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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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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金步摇插入髻中,这才送了他个粲然的笑颜“你如今的妻,你要生死相守的妻,是箫琴韵而非柳云音,自始便如是”

赵书翰并未流露出丝毫惊慌亦或不知所措,反倒是轻笑起来“我早便晓得是你。在我欲将你迎进门时便已做了缜密的调查,可却只当你是柳云音,那农户柳讦的女儿。直至此次将钱管家清查我这才发觉其中种种并非如我所想般简单轻易。真是万万未曾想到,一个区区钱管家竟要我连带着查出了你究竟是何人。对你所做种种我无话可说,我晓得我欠你那便该偿还,理所应当。却未曾想到竟连累了莫君毅亦连累了我最为疼爱的妹妹。直至今日我仍不肯信这一切竟是真实,你是那般贤惠女子,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你我恩怨为何定要牵扯他人?”

云音被他所说深深撼动,仅是撼动心中却仍存了八分怀疑。他怎会早便晓得她身份?若他当真晓得怎会留她至今日,依他性情怕是早便将她丢出门去,任她自生自灭或是干脆杀了她为他那胎死腹中的儿子报仇“我不信”她喃喃的将这几个字吐出,面上神情渐做空旷似是一瞬间丢了所求种种,迷失于洪流之中不知何去何从。

赵书翰见她这神情张了臂来小心翼翼将她纳入怀中,他要她明白,他所求不过是她而已“正是为钱管家不忠,我这才想着要去查查那墓葬。却发觉祖坟内并无箫琴韵,我奔忙许久终在一处孤坟寻着。你不愧是才女,将种种安排妥当极为周密,甚于在墓中放入同你年纪身型相仿的尸身。可你却偏生露了一处,那时你已死约有一年光景,可我谴去之人却禀报说坟头土为新土,非但坟头整个墓皆被人翻过,这便是说,墓许已被人换过。我倒是诧异依你心思怎能将此点遗忘,因此我便晓得这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你这话是何意?”云音的语气骤然尖刻,自他怀中挣脱。他所说种种将她心中怨恨再此提出,是啊,是他逼死自己。她不需任何安慰,她仍未败!

赵书翰见她自自己怀中挣脱,见她神情变的深邃,望着她对另一男子如此维护,他甚是无奈的低头苦笑,他终究仍是比他不上么?“何意?以你的聪明才智怎能不晓得我所说何意。你当他凭何处处护你,莫说那是为爱,经历这许多我倒不信你仍信这世间有真情,不是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至今日我所求种种皆已达到。舞非烟已癫狂,而你亦落得一无所有。如今便是要我重回墓地之内我亦可安稳睡去”云音脸上露出残忍而很是满足的笑容。是呵,无论怎么着她已求得所要一切。这便足矣。

“安稳?你怎可安稳?若是你冤枉了好人该如何?若是你自初始便做错又该如何?若是你害了不该害的人要怎么着?你又何必闭目塞听,这许久以来你怕是早便看出这其中种种端倪,你不过是装做不曾察觉罢了。依你的冰雪聪明怎能看不出这其中玄妙?”赵书翰的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她并非看不出而是不愿看出或是说装做看不出。为何如此,她当真这般不肯面对失败么?或是说她不想面对的是莫然决然的背叛?

“冤枉?错害?你倒是说说,我冤枉了何人更是错害了何人?当初逼死我的,难不成不是你赵书翰么?你可还记得,正是为你的不信任才给了舞非烟她害死我的机会。呵呵,可惜啊可惜。无论怎么着,我所做种种已无法回头,我更加是不会因此而后悔。何况,纵是我当真错了又如何?纵是我果真做了他人的棋子又怎么着?你怎能肯定那下棋的人并非我?赵书翰那,你也太小瞧了我,若非你如此的轻信我则能如此轻易的加害于你,而你倒也还不至落至如此下场”云音满意的看着他面上腾起的阵阵愤怒,看着他不住颤抖的手臂,看他那份隐忍她心中不知是怎样的开心。这神情她等了许久,今日终还是被她等到。

“你为何竟变成这般模样,我始终都不肯轻信这是真的。我晓得你心中的怨恨,因此我事事依你甚于你对舞非烟下药我也是不闻不问。我清楚你心中有太多的恨,我不求原谅但求化解,只是为你自己而化解心中怨恨。我只望你能过真正生活为自己而活,我要你快乐,我是当真在意你的喜乐是真心想同你厮守”赵书翰不忍看她眼中的那份残忍,他的妻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果真是他错了么?

“化解?”云音难以置信他竟能轻松的将这两个字说出!“你可晓得躺在棺木之中是何种滋味?四周一片漆黑茫然无措中总带着那几分惧怕,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更是不晓得究竟为何会在此处。那一片寂静之中甚于听的到土中的虫在棺木四周来回的爬动,淅淅索索的响动,不晓得何时它们会咬破棺木爬进来啃食我的身体。那种在对生命的无奈对自己的苍凉我今生都难以忘却。棺盖上压了那么厚的土,我拼了性命也无法将它挪动分毫,我什么都做不得。只是等着等着何时棺木会被土压碎,何时虫会冲入棺木中,何时我会被真的掩埋。你可晓得那种滋味?你可明白活生生等死是怎样的际遇?”云音的语气很是轻柔,好似她所讲述的是与她无关的过往“琴韵……”他不愿她这般模样,他倒是宁可她嘶吼愤怒,他不要她用这般语气和神情诉说她的委屈与不甘。

“莫要唤我琴韵,萧琴韵已死!”云音甩开他欲将自己拥入怀中的手,他怎能依旧想拥自己入怀,他究竟有着何种心肠,究竟是怎生的无情?

“莫要如此,琴韵,我倒宁可你放声痛哭,你这般压抑自己倒要我情何以堪?”被甩开的手生生的停在她身侧,却不晓得收回依旧那样刺目的停留。

“你凭何用此种悲悯的口气同我说话!难不成我倒要你来可怜么?需要他人可怜的是你!看看你自己吧,赵书翰那,你如今还有什么还剩了什么?”云音别过头去不看他眼中那份怜惜,她才是当之无愧的胜者,她才是 !

“可我毕竟还有你在身旁还有我们的骨肉,难不成这还不够么?”赵书翰见她不肯直面自己倒也不强求,只是见手臂在她腰间环住要她不能离去。

云音听了这话到也不去挣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反倒是绽开了个璀璨的笑容于他“是么?你当真晓得你能知晓世间万事万物么?是呵,你晓得我是萧琴韵,晓得我在棺木中动了手脚,晓得是我害舞非烟的孩子胎死腹中。可你可晓得,我这腹中的胎儿,你赵家唯一的骨肉他是假的,他分明便不曾存在过!”

祸事

高高的红色房梁耀着人眼,那青色的长布在横梁之上来回飘荡。一下下,轻轻柔柔飘飘渺渺,好似在伸手召唤站于房梁之下的人。

快来吧,快来啊。我能了结你的痛苦,只有我方能要你自此再不悲伤。

钱管家将布拿在手中结了节,站于绣蹲之上,将头伸入结起的节中。他脸上流露出的并非将死的悲伤,而是淡淡的笑。只是淡淡,若有若无却是扎眼非常。

青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已做过。如今的你该是开心了吧,我为讨你欢心做这许多,你可真能愉悦?

绣蹲倒在地上,发出极是悠长的响声,久久的在空荡的房中回荡。那回声如是寂寥似在为谁低吟浅唱着凄凉的悲歌。那鲜红房梁上所飘荡的,再不仅仅的冗长的青布,又多了个人来,伴着它一同摆动,只是慢慢的摆动,一下又一下。

自此,怕是再无人寂寞。

“不好了!钱管家自尽了!钱管家自尽了!”

云音的手轻轻的颤抖着,难不成她又要再背负起一条人命么?她已忘记自己究竟要怎么着,只被那院中传来的喊声乱了心神。

“琴韵,你可晓得其实这孩子……”赵书翰扳正了她别过去的头,要她看向自己,有的话必须一次说个清楚明白,纵使这话对于她是致命的打击。

门被人猛的打开来,将赵书翰尚未出口的言语打断。云音自他身侧探出头去,只见绯儿追着一个人进了房。

那人衣衫褴褛,看不清她身上所穿是衫是裙,满头的长发好似已纠缠在一处,这纠缠使得云音看不清她的样貌,更是听不明白其他声音。唯一可看清的,是她手中始终举着什么,她拿着手中的什物来回的晃动着。

云音眯了眼仔细看看终是看了清楚明白,她手中所持怕便是刀,生冷的光在她不住的晃动下刺刺的闪烁,那般晃人眼。

“少夫人,快些逃啊!是非烟夫人,她来寻你报仇了!”绯儿见拦她不住,只得大声叫喊要云音快些逃走。

云音的身体猛的颤抖起来,倒并非为舞非烟的到来而是为绯儿那句“报仇”。原来她早便清楚了么,原来便是因此才要她对自己多了戒心处处提防么?可也是难得,她竟能将这秘密保守至今日。倒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吧。

“云音?柳云音?她在何处?”舞非烟听了这名字,猛的将手中的刀紧紧握住,狠狠的四下挥舞砍动。四周断续传来刀砍在木头上的钝响。她已不晓得自己究竟在做些何事,她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有人说过要她为自己的孩子报仇,是柳云音杀了自己的孩子,那她自然便要为孩子偿命。她那尚未出生便惨遭横祸的孩子那!娘为你报仇,娘为你报仇!

眼见舞非烟冲着床的方向砍来,赵书翰慌忙将云音退进床内侧,用锦被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他不能要她再受任何伤害。

舞非烟眼中好似已再无其他,不分人或是物,只要是在她眼前将她阻挡的,她便要去摧毁。

赵书翰眼看着此时已无计可施只得用自己的手臂去抵挡舞非烟手中锋利的刀,他很清楚如今的舞非烟已是癫狂,她分明完全不晓得自己所做何事,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何这么着。她不过是发泄而已,这才真真骇人。

他将舞非烟双手抓住,意欲将她按倒在桌上。可舞非烟的力气着实是惊人,无论怎么着都只是在扭打而已,无法将她制服更不消说靠近那桌半步。

舞非烟不住的扭打着,猛的挣脱了赵书翰的钳制,拿起刀便砍向他。赵书翰左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右臂,用自己的右手去抵挡砍来的刀,可舞非烟毕竟已是风电,怎能按常人的思维动作。她并未象赵书翰所想将刀横落,而是斜斜的自他右肩砍过,深深伤了他的右肩。

赵书翰闷哼一声,放开紧捉舞非烟的手,捂住自己右肩上的伤口,本能的冲后退去。

舞非烟见自己已不再被钳制,拿着刀便是一阵乱砍,慌乱之中赵书翰腹部竟被砍中,顷刻间血流如注。

终是难以支撑,他缓缓的倒在地上,青衫瞬时被染做紫红。此时他心中唯一挂念,却是若他死了,云音许便会放下种种仇怨而欢快许多。

“啊!少夫人小心那!”

绯儿的尖叫声将赵书翰飘离的意识拉回,他抬起眼来只见舞非烟冲着床跑了过去,该是已发觉了云音,在她眼中除却杀意已无它物。

赵书翰此时浑身已没了力气,血流的太快,已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抽离,他试了多次却仍是无法站起身来。就在舞非烟举刀的那刻,他伸出了脚将她绊倒在地。他没了站起来的气力,可无论如何仍是要保护他心爱的女子。

舞非烟的全部心神皆放在云音身上,用了周身的力气冲她冲去,并未分神去查看赵书翰动作,被他绊倒在地。刀深深的刺进了自己体内,难以言喻的痛楚使得她弓起身子,轻轻的呻吟。她呆呆的将刀拔出,看着那沾染血污的刀,竟放声大笑“哈哈哈。孩子啊,娘为你报了仇,娘终是为你报了仇啊。娘要害了你的人血债血偿了!孩子,你等着娘,娘即可便来陪你,娘定不哟啊你孤寂一人。娘最是疼你,怎舍得要你一人度日。孩子啊,孩子”

舞非烟的声音几不可闻,终是没了声响。她浑身是血,长长的黑发被满地的鲜血染红,脸上却露出极是欣慰的笑容。

许因是寒冬,那血渐渐的变做黑色,再不流动。在舞非烟周身结成网,将她束缚于其中难以摆脱。

无论何时,她皆是个不知满足的女子,一个始终只晓得作茧自缚的女子。

“绯儿,随我过来”云音见着闹剧终是结束,将赵书翰裹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褪在,自一侧下了床。微带嫌弃的瞥了一眼赵书翰,并未曾有所关怀,径直走向门外。

受了那般重的伤,无论怎么着怕也是活不长了吧。这最终的胜者仍是她呵。

眼瞧着屋外的天气渐渐明朗,这风无论怎么大终是有停息的一日。

出来门站于回廊之上,反手将门闭上去避开那满室的血腥之气。望望身后始终垂首的绯儿,自袖中取出一张纸递于她手中“这是你的卖身契,我早已拿到。却未曾想过最终竟是在如此情景之下将它还了你。绯儿,无论怎么着谢了你始终对我不离不弃,也谢你始终保守着秘密。如今也是该你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少夫人,无论您去何处请带绯儿同往。绯儿愿为您做牛做马服侍身旁。”绯儿跪在云音面前,不住的叩头要她收留自己。

她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柳云音便是萧琴韵,萧琴韵便是柳云音。无论如何她要跟随她的少夫人,无论她究竟沾染了多少血污,无论她所做种种是对是错,是正是邪,她总是自己的少夫人。只不过是那个会对自己的唠叨浅笑的少夫人,那个会因她烫了手而心疼不已的少夫人,那个无论自己做错何事都不会大声责骂的少夫人。这便已足够。

“你不能跟着我”云音扶起地上的绯儿,帮她拢了拢额边的碎发,仔细的看了她的神情摇着头“你既已自由便该离开,跟着我对你而言并非好事。你的生命那般洁净而我已满是血污,同我一起只会将你染的肮脏不堪”

“少夫人……”绯儿心中清楚明白,她这样的人不过是求个好主子,干净与否皆是主子给的,并非自己可擅自选择。

“绯儿。我如今的生活早已不在适合你,我倒是真喜欢你那无暇的笑”云音放开手,转过身去看向天空。风住了,亦吹散了漫天的云,那点点繁星不住闪烁绚烂夺目。

这漫天的繁星似锦,从不因任何人的存在消亡而有所变更,它始终在那里看着世人愚蠢的过自己的生活。

明日,该是如何风景?

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赵府云音恍然觉得这天地竟已广阔如斯,已要她不晓得究竟为何要存在与此,更是不晓得究竟是为何要落的这般模样。

或许这世间种种本便没有理由,本便无有绝对的对错,既如此自然也无法怪他人用了自己做棋子,无论怎么着,自己亦曾想着要他人做自己的棋子。这世间本便如此,无论下棋之人如何高段亦有沦落为棋子的一日。

她的莫然哥哥,不,如今该说是赵书蕴哥哥,终还是得了他所想要的吧,这偌大的赵府终是在一夜之间倾倒不复存在,这总算是化了他心中的怨气了吧。

莫君毅已被罢黜,这也便是说莫这个大姓在南诏史上变革的初始。自今日起,莫家将要被一个他们所不齿所避而不谈的耻辱所统辖,若是莫君毅的父亲泉下有知倒不知要气成何种模样。

莫哥哥,我不过是你用来报复的一枚棋子,那如今棋已下完,局已散,棋子是否当真已无了作用?你是否当真连个解释亦不肯给这被你丢弃的棋子么?你当真对这棋子无有丝毫怜惜么?

云音回了头去看这她居住了许久的高宅大院,这其中如今该是如何的混乱模样,怕已是惨不忍睹。她已成功将一切终结,可莫哥哥,为何你未曾来接我?为何?

她将一头散乱的发用手拢起,缓缓的盘了发髻将那凤尾金步摇仔细的插在发髻之中。倒真是未曾想到,最后她竟拿了这步摇。

她微微叹了口起提起裙摆缓缓的走向通易坊。如今也是时候去偿还她所欠下的种种,待债还清她便可去找寻自己的自由同快乐,纵使这快乐中并无他人,任何人皆不包括。

无论何时这通易坊好似总是承载着所有的愉悦,灯火通明的建筑中总传来各样欢快的笑声。可这毕竟是夜晚,谁人知道这里在白昼时分是何种景象,是否有人在这安息河边感叹自己临池柳般的命运,是否有人被自己这人攀攀那人折的身份所累而感到悲痛?

终是到了依翠阁,云音方要进门便被门外一名女子拦下。

“夫人,我们这可是不招待女客的”是名较弱的女子,看来有几分弱不禁风。一身华服站在云音面前谈笑自如笑颜如花。

“我来寻人”云音不想同她多说废话,这女子自己从未见过,可这模样怕是音。

“唉,我说这位夫人,相公可是要自己看好的。你来闹的话岂不是将他赶的越发远了么。我看那,你还是回去吧,他来我们这依翠阁总比去其他地方好些,怎么着我们这也干净许多。回去吧,啊。”那女子当云音是来捉自己的相公,便款款走至她面前挽住她的手臂娓娓说道。稍稍用了力将云音往远处拉去。

“我来寻芸娘,若是耽误了怕你担当不起”云音寒了声,将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拉离。她厌烦这般故作的亲近,何况这亲近下还略带几分威胁。

“芸娘?”那女子听得云音这清冷的语气,想她身份该是不凡,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又重将笑容放在脸上,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柳云音”这依翠阁中怕是无人不晓得她舞花吧,倒真是未曾料到她竟有如此影响。

“舞花?”女女子听得这话,终是将面上的笑颜放下,四下看看见无人注意她二人,这才轻声说道“自后门进,我这便要人通报”方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指着不远处一架马车问到“那马车可是舞花来时所乘?”

云音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这马车方才她也见着,跟了她有小一会儿了,不过是同路来的脂粉客吧“不是”

“是么”可这马车停在不远不近之处,分明是在探听虚实“那便罢,舞花,我这便去通报”说罢,为云音指了方向,自己则又回了依翠阁内,看这模样该是去找人通报了吧按她指引方向,云音很快便寻见后门所在。上次是同莫然一起来,那时他用轻功入内,自己自然也便未曾去看这门在何处。云音轻叹,从今往后任何事都得亲力亲为了。

推开门并为见异样,看着模样果真是已通报么。并无人防备,自然也便无剑拔弩张的场面。

“云音,你回来了么”芸娘斜依在桃花树下的贵妃椅上。纵使是寒冬,四周的树木早已是了无生气,这桃花却依旧灼灼。

“我回来还我所欠的债”云音走至她身旁坐于她腿侧,走了这许久的路,多少有些乏了。

“债?不,时机未到。你尚无法给我我所求”芸娘坐起趴在云音背上,将头枕在云音肩上,用手背去抚摸云音的脸颊“你最近倒是越发的动人了,并且还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懒散韵味”

“是么”云音对她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不适,带了几分僵硬的答道“你是如何晓得我给不了你你所求,你尚未曾说出你所求,怎么这么笃定我给不起”

“并非给不起,而是不需要”芸娘将手臂环在云音身侧,拿起她散落在身前的发把玩“既是不需要的东西,你给了我亦不过是放着,倒占了地方。恰如艳阳高照的天气你给我蓑衣,既然没有用处我要它做什么”

云音再不言语,任她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任她将自己的长发散开又再梳理成型。许久,云音终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芸娘,究竟你与蕙娘是有怎样的恩怨?”

芸娘的身体变的僵硬,缓缓的离开云音半依回贵妃椅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前方。

前院传来悠扬的歌声,用软软的音调唱出暖人的词,夜夜听漏到几更?

“我与蕙娘是双生的姐妹,她是姐姐。自小我们便随师傅学这舞花的绝技,师傅说我性子偏柔只能将舞花当做舞蹈,而蕙娘则是极适合用舞花杀人”

“她对我始终呵护有嘉,无论何时何地何事皆不要我受半点委屈。可她却偏生不于我自由,她将我看做是她的一部分,要我生生世世与她相伴。任何一个同我玩耍的孩子皆会被她打的半死”芸娘幽幽的开口,这段过往已尘封许久,今日终还是拿了出来。

“之后,约么是十五的年纪。我爱上了一名书生,我晓得蕙娘她必定不许我们一起。因此我便决定同那书生私奔。可在我们商议好要离开的那个夜晚,蕙娘骗我吃下迷药将我锁在房中,我当即便清楚她已知晓,我并不在意她要如何对我,只望她不要加害于他。那夜子时她回来,浑身是血。她说,他临死时说‘我晓得你恨我,回去告诉芸娘,我无悔’她杀了他,杀了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男人。可那男人至死都深深的爱着我,他早便晓得我有怎样一个姐姐,晓得我们的相遇相知会将他害死,可他至死都未曾放弃我们的爱情”

“这世间最难过的,莫过一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世人总也难过。你可明白么云音?无论如何,她杀了我今生挚爱。我曾说过我们今生将是仇敌,永世仇敌”

芸娘抬起脸去看云音,或许有那么一日她将明白,这世间一切皆不会仅仅似表面看来那般清澈,无论何人背后总有属于自己的过往。

“因此她要杀了我,要你没有传人?”云音移开自己的眼不去看她“这么说也占了几分理,毕竟她亦是恨我的。不过如今她倒是比我可怜许多”芸娘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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