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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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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趁机作乱,浑水摸鱼的宵小之辈,太子自然不能有一刻松懈。
  他比野兽还累。
  豺狼虎豹吃饱喝足还能打个盹呢,恐怕这一辈子,他连睡觉都要睁着眼睛了。
  他在微音殿就在那里吧,反正我见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皇上不让我问他,其实我也不想问。
  问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这一夜,我的枕头好像不对劲,睡的有些窝脖子,清晨起来的时候,我全身不对劲,尤其不对劲的是我的耳朵。耳朵里面好像有几个小人,一直在嘀咕:
  “看,就是他勾引了太子。”
  “他是个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
  我甩了甩脑袋,好像把那些小人甩掉了,耳根终于清静了。
  吃饭的时候,我低着头正在喝粥,觉得米粥有些烫舌头,我抬头想要等一会儿再吃,结果看到给我布菜的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极其暧昧的目光,就好像看着牡丹花丛中开出一株茁壮的红薯秧。
  他冷不丁的看到我看着他,连忙垂着眼皮,把酱菜放好,躬身退开了。
  我,“……”
  刚吃饱了,那边又有旨意传过来,说皇帝召见我。
  我连忙洗手、擦脸,换衣服。
  可是想要换衣服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原来我留在玉熙宫里的衣服都是亲王蟒袍,即使又几个朴素的,袖扣,衣襟还有袍子角上都是龙纹。可现在我已经不是祈王承怡,而是庶民赵毓了(……天知道这个名字是哪里来的),这些衣服要是上身就会被当即打死。
  可见皇上又是大事。
  原来做他儿子的时候,可以衣冠不整,也可以就穿里衣,左右不过被他泼口茶水就过去了,可现在庶民要在君王驾前失礼,按照大郑国法,还是会被当即打死。
  思前想后,我怎么也是个死,怎么天地这么大,就没有活路呢?
  还是柳丛容机灵,从太子之前的旧衣服中找出一身最朴素的湖丝常服给我换上。文湛现在比我高,他的衣服我穿不了,可是三四年前,他十五六岁时候的衣服我还是能穿。
  穿好了,就往万寿宫那边走。
  一路上,我总是感觉到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人们明明很好奇,却又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眼神。
  ……
  “你看,你看……就是他。”
  “我说怎么平时看他就神情猥琐,闹了半天真的不是正经主子,就是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哟,他穿的衣服好像太子的衣服,怕不是昨晚太卖力气,衣服都撕了,没的换了……”
  然后就是很暧昧的笑。
  我觉得吧,我应该举着一副一丈二的大幡,上书几个大字:
  ——“被太子睡者在此,速来瞻仰,每人二两,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成了豆腐块……又一个豆腐块……

  187

  我被聒噪的实在受不了,于是扯了扯柳丛容的袖子,他凑过来,悄声问,“大人,什么事?”
  他比黄瓜聪明,知道早早改了称呼,省的大家难做。
  我问他,“你看,那里,就是天街的墙根底下,怎么有这么多人?他们都不当值吗?”
  我又看了看四周,似乎都是宫内各处的太监宫女们,他们穿着华彩的衣服,各种品级都分的十分清楚。他们不当值,不干活,只是凑在一起,三五一伙,对着我指指点点的。
  谁想到,柳丛容奇怪的看着我,“大人您说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在那里……”
  青天白日的,日头白花花的晃的人心慌。
  既然没有人,自然就没有说话。
  那我听到的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仔细看了看,可不,这里就是天街,一览无余,高耸的朱红色的高墙,直插天际。
  怎么可能有人躲在这里,对着旁人指指点点?
  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我肯定有什么毛病了。
  柳丛容似乎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摆了摆手,“你看我做甚?怎么啦,玩笑也不能开啦?我听说天街这里可邪性了,电闪雷鸣的时候,这面墙就能把这个时候提着灯笼走天街的太监宫女的影子给抓到墙里面,所以平时没人的时候,还有人看到一群人影晃动,就更闹鬼一样。”
  柳丛容让我一顿糊弄,再加上皇上召见,谁也不敢误了时辰,他也没再纠缠什么。
  寿春宫外有一大片芍药,是少见的品种,暗紫色的花瓣外面有一圈金色,一株就值五千两银子。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花是象征爱情的七夕花,从哪之后,这东西就更是身价百倍了。原来我手中有钱的时候没动过这里的心思,现在想想,等一会儿我走的时候顺一颗芍药花出去,这几年的饭钱就够了。
  正在胡思乱想,李芳出来了,论理,我见了李芳要跪,我刚要往地上爬,李芳一把揪住我,把我拽住,我就没跪下去。
  他照样笑的像个老阿福,他说,皇上刚喝了药,正在顺气,让我们先等一会儿,他过会儿就出来。
  别的,他也没提。
  我点头。
  皇上这场大病,或者说中毒过后,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现在的他就像纸糊的似的,大暑天还穿着厚重的衣袍,不能在阴凉的正殿待太久,不然会咳嗽。朝野就开始有些微词蠢蠢欲动,说他这个皇位坐不了太久,快要禅让皇位给太子,他坐太上皇在后宫颐养天年。
  皇上和太上皇泾渭分明,其中天差地别犹如云泥。
  除非死,或者让儿子篡了皇权,否则古往今来,我还没有见过哪个皇帝吃饱了没事儿禅位玩的。
  我正在看着芍药数花瓣,外面一阵热闹,似乎有许多人走动的声音,可是进入万寿宫的院子中,那些纷杂的声音又都褪下去,清清静静,我一扭头,几日不见的太子殿下出现了。
  李芳、绿直、柳丛容。
  这几个品级最高的太监连忙跪地,大礼参拜,外面跟着伺候的那些小太监们就更甭提了,一个一个匍匐在地上,恨不得一辈子不起来。
  我原本也应该像他们那样,面对文湛需要跪的,可我一见他心就酸,酸的我全身不自在,看到他笑着,我的腿肚子却有些转筋,所以就直挺挺戳在那里。
  幸好他也不在意。
  文湛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都下去了。
  他喜欢清静。
  原先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高一些嗓音就能累着他,现在,他连话都不想说了,挥动一下手指,下面那些揣摩人心都成精的奴婢们就赶忙去巴结了。能消失的赶紧消失,不能赶紧消失的,正在消失的路上。
  文湛笑着过来,上下看了看我,才说,“我让尚衣监他们为你赶制新装了,有缂丝的,有川缎的,都不加龙纹。因为活细,需要多费一些功夫,最迟明天也就好了。”
  那些衣服做的最耗功夫,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怎么也完不成。我不禁又胡思乱想,太子是不是早就吩咐下去,让他们赶制没有龙纹的衣服?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不过,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
  ……
  我好像又听到一群人在胡乱的窃窃私语:
  “他喜欢你穿他的衣服,其实他更喜欢亲手脱掉它。”
  “你已经不是皇子了,你什么都不是了。”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你更傻的活人吗?”
  “贱人!”
  忽然,在这群陌生人,有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崔碧城,他拿腔做调的用昆曲的声音说,“原来,不到园林,不知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一条狗啊……”
  后面还加了几声颤音。
  我手脚冰凉,喉咙发紧,咬着牙,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退到太阳地下面,在石桌上端起来茶碗喝水,一阵花香飘过来,那些怪异的声音又消失了。我微微松了口气。
  文湛似乎以为我不想搭理他,也没生气,只是抬手触了触我的额头,淡笑着说,“那天在大正宫正殿是我太心急了,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不想和我站在百官面前,没关系,我可以等。让我看看,头上撞的青痕好些了没有?”
  我没说话。
  我仔细听了听,似乎除了眼前的文湛之外,没有别的杂音。
  文湛的手指轻按了一下,当时被撞的地方似乎还有些扯扯的疼,我向后躲了一下。
  “还是很疼吗?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让太医局配了上好的伤药,一会儿回东宫我给你抹。”
  他一直笑着,眼睛中也是柔软的笑意,像是整个人从里到外渗着蜂蜜。
  我又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发现耳边清净了,可是眼前却陡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盘。以天地江山被背景,以万颗头颅为棋子。周围一切都是混沌的,布满了黯淡的雾,只有棋盘前的那个人反常的清晰。
  他就是文湛,还是宫变当天的装扮。
  他的手指中拿捏着一颗黑子,嘴唇边上挂着淡淡的笑,像是白玉面具上,被硬生生撕扯开一道伤痕。
  我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肯定有毛病了。
  说不定,我已经疯了。
  ……
  这好像还是宫变后,我第一次见皇帝。他从一个被我气的东倒西歪二十多年的爹变成了恩威不可测的皇上,这真不能不让人感慨一下世间的寂寞犹如白雪啊。
  皇上看我行完了礼,就让李芳把我弄了起来,还给我找了个绣墩坐,不过我没敢做,就那么站着。
  他问我,“见过你娘了?”
  我,“是。”
  他,“她还好吧。”
  我,“好。听说今天她还是啃了个老玉米,啃的香。”
  我说完,他没有接着说,于是气氛有些冷。
  我忽然跪下,轻轻磕了个头说,“……”
  最开始就要脱口而出的是自称是‘儿子’,不过被我马上刹住,后来想了想,要不就换成‘臣’,但是也不对,我又没有官职,所以应该换成‘草民’,这个称呼就像一袋子烂芝麻,也不好,最后琢磨了一下,还是就说‘我’似乎好一些。
  “我,有事想启奏皇上。”
  他的手拍了拍床榻,说,“你不要这么拘谨,虽然废你的诏书下了,还你本来身份,你不再是亲王,可那是给天下人看的。再怎么说,你母亲还在朕的后宫中,你与那些等闲世俗之人不同。过来。”他捶了捶自己身边的床沿,“过来这边坐。”
  太子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皇上,到底还是没有动。
  最后还是他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到我面前,把我拉了起来,然后扯着我的手,他说,“你爹我老了,本来只想清清静静的享个儿孙福,谁想到天不遂人愿,想来是朕早年杀伐过重,……不说这些。朕今天让你过来,是想和你说亲事。”
  我刚想说话,他摇头,示意我听他说完。
  “和尹家这个亲事,是你娘的意思。她说你从小身子骨就弱,又娇生惯养的,这以后没有那么多人伺候,她怕你过的不习惯。尹家小姐不是等闲的官家千金,弱质女流。她是朝廷的六品医官,师从杏林高手楚玉符,出师之后就跟着她爹尹名扬一直在宣大总督的任上效力。是个好女子。这门亲事是她本人亲自应允的。”
  我,“原本我娘……”
  我琢磨着,要不要换上淑妃什么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别脱裤子放屁了,显得多此一举。
  “我娘也和我说过,当时……当时我就回绝了。那时候的想法是尹总督拒匈奴十余年,国之干城,不适宜和亲王结交过甚,以卷入宫斗党争之中。现在,我已经是布衣草民,不应该高攀兵部尚书的女儿,惹人耻笑。”
  皇上问我,“是怕惹人笑,还是想要独善其身。”
  我,“都是。”
  他看着我,点头说,“好,按下亲事不说。这几天,你抽空去一趟尹家,尹名扬想要见你。”
  我,“……似乎也不应该叨扰。”
  “无妨。把你今天这些话当面和他说清楚,你和他有渊源,有什么话当面直说,没事的。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我见太子在身旁,他坐在那边,不远不近的。
  我想了想,一咬牙就说,“皇上,自古为防止秽/乱宫闱,能留在禁宫中的男子似乎只有两种人,皇子和太监。我已经不是皇子了,而陛下似乎也没有想要阉了我的意思,能不能让我出宫?”
  “是朕的疏忽。好,朕当即下旨,你可以随时出宫。还有,除了朕的宣召,或者寿春宫崔淑妃的召见,别人的,你也不用理会。这样好不好?”
  这句似乎显然是对着太子说的,我冷不丁的一回头,看到文湛安静的坐着,脸上平静如水,却是柔和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当即就叩头谢恩了。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却什么都不说。”出来之后,文湛对我说,“心思还那么重。”
  周围似乎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今天,我很高兴。”
  我,“……”
  “你拒婚,我知道不是因为你在乎我而拒绝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分开一段日子,也许对你对我都好……我明白,可是……”
  “……我舍不得……”
  他刚才说什么,我听的不算太清楚。风太大,刮的呼呼的,卷起树上枝头细小的花瓣飘来荡去的,我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幻象,所以就安静的呆着,表面上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我还想着,这要是没事,时不时的给我弄这么一下子,我以后就省了戏票钱了。
  李芳拿了一些银子和银票过来,他说这是皇上给的,这玩意不能推辞,我也不想推,谢了赏,揣怀里就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啊……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除了刚开始他和黄瓜在御花园听到的流言之外,有可能都是假的。幻听幻视,是轻微的精神分裂,也可以是感染中毒性精神障碍疾病。这里的橙子还没有到《美丽心灵》那样,他就是目前心里有些小障碍,过几天,他会自己克服的,大家表担心。那个,看到大家现在好像一边倒都不喜欢蚊子,嗯,蚊子的确做了很多是不太好的事,不过那个,他也做了一些好事。虽然他和我们的小甜橙的确不合适,是真的不合适,可是,这也和他的环境有关的说。还有,那个,其实蚊子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糟糕,还有,他不会因为小甜橙娶老婆就用鞭子打他,他顶多打一个耳光,或者自己被气吐血……

  188

  宫墙很远,不过似乎又很近。
  走了不一会儿就到宣武门了。没想到宫门外我被拦了下来,一个陌生的近卫军游击横了一下长剑,我以为他向我要钱,我就把皇上刚给的银锭子拿出来一颗,要给他,他没要。
  “大人,请等一下。”
  他也没有抓我,就是不让我走,看那个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这青天白日的在宫门硬向外闯,只要脑子没有进白酒,想必是不会这么做。我听话的就等在这里,那些人还给我端了一碗酸梅汤。
  我端着这碗放着碎冰块的玫瑰酸梅汤,看着眼前巍峨的宫苑,本来觉得自己应该诗兴大发,做一些“朝如青丝暮成雪”之类的宫怨诗词,可是我脑袋就好像被谁打了一个死结,怎么也不灵光,所以在我把酸梅汤喝的底朝天之后,我打了个嗝,然后就靠在宫墙上,那个近卫军游击过来,让我走出宫门。
  穿过深远的拱门,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长衫的人,是太子。不过他的衣服很普通,细丝绵的长衫熨帖在身上,显得他文质彬彬的,好像是哪家翰林家的公子。
  “我送你。”他说。
  “不远,不敢劳烦。”我说。
  他还是说,“我送你。”
  我,“我没钱雇轿子,也没有马骑,从这里到那个小院不下十里地,你走不了那么远。”
  “我送你。”
  他固执的跟在我后面。
  其实,我不用回冉庄老家去种地。我外公,也就是崔碧城的爷爷,早就在雍京城给他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地方不错,就是位置偏一些,青砖青瓦,两进的院子。原来得势的时候,我住王府,崔碧城住留园,全是雍京城有名的豪奢府邸,谁也用不着这个小四合院,所以一直空着。现在老崔和我一被抄家,我们哥俩没地方落脚,就想起来这个小院了,
  这是他爷爷留给他,算祖产,于是就被干干净净的保留下来了。
  昨天崔碧城让人向宫里面递个话,说他已经搬过去了,打扫好了院子,买了锅碗瓢勺、衣柜被褥这些东西,又盘好了灶,还请了一个看门的,一个老妈子。一切收拾妥当,让我也尽快过去。
  我知道以文湛在雍京的眼线,无论我想不想他知道,根本也瞒不住他,所以在宫门那里,他说要送我,我也没有想着这是试探我家在哪里,没准他比我还清楚那个小院,甚至有可能方圆几里都被他的密探弄的一清二楚。
  一路上,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从宣武门,过十里运河码头,再到落雁桥,最后穿过一条管道,就是我外公留给我和崔碧城的小院。
  这条路又长又窄。
  两个人走这条路,的确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要好很多。即使都不说话,可是有那些淡淡的、如影随形的脚步声,就会让人不会太寂寥。
  到了小院门外,我没有敲门,转身对他说,“到了。”
  “好。”他看了看这里,“那我走了。”
  他没有动。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然后我上台阶去敲门,一扭身,就听见他说,“承怡,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背负罪孽的人,是我,只是我一个人。
  是我强迫了你,你是无辜的。
  无论是乱/伦、断袖、弑杀,还是什么,该下地狱的人,也只有我。
  你心思太重,可又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你的痛苦?”
  ——即使这份爱是错的,是罪孽深重的,可是我,依然还是想要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豆腐块

  189

  吱呀,柴门一开,里面探出个脑袋,是个肥圆的妇人,头发梳的很整齐,发髻上簪着不值钱的粗制银簪子。
  她,“哟,你谁啊?”
  我愣了一下,后退两步,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我要找的地方。
  “你。”妇人用堆着肉的下巴指指我,“你找谁?”
  我,“崔碧城。”
  “哦……”她连忙开门,这个哦的词让她说的抑扬顿挫,像三月桃花一样随风乱飘,“你就是崔大公子的弟弟,小少爷吧。刚从老家来的?怎么也不带个包袱皮,看样子你们家败的还真彻底。诶,也怪可怜的。快进来,快进来,别在外面戳着啊。屋子早给您打扫好了,都是新做的被褥,肯定比不了您之前的绫罗绸缎,也就将就了。诶,您是谁呀?”
  肥圆妇人问文湛,“我只听说从老家来的只有小少爷一个人啊,你谁啊?”
  太子没有说话。
  妇人又问,“您也要搬过来住吗?”
  太子摇头,“不是,我不住这里。”
  妇人又说,“那你要进来喝茶吗?”
  ——“不用,他不喝茶。”
  崔碧城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前面,一身蓝衫的他安静的站在廊檐下。他那张脸清秀的雨雾飘渺的,好像一副泼墨的江南烟雨图。
  如果不算他双手拿着那两根拐杖,他还真有几分谪仙的气质。这要是算上那两根拐杖,仙儿的气质就大打折扣,除了铁拐李,谁家的仙人下凡还拖着拐棍?莫不是下凡的时候腿先着地,给磕瘸了?
  崔碧城对肥圆的妇人说,“何妈儿,前面那个是我弟弟,把他拉进来,关门吧,咱们该吃饭了。”
  “哟。”何妈叫道,“这大晌午的,谁家吃饭啊?灶上有我早上的两个柿子白面肉饼,我给你热热,凑合着吃,晚上何妈给你们哥俩做炒菜面吃。”
  崔碧城一乐,“好啊。”
  何妈也不知深浅,愣是一抓我的手,把我拉进门,然后就把那个破门从我身后砰的一下子,把文湛关在门外。
  老崔嘿嘿一笑,乐不可支。
  这个小院比我想的还要好,屋子旁边支着一些细竹架子,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子,上面还嘀里嘟噜的挂着很多的葡萄。现在这玩意全从西疆进贡,只有真正的王公贵族才能吃到一点点新鲜的葡萄,本来以为出了宫门就吃不到了,谁想到老崔把它种这儿了。
  院子里面除了葡萄秧子,还种了两陇丝瓜,两陇豆角,那边还有韭菜和说不上名字的青菜。
  屋子里面很干净,被褥都发着新棉花的味道。
  我一沾床就睡迷了,天昏地暗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期间好像有人过来叫我起床吃饭,说什么炒菜面已经做好了,我根本睁不开眼睛,扭头,用夏被盖着脑袋,又和周公抵死缠绵去了。不久,捂住我脑袋的被子被人拿了下来。
  再后来,不知道是哪天,有人闯进来,然后就隐约听见有人吵架。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闯进来,难不成还要抄家?”
  “胡说什么?林若谦,你看看。”
  有人摸我的额头,还有我的手腕,然后另外一个声音说,“没什么大碍,就是睡着了。”
  “没有大碍?可怎么会睡了这么多天?”
  老崔的声音,“太子殿下,才三天而已。谁这么造瘟的受上一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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