝉忽然说,“我就不过去了,我在这里看,也挺好的。”
  崔碧城也点了头,“那我也不过去了,黄瓜,你留两片肉给我,我陪着杜公子在这里喝茶说会儿话,我家就在旁边,等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黄瓜连忙又给他留了几片鹿肉。
  
  此时,假山下。
  太子在那边说,“三皇兄,您这个府邸,小王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走,烦劳三皇兄领了路?”
  嘉王果然双手接过太子的披风,却直了腰身,把那件披风递给身边早就跪在地上等候着的小太监手中。
  “殿下,这边请。”
  羽澜侧了侧身,却显得有些倨傲。
  
  我知道,从这个时候开始,成为嘉王的羽澜已经不再是那个孤独斯文,却阴郁混乱的文人,他走了一条也许他一直梦寐以求,却终究不属于他的路。
  

99

  大戏已经开锣。
  是全本的《西游记》,连唱三天。
  台上有一个俊秀的小生扮猪八戒,只见他扭捏又贪色的对着黎山老母化身的寡妇道,“娘,这三位姐姐嫌我老猪长的丑,不肯要我,您就收了我吧。”
  “混账!”黎山老母骚红了脸,“你这女婿还未做成,就想连丈母娘一同调戏了去?再说,就算我愿收你做女婿,只怕姑娘们不乐意,嫌你丑。”
  那个极其秀美的小生却又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台下一片哄堂大笑。
  
  我觉得那个演八戒的小生会红。
  以前他是龙套,今后他就是角。
  
  这戏台下底下和戏台子上一样。
  有人是名角,有人是龙套。
  羽澜和我在一样,他是角,我是龙套,可要是他和太子在一起,他似乎永远都是龙套。
  即使在嘉王府邸,有太子在场,观戏楼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的人永远不可能是嘉王羽澜,而只会是太子文湛。
  文湛的坐姿不是很端正,他微微靠在木椅上,单手执腮,手指放在嘴唇边上,羽澜坐在他的左手边,再远处一些,拉着锦绣帘子间隔着的,是各府女眷。
  
  我上观戏楼的时候,听见文湛和羽澜正在说话。
  文湛问他,“那个小生演的不错,他是京城那个戏班的?师承何人?”
  羽澜回答,“他其实不算是戏班的人,他是观止楼的倌人。戏班的老板看他唱的不错,想要买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观止楼不卖人,戏班也无可奈何。原本就这么算了,可戏班老板着实喜欢他,所以到唱堂会的时候,戏班就花钱把他借出来唱一段,唱完了还要还回去。”
  我听见就是一乐,“观止楼的柳一是个王八蛋!他当然不卖人了。把人卖了,那就是一锤子的买卖,把人留着,才能财源广进。”
  羽澜笑着站了起来,“大殿下过来了,这边坐。”
  他想要拉我坐到他旁边,那边有把椅子更靠前一些,看着对面的戏台看的更清楚。
  太子却拦住他,“没事,你坐那边,承怡坐这边就好。”
  羽澜又坐了回去。
  文湛的手指拉住我的手腕,我连忙一躲,我说,“殿下小心点,这小坛子里装的可是好酒,崔碧城孝敬的,给殿下和羽澜尝尝新鲜。”
  嘉王笑着说,“多谢大殿下费心……”
  他看了看外面,又站了起来说,“承怡,你陪殿下好好看戏,我去去就来。”
  那边似乎是他舅舅杜侍郎过来了,太子不想见他,他也不想看到太子,于是大家最好坐的远一些,省的彼此生一肚子闲气。
  羽澜过去应酬杜侍郎,太子自然乐得清静。
  
  我手中拎着从崔碧城那边搜刮来的绿酒。
  这绿酒可是稀罕玩意,是崔碧城从云贵带回来的土产。五谷外加糯米做的小曲酒,再配上党参、拐枣、丁香、蜂蜜什么的,酒水天然就是翡翠色的,用胶泥封起来,装在小坛子中。
  我把酒坛子递给柳丛容,又暗地里趁机摸了一下他的手,柳丛容捧着酒坛子没躲利索,被我足足的摸了一把,我难得想起来一首词,于是吟道,“红酥手,黄藤酒……”
  我还没有对他笑,文湛就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扯过去。
  他指着面前木桌上一盘冰糖猪手,脸色沉静的看着我说,“红酥手在这里,承怡。”
  ……
  我笑着说,“殿下真会开玩笑。”
  文湛的脸色比水还净,“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仔细看了看他,于是说,“我以为,我们和好了。”
  他却笑了,笑的很好看,“真高兴你还记得这个,我也以为,我们和好了。”
  我摸了摸下巴。
  “嗯,既然我们都同意我们和好了,那么,对于‘和好’这个词的意思,我们可不可以再好好聊聊?”
  太子手指点在桌面上,笑的有些自得,“承怡,你放心……”
  
  “殿下,王爷,尝尝这酒,看起来真的不错。”
  柳丛容忽然插嘴,他把泥封撕开,又摆过来两个小酒杯,小心的把翡翠色的酒慢慢倒了出来。
  顿时,一股清冽的香气,激荡而出!
  “好香的酒啊!”
  我不禁赞道。
  我忽然想起来太子还有半句话没说。
  “殿下,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今天放纵你在我面前轻薄柳丛容,明天你就敢在我面前公然和人亲热。”
  文湛拿着酒杯,把一盅绿酒一饮而尽,他嘴唇边上一直带着笑意,好像高高在上,要抓瓮中之鳖。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寸进尺的。”
  
  我忽然站了起来,对太子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不要‘和好’了,我可不想再找一个‘父皇’没事就管着我……”
  “你给我坐下!”
  太子声音不高,脾气不小。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腕,拉我又跌坐了回去,然后他并不松手,只是隔着宽大的袖子,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
  末了,他似乎有些实在无奈,才叹了口气问我,“你到底想怎么着?”
  我则回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怎么总觉得现在这日子这么憋屈的慌。”
  文湛反问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可以大方到,任你在我面前随意沾花惹草吧?!”
  我,“那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又不是储妃!”
  
  帕咔!
  我的手腕陡然一紧!
  太子轻吼道,“承怡,你给我闭嘴!”
  我想要摆脱他,甩了两次没有甩开。
  “文湛我手腕疼,你别这么抓着我。”
  
  良久,我的手腕才松了松。
  文湛一字一句的说,“承怡,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最好守我的规矩,至于我看不见的地方……你爱怎么着……别让我知道!”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我甩不开,我问他,“为什么?”
  他不回答。
  我又问他,“为什么。”
  这次,他只是用手指肚摩挲着我的手腕,不再看我,却扭头看着戏台子上。
  
  “承怡,你可以试探我,但是,别再逼我。”
  
  

100

  说实在的,他能让到这一步,我已经快要心满意足了。
  这大郑的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就是有,也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而已。
  
  崔碧城不了解文湛,他以为太子对我娶的老婆顶多狠到储妃那个地步就顶天了,其实他对储妃真算客气了。
  当时我娘给我说亲事的时候,文湛对我说的那些话,就是如果我要娶亲,他将要用最残酷,最无耻的手段杀了她,虽然他后来说那是他气极了口不择言,不过我相信他的威胁是真的。
  他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他会下意识的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他说出的话,远不及他心中所想的十分之一,其心机之深晦如海,不可估测。
  今天他让到这一步,默许我可以背着他做一些我喜欢做的事情,我才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我,“那我要不要谢谢你呢?”
  他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不再看我。
  柳丛容给他斟酒,倒一杯,他喝一杯。
  他忽然说,“谢谢我这到不用,只要不再把我赶尽杀绝就好。”
  我笑了,“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坏人。”
  他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我的手腕,让我感觉痒痒酥酥的,我想要抽过来,不过他握的却很紧。我们隔着自己宽大华美的袍袖手指纠缠,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就好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这个时候,这折戏已经落幕,那个饰演猪八戒的小生不住的打躬作揖,台下打赏的银子流水般的送上去,还有一些女眷打赏的首饰,翡翠珊瑚玛瑙点翠,乱七八糟的,什么色的都有。
  布景换了,据说是让这些演打戏的伶人休息休息,所以加了几场折子戏。
  柳丛容他看了戏单,据说是《游园惊梦》《思凡》还有《跪池》。
  
  戏台上忙忙乱乱,这边有脚步声,羽澜回来了。他拿着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葡萄美酒,另外一只手中是一个锦盒,里面是三只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殿下,承怡,尝尝这个,这是瓜沙肃兰进贡的葡萄酒。这酒来自遗国高昌,已经窖藏了十二年,那些人用珍珠篓泥煤橡木裹着这酒从千里之外的丝路送进雍京,难得难得。”
  
  我不喜欢听到‘高昌’这个词,就好像我不想要回想昨夜做的噩梦一样。
  太子也不喜欢‘高昌’,那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羽澜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看我们,也没有想让我们说什么。他走到木桌那边,把琉璃瓶放在桌面上,又斯文的拿出那三只夜光杯,一只一只的摆放好,这才把葡萄酒慢慢倒了进去。
  
  羽澜说,“承怡,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折子戏。崔老板倒是很喜欢听,他还会唱全本的《牡丹亭》。承怡,你猜一下,他演的是哪个?”
  我,“柳梦梅?”
  “错。”羽澜笑的很开心,“是杜丽娘。”
  我扑哧就笑了出来。
  一想到他那张水墨画一般的小脸,扭扭捏捏的演着香艳离奇的故事,外加衣衫半裸,就这好像一只清艳的猪头,戴着珍珠,口吐人言,实在比《牡丹亭》本身更离奇。
  
  羽澜说,“今天请来的可是最近在京城红透了的角,年纪轻,才十五。她的名字也很古怪,叫罗夫人,倒不是说她嫁了人,听说她姓罗,名夫人。而且她的出身也很奇特,她学折子戏,却不是江淮人。她是丝路宁州人,皮肤白,像是有白夷血统,眼睛珠子倒是琥珀色的,是真正的绝色。她可不像普通色目人,每个人的眼珠好像琉璃珠,看着有些怪。”
  
  闻言,太子松开了我的手,他慢慢端坐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台子。
  那里的布景已经摆放好,一片精致的小花园,一张木桌,两把雕花椅。
  有人用黑色的披风裹着一个戏装少女上台,少女侧身坐在雕花椅上,那个人把黑色披风扯了下去,顿时,台下安静了下去,周围的宫灯都熄了,愈加显得出奇的安静,像是入了无人之境。
  所有人像是着了魔一般看着戏台,少女的美貌,她华美的衣裙,流光溢彩的头面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我把手中的夜光杯放在木桌上,不自觉的站起来,向栏杆那里走了两步。
  此时,少女低垂着脸颊,羞涩的转过面庞,轻轻吟唱了起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附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她唱一句,我退一步。
  等到太子的手指掐疼了我的手腕,我这才知道,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羽澜低着头,手指轻抚着酒杯,似乎在回味少女的唱腔,又似乎在回味来自遗国高昌的美酒。
  又或者是,他在回味吟过的那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
  羽澜说,“承怡,喜欢这个女人吗,把她送给你,可愿意?”
  
  我好像被利刃陡然刺入身体,除了刻骨的疼痛,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那个少女像极了她。
  似乎……
  已经死去五年的高昌公主阿伊拉,在我面前复活了。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她却是那样的脆弱和不安。
  在大正宫中,我安慰不了她,我无法帮助她,我甚至无法救她,无法救我们的孩子。
  她死了。
  我把她永远藏在心中,最深的一个地方。
  那里没有爱恋,没有思念,没有不安,更没有执念。
  听说,死去的人,会因为活着的人对她的执念而无法超度,在三途河上永远徘徊,永世受苦。
  我只想她能平静的走向另外一段旅程。
  她一直在我心中最深处,没有人可以再打扰她,我也不会……
  
  然而,今天我却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她才十五岁。
  仿若当年我初见到她一般。
  
  阿伊拉是我一个人的悲哀,那是我心头的一道伤疤,不是一朵花。现在他们却把这些事情拿出来,当做筹码,当做笑料,当做一切可以任他们随意使用,任意压榨的东西,来逼我就范。
  我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赶尽杀绝呢……”
  
  台上的戏还在继续,台下的人们如痴如醉。
  我想起来羽澜还等着我的回答呢。
  我说,“多谢嘉王美意,我不喜欢听折子戏,家里也没有闲钱养一个伶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您一定要送我点什么,那就,把您想送的东西折算成真金白银抬到我府上,我对那玩意感兴趣。”
  
  太子一直不说话,此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上辈子咽下的气,现在终于吐出来了。
  我决定回去后要好好嘲笑他。
  可是,他的手,却比我的手还要冰冷。
  

101

  戏台子上又整理布景,《西游记》重新上场,这次到了‘禅主吞餐怀鬼孕’,唐僧师徒一行五人到了西凉女国,误饮河水,暗结鬼胎,台上那个俊秀猪八戒捂着肚子咿咿呀呀的,台下照例笑的东倒西歪。
  嘉王羽澜盛情难却,虽然我不要他送我的伶人,可是太子没有走,我也不走,于是又坐了回去,安静听戏。
  
  羽澜问,“承怡不喜欢那个旦角?”
  我回答说,“我这点喜好不是秘密,三殿下应该知道的。我喜欢的,是那个小生。”
  羽澜,“如果哥哥你喜欢那个人,我去和他们班主去说,这个雍京城没有人敢驳你的面子。”
  我急道,“别着呀,三殿下你这是毁我呢。”
  
  羽澜又要说话的时候,我一拦,凑到他耳朵边上,状似小声说话,“三殿下财大气粗,不像我这个没本事的人,空顶着一个亲王的帽子却死守着那点俸禄银子,撑不死,饿不着。
  你有意帮哥哥我这点小忙,我本来不应该推辞,只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有河东狮,法严量窄,并且常常做河东狮吼。上次他抓着我的一点小辫子差点把我折腾死,又收了我家的财政大权,让我一丁点的零花都没有,所有的账目他都要看,我要是再找个小星回去,他非得把我家的瓦片揭了。我胆子小,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可不敢再风流造次。”
  太子撇了我一眼,似乎很不以为然。
  闻言,羽澜也笑了,他的笑非常耐人寻味。
  “大皇兄说笑了,我不是什么才大气组,这不是想着孝敬点皇兄喜欢的玩意,我就算勉为其难,也要做一做不是?”
  
  太子忽然插了一句,“羽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羽澜连忙回答,“殿下此话差矣。殿下,承怡和我,我们是兄弟呀。
  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承怡,说起来,父皇子息不能算单薄,父皇治下的凤化年间,皇子的日子也算不得艰难,缇骑又分了家,分成北镇抚司,南镇抚司,互相节制,也不敢再找皇子的晦气。但就算这样,不算几位公主,在这些兄弟中,活到成年的就我们几个。
  五弟去年殁了,四弟又不争气,去年也去了,二哥一直在山中参悟佛法,永世不再入凡尘。
  今年年初的时候,父皇曾经遣人去寺庙看二哥,二哥说他已是出家人,再无父母兄弟,也了却了尘缘,反过来还劝父皇不要修黄老之道,要跟着他参悟佛法才是超脱的正途。
  父皇和二哥都不是凡人,他们以后要升三十三层天,或者到西方极乐世界去的,只有我们三个舍不得眼前这花花绿绿的万丈红尘,坐在这里喝酒吃肉,脱不了肉眼凡胎。”
  
  我,“三殿下最近书读的多,说话越来越超凡脱俗了。您这一堆说的真好,可我听不太懂,我不是读书人,又没有进过翰林院(我三弟羽澜居然曾经正儿八经的在翰林院混过),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明白点?”
  
  他说的旧闻,我还真听说过。
  以前皇子的日子是挺难熬的。
  听说二十多年前,缇骑还没有分成北镇抚司,南镇抚司,也不会窝里斗,更没有让司礼监节制,大郑朝所有的秘密军队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就是缇骑总指挥使赵汝南。
  
  那个只手遮天的赵汝南活着的时候,杀凤子龙孙毫不手软。
  他最拿手的就是‘瓜蔓抄’。
  凡是有一定点沾亲带故的都能被他查出来杀掉。
  父皇那些个庶出的兄弟都被被莫名其妙的造反案子牵连,从而被投进了缇骑诏狱。赵汝南用三百斤的大枷锁枷他们,不出三天,那些较弱的皇子公主们都吹灯拔蜡,去和阎王爷打麻将去了。
  
  后来,赵汝南权势太大,满朝文武都视他为洪水猛兽,就连王侯世家、一品大员见了他都心里打鼓,腿肚子打颤。
  谁没有几件需要瞒天瞒地,瞒祖宗,瞒史官的事??谁家没有一件两件‘不可对人言’的事?所以大家都怕赵汝南,就怕他嗅到自己家里那点秘密。
  
  再后来,我爹就把他杀了,家人赐自尽,所有案卷秘档全部封存。
  这些旧事外人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活下来的就是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从禁宫那些浩如烟海的旧档中无意间看到的。
  
  羽澜说的那些话,我是听的云山雾罩的,真的听不懂,可他当我是拿他打岔,混着玩,所以他也不再说话了。
  
  台上热热闹闹,台下笑声不断,一派热热闹闹的繁华景象。
  只有我们兄弟三人这里十分安静。
  紫袍煌煌,醇酒佳肴,正襟危坐,各怀鬼胎。


102

  
  第十四章 黄金万两
  
  真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三殿下人长的像个败落的名门贵公子,他家的饭菜也不那么好吃的。自从那场宴会回来我就闹肚子,拉了半宿,两条腿都软了。
  第二天太子文湛微服到我家串门,我连忙让黄瓜好生伺候着,并且叮嘱小莲千万不要出来在太子面前晃悠,以防触太子霉头。
  等我喝了一大锅草药汤子,肚子终于消停了,我这才围着一个大被子坐在客厅陪着太子。他很安静的坐着,也许是我家熏炉里的暖香烧的旺,他身上也没有常带着的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的锋利刻薄气氛。
  
  太子喝了一盏清茶,吃了一枚糖渍梅子,然后就开始发呆。
  我从大半夜起来闹腾,现在捂着被子有些昏昏欲睡。
  在我的脑袋快要点到桌面上的时候,太子忽然说了一句话,“我哪里像河东狮?”
  咚!
  我的脑壳磕到木桌上。
  我赶忙笑嘻嘻的说,“你别生气,那是我瞎说的。”
  
  其实呀,我嘴巴里面的‘河东狮’,本来是小莲。
  我回绝老三往我家明目张胆塞奸细的借口,是想说小莲这个人醋劲大,在我身边不容别人,可是我也不知怎么地,说着说着,似乎我家那个‘河东狮’就变成了文湛。
  可是……
  这是为什么呢?
  
  文湛却不依不饶,“还说我法严量窄?我怎么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我这么大度的人呢?在你面前我都快成圣人了!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居然可以容忍你背着我出轨!”
  我从被子中探出脑袋,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头说,“不!不!不!你这么做绝对不能说明你度量大,而是……嗯,而是……那个啥,理所应当!
  这么说吧,一,我不是你东宫的人,不是你的奴婢,不是你的幕僚,也不是你的大小老婆,按理说,你东宫的家法管不到我。
  二,那个啥,你目前只是太子,不是皇上,就算你我君臣有别,可你也只是‘半君’,等他日父皇千秋万代之后,我要是还没死……”
  
  文湛忽然一把扯过我,让我暖呼呼的被窝里面出来,就好像乌龟失了壳子,我冷的脖子一缩。
  “呜,好冷啊,你做什么?”
  我以为文湛又被我哪句话说的要发狂,谁想到,他只是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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