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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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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花”影儿进房来立于桌前冲云音福身行礼。
“要言棋前去诊治么?可伤的严重?”云音将剑放回桌上,却是叮的一声脆响,甚是清脆。这令她又忍不住将剑举于眼前细细端详。
“去倒是去了”影儿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这其中难不成又有差池?
“言棋尚为诊治便被赵汐滟身旁唤做小妖的丫鬟拦下,她说既已两不想欠何苦再欠这一遭,将言棋谴了回来。言棋何等刚烈性子,也不估计情谊许多,转身便走此刻已回楼中”影儿心中微叹一声,言棋总是这般为人处世如此莽撞,不懂迂回婉转,这以后该如何与人相处?云音倒是素来不介怀,可若是他人怕便不会如此。
“无妨。人我们送了去要不要在她。礼数尽到便是。华凯文可醒?”倒果真是言棋性子,半点委屈亦受不得。
“他仍在昏睡”
“是么?”云音将目光自剑身上移至影儿脸上,问道“可有人寻我?”绣楼遇袭消息怕早便已传开,为何他却不闻不问?是自个儿当日伤了他么?可他也该晓得自己怎能轻易同他回去,丢下楼中种种,弃花衣于不顾?
“不过是些绣活及小生意,倒也无可惊动舞花营生”影儿当她问楼中近况,如实答到。倒也是有些日子无大事了。
“是么”云音不晓得她是真不清楚或是刻意装傻,却只得当是已问出所问,说道“你先下去,待华凯文醒来找人来报”
“是”影儿应倒,却并未出门而是盯住冰魄瞧。自她进门起云音便将全部心神放在剑上,这剑如此邪性,不除它怕是今后有所不测“舞花,这剑你要如何处置?”
“剑?”云音见她问倒很是奇怪,回道“自然是将它还到华凯文手上,不然你倒是说该如何处置?”
“我说如何你便如何么?”影儿刻意顿了顿,再开口说倒“若你今日不熔了它,日后必有你悔恨之时”说罢,负气似的出了门去。
云音见影儿这般无礼,心中确有几分不悦。又想影儿仍是为她好,只是略有几分急噪。也是,影儿心中对她本便如姐妹一般,又如何不是处处为她?
云音将剑收回鞘中。罢了,莫再多想许多,如何处置问华凯文便是。
方进院便听得隐约人声,其中略微听出有华凯文在内,倒是奇怪,影儿分明说他仍在昏睡,这会儿又何来人声?许是方醒来此刻正要谴人禀报?
竟又是青罗。
云音见是她忙侧了身将自己半掩于门外。她仍是坐于华凯文床畔,将药碗端于华凯文面前,轻轻的吹了用匙喂他。待他喝下摆弄自一旁竹编食盒中取出蜜饯喂他吃下。
好一副含情脉脉模样!云音怒火中烧,方要进房却又想起青罗她并非人类一事。将迈入房中的脚收回再望向青罗,看她神色怕是已记不得方才种种。也是,小妖必会用法令她遗忘。可她身为异类一事却已深深印入云音心中,如何亦抹杀不去。人妖殊途,千古以来便如是,又如何可令她与人同处?若她果真是赵书翰亲娘便更是万分不可。更何况,若她一时起了歹心加害于人则是防不胜防怕是必成祸事。
思及此,云音反倒定下心神,步入房中说道“青罗,为何你不与绣娘同处却在此处?楼中方遇事,你便该守于自己所在!”
青罗忽听得有人问倒吓了一跳,心一慌手便有些颤,药碗便随着动了动。华凯文将她手一把拉住,用食指控住碗腹令其中汤药不至洒出。见青罗惊慌无措模样,晓得她怕是也答不出所以来,便替她接了话道“云音,这又有何不可?她不过是来看看我,这也不成么?有青罗在我身边照顾着,总比丫鬟贴心许多”
云音呆楞一旁,不知所措。他竟替她说话,他竟当着自己的面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对对对!素来便是如此,素来便是流水无情。自己这又是何必!有人紧随身后小心照顾着,委屈求全奴颜婢色,自己却在此处冲着从未对自己有所眷恋的男子发疯吃醋,何苦何苦!云音紧咬双唇很是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开口说道“不是不可,她是楼中绣娘便该做绣娘的营生。我请了丫鬟来,她却做了丫鬟,那我的银子岂不打了水漂?青罗,你要照顾谁自然与我无关,只是再怎么着也该忙完了手上活计再做其他”
云音拂袖而去,留下华凯文及青罗二人相顾无言。
“你这又是何必,她对你心意你怕是也看的分明,伤了她对你有何益处。”青罗将药碗移至另一手上,将晚放于床旁小几之上,抽出手来将竹编食盒盖上,问道。此刻怕是他已无了吃药的心境,又是何必。
“她仅是将我放在心中太久,忘了究竟何人才可予她幸福。我一无所有,同她一起只是途加她的附累,又是何必。”华凯文将碗拿起一口饮尽,他的苦恰如这碗药,也便是喝的人晓得,他人只道是良药苦口,又如何知晓苦成何种模样。
“唉。可你这么着,却又苦了你自己”青罗用绣帕为他将嘴角药渍拭去,再将竹编食盒打开为他取出蜜饯来。
华凯文推开她的手,说道“不碍的,我仍有花衣可伴左右,再如何亦不过是回到与花衣相依为命的年岁”不可苦了她,那便苦了自己便是。
“怎会,你可记得你仍有我”青罗硬将蜜饯塞入他口中,要他的苦淡些。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最近有问题 这都是又写了一次好痛苦
仇雠
92 仇雠
天不过傍晚时分,却已有了渐起的寒意。虽是要漫天的红霞映照要人望着心里暖了些,可那寒意却并非这看的到的耀目所能抵挡的了。
云音吃罢晚饭便回了房,这会儿子正抱着逐玉窝在贵妃椅内看花衣玩耍。不过是几粒虎骨来回抛接却甚是开心,更有甚者可谓用了全部的心力在其中。这也便罢了,连逐玉亦是如此,自得了虎骨那日起便日夜握于手中,这会儿子见花衣玩的如此愉悦他也不禁将虎骨放入口中啃咬。却也不闲着,仍是不住的抬头望望云音,那模样倒也很是招人疼。
云音轻捏逐玉小手,也是小随便丢个什物于他便能换他许久欢愉。人越大所求便越多,怎么着也不见最初那份满足的笑,纵是送了江山于他也未必欣喜。总也是嫌那江山不够宽广不够富庶或是不够稳固。
丫鬟进房掌了灯便按云音吩咐守在门外。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被灯火所映照在窗上投下班驳的人影来。云音转头望那窗上人影,手在逐玉背上轻拍。
门被人用力推开,碰在一旁发出闷响又折了回去。云音盯紧了门瞧,方才这一开一闭并为看清来者何人,很是吃惊。这楼里有谁胆敢如此推开舞花房门?正想着,门再次打开,门外孤零零的站着一名女子,背了光,看得清衣裙及头上钗饰却看不清容貌。她身旁一干丫鬟欠身行礼,看模样该是蕙娘无疑,只是她孤身一人前来梦幻二人皆不在身侧伺候着倒要人好生奇怪。
“姨姨”花衣抬头细看来人,将手中那几块虎骨随手丢在一旁跑上前拽着她裙角冲逐玉方向走去“姨姨来看花衣的小弟弟,很是招人疼呢”
云音听得花衣这般言论仔细端详,衣裙皆是蕙娘素来淡雅模样,妆容也并无两样仍是淡妆,只是那神情却分明不同,再无那股子纤细柔弱反而是自骨子里便渗出的那份骇人气势压的人喘不了气“芸娘,你来做什么”
芸娘笑而不答,任花衣拉着她走至贵妃椅前,却不看云音只低头用手指拨弄逐玉小手,逐玉见有人逗他同他玩耍,便将虎骨弃在一旁捏住芸娘手指放入口中,芸娘转了头看向花衣微微一笑“果真是招人疼爱”
花衣笑的很是开怀,正欲回答云音却冷冷的开了口“究竟做什么?”
“若我说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看看你过的如何,你信么?”芸娘指使花衣为自己拉来绣蹲坐下,将逐玉转抱入自己怀中“莫说是你,纵是我自己也不信。我来,不过是将我所曾说所想变作现实而已”
“这话……”云音怀中猛的没了逐玉多少冷了些,因而将身子蜷了蜷,方要开口问她却又猛想明白,芸娘所说,难不成“你来杀蕙娘!”
“果真是冰雪聪明,我只开了头你却已想到尾。是,我来杀蕙娘”芸娘再不避云音眼,却也不直视,是一瞥又低头逗弄逐玉“这孩子长的倒很象那负心薄幸之人,难为你了,竟能日夜对着他,不苦么?”
云音默不做声转了头去看仍坐于地上玩耍的花衣,方开始是苦过,可恨了这样久太累了些,更何况逐玉并非他赵书翰一人所生,他身上仍有一半血是她柳云音赋予。又为何会苦?
芸娘料到她定不答复,因而也不等又开口说道“云音,你也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劝你一句,赵书翰他并非世上仅有男子,更不是可栖身的良人。莫要为他误了你终身。”
云音听罢,微皱了眉问道“他做了何事要芸娘你有此想法,是否良人你又……”
“我又如何得知,是么?”芸娘将逐玉放在地上要他同花衣玩耍,地上那般厚的绒毯倒也不怕冻了他“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觅的得良人,可你当真当他是你的良人么?他,配么?”
“配不配你有怎么知晓,我与他本已无相干,你又为何在此一再提及,若你当真想我忘了他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苦苦相逼!其言也善,你这般举动又是善在何处!”云音听罢甚是气恼,再不躺着坐在椅上沉声问道。
“我究竟是善是恶你日后自然晓得,不过是劝你,听与不听皆在你又与我何干。云音,你只需记得,这世上除却赵书翰仍有人在你左右小心照料,这人自然不是我也并非华凯文。西冉他等了你这许久,你又为何不肯回过头对他一笑?”芸娘并不想绕圈子多做纠缠,西冉等得,云音也等得,可自个儿却又如何等得?这一去怕是与蕙娘玉石俱焚,今日不说又待何时?纵是当真急噪了些又能怎么着?
“冉在翼?芸娘你何时做得这媒婆的营生?我倒不曾听得”好端端为何会提起他来?难不成他当真对自个儿有情?倒也是厉害非常,能请的动芸娘做说客。
“媒婆?我手中人命成千上万,倒也不乏苦命鸳鸯,可却从未成全他人姻缘,何时便成了媒婆?我不过是看他太苦不忍而已,随你,情感之事他人又如何能说得”再说其他也是枉费口舌。也是时候未到,云音她并未看清种种,罢了,日后她必会想明看清,今日只是提点,要她日后再去琢磨。
“你当真再不回头么?不可有回转的余地么?”云音自地上抱起逐玉重纳入怀中,虽说她心中对这绣楼及倚翠阁并非毫无牵挂,可芸娘同自己总是有了许多交情,说的亲些也算的上半个姐姐,怎能见她送死却不闻不问。
“云音,我人已在楼中,再问有何意义?”芸娘不是听不出这话中的关切,面前这女子,年纪轻轻历经种种却仍可对人对事抱一颗善心,也是难得。若不是自己这血仇在身,同他义结金兰悠闲度日也是极好。
“是么”云音再不做声,面前的芸娘一如当初的自个儿,一心一意便是报仇雪恨,满腔怒火怨恨是谁人也拦不下拦不住的。那,便罢了。随她去吧,逐玉满月那日她所说自己仍记得,看她今日这身素雅装扮,果真是想用蕙娘的血染就一身嫁衣么?这仇这恨怕是比自己仍重了几分。
芸娘又坐了半晌,这片刻之间却也仅是寂静无语,只有那虎骨触及桌脚时的声声吨响。
她起身离开之时云音并未抬头望她,连句道别的话也不曾说出,只听的那门开了又关的声响,而后,边是焦急的等待,她却也并不晓得自己又究竟等些什么,是芸娘杀了蕙娘或是蕙娘杀了芸娘,又或是她二人此刻均不在世上?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云音却在也忍受不住,将怀中逐玉放于床上又唤过花衣,吹熄烛火睡去。却又睡的极不安稳,做了太多梦,有女子的尖笑有遍地的血污却又看不清听不真切。
好容易捱至破晓时分,云音睁了眼呆望承尘,为何这一夜如此平静?究竟是何种结果?难不成是芸娘杀了蕙娘后替了她身份?可真如此她不该来寻自己么?这般平静太过异样,反倒令人毛骨悚然。
“舞花可起了么?”
云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讯吓着,猛然自床上坐起,定了定心神后又缓缓的躺下,回道“进来”
门开时云音斜了眼去瞧,仍是那几名女婢,可方才听那问讯之声又分明带了几分陌生,难不成门外仍有人?不碍,任她是谁,自己此刻仍是绣楼执事,想必也不会有人对她不敬。
“舞花”待云音梳洗完毕,侯在门外多时的影儿这才同梦儿幻及儿进房来。
“怎么?”云音用手将发间步摇扶了扶,对着荷花菱纹铜镜左右瞧瞧淡淡的说道。果真,方才那声问讯该是由影儿身后梦幻二人之一问出,因而才会有几分陌生。这二人不在蕙娘身边伴着看来蕙娘已有不测,那芸娘又如何?
“若是今日楼中无所烦扰,与我三人一同上山赏景如何?秋末虽是有些凋零,却仍有些许景致可供观赏”影儿上前为云音将荷花菱纹铜镜举起,又顺手为她将胭脂盒扣上,微微的抬了眼看仍在门前的梦幻二人。
“三人?梦儿及幻儿同往么?”云音又触了触水滴翠玉的耳坠,影儿倒是做惯事之人,轻易的将自己的注意转在她身上。这模样想回头看梦幻二人确是有几分难,可这铜镜之中却又看不清她二人是何种神情。
“自然,蕙娘想着她二人许久未曾出门,因而想我邀舞花一同前往。若是舞花嫌人太少,叫上言棋及梅兰竹菊同往如何?她们也许久未上山游玩,可好?”影儿虽是同云音交谈双眼却是盯着梦幻二人。
“言棋么?她怕是不会去吧,你也晓得她性子,并非爱游山玩水之人”虽说是商量,可一个舞花一声可好却又分明是要她此刻便应下不得回绝。一来用身份压她,自影儿进门便始终还她舞花,这分明是要她认清她是绣楼执事这身份,二来,那句可好中所含丝丝恳求却要她回绝不得。
“我自有方法,如此我三人便去备车,舞花只消稍待片刻便是”
“好”云音冲影儿微一阖首,见她走向门边冲梦幻二人微微一笑,这才又开口叫住“梦儿”
“是”梦儿略一吃惊,身子微微一颤,侧过脸望向云音“舞花有何吩咐?”
“你许久未曾出门是么?那今日可必要玩的尽兴些”
“是”梦儿回转过身退出门去。不许久这三人便在回廊上不见踪影。
“你们也下去吧,吩咐厨下做些糕点带上”云音屏退左右,虽是短短一瞥之间,她却看了仔细。梦儿眼中除却那份惊讶不论,倒是看的出有几分忧伤参杂其中,这也便罢,最为不解的是她眼中的那份解脱。又为何会有淡淡的欣喜在她面上?难不成是蕙娘将芸娘杀死,自己却毫发无伤?那这山上可摆了鸿门宴?
云音将手炉抱在怀中,踩了脚凳上马车,却又回过头去问跟在身后的影儿道“可有叫花衣?她该是极欲同往才是”
影儿将她扶至车上,说道“天过冷,花衣小小年纪怕是不惯,若是不慎惹了风寒倒是麻烦”
“倒也是,那便罢了”云音见影儿在自己对面坐下,方坐稳便见马车向前疾弛而去“这便走么?”
“恩,梦儿她们几个不与你我同乘”影儿话不多,亦不盯着云音瞧。
云音再不言语,心中不安渐起。走的甚是匆忙,又将花衣刻意留在楼中,恰似人质。
马车一路向前却仅有车轮响个不停,分明外出游玩,却不见丝毫欢愉,倒是为何?云音甚觉她此刻似板上鱼肉,任人宰割毫无自由“影儿,仍未到么?”
“快了”影儿瞥她一眼,又即刻低下头去。
云音心中甚异却亦晓得问不出所以,便只是侧过脸去佯作对挂在车帘上的流苏起了兴致。可这模样怕是今日是凶多吉少,也罢,任他如何动作自个儿也必得抵挡,总也一样,倒不如坦然面对。
不知许久车行渐缓,云音静坐不动待看下步如何动作。既不知如何是好,便只是静观其变。
影儿下了马车便将云音扶下,云音轻提一口气带十分戒心下了马车,却只见面前一座孤坟,诧异至极扭过头去望着影儿,问道“这是?”
“芸娘与蕙娘合葬于此,她二人生前仇雠自此便两消”影儿盯住墓回道。
“二人皆已……”两败俱伤?竟是两败俱伤?那楼中岂不已无人执掌?那当今世上岂非仅有她一名舞花?
“是”影儿向前一步,点了香焚上,跪于地上叩了首,行大礼。
风起,将云音的斗篷吹起遮了半边脸,亦将香吹的四散纷飞。四周一片寂静,只留风声只有这几名女子叩首之音。
“倒是为何合葬?可是蕙娘生前遗愿?”自然并非芸娘,她心中对蕙娘恨之入骨。那便仅会是蕙娘,怕她心中仍对这妹妹有几分挂心,因而便合葬。可这么着岂不背了芸娘心愿?
“是”影儿立在云音身侧,缓缓将前事诉起“当初为了救芸娘,蕙娘不惜背起这罪过要芸娘恨她一生。若是当初不杀书生,芸娘必要同那书生做亡命鸳鸯。自小蕙娘便将芸娘护在身后,她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妹妹送死,因此去求她二人师傅,她愿亲手杀了书生要芸娘死心。她的师傅是那般乖戾的男子,他要蕙娘杀了书生后亲口对芸娘说出自己所做。蕙娘并未拒绝,与其眼看着妹妹死于面前倒不如要她含恨度日,总还活在人世间。”
“你可晓得,那用毒极巧的青衫与蕙娘是同门”言棋猛的插了话进来,是否将真相要云音清楚?
“青衫所服之毒正是被蕙娘灌下,因此蕙娘更是清楚这是怎般痛楚。”影儿瞪了言棋一眼要她再不言语,见言棋侧过脸去这才再开了口。
“因此你便想她二人能在黄泉之下将种种讲的清楚明白?”云音并未察觉影儿方才举动,她正点了香欲要叩拜。
“是,我今日叫你来此,一来是要你晓得蕙娘苦心,二来,是要你将芸娘生前遗愿实现。将两楼并做一楼,将楼中欲离去之人放了自由。这,亦是蕙娘心愿”
桃树
93 桃树
云音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平安城,依旧繁华的平安城,许久未曾见着却依旧丝毫无差。也倒是如此,这世上素来变化不大,变的并非山水树石而是人心,又如何看的出?人人皆如是,自幼时的天真无暇至长成那份斤斤计较,谁人可超然?
通易河,恰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日未落尽,水面映了那灯影及片片红下,虽是支离破碎,那星星点点自远出望去倒也是炫目非常,说不出的靡丽模样。
倚翠阁闭了门,在周遭一片莺声燕语中越发显的寂寂。门前虽是整洁却是冷清非常,怕是这今后亦无法再重复旧日模样。
云音在影儿搀扶下下了马车,命她前去唤门。倒真不知楼中是何种景象,水月已安排妥当亦或是仍需她再多做安排?芸娘当初刻意将倚翠阁交付自己手上,怕便是对水月放心不下吧。
倚翠阁将门大敞开来迎云音,水月并未迈出楼中半步而是立在门侧福身待云音入内,甚于连句恭请的话儿也无有。怕是心中仍有不服吧,又如何,强者自然居于上位,怪只怪她无用。
云音将手中手炉抱的离自己近了几分,仰了头步入倚翠阁中。影儿带着绣楼中人尾随其后,个个恭顺谦卑模样。
“后圆”云音并不多说,见着水月亦不过微点了头,如今她是主事而非水月。水月分明不服于她,若是对她好言相向,她怕便会失了本分。何苦为自己留后患。
云音坐于桃花树下黄花梨浮雕带镂空贵妃椅上,这里唯有这棵桃树是独一无二,而她亦如是。云音端坐,不解斗篷亦不松手炉,影梦幻三人站于她身后,好一副派头,恰如当初蕙娘却又胜蕙娘几分。这模样令人望而生畏,分明已是妖邪。
水月见这阵仗早已在心中怯了三分,自己如何亦比不上,她无舞花那一技便注定了她定会在云音之下度日。何况众人心中早便认定云音身份,自己这边又有何可争?“舞花”她半跪在地上以示降服,败的如此彻底无丝毫转圜余地。
“说”云音连眼亦未抬起,只幽幽说了一个词来。她已胜,水月那,无论你在倚翠阁中多少岁月却仍是不成气候,若非如此芸娘又何需刻意要我来此处?无能者注定平庸度日。
水月心中虽有几分不满意却只得隐忍,向云音禀报楼中近况。肃杀之中仅有少数离开音却已去大半。仅有那身负深仇大恨却又请不动肃杀之人仍留此处。云音命水月将那几名音带俩,交付与影儿为她们报了仇。绣楼并非妓寮,留着她们又有何用处?又吩咐下去,肃杀之中若有想去这仍可离开,若无则尽数同她回漠城。她心中对平安称多有厌恶不想留于此处,若将众人留下却又无主,一群女子如孤魂野鬼般无处可去四处飘泊便注定成为隐患。
她将种种交代完毕便抬了头去望那桃树,自桃树枝桠之间看向天空。蓝天,白云,粉桃。这情景年幼之时她也曾见过,却又有所不同。家中那树桃花较今日比来,一则是颜色较浅,二来家中那桃树上有片片嫩芽新发,红绿相间互为映衬,而今日绣楼中这桃花却满是赤色桃花盛放,莫说绿叶,纵连花苞亦未曾见着。美则美矣,只是这模样令人自心底便紧的慌。
云音长袖微甩,一个来回便将一树桃花尽数贴在斗篷之上,她上前用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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