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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风沉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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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这两截衣袖回去,明珠便蹲在段卿然身边,伸手慢慢的探查段卿然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与方才所绑的布条粘连在一起,强撕不得。明珠将一截沾了水的袖子放在伤口上,轻轻的捂着,待布条软了下来,才解开带子。段卿然的外衣已经湿透,而且混合着泥浆,一定要脱下来,这样想着,明珠便开始脱段卿然的袍子。此时仍在昏睡的段卿然突然闷哼了一声,明珠停下来看他,却见他仍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放轻了手上动作。明珠拿着另一截袖子,轻轻的擦拭着段卿然的背,伤口周围更是仔细。收拾停当后,明珠把自己的中衣又扯了一部分,将段卿然的伤口绑好。
  四月间的山里,仍是寒意袭人。明珠此时光裸着两条胳膊,冻得坐不住。但是看看在自己腿上枕着的段卿然,明珠安下心来,将自己脱下来的衣服盖在了段卿然身上,自己则披着段卿然的衣服。风亭雨住,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珠儿……”
  明珠知道,是段卿然又在叫她了。自清理了伤口到现在,段卿然便总唤自己。开始,明珠以为他醒了,着急的低头去看,他还是昏睡着。现在听着,明珠未动,“你这家伙,平日里看着一副斯文的样子,怎么睡着还这样不老实?等你醒了,定与你没完!”说完,复又感到惆怅:“当我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看着马飞奔起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没想到你会追过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你现在昏睡着,根本不了解我内心的挣扎……”回想起刚重生时,看到安国公一个通房和小妾都没有,与安国公夫人两人琴瑟和鸣,心里感慨万千,“本以为父亲和母亲是极好的,私心里不知道有多羡慕,这样的生活是盼都盼不来的,可是……哪里能知道,原来父亲在外面竟有人,我的身世也乱七八糟,还闹出一连串的是非来……”明珠竟然有些哽咽,“我害怕……不敢将心交付出去,若是放在你手上,你却弃之如敝屣,去哪里再找一颗心给自己呢?”明珠说着,一滴眼泪竟从脸上滚落,恰好滴在自己放在段卿然额头上的手背上。突然觉得手上一暖,明珠低头才发现,段卿然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眸清晰的看得见自己的影子,正瞧着自己……
  段卿然听着明珠的倾诉,心中想的却是,她这样一个人,生着七巧玲珑心,却偏偏从不肯将心事告知于人,连锦绣那样的好友,也从来没有听过她说心事。难得,自己如今出了事,竟还误打误撞的听到了明珠的心里话。当自己听到她说:“丢了心的我,还怎么继续活啊……”段卿然觉得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狠狠的,那样疼……自己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明显感到了一抹湿润,她,哭了……
  “珠儿,”段卿然哑着嗓子,却无比坚定,“与我一起试试,试着相信我,相信我能给你幸福的生活,好吗?”说着,试图用自己的手,擦去明珠脸上的泪痕。
  明珠看着段卿然又一次伸出的手,“我……”正欲说话,突然间听到外面似乎有声音。
  “卿然哥哥,你听!”明珠惊喜的笑出来,“有人来寻我们了!”
  当明珠再次醒来时,就看到明朗一脸担忧的坐在自己床头边上。
  “哥哥……”声音一出,明珠自己也吓了一跳,竟是这样黯哑!
  明朗见明珠醒来,一时又喜又气,“你可知,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
  明珠有些心疼的看着明朗眼睛下的青黑,“哥哥……母亲她们不知道吧?”
  “哪里敢说!只说你只是受了风寒,不打紧,现在护国寺住两天再回。”
  “珠儿又让哥哥操心了……”
  “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总是把自己弄成这样?”
  “哥哥快去歇息吧,珠儿已经醒过来,想来没什么大碍了……倒是哥哥你,看着让人好生心疼……”
  “你若真是心疼我,照顾好你自己才是!”
  犹豫了一下,明珠看看明朗,想问又问不出口。明朗一见明珠这样,嗤笑一声:“哼,一醒来就想着那小子!放心吧,他没事,在隔壁歇息着呢!”
  明珠脸上泛起了红,又听明朗接着道:“我见他身上的伤,知道他还是护着你的,如若不然,我一定叫他脸上开花!”
  “哥哥!卿然哥哥他救了我回来,你还不谢谢他!”
  “要我谢他?若不是你与他出来,也不会出事!”
  “明明就是马受了惊吓,怎的怪他!”
  “我来时看了那马车,虽说已经破碎,但是仍有蹊跷。”
  明珠吃了一惊,“什么?难不成有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
  明朗深深的看了明珠一眼,“是,这事情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即便不是遇到大雨,你乘的车,也会出事……”明朗本不欲将这样的事告诉锦绣,怕吓着她。但是转念一想,总要让她知道,身边的环境,不是表面上看着这样安然,才能让她多留个心眼。
  “会是什么人做的?又为何要害我?”明珠不解,自己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仇家?
  明朗对于明珠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果然,现在知道就多锻炼着,总比日后叫人家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好!
  “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我隐隐觉得,此事应该不是冲着你,而是卿然……”
  明珠有些明白。自己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就能与人结了深仇大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一定是段卿然的仇家。
  “卿然哥哥知道吗?”
  “我已经把我看到的告诉他了,他会解决的。”
  见明珠眉头紧锁,好像还在想这事,明朗道:“别想这些了!快些养好身子才是正经,难道要我跟老祖宗和母亲说你要在这护国寺常住不成!”
  “知道了,哥哥。你呀,以后别总唠叨我,回头变成了管家老头儿……那可了不得了……”
  明朗用手拍拍明珠的脸颊,心说温度降下来了,不禁宽慰,口中却道:“这事取决于我吗?你做事情的时候,多想想你说的这话,我就来护国寺捐一座佛像!”说完转身便出了房间。
  明珠吐吐舌头,好吧……在明朗关心自己的事情上,从来都吵不赢他……正想着,却看见明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折了回来……这,喝药啊……
  明朗见明珠一脸菜色,不禁失笑,打小儿这丫头就怕喝药,身子骨弱却还喝不得汤药,所以每次生病都兴师动众,现在还这样!
  明珠也郁闷。上辈子自己可不怕喝药,可是这身体不知怎的对药那样敏感。每次喝药时,都觉得喉咙发紧,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咽下去,须臾便又会吐出来……
  “哥哥……”明珠妄图通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明朗心生怜香惜玉之情,但是……
  “别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虽然我也不想让你受这罪,但这我可没办法帮你。来吧,蜜饯干果我都给你预备着呢,不管多少,喝了再说吧!”
  明朗显然不是怜香惜玉之辈……
  “哥哥,我喝下去了,你便不许再唠叨我!”
  “行!”
  “还有,要给我买心仪许久的《沧浪集》孤本!”
  “臭丫头,还有完没完!再说,我可就灌了啊!”
  “别别别……这就喝……但是答应下的,哥哥可不许反悔!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明朗觉得,自己瞬时老了两岁……
  段卿然这里正接待李世彰。
  “什么情况?几日不见,你就把自己整伤残了……”李世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脸,看着段卿然斜靠在床上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段卿然见明朗出来拿药,估摸着应该是明珠醒了,正想着去看看,谁知李世彰竟然进了门。“几日不见,你怎的就把自己整的这样落拓?”
  李世彰邪邪一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为情所困?”段卿然有些好奇,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大理寺的事情,让自己太忙了吧……“伯母整天张罗的对象有了合适的了?谁家的啊?”
  李世彰一见段卿然那淡定的样子竟也有打破的时候,被爱情滋养的吧!看看自己,不禁有些郁闷,心说,你家的!
  “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我没抱着什么希望……”
  段卿然知趣的没有再问。李世彰一副心伤难过的样子,让段卿然觉得,自己这个向来潇洒的好友,也有这样为难的时候,实属罕见,却也实在心疼……
  “既然没什么希望,早些放下吧!安定下来,对谁都好。”
  “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怎么,现在看出明三小姐好了?当初不知是谁定了亲还整日闷闷不乐……”
  “咳咳……世彰,你看……锦绣如何?”段卿然从不觉得李世彰是骨子里的纨绔子弟,他只是不愿用心,不愿收心。若是他想做,定能做的成。这些段卿然老早就知道。他也心知,能让李世彰收心的人,不是锦绣这样的。此刻……咳咳……转移话题呗……
  “你就是这样做兄长的!若我说好,你一个话题转的,可就搭进去一个妹子!”李世彰调笑道。
  “世彰,我从未觉得你难以成材。一切皆因你不愿罢了。若是你真的看得上锦绣那样的小丫头,我倒觉得对于锦绣来说,未尝不是找到一个好归宿。”
  李世彰听了这话,自嘲的笑笑,自己又何尝不想找到一个好归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消愁

  “卿然,你不是与明三小姐一同来的?她如今伤势如何?”
  “方才我正欲去看她,你便进来了。走吧,一同过去看看!”
  李世彰是真想知道明珠的情况,没有推辞什么。反正与明朗也是交好的,见见也没什么,便起身去扶了段卿然。
  两人进门时,明珠堪堪把那一碗汤药喝进去,见段卿然和李世彰进来了,正要说话,谁知“哇”的一口,那药又被悉数吐了出来……
  明朗在旁边无计可施,准备去桌边拿茶水给明珠漱口。抬头看时,却见段卿然和李世彰两人都伸出手去提桌上的茶壶,李世彰看了一眼段卿然,默默的将手缩了回来。
  明朗眼睛眯了眯,看来在明珠出嫁前,还是让她少出门的好。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明朗接过段卿然递过来的茶杯,一手轻轻拍着明珠的背,回头对两人问道。
  明珠此时恨不能把头埋在被子里,只是方才吐了药,嘴里一片苦涩,只得爬起来,接了明朗手中的茶水。不论如何,先漱了口再说吧……
  段卿然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那天淋雨后,明珠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高兴地出去回应,谁知竟会昏倒。幸好明朗及时出现,两人总算都获救了。缓了两天,期间也来看过明珠,可她一直昏睡,都没醒过。这样看来,自己的风寒显然比明珠要轻得多。
  “方才见你出来拿药,想着珠儿可能醒了,便想着来看看。”
  明朗没说话,但是一双星目却盯着李世彰看。
  李世彰忽然觉得自己后背生出一股冷风,明明天气不冷……笑笑,“老大,听说卿然为了救你家掌上明珠,负伤不轻,我特来探望。顺便来看望同样英勇的明珠!”
  明朗眉毛一挑,“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不着四六……”说罢看看明珠,此时她已经漱了口,悄悄地钻进被子里。明朗心知她怕是因为方才那一幕叫段卿然和李世彰瞧见,不好意思。深深了解这一点的明朗便替妹妹下了逐客令:“看过了吧?你们先回吧!回头珠儿好些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珠儿喝不下药怎的能好?需要我们做什么?”段卿然看不见明珠的脸,对着明朗不无担心道。
  “珠儿自小便这样,要不也不会身子就这样弱。每次生病事小,偏偏医病事大。卿然不用太担心,会好起来的。”明朗也知道段卿然必定心里着急,便出声解释。
  段卿然恐怕捂在被子里的明珠此时肯定面红耳赤了,不由好笑,又听明朗说了情况,便点了点头,心说晚上再来看不迟。
  “如此,那我与世彰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珠儿。”
  明朗颔首。
  许久,“快些出来吧!也不怕闷坏了。”
  得不到回应,明朗无法,只好把床上的这一团被子翻过来,大手一掀,露出明珠的脸来。
  “都说了,卿然他们已经走了,你还躲着做什么?”
  明珠只觉得这是自己最丢脸的一次,什么话也不说,嘟起嘴,翻过身便将脸埋在枕头里。
  明朗无奈:“乖一些,否则我不确定我这手是否会打在你的屁股上。”
  明珠听了这话,只是把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屁股,仍是不抬头。
  这丫头,软硬不吃……看样子这回是真羞到了……“罢了,你自己待一会子,我先出去了。蜜饯在你床头,想吃自己拿。”明朗说完,便起身走了。
  明珠偷偷转过头,掀起眼帘,瞅着明朗把门关上,才翻过身来。
  怎么这样巧的就被段卿然看到了……其实,明珠不想见段卿然,还有明朗不知道的一点,便是在她昏迷前,段卿然那个问题:“与我一起试试,试着相信我,相信我能给你幸福的生活,好吗?”怎么回应他呢?这个问题一天不想清楚,自己见他一定会别扭。不如就先躲着吧!
  晚间李世彰从护国寺回来,便去给母亲请安。
  “世彰,江家二小姐是个极好的,我准备找官媒前去提亲了。”中山侯夫人好不容易逮着儿子,自然念叨的是他的婚事。虽说江心恬嫁给自家算是高攀,但是娶妻不可娶门第过高,娇生惯养的主儿怎么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就世彰一副混不吝的性子,娶个门第低些的才能俯首帖耳,听自己的话。再者说,江心恬的哥哥,是个前途光明的,将来若是世彰想开了,想在朝堂上立足,江成涛也是不错的助力。自家的权势是他难以得到的,只能攀附。儿媳有这样的娘家,既不会拖了自家后腿,还能起到不小的积极作用,一举两得。再看江心恬,一副温婉的样子,模样也好,能把世彰拴在家里也说不定。中山侯夫人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江家是京里儿子结亲的最好人选。
  李世彰下午才见了明珠,现在心情不可谓之好,根本不想理母亲这茬儿。“母亲,孩儿一直跟您说,我自己的事情,我有主张。”
  中山侯夫人急了,“你有什么主张?你主张到现在,我连个媳妇的影子都看不到!”
  李世彰也烦了,“那也不用你管!”
  中山侯夫人红了眼睛,带着一抹哭腔道:“你当我愿意替你劳心!这偌大的一个侯府,我只有你这一个不争气的,若是你哥哥还活着,我断断不会管你,随你自生自灭去!”
  哪里痛,就被人戳到哪里:“我知道,你们谁都惦记着哥哥!所以我的事情不劳你们惦念!”
  “你须知道,今日我不是与你商量,我是知会你一声!这事,就这么定了!”中山侯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桌上那上好的青花瓷茶杯碎了一地。
  “随你们找谁,不要找我做那些我不愿意的事!”李世彰撂下这一句话,也不管母亲在身后嚎啕大哭,甩袖便大步出了屋子。
  华灯初上,李世彰抬头发现自己身至乐坊门口,惆怅之间,提步进了大门。
  丝竹声缓缓响起,由弱渐强,伴随着音乐声,一排排灯火渐渐从天而降。就在这灯火摇曳中,一个身披红纱的身影跃出,灵动的足尖带动起不停的旋转。窈窕的身姿上所覆盖的轻纱随着舞动而翻飞,看不清舞者的面容,却也无需看清。她仿佛星空里的仙子,尽情舞动,点点星火照亮的是她手腕、足上的银铃。她是仙子还是妖精?没人知道……音乐声短促的停顿后,舞台上的灯火熄灭,再也找不到方才的身影,难道是梦境?
  自然不是!几年勤学苦练,终于能站在这里的舞台,终于能尽情舞蹈。尺素知道,自己的光华,就要开始闪耀,只因这一支舞。
  李世彰静静的站在门口,欣赏过这一出美妙绝伦的舞蹈,仍是不能让心情平复。一个人去了雅间里自斟自饮,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再看身边的这女子,明眸皓齿,正是方才还在舞台上的尺素。
  尺素一下台,便听教习让自己到这雅间里来。如今自己已经不是随意可以与人陪酒说笑的,能要自己前来的客人,地位一定不低。尺素来时只是这样想着,进门才发现,坐在这里喝闷酒的是李世彰。
  “你不喝?二十年的梨花白!”李世彰此时眼睛已有些朦胧。
  “喝了酒,便不能跳舞了。”尺素规矩的坐在一旁,自己只是跳舞,不陪酒。
  “哈哈,你的舞跳得确实好!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在舞台上跑龙套,现在竟然也能跳出这样的舞来了!”
  “世子竟然记得我跑龙套的样子?”尺素不禁奇怪。
  “哼,你说,有几个人能在跳舞时左脚把右脚勾住,把自己绊倒的?”李世彰说完,一双凤眼包含笑意的看着尺素。
  “呃……世子记性真好,是不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尺素知道,那是自己第一次上台时紧张过度犯的错误,也正是这个错误,让自己在数九寒天里,跪在教习的门前到双腿不能伸直,险些再也站不起来……
  “为什么有些东西你想得到,却只能望而却步;有些东西,明明并非所爱,还要违背心意的接受?”
  “这……”尺素倒不知如何反应了,“大抵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幸福事只一二,人总是有了一二的幸福,却只想着那八分的不如意吧!”
  “你还挺有感悟的?”
  “不敢,只是想怎么能宽慰世子罢了……”
  李世彰看着尺素,又仿佛不是在看尺素,半晌道:“我要定亲了,可是与我定亲之人,却不是心系之人。可笑我挣扎了这么多年,仍然要受人摆布!”
  “世子,你们这样的身份,想要两情相悦、结成连理,比我们脱了乐籍还难。”
  李世彰听了这话,倒大笑出声:“哈哈,说的对啊!说的对……可是,为什么不是我遇到她?为什么不是我……”
  尺素大概想通了,本应意气风发的中山侯世子,现在这幅潦倒的模样,定是明三小姐已经开始了行动。
  “尺素,陪我喝点酒吧!”
  尺素看着眼前的酒杯,没有再推脱,端起来一饮而尽。
  “你竟是个豪爽的!”李世彰见尺素不推诿,便仔细打量起这女子来。她很美,不同于明珠的清丽,不同于锦绣的天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便是她这样吧!不像其他乐坊女子,如菟丝柔软无骨,见到自己这样的世家子弟,恨不能立即贴上来。她就这样淡然的坐着,确实与别个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推手

  李世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的夜,“尺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尺素喝了一口茶,心说那酒可真不好喝。
  “世子砸了银子在这里,您想做什么,不需要跟我商量。”
  听了这话,李世彰却并没有生气,“从前在一个王府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天资聪颖,四岁时便能作诗,是一个无论哪方面都极为优秀的人。二儿子则不然,因为有了哥哥在前面比着,他从不需要做什么努力,因为大家只能看到哥哥的成绩,他只管淘气就好。虽说两人之间有云泥之别,但是兄弟俩的关系却是极好,一起贪玩,一起捉弄家里的先生,也一并受罚。弟弟心里无比敬佩哥哥,不只是因为他身上的光环,更是因为他作为哥哥,对自己关爱有加。在一个大家族中,这样的兄弟之情,让所有的人羡慕。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将来能成为王府继承人的,一定是哥哥无疑。日子本应平静的过着,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哥哥要成为继承人的时候,却被一场伤寒夺去了性命……”
  李世彰停了一下,“可笑吧,王爷要再大的权势有何用?连最喜爱的儿子的性命都保不住。于是,弟弟便成了王府继承人。”
  尺素道:“那弟弟一定不甘心吧,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你错了,他没有。弟弟从不会抱怨做了哥哥的替身,哥哥肩上的责任,便也是弟弟的。他只是,想做真正的自己。只是他自己罢了。”
  李世彰笑笑,“但是他们从不给弟弟这样的机会。无论他如何努力的学习、如何尽力的做事,得到的评价永远是‘若是你哥哥在就好了’。于是,弟弟便不做了,不再去试图变成另一个不是他的他。”
  “那……后来呢?”
  “后来?呵呵,”李世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弟弟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他变成了谁。不是哥哥,也不是原来的弟弟。迷路了,便谁也不像了……”说完,李世彰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尺素分明的看见,李世彰的那一仰头,逼回去了满目清泪。
  李世彰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竟是置身女子闺房之中……昨日是自己来乐坊,还找了那有名的尺素与自己喝酒,就这样醉倒在乐坊了?李世彰低头看了看自己,仅着中衣……这……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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