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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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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华凯文又瞟了花衣一眼,略微迟疑轻声说到“花衣她并非我亲生女儿”

“什么?”云音心中一凛,并非他亲生女儿,这怎么会?难不成是他抢了人家女儿因而被追杀?可也不会,那些人都是下杀手,一看便知要取人性命。况且华凯文对花衣与亲生并无不同。

“是,她是我青梅竹马余姚之女”华凯文眼神暗淡下来“当初我本要迎娶她过门,她爹是嫌贫爱富之人生生拆散了我们。当初我也想过带她私奔,可后来我却又想,纵使私奔我们也无法幸福。因此我便离开,我只望她衣食无忧”

四周光亮渐暗,云音也顾不得将灯心挑亮。

“可时至今日我方才看清,那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若是当初带她私奔起码她仍活着。她成亲那日我站于人群之中远远观望,我看着她被媒婆背起,看着风吹起她的盖头,看着她满脸的哀伤能够。那一刻我确想冲上前抢走她,可我却退却了。这之后我始终生活在她四周,安静的保护她,记得那日我出远门,待我回来事方才知晓就在我离开第三日夜里她夫家被人寻仇,灭门惨案。望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大门,我回了自己住处,原本我想为她殉情,却发现她的贴身丫鬟站在我门前,怀中紧紧抱着花衣。她将花衣递入我怀中之后便……”

华凯文突然没了声响,云音也不催他。她清楚,他此刻心中尽是过往悲伤。自己这样一个局外人,又何从过问?

“我方接过花衣尚未来及问她是如何逃脱便见她自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入自己体内。她临死前说她恨我,她说若是当初我带走余姚那一切便不会发生,她说余姚对她极好因此要随了她去。”

灯光一点点暗下来,终于熄灭。月光透过窗上薄纸渗入房中,薄薄的映照在华凯文身上映照出他无尽的忧伤。

“花衣她因是仅存的活口,直至今日仍被追杀。我本以为时至今日早已不会有人追究,只是未曾料到,他们非但不放过我,竟将你也卷入其中。云音,话已说完,我只望你对花衣更为珍惜”

当第一道曙光顺着窗棂映照进房中之时,云音也已醒来。她半依在床上望着花衣熟睡的模样。这么说来,花衣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么?

她自花衣身侧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披好外衣开门径直进了厨房,早起花衣总是 欢喜喝白粥,这几日华凯文要上山,还是自己来吧,日日狩猎也并不轻松,这会儿子又做这许多琐事,怎么也过意不去。

桌上整齐的摆着两个粗陶碗,碗内盛放着已熬好的白粥,还有几碟小菜。看来华凯文早已起来,这时分怕是已进山了吧。

“怎么,你还开始熬粥了?当初在倚翠阁时我可不晓得你还会这个,这么说来我的舞花还真是贤惠那”芸娘轻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打趣道。

“你为何会来?”云音并未理睬她,将煮好的粥及小菜端了出来,放进花衣房中,看着花衣睡的正好,着才闭了门出来,问一直跟在不远处的芸娘。

“我的舞花弄出这样大的响动,我又怎能不来看看”芸娘对她的冷漠道也不恼,在院中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四下观察起来“好简单,今后你便这样过么?这怎能是你这种人可轻易接受”

“足矣。现如今也是衣食无忧。对我而言,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云音立于她身侧,不知她此次为何而来,可无论怎么着自己已满足,也便再无所求。

“结果?这便是你要的结果?那赵书翰呢,你可放的下他?”芸娘抬了头去看云音,嘴角微翘。若真能放下,那这胎儿是怎么着,留他做甚?

“芸娘,你究竟为何而来?”云音避重就轻,不去答她,抬了头去看朵朵白云,放下放不下她不去想,有花衣便足够。

“还记得当初你要我授你那杀人的舞花么?今儿个我便是为此而来”芸娘晓得她是刻意换了话题,也便不是刻意为难她。谁都有自己不愿诉说的悲伤,又何苦要人扯开来讲?

“你要教我?”云音猛的转过头去极为诧异的问道。怎会?当初她拒绝的那般决绝,怎么如今反却跑来教授?

“是,当初不教你,也不过是怕你因仇恨白白送了性命。现如今你既有了要保护之日呢,那便该珍惜。啊,还有,要注意身子莫要练的太过免的伤了孩子”芸娘笑过,也抬头望天“云音,你说这云来回变换,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为何这样问?”云音不知她究竟要问什么,自然不便回答。

“没什么,你若真不晓得也便罢了。是呵,许这云它自己也不晓得,也正因此才来回变化”芸娘站起身拉过云音坐下“好歹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也不仔细自己身子?”

云音被她搀扶着坐下,也不多做动作,只是等着她教自己那用来杀人的舞花。芸娘却不动,仅是立于一旁。

风起,吹起地上落着的绿叶,一圈圈向上飞舞,却突然散去落了满地。

“云音,我能教你的不多。其实你早已滞销究竟舞花是怎样的技艺,而其实舞花也不过是个名称,并非必用花。这花草树木一石一水皆可用来舞花。你可明白?难不成石子不比花瓣要易得的多厉害的多么?”芸娘背对云音,只留了背影于她,要她看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神情“云音,要练便从那极小的石子开始,一点点加重,直至最后可将这地上任一石子舞起”芸娘转了身,给了云音极温婉的笑颜“用内力将花瓣随身携带可是极费工夫之事,这石子不是轻易的多么?”

云音低头暗自思量,她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她究竟是为何助自己。

“娘”花衣醒来未见云音便急忙跑出来寻找。

芸娘听得有人呼唤侧了身去,将花衣一把拉入怀中“好可爱的孩子,云音,这便是你执意留下的理由么?前些日子未及细看,如今看来倒还真是乖巧可人”芸娘摸摸花衣连脸颊,仔细看着,那温婉的笑却突然拜年了颜色,这孩子怎么……方要开口告知云音,却听得遥遥传来的脚步声“我该走了”语罢放开花衣要她去云音处,自己则出了门“花衣,改日姨姨仍会来看你,届时莫忘叫姨姨”

云音抱起花衣看着芸娘走向路口离去。

此处连芸娘都可找到可自由往来,看来此地亦不再安全。真没料到,舞花竟成了负担。

定了定神,云音低头吩咐花衣不可将今日芸娘来之事告诉任何人,花衣方应下便见华凯文自路口走来的身影。

“怎么回来的这般早?”云音站起身,拉过花衣的手轻捏她掌心提醒。

“回来取套兔子的笼具,没想到今儿个这兔子如此多”华凯文也不停歇,取了笼具便走“我得赶紧去,要么晚了可赶不上好时机了”

“恩”云音笑笑,看着一脸失望的花衣“这小家伙还当你今儿个能回来陪陪她”

“哦?”华凯文蹲下去捏捏花衣脸颊“花衣,明儿个爹爹带你进城去可好?”

花衣听了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好”

华凯文见她又是生龙活虎模样也便放了心,急忙出门。

云音见他走远拍拍花衣的头说道“该吃早饭了”

进城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我努力吧,其实大纲已经写的差不多了。。问题是,没时间坐到电脑前啊~“娘,别穿这件么,爹不是把你很漂亮的那件带来了么?今儿个可是难得要出门呢~”花衣吵吵嚷嚷的在云音身边跑来跑去,手臂上挂着几件自己的小裙,来回的在身上比划。

“这样方便些”云音拍了拍她的头,从她手臂上拣了一件宝蓝色的递了去“这件吧,这样的颜色配我们花衣正好”花衣口中那件纱衣是三个月前的衣裳,如今怎能穿上。况且,这父女二人身上均是粗布衣裳,自己一身华服,太过引人注目。虽说这几日很是平静,除却云娘并未有人前来,可毕竟还是要低调些才好。

花衣忙于准备自己出门的衣裳,也就不去再和云音争辩,只顾着将衣衫穿好。

“好了么,花衣,云音?已经是巳时了,若是还不出门,怕是进了城少说得未时,若是那样,就晚了些”华凯文站在门外,扣门问道。

“来了来了”花衣开了门,急急的奔到华凯文身边,伸了手要他将自己抱起“爹,花衣今儿个漂亮么?”

“漂亮,花衣一直是最漂亮的”华凯文将她抱在怀里,笑问“这衣裳,是娘给你挑的么?”

“恩”花衣依在他怀里,用手拢了他的脖子“爹,说好了哦。花衣要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啊,像是云片糕,糖人还有还有,豆沙包”

“好好好,全都依你”华凯文抬了眼看向屋内“云音,好了么?”

“恩,走么?”云音缓缓走了出来,依旧是平素简单的装扮,只是略微在两颊上染了些许颜色。衣是淡淡的绿,裙是耀目的白,却在那裙角添了几朵将要绽放的粉荷,略一走动,那荷似要离了那裙四下绽放。那一头青丝简单的绾了斜坠髻,一支木簪隐约其中略隐略现。

华凯文看的有些呆傻,早已深知她是有倾城之姿,只是这许久都因这一路的奔波来不及去细看。当下仔细看来,她却已经入骨入髓。原来,早已无法移目于她,只是不自知罢了。“走,走吧”

刚要动身,花衣却从他怀中跳下“爹,扶着娘,小心不要妹妹受伤”说着就拉起华凯文的手走向云音“不用了,娘还没有那样虚弱。还是抱花衣在怀里吧,要么一会儿花衣就要喊累了”云音浅弯了腰去将花衣的发髻整理,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趋向自己的手。心中不是不介怀的,为了他和自己这不明不白的身份,为着他对自己这长久以来的欺瞒,更是因了赵书翰,昨儿个云娘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进去,那么赵书翰呢,你能放的下么?是呵,能么?

“是啊”华凯文被花衣拉着的手,就那么生生的空在那里。为了这片刻的静寂,他急忙抱起花衣“没事的,你娘说她没事,就一定没事。爹还是抱着花衣吧”

“那娘要是累了就和花衣换哦”花衣依旧是放心不下,回过头去叮嘱云音。见云音点头,这才又依在华凯文怀里。

这一路,却是无语的寂寥。虽说二人与花衣始终有说有笑,可却未曾主动与对方攀谈。仅仅是看到对方的眼神,就急忙别了头去,看天看地看云看鸟却始终不看彼此。缓缓前行,慢慢思量。

终是进了城,华凯文刚刚放下花衣,她就急忙跑到一个买糖人的摊子前,要华凯文买了一个糖人给她。

“爹,你看你看,这个漂亮么?”花衣跑到近旁一个胭脂摊前,拿起一盒胭脂递到华凯文面前“买给娘好不好?”

华凯文接过那胭脂盒仔细看过,确实是漂亮。白瓷牡丹边形状的胭脂盒,四周浅浅的用金粉勾了边,可这匠人却是在那中间不合时宜的画了荷花,朵朵荷花却是含苞中的娇羞。这一切,总是美丽,却美的要人觉得诡异,如何,也不该是这样的景致。

云音见华凯文死盯了那胭脂盒看,不禁也上前细看。这一看,却深觉这画的,却是自己此刻的景象。本该是深闺之中不识忧愁的少妇,却偏生落了这众多爱恨情愁之中,落便落了,却偏偏是这样与众不同。

“爹,买么”花衣拉起华凯文的衣袖左右摇摆,怎么一个胭脂盒子也要看这样久么?

“好”华凯文回了神,见云音也望着这胭脂盒,想她该是欢喜的,就问那小贩“多少钱?”

那小贩看着云音,早已呆傻,这会儿子听到华凯文问他,喃喃的开了口“五十文”

华凯文知这胭脂盒不该是这样便宜的价格,心知那小贩的心神早已被云音去了七八分,本要提醒他,可见他依旧是痴痴的望想云音,心中多少有些恼,就只给了他五十文,拉起云音和花衣转身离开。

“爹,走这么快做什么啊?花衣饿了呢,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花衣被华凯文拉着一路小跑,微喘着气仰了头问他华凯文急忙停了脚步,自己在做什么?拉了一个弱小的孩童和一个有孕的妇人疾驰,他这是怎么了?他略微甩了甩头,忙定了自己的心神应到“好,那花衣要去哪里?”

“那”花衣挣开他的手,一手拂向自己起伏的胸口,另一手指向最近的一个小店。

华凯文知道她确是被自己拖的太急累的慌,就顺了她的意进了那小店,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来吃。

云音低头去看自己一直被紧紧攥住的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拉起自己和云音疾驰起来?是遇到了什么人么,难道说,是有人追上来了?

“娘,抱花衣么”花衣看着云音皱起的眉头,急忙走过去,拉着云音被华凯文拉着的那只手臂摇摆。爹刚刚那么可怕,一定要和娘在一起!

“好”云音抽出了手,将花衣抱起,说是抱着,莫过说是和自己同坐而已。

华凯文这才发现自己的无礼,干咳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二人和自己倒了茶,又佯做不满的问到“怎么这东西上来的这样慢?”

云音知道他是在掩饰自己刚刚的冲动,也就不揭穿他,拿起那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到“不急,先喝些茶好了”说着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将桌上另一个递到花衣手里三人各怀心思,只是缓缓的喝茶。

“客官,您要的东西来了”小二将那些菜一一摆在桌上,又回身拿了壶在那茶壶里续了水,这才离开花衣拿起筷子,去夹桌上一盘花生。可那花生却似乎是有意和她作对似的,怎么着都不肯乖乖的要她吃进去。啪,花衣放下筷子,噘了嘴对云音说到“娘,喂我么”

云音早将她的动作看的清楚,轻笑出声,夹了花生送进她口中。

“还有那个那个和那个”花衣一一指向桌上那些菜肴,要云音喂自己。云音见她夹那花生,本就准备去喂她,这会儿子也就顺了她的意,将她要的一一喂了她。

华凯文见状,想着云音这饭怕是吃不好了。就夹了块豆腐,递到云音面前“云音,张嘴”他心中只是要云音安稳的吃了这顿饭,其他的并未去细想。

云音一心都在花衣身上,根本还未来得及去体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是茫然的张了嘴,要华凯文将那豆腐喂进自己嘴里,而后依旧是茫然的咀嚼。

直到云音将那豆腐咽下,二人才意识到究竟做了些什么。其实,这二人本就没有什么,不过是心中多少有些许的别扭,这会儿子这么一出,倒使得这二人自然了几分。

云音微翘起嘴角“谢谢”

“没什么,你就安心的喂花衣吧,我喂你就好”华凯文也笑,直视她的双眼,又夹起一块鱼递到她面前云音将那鱼咽下,问到“那你呢,你怎么办?”总是喂她,他要怎么吃?

“爹,来,张嘴”花衣斜了身子,靠向华凯文,夹了块笋要喂“娘,有花衣啊,娘喂花衣,花衣喂爹,爹再喂娘,这不就可以了么?”

“这……”这样复杂,也就花衣想的出了。云音抬眼望望华凯文,见他正沉浸在花衣所给予的幸福中,不忍去破坏,就只好顺了花衣的意。

云音沉浸在这难得的和乐融融之中,孰不知对面的酒楼内正有一双眼望向自己。

赵书翰怎样也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三人身上挪开。怎么偏生就遇上了,这漠城说起来也是不小,这街上又有这许多店铺,可怎么就偏偏能够遇的上?看她怀中那乖巧的孩童,那小心照顾的男子,还有她嘴角的微笑,果然么,她已经寻觅到自己要的幸福了么?已经忘记自己忘记对自己的仇恨了么?她的仇,她的怨,她的不甘已被这一切所化解了么?那么是否,连同他也一并遗忘,今生再不忆起?

她没有了那绫罗绸缎的映衬,却依旧是明艳动人。眼角眉梢尽是妇人的幸福,这景象是以往未曾有过的。那么,果真么,果真是只有自己给不了她要的么?

“赵老板?”坐在赵书翰对面的男子见他望向远处出神,也就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一个妇人的背影,怎么,是为了这才出神么?那妇人的位置,恰好背对自己看不清楚,可单从背影也看的出该是不俗之人。

赵书翰转了头,回复一贯的冷漠,再次和那人商谈起来“抱歉了,冉老板,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哦?哦。说到,关于这次这批兰狐究竟要怎样处理”那人口上虽是已经开始应对入流,心底却渐出疑惑,那背影,为何如此熟悉,似曾相识。

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恩。。。明天估计就没办法更新了,要出门,周五到周日要上班。。。抱歉抱歉~天地间一轮满月高升,偶尔有那么几朵浮云飘过,却也总是淡淡的遮了淡淡的去。也不逗留,似乎不知道何为留恋。

因着白日里玩的太疯,花衣着实是困乏,已睡下了。虽说已熟睡,可那眼角眉梢总是笑,看来今儿个确实是高兴的紧。

云音却依旧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华凯文买的那盒胭脂,她将那胭脂盒打开来,嗅了嗅,这清雅的香气该是安息香吧,这般宁神静心的香气。

合了盖,云音怔怔的望着着那含苞的荷花。这分明是牡丹形状,为何却将荷花画在中央?可为何,这本该是不伦不类的胭脂盒,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赏心悦目?难道说,这世间一切并无其定数,难道说,这世间一切该是由了人去么?

刚要吹熄那油灯,云音却听到门外猛然传来的声响。似是有人前来,而且,听这响动该是人数众多。速速熄了灯,云音走到门边小心的将门来开一点来,从那门缝中向外望去。

果真。

华凯文早已经察觉,此时正站在那众人面前,手中仍是紧握着那把冰魄。

云音看向他面前来人,这次的人数,比起去华南城时在路上那人更多了些,看来是吃了上次的亏。来人均是夜行衣,看的出来这次是没有上次那样带头的人物的,看来这次的目标要简单的多,直接杀了全部灭口么?

“是要一起来,还是一个个死?”华凯文将手中冰魄拿起,在心中做了缜密的思量。这次来人比上次要多,看起来也比上次那些人要可怕些,这样,就只能速战速决。若是拖沓,怕对自己不利。况且,单是从身形来看,这些人就合该是多年的高手,个个脚步稳健,气息均匀。虽说有冰魄,但若是费时过长,怕还是寡不敌众。

华凯文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正要将那冰魄抽出,却被人摁住。急忙侧了头去看,却见一身着白色绣牡丹丝锦长裙的女子站在他身侧,那女子头上的步摇在月光下轻轻晃动耀了人眼。华凯文眉头紧皱,这人是敌是友?若是敌,为何仅仅是阻止自己出手而不刺杀;若是友,又因何阻止?

见华凯文看她,云娘用空闲的右手遮了嘴轻笑出声,清脆的笑声不合时宜的响彻夜空。

众人见她来见她笑,立刻警觉起来。这是怎么着,为何平白多了个人来却无人发觉?这女子该是有如何的功底才能躲过众人的耳目?

云娘猛然停了笑,意有所指的看向云音的房门,用了平常的音调说到“莫要用这样凶狠的兵器,对胎儿可不太好。还是我来吧,云音,闭眼。”说罢,松了华凯文的手,挺身站到他身前,笑盈盈的望向众人说到“我看,今儿个这么好的月色,用来赏月是最好不过的,若是今儿个动了手,虽说不辱没这景,可毕竟要人不顺心的紧,我看这样吧,想活命的,还是赶紧滚的好”

见她口气如此张狂,来人均有些恼火。毕竟无人愿意被人看轻,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也因此,众人不退反进。

云娘不急不燥,依旧挂了媚人的笑在脸上,起手,朵朵繁花盛开在明媚的夜空之中,围绕着众人,却不杀,只是在脸上轻划出一条细细的血印来“怎么,还是要动手么?现在若是反悔还是来得及的,如何?”像是玩弄猎物的野兽般,云娘始终不下杀手,却有办法要众人无法逃脱。

半晌依旧无人出声,清冷的夜间只用风声轻轻回应。

“既然这样,莫要怪我”

甜腻香气袭来,洁白的明月也似乎被那盛开的繁花染做血红。

如同刚刚只不过是摘了花插在自己发髻中般平常,云娘无视地上狼籍的尸身,理了理衣裙,回头问华凯文“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么,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说罢却也不等华凯文回答,径直进了云音的房间。

华凯文见她如此轻车熟路,心下多少有些疑惑。但也不便表述出来,只是跟了云娘进去。

“怎么,你见了我不欢喜么云音?怎么说我刚刚也帮了你么”云娘站在门边,斜依着门框问到云音不知要如何回答,干脆也就不回答,坐回桌边椅上问她“那些尸体要怎么处理?”

“这个么,放到那里可不怎么好看,也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之类。不过,你放下心来,总是有人会去处理的。要知道,这一路跟随着你的可不仅仅是我而已,况且,纵使他不出面,也有人会来。要知道,明早要是有人看到这样的阵仗可是要惹出事端来的,是么,华凯文?”云娘抬了头去问,却见华凯文故意躲避着自己的目光,这人果然是有所隐瞒么?云音啊,你是为何要为了这样的人去守护?

“有人助我?”云音听她话中有话,急忙要问个明白。究竟是敌是友,是帮助还是危害?

“难道我不是么?放心吧,过了今晚像这样的厮杀怕是不会出现了,怎么说要和我云娘为敌还是要多加思量的,不是么?”云娘抬手拨了拨发间的步摇,是呵,不仅仅是她,还有人也在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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