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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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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将那副梅花卷起放在一旁。

拿出一张宣纸来用镇纸压着,又取过狼毫笔放于笔架上,拉过袖,将那墨磨的更浓些。

提笔蘸墨,他一笔一划的在洁白的宣纸上书下“休书”两个小篆体。许是停的太久,那“书”字下滴上一个小小的墨点,变做那洁白的纸上唯一的污垢。

我的傻娘子,何时你方可不做他人棋子?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转圈~…………

天方亮赵府却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赵书翰已回府此刻正在书房内查看这几日的账目,此次离开他便查各地分号,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亏损,看来好似有人故意同他做对才是。

“赵廑,少夫人可起了?”放下账册赵书翰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问道,这许久未曾见着也不晓得她是否一切如常。

“近些日子少夫人总是起的很晚,大夫说是害喜的症状倒不必担忧。要叫她起来么少爷?”赵廑伶俐的将那一叠账册收起立在一旁问道。

“不用,我去看看她”

她果真仍在熟睡,赵书翰伸手去抚摩她象牙般洁白的肌肤,此次急忙忙的赶回来,还是为着她啊。奈何不到一月她却已瘦了这许多,看这模样该是害喜的症状太过严重才是,该要人开几副药来吃吃。

“恩……”云音睁开眼见着赵书翰,许是未曾睡醒,眼神迷茫呆呆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夫君?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要人知会一声我好去迎你?”

“莫要起身便睡着吧,怎么瘦的这样厉害?”赵书翰将锦被拉好,要她躺着同自己说话。

“倒也没什么特别,平素吃什么都不合适,慢慢的也就瘦了吧”云音本想起身见他不许,也便躺着同他说话。见他为自己盖好锦被便拉过他的手放在脸上磨蹭。

“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要人去做”他的手在她脸上,越发觉着她瘦的厉害。总这么瘦下去可如何是好?她如今并非一人,若是她瘦成这般那孩子又该如何?

“倒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只是困”云音轻轻打着哈欠,是因着深冬天寒么总是这么困“那你睡吧,我先去书房”赵书翰见她总是这睡眼惺忪模样晓得她该是困极,便要抽出手来欲要离开。

“夫君”云音用两手拉着他,微微用了力拽着“这便走了么?”

“哦,不然呢?”赵书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半站起身子手却被她拉着,这半蹲半起的模样可不怎么舒适。唉,是何人将他的娘子变的如此缠人?这般缠人的娘想必那孩子也必定不会要人清闲。

“陪着我说说话可好,府里人人怕我睡不好,总是没人同我说话”云音将他的手放在颈项边,他的手有些冰害的她微微一颤,却不撒手而是拉的越发紧了些。她抬眼盯住他不情不愿的撒娇。

“好,说什么?”赵书翰觉察出她的颤栗,便脱了鞋坐于床上,拉过锦被来将她抱在怀里裹在锦被之中。

“你可曾发觉我们的宝宝大了些?”

“是么?”

“恩,她都会踢我了呢”

“哦?那该是已大了许多”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云音终还是未能抵挡住困意,渐渐的又睡了过去。赵书翰望着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女子,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亦闭上眼小憩。

绯儿始终立在门外,手中的茶渐渐变的冰冷却始终不肯进门。她看看晴朗的天色,那空中始终漂浮着的云,总是变换着形状,究竟哪个才是真?

休书

作者有话要说:额……要怎么说,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绝对的正确或者错误,对不对啊~

孩子么……嘿嘿,再过几个章节告诉你~日日日短夜夜夜寒,这几日云音总以安胎为由待在房中,她此刻所等不过是个消息。

“少夫人,汐滟小姐来访,只不过……”绯儿立在门外却不入内,如今她总是不知该如何对待少夫人,既如此干脆便避着吧。

“不过什么?”云音晓得她在躲避自己,可既已如此又能如何,也便罢了随她好了。

“她有几分异样,怕是同莫大人起了争执”绯儿不晓得要如何解释,可看情形总是如此错不了“汐滟小姐此刻在前厅,可要去见她?”

“待我更衣后便去,要她稍待片刻”云音取过那件银狐裘皮长袍披在身上,如何都是要去的,怎能令她生疑。

随手唤过一名紫衣的小丫鬟要她陪着去了大厅。

“汐滟,怎么今儿个来了,这么冷的天气冻着可怎么好”

“云音,我,我,哇……”见着她汐滟急忙扑上前去紧紧抱住放声大哭。

她猛的扑入自己怀中,令云音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心中正是慌乱却被人稳住,侧过头去见是那被唤作小妖的丫鬟,一脸的云淡风轻神色不似汐滟这般梨花带雨。

“这是怎么了,是同莫大人起了争持么?”云音笑的问她,用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这如孩子般的心性,总不知个忍让若是总是平平静静倒还稀奇。

赵汐滟却不回答只是哭个不停。

云音回头望着小妖用眼神询问,想自她那问出个所以然来,可那丫鬟却也仅是无奈的笑过并不出声。

“汐滟,老远便听着你的哭声,怎么,又同莫君毅吵架了?怎么你次次都是闹回家来,难不成你不晓得让他三分么,十六七的人了,怎么还似个孩童般”赵书翰进了大厅便是一阵数落,见面前这形势便自云音怀中将赵汐滟巧妙的拉过带入自己怀里,帮她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我没有!”赵汐滟吸吸鼻子,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给赵书翰“你自己看,我被休了!我被休了啊!他说,他说我三年无所出,可我嫁过去这还不到三年呢,还差了小半年呢!哇……”

赵书翰诧异的接过那张纸来,那休书二字如此刺目。怎会如此?他莫君毅怎会以这般拙劣的接口休妻!他低喃道“怎会如此……”

“就是如此,他当真休了我!就是么就是的!呜,他怎能这样对我啊,哥,哥……”赵汐滟扑入他怀中,此刻她的确需要找个人来依靠,无论这人是谁。

“好了好了。没了他你还有哥,今后哥养你。莫再哭了,哭多了伤身”赵书翰拍拍她的头,还当是一般的争执,谁曾想竟是如此结果。休妻?

“哥,为何他要休我,究竟是为何!”赵汐滟紧紧的抱住他,如今她能依靠的人也便是这个哥哥了。为何会如此?难不成莫君毅对她当真是一点感情都模样么?难不成竟能轻易的用一张纸一句话就将她打发了么?难不成他娶她当真是因为奉旨成婚么?还以为过了这许久他对自己总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动心,可现实竟是如此残酷将她击的溃不成军。难不成世人眼中的恩爱是假装出来的么?难不成这其中当真一点真情都模样么?三年无所出,多么荒诞的借口。外人不晓得其中因由,他自己也不清楚么?

赵书翰一直将她抱在怀中一言不发,此时无论说什么皆不过是虚妄。唉,除却抱着她于她温暖,他竟再无法做其他么。

渐渐的抽泣声变小了许多,赵汐滟安静下来。

“夫人她大概是睡了,昨夜至今她一直未曾休息过”小妖立在赵书翰身后示意道“是么,她果真是累着了,要么岂能站着都能睡着”赵书翰无奈的苦笑,将赵汐滟抱的越发紧了几分以防她滑落。

“要她去我那休息着吧”云音看了许久终是开口,赵书翰对这个妹妹可不是一般的介意,能要他如此上心之人怕是这世上也没几个吧,那自己呢?是否亦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看着赵书翰小心翼翼的将赵汐滟放在床上,拉开锦被为她盖好,看着他那份珍视的神情,云音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将她何止是视若珍宝,这般深情难不成果真仅是兄妹之情么?

“看来汐滟妹妹她对你很是重要呢,夫君”

赵书翰回头眼中难掩那份酸涩,他扬了扬嘴角伸出手去扶过汐滟皱起的眉头,说道“是啊,是她教会了我何为快乐。”

是么,不知不觉之间竟已过了三年么……

犹记得那是在三年前,她尚未出嫁。其实他本对这两个妹妹并无情感可言,毕竟心中还是小有些介怀。

那日天气很是阴沉,空中有大朵的黑云密布,而自己的心情便同那天空一般,被种种黑云所压,难以舒展。

如今想起来倒真是奇怪,那日他竟去了后厨,甚于早已不记得究竟是为何去那。只记得当时见着个满脸黑灰的小人蹲在灶前,一个劲的往炉膛内添柴,鲜艳的衣裳早已弄的破烂不堪。

那小人见了自己慌忙站了起来,怕是蹲的太久脚有些麻还晃了几晃,可纵是如此她仍是不输气势,叉着腰吼他“看什么看,你还敢笑,你以为你是何人,竟敢嘲笑本姑娘!”

他本不想笑可听她这么说却莫名的觉着有趣“我何时笑了,何况你这副模样怎能被称做是姑娘?”

那小人低头看了许久,又昂起头来继续做出凶恶的样子吼他“是啊是啊,我这幅模样是很脏,怎么着,你不爽啊,你不爽你别看那!谁倒要你看似的,本姑娘也不是路边的花花草草要人随便欣赏!我可是这赵府的大小姐呢!”

她的神情该是有七分凶狠,可那煤灰太多要他看不出来,她的语气该是有九分狠绝,可谁要她说话时总是没什么底气反而要人觉着是撒娇。

“大小姐?怎么我倒不记得娘竟有这么个脏兮兮的女儿?”是么,眼前这个小人竟是自己的妹妹赵汐滟么?倒也是,平日难得见她二人,见时她们又总是低着头,倒还真未曾看清究竟是怎生的如花貌美。

“你是赵书翰?天那,怎能如此对待我这个娇小可人的弱女子那~我头一次下厨竟然栽在你手里,好好,随便你好了,但是我先声明,只能骂不能打啊,果真要打也不能打屁股啊”

她的表情变幻莫测,在赵书翰看来很是新奇,自己竟有这么个活泼逗人的妹妹么?“为何不能打屁股?”不知不觉间,他竟同她逗弄起来。

“我这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再被人打屁股可是丢人的很!”说这话时竟还是一脸的严肃认真。

“哦?倒是有多老?”赵书翰满脸是笑揶揄她道“你可真是无聊至极,打不打,不打我可走了啊,你可别后悔。”

呵,倒还真未曾见何人主动讨打“怎么你便认定我会打你么?”

“你是我哥啊,娘说过若是我干了什么坏事被哥你逮着的话必定要受罚,如今可是你当家么”赵汐滟答的理所应当,双手在身上不安分的蹭来蹭去。

“呵,你脏成这幅模样若是打你岂不将我也弄脏了么?”娘竟说过这样的话么,倒是难怪这两个妹妹见了他总是低着头,原来自己在她们心中是恶兄长那。

“脏?我怎么脏了你说啊,怎么脏了?”赵汐滟再一次大吼道“哼哼,我脏,你等着!”说罢她弯下腰去将手伸入炉灰之中,而后站直了身子一脸奸笑,猛的将手中的炉灰尽数摸在了赵书翰脸上“哈哈哈哈,你这会儿再看看,究竟是谁更脏!”

赵书翰满是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她当真是自己的妹妹,是娘教导出来的大家闺秀么?怎会有如此顽皮的性格?“你……”好好好。既如此他也便不客气了!他看看四周,自缸内舀出面粉来尽数撒在赵汐滟身上“这样还能干净些”

不多时整个厨房便是白茫茫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看看彼此忽的同时放声大笑。

“哥,你怎能如此白痴,我才多大你都多大了,居然和我这么玩闹,哈哈哈哈”

“难不成你倒下么?都已定了人家居然还如此顽皮!好了,出去洗洗,若是要下人见了怎么好”

说罢赵书翰便拉着她出去,自井内打了水来帮她擦拭脸上的煤灰同面粉。

“哥”赵汐滟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揉来揉去,这男人真是笨手笨脚,不过是擦个脸么,怎么就跟抹桌子一样。

“什么”原来她竟有如此细嫩的肌肤么,果真是随了娘啊。

“若我并非你妹妹,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赵书翰的眼忽然变做深不见底的湖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也缓了几分。

“哥,我讲个笑话给你听,你可晓得熊猫一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么?”赵汐滟见他眼底的阴晦慌忙换了话题“什么”

“要画师画幅彩色画像于他!是不是很好像,熊猫那,彩色画像,哈哈哈哈!哥,你怎么不笑,很好笑的”赵汐滟笑的花枝乱颤,用指尖戳戳赵书翰的脸颊“哥,笑笑么,你看你脸上的肌肉都僵死了呢,笑笑么!”

“哈哈哈哈”赵书翰本不想笑,可她的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对嘛,对嘛,哥,你笑的时候真好看呢”

拉回自己纷乱的思绪,赵书翰看向床上的人,这个人还是当初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丫头么?他的妹妹要长大了么?

莫君毅,你究竟是为何要如此对待她?

庶出

作者有话要说: “夫君”云音开口呼唤不满于他的忽视同游离,看他的神情该是忆起些什么来,是如何的回忆,竟可要他忘记身处何处忽视周遭种种?

“云音,有件事我必须要你清楚”赵书翰转了身子背对云音,要她看不清他此刻究竟是怎样的神色。

“何事?”

赵书翰将锦被盖好,又看了一眼赵汐滟,这才站起身来示意四周的丫鬟退出门去。

待到屋内仅剩他们三人,他这才离开床侧走至云音身旁,拉起她的手走到软塌前坐下,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或许如今尚非说此话的时机,可若是如今不提及他不晓得自己何时才能再有勇气开口。

“我其实并非娘的儿子,不,该说我并非赵府大夫人的儿子,我亲娘是妾”赵书翰看着歪在自己怀中的云音,沉思许久终还是开了口。

“妾?可公公他不是仅有一名发妻么?”云音抬头问道。何时倒多了个妾出来?难不成赵丞相始终钟情于发妻的美誉是假的?

赵书翰避开她的眼瞟向软塌扶手上的雕花,他轻叹,他自己亦是在多年后才晓得这其中种种“我亲娘的存在始终是这赵府的秘密,无人知晓”

“当初我爹初见她时,她是个不愿沦落风尘而逃出来的雏妓。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跑多远,不多时便被人逮着。怕是要杀一儆百吧,那些追出来的人本便未曾想着要将她活着带回去,因此便在路边将她打的遍体鳞伤。她说过,当时她真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而恰好便在此时,爹他自一旁路过,见她甚是可怜便为她赎了身将她带回赵府,而后便收她为妾”

“尚未有一年她便有了身孕,那时大娘她始终未曾生育,爹得知后甚是开心,可即便如此亦未曾冷落大娘,因此大娘对我娘并不怨恨。之后我便出生,那时人人皆以为她要母凭子贵,人人皆当她今后的日子该是锦衣玉食,可岂料……”

赵书翰再不言语清冷的眼染上寒霜,娘啊,你究竟是为何要那般做,你如此倒要我这儿子如何自处?

“她死了么?”云音见他久不做声便佯作怯怯,开口问询。看他言语闪烁该并非如此简单才是,这其中该是有深意。能要他赵书翰恨成这般模样究竟是何事?

“她仍活着,我倒宁可她死了”赵书翰的语气很是决绝“小时候我始终不曾察觉自己同妹妹们的不同,直至我晓得下人看我时,眼中总是出现的那抹神情实则是难以掩饰的鄙夷”正因此,当他成为这赵府的主人时便辞去府中所有仆从,无论年纪大小无论对赵府衷心与否。他岂能要一个下人用那鄙夷的神情望着自己,无论如何,如今这赵府是他的天下,难不成仍要被那些奴仆瞧不起么!

“自那时我便发奋,只求他人认同。自五岁起我所付出便比他人多上十倍,每日我至多不过睡三个时辰,余下的世间尽数用于读书同习武。”那般辛苦如今忆起仍是难以置信,一个不过五岁的孩童究竟是怎生生出那般大的毅力。犹记得当时他日日习武而至双腿浮肿,连踱步都难何况扎马。

可毕竟他从未放弃,况且那种种努力亦为他今日夺得这一片天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我的努力却并非被人重视,反倒是被人说做怪癖。十三岁那一年,我中了乡试。但是可谓轰动一方,毕竟是那样小小的年纪。我当爹将以我为傲,我的那个今后众人看我时眼中会带一丝敬佩。岂料,我爹竟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我今生难忘。他告诉我今生我都不能踏足官场半步,他不要我这么个儿子为官败坏门风”

“我晓得他是怕我庶出的身份被人觉察,怕他钟情于妻子的形象被破坏,怕他的丑事被人揭露影响他的仕途”因此他的爹牺牲了他唯一的儿子,要他的儿子终日活在众人的阴影之下。

“直至他死之日都仍是不忘逼我立誓今生不如朝。可他死之后我却再不想做什么官,我选了从商之路,或许商场上那份尔虞我诈方才真真适合我,方是我一展抱负之处”

“云音你可晓得,我所求并非万贯家财或是权倾朝野,我所求不过是爹他一个笑颜,只不过是他人对我的尊重而已。可为何我始终求不得这些,纵使今日,若有人晓得我的身份怕是仍瞧我不起”赵书翰痛苦的别过脸去,他不要云音瞧见他这脆弱模样,他亦有些怕,怕云音清楚真相后会同那班下人一般露出鄙夷的神色来。他不愿如此,这世间人人皆可小瞧于他,皆可将他轻易抛弃,可她不能,她是自己今生认定的妻,是要相伴终身的女子那。

云音伸出手去,抚着他的脸颊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硬是要他看向自己,待看清他眼底那份惊慌,这才徐徐开口道“夫君,不论你是何人,不论你是富商亦或乞儿,对我而言你不过是我的夫君,我可依靠的乔木,我腹中胎儿的爹爹。”

“云音……”赵书翰捉住她扶着自己脸颊的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竟能接受自己这不堪的身世,并用最为平常的心境去化解自己心中的忧伤。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今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云音将自己埋在他怀中做恭顺模样于他瞧,她嘴角微微翘起噙着一丝冷笑,原来这便是你的软肋么?原来你竟是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往么?赵书翰那,你已将心交付给怀中这个女子,那你便该静待心如死灰。

赵汐滟躺在床上不敢有所动作,她早已醒,只是不愿打扰二人罢了。她将赵书翰所说听的真真切切,亦包括云音的回答。看这模样他是真寻着可与他厮守终身之人了,此时他该沉浸于幸福之中将过去一切忘怀才是。

原来回忆对他竟是如此痛苦么,若非那次偶然的相遇,他岂不是要将自己一生都埋在黑暗之中,一生都过着哀伤的日子么。

云音那,你可万万不能将他抛弃啊,若是连你都将他背弃那他该如何是好?若是连你都将他背弃,他心中的仇恨将何去何从!

山崩

南诏平安城,南诏都城。平安,取其和平安定之意,南诏皇宫便建在这平安城最南端。据开国昭明帝所养术士占卜所得,此处便是皇气所在,若将皇宫建于此处子孙后代所遇万事皆可逢凶化吉。

南诏皇宫整体是圆形,取天圆地方之说,天子所居自然是天因此便该是圆形。一堵黑色的高墙隔出了皇宫内外之别,亦隔出了这高低贵贱之差。黑色的宫墙在早晚阳光照射之下总是泛起幽幽的红光来,倒好似它并非黑色而是赤红一般。

此时满朝文武齐聚一堂,正是早朝时分。新君稳坐龙椅之上,右手中指及食指间夹了一份奏折,脸上的神情要人看不出究竟是何意,不知是怒或是喜。

“皇上,此事是真是假尚需斟酌,若无真凭实据如此重罪万不可乱说”尹沉跪在朝堂之上为莫君毅求情,今日他未曾上朝,却是在此时奏他通敌之罪,分明便早有蓄谋。

“真凭实据?你这话中深意可是,此事要眼见为实,是么,尹沉?”新君缓缓的开口,很是懒散的歪在龙椅一侧,随手将那分奏折丢在龙案之上,啪的一声响,要几名老臣微微颤栗“好,这奏折上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莫然,你虽为翰林学士,可这奏折既是你所书,那便由你将那真凭实据拿来给尹沉看,要他信服才是。要晓得这罪是可大可小那莫贤卿,万不可冤枉好人,更不能放过有异心者”

“是,皇上。臣必当尽心竭力为尹大人谋的真相”莫然自列队站着的众臣中走出,跪在尹沉身旁答话。面前这个男人,南诏新君,小小年纪已晓得如何运筹帷幄,这许久以来竟无人知晓他真实想法,只是揣测。但无妨,此刻只消他下旨便能去莫君毅府中搜查,如此一来莫君毅他便是必死无疑。

“莫贤卿那,我好似记得你同这吏部尚书倒还有几分亲缘,好似是表兄弟?”新君悠哉的开口问道,指尖在玉玺上一下下划过,却好似划在众臣心上。

“微臣娘亲乃莫尚书姑母”莫然微微的颤了一下,这新君果真广布眼线,此事他是如何得知,娘同莫家不是早便没了关系么。

“哦?可你竟亦姓莫。是你爹姓莫么?贤卿那,既是亲倒是何必?”新君将那何必二字说的极重,莫然听在耳中刺耳至极。

“法不容情”莫然仍跪在地上,虽缓却甚是清楚的说出这四个字来。何必,若是不除去莫君毅岂能除去赵书翰!他莫家人当初是如何对他他仍记得清清楚楚,这仇又岂能不报!

“说的好,我果真当你贤良,去吧”新君挥挥手要莫然离开,人家自家的恩怨外人如何管,何况他也无心去管。怎么着都是棋,再如何厮杀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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